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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氏源流
源流一
源自黄帝。黄帝有二十五子,得姓者十四人,为姬、酉、祁、己、滕、箴、任、荀、僖、姞、嬛、依等十二姓,其中有四人分属二姓。因黄帝造车,任姓自称轩辕氏、人皇、皇族,又因奚仲造车,尊称奚仲为“皇祖”。西周初期,有谢氏、章氏、薛氏、舒氏、吕氏、祝氏、终氏、泉氏、毕氏、过氏这十个姓氏,都是任氏后裔的封国,是由任氏分支出来的。
源流二
源于风姓,太皞,伏羲氏。任姓乃太暤之后,出自太皞(伏羲)之后裔的封地任国(即任城),属于以国名为氏。任姓专门负责祭祀太皞和济水,精通伏羲八卦,天文历法、河流祭祀,擅长琴瑟。春秋战国时,弱小的任国先后游刃于鲁、宋、齐等大诸侯国,直至战国末期的七雄之间依然顽强地存在。到了秦始皇统一中国后,方废黜了任国而置任城县。
源流三
源自帝俊。帝俊娶妻有羲和,常羲,娥皇等三人,帝俊生子,其中就有任姓。帝俊的儿子禺号,赐姓为任。禺号-淫梁-番禺-奚仲-吉光,皆任姓。禺号-儋耳-无骨-无继-无肠,皆任姓。
源流四
源于天干第九位“壬”。远古部落联盟时期,炎黄先祖,登泰山祈祷,天乃降十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神州依据天意,两两而合,命名五大宗族,并铸十鼎,永铭天德。其中,皇族标记“丁壬”。自称规矩皇族、人皇、轩辕(因皇族是造车的,皇祖奚仲为夏车正),规矩或车是皇族任氏象征图腾。皇族发明了车,为纪念皇族功德,将壬丁合文,又创造了新字“车”,由此,轩辕皇族,名震华夏。壬所生的人,将壬加人,自称“任”。
源流五
源于官位,出自商、周初期官吏壬,属于以官职称谓为氏。壬,即西周初期六卿之一的的地官之长,就是后世的大司徒,后加“亻”偏旁俗称任。在典籍《周礼·地官》中记载:“任,即壬,大司徒之职,以乡三物,敎万民而宾兴之。”在大司徒的后裔子孙中,有以其先祖的官职古称为姓氏者,称任氏。
源流六
源于满族、契丹族、巴民族、党项族等少数民族汉化改姓为氏。
得姓始祖 禺阳
禺阳是黄帝与四妃母嫫所生的儿子,他的身上流淌着黄帝的血液,是黄帝的嫡亲血脉后裔。黄帝给自己的儿子赐姓,赐少子禺阳为任姓,这样禺阳就是任氏家族的最早受姓始祖。受封于任地,并在当地建立起任国。他的子孙后代就以国名作为姓氏,从此,中华大地上便有了一个任姓家族。
在当时,受封或受姓者都必须具备一定的条件,禺阳受封或受姓的条件首先是具备了“德”。禺阳在受封或受姓之前,就已经是黄帝治下的部落首领,并且在当时特定的环境与地域内已经创出了事业,做出了成绩。虽然史书关于禺阳的记载并不见多,但从他受封或受姓的事实可以推断,禺阳对当时的社会已经作出了突出的贡献,建立了非凡的功勋。
郡望
主要有东安郡,治所在今浙江富春县。
堂号
水薤堂、九真堂、玉知堂、叙伦堂、吏部堂等。
任氏名人
任不齐
任不齐(前545-前468),字子选,汉族,春秋战国时楚国(今湖北)人。孔子七十二贤弟子之一,排名第十七位,被唐朝皇帝追封为任城伯,宋朝天子加封为当阳侯。
著有《任子遗书》十二篇:《三才》、《为学》、《忠孝》、《言行》、《治道》、《进贤》、《刑赏》、《礼教》、《乐训》、《燕居》、《问答》(上、下篇)。
任仁发
任仁发(1254—1327)字子明,一字子垚,号月山,青浦(今属上海市)人。元代画家、水利家,书学李北海,画学李公麟。擅长人物画,所画人物笔墨苍润,生动传神。
传世作品有:至元十七年(1280)作《出圉图》卷,《二马图》卷,《张果见明皇图》卷,藏故宫博物院;《秋水凫鹥图》轴,藏上海博物馆;《饮中八仙图》《贡马图》《横琴高士图》《秋林诗友图》藏台北故宫博物院;《神骏图》《三骏图》《九马图》在美国;《饲马图》在英国;《文会图》《牵马图》等在日本。著有《浙西水利议答录》十卷。《书史会要》、《书画史》、《六研斋随笔》、《黄渡镇志》、《海上墨林》、《练水画徵录》。
任薰
任薰(1835—1893),清代画家。字舜琴、阜长,籍贯萧山人,“海上画派”代表人物之一,与兄任熊、侄任预、族侄任颐被后人合称“海上四任”。善画人物、山水、花卉、禽鸟。亦长于园林设计。其人物画取法陈洪绶及任熊,神态肃穆,面部夸张,须髯细密,衣纹飘逸。然奇躯伟貌,别出匠心,尤其晚年大作,运笔有如行草,气势沉雄。花鸟画则工写兼善,取景布局,富有奇趣。作品有《松菊锦鸡图轴》、《花鸟图轴》等。
任光
