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我国建立了第一个“救助贫困地区失学少年基金”,开始发起 “希望工程”,用以援建希望小学与资助贫困学生,希望工程建立至今累计募集捐款已经超过了50亿元人民币,帮助了无数因家庭经济困难而上不起学的孩子们完成学业。
说到希望工程,人们总会想起那个大眼睛女孩,那张手握铅笔头、两只直视前方对求知渴望的大眼睛的照片,这个女孩的照片当时被相关部门以“我要读书”发表出来,很快被国内各大报纸杂志争相转载,成为了希望工程的宣传标志,女孩那双渴望读书的大眼睛也成为了希望工程的形象代表。
女孩的名字叫苏明娟,出生于安徽省金寨县桃岭乡张湾村的一个贫困家庭,她所在的农村是出了名的贫穷。那时候的苏明娟一家每年的土地收成仅仅够全家人吃三个月,更多的时候,依靠父亲上山砍柴、打鱼换来点钱买口粮维持生计。
因此,苏明娟每个学期100多元的学费,成为了家里最大的负担。当时的农村生活艰苦,交通条件也不便利,从家里到学校要走一段很长的崎岖山路,她所在的学校也因为年久失修,教室里的窗户、土墙都是残缺不全,学习条件十分艰苦。
1991年,记者解海龙来到金寨乡,用相机记录中国贫苦区教育状况,拍摄了一张大眼睛女孩在教室里写作业的照片,这张照片发表出来后,引起外界的广泛关注,在爱心人士的捐助下,苏明娟拥有了一个较好的读书环境,实现了“我要读书”的梦想。
因为这张大眼睛的照片,苏明娟一度成为社会的焦点人物,但她一直谨记父母的教诲,懂得知恩图报。从初中开始,她就将部分爱心捐款转赠给贫困地区的小学生,上大学后一直勤工俭学,将青基会提供的助学款转赠给其他贫困的大学生,经常利用课余时间去参加一些社会公益活动,用自己的方式去报答那些曾经帮助过的她的人。
毕业后,苏明娟进入了安徽一家工商银行工作,单位给员工提供的待遇除了优厚的工资外,还有食堂提供的一日三餐和一套两居室的公寓,苏明娟过上了朝九晚五的生活。这样的生活对于很多人来说算不上什么,甚至有点乏味和平淡,但对苏明娟来说,这简直是上帝最好的恩赐。
苏明娟始终不忘初心,工作之余积极参加了很多公益活动,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并且每年定期给希望工程捐款,从未间断。苏明娟曾经说:“我就是接收到希望工程资助的贫困生,我觉得自己很幸运,所以在我有能力的情况下也应当尽可能的去帮助更多的人。”
苏明娟懂得感恩,努力回馈社会,是大家学习的榜样,所以在2017年苏明娟被选为共青团安徽省的副书记。当时也遭到了许多人质疑,苏明娟从未有过从政经历,却被选为副厅级干部。对此苏明娟也做出了答复,担任副书记只是为了能够发挥自己的特长去帮助社会上更多的人, 并不行政和领取报酬。
如今,37岁的苏明娟已经组建了自己的家庭,有了可爱的宝宝和疼爱她的丈夫,一家人生活幸福。虽然有了家庭和事业,但苏明娟一直在用自己的行动在感染更多人去帮助弱势群体。从受助者到资助者,苏明娟用实际行动,很好的诠释了新时代的中国青年的无私品格和青春风采,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很多人买燕窝的时候,经常听别人说官燕。有的人就疑惑了,官燕是不是官燕产的燕窝。有的人会说处理干净后的燕窝就是官燕。
今天“内行人”来悄悄告诉你,“官燕”什么意思?
官燕的由来官燕的名称其实来源于古代,那时候的燕窝只有达官贵人方能吃得起,黎民百姓是根本吃不起燕窝的。所以那时候叫做官燕,这个名称也一直沿用到现在,其实还有一个叫法:贡燕,专门进贡给皇宫的燕窝。
不管是官燕还是贡燕,其实跟我们现在的燕盏是一个意思。但燕条、燕碎等是断不能叫官燕的,官燕一定说的是燕盏。
官燕跟品质有关系吗?在古代,官燕肯定是品相较好的燕窝,才会被送给达官贵人食用。贡燕就更不用说了,必定是极品品质的方可进贡给皇宫。
但现在所说的官燕与贡燕其实跟品质并无关系,因为这个说法并没有标准,每个商家都可以随便把自己的燕窝叫做官燕和贡燕。
所以选择燕窝时,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看清楚品质,商家所标注的任何名词只是参考价值。古代品质极优、盏形完美的白色官燕毕竟数量有限,现在还以此为标准反而给了黑心商人可乘之机,所以才会出现漂白、刷胶、黏燕碎等造假方式打造所谓“完美”好看的燕窝。
Chapter 01
电话响起的那一刻,时间正好是晚上的八点整,韩锦书刚给今天的最后一个客人做完光子嫩肤。
按理说,这种入门级的护肤项目,随便一个正规医师便能轻松胜任,根本不用韩锦书来上手。
但,韩锦书今天心情很好。
所以当她哼着小曲儿、打着节拍路过治疗室,听见原本的治疗师秦荷讲电话提到家里有急事时,她直接就推门而入,风轻云淡一摆手,让秦荷提前下班,换她自己顶上。
躺在治疗床上的客人是个中年阿姨,听见韩锦书和秦荷的对话,她下意识打量了韩锦书几眼。
这女孩子素颜朝天,神清骨秀。皮肤白白的,眼眸透彻晶亮,高挺小巧的鼻梁下是一副天生爱笑的唇形。头发乌黑而蓬松,在脑后随手一绑,便翘成一个俏皮的高马尾。
这惊人的发量,这不施脂粉也灵动美艳的脸,一看就是个年轻小丫头。即使穿着身正经八百的白大褂,也很难让人不质疑她的专业性。
见秦荷真要走,中年阿姨顿时不乐意了,皱眉道:“秦医生,我在你们这儿做脸,所有项目都是你给我操作的。突然给我换个实习生小妹妹……”说着,中年阿姨意有所指地瞟了韩锦书一眼,“恐怕不太好吧?”
“实习生?”秦荷一听,惊得眼睛都瞪大了,小声提醒,“姐,您说什么呢,这是我们的韩院长,全院技术最牛的人。”
中年阿姨惊呆:“院长?”
“你好女士,我是盛世医疗美容中心的总院长兼老板。”韩锦书朝中年阿姨露出职业微笑,“很高兴为你服务。”
*
医院走廊里灯火通明。
秦荷走出治疗室,随手把身上的白大褂脱下来,换回自己的便装。一个同事看见她,诧异问:“你不是还有个客人么?这么快就完了?”
“韩院听说我孩子有点发烧,让我赶紧先回家,她帮我操作。”秦荷随口道。她换完衣服又似想起什么,眉宇间多出几分狐疑,“你觉不觉得,这个星期韩院的心情好像都特别不错?”
“每天哼歌还请所有员工喝奶茶,心情肯定不错呀。”
“为什么?”
