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们的女主角,是一位叫做花的少女;
她出自单亲家庭,爸爸在她读高中的时候就去世了,是妈妈将她抚养长大。
花是个独立的孩子,她用自己打工赚来的钱来支付读大学需要的学费、生活费。
每天,花都过着三点一线的平淡生活。
直到有一天,一个在课堂上认真听讲却没有带课本的男孩,引起了花的注意。
他身上带着一股忧郁的气质,让他看起来非常特别。
上完课,男孩没有交出签到卡就走了,花追上去,想提醒他一下。
花没想到,自己善意的提醒,得到的却只是男孩冷冰冰的眼神。
花不死心,一路追寻着男孩的脚步;
来到了大门口,她看到男孩扶起摔倒的小孩,顿时对男孩有了好感。
于是,花决定主动出击,不等命运的安排,她决定自己安排相遇的机会。
因为男孩没有教科书,于是她主动拿出教科书,问他是否需要。
在花的努力下,这个男孩渐渐卸下防备,花也慢慢走进了他的世界。
花开始期待每天的课程,以求与男孩相遇。
男孩进来上课,也开始坐到花的旁边。
他也对花有了好感。
两个人开始约会,花试着了解有关男孩的一切——他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之前有没有其他的恋人。
两个人并肩走在夕阳下,这就是爱情的模样吧!
不过就像寻常情侣一样,这对小情侣也会出现些意外情况;比如这天的约会,男孩迟到了。
花到了约会地点,等了好久,换成一般的女孩子,早就甩手走人了。
可我们的花是个温柔贤淑的好女孩,她选择一直留在原地,等待男孩的出现。
不知道等了多久,男孩才出现,但是看到冷得瑟瑟发抖的花,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照理说花应该是生气,两个人要大吵一架,可花没有生气,依旧用温暖的笑容来回应这次的小意外。
正是这个温暖的笑容,治愈了这个忧郁的男孩,也让他的脸上开始有了笑容。
于是,男孩对花说出自己的愿望——他想有个家,拥有属于自己的家人。
听到男孩这样说,花的人生突然有了目标,她想要给男孩一个家,她想要成为男孩可以依靠的家人。
也许是花的坚定,让男孩终于卸下了所有的防备,他决定向花坦白自己的秘密。
男孩将自己的真面目展现给花——原来他不是人类。
他是一只狼,就是晚上会嗷嗷叫唤的那种狼,而且还是血统纯正的日本狼和人类的后代,准确来说,他是狼男。
狼男害怕得都不敢抬头去看花,生怕花会因为看到自己的真面目而离开自己。
出乎意料,花却并不害怕,表示自己愿意接受狼男的一切。
让狼男战战兢兢地活在人类社会的秘密,原来在真爱的面前,渺小到不足挂齿。
这对小情侣冲破了世俗的束缚,勇敢地相爱了。
不久后,花怀孕了,狼男开始更加努力地工作了。
他想要努力赚钱,给花和孩子们一个遮风避雨的家。
狼男下班后,会跟花一起逛超市购买食材。
回到家,花会做好吃的料理给狼男。
狼男的父母去世后,狼男就成为了全世界仅存的狼跟人类的混血后代了,他被领养后,就开始拼命压抑自己的真实面目,直至长大开始一个人的独居生活。
独来独往已经成为他的习惯,是花让他拥有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
两人会一边吃花做的料理,一边分享着生活里的趣事。
两人会在热闹的大街上旁若无人地热烈拥抱。
同居的屋子里,窗台上摆满了狼男为花准备的花。
花开始出现了妊娠反应,狼男则温柔地陪伴在花的身边。
为了保证花的孕期营养,狼男开始出去狩猎,给花捕捉新鲜可口的野味。
因为担心因为怀孕而变胖变得笨拙的花,在做家务时弄伤自己,狼男包揽了所有的家务,并且展现出超强的料理天赋,为怀孕的花端上可口又有营养的饭菜。
很快,花和狼男的第一个孩子诞生了。
因为孩子是下雪天出生的,所以得名“雪”。
第二年,又诞生了一个孩子,因为孩子是下雨天出生的,所以得名“雨”。
原本一家四口和和美美地生活着,噩运却悄悄来临。
那一天,狼男出去狩猎,却没有按时回来。
他死在了狩猎的路上,警察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尸体——此时的他,是狼的姿态。
警察们将狼男的尸体当成牲畜,准备处理掉。
察觉出不对劲的花背着孩子出了家门,刚好看到了这一幕,于是她追了上去。
结果,却被警察拦住了。
在花的哭泣声中,警察将狼男的尸体扔上了垃圾车,狼男甚至都来不及跟家人做个告别,就这样死在了垃圾车上。
花亲眼目睹丈夫的死去 ,却并没有一蹶不振,她拿出狼男的驾证,与花朵一起摆在了窗台上,她强忍着眼泪对着狼男的照片做出约定,说自己一定会照顾好两个孩子。
时间一天天过去,两个孩子也一天天长大。
姐姐雪的性格顽皮,喜欢吵闹,制造各种烦人的噪音。
而弟弟雨则很安静,很少发出声音,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在母亲花的背后熟睡。
姐姐雪实在是精力过于旺盛,像个拆家的哈士奇似的,经常把家里弄得破破烂烂的。
这样的孩子,该如何融入社会呢?