任光(1900-1941),中国作曲家,曾用笔名前发。出生于浙江省嵊州市(城关镇)。任光是把《义勇军进行曲》介绍到国外的第一人。1937年7月任光在法国进修期间,担任了法国左翼文化组织“民众文化协会”委员,他组织了巴黎华侨合唱团,首次教唱《义勇军进行曲》,并多次在法国为救济国内难民举行募捐公演。
他的《渔光曲》、《大地进行曲》、《王老五》、 《新莲花落》, 特别是1936年创作的《打回老家去》等作品,反映了贫苦民众的真实情感,表现了革命群众豪壮坚毅的性格,创作风格进一步民众化、大众化。
任弼时
任弼时(1904年4月30日—1950年10月27日),原名任培国,湖南汨罗人。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杰出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组织家,中国和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卓越领导人,以同志为核心的中国第一代领导集体的重要成员。第七届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书记处书记。
同志非常中肯和准确地评价说:“他是我们党的骆驼,中国人民的骆驼,担负着沉重的担子,走着漫长的艰苦的道路,没有休息,没有享受,没有个人的任何计较。他是杰出的主义者,是我们党最好的党员,是我们的模范。”
本人家族辈分:思、文、柔、孚,予、汝、庆、长,传、之、百、世,启、明、印、清,开、承、述、继,宗、德、绍、光,永、延、亦、绪。 坐标安徽淮北
任氏宗族集合签到
“任”(rén)是黄帝赐封的12个基本姓氏,
但在生活中却并不常见,
作为姓氏的读音也常被读错。
就“任”姓本身而言,起名字是不容易的,
大家在起名字前,不妨先看看网友分享的。
任然、任冉……任我行、任你皮:——————————————
看了这么多的“任”字,已经快不认识这个字了……
大家有听过什么有关“任”好听的名字,欢迎在评论区留言。
2018-03-30 16:22 | 浙江新闻客户端记者 陈凯璐
近日,市民胡先生拨通8890热线称,经济开发区九鼎路任氏物流后面的松树林堆放了很多工业垃圾,3月10日有人焚烧,产生严重危害,工业垃圾随意堆放对周围厂房工作人员存在严重安全隐患,希望相关部门严肃处理,及时运走垃圾,并加强监管。
小松树林内堆满工业垃圾
30日,记者联系上胡先生,胡先生说,自己的厂房在这片松树林附近,平时基本不会从那经过。10日晚上,胡先生闻到一股臭味,“那味道熏得我们简直无法呼吸。”为了找到味道来源,胡先生来到五楼楼顶,这才发现原来是不远处的松树林着火了。胡先生赶紧拨打了环保局电话和119,并和大家一起来到起火现场。“火很大,我们根本无法靠近,幸亏消防队员及时赶到将火扑灭。”胡先生说,自己的员工都住在厂里,松树林里的工业垃圾就像定时炸弹,对员工的生活和工厂的生产都存在隐患。
随后,记者来到胡先生所说的松树林,这片松树林位于任氏物流后数百米,由于旁边的路还没有修好,只有一个小路口可以进入刚修的水泥路内。沿着水泥路行驶500米左右,出现了一条还没硬化的道路,道路口立着一块红色警示牌,上面写着“废土、工业垃圾、建筑垃圾等经村委会决定,不准乱倒垃圾,违者罚款1—3万……”随后,记者沿着该条路往里走了200米,道路两边堆着不少废弃的红砖。走进松树林后,场面更为触目惊心,地面上满是一堆堆的建筑垃圾,让人无处下脚。
正对接清运,将加强监管
当日,记者联系上了经济开发区管委会的相关工作人员,其表示,接到举报后便派工作人员前往现场,确实发现该处堆有不少工业垃圾和生活垃圾。随后,经济开发区已安排人员清运了生活垃圾。“工业垃圾不能随意处理,我们正在对接清运工业垃圾。”该工作人员说,下一步,经济开发区将对这条未硬化的道路进行封锁,防止他人再次进入偷偷倾倒,并责令园区行政执法中队在该区域加强巡逻、监管。(编辑:陈凯璐)
日前,永康市启动护航复工复产安全生产攻坚行动。攻坚行动以护航各行各业复工复产为目标,通过切实治理一批事故隐患,依法严惩一批违法违规行为,惩戒一批严重失信企业,问责曝光一批责任不落实、措施不得力的单位和个人,进一步深化重点行业领域安全风险管控和隐患治理,持续推进安全生产体系和能力现代化,确保全市安全生产环境稳定有序。
连日来,永康市各套班子领导带队,分赴各行业各领域开展复工复产期间安全生产大检查。1日上午,永康市委书记金政赴建筑工地、工业企业、物流企业、餐饮店等地检查安全生产工作。他强调,各级各部门和相关企业要时刻绷紧安全生产这根弦,始终把安全放在首位,严格落实各项安全防范措施,切实加强各领域安全监管,从根本上有效防范事故发生,切实保障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切实维护社会大局和谐稳定,为复工复产创造安全有序的良好环境,加快推进生产生活秩序全面正常恢复。
