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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一窝雏鸟是什么意思 雏鸟是什么意思解释

发布时间:2024-05-10 23:26:01作者:往事如风来源:网友上传

梦见一窝雏鸟是什么意思 雏鸟是什么意思解释

本文目录一览:

chicke和chicken的区别?

peacock什么意思

peacock什么意思

pea,豌豆。

cock,公鸡、雄鸟。

peacock,豌豆色的雄鸟,公孔雀,也指非常在意自己的仪表又很自我欣赏的男人(贬义)。

孔雀的屏确实是蓝绿色的,所以和pea十分有关联。

不过,你知道嘛,只有雄性孔雀才会开屏,通常开屏是求偶,当然也有可能是防御。

同样是孔雀,雌性孔雀是peahen。hen是母鸡、雌鸟的意思。

孔雀幼崽是peachick。chick是小鸡、雏鸟的意思。

了解了这些,是不是觉得孔雀家族的说法很简单呐?[憨笑]

学单词,只记住意思可不行,会用才行,小伙伴们可以在评论区造句,我们一起学习哦!我先来:

造句:Don't be a peacock.

Peacock的英文解释:

a large bird, the male of which has very long tail feathers that it can spread out to show bright colours and patterns shaped like eyesa man is who is very proud of his appearance and gives a lot of attention to his clothes and the way he dresses

本文由和我一起背考研单词原创,欢迎关注,带你一起长知识!

春天花会开

作者:李元胜(诗人、生态摄影家,曾获第六届鲁迅文学奖)

没有一个冬天不会过去。尽管艰难,春天还是来了,任何事都不能阻碍它坚定而又悄无声息的步伐。当早李花开放之后,春天的正式演出就开始了,美人梅、玉兰、红叶李紧随其后,大地重回鲜花的怀抱。在自然界中,寒冬里的逆行者,也必然是春天里的先行者,早春的花朵在欢呼着——春天来了!

常春油麻藤 李元胜摄

寒冬的逆行者,春天的先行者

这是一个格外孤独和空旷的春天。阳光仍旧明媚,公园里却没有成群的孩子奔跑、嬉戏,湖畔或山上的茶舍也没有茶客聚集。一座座城市和它们的民众,因为新冠肺炎的暴发,似乎被远远隔离在春天之外。我也不例外地禁足在家,无法像之前那样,去城市植物园或远郊某个山谷,在植物们容颜的细微更改中探测春天移动的速度。无法进行我喜欢的田野考察,那就在揪心着武汉和疫情的同时,埋头写作吧,20多个春天里的田野考察,给我提供了足够的墨水。

但是春天还是来了,透明的春天巨人,人间的欢乐或者艰难,都不影响它坚定而又悄无声息的步伐。埋头于书案的我,也感觉到了它震撼人心的脚步声。

我所居住的是个老小区,当时选了顶楼,虽有漏雨和爬楼梯之苦,但改造后获得一个简易的屋顶花园。为减轻夏天的烈日之威,做了几处花台,还搭了一个紫藤花架,兼可避小雨。自此,小花园就成了我观察和学习植物的实验室,我收集到的奇花异卉的种子要试播,偏好的热带植物,也要尝试通过压条或扦插来进行繁殖。只要有点零碎时间,我都可以用来观察记录这个过程。在这个特殊时期,小花园不再是观察自然的补充,它几乎成了我守望春天的唯一瞭望塔。

春节前夕,在有点令人不安的气氛中,我来到小花园,想让自己冷静冷静。很意外地,发现有一棵李树有点异样,似乎挂满星星点点的白霜,定睛一看,它细铁丝一样的树枝上竟吐出了新花。每一朵都小小的,开到一半,像还不能完全睁开的新生儿的眼睛。这可不是一般的李树,它是一棵早李,比其他的李树要早开花一个月,清明节前就会结出李子。它简直是一棵春天的消息树。小区里,红梅会紧接着蜡梅开放,待一地落英之后,暂时没什么花了,就像歌剧的序曲之后,全场出现了短暂的寂静。但是,当早李花开放之后,春天的正式演出就开始了,美人梅、玉兰、红叶李紧随其后,大地终于重回鲜花的怀抱。真的,早春的多数花瓣都呈现出一种围拢、合抱之势,大地并不是孤单地悬浮在宇宙中的,她由这些短暂而脆弱的小手合抱着,温暖地合抱着。

