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风水知识

风水伸手摸着案的图片(风水伸手案为什么主财)

发布时间:2023-08-17 02:48:23作者:横行天下来源:互联网

风水伸手案为什么主财(风水伸手案山)

风水伸手案为什么主财

4.外拱千重,不如眠弓案案山低近,眠弓有情朝山高耸,或朝或拱。《地理辟径集》专门讨论了案山时提到的眠弓案:再说最近的案例,凡点点,看最近的案例,台案明显值万贯,高要齐眉低齐心,莫合坐下山冈乱,还说吉地必须有逆流案,有案直要生本干,干上生来过我之前,诸峰籍此为保卫,更有罗星塞水口,定为王侯,山水断了又说,如人坐,如人卧,只是胸前有手古人一字值千金。高要齐眉低齐心,又说外拱千重,不如眠弓案,又说欲求真,远朝不如近朝,又说伸手摸案,定发财断,又说伸手摸案,税钱十万贯,又说一要富,二要富,案山手摸。

5.富穴与贵穴与眠弓案关于富穴和贵穴的风水公式,都提到了睡弓案的重要性,很多风水专业经典也反复提到睡弓案,可见睡弓案是hi点穴的关键考虑因素之一。(1)富穴特征十个富穴九个窝,就像大堂一暖阁。金城水绕眠弓案八面凹风消失。四面八方俱丰,水聚天心更有情。入首气若龟盖形,富比陶朱塞上翁。

对我生财风水化解

(2)贵穴特征十个贵穴九个高,气度高,压百僚。旗鼓贵人分左右,狮象禽星带衙刀。睡弓案山齐胸下,临官秀峰耸云霄。三吉六秀并天马,贵如斐杜福滔滔。

(3)眠弓案,积千万贯如果你想要高贵,你必须站在繁荣的方向,繁荣的方向,繁荣的水特别朝向,你可以在水面前致富。你应该在明堂前储蓄。因此,云:明堂如掌心,家富斗量金,穴前要富。你必须在睡弓案中积累数千万的钱。你必须在下沙时逆水而上英尺才能致富。你必须在去水的时候回到仓库。因此,云:你必须有钱才能回到仓库。

风水伸手案山

风水伸手摸着案的图片

风水宝地之伸手摸着案

在我决定结束掉一切的时候,我站上了那个天台,在我准备跳下去的时候出现了个男人。

他穿着白色的一身衣服,像是西方戏剧里所谓的“天使、上帝。”

“你为什么要跳下去?”

“你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一直都在这,很久了。”

他笑。

“我知道,你现在住在这,所以你要跳下去让这栋楼都成为有闹鬼传闻的楼吗?”

“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别逗了。”

我笑了笑,然后一跃而下。

我看到那个穿着白衣服的男人站在那里俯视着我。

然后我在一片白光里醒来。

我的朋友围在我的身边,看到我醒了,关切的问“你怎么样?”

我坐起身,四周看了看,我在一间冷清的医院里,浓重的消毒水味道让我有点呼吸不顺。

“发生什么了?”我问。

“你忘了?我们一起去看房子,然后你忽然自己走上了天台,然后就昏倒了在了那里。”

“你吓死我了!”

此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有医生和几个护士走了进来,当我抬头看医生的时候,我感觉那个人很面熟,他穿着白色的大褂,让我想到了我刚刚在梦境里看到了那个男人,我几乎将他们两个的脸重合了。

“看来你没事了,再观察一个下午如果没有不舒服的情况就可以出院了。”他微笑着说。

“我们是不是见过?”我直接问了出来。

他惊讶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我在那个天台看见过你,你坐在那。”

“抱歉,你真的认错人了。你来医院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他仍旧微笑着,很礼貌地对我说。

我觉得头有点疼,然后揉着太阳穴,抬起头再看他,觉得可能又和那个人不太像。

“不好意思,可能真的认错人了。”

“没关系。”他耸了耸肩,“不过,我家真的有个天台。”

然后他离开了。


我的朋友叫汉娜,我们一起合租了一间带着天台的出租房。

有一天汉娜对我说,她被公司开除,所以负担不起合租房的费用,于是请求再找人一起来分担房费。

一个星期以后,汉娜不在家的某天,中介带着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人来看房子。

很顺利地他入住了,男人叫阿池。

第一天晚上,我和汉娜在客厅看电视的时候,我发现他在天台待着。

我觉得他很奇怪,于是偷偷地在天台门口看着他。

“你要偷偷摸摸多久?”他突然说话了。

好像后背长眼睛。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走过去。

“你看中这房子的,也是天台吧?”他望着远处没有看着我。

“夏天坐在这里,看着傍晚火红色的天空,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然后他起身,向前走去,坐在了平台上,面对着我。

“或者,有一天你难过的时候可以从这里坠下去,然后一切都解决了对吗?”