金政一行首先来到解放街重建地块项目一标段现场。为确保项目早日投入使用,目前,该工地有千余名工人正在加紧作业,金政叮嘱施工方要继续保持“开工以来未发生安全事故”的良好态势,严把安全关、严把质量关,优化施工组织和管理,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加快建设。
在锑恩锑电器和任氏物流,金政详细询问员工到岗、生产经营等情况,要求企业在继续抓好疫情防控工作的同时,算好经济账、算好长远账,严格落实安全生产主体责任,健全安全监管体制机制和岗位设置,规范生产操作流程,切实杜绝作业区和周边区域安全生产隐患。
经济开发区周边客快餐厅拥有电气一体化的4D阳光厨房,通过大量使用电气化自动化设备有效降低食品安全风险,利用“互联网+”让后厨走向透明,让管理走向规范。金政希望企业继续深化质量品牌建设,以切实保障公众的饮食安全来实现自身的品牌价值提升,同时,发挥优秀品牌餐饮企业标杆示范作用,带动全行业规范化提升。
金政强调,安全生产人人有责,安全生产一失万无。要牢固树立安全发展理念,坚持“安全第一,安全就是效益”,在继续抓好疫情防控工作的同时,扎实开展安全生产大排查,不折不扣做好问题隐患整改,切实筑牢防线、守牢底线,确保全市安全生产形势持续稳定向好。要把安全生产作为常态化工作来抓,切实强化党委政府领导责任、属地管理责任、行业部门监管责任和企业主体责任,严格落实各项规章制度,进一步完善各类应急预案,将责任落实到岗、细化到人,通过严管严查严治,让安全生产、规范运行成为一种自觉。要强化宣传教育,在全社会营造“人人重视安全,人人参与安全”的浓厚氛围,确保安全责任意识深入人心,齐心协力织牢织密安全“防护网”,牢牢掌握发展主动权。
永康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周启标参加检查。
任氏
任氏是个女妖。
有个姓韦的使君,名叫崟yín,排行第九,是信安王李祎的外孙。
少年时就豪放不受拘束,喜欢饮酒。
他堂妹的丈夫叫郑六,不知道他的名字。
早年时学过武艺,也喜欢女人和酒。
他因贫穷没有家,寄住在妻子的娘家,与韦崟很要好。
他们不论是出游还是在家呆着,很少分开。
唐代天宝九年夏季六月,韦崟与郑子一起走在长安的小巷里,准备到新昌里去喝酒。
走到宣平坊的南面,郑子推辞说有事,要出去一会。
随后再到喝酒的地方。
韦崟骑白***走,郑子骑驴向南走,走进升平坊的北门。
恰巧有三个妇女走在路上,其中有个穿白衣服的,容貌十分美艳。
郑子看见她这么美又吃惊又高兴。
赶着驴,一会儿走在她们的前面,一会儿走在她们的后面,想挑逗却不敢。
穿白衣的女人又常用斜眼看他,有接受爱慕的意思。
郑子与她开玩笑说:“象你这么漂亮,却徒步走路,为什么呢?”
白衣女子笑着说:“有驴骑的人不想借给我,不徒步走怎么办呢”?
郑子说:“劣等驴不足以替美人代步,现在就把驴送给你,我能步行跟着就足够了”。
两人互相看着大笑起来。
同行的女人也诱惑他,比以前稍稍亲近些。
郑子跟着她们,向东走到乐游园,天已经黑了。
看见一座宅院,土墙车门,房屋森严。
白衣女子进门前回头说:“请你稍等一会再进去。”
他就跟着女仆,站在门屏之间,问郑子的姓名、门第,郑子告诉了她。
郑子问她,回答说:“姓任,排行二十。”
不一会,请他进去。
郑子把驴拴在门上,把帽子放在鞍上,就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来迎接他,她就是任氏的姐姐。
屋里点着成排的蜡烛,摆着吃的,举起酒杯连喝了好几杯酒,任氏才换好了衣服出来,尽情地喝酒,喝得很高兴。
夜深了,开始睡觉。
她美丽的身姿,说笑的神态,一举一动都很动人,实在不是人间所能有的。
天快亮了,任氏说:“该走了,我的兄弟名籍在教坊属下,由南衙管辖,天一亮就回来,你不可久留。”
约定了以后见面的日子就走了。
离开以后,走到里巷大门处,门锁还没打开。
里门旁边有个胡人卖饼的铺子,刚刚点上炉火,郑子在门帘下休息,坐着等候开门,顺便与主人谈话。
郑子指着自己住过的地方问主人:“从这里向东转弯,有个大门,是谁家的住宅?”
主人说:“那里只是倒塌的院墙和废弃的园地,没有什么大住宅”。
郑子说:“我刚到那里拜访过,为什么说没有呢”?
便和主人争了起来。
主人才明白过来,说:“唉,我明白这事了。那里面有一只狐狸,常诱惑男子去同宿,曾经出现好几次了;现在你也遇上了吗?”
