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2021年,可谓是极端气候频现,先是全球范围的超高温显现,81度高温肆虐美国死亡谷,60度高温下骆驼在沙漠热到虚脱,加拿大因为高温天气官方统计自6.25到6.30号5天官方就收到了至少486起猝死案例,俄罗斯在本月13号的时候,更是出现了近85年以来的同期最高气温32.7度。高温持续不断衍生了一系列“蝴蝶效应”,美国6大州山火蔓延一直不灭、巴西亚马逊森林一直燃烧、澳洲山火四起。而另一边南半球近日却出现了-9.9度的超低温,南非19个国家创造2021年最低温度。
为何会如此多的气温反常现象相继出现,其中原因值得人们深思!值得注意的是,在其他大陆要么是高温侵袭,要么是超低温反常出现,但是在太平洋的西岸却是另外的一番“凉爽”的清凉夏季。在我国沿海,从6月开始就有气旋在酝酿,进入7月,正式提前进入台风月。台风“烟花”在近日登陆后依然风力持续强劲为经过的省份城市带来了丰沛降水,短暂缓解了一下高温酷热。不过近日却闹出了这么一个“乌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下面来看看。
罕见:金沙江水出现倒流近日有一则视频在网上广泛传播,传播的范围十分广泛,引起的反响还很大,因此也有很多争议。有的网友甚至发出了:“中国四川省宜宾市金沙江水开始倒流,史无前例!这个现象中国朋友们必须要引起注意,估计会有很大的后果”、“不祥之兆,大灾难要来了?”、“这是什么异像哦,都没见过”......等等猜测。
从视频中可以看到,金沙江上大雾弥漫,降雨比较大,隐约中可以看到好像金沙江在往回倒流,这样的反常景象,引发拍摄视频的人发出惊呼:“好吓人”、“从来没见过”等言论。而也正因为这样的场景,加上拍摄视频者不经意的疑问,让这个本就模糊看不清的视频仿佛就是铁上钉钉的真的是金沙江在倒流,于是引发了网上一众网友们的猜测。但是事实真的是如此吗?科学家出来辟谣给出了答案。
真相:金沙江倒流异像其实是错觉在事件引发社会大范围关注的时候,长江上游水文水资源勘测局宜宾分局相关工作人员出面回应:据分局对当时相关河段的水位数据进行分析,并未发现任何异常情况。之所以民众看到倒流,初步判断可能是雨云自金沙江向上游移动,雨下到江面激起的水花跟着向上游增多,视觉上看着也就有了这番逆流的错觉。
宜宾中坝大桥下倒流出现河段
值得注意的是,据当地民众反映,其实这样的景象并不是那么少见,有个别居民在去年就有见过,而他们各有各的解释,但是至少也都理解,这并不是什么所谓的“天降异像”,而是这个季节时候降雨多的正常现象。事已至此,也算是真相大白。
24日宜宾各区县均降雨较大
河水倒流是否存在、有何征兆,倒流与倒灌如何区分?本质上来说,河水都是从高到低流动,按照当前我国的地理环境,本就是西高东低,因此金沙想要倒流,除非真的是一夜之间地球地壳巨变,高低翻转。不过也有例外情况,比如当河水前方遇到了障碍,向前流动被阻拦之后往回倒流。另外就是当前方有冲击力更大的逆向水流出现。前者多出现在河道弯曲、水流湍急的地方形成回流漩涡。而后者则多出现在河水进入湖泊或大海时候,例如著名的钱塘江大潮。
值得一提的是河水除了倒流,其实还有一种十分相似的倒灌现象。就拿前面讲到的钱塘江大潮,当遇到潮水,河水因为更强大外力就迫不得已会往回流,这种情况就叫倒灌。回流和倒灌很像,可以说他们没区别,但也可以说有区别,只是看受到的外力是什么、怎么理解而已。
总结据悉,观察近日宜宾的天气情况会发现视频拍摄时候24号,金沙江江面曾出现短暂暴雨。而在此之前的22号、23号、24号该河段都有降雨,不得不说近日宜宾也是降雨还挺多。在全国范围内来说,因为进入台风季,加上本来南方的夏季就是降雨比较多,或许因为这样所以造成了误会。