这可真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做完家务的花,常常还要面对卧室里的一地狼藉。
不过她用包容一切的温柔,来面对这一切。
花没有因为一天24小时照顾孩子而变得暴躁,反而更加严格地要求自己,还在两个孩子睡着后,继续挑灯夜战,阅读如何教育孩子的书籍。
因为两个孩子并不是人类,不能去医院,所以花只能通过打电话咨询医生的方式,来照料生病的孩子。
孩子夜里哭闹不止,邻居还会上门,花尴尬地向对方鞠躬道歉,换来的却是连声的责备。
这俩孩子半夜会不断狼嚎,所以花只能在半夜的时候,抱着孩子找个空旷无人的地方,让孩子们嚎个够,然后再回家。
房东以为她在养宠物,于是责令她再不送走宠物,就赶走她。
咨询所的人也源源不断地找上门来,他们怀疑花在虐待自己的小孩。
夜里,心力憔悴的花,看着熟睡的孩子。
花真的快要崩溃了。
于是,花决定搬家,搬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这样就不会有人注意到她的孩子有异常。
她开始寻找合适的房源。
很快,就有介绍人给她介绍房子,这天她去看的这座房子,废弃很久了,周围是一片片的空地,连个说话的邻居都没有。
一般人肯定不会相中这样的房子,所以介绍人心里也没底,认为花不会选择这种房子。
但花一眼就相中了这座房子。
花很快搬了进来,为了节省开支,她开始自己动手改造这座房子。
决定的事情,就认真去做。
花用勤劳的双手,将破旧不堪的房子一步步进行改造,直到充满了家的温馨。
生活的艰辛,让花的手指上布满了伤口和老茧。
因为在乡下,她的收入微薄到有些可怜,所以她总是精打细算,用自己手上仅有的钞票,来维持一家三口的开支。
封闭的村子里,突然来了新邻居,还是带着两个孩子的年轻女人,村子里的人对她充满了好奇,好奇花这样的女人为什么要吃这样的苦,同时更好奇花能坚持多久。
在村民的疑虑目光中,花依旧带着温柔的微笑,进行着她和两个孩子的乡下新生活。
这天花带着两个孩子来到田地里进行劳作,花挖好坑后,两个孩子抱着种子袋,跟着播种。
乡下的生活总是充满了新的挑战,因为乡下有着跟城市不一样的生态系统,这里有很多雨和雪从来没有见过的动物。
雨被三花猫欺负哭了,花给雨检查,并且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雨撒娇让花抱抱自己。
而雪却自豪地跟花说,豪猪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弟弟连猫都打不过,姐姐却能单挑豪猪,真是差异好大的一对姐弟。
时间如白马过驹,两个孩子越长越大,也开始跟寻常姐弟一样,彼此看不上对方。
姐姐雪成天在外面玩耍,而多愁善感的弟弟雨却喜欢窝在家里看童话书,这天他看着童话书却突然哭了起来,花问他怎么了,雨说他发现里面的狼都是以负面形象出现的,所以狼都是坏人吗?