郑子红着脸小声说:“没遇见。”
天亮了,再去看那住处,只见土墙和东车门象原来一样,细看院中,都是荒草和废园。
回去以后,看见韦崟,韦崟责备他失约。
郑子没说真情,用别的事应付过去。
但是一想起任氏的妖艳美貌,就想与她再见一面,心里想着她,念念不忘。
过了十几天,郑子出去游玩,进到西市的衣服铺,一瞥眼看见了她,从前那个女仆跟着她。
郑子突然地呼叫她,任氏侧着身子在人流中来躲避他。
郑子连连呼叫着往前紧追,她才背着身子站住,用扇子遮着身后说:“你知道了真相,为什么还接近我呢?”
郑子说:“虽知道了真相,又担心什么呢?”
回答说:“做的事使人羞愧,见了面难为情。”
郑子说:“我如此殷切地想念你,你能忍心抛弃我吗?”
任氏回答说:“怎么敢抛弃你呢?只是怕你讨厌罢了。”
郑子发誓,说的话很诚恳,任氏才转过身撤去扇子,光彩艳丽的样子象当初一样。
她对郑子说:“人世间象我一样美的女人很多,你没有见过罢了,这没什么奇怪的。”
郑子要求和任氏重叙幽情,回答说:“凡是我们这一类人,被人们厌恶猜忌的,不是别的,是因为伤害人,我却不然,如果你不厌恶,我愿意终生做你的妻子。”
郑子答应了她,并和她商量住的地方。
任氏说:“从这里往东走有棵大树高出屋顶,门前的小巷很幽静,可以租住。前些时候从宣平的南门,骑着白马往东走的人,不是你妻子的堂兄弟吗?他家里生活用具很多,可以借来用。”
当时韦崟的伯叔外面办事,三家的家具器物,都存放起来了。
郑子照她说的到韦崟家拜访,并向韦崟借生活用具。
韦崟问他干什么用,郑子说:“刚刚得到一个美人,已经租了房子,借这些东西备用。”
韦崟笑着说:“看你的相貌,一定是得到一个奇丑的女人,怎么会绝美呢?”
韦崟就把帷帐榻席等用具全借给他,派了一个聪明伶俐的僮仆,跟着去察看。
不一会,跑着回来复命,气喘吁吁汗流满面。
韦崟迎上去问他:“有吗?”
童仆说:“有。”
又问:“长相怎么样?”
说:“奇怪呀,人世上不曾有这么美的人。”
韦崟家有婚姻关系的亲属范围广人口多,并且僮仆平时跟着到处游玩,见过很多美女。
又问:“与某个女子比谁美?”
僮仆说:“不能和她比。”
韦崟举出四五个美女逐个让他比较,都说不能和她比。
当时吴王的第六个女儿,是韦崟的内妹,美艳得象神仙一样,表亲之中一向推她为第一美女。
韦崟问:“与吴王家的第六个女儿比谁美?”
又说:“比不上。”
韦崟拍着手大惊说:“天下难道有那么美的女人吗?”
立刻命令打水洗脸,戴着头巾抹了唇膏就去了。
到了以后,恰好郑子出门去了。
韦崟进门,看见一个僮仆拿着扫帚正在扫地,有一个女仆在门边,别的没看到什么。
向僮仆打听,僮仆笑着说:“没有。”
韦崟在屋里四下看,看见红色衣裳从门下露出来。
走过去察看,只见任氏藏身在门扇的后面,韦崟拉她出来,在明亮的地方看她,实在比家僮说得还美。
韦崟爱她爱得发狂,就粗暴地抱着并欺凌她。
她不顺从,韦崟用力地制服她,正在危急时刻,就说:“顺从了,请让我活动一下身子。”
然后,就又象开始时一样地防御抵抗,象这样重复了好几次。
韦崟就全力紧紧地制住她,任氏力气也用尽了,汗出得象淋了大雨。
自己估计免不了被侮辱,才放松了身体不再抗拒,可是神情变得很凄惨。
韦崟问:“为什么脸色不高兴?”
任氏长叹一声说:“郑六真可怜呀。”
韦崟说:“什么意思?”