这棵早李很矮小,还没有我的个子高。我还有一棵李树,是江安李,树龄有15年,就高大多了。一个月以后,江安李就会开花了。不像早李开花这么羞涩,它一大团一大团地开,在蓝天之下就像灿烂的积雪。这两棵李树的先后开花,正是春天巨人浅一脚深一脚踩过我的小花园留下的脚印,前一脚浅,后一脚深。无论深浅,雁过留影,都会溅起美丽的白霜或积雪。而且,这脚印还深深地留在每朵李花的子房里,先开的早李苦涩,后开的江安李甜美,它们记录了春天里的挣扎和怒放。

面对突如其来的疫情消息,早李羞涩的花朵给了我莫大的安慰。那一天空气寒冷刺骨,也没有阳光,它为什么要选择在这么困难的一天开花呢?我在楼顶一边跺着脚暖身,一边推敲着,这些孤傲独立在季节前沿的花朵,带着对坏天气的不屑和抗议,固执地把自己最美好的东西展示出来。茫茫众生中,总有一些不妥协者,替我们登上万山之巅。早李也是这样的不妥协者。寒冬里的逆行,也必然是春天前的先行,它们以疲倦而弱小的花朵欢呼着——春天浩浩荡荡由南向北,严冬已被围城作困兽之斗,而它们正是兵临城下的先锋。

几天之后,重庆出太阳了。如果是好些年前,重庆冬天的艳阳是很奢侈的。所以有一个不成文的惯例,冬雨后的艳阳之日,很多单位都会给员工发阳光假,让大家去江边或者空旷的地方晒半天太阳。重庆人说,冬天晒太阳,能把骨头缝里的湿气晒走。这话说得很形象,也很有画面感。近十年来,可能因为环境的改善,也可能受三峡水库的影响,重庆冬天的阳光不再奢侈,阳光假也终于没有了。耀眼的光线里,我又来仔细看那棵早李,它的花已经开得繁密了,枝干上裂开了很多口子,里面有绿色的嫩芽伸出来。如此寒冷的时候,这棵早李全身上下裂开了上百个小口子,然后从伤口中长出花,长出叶。一个生命,要在一个全新的春天活下去,是一个疼痛而艰难的过程。

我决定每天到小花园做操、观察,要让身体保持一个良好的状态,足以承受将来的远足,不能因户外活动的突然减少而导致体质下降。

早李的开花,就是沉睡着的小花园的一个翻身。小花园就这样醒了。

常春油麻藤伤痕累累的茎干上爆出了一堆堆小拳头,这些小拳头会慢慢松开,做一个飞翔的手势。是的,它的每一朵花都会变得像一只紫色的小鸟。但是,这个过程非常漫长,整整一周时间,小拳头不过是长大了一点点。

养心草是我从山西带回来的,在小心呵护下,由一根长成了五根,但是秋天它们就枯萎了。我不知道它们的地下根茎是不是还活着,所以没敢动。现在,就从枯萎倒卧的茎干旁,窜出来几十个绿色的芽头,每天都在长高。

还有好几棵铁线莲,它们的藤干比早李更像细铁丝。这些细铁丝上突然窜出来无数芽头,以惊人的速度开始长高,一天看三次,三次样不同。

大自然就这样展示它的神秘力量:常春油麻藤是时针,养心草分针,铁线莲秒针,把我的小花园变成了一个有呼吸的活着的时钟。

大葱花上的小黑斑凤蝶 李元胜摄

脆弱而又顽强的生灵

我坐在两棵李树之间写作,不时抬头看看远方。

从我坐着的地方,可以看到南山。以前这个方向没有高楼,我可以看到南山的峰峦形成的天际线。现在有了高楼,我只能从缝隙里面看看南山。我仍然能看到完整的南山的峰峦形成的天际线,因为我走来走去,不断移动自己,并用想象去填充。如此困难地去看,南山似乎更美了,也离我更近了。