花笑了,温柔地开导着雨,告诉他,“哪怕所有人都觉得狼是坏蛋,但是妈妈很喜欢狼喔”。
这句话,不仅是说给雨听,也说给死去的丈夫听,这代表着花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的选择。
因为她爱狼男,哪怕所有人都讨厌狼,但是她依旧会坚定地选择狼男。
到了收获的季节,周围的村民都收获到了种下的果实,而花种下的农作物,却又一次死掉了,这让花很焦虑。
这时候,路过一个一脸凶相的老爷爷。
他看着花种植的农作物,连连叹气,接着就毫不留情地批评了花,批评了她的种植方法。
这位老爷爷开始教花如何种植农作物。
不仅如此,这位老爷爷还时常过来探望花,看看花的种植方法是不是又出现问题了。
有时候看着很凶的人,内心却是意外的很温柔呢!
不仅老爷爷有了改变,当初在背后议论花的那些村民,在渐渐熟悉了之后,成为花的朋友。
他们会经常找花一起聊天,一起喝喝茶,聊聊村子里发生的新鲜事。
还会给予花一些生活上的帮助。
他们觉得花一个人抚养两个孩子很辛苦,所以能搭把手,就尽量会帮一下。
冬天到了,白茫茫的雪对孩子的吸引力很大,两个孩子兴奋地跑出去玩。
不过这次却出了意外,雨跌进了水里。
匆忙赶过来的花救出雨,花抱着得救后的雨,失声痛哭。
这是花第一次情绪崩溃——她太害怕失去孩子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雪也到了上学的年龄。
在学校里,雪知道了寻常女孩子是什么样的,她学会了害羞,也学会了穿漂亮的小裙子。
第二年,雨也到了上学的年龄。
两个人在上学的路上却产生了分歧,弟弟要走这边,姐姐要走那边。
姐姐雪爆发出蛮横的一面,直接拉着弟弟雨就走向了自己选择的那条路。
两个孩子一天天长大,个子也越来越高,活泼的雪,孤僻的雨,姐弟俩的差距越来越明显。弟弟雨总是被欺负,匆忙赶过来的雪就会替弟弟出头。
在校园里,雨总是被欺负,也没什么朋友,在孤独感的作祟下,他开始逃课,去探望一只被动物园关起来的狼。
看起来,雨似乎更喜欢跟同类相处,他在面对同类的时候,才会卸下伪装。
雪的班级里转来了一名转学生草平,课间大家聚在一起嘻嘻哈哈地聊天,草平却突然问雪是不是养了宠物,因为雪身上有一股特别的味道。
大家的目光一起投向雪,雪被草平问得下不了台,便冲了出去。
少女特有的敏感让她开始在意自己身上的味道,并且拼命想要洗掉自己身上独特的味道。
可是狼的味道根本洗不掉,雪无论怎么努力都是徒劳,于是雪开始变得自卑起来,因为只有草平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她选择避开草平。
草平看到雪躲着自己,很是难过,他不想自己被雪讨厌,于是在课间他追着雪问为什么躲着自己,雪推开他想逃走,可是他却根本不给机会,不依不饶地追问。
终于,草平把雪的本能激发出来,雪暴露出真实面目,并且抓伤了草平。
草平的妈妈看到了儿子的伤痕,愤怒之下找到学校,责问学校怎么照顾的孩子。
花连忙带着雪,向草平和他的妈妈鞠躬道歉。
妈妈的道歉,让雪心如刀割。
雪开始讨厌学校,她在上课途中冲出课堂,跑到妈妈怀里,大哭起来。
花没有责怪雪,而是温柔地将花抱在怀里。
越敏感就会越在乎,经过这一次的事件,让雪开始讨厌上学,并且不再去学校。
看到雪没有来上学,草平一路打听,找到了雪的家。
为了鼓励雪早日走出阴影,他还给雪准备了学习的资料,以免她不去上学的这段时间落下功课。
可是雪却躲在被窝里不肯见他。
花和草平并不放弃,经过不懈的努力,雪终于打开心结,决定去上学。
早就等在门口的草平,拉起雪的手,这次雪没有逃避。
为了让雪开心,减轻雪的自责感,草平还开玩笑,问她自己的伤口帅不帅。
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雪选择直面自己的人生,选择成为一个合格的人类,而雨却选择了截然相反的路。
比起枯燥乏味的人类社会,雨更加向往大自然的生活,他去拜访了狐狸,并且拜狐狸为师。
在狐狸的教导下,雨觉醒了自己的力量。
在大自然中,雨总能感受到真正的快乐,这是他在人类社会从来没有过的体验,于是他选择回归大自然。