回答说:“郑生空有六尺之躯,却不能保护一个女人,怎能算是大丈夫呢?况且你从少年时就很放荡,得到过很多美女,遇到很多象我这样的女人。可是郑生是贫穷低贱的人,合乎心意的,只有我这个人罢了,你怎能忍心自己已经有余,却来抢夺别人不足的东西呢?可怜的是他又穷又饿不能自立,穿你给的衣服,吃你给的粮食,所以被你束缚住了。如果粮食能够自给,就不会到这个地步。”
韦崟是个豪爽讲义气的人,性情刚烈,听了任氏的话,立刻放下了任氏,整理一个衣服道歉说:“再也不敢这样无礼了。”
不一会,郑子回来了,与韦崟互相看着很快乐。
从此,凡是任氏用木柴粮食和牲口饲料,全是韦崟供给。
任氏平时有事出门,进进出出或坐车或骑马或坐轿或步行,没有固定的地方。
韦崟天天和任氏出游,都很快乐,每每在一起亲近玩耍,没有什么不玩的,只是没做yin乱的事罢了。
因此韦崟爱她敬重她,为了她没什么舍不得的。
一点点吃的喝的,也不曾忘她。
任氏知道他爱自己,因而向他道歉说:“我得到你的厚爱很惭愧,再看自己的丑陋样子,不能用来报答你的深厚情谊,而且我不能背叛郑生,所以不能满足你的快乐。我是秦中人,生长在秦地,出生在艺人家庭,中表亲属中,很多都是人家宠爱的妾媵,因此长安城内的ji院,我全都与她们有联系,或者有美女,你喜欢她又得不到她,我能为你弄到,希望用这个来报答你的恩情。”
韦崟说:“太好了。”
市场上有个卖衣服的妇女叫张十五娘的,肌体润滑洁净,韦崟早就喜欢她,因而问任氏认不认识她。
回答说:“是我的表妹,得到她很容易。”
十多天,果然得到了她,几个月后就厌倦了。
任氏说:“街市上的人容易得到,不足以显示效果,如果有深宫绝院难以谋取的,试着说说,希望能尽到我的智慧和力气。”
韦崟说:“昨天是寒食节,我和两三个人到千福寺游玩,看见刁缅将军在殿堂里安排了乐队,有个善长吹笙的人,年龄十六岁,双鬟下垂到耳朵,娇美的姿态特别艳丽,也认识她吗?”
任氏说:“那是宠奴啊,他母亲就是我的内姐,能够得到她。”
韦崟在座席下行礼,任氏答应了他,于是出入刁家有一个多月。
韦崟催促问她的办法,任氏希望用两匹细绢作贿赂,韦崟按她说的给了。
又过了两天,任氏与韦崟正在吃饭,刁缅派老仆牵着青骊马来迎接任氏。
任氏听说召见她,笑着对韦崟说:“事情办成了。”
开始时任氏使宠奴身上得了病,针灸吃药也不好,她母亲与刁缅很为她担心,准备去请巫师。
任氏秘密地贿赂巫师,指明自己住的地方,让巫师说到这里来才能逢凶化吉。
等到看病时,巫师说:“在家里不吉利,应该出去住到东南某个地方,来接受生气。”
刁缅和宠奴的母亲熟悉那个地方,任氏就住在那里,刁缅就向任氏请求去住几天。任氏假装以地方狭小推辞,多次请求以后才答应,于是用车带着穿用和玩赏的东西,和宠奴的母亲一起送到任氏的家里,到了病也就好了。
不几天后,任氏偷偷地领着韦崟与宠奴私通,过了一个月,竟然怀孕了。
宠奴的母亲害怕了,急忙回去接近刁缅,从此就断了关系。
另外的一天,任氏对郑子说:“你能张罗出五六千钱吗?想给你挣钱。”
郑子说:“能。”
于是向别人求借,借了六千钱。
任氏说:“有个在市上卖马的人,马的大腿上有青瘢。要买下来饲养着。”
郑子到市上去,果然看见一个卖马的人,青瘢在左大腿上,郑子买了回来。
他妻子的兄弟们都嘲笑他说:“这是个废物,买了准备干什么?”
不久,任氏说:“可以卖马了,能卖三万钱。”
郑子就去卖马。有人出价二万钱,郑子不卖,市上的人都说:“那个人何苦贵卖。这马有什么可爱的使你不卖呢?”
郑子骑着马往家走,买马的人跟着到了他的家门,多次提高价钱,加到二万五千钱。
还是不卖,郑子说:“不到三万钱不卖。”
郑子的妻弟们,聚在一块骂他,郑子不得已,就卖了。
终于卖了不足三万钱。
接着,秘密地向买马人询问原因。
因为昭应县有一匹大腿上长瘢的御马,死了三年了,管马的官吏没有多久就被解职。
官府向他征收赔偿费,总计六万钱,用半价买马,还能剩很多钱。
如果有马来充数,那么三年的草料钱,就可以归养马差吏所得。
况且花钱本来就少,因此才买这匹马。
任氏以衣服破旧为理由,向韦崟要衣服。
韦崟准备给她买整匹的彩色丝绸,任氏不要,说:“只想要成衣。”
韦崟从市上找来张大给她买,让张大去面见任氏,问她要什么样的,张大见了任氏,吃惊地对韦崟说:“这人一定是皇亲贵戚,被你偷来,决非民间所能有,希望你快点把她送回去,才能免受祸害。”
她美丽动人竟到这种地步,却买成衣,而不自己制作,不懂得她的意思。
一年后,郑子因会武艺而被调用,担任槐里府的果毅尉,在金城县办公。
这时郑子刚有了妻子,虽然白天在外面与任氏相处,可是夜里得回家睡觉,常常恨不能每个晚上都陪着任氏。
这回准备上任去,就邀请任氏一起去,任氏不想去,说:“十天半月同行,也不会有多大的乐趣,请你给我准备好吃的,我就在家里等你回来。”
郑子恳求她,任氏更加不答应。
郑子就去求韦崟帮忙,韦崟多次劝她,并问不去的原因。
任氏很久才说:“有个巫师说,我这一年往西走不吉利,所以才不想去。”
郑子很是疑惑,也没想别的什么,与韦崟大笑说:“象你这么聪明的人,却被妖言所迷惑,为什么呢?”坚持请她去。
任氏说:“如果巫师的话得到证明,白白地为你而死去。有什么好处?”