南山,是离我最近的一座山,也是我田野考察的一个起点。有一年夏天,我对蝴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没事就往南山跑,记录和拍摄了很多蝴蝶。正在兴头上,一场雨后,秋风瑟瑟,蝴蝶就逐渐绝迹了。那是一个难熬的冬天,突然喜欢上蝴蝶的人比其他人更急切地盼着春天到来。

终于,有一天,天气晴好,我看到路边的红叶李已经开花了。红叶李的花瓣特别单薄,但是花开得密,远远看上去,就像带点儿粉红的云团。花都开了,南山的春天应该到来了吧,我想。

刚好是个周末,我开着车兴冲冲上了山,寻了条小路,提着相机慢慢朝山巅走。走了一个多小时,空气很清新,人的精神也很好。但是,别说蝴蝶,我连一只甲虫都没有找到。小路的两边也没什么可看的,只有蛇莓孤独地开着黄花。

半天很快就过去,日头已开始西斜。我突然想到,以前在这条道上能找到蝴蝶,是因为路的两边开满了野花。那么,这个时候,或许油菜花萝卜花已经开了,我应该去菜地里找呀。想到这里,我看了看天色,立即快步走出丛林,往坡下走——平坦的地方才会有菜地,走快点应该赶得上。

没有萝卜花,油菜花也只开了几朵,田野一片翠绿。一只蝴蝶也没看到,我在田间小路上慢慢走,穿过了成片的菜地,慢慢地有点灰心了。

前面是一小块挖过的地,阳光照在那些东倒西歪的泥土上,让这块地像一大块有点坑坑洼洼的金属。突然,有一小块泥土动了一下,露出一丝耀眼的蓝色,只是闪了一下,蓝色就消失了。我停下,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看一下,觉得可能是眼睛看花了。然后,那一小块泥又动了一下,再次闪过一丝蓝色。

有东西!我兴奋起来,小心翼翼地靠近。这是一只残破的琉璃蛱蝶,经历了整个冬天依然幸存着的蛱蝶。它翅膀的背面,本来就像一块锈铁片,和被夕阳镀亮的潮湿泥土简直没法区别。但是不管它多么残破,只要打开翅膀,露出正面,V字形的蓝色仍然像一道骄傲的闪电照亮整个画面。接着,我发现了更多的蝴蝶,两只大红蛱蝶、一只黄钩蛱蝶躲在低洼处贪婪地吮吸着潮湿的泥土。它们的翅膀同样残破不堪。

很难想象,脆弱像纸片的蛱蝶,是如何存活下来的。它们躲在避风的地方,不吃不喝,等待着大地回暖。即使春天已经到来,它们也必须熬过春寒料峭。

这天之后,春雨绵绵,温度又变低了。我在忙碌的工作之余,经常想起南山上那几只蛱蝶,不知道它们在短暂的晴日里,是否已经完成了交配繁殖的任务。

又过了一周,我从外地出差回渝,运气很好,是一个春阳明媚的周末。我起了个早,直奔上次那个菜地。让我意外的是,油菜花略略多开了些,引来一些粉蝶、蜜蜂和食蚜蝇,而停过好些蛱蝶的那块地,反而什么都没有了。

我回到车上,转往下一个观察点,那是一个农家的屋后山坡,种有萝卜花和大葱,这都是蝴蝶喜欢的。

过了很多年,我都记得那个上午的场景:大葱、萝卜开着花,而比菜地高一些的坡上,白花醉鱼草正迎风怒放,我渴望见到的蝴蝶们,就在几种花之间忙忙碌碌,飞来飞去,很着急的样子。

我最先注意到的,是一只半透明的黑色蝴蝶,看上去很像斑蝶,又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后来知道了,它就是小黑斑凤蝶。它拟态有毒的斑蝶,能让部分天敌避而远之。如果这是一个设计或安排的话,那可真是巧妙。