“你第一天来盛世上班?这还用问么。”同事左右张望了一番,嗓音压得低低的,道,“肯定是韩院的老公又飞国外去了。”
秦荷莫名其妙:“老公飞国外,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老大的心思谁猜得透。”同事耸耸肩,抑扬顿挫地揶揄:“总之据我观察,只要老公不在身边,韩院就是打围的碰到金钱豹——喜笑颜开。”
*
二十五分钟的光子治疗结束,中年阿姨犹自拿着一面小方镜照来照去,欣赏着自己重换生机的脸。韩锦书打了声招呼,摘下手套和口罩,随手摁掉叫唤个不停的手机开门离去。
天色已经黑透,整个盛世医美中心只有住院部的三层楼还亮着光,几名值班小护士看到韩锦书,全都笑呵呵招呼了声“韩院好”。
韩锦书笑容满面,跟小护士们寒暄了几句,随后便独自一人回到位于顶层的院长办公室。
她走进休息室,脱下白大褂和里头的休闲衬衣白长裤。回转身的刹那,流转着斑斓霓虹的落地窗映入一道只着背心短裤的身影——天鹅颈下蜿蜒出线条优美的锁骨,蜂腰翘臀,长腿笔直。
韩锦书仍在哼歌,边换衣服边戳亮手机屏,回拨给刚才的未接来电。
甫一接通,听筒里便传出极其嘈杂的噪音,尖叫声、交谈声、口哨声,夹杂着赛车引擎的嗡嗡声,沸反盈天。
韩锦书嫌弃地把脑袋离远了点,“喂。”
听筒那边是个男性嗓音,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扯着嗓子喊,跟破锣似的:“韩锦书!你到哪儿了?大家伙都等着你呢!”
“加了个班。”韩锦书一只脚套进超短裤,另一只脚金鸡独立地踩在地上,一个重心不稳还原地蹦了两蹦,抽空进行估算:“市中心到伏龙山,我开快点,最多也就四十分钟吧?”
电话那头瞠目结舌:“我的大小姐,你明知道今晚有你的比赛,你还加班?四十分钟那不是踩点儿到,你简直……”
大小姐懒得听碎碎念,小拇指戳了戳手机屏下方的红色小圆点,咔一声挂断了电话。
呼!世界清静。
换完衣服,韩锦书就着落地窗照了照。
一字抹胸配热裤。嗯,她真美。
韩锦书对自己的辣妹造型十分满意,弯弯唇,拿起车钥匙转身往医院停车场走去。
*
夜幕降临,白日里端庄持重的银河市仿佛化身成了妖精,建筑做底,霓虹为妆,为这座国内数一数二的繁华都市拉开了夜生活帷幕。
一辆顶配奥迪R8飞驰在高速公路上。
这是韩锦书最低调的一辆车,只用作平时上班开开。虽是代步车,但她爱车玩车,依然花大价钱给车身镀了层磨砂摩卡棕,还在驾驶室的车门一侧贴了个定制款的碎钻小玩偶图案,是她最喜欢的琳娜贝尔。
路灯的光交织成片状的光影,在车窗外急速倒退。
时值工作日,如果掐着正常时间点下班,出城的车辆毫无疑问会堵到韩锦书怀疑人生。所以加个班,错开晚高峰,韩锦书喜滋滋,忍不住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一路风驰电掣,摩卡棕R8驶入伏龙山墨石国际赛车场时,距离韩锦书挂断那通电话,正好过去四十分钟。
墨石赛车场,位于银河市以北的伏龙山。这个赛道的前身是一个超大型的军用机场,废弃后便被政府重新利用,修成了赛车场,用以举办超跑锦标赛。
本届超跑锦标赛除了独立车队和职业赛车手外,还有不少非职业赛车手报名参加。
韩锦书就是非职业车手中的一员,被分在非职业组。
一年一度的超跑锦标赛,毫无疑问是赛车手们和豪车爱家们的顶级盛宴。偌大的观众席区域座无虚席,此起彼伏的尖叫与口哨声几乎要将整个夜空吵亮。
赛场上停满了各色改装后的超级跑车,随着广播的通报声,车手们驾驶着各自的赛车呼啸驰入赛道。
准备区和更衣室也是一片热闹。
韩锦书换好赛车服,刚拉上拉链走出女子更衣室,一道人声便在身后响起,说道:“谢天谢地!大小姐你总算来了!”
韩锦书回过头,看见一个高个儿大男孩拨开人潮朝她走来。
大男孩约莫二十一二岁,容貌俊朗身形挺拔,名叫梁英南,话痨小迷弟一只,是韩锦书的表弟。
银河市的名流圈子就这么大,一群富二代们大多都彼此认识,梁英南也爱车,还建了个微信群,把喜欢超跑的富二代们集结在一起。见这小表姐有共同爱好,便把她也拉进了群里。
韩锦书平时不怎么在那个群里说话。原因不是她性子高冷,而是与一众闲得发慌靠吃公司股份、玩豪车戏人间的二世祖们不同,韩锦书有自己的独立事业,并且还算成功。
每天上班已经累成狗了,下班她就只想躺尸装死当咸鱼。是游戏不好玩还是磕的CP不够香?请问哪里还有精力和一群微信网友商业互吹。
韩锦书问:“我的赛车你开来了吗?”
“放心吧姐,这我哪儿能忘。”梁英南兴冲冲,又道,“我把群里的所有人都拉来给你加油了!而且我刚才看了一圈,整个赛场好像没几个女生欸,表姐你真的太酷了!”
“知道我酷就行了,低调点。”韩锦书伸手拍了拍小老弟的肩,自信满满一笑:“等我拿完奖你再夸也来得及。”
*
数分钟后,职业组比赛完毕,赛场广播通知非职业组的选手准备。
韩锦书神色自若地戴上头盔,随着“嗡”一声酷炫的引擎音浪,她把车开上了自己的赛道。
观众席立刻爆发出一阵尖叫。梁英南整个人踩到了凳子上,大吼:“韩锦书!你是最棒的!你!是我的神!”
微信群亲友团见状,也纷纷捧场地吹起了口哨鼓起了掌。
韩锦书面朝观众席无比从容地笑了笑,而后又无比自信地挑了挑眉,然后便听见“砰”一声枪响。
她眼神一凛,赛车以王者之姿窜了出去。
仅仅两分钟后,赛道上突然巨大一声“砰”——
梁英南呆了:“。”
微信亲友团傻了:“。”
又过了两分钟,韩锦书同志戴着头盔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辆才刚开进弯道就被自己撞得稀巴烂的赛车,她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她斥巨资刚买的迈凯伦F1赛车,刚从伦敦空运过来还不到一周,光发动机就900万美金。
心疼肉疼呜呜呜!
