七十多岁的老母亲因为疫情困在这里不能回国，又因为在疫情的重灾区不能出门，思乡情切，终日郁郁寡欢，于是只能和我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没想到这话还每每被我反驳到扔下一句：你不是我生养的，要不是没飞机我才不要住在你这里，以后回去死了也不会叫你。我也是回回愣在那里不知道说错了什么？是因为你小时候苦命帮着外婆挑野草割野菜卖钱养家，也希望我不要这么大手大脚花钱叫外卖，买衣服，随手开灯随手开暖气？是因为你一个人送走了所有家里的老人，爸爸未曾帮上手反而未以权谋私让咱家生活跃上一个台阶而愤愤不平，也希望我能够像您对待外婆外公爷爷奶奶一样为您修剪脚趾甲，做好吃的，为你剪发为你擦身。会的我愿意，不会的，真的没法强求。要和父母共情挺难，每一代人成长的环境和时代不同，没法黏贴复制。但父母身上尊老爱幼的品德和行为倒是深深印刻在成长的记忆中。希望老母亲体谅女儿的生活方式，女儿该尽的孝也一定落在实处，努力中......
三年前怀孕8个月意外查出重度心脏病——艾森曼格综合症，因为这极其罕见的重大疾病，从而消失在大家的视线当中。
2020年6月-10月期间，我一共经历了两次风险等级特别高的手术，一次剖腹产和一次心脏开胸手术。开胸手术后差不多一年左右的时间，我基本上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这三年我全力配合医生做治疗，比如前期从卧床吸氧，手臂一直挂着小仪器，静脉注射曲前列尼尔，等到氧饱和起来后停掉氧气，可以正常呼吸。
再到做完开胸手术后，慢慢地坐起来、站起来，后期可以慢慢行走，最后到正常行走，这些一系列动作，对于曾经健康的我而言极其简单，但在当时那种情况却是如此的困难。曾经从来没有想过，普通的正常行走，居然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
还记得2020年10月19日，我当时虽然生下了孩子，闯过了第一道鬼门关，但是心脏缺的洞比较大，一直没有做封堵，导致出现了双向反流情况。当时人民医院ICU主任医生曾经嘱咐我，从这里出院后三个月一定要抓紧时间尽快治疗，不然以后也活不过50岁，最好是能去北京阜外医院救治。那边技术非常先进，我这种罕见病在那边会有办法。
但是那时的武汉疫情管控比较严格，去不了北京。所以只好选择留在武汉治疗，在武汉了解到最好的两家心外科就是：武汉亚洲心脏病医院和华中科技大学同济附属武汉协和医院。
我和爸爸最先去了武汉亚心医院咨询，医生建议尽快住院手术，不要错过时间，并告诉我们光手术费就得至少准备20-30万。我知道自己所买的商业保险中，百万医疗以及重大疾病都是不支持私立医院的报销的，保险公司要求的都是二级及二级以上公立医院。
因为亚心医院不在商业保险理赔报销范围内，最终选择来到武汉协和医院。我记得当时挂了一个心内科主任的号，她一看到我的病例报告就是我这个问题非常严重，建议找心外科的“一把刀”董主任看看是否有手术机会。
有了解到他的号特别难挂上，要等特别久，而我的病情有比较紧急，自己就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家里是农村的，没有任何背景，只能碰碰运气，听天由命了！
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可怜我和刚出生的孩子，突然有一天打开手机看见有人退号，我立刻抢进去挂上了董主任的号，给了我一次求生的机会！
十六岁那年，母亲告诉我要去一个好地方。我知道，她是想把我卖给人贩子换彩礼。可是，妈妈，人贩子是我的亲姐姐啊。我反手把她的宝贝儿子装进麻袋里。我的姐姐失踪了。当天晚上，父母从外面带回了一个大胖男孩。他们说：这是我们的儿子。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叫换亲。将快要成年的女孩嫁给男孩众多的家庭，就能换来一个多余的男孩当儿子。可是，那是我的亲姐姐啊。她的右手有一条暗红色的梅花巴，喜欢吃甜甜的红山楂。姐姐不见后，母亲说：我已经长大了，要学会照顾弟弟。是啊，父母抚养我们不容易。