雪选择人类的生活,雨选择了大自然的生活,截然相反的选择,让姐弟俩积攒下了矛盾,两个人都认为对方有问题。
最终在某一天,两个人爆发了剧烈的冲突,两人掀翻了桌子,现出原形,开始打架。
匆忙赶来的花想要制止姐弟俩,而从小强势的姐姐雪,这一次却输给了弟弟雨。
因为想要回归人类社会,雪开始拼命压制自己的本能,而弟弟雨想要回归大自然,觉醒了自己的本能。
所以,姐姐雪的能力处于劣势,被弟弟雨给揍了一顿。
雨又变回人类,他看着姐姐身上自己抓出的伤痕,发觉自己已经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兽性了。
家里被姐弟俩的打斗搞得一团糟,花只能默默收拾。
收拾完毕后,已经是深夜了,她看着丈夫狼男的照片,将自己对孩子们的担忧,一一说给照片听。
暴雨来了,就像是在逼迫着所有人做出一个决定,
选择人类社会的雪,做出了父亲狼男一样的选择。
她跟草平坦白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却不料草平并没有什么剧烈的反应,他说自己早就知道了雪的身份。
原来草平早就发现了雪的秘密,但是他却选择一直替雪守护这个秘密,不让雪的真实身份被别人发现。
而弟弟雨,在目睹了师父狐狸的死之后,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回归大自然。
花看着雨的离去,痛哭起来,但是却并没有阻拦雨,因为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作为母亲,花尊重两个孩子的选择,不会多加干涉。
孩子们已经长大了,有了选择未来的能力了。
第二年,雪也离开了家,去学校住宿。
作为一个母亲,花用自己的青春,为两个孩子铺设了一条通往未来的路,她从来没有左右孩子们的选择,她对孩子们的爱是纯粹的。
作为一个妻子,花从没有后悔过自己的选择,她用自己的一生,在这个荒诞的世界里,谱写了一段犹如童话般完美无缺的爱情故事。
#冬日生活打卡季#
北大荒的冬日,风裹着雪粒儿,打着旋儿飞舞在原始生态的山川河流荒原上,我来到北纬49度一带的一个国营农场工作,已经度过三个凛冽而寒冷的冬天了。这一年~上世纪一九六九年,我从总场下放到十一分场劳动锻炼,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因为我是师范学校毕业分配到农场来的,下放劳动锻炼,要走"五七道路",这是毛主席的伟大指示。
我的农场在黑龙江嫩江县附近,往南坐绿皮火车走十几个小时是齐齐哈尔,往北坐绿皮火车走十几个小时是大兴安岭重镇加格达奇。农场在嫩江县东北方向96里处,一条路基很高的公路从嫩江县城往东北穿过农场和十一分场直奔一百多里以外的霍龙门公社。这条公路原先是侵华日军抓当地百姓强迫修筑的铁路,从嫩江县通往霍龙门。后来苏联红军歼灭日本关东军,从嫩江县沿着这条铁路追击日本侵略者,边打边拆,把铁轨扒掉了,后来就在铁路路基上改修了公路。我下放的十一分场,就在公路的北侧,公路上常跑着解放牌大汽车。
(图自网络,这样的火车,奔驰在南边齐齐哈尔北边加格达奇之间,中间有嫩江县火车站)
(图自网络,我们农场前面那条公路,就像图中这个样)
我下放到十一分场,很快和京沪哈齐的城市知青"混"熟了,知青们是一九六八年来到农场的,十一分场有男女知青四五百人。我们住的是大宿舍,屋里两侧是长长的板铺,中间用红砖修了一条"火龙",火龙头上扣半个大油桶,里边烧桦树枝子和柞树枝子。冬日严寒,窗外皑皑白雪,两三天下一场,宿舍里前半夜"火龙"热得发烫,铁桶烧红了。下半夜屋里寒冷刺骨,洗脸盆里的水冻得邦硬,我们缩在被窝里,被头上是一层霜,农场的冬日严寒那个滋味儿,深嵌在我的记忆里。
(图自网络,我们分场那时候的知青宿舍就是这样的)
分场有个小卖部,经理姓刘,家在嫩江县科洛公社柏根里村,柏根里是个大村屯,在十一分场南边二十多里处。一九六九年十二月,刘经理从家里回到分场,他说,柏根里供销社新进来一批军用翻毛皮鞋,沈阳军工厂生产的,正经军用品。咱们分场供销社(小卖部)想进几双,县百货公司不批,那鞋质量相当好!
