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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天祥的《正气歌》一诗中,列举历朝历代正气化身,“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为张睢阳齿…”“嵇侍中血”,便是嵇康之子嵇绍的事迹,嵇康被司马昭杀害后,他的儿子嵇绍却走上仕途,并在“八王之乱”时,为保护皇帝司马衷被叛军杀害,血溅到司马衷身上,当太监要为皇帝更衣时,司马衷哭着说道:“这是嵇侍中的血,不要洗掉。(此嵇侍中血,勿去。)”这件事也是白痴皇帝司马衷为数不多的亮点。
嵇绍尽忠而死,死后他的行为确实褒贬不一,原因很简单,他的父亲嵇康就是因为拒绝皇帝的爷爷司马昭的征召被杀害,因此嵇绍的举动虽然体现了他的忠心,却难免有“愚忠、不孝”之嫌,因此后人对嵇绍的评价,也是褒贬不一。
杀害嵇绍的是成都王司马颖,拥护司马衷的司马颙、司马越击败司马颖后,为了彻底将其抹黑,自然要大力表彰嵇绍,为嵇绍重修墓碑,追封为侯。但好景不长,司马越不久之后毒死司马衷,拥立晋怀帝,嵇绍自然就要和司马衷一起被打倒了,当时有文人郭象,著文表示嵇绍:“贪位死暗主,义不足多”,认为嵇绍的父亲嵇康是无罪被杀,而且他效忠的不是明主,其实是贪恋权位才做出护主举动的。
唐朝房玄龄编撰《晋书》,则对嵇绍的行为大加赞赏,他认为君王就是天,为天子尽忠是理所当然的,“夫君,天也,天可仇乎!安既享其荣,危乃违其祸,进退无据,何以立人!嵇生之陨身全节,用此道也。”房玄龄将嵇绍编入《晋书·忠义传》,认为嵇绍用生命捍卫忠君之道。
到了宋朝,因为得国不正,宋朝朝廷又开始了以“孝”治天下,嵇绍又被拉出来批判,司马光认为嵇绍的表现就是不孝,要不是为君王尽忠而死,肯定要大加嘲讽。(嵇绍苟无荡阴之忠,殆不免于君子之讥乎!——《资治通鉴》)朱熹则从另一个角度批判,他认为嵇康是曹魏臣子,那他的儿子就不能效忠晋朝,即使为主尽忠也洗不脱不孝的罪名。
到了蒙古兵临城下,南宋岌岌可危的时候,这时当然要“忠”字为先了,因此文天祥把嵇绍的事迹写进《正气歌》,和张良、诸葛亮、张巡、颜杲卿这些忠臣良将并列。
但文天祥的赞誉也没有让嵇绍盖棺定论,到了明末清初,思想家顾炎武、王夫之又对嵇绍加以批判,认为嵇绍的行为非但不孝,而且不忠,嵇康是曹魏的忠臣,那他的儿子也必须忠于曹魏,拒绝为晋朝效力,嵇绍为晋朝皇帝尽忠,那岂不是说司马昭是商汤、周武王这样的明君,自己的父亲是飞廉、恶来之类的乱臣?
嵇绍的行为究竟该如何评判?其实对他尽忠而死的行为,本身没有多少争议,大家争论的方向,是他该不该当晋朝的官,该不该为司马衷这样的昏君效死。历史上有舜杀鲧,重用他的儿子禹治水的传说,也有伍子胥为了给父兄报仇,投靠吴国,攻打自己的祖国楚国的案例。嵇绍的是非功过,笔者一时难以定论,唯有留待后人评说。
文天祥的《正气歌》一诗中,列举历朝历代正气化身,“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为张睢阳齿…”“嵇侍中血”,便是嵇康之子嵇绍的事迹,嵇康被司马昭杀害后,他的儿子嵇绍却走上仕途,并在“八王之乱”时,为保护皇帝司马衷被叛军杀害,血溅到司马衷身上,当太监要为皇帝更衣时,司马衷哭着说道:“这是嵇侍中的血,不要洗掉。(此嵇侍中血,勿去。)”这件事也是白痴皇帝司马衷为数不多的亮点。
嵇绍尽忠而死,死后他的行为确实褒贬不一,原因很简单,他的父亲嵇康就是因为拒绝皇帝的爷爷司马昭的征召被杀害,因此嵇绍的举动虽然体现了他的忠心,却难免有“愚忠、不孝”之嫌,因此后人对嵇绍的评价,也是褒贬不一。
