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韦钦国
在鲁西南我的老家,遇到红事(结婚)与白事(丧事),为庆贺或感谢亲朋邻里的帮助,在结婚或出殡当天中午,都要安排吃饭以示答谢。这里所说的“吃大桌”专指婚礼当天男方安排的午饭。
“吃大桌”又叫“吃喜”,由于结婚是家里乃至家族的大事,亲朋好友都要前来道喜或帮忙,由于吃饭的人太多,主人就借来桌子放在庭院里,八到十人一桌,众人一起就餐,这就是“吃大桌”。这里的“大”有两层意思,一是有些桌子比一般的案板要大,我小时候见过最大的方桌高一米半以上,边长至少有两米,是名副其实的大桌;二是人数众多,有时二三百人一起就餐,桌子摆满了偌大的院子。
亲朋好友前来道喜或帮忙多半都不空手,上世纪80年代初期,邻居和远房亲戚一般随两三元钱当贺礼,只有非常近的亲戚才随5元以上的礼,当然也有送烟酒的。有的离得较远,就早早将钱送来或让人捎来,以防结婚当天有急事来不了,避免将来见面时的尴尬。事实上,只要礼到了,人来不来倒也没关系,所谓礼到人不差。
去“吃大桌”的时候,一般以一个大家族或村为单位,选一位辈分较高或年龄较大的为“领队”。主人大都会安排专人在门口迎接,很热情地让大家“进屋喝口水”,这纯粹是一种礼节,因为屋里压根都坐不下。再由“管事的”领着大家到“礼房”,由专人登记各家所送的礼钱或礼品,每人发一包价格两角钱左右的“宏图”牌香烟,然后大家就坐在饭桌旁一边聊天,一边等着开饭。
一般上午11点半开始上酒上菜,但上菜是有讲究的,分贵宾、普通宾客与帮忙打杂的:贵宾特指陪新娘子前来的女方客人,包括送女方出嫁的未婚姑娘与抬送嫁妆的男人,他们一般被安排在屋里就餐,以示尊重;普通宾客就是那些随礼的亲戚,在院子里就餐;上菜打杂的基本都是新郎同辈的堂兄弟,他们只有等宾客都离开后才能在灶间就餐。
上菜分几个层次,先上四盘或八盘点心,这是专门给贵宾准备的,普通宾客没有这个待遇。然后,才给所有宾客挨桌上四个或六个凉菜,贵宾要多两个。至于酒,多半是当地生产的白酒。上凉菜后,就开始喝酒,无论男女老幼,每个人面前都会摆上酒杯。
中午十二点,新娘会准时在婆家姑嫂们的簇拥下走进家门(如果新娘在12点前到了,是不能进家门的,要围着村子转圈,一直转到12点才行)。这时候鼓乐齐鸣、鞭炮炸响,未结婚的小伙子会一哄而上,堵在新房门口向新娘要喜糖,不给就不让进门。主人家这时常加快上菜速度,或撒喜糖和硬币,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新娘则会趁机跑进屋里。
接下来就是敬酒了。一般是新郎的父亲或叔伯带着新郎新娘到各桌向每个人敬酒。新郎父亲到每一桌都会很客气地问大家“吃好了没有”、“酒喝好了没有”一类的话,一桌进行完转到下一桌。这个过程看似简单,实则不然,因为有些没有对象的小伙子眼馋人家的新媳妇,在新娘敬酒时常故意把杯子弄倒,或让新娘点烟等,整个敬酒过程要持续一个小时以上,也够折腾人的,但无论如何,新郎、新娘等都不能发火,要笑脸相陪。
敬酒过程中要不断上热菜,一般有12盘,但一桌菜档次高低,不在于多少个盘,而要看上多少个“大件子”。“大件子”一般包括整鸡、整鱼、猪后肘、大肉丸、红烧肉等,一般的家庭上四个“大件子”即可,条件好的会上六个,贵宾一般要上八个。经济条件特别好的家庭会上“翻菜”,即同样的“大件子”上两次,这种情况可遇不可求,因而会被吃“大桌子”的人到处传播,一来显摆自己吃过“翻菜”,二为彰显主人家的好客与经济实力,在很长时间内都会被十里八村的邻居作为谈资。热菜上完后,会上西红柿鸡蛋汤和馒头,上汤意味着菜都上完了,这顿饭就差不多了。不过,最后还有一盆酸辣汤,汤里面有8个小丸子,一人一个,名为“滚蛋丸”,意为今天的饭到此为止,各位吃完后就可以走了。
“吃大桌”除庆贺、解馋外还有沟通功能,平时有隔阂或磨擦的亲戚,一般都会借这机会来消除误会。遇事时亲朋邻里主动前来帮忙,表明了民风的纯朴与人性的善良,从这个角度讲,“吃大桌”在邻里沟通、展现民风良俗等方面有很积极正面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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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公朋友结婚临时回老家两天,早上我老公老早就起来去帮忙了,因为带着孩子不用去那么早。早上起床真的很需要勇气,开着空调还是冷的不想起,口袋里的瓜子差点忘记掏出来。
我闺女早上醒来都快九点半了,赶紧收拾一下怕时间来不及。最近脸又干的起皮了懒得化妆,有了孩子真的不想收拾自己了。这个包脏的我看不下去了,把床简单收拾一下。没回来之前我妈还问我要不要晒晒被子,被子是我走之前晒好四件套洗好的,总共就在家两天就没让我妈晒。
