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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的《潜伏》,孪生兄弟一生一死,妻友难辨谁是真正的潜伏者。
太像了!我都怀疑当年威震上海的四把枪,还有一把活在世上。胡汉良笑笑:双生兄弟肯定像,不光相貌连眼神姿态几乎都是一样的。胡汉良问:巡座见过武仲明?齐北点点头:三年前见过一面。
武汉特工分部抓了特科头子顾顺章,上海特工分部立刻展开行动,挖出了上海党部隐藏的一个锄奸队成员,就是这个武伯英的弟弟武仲明。审了半个月没掏出来一点有价值的东西,徐老板就把我从南京派了过去。
武仲明是一个真正的特工,比他狂热的分子我见过很多,但只要我从理想人手破灭他们的那些理想,基本就会攻克。他们眼睛里有团火,只要你能把水泼进去,那火自然就灭了。齐北陷人了回忆之中。
武仲明受过日本特高课的严格培训,反审讯专门培训我根本就控制不了他的思想。他眼睛里也有团火,被冰裹着的火越泼水,冰结得越厚。当时武家倾尽家财已经在南京托关系走门子,估计徐老板也收了卖放钱,同意把武仲明移交南京审问。
我力劝阻止亲自到上海走了一趟,审了三天我给南京的结论就是此人不能放。就算他现在身份暴露了,潜伏不下去了,到了江西苏区,也对我们潜伏的特工是个很大的威胁。我没有要杀他,是别人要杀他,我建议无期徒刑。
不一样的《潜伏》,孪生兄弟一生一死,妻友难辨谁是真正的潜伏者。
太像了!我都怀疑当年威震上海的四把枪,还有一把活在世上。胡汉良笑笑:双生兄弟肯定像,不光相貌连眼神姿态几乎都是一样的。胡汉良问:巡座见过武仲明?齐北点点头:三年前见过一面。
武汉特工分部抓了特科头子顾顺章,上海特工分部立刻展开行动,挖出了上海党部隐藏的一个锄奸队成员,就是这个武伯英的弟弟武仲明。审了半个月没掏出来一点有价值的东西,徐老板就把我从南京派了过去。
武仲明是一个真正的特工,比他狂热的分子我见过很多,但只要我从理想人手破灭他们的那些理想,基本就会攻克。他们眼睛里有团火,只要你能把水泼进去,那火自然就灭了。齐北陷人了回忆之中。
武仲明受过日本特高课的严格培训,反审讯专门培训我根本就控制不了他的思想。他眼睛里也有团火,被冰裹着的火越泼水,冰结得越厚。当时武家倾尽家财已经在南京托关系走门子,估计徐老板也收了卖放钱,同意把武仲明移交南京审问。
我力劝阻止亲自到上海走了一趟,审了三天我给南京的结论就是此人不能放。就算他现在身份暴露了,潜伏不下去了,到了江西苏区,也对我们潜伏的特工是个很大的威胁。我没有要杀他,是别人要杀他,我建议无期徒刑。
[海峡网]
《密查》正在热播中,该剧剧情紧凑,不拖拉,语言严肃中带着点小搞笑,剧追起来不苦闷,小编很期待接下来的剧情。其中由郑凯饰演的武仲明饰演的史上最硬核专员,在风云诡谲的局势中临危受命,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斡旋在各方势力中,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密查》武仲明真实身份是什么?是不是地下党员呢?下面就和小编一起来了解一下吧。
《密查》武仲明真实身份揭秘
武仲明被蒋宝珍(邓莎 饰)拉去茶馆听谢铁嘴(谢园 饰)说书,听不进去的他注意到谢铁嘴的桌子上有一枚古钱币。密查是真实历史事件改编吗?原来武仲明表面上是原中统特工,实际上则是的地下党员,他的身份是的高度机密,在养伤的这两年,一直在等待组织的召唤。