总的来说,2021年是极端气候频现的一年,本就因为各种天气异常有了很多民间猜测。但是与其有那些功夫,还不如真的从根本源头保护地球来的实际。很多人可能在设想反正未来我们可以搬到火星或者木卫三上去,但是那样先进、有条件的时候,可能并不是我们这一代人能享受到的。只有保护环境、减少二氧化碳排放从我们这一代做起,减少极端气候的出现,保持人与自然的和谐稳定,地球才能真的能成为我们永远的家园。
【文/观察者网专栏作者 余鹏鲲】
湄公河是一条国际河流,发源于青海省杂多县,下游的干流于越南的胡志明市汇入南海,在中国境内称之为澜沧江,流入中南半岛之后人们通常称之为湄公河。湄公河是一条地位崇高的河流,它一路向南途径老挝、缅甸、泰国、柬埔寨和越南,是泰、老、柬、越共同的母亲河。
湄公河流域
这样的一条沿途海拔落差巨大、水深流长的河流,无疑蕴藏着巨大的水能资源。根据相关的资料,湄公河水能蕴藏量为58000 MW,可开采量为32110 MW。2018年前水电开发量仅占水能可开采量的5%,开发潜力巨大。
中国是一个水利建设大国,又积极地向全世界推广中国水利建设经验,并且为有需要的国家提供水利水电建设服务(具体情况可以参阅笔者过去的这篇文章)。因此中国不仅在澜沧江上建设了15个水电站,还参与到湄公河的水电站建设中。
但是中国通过各国正常招标参与湄公河水利工程建设,却招致西方媒体和非政府组织的长期造谣和抹黑。
早在2017年西方学者Brian Eyler就出版了一本名为《浩荡湄公河的最后一天》的书,书中富有想象力的将中国修建漫湾水电站之后沿途部分地区和村庄出现的葡萄减产、游客减少、村民对搬迁补偿不满、干旱、自来水供水不稳定、江边垃圾堆积等问题一股脑怪罪到中国水电开发上。其主旨正如书名寓意的那样,认为中国水坝开发者的项目正在缓慢扼杀湄公河生态系统并导致数十万人流离失所。
类似的抹黑还在继续,2019年10月《纽约时报》中文网发表了一篇名为《被杀死的“神”:大坝和中国力量如何威胁湄公河》的评论,针对的是中国水利水电集团在老挝承建的南乌江水电站。文章中不出意料的又将老挝征地拆迁引发的矛盾怪罪到了中国企业的头上,而且认为中国承建的这些水电站将会扼杀湄公河的未来。
今年2月至今湄公河流域遭遇了旱情,《纽约时报》中文网又出来浑水摸鱼。4月14日该网发表了名为《研究称中国限制湄公河上游流量,引发下游多国干旱》的评论文章。中国外交部表示“这条世界上最丰产的河流之一正在遭受干旱,中国也面临这个问题”,《纽约时报》中文网竟认为这一表态“欺骗”了下游国家。文章中援引美国气候学家的报告称“中国根本没有经历同样的困难。湄公河发源于中国的青藏高原,北京的工程师似乎通过限制其流量,直接导致了创纪录的低水位。”
为了使文章内容显得可信,作者一方面采访了气候学家、湄公河水能开发坚定地反对者美国气象学家艾伦·贝斯特。贝斯特也敢于言之凿凿的宣称“卫星数据不会说谎,西藏高原上有大量的水,尽管柬埔寨和泰国这样的国家正被迫面临极端的威胁”,“有大量的水被拦在了中国”。另一方面,文章还放出了一张据说是一月拍摄于泰国的照片,配的文字是“一段狭窄的水流过干涸的湄公河河床”。
《纽约时报》中文网的配图
西方的这些媒体和非政府组织沆瀣一气抹黑中国并不奇怪,《纽约时报》就曾在同一天内盛赞意大利封城是“冒着风险保护欧洲”,而称中国的封城是对“个人自由的巨大侵害”。但选择湄公河议题发难还是有其特殊的原因,首当其冲的就是发达国家的环保观念与发展中国家发展问题的矛盾。
实践中西方生态主义与可持续发展理念存在矛盾
从上世纪70年始,西方哲学和社会运动出现了“生态转向”,媒体和公众开始聚焦环境保护问题,与此同时非人类中心的生态伦理开始形成,并长期占据西方舆论的主流。
这种观点认为,自然界非人类甚至非生命都拥有内在的天赋价值,它们都是独特而神圣的,这种价值不依赖于人类的评价。非人类乃至于非生命的多样性有助于上述价值的实现,因而也具有内在价值。除非为了生存,人类无权毁灭这种多样性。当今人类对非人类世界作了太多的干预,非人类世界的状况正在急剧恶化。