我有些慌了,“你要干什么?上面很危险,不要坐在那。”

他看着我,微微笑着,没有再说话。

“虽然我们不认识,但是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把心里的事情跟我聊一聊。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行吗?快点下来。”

他依旧微笑着并且沉默地看着我。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整个人以最慢的速度朝他挪去。

他的目光慢慢移动到了我的脚上,再慢慢收回,当我伸手就能碰到他的时候,他整个人往后一倾,在我眼前坠了下去。

我无法相信眼前所见,仿佛突然置身于黑暗里,然后那个男人的尸体在我的面前出现,他躺在血泊里,身体扭曲得不成样子,可还是睁着眼睛微笑着。

我的头疼得要死,我呼喊汉娜,然后汉娜飞快地冲了出来扶住了我。

我让她报警,因为有人自杀,可是她却说楼下没有人。

再然后我就再次陷入了昏迷。


第二次在医院里醒来,我听到了医院里有人在撕心裂肺的哭。

大概是一个女人哭失去了孩子,她叫着“小轩”,小轩,应该是个孩子的名字。

我的头还是疼,汉娜依旧陪在我的身边,为我递来了水。

那个面熟的医生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这一次,我感觉他的眼圈红红的,可依旧笑着,笑容悲伤极了。

“没什么大碍,稍后可以出院了。”他说。

他像极了那个在我面前跳楼的男人,像极了,从发型到面孔到声音。

“医生,你叫什么名字?”

“我?”他惊讶。

“我姓张。张池。”

“哪个池?”

“三点水,一个也。怎么了?”


池。那个租客也是这个池。

我头疼的要死。

“阿池。我租的房子里,有个叫阿池的,他跳楼了。”

“人死不能复生,如果他是你的朋友,请节哀。”

“不,他不是我的朋友,他就是个陌生人,我当时差一点就拦住他了。”

他没再说话,嘴角弯出了个大大的弧度,像是无奈,又像是“与我何干”。

“可是我们不是还没有找到第三个租客吗?哪里来的阿池?”汉娜疑惑地问我。

我和她争辩了许久,可是回到家依旧没有找到阿池存在过的证据。

我感觉我的精神应该是出现了什么状况。


第二日,中介又带了个房客来,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大脑一片空白。

是和跳楼的阿池同样模样的一个男人,他也叫阿池。

我问他,“你是不是叫张池?”

他很惊讶于我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我问他,“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他回答我医生。

这一次,我拉着汉娜介绍他,汉娜也觉得不对劲了。

他觉得天台不错,提议要在天台烧烤。

于是汉娜拉着我要下去买啤酒,可我害怕他会做出什么事情,而借口留下来。

他又独自坐在了之前的那个位置,我坐在了他的身边。

“你有什么心事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没有,就是总觉得你不开心。”

“我们才认识一天,你是怎么觉得我不开心的?”他笑。

“虽然你在笑,可我觉得你很悲伤。”

“是吗?”他笑得更璀璨,可我觉得越璀璨,越悲伤。

“真希望早点遇到你就好了。”

“什么?”

“没什么。”

“你们医生不是应该挣得很多吗?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来合租房?”

“这个吗,”他想了想“我有自己的房子,但是觉得自己一个没意思,就想出来合租。”

“那你可以在你自己的房子里找室友啊。”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笑了笑。

“我没什么认识的人。”

“没什么朋友,从我上学开始就这样。以前觉得没什么,但是最近忽然发现,没有朋友,就没有能倾诉的人,其实我很需要,如果早一时候多交一些朋友应该会好的。”

“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我和汉娜都可以当你的朋友。”

“你有没有过很难受的时候,难受到食不下咽,翻来覆去,然后第二天还得装作精力充沛地上班,你是医生,每天都要见证着死亡,不同人的死亡,那些未亡人的哭声就是你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在耳边回荡的恐怖声音。”

到这里,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我看着他,他看着天空。

然后他对我说,“你可以去我房间帮我把桌子上的药瓶拿过来吗?我得吃药。”

“药?你病了?”