杀害嵇绍的是成都王司马颖,拥护司马衷的司马颙、司马越击败司马颖后,为了彻底将其抹黑,自然要大力表彰嵇绍,为嵇绍重修墓碑,追封为侯。但好景不长,司马越不久之后毒死司马衷,拥立晋怀帝,嵇绍自然就要和司马衷一起被打倒了,当时有文人郭象,著文表示嵇绍:“贪位死暗主,义不足多”,认为嵇绍的父亲嵇康是无罪被杀,而且他效忠的不是明主,其实是贪恋权位才做出护主举动的。
唐朝房玄龄编撰《晋书》,则对嵇绍的行为大加赞赏,他认为君王就是天,为天子尽忠是理所当然的,“夫君,天也,天可仇乎!安既享其荣,危乃违其祸,进退无据,何以立人!嵇生之陨身全节,用此道也。”房玄龄将嵇绍编入《晋书·忠义传》,认为嵇绍用生命捍卫忠君之道。
到了宋朝,因为得国不正,宋朝朝廷又开始了以“孝”治天下,嵇绍又被拉出来批判,司马光认为嵇绍的表现就是不孝,要不是为君王尽忠而死,肯定要大加嘲讽。(嵇绍苟无荡阴之忠,殆不免于君子之讥乎!——《资治通鉴》)朱熹则从另一个角度批判,他认为嵇康是曹魏臣子,那他的儿子就不能效忠晋朝,即使为主尽忠也洗不脱不孝的罪名。
到了蒙古兵临城下,南宋岌岌可危的时候,这时当然要“忠”字为先了,因此文天祥把嵇绍的事迹写进《正气歌》,和张良、诸葛亮、张巡、颜杲卿这些忠臣良将并列。
但文天祥的赞誉也没有让嵇绍盖棺定论,到了明末清初,思想家顾炎武、王夫之又对嵇绍加以批判,认为嵇绍的行为非但不孝,而且不忠,嵇康是曹魏的忠臣,那他的儿子也必须忠于曹魏,拒绝为晋朝效力,嵇绍为晋朝皇帝尽忠,那岂不是说司马昭是商汤、周武王这样的明君,自己的父亲是飞廉、恶来之类的乱臣?
嵇绍的行为究竟该如何评判?其实对他尽忠而死的行为,本身没有多少争议,大家争论的方向,是他该不该当晋朝的官,该不该为司马衷这样的昏君效死。历史上有舜杀鲧,重用他的儿子禹治水的传说,也有伍子胥为了给父兄报仇,投靠吴国,攻打自己的祖国楚国的案例。嵇绍的是非功过,笔者一时难以定论,唯有留待后人评说。
交战中数次大败的成都王司马颖,此刻得意,耀武扬威入京师后,还镇于邺城。于是,他以惠帝名义,下诏自己为丞相,加封东海王司马越为“守尚书令。”
司马颖派亲信将领石超守洛阳十二城门,凡是殿中禁卫军军将与自己不和的,他都下令杀之,撤换了全部禁卫军。他还废齐王所立的皇太子为清河王。
成都王司马颖
河间王司马颙乖间买好,表请立司马颖为皇太弟,“诏从之”。
西北方面,河间王司马颙屡为刘枕所败,急召张方还长安。张方临行,掠劫洛阳宫中男女万余人而去,途中乏食,便杀掉掠来的男女夹杂牛羊肉充当军粮。到关中后,张方与司马颙双方合军,大败刘枕,腰斩了这位雍州刺史。
东海王司马越 画像
皇太弟司马颖僭侈日甚,加上嬖幸用事,大失众望。居于京中的东海王司马越,久有自固之心,就于惠帝永兴元年(304)秋天,勒兵入云龙门,声讨成都王,并恢复司马覃的皇太子身份。
司马越还效仿司马乂,劫持惠帝北征,挟十余万军队直扑邺城。
此前,洛阳城内为司马颖守城门的石超,早已闻讯跑出,逃回邺城。司马颖给他五万兵,命他迎击司马越。
双方兵马在荡阴(今河南汤阴)相遇,石超大败司马越军。
混乱之中,晋惠帝车倒草中,脸上中刀,身中三箭,狼狈不堪。百官侍御皆逃散,唯有侍中嵇绍下马登辇,以身蔽护惠帝。
乱兵把嵇诏从车上拉下,用刀乱砍。惠帝高叫:“忠臣也,勿杀!”
晋惠帝 画像
兵士们回答:“奉太弟令,惟不犯陛下一人。”
于是,嵇绍死于乱刀之下,血溅惠帝之衣。
不久,司马颖派卢志找到坐在草中号啕大哭的惠帝,把他转移至邺城。
“左右欲浣帝衣,帝曰:“嵇侍中血,勿浣也!”书至此,史臣也慨叹:孰言惠帝憨愚哉!
