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知道,乱世出英雄。每一个朝代的创建,都会离不开一大票超级猛人的拥护和扶持。
所以,西汉有“汉初三杰”、东汉开国有云台二十八将、唐朝开国有凌烟阁二十四功臣、明朝开国有“淮西二十四将”以及刘伯温、徐达、常遇春等等良臣猛将。
隋朝开国,虽说是从孤儿寡妇手里夺来的江山,但隋文帝杨坚如果没有一帮猛人、牛人的舍命追随和拥戴,根本不可能坐稳帝位,更不可能开创出煊赫一时的“开皇盛世”。
可惜的是,现在人们谈论起开隋牛人,往往只记得被演义史过多戏说过的杨素、高颎、贺若弼、韩擒虎、长孙晟等人,却把一个极其重要的人物遗忘掉。
这个人物,其实是隋朝最恐怖的杀神,曾经大杀四方,攻城野战,所当必破,曾以二千骑破突厥十万,大扬国威。
他的名字,叫达奚长儒!
达奚长儒出自将门世家,祖父达奚俟是西魏定州刺史;父亲达奚庆为西魏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
达奚长儒十五岁结发从军,胆略过人,勇猛绝伦,敢玩命,杀法凶悍,无人敢敌,遇之辄散。
西魏丞相宇文泰因此对达奚长儒宠爱有加,先让他担任奉车都尉,后授任为大都督。
西魏废帝二年(553年),达奚长儒跟随尉迟迥入蜀平萧纪,总任先锋,一路摧城拔寨,势如破竹。
北周代魏后,达奚长儒升任车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增邑三百户,出任渭南郡守,迁骠骑大将军。
在北周平定北齐的斗争中,达奚长儒指东打西,莫不如志。
战后论功,达奚长儒升任为上开府仪同三司,晋爵为成安郡公,食邑一千二百户。
南陈名将吴明彻是陈武帝陈霸先生前最为倚重的大将之一,曾在平定华皎叛乱的“沌口之战”中,大败周、梁联军,夺取西梁三郡;又在南陈太建五年北伐中,大败北齐军队,攻克秦州、历阳、合肥、合州、仁州,收复淮南之地。
一句话,吴明彻是个不折不扣的名将、猛将。
事实上,唐德宗追封古代名将、并为他们设庙享奠的六十四人中,就有吴明彻的一席之位。宋室所设立的七十二古代名将庙中,吴明彻也赫然位列其中。
南陈太建九年(577年)十月,时年65岁的吴明彻老当益壮,再次领兵北伐,拟夺取淮北地区。
吴明彻的来势奇快,一下子抵达吕梁(今徐州城外)。
北周徐州总管梁士彦率军抵抗,却是屡战屡败。
梁士彦没有办法,只好做起了缩头乌龟,坚守城池,不再敢出战。
吴明彻引清水来灌城,在城下环列船舰,加紧攻打。
北周方面派大将军乌丸轨率军救援。
南陈一看不好,加派骁将刘景率劲旅七千人前来增援。
达奚长儒时为左前军勇猛中大夫,在乌丸轨军中,受命迎战刘景。
达奚长儒长于陆战,水战也同样有料。
他取车轮数百,系以大石,沉之清水,连毂相次,以待刘景。
刘景不知水下有机关,船舰肆无忌惮向前,很快被车轮所阻,不能前进。
达奚长儒出奇兵,水陆俱发,大败刘景,俘虏五千多人。
刘景一败,崩溃,仅萧摩诃率领小部分船舰杀出重围,余军非死即降。
主帅吴明彻背患疮疽,走投无路,束手就擒。
达奚长儒以功进位大将军,不久授行军总管,北巡沙塞,大破胡虏。
杨坚担任北周丞相,有篡夺北周之心,对于达奚长儒这样的牛人,自然是用心收买。
益州总管王谦不满杨坚专权,在蜀地举兵反叛。
上柱国杨永安趁机煽动利州、兴州、武州、文州、沙州、龙州等六州起兵响应。
杨坚让达奚长儒率军平叛军。
达奚长儒三下五除二就击败了叛军,并把从京师逃出来的的王谦的两个儿子擒杀。
由此,杨坚受禅登基后,升任达奚长儒为上大将军,封为蕲春郡公,食邑二千五百户。
达奚长儒最高光的表现是在隋开皇二年(582年)。
该年,娶了北周千金公主的突厥沙钵略可汗,打着替北周复国的旗号,率领十余万人马,大举南侵。