而谢铁嘴的真实名字叫老魏,是武仲明和周恩来主任之间的联络员。此次,武仲明的任务除了继续追查宣侠父将军的下落外,还需以调查宣案为切入口,将破坏统一战线的分子一网打尽。武仲明由帅气专员秒变底下党员,硬核探案的过程令观众大呼过瘾,然而这实际对演员郑凯在表演上的挑战却非常大。
作为全剧的核心人物,郑凯有九百多场戏,并且一人分饰两角,时常需要“精分”,而在角色中,武仲明兼任中统特工和底下党员的双重身份,更是对演员演技的要求十分之高。为此,郑凯私下做了大量的功课和准备,在表演细节处下功夫,令观众不仅能清晰的分辨出武仲明和武伯英之间的不同,也通过郑凯赋予角色的微表情和一些小动作,更能理解拥有双重身份的武仲明的一些所作所为。
从目前观众的反映来看,郑凯的塑造无疑是非常成功的,不少观众看完之后大呼:“就喜欢郑凯小哥哥穿着军装探案的样子,步步为营运筹帷幄的样子帅炸”、“无论是没有感情的冷面特工武仲明,还是儒雅绅士的武伯英,郑凯演绎的非常好,完全是我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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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查》武仲明真实身份揭秘
武仲明被蒋宝珍(邓莎 饰)拉去茶馆听谢铁嘴(谢园 饰)说书,听不进去的他注意到谢铁嘴的桌子上有一枚古钱币。密查是真实历史事件改编吗?原来武仲明表面上是原中统特工,实际上则是的地下党员,他的身份是的高度机密,在养伤的这两年,一直在等待组织的召唤。
而谢铁嘴的真实名字叫老魏,是武仲明和周恩来主任之间的联络员。此次,武仲明的任务除了继续追查宣侠父将军的下落外,还需以调查宣案为切入口,将破坏统一战线的分子一网打尽。武仲明由帅气专员秒变底下党员,硬核探案的过程令观众大呼过瘾,然而这实际对演员郑凯在表演上的挑战却非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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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一九三八年八月,西安八路军办事处高级参议宣侠父突然失踪,绑架的舆论甚嚣尘上。警察局侦缉队长师应山奉命调查,因涉及日本特工组织菊剑,特去请教赋闲休养的前中统特工武仲明。武仲明虽一副病态,但其专业推断让师应山折服。欲草草结案,引发抗议。为平息事态,中统元老葛寿芝被派到西安灭火。葛寿芝向推荐三名查案人选,只有武仲明得到认可。西安八路军办事处主任云渠,惊悉武仲明是昔日战友武伯英的孪生兄弟。武仲明旧伤复发被实习医生蒋宝珍所救,并垫付了药费,蒋宝珍毫无顾忌的对话引起武仲明的猜忌。师生重逢,葛寿芝听取武仲明对西安政局的分析,极为赞赏,宣布任命他为军委派驻西安破反专署专员,专门查处宣侠父失踪案。西安军统徐亦觉、中统刘天章听闻成立破反专署,或惊讶,或跃跃欲试。行营联席会议上,武仲明横空出世接受任命,又提出由西安军、警、特、八办四方联合办案,惊动各方。葛寿芝离开西安前,与弟子深谈,要求他以此为契机巩固地位,师生联手创立特工第三方势力。武仲明遣散家仆,进入行营。
第二集