“拿来你就知道了。”他轻声地说。

我点了点头,起身去他的房间找桌子上的药。

一个小药瓶,我拿到了手里,飞快地又跑回了天台,可是阿池不见了。

我向前走去,然后向下望去,他的尸体在血泊中,他睁着眼睛微笑着望着我的方向。

我瞬间瘫软了下去,头再次剧痛,手中的药瓶丢在了地上,失去意识之前,看到了药名“帕罗西汀”


我第三次在病房里醒来,这一次我冲下了病床,在走廊里找着那个叫张池的医生。

我听到了女人绝望的哭声,我循着哭声找过去,是一个病房里,一群人围着一张病床,我走进人群,看到病床上躺着一个被白布盖住的尸体,尸体旁边的母亲哭得痛心疾首。

忽然,母亲起身抓住了身边医生的衣服,愤怒地大喊,“你为什么不能救活她?她那么喜欢你,她那么信任你。”

我看向那个被抓住的医生,是张池,是泪流满面的张池,他一直在说着“对不起。”

可是母亲没有放过他,咒骂着,嘶吼着,“医生要是不能救人,还不如死了。”

我掀开了那具尸体的白布,是个小女孩。十岁左右的模样,此刻面色死灰。

我把那白布盖上,再抬起头时,我看到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到了我的身上,以一种没有表情的神态。

我看向张池,张池的额头开始流血,很快染红了白大褂。

“是因为这个小女孩吗?”我问他。

他没有回答我,转身看着小女孩的母亲,然后面无表情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的血,伸手给她看。

后者面无表情地说“你救不了我的女儿,你没资格当医生,不如去死。”

再然后,张池的头向一旁歪了过去,我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然后噩梦惊醒。

我依旧在病房里,汉娜为我削了个苹果。

张池从外面走了进来,笑着对我打了个招呼。

“我要怎么帮你?”我问,

他一头雾水,“什么?”

“生死有命,你不用执着,你已经尽力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是你的各项指标很正常,回家记得多休息。”他对我笑了笑。


第三次,那个叫张池的租客出现在了我们的房子里,成为了我们的室友。

第一天见面,我们很愉快的在天台烧烤。

我们喝了很多酒,他看起来不太像能喝的样子,一两瓶酒已经满脸通红,整个人摇摇晃晃。

汉娜喝醉了,回到房里先睡了。

我不能醉,我要看着他。

他给我的酒杯斟满了酒,然后举起还剩一杯多的酒瓶,敬我一下,说了一句“谢谢你的欢迎仪式,我真的很开心。”

然后他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我没有喝,我要看着他。

“承诺我,你不会做任何想不开的事情。”

他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在手机里找出了一段视频给我看——那个失去女儿的母亲在网上直播,在医院里直播,在医院门口举着牌子抗议。

我总觉得这场面好像在哪里见过。

“其实她说的本来就是对的,我是医生,治病救人是本职,可是我失职了。但每天都有人死,我每天都很痛苦。陌生人,你说我是不是心里承受能力太差了,每天都有人死,可我还是学不会接受。”

“不,是因为你太善良了。你已经尽到职责了,是人各有命,不怪你。你不要怪自己了行吗?”

“其实很早了,我从很早开始就顶不住了,但是我还要硬顶下去,拼尽全力,精力集中,直到有一天大意了,我的精神战胜了我的理智。”

他站起身,再次朝着那个地方走过去。

“你拦不住我的。我已经死了,是过去式。我那天忘记吃抗抑郁的药了,然后就从这跳下去了。”

他转过身坐上了那里。

“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

我愣了一下,猛然想起了一段模糊的画面。

我坐在他现在坐的那个位置,然后我对一个男生说。“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别逗了。”

“你……”

“对,就是我。我就是鬼啊,那天你对一只鬼说这个世界上没有鬼。因为我是自杀,所以我会一直徘徊在这里,一直一直地死。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陌生人。”

然后他再次在我面前坠了下去。


我尖叫着醒来,依旧在医院里,我想起身去找他。

可是我除了能动眼睛,能呼吸,我发现我身上哪里都动不了。

然后我看到到有个白大褂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身边,我以为是他,但不是,是个陌生人。