在韩锦书身边还有另一名车手,年纪很轻,满头板寸银发,嘴里还嚼着一枚口香糖。此时,银发富二代看着自己被撞到变形的爱车,懊恼得想爆粗口。
他转头看旁边。把他爱驹撞烂的车手个子不高,小小一只,身形也纤细柔弱,戴着头盔,看不清楚长相。
这群二世祖一贯仗着家中势力嚣张惯了,脾气暴躁,根本不把任何人放眼里。银发哥只当这是哪个刚玩车的新手,骂道:“妈的你……”
话没说完,小矮子开口了,嗓音清脆柔婉,说道:“对不起,刚才走了下神,方向盘打偏了。”
银发哥愣了下,没想到对方是个女的,也没想到对方态度会这么友好。
韩锦书继续很礼貌地说:“你这车多少钱,我原价赔你。”
银发哥随之嗤笑一声,不屑道:“小妹妹,大学毕业没有?玩儿车不久吧?你认识我这是什么车不?”
韩锦书看了那辆跑车一眼,回答:“法拉利。”
“法拉利251GT限量版,全球只发售了100辆。”银发哥冷笑,“有钱你也买不到,怎么赔我?”
韩锦书正要说话,忽然听见兜里手机响了起来。
韩锦书掏出手机看屏幕,来电显示是四字备注:暖床工具。
韩锦书:“……”
韩锦书捏手机的五指无意识收紧了点,三秒后不甚情愿地把电话接起:“喂。”
“在哪儿。”
极其干净简洁的两个字。声线清冷低沉,音调凝着冷硬的金属质感,像在夜空中流淌的冰河。夹杂一丝几不可察的疲惫。
韩锦书稍作停顿,语气带着不确定,“你回来了?”搞什么,之前他的助理告诉她至少要去三周,因为工作量巨大。
这才两个星期不到,就杀回来了?天啦噜,有事吗有事吗?
韩锦书觉得有点心肌梗塞。
听筒对面冷漠不语。显然,是因为她答非所问。
两秒后,韩锦书扫了眼面前可怜的小迈凯伦和更可怜的小法拉利,终究服软,乖乖回答:“我在伏龙山,墨石赛车场。”
嘟嘟。
忙音传来,对面已冷冷将电话挂断。
*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一弯船儿似的冷月挂在天上。赛车场内依旧上演着现实版《速度与》,观众车手们的情绪随一声声超跑音浪高涨到极致,喧哗热闹,沸天震地。
两辆报废的超级跑车被拖到了一边。
韩锦书嫌热,脱了赛车服站在车子旁喝汽水。喝完觉得无聊,她随手掏出手机玩儿羊了个羊。
银发哥和他的两个同伴也等在这里。从韩锦书摘下头盔开始,他们的目光就没从韩锦书身上离开过,一是因为她确实漂亮有气质,散着发,身材火辣妩媚慵懒,二是因为,他们觉得她有点眼熟。
似乎在哪里见过……
银发哥几人皱眉回忆着,一时想不起来。
戴耳钉的同伴低声:“这靓妞谁啊?”
“不知道。”
又过了会儿,银发哥不耐烦了,看向韩锦书喂了声:“说句话,让我们哥几个在这儿陪你干等是几个意……”
话音未落,一道人声便从不远处传来,嗓音清润,温和如春风,恭敬说:“抱歉,机场过来比较远,小姐久等了。”
银发哥闻声回头,见说话的人身形高大气质清贵,一身西装做工考究。金发碧眼,是欧裔,中文说得却相当流利地道。
韩锦书抬眼,下意识往欧裔帅哥身后看了看,不见那道熟悉身影。
金发帅哥注意到韩锦书身旁的一片狼藉,连眉毛都没动一下,自然道:“小姐,这里就交给我来处理。”
韩锦书看他一眼,点头称赞:“弗朗助理越来越机灵了欸。”
弗朗笑得和风霁月:“谢谢小姐夸奖。毕竟老板说了,你如果没闯祸,是不会告诉他地址的。”
韩锦书:“。”
韩锦书卡壳三秒,微笑:“那么请问你老板在哪里?”
弗朗道:“在休息室等你。”
韩锦书不再多言,把喝完的可乐瓶子丢给弗朗,礼貌撂下句“帮我扔一下谢谢”后便转身走了。
弗朗径直走向银发哥几人,说:“你们好,我代表我老板来跟几位协商赔付事宜。”
银发哥狐疑:“你老板是谁?”
弗朗疏离一笑,“言氏集团CEO,言渡先生。”
*
言氏,跨国财团,百年望族,家族历史悠久而壮阔。
家族祖先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云城人,初期,言氏举家远渡重洋来到欧洲,乘工业革命的东风发迹,历经数次席卷全球的金融风暴仍旧屹立不倒,稳如泰山。上个世纪改革大开放,言氏应国之需,将发展重心逐渐迁回国内,短短几年便以雷霆之势迅速开拓出内陆市场,是上流社会公认的第一豪门。
韩锦书趿拉着平底鞋,一哒一哒地来到赛车场休息区。
超跑锦标赛,顾名思义,富人圈子的专属游戏。赛车场的休息室也分了好几个,贵宾室在休息区的最里侧,韩锦书之前进去过,是个堪比五星酒店套房的独立房间,只供最尊贵的客人休憩用。
她径直走到贵宾室的门口,抬眼一瞧,门虚掩着一道缝,里面漆黑一片,也没有开灯。
韩锦书暗自做了个深呼吸,抬手轻叩门板,哐哐两声。
里头传出道嗓音,声线低沉清冷,很好听,清风般拨动人的耳弦。可惜冷酷得不沾半点人气,只有一个字:“谁。”
韩锦书清清嗓子:“是我。”
里头静了静,然后说:“进来。”
韩锦书推门进去了,顺带反手带了门。
时值九月,已近金秋,贵宾室内分明没开冷气,但温度却明显比外面都还低一两度。
空气里弥漫着一丝残留的清冽烟草味。韩锦书抬起眼,借着窗外清凌凌的月光,她看见满室黑暗里坐了一个人。
他西装革履,笔挺如画,几乎与周围的暗色融为一体。两条过分修长的大长腿包裹在黑色西裤里,以一种贵族般优雅的姿势交叠着,坐姿又分明散漫随性,高大身躯靠着沙发,肤色冷白,双眸微阖,正在休息。
疏冷月色依稀照亮男人的脸,五官很深邃,轮廓线条干净而利落,充满侵略性。
韩锦书鼓了鼓腮帮。
他明明好安静,无声无息,就像已经睡着了。但空气里无形的威压和浓烈攻击性却严重扰乱了她的磁场。
韩锦书有点懊恼。
真是活见鬼。每回面对这个人,她都觉得打心眼儿里怵得慌。
那头,听见她进屋的响动,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杀伐果决铁石心肠的人,偏偏长了一双多情又凉薄的桃花眼,眸色漆黑,直勾勾地看向她,目光冷冽又冷静,露骨又直白。
韩锦书被看得一阵心慌,故作镇定地撩撩头发,坐在了他旁边。
言渡视线顺着她落座,淡淡在她身上端详一番。
美人穿得清凉,上衣是黑色一字肩抹胸,浓密乌黑的长卷发如海藻般垂落,披散在光裸白皙的肩背上。纯与欲结合得恰到好处,明艳妖娆不可方物。
空气安静了好几秒。
韩锦书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先主动交代:“我刚才比赛发挥失误撞了一辆限量版,估计赔得会有点多。还有我上周自己买的车也报废了。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
言渡:“给你报账?”
韩锦书卡了下壳,“差不多吧?”