我给他们做饭是应该的。作为儿女，我应该尽孝。有一天放学回家，我肚子疼得厉害，没有力气生火做饭，只能躺在床上疼得打滚。母亲先回来了，看到我还躺在床上，就拿起毛巾狠狠地打我的头。我捂住肚子，一步一步地走到灶台前，往炉灶里放了一把柴，然后舀水倒进铁锅。水很快沸腾了，我艰难地用面条放进锅里。可是，肚子实在太疼了，我不小心把旁边的铁勺也掉到了锅里。滚烫的水瞬间溅起来，洒在我的手臂上，烫起了大片的红痕。
我惨叫一声，蜷缩着身子缓了好久，才有力气去找母亲拿药，却发现母亲也在找我。难道她是关心我才来找我的？我正想迎上去，却被母亲扔过来的床单打断。她破口大骂：不知羞耻的东西。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床单上有一大块血迹，明晃晃地映着，怎么会流血呢？我忍着胳膊的疼痛翻了翻床单，害怕地问：母亲，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母亲不耐烦地说：我宁愿你死了，老师没教过你吗？女人每个月都会来月经。她说着，递给我一沓浅红色的方形糙纸，让我垫在下面：这是造孽啊！我生了你这么个讨债鬼女儿。床单这么脏，晚上怎么让你弟弟睡觉？我疼得坐在地上，脸色煞白，小声地说：母亲，我刚刚做饭时被烫到了，胳膊很疼。母亲听到我这么努力地干活，也许会心疼我一些吧？但事实证明，我又一次自作多情了。母亲正好在冷水里泡床单，让我也把衣服洗了。她说：正好在冷水里泡泡，能缓解疼痛。
晚上，父亲抱着弟弟吃饭，我在月亮下拼命搓衣服。我发誓，等我长大了，一定要赚很多钱，用这些钱打父母的脸，让他们知道谁是最孝顺的孩子。也许，到那时，他们会更爱我，而不是弟弟。
弟弟还小，父母要下地干活，所以我不再上学了。门上挂着一条沉沉的铁链，把我和弟弟关在一起。我们都很饿，只能大声哭喊。我只能抱起妈妈灌好的奶瓶，喂他吃。家里还有两个干凉的馍，这是我的午饭。
学校的支教老师宋怀瑜带着米面鸡蛋，但父母认为义务教育无用，便将他拒之门外。李改芬老师承诺会带我重新上学。宋怀瑜隔着门承诺会让我继续上学，但我沉默不语。
宋怀瑜又来了，身后跟着一位领导和村长。领导和村长带来县里的秦书记来视察。女娃为何不上学？父母害怕弟弟的事情曝光，便谎称我身体不适。宋怀瑜走后，父亲要打我，但村长阻止了他。他们在主屋嘀咕了一下午，旱烟的气味弥漫整个下午。但父亲告诉我可以继续上学了，我默默点头。小娼妇恶狠狠地骂我，拎着扫帚追着我满院子跑，但我却感到一丝喜悦。我终于可以一边干家务一边上学了。
宋怀瑜回到A大读书，但秦书记是他的舅舅，特意嘱咐村长让我读完义务教育。我进入县二中学习，这是一所学风不好的学校，但我决心成为全县第一，获得免费学费和补贴，为家里减轻负担。
初中三年，我几乎用尽了全力学习，希望成为全县第一。放榜日，我接过自己的通知书，看到上面写着“全县第一”，心中充满喜悦。我一路飞奔回家，甚至因为太着急在路上磕破了手肘，蹭破了嘴皮。我想和父母分享这个好消息。上了高中后，我不仅不用交学费，每个月还能得到一千块补贴，我可以用其中的五百块补贴家用，还能寄回五百块。这是我对家庭的贡献。
还没到家，我就听到了弟弟的哭声。父亲举起手却不舍得打下去，他告诉我弟弟把家里的钱全充进了直播平台。我很着急，问弟弟把钱充到了哪个平台，学习法律的时候老师讲过如何维权。
如果是不满十四岁未成年的不理智消费，还有可能追回来。弟弟眼神闪躲，不敢直视我，吞吞吐吐地蹦出一个音节。我心焦如焚，捡着他的领子摇晃，妈却冲上来，一巴掌扇向我：死丫头，你怎么能欺负你弟弟？我被扇一个踉跄，嘴里有血腥味漫出来。我简直不敢相信弟弟犯错。为什么被打的是我？妈妈却根本不看我抱着他的宝贝命根儿子，仇视地盯着我：要不是你非要去读书？家里没人陪耀租，他怎么会走上邪路？我不可置信地盯着妈，又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我爸，爸吸着烟，站在旁边沉默，显然是认同我妈的说法。
我捂着脸跟妈解释，问清楚才能把钱追回来。我妈显然不信我，喝骂道：你个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村里张婶她老公就是在网上把钱都给输没的，最后也没追回来，一阵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头。