然后是一只比菜粉蝶更小的粉蝶,它前翅有着明显的尖角,尖角带黄色斑点。在一堆菜粉蝶中,很容易错过它。它就是黄尖襟粉蝶。这种蝴蝶我在前一年的4月份曾经拍到过。

最惊艳的,还是拖着长长尾巴的剑凤蝶,它们数量众多,围绕着白花醉鱼草的花穂子上下翩飞,空中全是它们好看的尾巴。

南山上这三个蝴蝶家族,都是早春蝴蝶,它们只在3月底4月初出现,错过这十天甚至一周,就要等来年再见。其他蝴蝶一年可以多代,有些蝴蝶还分为春型和夏型,同时为适应不同的季节,进化出不同的外形。不知道是为了避开天敌还是与取食的植物有关,早春蝴蝶选择了艰难的生存方式,如果这十天全是阴雨天,它们的交配繁殖就会遇到极大的困难。它们的生存实在非常脆弱。

我真幸运,南山的早春蝴蝶一次见齐。我举着相机,拍到手都酸软了,仍然不舍得罢休。这时,我才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仔细一看,是一位提着剪刀的老者。他微笑着看我忙来忙去,看来已经到了很久。

见我开始收拾东西,他才说,你要是不拍了,我就剪花,明天要卖的。原来他是菜地的主人,要把白花醉鱼草剪去卖钱。

“大爷,你能不能留一棵不剪呀?”我想都没想,很不礼貌地脱口而出。

“你还要来拍蝴蝶吗,那我留一半。”他随口回答道。

后来,每年白花醉鱼草开花时,我都会来看剑凤蝶。有时,我相机都不带,只是匆匆赶来,呆呆地看一阵。有时,我也会带朋友们来看,必须是信得过的不会声张的朋友。我怕人一多,那块菜地就夷为平地了。

我再也没有碰到过那位老者。但是,就算是我到晚了,季节过了,也不再有剑凤蝶了,那一丛白花醉鱼草,仍会有一半花穗子在枝头上慢慢枯萎。他向陌生人承诺的,听上去的随口一说,却年年如约而至,有如春风。

黄尖襟粉蝶雌蝶 李元胜摄

江安李开花了 李元胜摄

没有过不去的冬天,没有来不了的春天

因为疫情,闭门不出的二月,除了在我的小花园观察,就是埋头写作,或者按照日历的进度,整理往年的早春考察资料。

回忆其实是另外一种考察。比如,我常常有意在同样的时间去往同一地点记录物种。然后,把不同年份的资料进行对比研究,会发现很多差异,就可看出环境逐年变化的趋势等很多有意思的信息。

在翻开各个年度的早春记录时,有两个年度的文件夹,我却很犹豫要不要点开。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打开过它们了。

身边是一个艰难的春天。但对我个人来说,这是我遇到的第三个艰难的春天。

第一次是父亲病重入院,我和家人轮流在医院陪伴,那年的早春我的田野考察几乎暂停。在医院的时候,我不敢带太有吸引力的书,怕看得太入神,注意不到父亲的状况。我带了一本《植物学》,在父亲入睡的时候翻看。其实我也没有读进去,只是,默念着各种植物的名字,能减轻我心中的惊慌和焦虑。

第二年的早春,父亲还是走了。他的离去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我的心上。那是一个很艰难的阶段。我对阅读、写作以及田野考察突然失去了热情,即使强迫自己提着相机,行走在云南或者重庆的山野里,强迫自己记录更多的细节,却很难找到之前与神奇的物种们相遇时的惊喜,还有读书读到精彩段落时的惊喜。此前,那种惊喜就像微小的闪电击中了自己,似乎能让我的每一个细胞都闪闪发光。现在,书也在,旷野也在,我仍然在它们构成的世界里穿行,但是没有闪电来照亮我。

我还是打开了那个早春的文件夹,虽然照片里全是动植物,但我能看见自己低着头走在山谷里、坐在原野的边缘发呆,我仍然能感觉到那种痛失后的恓惶。

没有闪电,没有惊喜,我仍然选择了更专注的野外考察,制定更完整的计划,每天晚上写更详细的记录,去了很多很多地方,积累了很多资料和心得。再艰难的春天,也不过是一个漫长而黑暗的隧道,你不能前面没有光亮就停下来,你得接着往前走。