言渡嗤了声,眉峰微挑,手指慢条斯理绕过她一圈乌黑发丝把玩,“韩小姐,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闻言,韩锦书默。然后,她暗自吸气呼气,随后下定决心般转过头,伸出双手,亲昵地挽住了他的脖子。
今晚第一次,鼓起勇气抬起眼,直视言渡。
那双冷漠璀璨的眼,漆黑,阴鸷,深不可测。
韩锦书硬着头皮倾身贴近他,呵气如兰,嘴角弯弯,两个酒窝里顿时漾出蜜来,连声音里也故意绞起造作。
她软声说:“老公这么久没回来,宝宝好想你。宝宝车车撞坏了,老公要记得给宝宝报账。”
言渡还是没反应。
下一秒,他手一勾扣住韩锦书的细腰,直接把她抱到了他腿上,姿态说不出的熟稔同亲密。
韩锦书脸上的假笑面具和全部肢体,瞬间同时僵住。
她:“……”
?
完蛋。是不是演太过了?
救命!
言渡手指捏住韩锦书的下巴,抬起来。然后垂眸,视线慢条斯理扫过姑娘光裸的锁骨肩膀,看见往下牵连的两条胳膊白生生的,似上乘雪藕,细而不柴,透出几分圆嘟嘟的肉感。
韩锦书心口一紧,背上汗毛全都竖了起来,硬着头皮岿然不动。
然后,她便听见男人懒洋洋地开口,沉声道:“情书小姐,你一点也不乖。”
Chapter 02
外头不知谁没关大灯,汽车驶过,一缕亮光忽然从窗外投入,刚好照在韩锦书的脸上,晃得她下意识眯了下眼。
情书。
独一无二的爱称,从这男人金尊玉贵的嘴里念出来,天生懒漫,缱绻缠绵,酿足了亲昵与宠溺。
如果不是眼前的男人姓言名渡,韩锦书可能真要以为他对她情根深种难以自拔。
她当然知道这尊大佛口中的“不乖”是指什么。
言渡不喜欢她玩任何危险运动,也不喜欢她衣着过于暴露。
对于这两点,韩锦书其实也能理解。毕竟他们是合法夫妻,即使毫无感情,她脑门上也已经印上了“言氏老板娘”这个烫金标签。
韩锦书可以想象,今晚的事,若是哪家媒体消息灵通够胆大,明天一则“言氏老板娘深夜现身超跑比赛现场,身材火辣看点十足”的新闻便会占据各大网站的头条。
结婚后的这两年,对这个男人,韩锦书虽仍旧一点也看不透,但对于他的某些脾性,她倒是有零星半点的了解。
言渡斯人,心狠手辣不是善类,他不在意她,但他习惯掌控一切,这其中当然就包括他的女人。
远处的赛场喧闹不休,灯影晃动,人声如浪。
韩锦书试着动了动有点僵硬的脸部肌肉,牵起一个更加甜美的笑,说道:“不好意思,言总,确实不知道你会这么早回来。如果早知道,我就……”
言渡垂着眸,一只胳膊随意撑着太阳穴,另一只手依旧捏着怀中人的下巴。听她说到一半,他居高临下瞧着她,屈起食指轻轻描了下那雪白的颊,“就怎么样?”
帮帮忙。这还用问吗?我当然就报名邻市的比赛,躲你躲得远远的。
韩锦书在心里没好气地回了句,面上却微笑回答:“我就下了班直接回家等你。”
言渡当然知道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在想什么。面无表情听她鬼扯完,他嗤了声,慢条斯理道:“韩锦书小姐,一周不见。”
韩锦书:“嗯?”
言渡低头贴近她,在她耳畔沉声,一字一顿:“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但凡有点脑子,都听得出这句不是顺耳的好话。可这轻描淡写的几个字从这位爷嘴里吐出来,即使不是好话,那也得当做好话听。
韩锦书深谙在暴君枕畔的求生之道。于是她回道:“谢谢言总夸奖。”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又被人从外头敲响。
言渡视线仍旧直勾勾落在韩锦书脸上,神色凉薄,喜怒莫辨,没有动作,也没有回应,像是完全没听见那阵敲门声。
韩锦书心头在打鼓,忍不住出声提醒:“有人敲门。”
言渡面无表情地盯着她,静默两秒,然后才冷冷道:“什么事。”
房门外传来弗朗助理清清润润的嗓音,极其恭敬地说:“老板,这边的事都处理好了,您和小姐随时可以离开。”
言渡指尖勾了下掌心里那枚小巧下巴,“玩儿够没有?”
韩锦书一滞,干巴巴应:“嗯够了。”
话音落地,言渡手一松,放开了对韩锦书的钳制。韩锦书当即如蒙大赦,颠颠从他怀里小鱼儿似的溜出去。还没等她拍着心口喘喘气,边儿上西装笔挺的男人已经兀自起身,迈开长腿头也不回地走了。
*
后来韩锦书才知道,当晚那个被她撞坏了爱驹的银发哥,是中天集团的姜家二公子。这位二少爷平日不学无术,唯独对赛车情有独钟,那辆法拉利251GT,是银发哥的妈咪送他的二十四岁生日礼物,刚到手不久,还没怎么开出去炫过就被韩锦书给撞报废了。
“听起来怪惨的。啧。”听弗朗说完,韩锦书忍不住心生愧疚,“那后面这个少爷让你怎么赔?”
副驾驶室里的欧裔助理笑容温和,说道:“他本来很气愤,不同意我提出的原价赔偿方案,还给他的父亲打了个电话。后面我就直接和中天集团的董事长姜业成交涉。”
韩锦书:“对方又怎么说?”
弗朗:“姜业成说车撞了也就撞了,不用赔,只要小姐你身体没有大碍就好。”
这个结果既在韩锦书意料之外,也在韩锦书意料之中。
言氏显赫已极,寻常豪门根本不可相提并论。中天集团的老狐狸打得一手好算盘,若是能用一辆车,顺理成章卖给言氏集团一个人情,那绝对是天大划算的买卖。
韩锦书琢磨着,有点担心:“你没同意吧?”