我看着妈护着弟弟，深深防备我的目光，顿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们才是一家人。弟弟躲在身后委屈得小声抽泣，把妈心疼得直叫心肝宝贝，又一巴掌在我的右脸：他还小，你跟他计较什么？妈，你这样会惯坏他的！我捂着脸不敢哭出声。
妈从小就教训我，要独立，不许哭。可弟弟可以躲在她的怀里哭。原来妈妈只是讨厌我，惯坏就惯坏，那也是我们老李家的男人。他现在会花钱，以后就会挣钱，比你吃家里喝家里还没良心要强得多。
妈着扫帚满院子追着我打，替他的宝贝儿子出气。他是老李家的男人，我呢？我不是也姓李吗？我还拿了全县第一，以后每个月能给家里寄五百块。对，还有五百块。我现在能给家里挣钱了！我伸胳膊挡在额头，赶忙说那个被我捂了一路的喜讯，真有五百块？
妈停下手，狐疑地打量我，似是第一次认识她的女儿，可是五百块，也不够耀租上学。爸吐出烟圈，说出这场闹剧发生后的第一句话。妈扔下扫帚，从上到下仔细看着我，像是打量家里的肥猪，忽地展颜笑开：改芬今年就满十六了吧？对啊，我满十六了。
可以上高中拿奖学金，可以寒暑假进厂打工补贴家用，我已经快长大了，再等我一下吧，妈妈，妈妈没有等我。他们把我锁了起来，用那条曾经拴住大门的铁链，和大石头绑到一起。妈说：要送我去个好地方。我知道，她要把我卖给人贩子换彩礼。晚上妈来看我挤出一滴假惺惺的眼泪：妈也不想卖你，可是你弟弟欠得太多了，你是姐姐要多照顾他。他还是个孩子所以要多照顾他。那谁来照顾我？我不也是李家的孩子吗？
妈妈绝望地问心如刀绞。她的表情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那种嫌恶的、震惊的、还有一点不屑。她说：你怎么配跟耀祖比？即使我在全县联考中获得了第一名，也未必能获得全额奖学金上高中。即使弟弟输掉了全家的积蓄，情况也未必会有所改善。
那晚，我在微凉的月色中抱着膝盖沉思良久，我想，我可能是不被爱的。原来，心死只在一瞬间，这里不是我的家。我扯了扯脚上的铁链，蜷缩成一团，等待着明天的到来，那时，我和这个家就彻底分开了。再见了，爸爸，再见了，妈妈，再见了，我的家。非常感谢大家阅读到这里。由于版权问题，我们无法继续分享后续内容。如果你喜欢这本书，可以在知乎上搜索它的名字，阅读全文。小说名字在屏幕右上角。
实习记者 主余凤 高新宇 徐畅
临近高考，为了免去往返考点的麻烦，不少家长都为孩子预定了考点周边的住宿。
“自孩子考场信息出来后，一些家长就提前来给孩子预订房间了，现在酒店三分之二的房间已经住满了，除去一部分老顾客续订，剩下的基本上全是高考考生。”临沂第二中学考点周边的如家酒店工作人员向前来咨询的考生及家长介绍，高考期间从网上预订房间价格更优惠。同时，为避免钟点房入住时间冲突，钟点房的网上预订通道已关闭，考生可在考试当天前去酒店前台咨询并办理入住。
记者发现，部分酒店为高考考生提供考试套装“福袋”，预祝考生金榜题名，并在前台登记处设置温馨提示，提醒入住客人们保持安静，为考生营造一个良好的休息环境。临沂第七中学考点附近的汉庭酒店工作人员表示，目前6月7日酒店已有60多个房间被预订，相较于前几个月，房客结构发生明显变化，其中百分之八十为高考考生。随着高考的临近，酒店房间预订量增幅约百分之二十，但房间当前仍有剩余，可满足考生的住宿需求。
记者在考点现场了解到，部分考生为缓解考试临近带来的焦虑，选择在更为熟悉的家里或者学校居住。其中，也有考生认为，高考期间考点周边酒店价格有所增长，但服务并没有进行相应提升，因此选择在校居住，乘坐学校统一安排的车辆进行往返。
据走访调查，考点周边酒店全日房价格确有不同程度的增长，但是钟点房价格基本保持不变，考生及家长如需短暂休息，钟点房也将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夜幕升起了几朵云灯，挂在对面的山峦上。云灯黄得发亮，像是不愿褪尽的阳光积蓄在云朵中，等待着第二个天亮重新绽放。