他对我说,“如果能听到他的声音让我眨眨眼睛。”我眨了眨眼睛,可是他却没有任何回应。

然后我看到张池出现在了我的身边,穿着白色的衣服。

“恭喜啊,你捡回了一条命,但是暂时动不了。”

我努力地眨眼睛,眨到感觉眼睛流出了眼泪,可我还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于是我闭上了眼睛。

这次我出现在了天台上,我坐在那个位置,张池坐在我的对面,我们四目相对。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这里就是我的房子,你租下了我的房子的第一天就在这里跳楼自杀了。”

“然后现在来这里的租客都在议论这是自杀圣地,我要谢谢你。”

“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他笑着问我。

“我还活着?”

“活着,没有完全活着,你没有活着的意志,所以你回不到你的身体,你的灵魂和我一样,现在在天台游荡,既然还无法回去,不如我们好好聊一聊。”

“怎么,你都死了,还想做心理医生吗?”

“为了感谢你对我的劝解。”

“其实说真的,死亡是一种解脱。你可以拥有不再烦心的特权,但也要承受另一种折磨。其实死了以后你会看清楚,一切都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本身。如果能再活一次,相信我,你会换一种方式去面对。”

“我们见过,在医院里,但是你应该不记得了。”

“我记得,我们见了三次。”

“不,只有一次,你说的三次是死后的我想让你见到的,那唯一一次在我们都还活着的时候。”

“什么时候?”

“好好想想。”他平静地说。

我听到了女人的哭声,那个母亲的哭声又出现了,我听到了急救车的声音,我从急救车下去,推着病床车往里面去的时候我看到有人举着牌子,抗议医生的牌子,门口堆了一群人,是那个母亲和一群人在抗议。

我那时只想尽快把车推进急救室。

当车被推进急救室的时候,我双手止不住的颤抖,我低头看着它们,满是鲜血。

“是谁的血?”张池问我。

“是...”

我坐在长椅上努力地擦着手上的血,可是怎么都擦不掉。

一个小时以后,一个医生从里面走出来告诉我,“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那个医生和张池有着同样的面孔。

“死掉的是谁?”张池逼问我。

我的头撕裂的疼,我听到另外一个声音在喊我的名字,那个声音是我从小到大的玩伴。

不久之前她被开除了,然后我去找她一起回家的出租车出了车祸,我和她一起坐上了急救车。

她进了急救室就再也没有出来过,我头受了轻伤。

她就是汉娜。

“对,是汉娜。如果说我死是因为那个女孩儿,你就是因为汉娜。我们是一样的,走不出自己心里的痛苦,然后为求解脱这么做了。”

我茫然地看着他,伸手摸着自己的头,然后摸到了血。

可是头不疼,我的心口更疼。

汉娜死后的一年,我得了严重的抑郁症,然后为求解脱而来到这里自杀。

那天自杀之前,我遇到了张池的鬼魂。

“所以你见到了汉娜对吗?”他问。

“我是说,你现在,死后。”

我已经泪流满面。

“她一直都在陪着你,无论你生死,现在,她也在这里。”然后张池拍了拍手。

汉娜从门后面出现。

她看着我,微笑着,没有说一句话。我的脑海里闪现的都是我做鬼的这段时间我们在一起的快乐。

她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了纸,为我擦了擦头上的血。然后拍了拍我的头。

“要带着我那份活下,要好好活着啊,你还有机会。”我伸手去碰她,她变做一盘沙土,消散在我眼前。


“陌生人,也带着我那份活下去吧。就像她说的,你还有机会,你要努力醒来。”

他终于起身,朝着我走来,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在下一次死之前,好好活着。”

说完,他轻轻推了我一下,然后我坠了下去。

睁开眼睛,我听到医生欣喜的声音,“病人有反应了。”

“病人,如果你能听到我,再眨眨眼睛。”

我轻轻地眨了眨眼睛。

“如果你能听到我,就动动食指。”

我努力地动了动手指。

“太好了!”

我真的活下来了。

在我康复的那段时间里,我总是会梦到张池站在那个位置,俯视着我,面带着微笑。憧憬的微笑。


在我出院的那一天,我对我的主治医生询问了张池这个人。

巧在我的主治医生对张池的印象很深。

“他这个人很奇怪,专业能力很强,但是好像和所有人都有很远的距离,从来不参加我们的团建。”

“那件事情他本来就没有错,只是他这个人太执拗了。”

“对了,你是他的朋友?”