时为行军总管的达奚长儒所部只有二千人,在周盘与突厥大军不期然遭遇。
二千人对十万,众寡悬殊。
达奚长儒却毫不畏惧,神情自若,激励手下将士向突厥人进攻。
该战,无比惨烈。
达奚长儒所部“散而复聚,且战且行,转斗三日,五兵咸尽,士卒以拳殴之,手皆见骨,杀伤万计”。
最终,突厥人被达奚长儒所部的杀气所慑,无心再战,解兵离去。
他们沿路焚烧死去的同伴尸体,回望黑烟连野,焦肉味冲天,不禁悲从中来,一齐放声大哭。
杨坚这边喜不自胜,下诏嘉奖说:“突厥猖狂,辄犯边塞,犬羊之众,弥亘山原。而长儒受任北鄙,式遏寇贼,所部之内,少将百倍,以昼通宵,四面抗敌,凡十有四战,所向必摧。凶徒就戮,过半不反,锋刃之馀,亡魂窜迹。自非英威奋发,奉国情深,抚御有方,士卒用命,岂能以少破众,若斯之伟?”
达奚长儒因此得任上柱国。
所有战亡的将士,都追赠官阶三级,官职由子孙承袭。
此后,达奚长儒担任夏州总管三州六镇都将事。突厥人忌惮于他的威名,不敢窥探边塞。
达奚长儒晚年转任荆州总管三十六州诸军事。隋文帝情深款款地对他说:“江陵要害,国之南门,今以委公,联无虑也。”
但只过了一年,达奚长儒便病逝于任上,得谥号为“威”。
《隋书》盛赞达奚长儒:“以步卒二千抗十万之虏,师歼矢尽,勇气弥历,壮哉!”
读史可以使人明智,如果大家要想多了解一些中国的历史,我给大家推荐史学家蔡东藩一人以十年之心力著作的《历朝通俗演义》,包括《前汉演义》、《后汉演义》、《两晋演义》、《南北史演义》、《唐史演义》、《五代史演义》、《宋史演义》、《元史演义》、《明史演义》、《清史演义》、《演义》共十一部,时间跨度计划自秦始皇到九年,凡二千一百六十六年的历史。
读了这套书,基本就通晓中华历史的变迁过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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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某一个早晨还没有完全醒来,我的脑子里突然就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达奚珣。仔细搜索,在我所有的交往圈里似乎并没有这样的人物。在我近期看过的图书和文字材料乃至于报刊杂志电视中,似乎也没有这个名字。那么,他到底是谁呢?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呢?整整一天,我就揣着这个疑问一直苦苦思索着。到了晚间闲暇的时候,干脆就打开电脑搜索起来。于是,一段简短的介绍闪现出来:达奚珣,玄宗时人,安史之乱前任礼部侍郎。安禄山兵兴范阳,达奚珣以河南尹身份协助封常清抵御叛军,兵败被俘,后降。安禄山成立伪燕国,他任丞相。安史乱平,以从伪国罪被杀。 有意思的是在这段简介后面记录了一段野史,大意是唐肃宗收复两都,崔器被任命为三司使。他为人阴忍寡恩,性刻乐祸,还能根据皇上的意图给予发挥。他上奏皇帝说:“凡是沦陷在贼寇中的官员都应该处死。”另一位官员李岘则根据叛乱未平残贼尚在的形势建议朝廷应根据情节只处理首犯而放过协从者,以达到分化叛军减少牺牲的目的。可惜具体的经办人并没有重视他的建议,拖延了几天才上奏,结果,达奚珣已经被处死。后来,崔器被推荐为吏部侍郎御史大夫,染上了脚病,月余后病情加重。他一合眼便能看见达奚珣,吓得一个劲地叫嚷说:“我给大尹叩头了!处决您可不是我擅自做主的啊!”身边的人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是达奚珣来诉冤,他是在哀求鬼魂放过自己的。三个月后,崔器竟因为脚病而死去了。 