两个人说:“怎么会有这种道理呢?”
象开始一样恳求她。
任氏没办法,就同行了。
韦崟把马借给她,到临皋为其饯行,任氏挥挥手就分别了,一连宿了两夜。
到马嵬时,任氏骑马走在前面,郑子骑驴走在后面,女仆另有骑的,走在郑子的后面。
当时一个西门的养马官在洛川练猎犬,已经十多天了,此时相遇在大道上,青色猎犬在草丛中奔出,郑子就看任氏一下子掉在地上,现了狐形向南跑,青色猎犬追赶她,郑子也跟着边跑边喊叫,也不能止住,跑了一里多远,被猎犬捉住,郑子含着泪,拿出口袋里的钱,买下并埋葬了她。
削了块木头做了记号,回头看那马,正在路边吃草。
衣服全都放在马鞍上,鞋袜还是挂在脚镫上,就象蝉蜕的样子,只有首饰掉在地上,别的就没什么了,女仆也不见了。
过了十多天,郑子回到城里,韦崟见了他很高兴,迎上去问:“任氏还好吗?”
郑子流着泪回答说:“已经死了。”
韦崟听了也很悲痛,互相扶持着进屋,都非常难过。慢慢地问病的原因。
回答说:“被狗害死的。”
韦崟说:“狗虽然凶猛,怎么能害人?”
回答说:“她不是人。”
韦崟吃惊地说:“她不是人,是什么呢?”
郑子才说了事情的经过,韦崟不停地惊讶叹息。
第二天,命令准备车马,与郑子一起到马嵬去,打开坟看了看,悲痛万分地回来了。
追想从前的事,只有自己不做衣服,与人有点不一样。
此后,郑子当上了总监使,家里十分富有,有十多匹马,六十五岁时死了。
大历年间,沈既济住在钟陵,曾与韦崟有所交往,屡次说起这件事,所以知道得最详细。
后来韦崟当了殿中侍御史,兼任陇州刺史,就死在任上没有回来。
唉,动物的感情,也有合乎人道的。
遇到**不失去贞节,献身于人一直到死,即使现在的妇女也有比不上的。
可惜的是郑生不是个精明细心的人,只是喜欢她的美貌却不能考察她的性情,假使他是个有渊博学识的人,一定能运用万物发展变化的道理,考察神与人之间的异同,写成美妙的文章,传播重要而微妙的人情道理,
不能仅仅停止在欣赏她的风情姿态上,可惜呀。
建中年间的第二年,沈既济从左拾遗任上,同金吾将军裴冀,京兆少尹孙成,户部郎中崔需,右拾遗陆淳,全被贬官到东南地区去。
从秦地到吴地去,水上陆上走一条路,当时从前的拾遗朱放,因外出旅游也随在一起,飘在颍水上,接着又渡过淮河,船挨着船顺流而下。
白天喝酒晚上说话,各人说些奇异的故事,各位君子听了任氏的事,都深深地替她叹息惊奇,因而让沈既济给任氏写个传,来记载这件特异的事。
沈既济就撰写了这个故事。
【原文】任氏,女妖也。有韦使君者,名崟,第九,信安王祎之外孙。少落拓,好饮酒。其从父妹婿曰郑六,不记其名。早习武艺,亦好酒色,贫无家,托身于妻族。与崟相得,游处不间。唐天宝九年夏六月,崟与郑子偕行于长安陌中,将会饮于新昌里。至宣平之南,郑子辞有故,请间去,继至饮所。崟乘白马而东,郑子乘驴而南,入升平之北门。偶值三妇人行于道中,中有白衣者,容色殊丽。郑子见之惊悦,策其驴,忽先之,忽后之,将挑而未敢。白衣时时盼睐,意有所受。郑子戏之曰:“美艳若此,而徒行,何也?”白衣笑曰:“有乘不解相假,不徒行何为?”郑子曰:“劣乘不足以代佳人之步,今辄以相奉。某得步从足矣。”相视大笑。同行者更相眩诱,稍已狎暱。郑子随之,东至乐游园,已昏黑矣。见一宅,土垣车门,室宇甚严。白衣将入,顾曰:“愿少踟蹰而入。”女奴从者一人,留于门屏间,问其姓第。郑子既告,亦问之,对曰:“姓任氏,第二十。”少顷,延入。郑絷驴于门,置帽于鞍,始见妇人年三十余,与之承迎,即任氏姊也。列烛置膳,举酒数觞。任氏更妆而出,酣饮极欢。夜久而寝,其妍姿美质,歌笑态度,举措皆艳,殆非人世所有。将晓,任氏曰:“可去矣。某兄弟名系教坊,职属南衙,晨兴将出,不可淹留。”乃约后期而去。既行,及里门,门扃未发。门旁有胡人鬻饼之舍,方张灯炽炉。郑子憩其帘下,坐以候鼓,因与主人言。郑子指宿所以问之曰:“自此东转,有门者,谁氏之宅?”主人曰:“此隤墉弃地,无第宅也。”郑子曰:“适过之,曷以云无?”与之固争。