而发展中国家普遍坚持的生态伦理是可持续发展理念,这种理念强调“既满足当代人的需要,又不对后代人满足其需要的能力构成危害的发展”。显然这种观点更强调发展,而西方的主流观念更强调生态。从实践来看,两者的矛盾也很大。
而发展中国家之所以选择后者就是因为生态主义的观点在实践中表现出只讲情感,不讲逻辑;只管局部,不管整体;只谈弊端,不谈益处的问题。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这些问题是难以承受的。
具体到湄公河的开发中,《浩荡湄公河的最后一天》把中国修建水电站之后,中国及下游国家遇到的问题都算到修建水电站上,这无疑是不讲逻辑,甚至某些内容还相互矛盾。比如书中说有的村庄葡萄收成下降,笔者查阅了一些葡萄种植的书籍,这种情况很可能是降雨偏多造成的。但是翻过页去,作者就用另一个村的例子开始讲水电站可能造成降雨偏少气候干旱,显然从理性的角度说就与前面推论相矛盾。
《纽约时报》中文网也存在相同的问题,报道中只说了中国工人拆了当地村民的房屋,补偿令当地村民很不满意。但是有村民不满意不能说明拆迁补偿就不公平,而且中国工人参与了拆迁也不能说明这就是所谓的“中国力量”干的。作为一个老挝政府投资,日后主要由老挝方面运营的水电站,征地移民的主体责任当然是在老挝方面。《纽约时报》把拆迁中出现的问题归结为“中国力量”造成的,正可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中国境内的澜沧江水电开发已经告一段落了,目前老挝是最热衷于在湄公河上进行水电开发的国家,其规划的水电总装机容量将占湄公河总装机容量的70%。2017年老挝境内湄公河流域已建、在建及规划水电站总数达到100座(占流域水电站总数的73.5%),其中干流电站9座,支流电站91座,“水电兴国”已经上升为老挝的政府意志和行动战略。
老挝发展水电避免了燃烧煤产生的空气污染,而且还可以出口一部分到泰国换汇,换回来的钱可以进口设备、发展经济,发展经济的部分红利又可以投入到植树造林涵养水源中去。毫无疑问,从可持续发展的角度这是可以讲通的,但是从西方某些所谓“生态主义者”的角度看,这是绝对不行的。
因为西方这些生态主义者认为自然界事物的内在价值具有独特性,不能相互替代。因此减少空气污染产生的价值不能和修建水坝造成的环境破坏进行计算,而绿化荒山涵养的水源主要是对植物有益,因此也不能补偿修建水坝鱼类蒙受的损失。生态主义者的话看似非常辩证是就事论事,但是遮掩不住的是只论局部忽略整体的片面。
这就不得不谈到生态主义最大的问题——只谈弊端,不谈益处。对于人类社会和大自然,某些人有一种二分法。即自然界原本存在的事物都极其美善,都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只要是人类创造的就必须高度警惕,不然很可能就是潘多拉魔盒。
事实果真如此吗?至少对河流来说不是这样。自然界正常的河流必然是雨季河面剧烈上涨旱季下降,而且会发生周期性的剧烈活动,至少河流周边不可能既非常适合灌溉和农业,又非常适合人类居住。在古代,往往大一点的河流都有龙王庙或者河神庙,这种现象与其说是神的力量不如说是水的无常。
因此大河旁的大型城市不是傍着湖就是要有配套的大型水利工程,《西门豹治邺》在中国几乎家喻户晓。成都平原也是在李冰初步修建都江堰之后才被称之为“天府之国”的。
湄公河也不例外,历史上老挝人民曾经把它称之为“动荡的绿河”,但好在湄公河边有一个神奇的洞里萨湖。湄公河水位较高时,河水会进入这个湖,湄公河水位较低时,湖水又会返流到湄公河中去。由于湖水与江水的交换都是沿着同一条河,而且湖水和江水之间的高度差非常小,因此洞里萨湖对湄公河的调蓄能力特别强。湖水养育了柬埔寨最大的城市,也是其首都金边。