“如果是的话,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我没有时间,请你帮我去看看他,如果可以的话,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他在庆山疗养院,躺了一年了。我和同事几乎每个月去看一次,但是最近太忙了,实在没时间。如果你有时间帮忙去看一看他,看他那里缺什么,告诉我,我帮他补一下,或许,医药费该交了吗?我都忘了上次交费的时间了……”

医生自顾自说着,我已经觉得鼻子有点酸了。

那天下午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他的疗养院,病房门打开的那一刻,我看到一个躺在床上的干瘦的身影,是张池,他的脸已经瘦得凹了进去。

我把买的水果花篮放在他的床前。

坐了下去,看着他。

仪器在有规律地响着,他的生命特征 一切都很平稳。

“你也还有机会,我知道,你一定能听得到我的声音,所以,你不能再躲在那个死人的世界,你也该回来了。”

在那个天台上,张池站在那里,听到了有人在叫他,然后缓缓地转过了头,微微笑了笑。


番外

第六百次,傍晚,在张池的房子里我听到他跳楼的声音。

连带着人群的尖叫声。但我看不见他。

从我醒来以后,就能听到很多不应该听到的声音,但看不到它们。

本来我也算租客,当做帮他看房子,就继续在他的房里住下去了。

而我的抑郁症并没有好,可是我没有死掉,就只能这样偷活一天算一天,幸而,我身体不咋好,摔碎了重新接起来的身体也不算是什么恩赐。

但我应该努力不会再去寻死觅活了。汉娜和张池都想让我替他们好好活着。

我常常在天台上烧烤,一罐酒放在对面,敬张池,他从来没有出过说话的声音,但我知道他应该就在那里看着我。

我常常喝过酒以后迷迷糊糊地问,“你为什么不回来,非得每天每天寻死?”


后来有一天,也是酒后,大概喝得急了些,我很快就醉晕过去,然后在梦里我回到了黄昏时的那个天台,张池坐在那里,从身边拿过一罐啤酒递给我。

“所以你一直都在这?我说话你可以听见的吧?”我问他。

他笑了笑,“你不是也能听到我的尸体撞击地面的声音吗?好听吗?”

“胡说,你又没死,怎么会是尸体!”

“那么,叫我不死人好了。”他调侃。

“那你为什么回来?”

“这个嘛,可能是因为我的灵魂迷恋上死亡的感觉了吧。”

“可如果长期这样下去,你的肉体会不会脑死亡?”

“应该会吧。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现在和未来,我还是会一直重复下去。”

“所以你要努力醒过来啊。”

“呦。”他扭过头看着我,用略带嘲讽的神情,“曾经自杀的同好,竟然也会劝别人要珍惜生命。”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会成为我的朋友对吗?”

“对啊,我们已经是了,而且是经历过生死的朋友。”

“那我能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

我话音未落,突然感觉眼前一道寒光划过,一把匕首直逼我而来。

我手中的啤酒掉落在地,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未来得及闪躲,张池已将那把刀指向了我的心脏。

他阴森地笑着“你替我去死一段时间可以吗?想用你的身体,体会一段你的人生。”

我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呼吸不顺继而话也说不出口,我只张了张嘴,然后感觉喉咙一阵咸腥,接着喷出了一口鲜血。

他把那把匕首直直捅进我的心脏。

毫无痛感,像是被打了麻醉剂,麻木异常。

然后他那张阴森的脸在我的的视线里逐渐扭曲模糊,我感到浑身使不上力气眼角像是有泪水划过。

大概是我在不甘张池会是这样的人。

死算什么呢,如果生死可以看清一个人的本色是什么样,那太值了。

可我能活明明也全靠他的劝导啊……

我从床上猛地醒来胸口激烈的疼痛使我喘不上气,我掀开衣服,胸口一片湿漉漉的血,心口的位置碗大的伤口,我忍不住尖叫起来,然后在医院的病床再次醒来。

我感觉嘴上戴着呼吸机,费力地坐起身来,我把呼吸机撤下,然后感觉眼前一片刺眼的光亮,使我适应了许久。

此刻,我的病房门打开,外面走进来的是我的主治医生,但此刻,他穿着便服,手上拎着果篮,我还在好奇为什么医生不穿白大褂的时候,他却露出一副十分欣喜的模样。

“张池,你醒了啊!”