“没有。”弗朗在言氏任职多年,看惯商界的风云变幻与腥风血雨,饱经世故,自然知道姜业成揣着哪门心思。他笑了下,说:“小姐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韩锦书点点头,然后就不说话了。余光微斜,扫了眼身旁从始至终未发一语的男人。
言渡交叠着他的大长腿,垂着眸,正优雅剥去糖纸,往嘴里塞进一颗巧克力。
韩锦书一阵无言。
这就是言渡,指骨如玉,冷血喜甜。
他嘴里抿着巧克力,在看手机。车窗外流光暗影争相略过,他精致的侧颜犹如笼进一池水墨里,透着股冷硬又危险的风流,浑身糅杂极致的矛盾。
对于她和弗朗刚才的谈话内容,他漠不关心,根本没有一丁点的兴趣。
韩锦书有点好奇,忍不住悄悄倾斜身子探出脑袋,看了眼言渡的手机屏。定睛一瞧,那界面花里胡哨五颜六色,居然是某个名不见经传的八卦娱乐新闻网。
韩锦书:“……”
韩锦书一时无语,最后默默收回了目光。
也是。
在这位冷酷暴君眼里,区区一个中天集团,确实还不如几口瓜重要。
正准备闭上眼睛补会儿觉。忽的,胳膊一凉,像是被某种冰凉的纯金属碰了碰。
韩锦书正被瞌睡虫入侵,皱皱眉,有点奇怪地转过头。
言渡单手捏着手机的一端递给她,指尖掂了掂,眼神冷漠,面无表情,姿态动作皆带着长居上位者的强势,不容丝毫悖逆。
韩锦书困到变形,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能满腹狐疑地接过那只天价手机。低头,看向手机屏:
文字:国际知名赛车手因防护不当一命归西,事故现场曝光,堪比恐怖片
配图:好几张鲜血淋漓的赛车场图片。
韩锦书被噎住:“。”
国际新闻没有尺度一说,那些血淋淋的图片全都未打码,一股脑涌进韩锦书的视线。吓得她下意识就熄灭了手机屏,哒一声。转过头去。
一旁,言渡已经阖了眼睛闭目养神,并不准备与她多言。
韩锦书还有些惊魂未定,怕怕的,清清嗓子故作平静地把手机递回去,小声辩驳:“赛车事故率很低的,我才不相信自己会那么倒霉。喏,还你。”
言渡充耳不闻。
韩锦书轻轻拽了下他的西服衣角:“你的手机。”
言渡还是闭着眼纹丝不动,寒着脸,不看她。
韩锦书想起刚才那些血腥图片,一阵反胃,忍不住坏心眼地说:“你不拿回去,我就乱用了哦?到时候翻到哪个女明星的写真集,再用你的账号点个赞,上了热搜可不要怪我手滑。”
这一次,韩锦书看见身边的暴君终于有了点反应。
言渡撩开眼皮,视线看过来,漆黑的眸,幽暗冷寂,深不见底。韩锦书梗着脖子和他对视,目光很勇地躲都不躲。
两秒后,出乎韩锦书的意料。言渡嘴角一勾,竟露出了个清风朗月般的笑。
人间绝色颜,不笑则已,一笑倾城。可惜这笑容不显得和善,只教人觉得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言渡伸出手,冷白修长的指尖点在黑色手机屏上,轻轻一敲,慢条斯理说:“免费上一次热搜也不错。来,你点一个给我看看。”
韩锦书:“……”
*
比疯癫比变态,韩锦书自认这辈子都赶不上言渡。她很服。
最终,韩锦书没有拿言渡的账号给女明星点赞。她只是嘀咕着抱怨了几句,然后就认命地帮名义老公保管手机。
言府老宅位于银河市南郊的南山上,是一栋古色古香的旧式大宅院。在那片寸土寸金的富人区,言府老宅却集私家农场,私家茶园,私家墓园于一体,占地之广,几乎盘踞了整整半座山头。
韩锦书不喜欢回言府的老宅。
一是南山离她的医美中心太远,上班不方便,二是老宅内还住着几个上了年纪的管家爷爷和管家奶奶,总是絮絮叨叨提醒她吃早饭,少熬夜,因此平时她都是住在言渡位于市中心的扶光公馆。
四百平的大平层,性冷淡风格的装修,颜色单调,只有冷冰冰的黑白灰。与屋子的主人一样冷漠,没有多余情绪与色彩。
好在两年过去,韩锦书已经对这里的一切勉强习惯。
她在玄关处换上拖鞋,然后便回卧室拿了睡袍,进浴室洗澡。从头到尾和身后的男人没有任何交流。
公馆有好几个洗手间,她和言渡结婚后,两人平时的生活可以说是非常默契:各自在不同的书房工作,各自在不同的浴室洗澡,各干各的事,各过各的生活,互不打扰。
除了拉灯之后。
啪!
韩锦书摁亮了浴室的灯。
亮晃晃的灯光下,她拿起卷发梳,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梳理一头长发。随口说:“放首歌来听。”
两秒后,浴室里的智能音箱传出机械化的女声,回道:“好的。”
空旷的浴室内,音响放的歌曲前奏缓缓响起。梳好头发,韩锦书动手脱下了身上的抹胸和短裤,哼着歌走进了浴池。
浴室外。
偌大的公馆只有浴室亮了灯。死静的黑暗中,高大男人领带松垮,斜靠着浴室外的白色墙壁,在抽烟。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神色冷漠,不知所想。
虚掩的门缝里水声淅沥。
火星在言渡垂下的指尖明明灭灭,便成了黑暗中唯一的光。
氤氲温热的水雾里,他眯了眯眼,依稀看见一抹曼妙身姿在水流之下妖娆绽放,黑发雪肤,玫瑰含雪,像夏日里盛开到极致的莲。
最后一口烟抽完,言渡掐灭了烟头,随手扯掉领带丢到一边,进了浴室。
水流声掩盖住了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韩锦书正在津津有味地玩泡泡,直到听见开关轻响,一室之内陷入黑暗,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么。
是言渡。
那个男人每次和她欢好,都不会允许空间内有一丝光。向来如此,绝无例外,这似乎是暴君的一个怪癖。
韩锦书不知道原因,也没有问过原因。她很有分寸感。
毕竟,她和言渡的一纸婚姻本就只是两个家族利益交换的产物。无爱婚姻,坚守底线,除此之外,互不干涉。这是她给自己制定的婚姻法则。
然而,尽管在过去的两年里已经经历过许多次,韩锦书仍旧心慌意乱。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只有水声和音响里的吉普赛舞曲依然在耳边肆虐。
她努力做了个深呼吸,尽量稳住声线不发颤,说道:“你的手机在卧室的床头柜上,我还没洗完澡,你……”话未说完,熟悉的清冽烟草味与男性荷尔蒙便扑头盖脸将她笼罩,侵占了她所有感官。
韩锦书心跳如雷,感觉到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地、缓慢地捻了下她的耳垂。
她身体不受控制地一僵。
下一瞬,她嘴里被喂进一颗巧克力球。
苦涩的微甜在唇舌间弥漫开。
言渡开口,向来冷静的嗓音染尽情潮,性.感得可怕,“韩锦书。犯了错的同学,要受惩罚。”
Chapter 03
浴室的磨砂玻璃浮起迷雾,两只同样白皙的手交叠着扣在上面,一大一小,十指交缠,难分难舍,好似世上最相爱的神仙眷侣。
和过去的许多夜里一样。
言渡在黑暗中要了韩锦书,一次接一次,仿若孤高又野性的兽,用最直接最极端的方式确认着伴侣的存在。
整晚浮沉辗转,潮浪缠绵。
次日韩锦书从睡梦中醒来,已身在卧室的床上。被言渡掷入灼灼烈焰中焚烧了无数回,她身体疲乏,脑子昏沉,迷蒙间,竟发现自己有点回想不起言渡的脸。
吃力地抬眼看向身旁。
黑色大床的另一侧空空如也,手摸上去,冰凉一片,没有体温残余的痕迹。显然,和她疯狂通宿的男人已经离去多时。
腰也酸背也痛,整个身体像被卡车碾过。韩锦书用被子蒙住脑袋,隔绝开从深色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阳光,翻了个身,准备睡个回笼觉。
然而,刚闭上眼,一阵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韩锦书:“。”
韩锦书懊恼地低咒了声,手一伸,捞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都不看来电显示便滑开通话键,“喂?”