破反专署的办公地点被安排在了行营四科的三楼小会议室,徐亦觉手下丁一安装用来监听电话,武仲明心里有数,并不揭穿。西北最高军政长官、西北行营主任蒋敬文接见武仲明,指示宣案方向是日本特工。十八集团军的沈兰的破获敌台的能力受到徐亦觉的青睐,徐亦觉试图把沈兰调派到手下做事。武仲明亲赴警察局接出师应山,又赴十七军团求见军团长胡慕雄。胡慕雄傲慢不见,表达了他对于国共内讧中突然出山的前中统特工的蔑视。武仲明指出此案两统皆有嫌疑,师应山是唯一可以帮助破案的人。武仲明赴八办重新调查,发现新线索。武仲明向云渠询问沈兰身份,云渠以武伯英试探。武仲明调查得出宣侠父失踪当天的活动轨迹。武仲明提出要昔日同事石孟来破反专署帮忙遭拒。中统刘天章,加以探望武仲明实则暗中试探。沈兰被正式派遣到行营工作,云渠问及武伯英,知道了沈兰和武伯英的夫妻关系,有些后悔派遣沈兰去行营。武仲明知道宣侠父失踪案未必是菊剑所为,但是依然选择顺应这个说法,让军统和中统松口气,以此来让破反专署立足。丁一向徐亦觉汇报武仲明动向。
第三集
徐亦觉嘱咐丁一务必留住沈兰。武仲明昔日中统同事石孟来访,对自己调到四科原因讳莫如深,却称沈兰监听到的信号,与当年“菊剑组”有相似之处。武仲明当即闯入电讯室,徐亦觉闻讯赶到,对武仲明提出要第一时间掌握监听的要求,非常不屑,不料武仲明当场译出机要电文,显示专业素质。西安城遭到轰炸,石孟向徐亦觉介绍武仲明的功绩,徐亦觉非常惊讶,开始重新看待武仲明。武仲明在会议上将调查目标直指日特。刘天章派人给蒋宝珍送花,遭拒绝。当夜神秘信号出现,不断呼唤急于联络。电台测向锁定信号发射区域,破反专署首次出击,一举捣毁日特潜伏电台,报务员服毒自尽,留下一本残缺不全的密码本。经过紧急破译,发现一个针对西安行营主任蒋敬文的计划,破反专署几方成员,冲入正在举行庆功会的长安大戏院。
刘天章保护蒋敬文撤离,徐亦觉寻找定时炸弹。武仲明指挥疏散。空袭警报来临,武仲明一行意外发现地下室,徐亦觉踩上一颗地雷。武仲明冒险留下,帮徐亦觉排除地雷。徐亦觉下令羁押戏院所有的人员,企图找出凶手。
第四集
沈兰完成任务离开行营,收到同行欢送。徐亦觉亲自参加破反专署联席会议,反驳云渠提出的排除日特说法,又提出让沈兰回破反专署工作。蒋公馆设宴庆功,请来唱堂会的白牡丹封箱明志,声言日寇不除,再不唱戏。蒋敬文极为赏护,命令将其留在府中。胡慕雄临时赴宴,言语间对破反专署尤为不屑,更公开质疑武仲明能力。武仲明对战局发表独特见解,让胡慕雄刮目相看,立刻留下精兵供他差谴。蒋宝珍现身,向武仲明发起挑战,两人枪法打成平手。武仲明始知蒋宝珍是蒋敬文侄女,当场致歉。蒋宝珍大胆示爱,武仲明逢场作戏,巧妙引导其说出,宣案与日谍无关。蒋敬文心生不快,事后责怪,蒋宝珍言称对武仲明感兴趣,徐亦觉分析利弊,建议武仲明尽快找个理由结束宣案。刘天章暗中调查武仲明与沈兰关系;中统眼线——侦缉队副队长侯文选也命手下跟踪武仲明。武仲明放任手下在蒋公馆附近案件重演调查取证,受到警卫阻拦,罗子春鸣枪解围被关押。武仲明闯入军统监狱接出罗子春,指出哑巴更夫有鬼。
第五集
武仲明为罗子春设宴接风,邀刘天章、石孟等中统旧同事。蒋宝珍不请自到,再展热情,武仲明表现冷淡。蒋宝珍提出拜师,武仲明敷衍介绍刘天章。刘天章送蒋宝珍回家,被蒋宝珍的心理分析所降服,蒋宝珍声称要与其做个交易。武仲明从罗子春口中得知石孟有共嫌,遂找来石孟,直问其政治倾向。石孟讲述当年从中统来军统的经过,和自己对其他人的看法,最后说出与师应山的堂兄弟关系,希望武仲明早日放他离开特务机关。蒋敬文认为武仲明冥顽不灵,蒋宝珍表示想到武仲明身边工作。雨夜行营,武仲明与沈兰相遇,沈兰质问武伯英去向,得知武伯英已经过世。沈兰情绪失控,石孟与之接头,认定她不适合在行营工作。