我大脑嗡的一声,有如被谁重击一般,然后我下地,推开了医生,连鞋都顾不上穿地跑出去找镜子,但又跑不多快。

最后我找到了洗手间,当看到镜子里张池那张脸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傻了。

我用力地拍打着我的脸,试图从这场噩梦里醒过来,可是我除了感觉脸火辣辣地疼,眼前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

主治医生追过来问我到底怎么了,我直接讲给他听我所经历的事情,他却担忧地看着我,以为我精神出了什么问题。

我顾不上别的,穿着病服就跑出了医院,跑回了张池的房子。

门没锁,我走进去看到屋里一片狼藉,地上有血,我有理由怀疑是我的血。

然后我看到我倒在了天台,心口插着一把刀,浑身是血。

当我走近我,我看到我睁开了一只眼睛,以一种阴森的目光与我对视。

我把阿沫送去了医院,抢救了一个晚上,阿沫脱离了危险

我从家里随便拿了一套衣服换上,然后去医院守着她。

医院里的同事都以为我是她的男朋友,但只有我知道,我要弄清楚他到底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三天以后,张池第一次睁开了眼睛,看到我时,我看见他的神情里除了虚弱还有一丝玩味的感觉。

那种男人神态里才会出现的,我看到从我的眼睛里出现,使我觉得很不舒服。

我忍不住拽着他的衣领,质问他什么要这么做,然后我看到她脸上呈现出令我作呕的绿茶表情,我被医院的保安带走,主治医生问我到底是怎么了,可我解释千百遍他也不会相信。

我只能回到家里等着他,那么现在这间房子是属于我这张脸的。

一个月后,她出院了,不出意料地回到了房子里。

她说要收拾行李搬出房子,我将他堵在了屋子里。

我拉着她上了天台,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们根本就不认识,我也不知道这间房子是你的,我现在知道了,所以要准备搬走。”

“张池,不要再装了。你明明知道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是阿沫,你才是张池,你的身体是我的!”

我指着我心口的位置,“这里,是你拿刀捅的!我们互换了灵魂,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明有着比我更好的人生,为什么要和我互换人生?你把我的身体还给我!”

“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真的不明白吗?”

我走到了天台,他原本想要离开,突然停下,转过身看着我。

此刻我已经坐上了围墙。

“把我的身体还给我,不然我就毁了你的身体!”

他疑惑地看重我,像读不懂一段剧情一样的不解。“别傻了。”

“我没说假话。”然后我感觉我流泪了。

我看见对面的他站在门口那里,放下了行李,看着我,好像喃喃说了一句话,但我没有听清。

后来他又问我,“命是你自己的,你真的要这么选择吗?”

“是你逼我这么选择的。”

“那么没办法了,我会给你叫救护车的。”说完,他拿起行李转身离去。

然后我在围墙上疯了一般地大哭起来,闭上眼睛,再次向后一仰,瞬间摔在了一楼的水泥地上,我感觉血在从我的肉体里流失,没有任何痛感,但越来越冷的感觉很恐怖。

然后是行李车轮由远及近的声音,他走到了我的旁边,站定,默默地说了一句,“谢谢你帮我做了最后的选择,朋友。”

我动了动眼珠子,却始终看不到他。

然后渐渐失去了意识,再之后就是心口撕裂的痛感。

我慢慢睁开眼睛,眼前依旧是天台,黄昏时刻,一切像是被渲成了暖黄色。我感觉不到任何温暖,感觉体内的血液与温暖都在飞快地流失。

我低下头,看见自己双手是血,握着一把匕首,匕首直插自己心口。

双腿已失去知觉,想必我在这跪了很久。

到底发生了什么……

忽然听到了门外的砸门声,我朝着那边望去,但已经没有力气起身,我想要不要把心口的匕首抽出来,但它好像抵在了骨头上,我拔不出来。

然后在外面人冲进我家的时候,我倒在了地上,渐渐模糊的视线里,我看到了一群警察和急救人员。

在人群之中夹杂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穿着一身白,生着张池的面容。

他好像在流泪。

我听见我自己的声音在说,“原来我哭起来这么丑。”


我睁开眼睛是在一个星期以后了。

好像是同样的病房,同样的主治医生。

可是主治医生显得很憔悴。

“为什么又要寻死?”

