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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星学是一门科学吗 占星学入门书籍

发布时间:2024-05-04 00:50:03作者:横行天下来源:互联网

占星学是一门科学吗 占星学入门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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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采访了5位全球知名的占星学家,他们都承认:占星学是假的!

在压力重重、由数字驱动的时代,很多年轻人在星座中找到了慰藉,也有所体悟——即便他们并不真信。

占星学广为流传,盛极一时。在微信微博等社交媒体上,占星家和占星学公众号的关注者动辄达到数十上百万之众;人们拿水星逆行说事;啥都能往十二星座上安:猫的品种、王尔德名句、电视剧中的人物、薯条类型,等等等等。在网络出版物中,每日、每周和每月星座运势,以及按星座主题分门别类的文章大行其道。

这不是占星学首次盛行于世,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各种形式的占星学已经存在了数千年。

就近现代而言,六七十年代的新时代运动(New Age)更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新纪元又称“水瓶时代”,即从地球角度观看,太阳位置处在黄道带水瓶宫内的2000个年头)。

“新时代”运动至今,几十年过去了,占星学固然没有销声匿迹——星座运势文还是频频出现于杂志后页——但它“稍稍淡出了舞台”,家住洛杉矶的占星家查尼·尼古拉斯(Chani Nicholas)表示,“而近五年来,情况有所改变,使之具备了一点新意,跟这个时代不那么脱节了,这是前面35年都不曾有过的。千禧一代接受了它,并且玩得不亦乐乎。”

我采访的很多人都说,占星学的名声虽然还是不太好,但已经洗白不少。在网络文化中,它已占据一席之地,尤其是在年轻人中间。

传播土壤

“过去两年中,‘新时代’运动改头换面,再次兴起,基本是面向千禧一代和X一代,”智威汤逊广告公司(J. Walter Thompson)创新部门的露西·格林(Lucie Greene)说,该部门从事文化趋势的预测。

卡莉·布斯曼(Callie Beusman)是《Vice》杂志女性频道《Broadly》的高级编辑,她说在该站,星座运势版的点击量“呈现出了指数级的增长趋势”。文化时尚类杂志《The Cut》的总裁兼总编斯黛拉·巴格比(Stella Bugbee)表示,2017年,一篇普通星座运势文在该站的点击量比2016年高出一半。

从某种意义上讲,占星学跟互联网时代是绝配。它门槛低,而且近乎无底洞,只要你想,就可以借助谷歌层层深入,不断钻研。这也给占星学这波文化浪潮平添了些许学问感——多了土星回归的幽默打趣,少了“你是什么星座”的老套搭讪。

我预先声明:占星学不是一门科学;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星座真的和个性特质相关联。但这个系统有它自洽的逻辑。占星学将天空划分成十二个区域,并给日月和各大行星所处的区域赋予意义,这就是十二星座。即便不是占星学发烧友,你也很可能知道自己的太阳星座,这是最广为人知的星座。但你出生的那一刻,月亮和每颗行星的位置也都在你的“星座命盘”上留下了各自的印记。

星座运势文要做的,就是告诉你当前及未来,那些星球的运行状况,以及各星座将受何种影响。

“不妨把这些行星想像成鸡尾酒会上的宾客,”高人气占星家苏珊·米勒(Susan Miller)说。“可能有三个人围着聊天,两个人在一旁吵架,而金星和火星正亲热着。我每个月都要为你们解读这些对话。”

“占星家一直试着将这些宏大的概念归结成人们可以理解消化的知识,”尼古拉斯说。“看看现在这些孩子们和他们中间流行的东西,这给占星学创造了绝好的土壤。”

占星学用行星和星座这种简约的形式来表述个性特质、生老病死、婚恋模式等错综复杂的概念。这在网上很有传播力,因为符号和简写形式是网络交流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布朗大学社会认知科学家伯特伦·马勒(Bertram Malle)说:“完备的占星学,提供了一个强大的词库,用来描摹人们的个性特质、性情,以及生活中的挑战与机遇。光是学习这个词库,用那丰富的辞藻来呈现(而不是解释或预测)人类经验与生活历程,并寻找可能的应对之道,这就已经挺诱人了。”

社会土壤

人们在承压时,往往会求助于占星学。

1982年,心理学家格雷厄姆·泰森(Graham Tyson)做了一项小型研究,他发现,“人们问卜于占星家”,往往是对生活压力的响应,尤其是“有关人们社会角色或人际关系”的压力。泰森写道。“压力较小时不信星座的人,到了重压之下,也会将占星学作为应对手段。”

根据美国心理学会的调查数据,自2014年至今,千禧一代是心理压力最大的一代。自2010年至今,最倾向于表示近一年压力上升的也是千禧一代。自2012年至今,千禧一代和X一代压力远远大于年龄更大的人群。而自从2016年大选至今,美国人的压力整体加重。2017版的这项调查发现,63%的美国人表示对美国的未来感到压力重重。56%的人们表示,阅读新闻让他们备感压力,而千禧一代和X一代比年龄更大的人群更容易感到压力。近来,政治内斗、气候变化、全球危机和核战威胁充斥美国媒体。如果说在世人倍感压力之时,占星学的吸引力更加突出,它的走俏也就不足为怪了。