我们一般把起到这样作用的人造水利工程称之为水库,洞里萨湖固然非常神奇,但毕竟只有一个,而且调蓄作用也和人工兴建的水库有一定的差距。为了抵御水旱灾害,保证湄公河两岸的农业灌溉恰恰要求兴建一定的水利工程。我们不能认为洞里萨湖是天然的,所以就是好的。水库是人为建造的,所以就是不好的。
2016年受强厄尔尼诺现象的影响,越南南部的湄公河三角洲遭受百年一遇旱情,干涸的三角洲比往常提早2个月出现海水入侵现象,115万公顷冬春作物中30%受到威胁。越南向中国政府请求加大下泄流量,缓解下游的旱情。于是我景洪水电站首先开始向下游应急调度。
景洪水电站
通过澜沧江各级水电站的应急调度,累计为下游补水27亿立方米,较同期天然来水增加94%,有力地支持了下游国家应对旱情。这一事实充分说明了在湄公河上兴建水电站的好处和必要性。
某些西方媒体人本身享受了祖先兴建水利的好处,现在就要反对其他国家通过有风险的工程措施合理改造利用自然。这无疑是暗含了“我行你不行”的文明歧视,而且对于发展中国家的人民来说这种观点恐怕非常残酷。
中国与湄公河沿岸国家精诚合作 刺伤了谁
这次《纽约时报》中文网的报道非常奇怪,如果真的是中国限制湄公河上游流量,从而引发了下游多国干旱。那么下游国家的外交部门应该首先进行抗议才是,而不是美媒首先提出这个问题。但是下游国家并没有这么做,因为任何一个实事求是的人恐怕都会承认王毅外长的话属实:“中国也面临这个问题。”
根据云南省水利厅截止3月20日的统计数据,从去年冬天开始的旱情造成94.5万人、22.7万头大牲畜饮水困难;农作物受灾面积达234.7万亩、缺水缺墒面积32.3万亩。全省57条河道断流,102座水库干涸、60眼机电井出水不足。云南省预备投入10.5亿元进行抗旱应急工程,以解决316万人饮水问题,保障灌溉面积126万亩。
那会不会是因为在湄公河上建设水利工程引起的干旱呢?应该说可能性不大,今年湄公河沿岸地区都遭遇了旱情,但总的来说符合气象资料观测到的一般规律,从旱情的程度上说也没有突破过去的正常水平。
根据巴斯特、艾伦等学者的第三方统计,修建水电工程之后包括今年湄公河的预期水平面年度变化并没有发生显著变化。而且打脸的是湄公河的预期水位的最高点和最低点都发生在修建水库之前的年份中。
湄公河多年预期水平面变化
既然中国没有控制湄公河的流量,也没有证据证明干旱与修建水利工程有关,为何西方媒体要不断抹黑中国在湄公河流域扩大影响的行动呢?
笔者认为这可能是因为湄公河沿岸国家的充分合作突破了西方人的固有认知,因而反弹也就非常强烈。
湄公河的水能资源丰富,自1950年开始便有众多国家及国际机构计划开发下湄公河水资源的水电、导航、灌溉、防洪功能。但是从1950年开始到1994年几十年间,众多发达国家及专业国际机构进行实地勘察及论证后,最终都没有实施的湄公河干流大坝项目。一方面是因为当时中南半岛的局势不允许进行这样的水利开发,另一方面也是西方的低效率和贪婪使得沿途国家不支持西方公司主导的大型水利工程。
但是中国率先在澜沧江上修建了漫湾水电站(1996年),而且逐步地达到了今天15级水电站的预定目标。在这个过程中,没有发生灾难性的工程事故和生态后果,使得西方打“生态牌”威胁发展中国家的理论不是这么可信了。
现在老挝还打算在中国的技术支持下,用十几年的时间在湄公河干线上修建9座水电站,并完成70余个支线水电站的修建。这更是为西方环保“小将”们所不能接受的。
对于中国而言,开发湄公河并不全是为了发电,灌溉也是重要目的之一,但最重要的目的是促进和保证通航。早在2000年中老缅泰四国交通部长就正式签署了《澜沧江-湄公河商船通航协定》。根据协定各方的合法船舶可在中国思茅和老挝琅勃拉邦港之间自由航行。
