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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沅森是世家未婚夫的典范。
他爱我入骨,为我做尽令人称羡的事。
我想吃布列塔尼蛋糕,他连夜从法国空运。
我喜欢弹琴,他找来世界顶级大师,重金打造名琴。
所有人都说,我上辈子拯救了银河,才遇到这个绝世好男人。
我也以为是这样。
直到有个挺酷的女孩出现,拽拽自称是他未来老婆,熟知他所有的事。
1
徐沅森厌恶之极,当着我面把她赶走。
但车祸发生那天,他丢下浑身是血的我,冲进火里把她抱起。
换上华丽礼裙那一刻,化妆师啧啧称赞:
「顾小姐,徐先生对您真好,听说这条裙子是专门从巴黎定制回来的,太漂亮了。」
我莞尔。
奢华的何止礼服。
今天是我生日。
徐沅森知道我喜欢钢琴,找了顶级大师,打造一台价值七位数的钢琴。
琴身是耀眼的红,寓意他对我的爱,永远热烈。
圈里无人不知,徐家太子爷对顾家大小姐情根深种。
十六岁第一次见面,就紧追在我身后不放。
他利用爷爷是校董的权力,强势成为我的同桌。
无孔不入闯进我的生活。
徐沅森天天给我送早餐,食材从世界各地空运。
他喜欢托腮看我写英文,故意在老师批改过的作业上流畅勾勒出他的英文名,像在宣示某种主权。
学校安排的活动,他打点好一切,只为让我成为舞台上最耀眼的繁星。
人在年少时,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
冷静自持的我,也不可避免落入徐沅森的怀抱。
答应交往那天,他笑我终于放下顾虑,指天发誓对我永不变心。
双方父母知道后,马上安排联姻。
所有人都觉得,两情相悦的豪门婚姻,简直是天赐良缘。
可大众往往容易忘记,世间好物不坚牢。
最幸福的镜像,也可能在一瞬间破裂。
2
我的指尖在黑白键上流淌。
徐沅森站在离钢琴最近的地方,目光半寸没从我身上挪开。
一曲弹毕,他的好兄弟周鹤打趣:
「森哥,你的眼睛快长到南卿身上了。」
「我爱看我老婆,有什么问题?」
周鹤做了个起鸡皮疙瘩的动作,抬眸看向门外,笑容顿住。
「靠!这妞怎么进来的?私家庄园没入场券可不兴招待路人。」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一个身穿黑色皮夹克,头上夹着墨镜的小黄毛妹,鬼鬼祟祟躲在侍者身后,像在逃避某种驱赶。
看见徐沅森时,她的眸子,亮得像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
「沅森,我看到你去取戒指了,是不是打算今天跟顾南卿求婚?
「不可以,我才是你未来老婆。」
女孩声音很大。
吸引了所有人注意。
有人嘲讽:
「哪来小太妹?通身打扮不到三百,鞋子有个破洞,有脸跟顾大小姐抢男人?」
「难说,要没有徐沅森撑腰,谁有胆子来这种场合闹事?」
「我就觉得深情人设立不得!徐大少爷口口声声说只爱顾南卿,谁知背后玩得多花。」
徐沅森看着女孩,眼底的愤怒和鄙视遮掩不住。
「谁让你进来的?」
她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屁股:
「私家庄园太难进了,我翻墙又钻狗洞才躲过保镖的,厉害吧!」
徐沅森走过来牵住我的手,轻声安慰:
「抱歉!我来解决。」
他示意保镖抓人。
谁知,女孩灵活得像只猴,在宴会厅躲躲闪闪,还绕到钢琴前趁机摸了一把。
音符发出嘈杂噪声。
「徐沅森,你现在对顾南卿有多好,以后哄我就有多难!」
保镖不是吃素的,在闹出更大笑话前,把人擒住。
可她试图甩开:
「要是你娶了她,将来会死得很惨的。
「沅森,我才是你唯一的救赎。」
徐沅森为了缓解尴尬,想从侍应生的盘子拿一块栗子蛋糕给我。
被丢出去的女孩,发出最后的呐喊:
「徐沅森,你对栗子过敏,千万别吃。」
儿子的致命弱点被公之于众,徐家父母神色非常不好。
3
徐沅森终究没有拿出求婚戒指。
闹剧让生日宴提早结束。
我是顾家千金,爸妈把我宠上了天。
眼前的一切,即使徐沅森不给,他们照样能为我付出。
中途杀出的小太妹,才是让人玩味的点。
徐沅森硬着头皮解释,小太妹叫何莎莎,在酒吧兼职卖酒。
一个月前,他跟周鹤几个一起喝酒。
何莎莎莫名其妙闯入包厢,大胆走到徐沅森面前,自称是他未来老婆。
徐少的场子不是谁都敢惹。
可她一股脑儿说了很多徐沅森的事。