尼古拉斯的星座运势解析就是明证。在网上,她有每月100万的阅读量,最近又出了书。据Publisher’s Marketplace网站称,2017年夏季,短短两周内就有四本面向大众的占星指南类新书,其中就有尼古拉斯那本。

占星家通过设想更加美好的未来,为身陷危机的人们带来宽慰。它明确提醒人们:这也是会过去的。这个道理已经被说滥了,但在最艰难的时刻,人们很容易忘记。

2013年,桑德亚(Sandhya)32岁,她下载了Astrology Zone应用,想给自己找个路线图。当时的她格外孤独,在华盛顿特区从事公益工作,觉得自己的价值没有得到应有的承认。她每周四五天出外喝酒。“我陷入了一个循环,一天到晚在外面,试图逃避。”她说。

她想知道,事情何时会有起色,而Astrology Zone提供了一个答案:再过一年,“好运之星”木星将落入桑德亚的本命狮子宫,而且会保持一整年。桑德亚还记得,Astrology Zone告诉她,若能立即动手,整顿生活中的各种混乱,等到木星降临时,她就可以收获成果。

于是,接下去的一年里,她都在为木星的来临腾地方(她要求隐去姓氏,因为她是律师,不愿客户知道她私生活的细节。)她开始经常留在家里,自己做饭、申请工作,并积极约会。“我还跟两三个略显负能量的朋友保持了距离,”她说。“这样做效果显著。”

2014年7月16日,木星进入狮子宫。就在那个月,桑德亚接到了一份工作邀约。同年12月,桑德亚邂逅了后来的丈夫。

“我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说。“一方面也是因为‘信则有’,但应用让我做的,我都做了。所以在一定程度上,这跟信仰木星还是有点关系的。”

人类是一种叙事型动物,通过将过去、现在与未来(以目标和预期的形式)编织起来,不断地阐释着自己的生活和自我。莫妮莎·帕苏帕西(Monisha Pasupathi)是一名发展心理学家,在犹他大学研究叙事。她说,虽然她不信占星学这一套,但它“为信的人提供了一个非常清晰的框架。”

将生活中的随机事件和情绪分门别类,收拾齐整,就像图书馆里的藏书一样,这种有序感令人心情愉悦。那男人不回我短信,说不定是因为水星逆行,导致他迟迟收不到。做个决定这么磨叽,是因为火星正在我的金牛宫。等到木星落入第十宫,上司就会认可我一直以来的努力了。对于压力和忧虑带来的痛楚,占星学仿佛是绝好的镇痛软膏。

桑德亚说,绝望时,她就会求助于占星学。

“就好像‘有人告诉我,未来会好的。’”阅读自己的星座运势,就仿佛提前翻阅自己的人生。

文化土壤

有人认为,占星学的预测就好比动画片《小飞象》(Dumbo)中那根羽毛——小象把它当成飞行魔法,最后才发现,其实自己本来就会飞。然而,人们之所以求助于它,正是因为这片羽毛那不可言说的神秘火花,而且它更柔和,不像屏幕的亮光那样累眼。

人们开始厌倦那种节奏紧张又规规矩矩的生活,想在网络上隐姓埋名。人们对电子书,对约会应用,对社交媒体都有些疲劳了。在这个讲究量化自我、位置追踪,以及每个问题都有答案索引的时代——或许只有“我是谁”、“未来会怎样”这类问题除外——人们开始渴求不一样的东西。

卢比·沃灵顿(Ruby Warrington)是一名生活时尚作家,其“新时代”指南《物质女孩,神秘世界》(Material Girl, Mystical World)出版于2017年5月,就赶在去年夏天那波占星热之前。她还运营一家名为The Numinous的网站,传授各类神秘学秘诀。在《韦氏词典》(Merriam-Webster),Numinous一词的定义是“超自然的,或神秘的,”但在网站上,沃灵顿给出的定义是“未知的,或不可知的”。

“我们生活的世界如此容易量化,如此秩序井然。几乎是出于一种制衡的需要,人们开始想接触未知的自己,”沃灵顿说。“在我眼里,占星学就是一种符号语言,它描述了人类经验中,尚没有等式、数字可用,还没有得到解释的部分。”

2016年,智威汤逊广告公司的商业情报部门发布了一份趋势报告,名为《非现实》(Unreality),表达了大致相同的意思:“我们日益诉诸于非现实,作为一种逃避方式,以及搜寻其他类型的自由、真理与意义的途径。”报告写道。“其中涌现出来的,是对魔法和灵性,对明知不真实的事物,对大数据和超透明的网络无法企及的生命层面,所产生出来的敬意。”