商船能在湄公河上自由航行对中国而言意义重大,湄公河是云南省最重要的出海水路,通过湄公河与陆路的配合,还可能直接与印度洋的贸易通道相沟通,这是第一岛链和马六甲海峡所控制不了的。
抛开这些战略意义不说,发展湄公河的水运有利于促进出口,有利于延缓低端产业向东南亚进行转移的速度,有利于云南和贵州的经济发展。这些也不是唱衰中国的西方媒体愿意见到的。
湄公河沿岸经济的往来,还会带动周边国家的发展。东南亚国家平均受教育水平在发展中国家相对较高,是最有希望借鉴中国道路、中国方案的地区。如果说越南的发展西方还可以用普选勉强解释过去,那么随后其他东南亚国家的发展就很难解释了,这将促使其他发展中国家认真考虑中国道路。
正是因为这些原因,西方媒体经常抹黑中国在东南亚的行动,挑拨东南亚国家和中国的关系。这种行为是注定要失败的,这是中国在东南亚的影响力和东南亚多边机制的有效性决定的。这种能力在过去的萌芽阶段,就能完美处理“10·5湄公河惨案”这样扑朔迷离、纷繁复杂的突发事件。十年过去了,这种能力只会更加强大。
但是《纽约时报》中文网的这种抹黑还是给了我们一些启示,首先就是要警惕极端生态主义。当极端生态主义以瑞典环保少女桑伯格这样的形象出现时,人们普遍能认清其荒谬性。但当其以一种温情脉脉的面孔参与到有环境风险的工程决策中时,迷惑力还是很强的,《纽约时报》在东南亚人民面前扮演的就是这样一种角色。
《纽约时报》的这种表演,以及最近发生的中泰网友之间的“骂战”,说明在湄公河沿岸政府合作异常火热的大背景下,民间交流还是非常贫乏。国之交在民相亲,只有民间交往也跟上去,才能让东南亚民众都知道是谁一直在做大发展的蛋糕,又是谁一心要动地区和谐的奶酪。
本文系观察者网独家稿件,文章内容纯属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平台观点,未经授权,不得转载,否则将追究法律责任。关注观察者网微信guanchacn,每日阅读趣味文章。
说起香港,
我们很多人首先会想到香港的电影。
然而,可能很多人不敢相信,
1965年,横扫香港票房,
创下当年中西影片最高卖座纪录的,
竟是一部名为
《东江之水越山来》的纪录片。
这部电影上映之时,
当很多香港市民看到纪录片里
一个只有四五岁的小女孩
赤着双脚,
柔弱的肩上挑着两桶水
颤颤巍巍地艰难前行时,
都忍不住默默地擦泪。
因为电影中放映的
这无比真实的一幕幕,
正是那一代香港人所经历过的
最煎熬痛苦的岁月,
最不堪回首的心酸记忆……
01
周恩来亲自拍板
拨付3800万引东江水
香港,一座三面环海的城市,
也是一座严重缺淡水的城市。
1929年,在一次严重的旱灾中,
曾有20万人因为干渴逃离香港。
电影《功夫》中,包租婆时不时就给停水,
就是那个时期香港的真实写照。
1962年到1963年,
香港遭遇了50年一遇的大旱,
水库的所有存水,
只够350万人饮用43天。
当时,香港已经缺水到什么程度?
港英政府出台限水政策:
每四天只供应四个小时的水。
为了能多贮存一些水,
一家人只能轮流停工停学,
全家老小都走上街到公共水管道
排着长队接水,
每次都有人为了抢水大打出手。
更让人难以想象的是,
除了严苛的供水时间限制,
水务署甚至贴出节水布告,
要求市民每两周洗一次头,
为了让学生少出汗,
学校甚至停了体育课。
水荒,成了一代香港人的噩梦,
发展经济,更是无从谈起!
1963年5月,万般无奈的
港英政府通过香港中华总商会
和香港九龙工会联合会,
向内地发出求援信号。
当时,为了接济香港同胞,
同样面对大旱之灾的广东
在自身用水也十分困难的情况下,
放弃了大片农田灌溉,
为香港供水。
然而,舶船取水、行车运水,
只能解决燃眉之急。
就在所有人都在思考
如何从根本上解决香港的水荒问题时,
1963年年底,
周恩来总理来到广州,
当他得知香港缺水的情况后,
迅速作出指示:
引东江水供应香港,
不惜一切代价帮助香港同胞
渡过难关!