下午计划着去买双雪地棉穿,我闺女也要买双雪地棉。天太冷了脚都冻的冰凉。之前在我老公那里住的时候也有逛街,但没有买到合适的。这次说什么都要买到鞋,地也不是很脏,走的时候窗户都关好的。我老公打电话来催了活也干完了。到啦,外边的风吹的脸都要冻僵了,好美的新娘。
冬天结婚更需要勇气,让我们一起祝他们新婚快乐吧。来吃"大桌"了,你们那边结婚是什么样的呢?菜陆续的上着,看这小家伙吃的香不香。
我们那地方管吃大餐叫做“吃大桌”。那个年月,日子清苦,一年也难得吃上几次荤腥,人人肚里没油水,嘴里寡淡的很。就盼着村里谁家有喜事,能凑个热闹大吃大喝一顿,寡淡的日子就有了盼头。喜事前几天就开始高兴,随着好日子一天天临近,幸福感逐渐达到峰值。
原来是直系亲属或者近亲有喜事才去,后来发展成随五十元的份子钱,不管亲疏远近,一家人全去吃,村里人一边吐槽一边跟风去。和我同龄的某个女孩出嫁,我们村去了近二百口子人,黑压压的人一下车,把女孩公婆吓的六神无主。那时候还没有包桌,都是自己买菜请厨师做,主家准备的菜远远不够。主家一直催厨师想办法,厨师气的直想跳脚骂娘:你叫我咋办,总不能切自己的手指头吧。
来了都是客,只能每桌多坐人,黑乎乎油腻腻的条凳上挨挨挤挤全是人。上来一盘菜,十几双筷子一齐下去,风卷残云一扫而空,连葱段和姜片都吃了,就剩一点菜水。大家半饱也没有,带着干瘪的肚皮回家又喝了一碗面条,这事被村人吐槽了好些天。
后来家家日子过的好了,吃不再占据主要位置。谁家结婚,随个份子钱,真有事,礼到人不到,对吃没有那么狂热了。
七夕,女人们都在晒红包,秀恩爱,我决定完成一个多年来心心念念的心愿:请两位妈妈见见面,吃顿大餐。
请在苦日子里熬过来的我妈吃饭,就一个要求:实惠。几年前,请我妈在一家刚开的私房菜馆吃了一顿高端的养生菜,菜单厚重的像百科全书,拿着看一会儿累的胳膊酸疼。图片精美无比,只是每道菜都贵的令人咋舌,还是图片仅供参考,以实物为准。
点了一盘稍微便宜点的盐水鸡,68 。我妈以为是一盘鸡,上来,偌大的一个盘子里,就孤零零几块鸡腿肉。我妈不相信,一直追问剩下的鸡肉给谁啦,说好的整只鸡呢,这也太偷工减料啦。最后的账单也没敢给她老人家说实话,但她心疼的念叨了大半年,大饭店真是坑啊,花恁多钱,还没吃饱,还不如啃个烧饼,喝碗面条呢。啥养生菜,农村人成天干活锻炼身体,顿顿吃自家种的蔬菜,够养生了。
有些饭店就是吃情调、服务、氛围的,我们还达不到那个层次,评价一顿大餐好不好,首要标准就是看是否量大实惠。
大城市就是不接地气,我决定把请客地点挪到县城。还是县城接地气,无论包间装修还是菜品都透着浓浓的县城特色。因为疫情,今年餐饮业也是惨淡经营,举步维艰。点菜时,大堂经理跟在我后面亦步亦趋,诚恳给我提建议,殷勤热情,周到备至,真不容易。我表面装出千金散尽的豪爽和云淡风轻,内心却小心的算着每道菜的性价比。
绞尽脑汁点好菜,就开始了幸福的等待。菜没上来,孩子们迫不及待要喝果汁,把圆桌旋转的滴溜溜转,整个包间里热闹的像会场。一会儿,两位妈妈驾到,一个穿红,一个穿绿,像商量好似的,都穿我给买的衣服。
俩人一见面,手拉手嘘寒问暖,聊不完家长里短,那场面热烈的让我想起经典豫剧《朝阳沟》的唱词:“亲家母,您坐下,咱俩说说心里话。”两个老太太,时隔多年后,实现了历史性会面。茫茫人海,两位老人本来素不相识,因为我产生了联系,想想挺神奇。
人到齐,起菜。菜真是实惠,大盆大锅,大盘大碗,整鸡整鱼,不玩半点虚的。不像大城市的高档餐馆,一盘菜半盘冰块、菜叶子、萝卜花,空洞华丽,形式大于内容,华而不实。
这个中秋节,我吃了一顿大餐,我爸请的客。地点选在我家附近的一个农家菜馆,生意兴隆,食客如云,就是卫生状况差点儿。苍蝇在桌子上空盘旋,顽强的一次次俯冲下来吃口美味,你得一边吃一边拿手轰。一辈子不容易,就图个团团圆圆。那天我爸挺高兴,喝到兴头上,话开始稠密。无非是抚今追昔,忆苦思甜。过去艰难穷苦,如今衣食无忧,尽享天伦,他很知足,很感恩。这顿大餐吃的,轰苍蝇轰的手臂酸疼,但是很开心。
这些年,也参加过很多饭局,有些饭吃的真是累,你得端着,拿捏着,陪着笑,绷着弦,搞的身心俱疲。和自家人一起吃饭真好啊,不用讲究吃相,不必强颜欢笑,不用担心被灌酒,不必绞尽脑汁去敬别人酒,身心松弛,尽情享受。吃毕,倚靠在椅背上,剔着牙,摸着吃撑的圆滚滚肚皮,嗨聊,这俗世的幸福,真美啊。
每次出去吃大餐我都整的很有仪式感,略施粉黛,穿上最爱的衣服,捯饬一番。惹的等急的老李不满吐槽:吃顿饭至于这么隆重吗?至于。日子既有宏大壮阔也有平凡琐细,有一种实实在在的幸福就是走在去吃大餐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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