主人适悟,乃曰:“吁。我知之矣。此中有一狐,多诱男子偶宿,尝三见矣。今子亦遇乎?”郑子赧而隐曰:“无。”质明,复视其所,见土垣车门如故。窥其中,皆蓁荒及废圃耳。既归,见崟。崟责以失期,郑子不泄,以他事对。然想其艳冶,愿复一见之,心尝存之不忘。经十许日,郑子游,入西市衣肆瞥然见之,曩女奴从。郑子遽呼之,任氏侧身于稠人中以避焉。郑子连呼前迫,方背立,以扇障其后曰:“公知之,何相近焉?”郑子曰:“虽知之,何患?”对曰:“事可愧耻,难施面目。”郑子曰:“勤想如是,忍相弃乎?”对曰:“安敢弃也,惧公之见恶耳。”郑子发誓,词旨益切。任氏乃回眸去扇,光彩艳丽如初。谓郑子曰:“人间如某之比者非一,公自不识耳,无独怪也。”郑子请之与叙欢。对曰:“凡某之流,为人恶忌者,非他,为其伤人耳。某则不然。若公未见恶,愿终己以奉巾栉。”郑子许与谋栖止,任氏曰:“从此而东,BB陋不。(明抄本此处亦空缺,但无“陋不”二字。)□□□□□□□□□□□□□□□□□□□□大树出于栋间者,门巷幽静,可税以居。前时自宣平之南,乘白马而东者,非君妻之昆弟乎?其家多什器,可以假用。”是时崟伯叔从役于四方,三院什器,皆贮藏之。郑子如言访其舍,而诣崟假什器。问其所用,郑子曰:“新获一丽人,已税得其舍,假其以备用。”崟笑曰:“观子之貌,必获诡陋,何丽之绝也。”崟乃悉假帷帐榻席之具,使家僮之惠黠者,随以觇之。俄而奔走返命,气吁汗洽。崟迎问之:“有乎?”曰:“有。”(“曰有”二字原缺,据明抄本补。)又问:“容若何?”曰:“奇怪也,天下未尝见之矣!”崟姻族广茂,且夙从逸游,多识美丽。乃问曰:“孰若某美?”僮曰:“非其伦也!”崟遍比其佳者四五人,皆曰:“非其伦。”是时吴王之女有第六者,则崟之内妹,秾艳如神仙,中表素推第一。崟问曰:“孰与吴王家第六女美?”又曰:“非其伦也。”崟抚手大骇曰:“天下岂有斯人乎?”遽命汲水澡颈,巾首膏唇而往。既至,郑子适出。崟入门,见小童拥篲方扫,有一女奴在其门,他无所见。征于小僮,小僮笑曰:“无之。”崟周视室内,见红裳出于户下。迫而察焉,见任氏戢身匿于扇间。崟引(“引”原作“别”,据明抄本改)出,就明而观之,殆过于所传矣。崟爱之发狂,乃拥而凌之,不服,崟以力制之。方急,则曰:“服矣。请少回旋。”既从,则捍御如初。如是者数四。崟乃悉力急持之,任氏力竭,汗若濡雨。自度不免,乃纵体不复拒抗,而神色惨变。崟问曰:“何色之不悦?”任氏长叹息曰:“郑六之可哀也!”崟曰:“何谓?”对曰:“郑生有六尺之驱,而不能庇一妇人,岂丈夫哉!且公少豪侈,多获佳丽,遇某之比者众矣。而郑生穷贱耳,所称惬者,唯某而已。忍以有余之心,而夺人之不足乎?哀其穷馁不能自立,衣公之衣,食公之食,故为公所系(明抄本“系”作“亵”。)耳。若糠糗可给,不当至是。”崟豪俊有义烈,闻其言,遽置之。敛衽而谢曰:“不敢。”俄而郑子至,与崟相视咍乐。自是,凡任氏之薪粒牲饩,绵崟给焉。任氏时有经过,出入或车马舆步,不常所止。崟日与之游,甚欢。每相狎暱,无所不致,唯不及乱而已。是以崟爱之重之,无所怪惜,一食一饮,未尝忘焉。任氏知其爱己,因言以谢曰:“愧公之见爱甚矣。顾以陋质,不足以答厚意;且不能负郑生,故不得遂公欢。某,秦人也。生长秦城,家本伶伦,中表姻族,多为人宠媵,以是长安狭斜,悉与之通。或有殊丽,悦而不得者,为公致之可矣。愿持此以报德。”崟曰:“幸甚!”鄽中有鬻衣之妇曰张十五娘者,肌体凝洁,崟常悦之。因问任氏识之乎,对曰:“是某表娣妹,致之易耳。”旬余,果致之。数月厌罢。任氏曰:“市人易致,不足以展效。或有幽绝之难谋者,试言之,愿得尽智力焉。”崟曰:“昨者寒食,与二三子游于千福寺,见刁将军缅张乐于殿堂,有善吹笙者,年二八,双鬟垂耳,娇姿艳绝。当识之乎?”任氏曰:“此宠奴也。其母即妾之内姊也,求之可也。”崟拜于席下。任氏许之,乃出入刁家。月余,崟促问其计,任氏愿得双缣以为赂,崟依给焉。后二日,任氏与崟方食,而缅使苍头控青骊以迓任氏,任氏闻召,笑谓崟曰:“谐矣。”