周总理拍板拨付3800万:
“该工程关系到港九三百万同胞,
工程应由我们国家举办,
广东省负责设计、施工。”
这3800万的巨额经费,
放在上世纪六十年代的中国,
显得如此厚重和不易,
当时,为了保障这3800万,
中央甚至不得不
暂停了其他部分项目。
△《中央档案馆》保存的周总理的批示
这项工程建成之后,
之所以被称之为一个奇迹,
是因为这项工程的难度
几乎是超乎想象的:
唯有令高山低头,让河水倒流,
才能引水成功……
02
这是只有中国人
才能创造的奇迹
东江,虽说离香港最近,
但从取水口到深圳水库,
要经过80多公里,
要翻越6座高山。
也就是说要将50.5公里的支流,
从海拔2米一级级抬高至46米,
整个工程相当于建一座大滑梯。
1964年2月20日,
东深供水工程正式动工,
工程工期:
只有一年!
开工两个月后,
港方人员来看工地,
当时,东莞的交通设施差到
连卡车都开不进来,
看到施工作业基本靠人力完成,
所有人都动摇了,
不相信能够一年内完工。
英国水利专家甚至撂下过狠话:
工程完工至少要三年。
然而,当时香港的旱情,
别说等三年了,连一年都等不了了!
为了尽快完成施工,
中央和广东省动员了一切力量。
选调全国优秀的技术人员、
全国15个城市50多家工厂
调整生产计划赶制各种机电设备、
铁道部优先运“东深”的物资……
上万名建设者们
不管是干部、技术员还是工人,
所有人都住工棚、睡草席,
吃住在工地,
尽管生活环境艰苦,
但从上到下每个人都干劲冲天!
当时的施工条件
更是差到我们无法想象,
缺少大型机械设备,
工人们就手挖肩扛,
甚至连土石方、混凝土的搅拌、浇筑,
都是靠徒手来完成;
为了查看80多公里的工地,
施工现场仅有的交通工具
竟然是4辆凤凰自行车……
今年已经85岁的王寿永老人
回忆起当年的往事仍然激动万分。
他说:真是无法想象,
那时候我们施工有多急多赶,
接到工程通知,
我们设计人员就带着一个背包卷,
一个脸盆、几件衣服和一床被子,
坐车去了施工现场。
为了加快工期,
施工现场边画图边设计边施工。
技术人员画好一张
就往工地送一张。
当时,在上万名工程建设者中,
还有一个特殊的群体,
他们是84名广东工学院
农田水利和土木工程系大四学生。
在那个专业人员奇缺的年代,
这些天之骄子们选择延迟一年毕业。
他们打起背包、住进工棚,
义无反顾用自己汗水、泪水,
乃至鲜血和生命,
把青春岁月最重要的那篇论文,
写在了东深供水的伟大工程之上!
如今已经年逾古稀的何蔼伦
当年还未毕业,
她和同学们硬是靠着一把计算尺,
圆满完成了厂房的排架、
吊车梁设计工作;
还有已经82岁的陈汝基,
回忆起当年冒死在暴风雨
和一片汪洋中艰难跋涉
及时参与关闭泄洪闸的情形,
仍然历历在目、惊心动魄。
然而,让所有同学们心痛的是,
就在他们距离完成任务返校
只剩下不到2周时,意外发生了……
11月3日,
又一场“超级台风”来袭,
为了赶工期,一名叫罗家强的男同学
在沙岭工段7米多高的闸墩施工时,
在狂风暴雨中不慎跌落,
献出了年轻的生命。
转眼,50多年过去了,
当年的同学们早已年逾古稀,
他们很多人已经退休安度晚年,
还有人老骥伏枥发挥余热,
更有10多位老师同学已仙逝作古,
然而,永远不会随岁月磨砺消逝的,
是深藏在他们心中的那份光荣与骄傲。
1965年2月25日,
东深供水工程这条供港“生命线”终于建成,
奔腾不息的东江水从这一天起,
承担起新的历史使命——哺育香港。
短短11个月,
从周围到处都是荒山野岭,
到让“高山低头、河水倒流”,
这项由中国人创造的了不起的
世界工程奇迹,
背后是的强大支持,
是举全中国、全广东省的倾力付出,
更是上万名建设者
24小时不间断施工的牺牲和奉献!