大伙儿一听,军用皮鞋,那穿上多带劲儿!问问刘经理,多少钱一双?他说十来块钱。那时我工资31、5元,知青们工资比我还多5角,开32元,我和好友哈市知青陈眀谓(以下简称小陈)一商量,去柏根里买!此时快到中午,我俩跑到食堂,刚好菜也做得了,我俩馒头炖菜饱餐一顿,揣着钱抬脚就走,来回四五十里,得赶紧哪!
时在十二月二十多号,冬至已到,一年最冷的时候来到了,已经入九了。我俩走在旷野中,远远的是高低连绵的山~小兴安岭余脉,雪路两边是茫茫荒原,杂树趟子稀稀拉拉,厚雪覆盖着荒原。一条小道雪不那么厚,我俩走得飞快,那时候年轻,腿脚特好使唤,刚两点来钟,我俩已经进到柏根里村了。
找到供销社,进去一看,真有!那军用皮鞋摆在货架上,拿过来一看,果然是上等品!硬邦邦的牛皮底,后跟儿还钉着厚厚的三角铁,一问:15元一双,我俩上脚试了试,挺合适,一人买了一双。有点饿了,看见柜台里有"槽治糕"(蛋糕),买了一斤,又买了两瓶汽水,狼呑虎咽吃起来。皮鞋没有包装,我俩把长长的鞋带一系,往脖子上一挂,出了供销社急往回走。
冬日天短,已是黄昏了,看村子里房子上已冒岀炊烟,家家做饭了。我俩没有来时走得快了,唠着,走着,摸着皮鞋,心里美呀!几乎一刹时,天就黑下来了,我估计一下,走出来有一多半了,顶多还有十里地,就能回到分场了。天越来越黑,寒星眨眼,周围冷寂,我俩不出声了,快步走着。
不知咋回事,我觉得身后一阵阵地有动静,又走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身旁有黑糊糊的"影子"在动,小陈也靠近我,说道:"我后头好像有东西…"。他这一说,我忽然想起分场老职工说的话:南山有狼窝,数九天狼吃不着啥,要是把人跟上了,可千万别回头呀,狼会照脖子下口…。
我低声对小陈说:别回头,快走!我俩加快了脚步,身子碰到小道旁的树枝子上,挂得刷刷响。就在这时,一个爪子抓到我左胳膊上了,闻到腥气,我知道是狼来了!急中生智,我把皮鞋摘下来,握紧鞋带,猛一转身狠狠抡过去,只听得一声哀嗥,黑影窜到一边去了。可能皮鞋上的三角铁抡到狼鼻子上了吧,那个地方是狼的要害处。
(图自网络,这种野狼,在我的农场周围有一窝一窝的)
小陈也慌了,他说:往我身上扑了!看来是两只狼,出来打食儿了,我俩的汗味把狼引来了。我急忙跟小陈说:快用皮鞋抡,鞋跟儿上有铁!小陈边抡边跑,只觉得两边黑糊糊的影子在动,狼在追着我们,小陈有点挺不住了,带着哭声喊起来。
突然传过汽车喇叭声,往前一看,一辆汽车闪着灯光往西开去,呀!公路到了,公路北边就是十一分场,我俩快跑到公路上了。我对小陈说:快抡鞋,前面是公路,到家了!真是巧极了,从东边又过来一辆汽车,车灯明晃晃地,鸣着喇叭竟然停了下来!难道车上的人看到我俩了吗?我俩喘着粗气跳下壕沟,蹬到公路上,回头看看,狼影不见了,消失在雪夜中了…。
(图自网络:北大荒的狼,在那个年代,大自然中有它们的生存空间)
解放牌汽车的驾驶室里探出一位司机来,问我们:碰上狼了吧?大黑天地上哪儿去啦?小陈惊魂未定还没等说话呢,我说道:谢谢师傅!是您的车灯把狼吓跑了,我俩从柏根里回来,是农场的青年。
车开走了,我俩下了公路,奔分场的灯光而去,身上被冷汗湿透了,在冬日的夜晚,冻得我俩身子快僵了,跌跌撞撞好一阵才回到宿舍,一看表,晚上八点多了。我俩新买的皮鞋,抡得不成样子,鞋带快断了,一段冬日夜晩雪地被狼追的往事,深深埋在我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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