这声音嗡嗡浓浓娇无力,携着几分沙哑,再死板的木头也听得出其中的暧昧端倪。
听筒那端的俞沁足足卡了三秒钟,才低声道:“你老公走没有?”
韩锦书噗嗤一声,换了个大剌剌的摆烂姿势讲电话:“这话问得。知道的清楚你是我表姐加闺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的三儿,要趁我老公不在来跟我偷情。”
“积点口德吧你。”俞沁在电话那头翻白眼,“少乱说话,你老公这号人物,谁敢给他戴绿帽子。我还想多活几年看看世界。”
东拉西扯闲聊两句。
韩锦书:“好了,说吧。大上午的给我打电话,什么事?”
俞沁迟疑几秒,回话道:“我和梁翰林约好了今天下午四点见律师,估计没办法去幼儿园接橙子。你帮我去接他一下。”
韩锦书:“好。你把幼儿园地址和放学时间给我。”
俞沁:“已经发你微信上了。”
“OK!”韩锦书满口应下。应完一停顿,有些好奇:“你和梁翰林见律师做什么?”
“签婚内财产分割协议。”
韩锦书闻言滞了下,“你想清楚了?确定要离?”
“嗯。”听筒里,俞沁的语气平淡,“前前后后折腾了这么久,也该给彼此一个解脱。”
韩锦书:“姐,你能不能……”
话没说完,便被那头的俞沁打断。俞沁淡淡地说:“别说了。我和梁翰林都谈好了,孩子归我,我会竭尽全力给橙子所有爱。这婚已经离定了,你劝不动我。”
韩锦书一头雾水,莫名道:“劝什么?”
俞沁:“?”
俞沁:“你难道不是想劝我为了孩子再慎重考虑一下?”
“不是啊。”韩锦书说,“梁翰林那狗东西本来就配不上你,早该离了。”
俞沁一怔:“那你刚才想说什么?”
韩锦书:“我想问你能不能把你找的离婚律师推给我。不出意外的话,我将来肯定也用得上。”
俞沁:“。”
*
因着俞沁的那通电话,韩锦书瞌睡虫跑了个精光。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烙了会儿煎饼,确实睡不着。坐起身,看一眼旁边的落地钟,这会儿是上午十一点。
盛世医美的食堂开饭时间是每天的十二点整。她收拾完过去,差不多刚好能赶上饭点。
思索着,韩锦书进浴室冲了个澡,换衣服出门。
今天可能走好运,银河市市中心一带,这会儿破天荒没堵车。
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的当口,韩锦书抽空看了眼微信,只见备注为“老姐”的蓝色鲸鱼头像发来了一个定位地址和一条文字消息,写着放学时间:下午四点半。
韩锦书回复了一个“1”,然后便驾车直接去了医美中心。
*
时代进步医学发达,身为知名医学院高材生的韩锦书,一毕业便进了国内最权威的一家三甲医院烧伤美容科实习。
实践经验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她离职单干,创立盛世。
最初,韩锦书主要为各类因意外创伤导致毁容的病人实现容貌修复,盛世以及她本人在业内寂寂无名。直到不久后,一位憔悴的母亲带着她被硫酸毁掉半边脸的女儿找上门。
这位母亲哭着告诉韩锦书,女孩是被前男友毁的容。为了给女孩修复容貌,母女二人辗转各地跑遍全国,得到的答案要么是女孩面部损伤太严重,修复好的可能性不大,要么是能修复,但是手术费用天价。
他们是在一家小网站上看见了盛世的广告,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前来。
韩锦书收治了这个女孩,并且自掏腰包,减免了女孩百分三十的手术费。
经过数次超高难度的修复手术,小姑娘的脸重获新生,这一堪称奇迹成功的案例甚至上了当年的微博热搜。从此,韩锦书一战成名,响彻各界。
但,在韩锦书的观念里,美充满了多样性,没有固定的标准。因此,韩锦书主打各类修复,若非顾客强烈意愿,绝不动任何一张没有硬性缺陷的脸。
尽管如此,众多明星网红仍旧趋之若鹜。
此时此刻,盛世医美中心内门庭若市,富丽堂皇的大厅里乌泱泱坐满了人,全都是来咨询的顾客。有男有女,老老少少,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冲着“韩院”这块金字招牌。
呲溜。
韩锦书吸光最后一滴奶茶。然后打了个饱嗝,扔掉奶茶杯,径直走进一楼走廊尽头处的卫生间。
刚进入隔间关上门,一阵高跟鞋的声音便妖妖娆娆飘进了韩锦书的耳朵。
隔间外。
“见鬼。这个院长排场可真大,居然让我等这么久!”说话的女孩一把摘下戴在脸上的口罩和墨镜,露出张巴掌大的精致脸庞,是某个刚火起来的新人女明星。
同行的经纪人软着嗓子安抚:“圈子里想找韩院do脸的可以从银河市排到巴塞罗那,再大的腕儿找她也得提前一周预约。你消消火,毕竟咱们没预约,等就等了。”
“一个搞医美的,真把自己当回事。”
“她技术确实牛逼。毕竟医美行业鱼龙混杂水又深,修复术本来难度就高,能做到从业以来零事故零差评的,全中国也没有第二个了。”经纪人说。
“切。”女明星语调轻蔑,“所以说你没见识太天真。她能顺风顺水,还不是因为背靠大树好乘凉。”
经纪人狐疑:“什么意思?”
“韩锦书貌似和言氏集团的当家有一腿。”女明星略微压低声,“这事儿好多人私下都在传。”
“怎么传出来的?”
“说是有一天晚上,有人看见韩锦书上了言氏集团的商务车。”女明星嗤笑,“言氏CEO可是已婚人士,韩锦书天生一副狐狸精似的小三脸,和人家不清不楚,很明显就是个S……”
“S”这个生母刚出口,后面的韵母“an”还未来得及跟上,便闻“哐当”一声。
背后一个隔间门忽然开了。
女明星和经纪人同时回过头去,看见韩锦书的刹那,二者脸色登时一阵青红一阵白。
韩锦书:“我拉完了,你们慢聊。”说罢无视两人惊惧交织的表情,洗了洗手,照了照镜子,转过身风轻云淡优雅离去。
回到办公室,韩锦书取下衣帽架上的白大褂套上,又随手摁通内线电话。
一分钟后,小助理敲门进来了,“韩院。”
“今天上午是不是有个女艺人过来。”
“是的。”小助理叹了口气,“她没预约,只是想过来做个超声刀,但是非要等你,指名要你亲自给她做。”
韩锦书点点头,“把她请出去。”
小助理:“?”
小助理茫然过后很震惊:“啊?”
“以后盛世不接她的任何单。”
小助理狐疑:“为什么呀?”