香港工务司负责人惊叹道:
“这个工程是第一流头脑
设计出来的!”
香港中华总商会和港九工会联合会
赠送了两面锦旗,
上书“饮水思源,心怀祖国”和
“江水倒流,高山低首;
恩波远泽,万众倾心”。
东江水的到来,
极大促进了香港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
经济一飞冲天。
03
一个省为一条河、一个工程
付出了太多!
随着香港的快速发展,
东深供水工程分别于
1974年、1987年、1990年
进行了三次扩建。
有人计算过,
如果将工程所用的土石方
筑一道宽2米、高5米的堤坝,
足以从深圳一直延伸到北京。
三次扩建完成后,
新的挑战又浮出水面。
为了加强生态环境保护,
彻底改善东江水质,
2000年8月28日,
东深供水工程四期改造开工兴建,
目的只有一个,
把清水和污水彻底分离,
不允许任何污水浸入清水里面。
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
工程必须将供水系统
由原来的天然河道输水,
改为封闭的专用管道输水。
为了让香港同胞早一天
用上更清洁更健康的东江水,
7000多名建设者投入800多个日夜,
争分夺秒施工建设;
技术人员研究攻克了
四项领先世界的核心技术,
创下了当时的“世界之最”。
2003年6月28日,
历时近三年,
东深供水工程四期改造终于完成。
今年已经83岁的林振勋老人
回忆起当年
按下按钮工程建成通水的时刻,
仍激动万分。
从规划勘测到设计施工,
整整六年多的时间啊,
东深人终于以又一项堪称
世界一流的输水工程,
把更晶莹的“生命之源”
送到了香港,送到了千家万户。
为了保护工程沿线的水质,
广东省更是做出了
难以想象的努力和牺牲!
为保护水质不被污染,
先后出台了13个法规及文件;
深圳市还成立东深公安分局,
专门负责守护这条生命线工程,
从源头到沿线全面保护;
沿线的东莞、深圳地区不计经济损失
放弃了很多建设项目,
为保护水质作出了巨大牺牲。
04
“生命之水”背后的
骨肉亲情!
半个多世纪的时光,
让很多记忆渐渐消退,
一次次的改建升级,
东深供水首期工程已难觅踪影,
给“香港送水的人”也换了一茬又一茬。
任凭岁月的风吹雨打,
留在这段历史中的
那一串串闪亮璀璨的名字,
不该被我们遗忘……
2020年11月,
正在广州中医药大学读大一的
香港“00后”叶子嘉
跟随学校组织的交流团,
参观东深供水工程纪念园。
在这里,他第一次亲眼见到了
写在课本里的东江。
纪念园里的老照片
记录着东深供水工程的建设历史,
叶子嘉近距离从这些照片中,
看到了50多年前发生的一幕幕:
他们战胜5次强台风的袭击,
他们靠着手挖肩挑背扛
开山劈岭、修堤筑坝……
叶子嘉内心一次次被震撼。
这是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
原来每天打开水龙头就可以用的水,
背后竟然有着这样一段
令人肃然起敬的厚重历史。
几乎每一个来到纪念馆的人
看到眼前无比真实又无比震撼的一幕幕,
都会忍不住问自己,
上万人奉献和牺牲而来的
东江之水,
早已渗入香港的每一寸土地
“生命之水”,
到底流淌着的是怎样的爱与亲情?
叶子嘉说,当他看到纪念园里
母亲抱着孩子的雕塑时,
就在那个瞬间,
他一下子明白了。
为什么就算她自己有多辛苦
也要不惜一切代价为香港付出?
因为这是一份血脉相融、
难以割舍的骨肉亲情啊!
历尽半个多世纪的风雨沧桑,
流淌了56年的“东江之水”,
累计为香港供水260多亿立方米,
相当于一个半洞庭湖的水量,
保障了香港约80%的用水需求。
不管时间还要过去多久,
东江之水还要流淌多远多长,
“东深人”守护香港同胞用水的心,
永远,不会改变;
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香港都是祖国大家庭中的一分子;
祖国与750万香港同胞
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
永远,不会改变!
(编辑 朱辛未)
copyright © 2022 一生命运网 版权所有 辽ICP备2022007116号-4
法律声明:本站文章来自网友投稿,不代表本站观点,版权归原创者所有,如果侵犯了你的权益,请通知我们,我们会及时删除侵权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