初任氏加宠奴以病,针饵莫减。其母与缅忧之方甚,将征诸巫。任氏密赂巫者,指其所居,使言从就为吉。及视疾,巫曰:“不利在家,宜出居东南某所,以取生气。”缅与其母详其地,则任氏之第在焉。缅遂请居。任氏谬辞以逼狭,勤请而后许。乃辇服玩,并其母偕送于任氏。至则疾愈。未数日,任氏密引崟以通之,经月乃孕。其母惧,遽归以就缅,由是遂绝。他日,任氏谓郑子曰:“公能致钱五六千乎?将为谋利。”郑子曰:“可。”遂假求于人,获钱六千。任氏曰:“鬻马于市者,马之股有疵,可买以居之。”郑子如市,果见一人牵马求售者,青在左股,郑子买以归。其妻昆弟皆嗤之曰:“是弃物也,买将何为?”无何,任氏曰:“马可鬻矣。当获三万。”郑子乃卖之。有酬二万,郑子不与。一市尽曰:“彼何苦而贵买,此何爱而不鬻?”郑子乘之以归,买者随至其门,累增其估,至二万五千也。不与,曰:“非三万不鬻。”其妻昆弟聚而诟之。郑子不获已,遂卖,卒不(卒不二字原缺。据明抄本补。)登三万。既而密伺买者,征其由,乃昭应县之御马疵股者,死三岁矣。斯吏不时除籍,官征其估,计钱六万,设其以半买之,所获尚多矣。若有马以备数,则三年刍粟之估,皆吏得之,且所偿盖
寡,是以买耳。任氏又以衣服故弊,乞衣于崟。崟将买全綵与之,任氏不欲,曰:“愿得成制者。崟召市人张大为买之,使见任氏,问所欲。张大见之,惊谓崟曰:“此必天人贵戚,为郎所窃,且非人间所宜有者。愿速归之,无及于祸。”其容色之动人也如此。竟买衣之成者,而不自纫缝也,不晓其意。后岁余,郑子武调,授槐里府果毅尉,在金城县。时郑子方有妻室,虽昼游于外,而夜寝于内,多恨不得专其夕。将之官,邀与任氏俱去,任氏不欲往,曰:“旬月同行,不足以为欢。请计给粮饩,端居以迟归。”郑子恳请,任氏愈不可。郑子乃求崟资助,崟与更劝勉,且诘其故。任氏良久曰:“有巫者言,某是岁不利西行,故不欲耳。”郑子甚惑也,不思其他,与崟大笑曰:“明智若此,而为妖惑,何哉?”固请之,任氏曰:“倘巫者言可征,徒为公死,何益?”二子曰:“岂有斯理乎?”恳请如初。任氏不得已,遂行。崟以马借之,出祖于临皋,挥袂别去。信宿,至马嵬。任氏乘马居其前,郑子乘驴居其后。女奴别乘,又在其后。是时西门圉人教猎狗于洛川,已旬日矣。适值于道,苍犬腾出于草间。郑子见任氏歘然坠于地,复本形而南驰。苍犬逐之,郑子随走叫呼,不能止。里余,为犬所获。郑子衔涕,出囊中钱赎以瘗之,削木为记。回睹其马,啮草于路隅,衣服悉委于鞍上,履袜犹悬于镫间,若蝉蜕然。唯首饰坠地,余无所见,女奴亦逝矣。旬余,郑子还城,崟见之喜,迎问曰:“任子无恙乎?”郑子泫然对曰:“殁矣!”崟闻之亦恸,相持于室,尽哀。徐问疾故,答曰:“为犬所害。”崟曰:“犬虽猛,安能害人?”答曰:“非人。”崟骇曰:“非人,何者?”郑子方述本末,崟惊讶叹息不能已。明日,命驾与郑子俱适马嵬,发瘗视之,长恸而归。追思前事,唯衣不自制,与人颇异焉。其后郑子为总监使,家甚富,有枥马十余匹。年六十五卒。大历中,沈既济居钟陵,尝与崟游,屡言其事,故最详悉。后崟为殿中侍御史,兼陇州刺史,遂殁而不返。嗟乎!异物之情也,有人道(道字原缺。据明抄本补。)焉!遇暴不失节,徇人以至死,虽今妇人有不如者矣。惜郑生非精人,徒悦其色而不征其情性。向使渊识之士,必能揉变化之理,察神人之际,著文章之美,传要妙之情,不止于赏玩风态而已。惜哉!建中二年,既济自左拾遗与金吾(吾原作吴。据明抄本改。)将军裴冀、京兆少尹孙成、户部郎中崔需、右拾遗陆淳,皆谪(“谪”原作“适”,据明抄本改。)居东南,自秦徂吴,水陆同道。时前拾遗朱放,因旅游而随焉。浮颍涉淮,方舟沿流。昼宴夜话,各征其异说。众君子闻任氏之事,共深叹骇,因请既济传之,以志异云。沈既济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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