搜寻的结果只是让我了解到了这么一个以前并不熟悉的历史人物而已,于是,我迅速又恢复了平静,不再有意搜集他的其他材料。 前几天,为写一篇文章需要到正在开放的济渎庙里去查找一块碑记,我便在临关门前一个小时匆匆地赶到了那里。在回廊里林立的碑刻中,我第一个找到的是文字尚且清晰的《有唐济渎之记》的石碑。而碑文的撰写者居然就是达奚珣!一时间我恍然大悟了。逛庙看碑的经历已非首次,接触有关的文字材料也不止一回,相必达奚珣早已走进过我的视野。分明是自己遗忘了经历中曾经的人物,却还以为冥冥中有什么不可解释的力量让陌生的他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真的是羞愧难当啊! 墙面上的介绍说得很清楚:达奚珣的《有唐济渎之记》是现存最早的有关济渎庙的游记。文章通过把济水与其他三渎相比,称赞了济水“表里皆净”“冲和自挹”“沉潜刚克”等君子一般的美德,寄托了作者自己崇尚这些美德的情思,是一篇文思俱佳的优秀散文。它被一代道教宗师司马承祯的弟子薛季昌用金剪刀体书写后镌刻成碑,其史料价值与文学价值远非一般。可惜达奚珣本人却晚节不保,在叛军压境的时候居然投降并居任高官,终至落了个身死名灭的可耻下场。 看到这样的介绍,我的心情非常沉重。回到家里,忍不住又打开电脑搜寻起来。关于他的简介和那一段野史还历历在目。再看其他词条,更加令人扼腕!其中一则是达奚珣早就知道安禄山将要反叛,却隐情不报,反而借故让安禄山将献给国家的战马将士拖延到冬天再献,终于使这些战马将士没能到达朝廷手里,简直就是一种可耻的叛国资敌行为!再看另一则。达奚珣任礼部侍郎主持科举考试,适逢丞相杨国忠的儿子杨暄参加。不想这杨暄的成绩实在糟糕,根本无法录取为明经科的进士。然而,达奚珣顾忌到杨家炙手可热的权势,不敢轻易决断,就写信让自己的儿子达奚抚前往杨府说明情况说:“奉大人令:相君之子考试不中,然不敢黜退。”杨国忠非常生气地回答说,我的儿子何愁不能富贵,难道还会因为这么一个进士而卖给你们这些鼠辈们一个人情吗?达奚珣听到消息,哪里还敢犹豫,就把杨暄录取为进士了。杨国忠始终没有因为这个原因而感激他,杨暄更是如此。他得中进士不久就被提拔为户部侍郎,达奚珣也被改任为吏部侍郎。杨暄居然公然对下人们说这达奚珣升官也升得太快了。杨国忠和安禄山是政治上的死敌,前者屡次要置后者于死地,后者的反叛也正是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进行的。联系上面两条,可以理解为达奚珣公然资敌与兵败投降似乎都应该与杨国忠的飞扬跋扈有一定关系的。 安史之乱爆发之际,唐王朝正处于歌舞升平的繁盛时期。面对突然爆发的叛乱,很多官员选择了奋起抵抗,如镇守睢阳的张巡、宫廷乐师雷海青等都慷慨就义名垂青史.有的如诗人王维、杜甫等则被迫就任伪官。因为迫于淫威,他们便引以为耻,要么千方百计逃脱沦陷区追随王朝,要么写诗明志,从来不敢安之若素,引以为荣。即便无法逃脱,很多人也选择了与叛军不合作的隐居,其气节也尚为可嘉。还有一部分官员如达奚珣陈希烈等身为当朝的高官,于大敌当前之时弃节投降,欣然就命。于达奚珣而言,平日里思考的却是怎样趋炎附势,一旦攀附不上就会想着如何改换门庭,直至资敌叛国,投降倒戈,为一己之区区利害而置国家安危于不顾,真不知其操守何在?从现存的《有唐济渎之记》和《张守珪墓志铭》来看,他确实是一个很有文采的人,也曾推崇所谓的君子气节。然而,综观他一生的所作所为,文如其人又何尝不是一种绝妙的讽刺呢?崔器不念时势滥杀罪臣自是刻寡,然而于达奚珣又有何值得愧疚与恐惧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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