韩锦书微笑:“不为什么。”
谁让她天生一副狐狸精似的小三脸,当然超恶毒的啦。
*
韩锦书平时很少想起言渡。
但,不知是因为那个嚼舌根的女艺人,还是昨晚那个男人太凶残,整整一个下午,她脑子里都是言渡的影子。
两年前,韩家的老祖宗病重,临终前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看见自己最疼爱的小孙女有个归宿。
韩锦书单身二十几年,上学时两耳不闻窗外事,毕业后又一门心思搞事业,别说结婚,她连个男朋友都没交过。
为了了老爷子的遗愿,韩家上下齐出动,短短一个月内硬是给韩锦书物色了十二个人选,全都是家世显赫的青年才俊,要韩锦书从中挑选结婚对象。
韩锦书一个也没看上。
她既不想爷爷抱憾离去,也不想草率嫁人,郁闷难过得哭了好几场。
后来,一次偶然,韩父韩清柏受邀参加一场言氏新项目的剪彩晚宴。韩清柏于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态度,带着韩锦书一同去了,想着以言氏的声望,到场来宾必定都是人中龙凤,女儿说不定能和哪个年轻人看对眼。
席间无数面孔从眼前过,韩锦书转瞬即忘,兴趣缺缺。
身为一个重度颜控,韩锦书对美的追求苛刻到病态。能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容颜,实在太罕见。
再后来,韩锦书见到了言渡。
芸芸众生皆如草木,对方身着一袭笔挺西服,冷漠的双眸如覆寒霜,好比神祇堕入凡尘。拒人千里,不近人情。却偏偏长了一副倾国倾城貌,千秋绝色颜。
整场晚宴,韩锦书就只记住了言渡那张脸。
韩清柏事后问韩锦书,有没有看上的对象,父女两人再次起了争执。争吵之中,韩锦书气得舌头打结,报复性地怼道:“要我结婚可以啊,我看上了言渡,你把他找来娶我啊!”
之后发生的种种,更是充满了命运的玩笑与儿戏。
韩锦书没有想到,父亲韩清柏竟然真的向言氏提出了联姻,更没有想到,言渡竟然真的会和她结婚。
再然后,她和言渡就隐婚了。
叮铃铃。
一阵闹铃声响起,拽回韩锦书飞远的思绪。她摁掉闹钟,看一眼时间,四点整,想起自己该去接小外甥放学了。
表姐俞沁说,娃娃的放学时间是四点半。韩锦书之前查过线路,从盛世过去不远,只需要二十分钟。
然而非常不巧。
韩锦书的车堵在了距离目的地还有3公里的路口。前方一起车祸,宛如从天而降的巨石,硬是将滚滚车流截成了两段。
韩锦书见状皱了眉,打方向盘准备掉头,看一眼后视镜才发现背后水泄不通,早就也堵住。
不能进也不能退,她被原地卡死了。
周围喇叭声叫骂声此起彼伏。
韩锦书敲着方向盘等了好一会儿,前面的车依旧纹丝不动。她抿抿唇,再看时间,已经四点十五。
来不及了。
韩锦书面露焦灼,烦躁地拖动着导航地图,忽的,她发现在目的地小红点紧挨着的地方,是一栋地标性摩天写字楼,地图显示,那是“言氏大厦”。
韩锦书:“。”
她拍了拍脑门。难怪觉得俞沁发来的地址眼熟,不就和言氏集团总部只隔一条街吗?
滴答滴答,时间分秒流逝。
内心一番天人交战后,韩锦书咬咬牙下了决心,调出通讯录里的一串号码,拨打了过去。
嘟嘟几声响,通了。
有求于人,韩锦书态度好得不能再好。一接通,她便挤出个笑容,声音也柔几分:“老公,你在忙吗?”
这声甜得发腻的称谓,喊得听筒对面静默了两秒。
然后才淡淡地应:“干什么。”
“嗯,是这样的。”韩锦书清清嗓子,“今天我表姐有事,让我去接她家孩子。但是我这里堵死了,动不了,能不能拜托你帮我去接一下?就在你公司旁边,离你很近的。”
听筒对面听完并未多问,只是丢来几个字:“具体地址。”
韩锦书很是惊喜:“你答应啦?”
言渡:“嗯。”
韩锦书便很开心地报上地址:“天使宝宝国际幼稚园。”
言渡:“。”
秋风萧瑟,门前的树枝上,淅淅索索的挂着几片树叶,一阵纷乱脚步声过后,克林与众师兄弟来到龟仙人面前:
“师傅,现在外界对我们的声讨越发激烈,再这样下去,我们就要成邪门歪道了”、“是呀师傅,他们正面敌不过,便在背后造势抹黑,长此以往,恐怕师门多年声誉毁于一旦”……
你们都出去吧,克林,你留下,为师有话对你说。
师徒二人盘膝对面而坐,沉默少许,龟仙人给克林倒了一杯茶,眼神迷离的说,这人还未走,茶怎么就凉了呢?
克林垂下头,低声道:师傅,您。。您都知道了?他们邀请我参加天下第一武道会,我,我不是要故意瞒着您,只是这事,我还没想好怎么跟您说。
龟仙人:孩子,想去,便去吧。说完,轻叹一声,便放下茶盏,欲起身离开。
克林:师傅,对不起,我真的太想证明自己了,这次是难得的机会,我真的不想放弃,您放心,不管怎样,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从小在您身边学习,您对我的恩情,克林永世难忘,我虽然去参加他们举办的武道会,但,我克林永远是您龟仙人的徒弟。克林起身,一个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龟仙人:哎,前些日,为师未与你商量便当众回绝了他们,确实有些莽撞,如今想来,你已长大成人,有自己的思想,是为师忽略了这一点,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做父母的,哪有不希望自家孩子有出息的,只是……哎,罢了!临走前,把为师的龙鳞降魔杖带上,或可保你平安,记住,事不可为时,忍一时可风平浪静。
克林:师傅……谢师傅!!弟子定不辱没师门,若不得胜,弟子此生不……
住口!为师刚刚的叮嘱这么快就忘了么!无论结果如何,都要保持冷静的心态,千万不能做傻事,事不可为时,一定要记得大丈夫能屈能伸,一时的失意不算什么,只要人的精气神还在,就一定会有翻身的一天!
克林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龟仙人打断。
带着迷惑的眼神,走出了师傅的别院,反复思量师傅刚才的话,确越发的迷茫。“不管了,凭我的能力,还能怕了那些未经过风雨的娃娃兵么,赢回来便是!”克林自言自语道。
“呵呵呵,蠢货!师傅蠢,徒弟更蠢!”一声夜枭般的尖利声音从隔壁的院墙上传来。
谁?!额……鹤老头,你能不能不要总是鬼鬼祟祟的。
墙上之人正是在调教天津饭与饺子武艺的鹤仙人,龟仙人的徒弟都不喜欢鹤仙人,唯独克林除外,或许是其二人内心深处都有着亦正亦邪的玲珑心肝。
“你们两个!不许偷懒!饺子,腰不许弯!”训斥完两个徒弟之后,未见其有何动作,鹤仙人已从数丈高的院墙上飘然而落,着地时毫无声响。
鹤老头!你骂谁蠢?克林此时心乱如麻,无闲情与其打哑谜,便开门见山的道。
哼,那些自称名门正派的家伙,来找你师傅参加天下第一武道会,你师父拒绝了,然后,他们又找了你,并许给你种种好处,财帛动人心,美女撩人意,你小子活了心思,那金丝甲穿着可还舒服?