包括家里一些不为人知的生意,徐沅森最近会有什么举动,甚至连他大腿根有颗痣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找人调查,发现何莎莎住在贫民区,根本雇不起。
她一个劲咬死自己来自未来。
徐沅森想问个清楚,但太平年代,不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绑起来审问。
他只当何莎莎是变态,为了接近自己,私底下跟踪偷拍或者查过徐家。
谁知她这么疯,敢闹到双方父母面前。
徐母拉着我的手:
「南卿,小太妹没钱没背景,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言下之意是闹剧揭过算了。
回到家,爸妈问我意见:
「囡囡,我们原本就不想你一毕业马上结婚。
「联姻固然重要,但不需要牺牲女儿幸福。」
我微笑点头:
「放心!徐沅森本来准备的是订婚戒指,我还想在家多待两年呢!」
4
徐沅森送了一车的礼物道歉。
他把我拥在怀里,捏着我的下巴,亲了又亲:
「南卿,毁了你的生日,真对不起。」
我淡淡一笑:「不是你的错,只是我希望以后不要再有这样的事发生。极端的人像危墙,远离比较好。」
「当然!」
话虽应着,但徐沅森食言了。
大学时,我读商科,为的是接手爸妈产业。
他们给了我一个小公司练手。
为了跟我天天见面,徐沅森在我的写字楼旁边也买了一套当办公室。
我开着玛莎拉蒂到了停车场。
不远处,两个熟悉身影,似乎在纠缠不清。
何莎莎收起初见时的张扬,低声抽泣:
「沅森,我外婆真的病得很重,你可以借点钱给我吗?」
徐沅森声音冷漠:
「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没有!我给你看照片,外婆正躺在病床。医院那边说,要是再交不上手续费,就把她赶走。」
「要多少?」
「二十万。」
「支付宝到账二十万」的金币掉落声,响彻半个停车场。
我踩着高跟走过去,忍着不满调侃:
「徐总果然大方!」
何莎莎先反应过来,立马站到徐沅森身前,做出保护他的姿势。
「死灾星,臭八婆!别靠近沅森,不然会害死他的。」
徐沅森扯了一把她的胳膊:
「滚!再胡说八道,我把钱收回来。」
何莎莎开心地吹着小口哨,骑着摩托离开。
5
徐沅森快步追上扭头就走的我:
「南卿,听我解释。我只是可怜老人家,跟同情一只流浪猫没差别。」
「徐总心善,今年不妨给灾区多捐几千万。」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表情:
「南卿,你真生气了?」
我叹了口气:
「沅森,我不是想阻碍你做好事。但是,在暧昧对象面前,至少该保持分寸?
「圈里人知道她在追你,现在一哭,就能随便从你手里拿走二十万。
「这样的举动,很难让人不多想。」
「南卿,你一向助人为乐,怎么会这样认为?刚才何莎莎说过,今天不交钱要被赶走的。」
我有一瞬间的错愕。
从前的徐沅森,从不会为外人反驳我。
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发生改变。
到了公司,他的前台正对着门口的一个两米大熊布偶发愁。
「徐总,有个叫何莎莎的女士,一大早把它送了上来。
「她说大熊要放到你办公室镇宅,能帮你挡住不好的煞气。」
看着做工粗糙、四处线头的布偶,徐沅森面色一僵:
「什么破玩意都往我面前送,你老板看起来像是回收垃圾的吗?」
前台吓得赶紧把大熊搬到楼道的垃圾桶。
中午,我想找徐沅森谈之前的合作,他不在公司。
鬼使神差般,我走到总裁办公室一看,那只被扔掉的大熊,赫然放在角落。
6
我拒绝了徐沅森的晚饭邀请。
外人面前杀伐果断的徐总,发来委屈的表情包:
「老婆,怎么不理我?」
我不是拖泥带水的人,转手给他发了总裁办公室里的大熊图片。
「南卿,你听我解释。
「那只熊是何莎莎外婆亲手缝制的,担心自己活不久了,留个伴给她做念想。」
好荒诞的理由。
我竭力保持冷静:
「她把最宝贵的东西送你,代表什么?」
「不要乱想,我等她外婆出院再还回去。」
徐沅森不顾夜深赶到我家,拿出新买的钻石项链,价值不菲。
「南卿,要是我再惹你生气,就榨干我的资产好不好?」
看着眼前相恋多年的脸,我只觉烦躁。
手机响起。
他扫了一眼,没理。
可对方像夺命符一样,疯狂在打。
徐沅森心虚地看了我一眼,换了冷漠的表情接起:
「何莎莎,你的行为让人厌恶,我说过不要再联系了。」
可她的声音充满恐惧:
「外婆情况不好了,徐沅森,她也是你未来的亲人啊,你怎么可以为了那个女人舍弃我们?