“寻死?”

“警察接到你朋友的电话,说你在家里准备自杀,冲进你家的时候看到你用刀子捅自己心脏,你好狠啊。”

当听着他说这些过程的时候,我脑子里开始涌现无数个画面。

我独自一个人坐在天台,看着日落,喝着啤酒。

然后我开始落泪,我开始难过,我对着空气问张池为什么不醒过来?

我想应该是抑郁症发了,那种绝望的痛苦,使我不想再去吃药。

我又萌生了想去死的想法,这种想法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

然后我去厨房拿来了一把刀,我对着空气说,“我们是朋友,所以,我要和你在一起。”

于是我把那把刀捅进了自己的心脏。

一双冰冷的手透过了空间握住了我的手,他对我说,“如果你不想活了,不如我们交换一段时间人生,再做决定也不迟。”

然后发生了后来的所有事情,我似乎被狡猾地抹去了记忆,看到被换了身体以后依旧觉得不甘,所以我要为了保住自己的身体而与他同归于尽。

我想,大概是张池又在用他的方法告诉我生与死到底是什么样的。

这天晚上,张池入我梦来,我们再次在天台相遇。

“警察是你帮忙叫的吧?谢谢你。”

“嗨,没什么,朋友吗,应该的。”

“对不起,我当时失去记忆了,所以对你很凶。”

“好事儿,说明你很珍惜你的身体,所以不要再折腾了。”

“我尽力,尽力控制我自己,你也和我得过一样的病,所以你应该知道我的痛苦。”

他点了点头,“你现在能下地吗?”

“要做什么?”

“明天,我要出殡了,如果可以,我想你参加我的葬礼。”

“你在胡说什么?你不是在疗养院吗?”

他看着我笑了笑,“时间到了,我的肉体不应该再占用太多的资源了,我是个医生,要懂得把资源让给更需要的人。”

“你……”我气得眼泪瞬间就落下来,“那我受这重伤是为什么?我的潜意识里都希望你活下来,你却只顾自己开心就放弃了?还有很多人都很想你活着!”

他还是笑,“好啦,我知道。但有个好消息,我这真死,不用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死亡过程了,你应该为我高兴,我解脱了。每个人都有他的选择,我希望你能为我的选择而开心。”

“你要我如何开心?”我起身离开了那里。

然后睁开了眼睛,控制不住地落泪。

翌日,我穿着病服坐着轮椅和我的主治医生一起去到了葬礼现场。

一路上我们无话,葬礼上的人没有几位,大多是我在医院里看到过的面孔。

瞻仰遗体时,我看到张池那张死灰又浮肿的面孔,没有任何表情像一具塑料模特。

我把花放在他的身上,有意触碰了他的手,一股冰冻的温度瞬间使我打了个哆嗦,汗毛树立。

我想起了那日他阻止我时握住的我的手。

我忽然就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数三声,你可以睁开眼睛吗?明明不应该死的。”

旁边有人过来拉住了我,劝我节哀。

然后我看着他的尸体被推进了火化炉。

我有一种想要冲进去拽他出来的冲动。

可我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火被点燃,他的尸体一点一点被烧成灰。

我哭得心口十分疼。

为什么呢?我与他相识一个月不到吧,而且是在另一个空间。

“他躺在床上,躺一辈子,也是活着。而且他的身体各项机能都是正常的。”

“但我不懂,为什么突然就大出血,内脏破裂,像是又跳了一次楼。”

“难道这世界上真有鬼魂说?他的灵魂在另一世界做了什么?”

我的主治医生自言自语。

后来,我才清醒过来。其实他不是自杀,是我杀了他,是我在另一空间用他的身体又跳了一遍楼,于是他的本体内脏破裂而彻底死亡。

他不想重复死亡,所以用我伪造成他杀,这样他就可以享受无拘无束的灵魂世界,不用一遍遍去死接受惩罚。

他让我成了一个永远心怀愧疚的杀人凶手。

我无法再面对他,但每天又会梦到他,梦见他站在天台背对着我,每回我都是哭得泪流满面,而他不会转过身,就站在那一动不动。

后来,我从那间房子里搬走了,便再也没有梦到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