鹤仙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姓鹤的,你竟然跟踪我!”
“呸!耶耶天天忙着调教这几个小崽子,谁有空盯着你,呵呵,不打自招,看来,我猜的没错”。
“若没有跟踪,如何知晓……我自付反跟踪本领还是有些的,耳朵和眼睛也还算好使,如果有人跟踪,想逃过我这双眼睛,也是不易。老鹤,那你是如何得知如此详细?难不成他们中也有你的人?”克林盯着鹤仙人的眼睛,想要从其眼神中看出端倪。
“你想多了,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呵呵,他们也找过我,准确的说,是先找的我。不过,被我拒绝了。再加上最近的传闻,傻子都能猜出来是怎么回事”
“师叔与师父向来不和,而且……而且……”
“而且,他的弟子还杀了我的弟弟!”
“弟子惭愧,师叔深明大义,不愿违背师父的一样,虽然有小结,但在大是大非上,弟子佩服至极,弟子……”
“哈哈,我鹤仙人做事只问本心,何时在意过他人对我的看法?要我对你师父那只老乌龟俯首帖耳?唯命是从?你觉得可能么?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鹤仙人不屑的说道:。
“那为何……?”
“为何?这自然是有原因的,不过,我又不是你耶耶,凭啥教你聪明?”
“还望师叔不吝赐教,如果弟子将来有所成,定不忘师……”
“行啦行啦,将来云云的空头支票,还是去糊弄那些刚入门的弟子吧,把你收到的好处送一半到我的房间,我就告诉你答案。”
“莫非师叔觉得,这个答案值这么多的金子?若师叔不愿赐教,弟子告辞。师叔能拒绝他们,想必自是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的。”克林心中暗骂:你为何不答应关我屁事,好奇心可不值这么多钱。
“那你就走吧,但你一定会后悔。我保证,这个答案,值这么多钱,甚至,你占大便宜了!”
“还望师叔指点,若答案真有如此重要,师叔要的东西,弟子自然双手奉上!”
哼哼,刚一见面,就叫我鹤老头,稍不顺心,就叫我姓鹤的,有求于我,就叫我老鹤,知道事情重要后,才改口叫我师叔,你无耻的样子,颇有我年轻时的风范,不如改拜在我门下可好!?
不等克林回话,鹤仙人接着说道:
呵呵,金子谁都喜欢,但有些金子拿不得,会烫手的。你小子是眼瞎,老乌龟是心瞎,难道看不出来这是人家给你布的局?还一个个蹦着脚的往里面跳。我虽然很讨厌老乌龟,但不管怎么说,我和他同拜在武泰斗老师门下,终究还是有些情分的,我可从来不信什么欲攘外先安内之类的屁话,终究是自家人,我在外面得罪了那么多人,回到岛上,老乌龟一样要给我住最好的院落、喝最好茶水,除了总是以我内伤未愈为理由不给我喝酒这一点让我不满外,别的地方耶耶还是比较满意的!
当年老师将封印的绝学传给老乌龟,我自是不服,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独自一人闯荡江湖,如今,老乌龟不和我比试,但是我徒弟一定比他徒弟强,哼!看到你师父如今难过的样子,我舒服极了!
“那为何师叔要提点晚辈”
别打断我,哎,现在的年轻人真实没礼貌。他们出招不可谓不狠,这可是一石六鸟。
第一,在强大的队伍,也怕从内部崩溃,他们先在明面上邀请你师父,然后让你师父当众拒绝,然后在私下偷偷的联系众弟子,挑拨离间,开口便说,龟仙人不顾山门众人利益,因私废公,一人不喜便枉顾山门众弟子的发展,毫不考虑你的想法,毫不在乎你的情绪,你在师父心中毫无地位云云。这样的话自然会在你心中扎下根。
第二,人数上百形形,难免会有人会被说动,就比如你这个缺心眼的,平时看着挺机灵,但关键时刻,就犯迷糊,你也不想想,当时众目睽睽,你师父总不能把所有人的意见都询问一遍吧?时间不允许,师尊的权威也不允许。随后,如果你去找师父申请,无论是否同意,都是套。你自己想想,如果你师父不同意,你会不会恨你师父?
第三,如果你师父同意了,你到别人的场子去比试,那就不一定是看你个人的本事啦,光线、设备、场地、饭食,都可能成为决定胜败的关键,飞得越高,摔得越狠,在别人指定的规则下玩游戏,你只是个旗子,输赢胜败,是好是坏,还不是评判者说了算?为何你临走前,你师父一再叮嘱你失败乃兵家常事之类的屁话?他就是怕你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后,口吐逆言,在公众心中失了“德行”,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如果民都觉得你不是好人,你还有翻身希望么?公众不会考虑是外界原因,他们只会觉得,你在为失败找借口。
第四,如果你运气好,侥幸都闯了过去,那么他们还能“捧杀”。你知道杨修是怎么死的么,恃才傲物,太过于猖狂,而这也是你们年轻人最容易犯的毛病,有所小成之后,便狂的没了章法,平时师门交代的谨慎、亲和早就忘得一干二净,这样怎么能走得远!连三岁小孩都知道胜不骄败不馁。等到把你捧到足够高的位置之后,再把你之前说的话,办的事放出来,嘿嘿,爬得越高,摔得就越狠……
第五,公众都知道你师父已经拒绝,但是你还是去了,短期内你成绩可能会掩盖细节,但比赛结束之后,你就要永远带着一顶背叛师门的帽子,武艺,如果没有“义”,你觉得,将来你还能翻盘么?再有,敌明我暗,若是你大胜还朝,醉酒当歌,房间内的扬州瘦马可还抵得住诱惑?如果抵不住,嘿嘿,那就是在给人送把柄~至于以后,你会不会变成别人手中的提线木偶?
第六,长久的眼光,不是每个人都有,至少你们这些娃娃,就看不到那么远,当你在竞技场上取得排名之后,你身边的师兄弟会如何想?他们恐怕都会活络心思,人心不稳,你师父的队伍,就不好带了哦。
“多谢师叔赐教!弟子险些中了奸人的献计,弟子这就去回绝了他们,弟子……”几分钟的沉默过后,克林感觉自己背后的衣衫已经湿透,晚秋的风已颇有凉意。
哎~不中计只是下策,将计就计,才是上策……
“还有上策?”
“那是自然……”
“还请师叔赐教”
“赐教不敢当,不过呢,金丝甲穿在你身上好像有些肥大……不如暂且留在师叔这里,带过几年你长大后,再……”
“师叔,我今年已经25了……”
“嗯?……”
“……谢师叔代为保管”
“不用谢,你我同门,何必如此客气,不过呢,你也知道,放在库房,蚊叮虫咬的,总要用些心思照看……”
“……”
“我最近很忙的……”
“保管费明日一同送上……”
好~那明日,我再告诉你什么是上策,喂喂喂,干什么撇嘴,听完我的上策,你这辈子都享用不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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