「要是外婆走了,我绝不独活,你等着打一辈子光棍。」
那头泣不成声,嚷着要去拿刀。
徐沅森猛地直起身子,急切道:
「我现在过来,你别做傻事。」
准备离开时,他见我把项链装回锦盒,将我紧紧拥在怀里:
「南卿,毕竟是两条活生生的命,我……」
「我竟是今日才知,徐先生有能力兼职医生和消防员救人。」
「别说傻话,我很快回来。」
不等我再说,徐沅森扯起外套快步离去。
7
半夜,何莎莎发来好友申请。
我果断拒绝。
她锲而不舍又加了几次。
见我油盐不进,索性用徐沅森的手机发照片。
手术室门口,他靠在何莎莎肩头睡着,脸挨得很近。
画面刺痛了我的心。
爱是占有,也是忠诚。
她得意洋洋:
「沅森跟我是官配,你争不过我的,趁早放手吧!
「比起跟你过枯燥无味的日子,我能让他活得多彩恣意。」
我的手指僵在了半空。
自从徐沅森的哥哥出车祸变成植物人,继承家业的重担落在他肩上。
徐沅森舍弃从前爱好,全身心投入学业和企业管理。
顾家情况跟徐家差不多。
哥哥在我很小的时候死了。
爸爸身体不太好,为了不让他的事业落入虎视眈眈的叔伯手里,我放弃成为钢琴家的梦想,全身心投入商界。
但这条路,女孩子走得不容易。
有次,见我被大客户灌酒,徐沅森无比心疼:
「南卿,我会努力变得更强大,将来成为徐顾两家的依靠。」
诚如何莎莎所说,我们在一起确实挺乏味的。
不是聊工作,就是参加商务晚宴。
偶尔放松,也是徐沅森陪我去音乐厅,欣赏钢琴演奏。
可是,无论是身世样貌、举止能力,我都比何莎莎强一大截。
多年陪伴,难道抵不过中途出现的不速之客?
她自称来自未来,说的话玄之又玄。
徐沅森当真凭借三言两语,就对我的感情产生动摇?
8
徐沅森出现在公司时,提着我爱的手磨咖啡。
他眼底乌青,道歉态度诚恳:
「南卿,对不起,昨晚我……」
我打断他,打开何莎莎发来的照片。
「你们发展得挺神速的,连手机密码都不设防。」
他薄唇微抿,下颚紧绷。
「不是这样的!我设置的是你的生日,她不知怎么猜到了。
「但我保证,对你的感情永远不会变。」
在一起那么久,我可以用一个表情,就知道他没有撒谎。
可是,心很不舒服。
很早之前,我说过,我这人有感情洁癖,无法接受任何条件下的不忠。
当时,徐沅森抱着我坐在他的大腿:
「老婆多虑了,我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女人,绝不食言。」
情话很动听。
在何莎莎出现之前,他确实心无旁骛。
生理期给我煮红糖水,不动声色替我挡掉客户递来的酒,对兄弟的酒吧邀约也很少理会。
别人笑他早早当了老婆奴。
徐沅森甘之如饴。
我们之间,如同甜宠文里双向奔赴的豪门联姻,有过很多美好。
可再好的东西也有保质期。
徐沅森走到我的面前,挺拔的身躯压下一片阴影。
「南卿,我保证不跟她见面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我安静望着他的脸,终是点了头。
算是,给彼此最后机会。
9
日子重回正轨,何莎莎仿佛人间蒸发。
徐沅森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黏我。
早晚接我上下班,安排不同口味的丰富晚餐,连我随口一提哪件衣服好看,都连夜安排设计师从米兰过来给我量身定做。
年底,我准备到顾家资助的孤儿院做慈善。
院长笑着说:
「孩子们听说你有一台红色钢琴,都好想看看。」
这不是难事。
我让搬琴师傅把徐沅森送的百万钢琴运过来。
孩子们围着我的琴声,笑着闹着,很是开心。
可有个小女孩哭着跑过来,脸上带着巴掌印。
「小妹妹,怎么哭了?」
「我养的小鸭子,被一个坏姐姐开车撞死了。
「她怪我的鸭子妨碍她开车,问我变成肉泥的鸭子好不好看。」
院长赶紧找监控,没想到见到消失多日的何莎莎。
她开着令人眼熟的跑车,故意朝在停车场溜达的小鸭子碾去。
恶作剧完毕。
何莎莎下车,走到追过来的小女孩面前指手画脚,用力扇她一个耳光。
我想起来了。
那是徐沅森新买不久的跑车。
气血瞬间上涌。
赶到停车场,她果然还在。
「顾大小姐,又来伪善做好事啊?」
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冷眼质问:
「为什么撞死孩子的宠物鸭?」
何莎莎嚼着口香糖,挑衅般吐了个泡泡:
「看不顺眼,想谁死就让谁死呗!