我站在二楼阳台上，看云灯下的母亲被染得金黄，她穿那种山中集市上最便宜的花上衣花裤子。上衣是长袖，裤子是长裤，除了脸，她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在百米之外的荒草地里来回穿行。荒草已被高大的野芭茅所侵占，母亲穿梭其中，像一只夜幕中觅食的色彩绚丽的动物。整个夏季，山中的云不知被吹向了何处，在9月前，市里下了几场雨，山中却一直晴光艳好。起先，人们祈盼着，下些雨吧。一直等到8月，山中气温突然又升，每天旭日高悬，气温比城市的还高上几度。我回到山中度假，才知晓母亲电话里说的，今年菜晒不活了，不是她往常夸张的说法。3个月来，母亲每日计划严密，持续着对她的菜地进行浇灌。早晨5点，天蒙蒙亮，她起床浇第一次水，先浇近处的菜地，再浇远处的菜地，最后浇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忙完以后，阳光恰好从对面山崖上像金色的水流流到半山腰。下午4点半左右，太阳西沉，母亲把同样的过程重复一遍。浇完水，夜幕常已深闭。也有来不及的夜晚，母亲会像矿工一样，在头上绑上手电筒，坚持不懈地完成最后一片嫩叶的浇灌。四季豆、花生、辣椒、丝瓜、青豆、生姜、萝卜苗……家家户户的菜地里，这几样应季的时蔬以不同的姿态垂死挣扎。没有雨，对于完全自主的山中生活来说，是十分危险的一件事。连日暴晒，雨水的不充足，使那些供我们享用的日常美味变得岌岌可危。我这才意识到，维持原始的劳作与供给，即使在雨水丰沛的南方山中，那些大自然的四季常青，属于山水本身的意志，而往往不属于我们本身。母亲、父亲，还有我的祖辈们，对这片土地历来要比我们了解得透彻。肥沃的土地需要定期的修整与翻耕，还需要补足天然肥。我们的土地，缺得更多的是土壤本身。每年端午前后，山中爆发的雨水都会对土地进行新一轮的冲刷，最后将全部的泥土沉积在下游水库的底层。我们家院子外的荒野，原本是十几亩良田。围合良田的堤岸倾圮，至今仍掩藏在那如同武士一般高大威猛的芭茅丛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母亲在这一些薄土夹着卵石的往日良田中，种下了3株桃树。她将为数不多的土壤堆积在一起，形成了大约40平方米的一块新菜地。在右侧的芭茅丛中，她又独自开辟出一小块，专门用来种辣椒。她说芭茅好，芭茅可以替矮小娇弱的辣椒遮一遮太阳。两块菜地，一个院落，母亲每完成一次浇灌，所要花费的时间是3小时。早晚各一次，加起来是6小时。山中的居客是跟着天地走的。母亲对于土地，有着完全超越我父亲的喜爱。土地也比任何事能带给她力量。那种周而复始的劳作，那些她视为婴孩一样来保护的玉米、花生、四季豆、丝瓜，是来自真正的呵护与了解才能真正生长的果实。当然，这也预示着山中生活并非完全自由的，至少我母亲每一天的6小时都得守在此处。但也无妨，我身边每一位生长在山中的长辈，都不认为这样的生活是不自由的。向大地匍匐，好像是每一个山中人刻在骨子里的本分。回到山中，我在太阳落山时，会上二楼将窗开到最大，由自然的清风拂去这不寻常的暑气。还早呢，再过两个月，屋后的柿子熟透，落得满地都是，丰硕的重量砸出果实浓稠的浆汁，成为熟透了的秋。等到夜中漆黑，我们躺在微凉中，可以看到对面山崖被夜色简化成一道黑色的线，线上是深灰的天，线下是一块黑色幕布。夜色将世界简明扼要地变成黑白灰三色。在上半夜，透过窗口，一弯月亮从这条黑线的一个切口升上深灰的苍穹，一颗很亮的星始终悬于一旁，仿佛月亮是围绕着它在运行，而不是围绕着我们在转动。在夜晚，如果闭上眼睛，就可以听到四面八方传来的各种昆虫鸟鸣声。它们白日匍匐荒野，夜幕降临后，尽情展开它们盛大的晚会。母亲赤着脚“咚咚”上楼来，到了夜晚，她就脱下她的雨靴了，但花长袖、长裤仍那么穿着。我偶尔也去田地中走走，那些绿油油的家蔬，像是借母亲的生命力在蓬勃生长，看得人心生欢喜。只要天一亮，她便精神抖擞，巴不得将整片山野都打得湿漉漉。
栏目主编：孔令君 文字编辑：陈抒怡 题图来源：视觉中国 图片编辑：邵竞
来源：作者：松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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