这种文化上的大转变,历史上早有先例。

经过17、18世纪的启蒙运动,理性和科学方风头过去之后,紧接着登场的就是浪漫主义运动,人们将目光转向了直觉、自然和超自然。我们现在似乎也处于类似的转折点。最近,《纽约》(New York)杂志刊登了博客作家安德鲁·萨利文(Andrew Sullivan)一篇跟科技唱反调的文章,名为“曾经为人”(I Used to be a Human Being),配图就采用了浪漫主义时期的开创性画作《雾海上的旅人》。

《雾海上的旅人》

智威汤逊还联手另一家趋势预测公司WGSN,发布了一份名为“千禧一代:灵性新篇章”(Millennials: New Spirituality)的报告,其中除了占星学,还涉及到治愈水晶、音浴、塔罗牌等等,都是近些年来为年轻人所津津乐道的“新时代”神秘趋势。

两年前,The Cut主编巴格比就注意到了这种转向。“我可以感觉到,人们开始厌恶某种带刺的语气,”她说。那个时候,这家网站还在刊登略显老套的星座运势文,联系每个星座的本周情绪,配上动图。但巴格比意识到,“人们最想要的莫过于诚意。于是,我们(在做星座运势时)就拿出了十足的诚意,真正的兴趣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来的。”

但人们对占星学兴趣高涨,并不等于大家都全盘抛弃理性,转投神秘信仰去了。尼古拉斯·坎佩恩(Nicholas Campion)是一名占星学历史学家,他指出,人们“信不信”占星学,这个问题无法回答,也没有意义。人们也许会说,他们并不“信仰”占星学,但还是觉得星座挺准。他们也许会阅读星座运势,但不一定照着改变行为。一个数据无法涵盖这些的微妙差别。

很多主流媒体在解析占星热时,都格外关心科学性问题。他们喜欢搬出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National Science Foundation)的调查(内容是询问人们占星学是否科学),然后提醒人们,占星学不科学。本来就不科学嘛。但这不是关键。

信与不信之间

当然,盲目接受占星学,把它当成事实,跟生物学这样的学科相提并论,这样的人不是没有。但在推动占星学复兴的青年人中间,这种情况似乎并不多见。我采访到的那些人通常将占星学视为一种工具,或是某种语言,而对很多人来说,这种语言更多的是隐喻而非直陈。

“我们很把占星学当回事,但我们又不一定信这个,”供职于Broadly的占星学家安娜贝尔·盖特(Annabel Gat)说。“因为它是一个自省的工具,不是宗教,也不是科学。它不过就是看待世界、思考问题的一种方式。”

当初招募盖特进来的布斯曼也是这种观念。“在我生活中的不同方面,我有很多相互冲突的信念。”她说。“所以对我来说,这两种观念并存是轻而易举的事:一方面我知道,这不可能是真的;另一方面我又会想,‘下个月,有三颗行星进入天蝎座,职业决策上可得精明一点了。’”

女性内容网站The Hairpin上有个专栏,名为《占星学是假的》。它就是这种态度的体现:《占星学是假的,但狮子座很出名》,《占星学是假的,但金牛座讨厌改变》。

这也许是因为,千禧一代更习惯于生活在怀疑和信仰的边界上,因为他们那么多时间都泡在网上——另一个真实与虚假并存的空间。这么多人觉得占星学有意义,这一点也提醒我们,感觉真实的东西并不一定得是真的。虚构作品里不也能找到真实吗?

在描述对占星学的态度时,莱菲尔回忆起了尼尔·盖曼(Neil Gaiman)的《美国众神》(American Gods)里一句台词,其中,男主角影子(Shadow)疑惑道:空中的闪电是来自某只神奇的雷鸟,“还是只是大气放电,或者在某种层面上,这两种观念是一体的。当然是一体的。毕竟,这才是意义所在。”

“占星学是假的,但它没有错”的立场看似矛盾,但也许,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这种自相矛盾。

针对占星学卷土重来的原因,人们帮我提了很多假设。有人说,数字时代的人们都很自恋,而占星学正代表了对自恋的沉迷。还有的人说,人们在现实中感觉无力,于是转而求助于星辰。当然,两者兼而有之。有的人藉此逃避逻辑化的“左脑”思维;有的则渴求这个复杂系统给混沌生活带来的秩序。两者都对。而这,才是关键。

要理解占星学的魅力,你就得适应自相矛盾。它兼具宇宙之宏大和个人之细微;既关乎灵性又有其逻辑;既不可言喻又生动具体;既真实又不真实。

在一个割裂的时代中,不用选择反让人释然。在一个非黑即白的时代,在灰色地带中寻找答案,能使人放飞心灵。在不同时点、或者夜空中闪烁的微光之间人为地画线,从中得出一套套理论,这也许不无意义,哪怕你深知,它们之间隔着无数光年,而且风马牛不相及。

翻译:雁行

校对:李其奇

编辑:洪漫倩

来源:The Atlant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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