「不过,比起一只鸭,你更让人讨厌。
「顾大小姐,你以为逼徐沅森不见我,我就没办法了吗?
「外婆走了,他怕我做傻事,不但陪我去游乐园,还把跑车送给我开。
「我说过你是争不过我的,劝你识相点,早日放手吧!」
放是要放的。
但小女孩的巴掌不能白挨。
我揪着何莎莎那头染成红棕色的头发,抬手在她脸上,狠狠扇了两个耳光。
「一巴掌是小女孩的,另一个是替那只无辜的小鸭子教训你!」
「你敢打我?」
她想冲上来还手,但我哥以前是被坏人抓走撕票的,打那以后父母给我安排了武术课,不精通,但对付小太妹绰绰有余。
何莎莎气急败坏:
「,从来没人敢打我。」
可惜,她手脚并用都无法近身,还被我狂踹了几脚。
10
我没想到何莎莎那么疯。
回去路上,她不依不饶,狂踩油门追在我的车后面。
真是变态。
徐沅森的跑车是最新款,加起速来毫无压力。
车祸在一瞬间发生。
何莎莎堵不住我,发了狂一样,开车往边上撞。
转弯路段,两车碰撞发生侧翻。
天旋地转。
剧痛传来,我感觉到手都断了。
更恐怖的是,车子着火了。
隔着破碎的玻璃挡风板,徐沅森不知什么时候出现。
他慌张朝何莎莎所在的地方跑去,将她抱着离开。
我想出声喊救命。
可是,眼皮很沉。
大量温热液体从我身上流出。
不知不觉昏迷过去。
11
醒来时,我躺在医院,目光直直盯着雪白天花板。
浑身动弹不得。
妈妈哭得泣不成声。
「囡囡,幸亏你没事,不然让我怎么活。」
我抓住她的手:
「爸呢?没让他知道吧?」
妈妈摇头。
前不久,爸爸确诊得了癌症,我们安排他马上入院。
我不希望我的事,影响他治疗效果。
徐沅森跑进病房,眼里全是失而复得的惊喜和担忧:
「南卿,你终于醒了。」
妈妈恼怒看着他:
「我看过现场监控,你第一时间就赶到了现场。
「为什么先救小太妹,让我女儿在车上等死?
「你不怕救援的人迟来一步,害她被火烧没?」
原来,那真不是我的幻觉。
徐沅森舍弃了我,选择跑向何莎莎。
心口剧烈疼痛。
他面色慌乱:
「我不知道南卿也在,车子侧翻了,一时没认出是她的车。
「何莎莎说那个时间和地点有一场车祸,为了证明她撒谎,我才过去的。」
医生来检查。
惋惜地说我的手受了重伤,以后恐怕很难再弹钢琴。
陪了我十余年的伙伴,突如其来要告别。
有惋惜,更有心疼。
从小学习很多礼仪的我,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哭得毫无仪态,撕心裂肺。
徐沅森脸上写满心疼。
他试图拥抱我,安慰我,发誓请最好的骨科医生治疗我。
没用。
我拼命挣扎,用力踢他,死活不肯让他靠近。
妈妈把人赶出病房。
徐沅森不肯走。
如同望妻石一样蹲在病房门口。
护士每次换药,都事无巨细问我的情况。
12
毫发无损的何莎莎,来闹过两次。
「沅森,我没有骗你。
「外婆真的死了,车祸也发生了,你总该相信我来自未来了吧!
「接下来,顾南卿跟男二纠缠不清,很快会移情别恋。
「不过别怕,我会帮你投资到独角兽公司,身价暴涨。」
徐沅森暴怒:「闭嘴!我不会让南卿离开我的。」
「给你戴绿帽了,别固执好不好?
「我才是你的良配,会陪你走到这个世界最高的地方,幸福携手一生。」
好吵。
我用受伤略轻的手,执起水杯,发狠朝门口扔去。
徐沅森不避不让,额头被砸出鲜血。
何莎莎气得想打我:
「丑女人,敢欺负我老公,跟你拼了。」
徐沅森顾不得擦拭,用力把她抱出了病房。
临走前,他发了狠一般说道:
「南卿,不管何莎莎所说是不是真的,我都不会放弃你。」
我背过身,疲惫地说了三个字:
「分手吧!」
我们分手吧,徐沅森。
其实,从得知他再次背叛承诺,去陪何莎莎度过她外婆离世的日子。
我那颗被炙烤得水深火热的心,就决定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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