嵇绍 画像
嵇绍之父嵇康,当初在魏末不与司马氏合作,受诬被杀。嵇绍纯臣,尽忠司马氏而死,可谓君子伟丈夫,难怪日后文天祥在《正气歌》诗中,也以他为忠臣样板。
东海王司马越从洛阳出兵时,河间王司马颙已派张方袭取了洛阳。兵败的司马越,只得逃回自己的封地东海(今山东郯城)。按常理,司马越这个宗室疏宗已经败成定局,怎么也不能再缓过神来扳动成都王司马颖和河间王司马颙。
嵇绍与惠帝 画像
历史总是存在那样的偶然性。时任晋朝“都督幽州诸军事”的王浚,坐山观虎斗之余,在边疆地区联合鲜卑、乌桓部落骑兵,与东海王司马越的弟弟东赢公司马腾合兵,南下进攻邺城。
司马颖听说少数民族骑兵来攻,忙派王超等人拒战,但连连败绩。王浚属下的鲜卑等部落骑兵所向披靡,秋风扫落叶一般。“邺中大震,百僚奔走,士卒分散”。
卢志劝司马颖奉惠帝还洛阳,当时还有甲士一万五千多人,逃跑时做护卫还绰绰有余。黎明时分,司马颖生母程太妃眷恋邺城,迟迟不愿起身。狐疑未决之际,他手下士兵溃散一空。
司马颖和卢志,只带数十骑拥着惠帝乘犊车南奔洛阳,狼狈不堪。
逃至邙山,张方率万骑精兵“迎谒”。
张方 画像
“(张)方将拜谒,帝下车自止之”。堂堂皇帝,虽傻傻乎乎,也觉察到自己如今连一个将军的跪拜也承受不起了。
王浚攻入邺城之后,纵兵大掠。兵还蓟州之前,王浚又怕鲜卑士兵携带抢掠的妇女行军耽误正事,便下令:“敢有挟藏者斩!” 当时,诸族骑兵还很害怕晋朝军法,纷纷把千挑万选抢掠来的绝色妇女都推入易水中淹死,共死亡八千余人。
刘渊 画像
诸王争战期间,晋朝的流民首领李雄,已在巴蜀成割据之势,自称成都王。匈奴贵族刘渊,本来被成都王司马颖荐为冠军将军,也趁乱率五部杂胡起事,建国号曰“汉”,自称汉王。这拨儿高度汉化的匈奴哥们儿,果真是“人面兽心”,西晋最后两个皇帝怀帝和憨帝都为他们所俘虏,接连让晋帝上演“青衣侑酒”的历史悲剧,成为历代汉族臣子心中永拂不去的伤痛。
惠帝入返洛阳后,张方拥兵专治朝政,成都王司马颖丧失前权,形同软禁。
张方所部士兵大多从长安来,一直把京城当作块大肥肉。他们在洛阳剽掠搜刮,都吵嚷着要“奉帝迁都长安”。于是,张方以请惠帝出郊拜谒陵庙为由,想把惠帝和群臣骗出城。惠帝不愿再颠簸,不答应出城。
张方来硬的,率大批军士披甲执兵入殿,搜出躲在后园竹林里的惠帝,逼使上车,大傻皇帝垂泣从之。
张方军士临走前,在后宫大肆奸污宫女,抢劫珍宝,这些人分争府藏,割流苏、武帐为马障,致使魏、晋以来的丰厚蓄积,扫地无遗。
行前,张方还想一把火把宫室和宗庙烧毁以绝人望,卢志劝他:“董卓无道,焚烧洛阳,怨毒之声,百年犹存,何为袭之!”张方这才作罢。
晋惠帝司马衷,以痴呆闻名于世,“何不食肉糜”让他贻笑千古,被王夫之评价为“惠帝之愚,古今无匹。”
晋惠帝的人生可谓是一场悲剧,先是被皇后贾南风把持朝政,后又因“八王之乱”被囚禁。他一生中唯一一件温暖的人和事,是嵇绍。
永兴元年,公元304年,朝廷北征司马颖,拜前不久被免职的嵇绍为侍中,嵇绍心忧天子晋惠帝,接到诏书就急忙赶去天子行辕。
赶到时,正好碰上朝廷军队荡阴战败,晋惠帝本人也是脸部受伤,身中三箭。随行的百官和侍卫根本没将这位“傻皇帝”放在眼里,纷纷逃亡。
嵇绍见状,庄重的端正衣冠,挺身护在了晋惠帝身前。司马颖的士兵粗暴的拉扯嵇绍,把他按在了马车前的直木上。
晋惠帝连忙阻止,说“这是忠臣,不能杀。”士兵不听,晋惠帝无力阻拦,嵇绍被杀,血溅在了晋惠帝的衣服上。
战事平息,之前逃跑的侍从又回来了,见晋惠帝衣服上有血,就要脱下来洗掉。晋惠帝说:“此嵇侍中血,勿去(这是嵇侍中的血,不要洗)。”
晋惠帝虽贵为天子,可谁都把他当傻子,当玩物,唯独嵇绍,用生命维护了他作为天子的尊严。这一刻,大概是这位帝王一生中最温暖的时刻,也让他说出了那句很温暖的话:“此嵇侍中血,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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