那年暮春的一天,有一项工作突然被改期了,我查看了以往的记录,这个时间点,正是重庆东郊一处常春油麻藤的繁花期。我迅速整理好装备,驾车就走。车开出小区,我才发现刚才稀疏的毛毛雨竟变成了中雨,咬咬牙,我仍然出发了。

到了我要爬的那座山脚下,雨已经停了。空气中飘荡着一股尖锐而清新的薄荷味,石阶路很滑,我小心地走着,一边寻找着气味的来源。果然在路边,看见一些留兰香薄荷的枝叶,看来有人在这里采集并整理过。很多人烧鱼或吃豆花的时候用它来做调料,想到这个细节,心情一下好了很多。

前面的路越来陡峭,犹如登云梯,我特别小心地慢慢往上走。知道这一阵自己精神比较恍惚,我在户外行走格外小心。因为走得特别慢,反而可以仔细看看路边的植物。悬崖边缘,我发现了一大堆铁线莲的果实,应该是花落后刚结好果,这是铁线莲花事最尴尬的时候。铁线莲开花的时候好看,果实老熟后也好看,每一颗种子都会拖着长长的银丝。但成千上万的铁线莲果实还是让我意外,这条路早春的时候也走过,怎么从来没看到过铁线莲。也许是之前比较少,今年长多了;也许是我太小心地去看路,错过了身边的花。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这种铁线莲的花朵似乎很小,是我没有记录过的,看来来年还得选更早的时间再来一次。

我正在拍摄铁线莲瘦小的绿色果实,眼睛的余光里,有一小片阳光落到了我的手背上,痒痒的。职业的敏感让我稳定地保持着手臂纹丝不动,极缓慢地把紧贴着相机的脸向后拉开。现在我看清楚了,心里怦怦直跳,果然是蝴蝶,一只银线灰蝶,落在我的手背上。我的手背特别容易出汗,在野外的时候,蝴蝶停到我手背上吸汗的情况出现过十多次。这次是一只羽化不久的灰蝶,翅膀上的银线非常耀眼。我没法拍摄它,因为它落脚的正是我举着相机的手,而倒腾相机的动作,会把它惊飞。我全身一动不动,享受着可以这么近距离观察一只高颜值蝴蝶的时光。它就是一个小天使,短短的几分钟里,仿佛唤醒了我身体中沉睡已久的事物。

我终于登上山巅,来到那个罕见的常春油麻藤家族旁边,眼前的景象,比我想象的更震撼。伤痕累累的苍劲老藤犹如飞龙腾空而起,盘旋而上。只是,眼前的飞龙,是一条挂满鲜花的飞龙。成千上万的花朵,密密麻麻包裹着几根老藤,每一朵,都像是紫色的飞鸟。这些花不是同时开放的:最早的已经掉在地上,就像一群小鸟落地休息;更晚的还没有吐出花蕊,像是巢中幼鸟,还在闭眼做梦;数量最多的,正迎风怒放,虽然是阴天,但透进树林的弱光,让它们格外明亮。

我在山顶上停留了很久。我回忆起整个春天,回忆起在野外碰到的每一个精彩的生命——它们都在帮助我,唤醒我……我庆幸自己的坚持,奇迹从来不是突然出现的,走出黑暗的隧道也是一个漫长的积累过程。压在心里的石头还在,它只是安静地退到了某处阴影中。

写到这里时,春天巨人的脚步已经踏到我的身边,江安李开花了。屈指一算,我禁足家中已经50多天。全国各地的医疗人员,不顾个人安危驰援武汉。我们的禁足可以减少他们的负担甚至牺牲,值得。

这个春天,终于走过了最艰难的时刻,很多好消息传来,我的朋友们也陆续复工。我在社区也申请到复工证,可以自由进出小区了,明天,我就要上南山。重庆的旷野中,凤蝶应该出来了,我希望自己是第一个见到它们的人。

《光明日报》( 2020年03月20日13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