沈兰说出了自己的故事,并保证这样的事再不会发生。武仲明从师应山的调查得知,刘天章的一个手下和宣侠父失踪的时间相近。破反专署案情分析会。刘天章和徐亦觉互相推诿,刘天章最后断言:宣侠父或被八办藏匿,或不在人世。沈兰指责阵营冷漠态度。蒋宝珍突然闯进会场,声称自己是目击证人。蒋宝珍描述案发当夜,宣侠父的确在蒋公馆参与了诸暨同乡会。她由此推断,第一个可排除的怀疑对象,就是蒋敬文。蒋宝珍提出以特邀记者身份跟踪采访,再遭回绝。回家路上,蒋宝珍说出武仲明救她时隐藏的情绪,声明是认真想和他谈一场恋爱。戏院老板突然招供,武仲明感觉可疑,徐亦觉却不以为然,武仲明提出要刘天章加入审讯。会议上,听说武仲明要带沈兰去问蒋敬文,徐亦觉马上离席报信。武仲明命刘天章查清蒋宝珍的来历,又命师应山查戏院老板。
第六集
刘天章找出武仲明过往病历,罗子春暗自给武仲明换了日常用药。师应山向石孟疑称,武仲明更象是要利用破案,达到自己目的。戏院老板在监狱自杀,武仲明愤怒指责徐亦觉后,突然发病,被秘密送往医院抢救。武仲明向罗子春感慨,称自己有未竟的事,所以现在很怕死。罗子春虽不懂武仲明话中深意,却自感内疚。武仲明赴十七军团取证,受到杨辉的热情接待。蒋宝珍引武仲明到茶馆,武仲明意外从老魏身上,看到与组织接头的信物。蒋宝珍展示偷出来的蒋敬文日记,武仲明感激之余不堪其扰。武仲明与老魏在茶馆接头并探讨案情、拿到了哥哥的遗物。刘天章密见罗子春,威胁他继续留意武仲明。蒋宝珍进入专署,对武仲明公开大献殷勤。蒋宝珍推理出是哑巴更夫可疑,众人惊讶。
第七集
刘天章假借武仲明之名暗中调查蒋宝珍身世,并告知蒋宝珍,意图离间。武仲明同时命罗子春将沈兰送回八办,转告她任务完成,不需要再留在专署。沈兰向云渠复命,说武伯英已经去世,而且直觉丈夫没有背叛革命。云渠说真相早晚会水落石出,让沈兰安心回延安。沈兰、郝连秀看望孩子阳阳,青帮头目洪老五派人监视。云渠得到上级指示,亲赴八办提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武仲明随即宣布:军警特总动员,与八办联合搜查西安城,悬赏寻找宣侠父。得知宣侠父曾看牙医,武仲明想到牙齿可以作为辨别的依据。洪老五手下拿着寻人启示,并提前一步获取了宣侠父的牙科资料。八办等工作人员全城搜查宣侠父尸体无果。刘天章对于沈兰身份产生怀疑。蒋敬文回归行营,对武仲明严加申斥,命令停止全城搜查。武仲明同师应山分析案情,怀疑中统与失踪案密切相关。徐亦觉出主意让蒋宝珍以专职医生身份进入专署。蒋敬文命令侄女可以笼络监视,但不能谈婚论嫁。徐亦觉事后向蒋宝珍邀功,讲述武仲明的能耐和脾气。蒋宝珍正式加入破反专署。蒋宝珍要开香槟派对庆祝,被武仲明严厉制止,蒋宝珍亮出武仲明病历,两人单独交谈。蒋宝珍分析武仲明心理,说他心中潜藏很深的罪恶感。武仲明感觉震撼,终于认可蒋宝珍的能力,允许她留在专署工作。
第八集
蒋宝珍提出对哑巴更夫的怀疑,刘天章申请由他来审讯。是夜,正在进攻中原的日军谷夫岩部,接到“菊剑组”电报,请求杀死在押日谍。信号被军统截获,石孟怀疑又出现新的日谍电台。蒋敬文命徐亦觉与八办沟通,紧急借调沈兰。石孟赴八办接沈兰,向云渠讲述了他眼中的武仲明。最终决定先配合武仲明。沈兰重回行营,武仲明厉问原由,徐亦觉得意声称奉命而为,武仲明烦躁,沈兰却主动安慰,武仲明与蒋宝珍合手审讯,哑巴更夫却毒发身亡。武仲明下令封锁军统监狱,关联者皆要接受隔离审查。。徐亦觉大发雷霆,直指武仲明是故意为难他,报告显示更夫所中毒药,为菊剑特用的河鲀毒素。武仲明也感动蒋宝珍的支持,亲自送她回家,两人感情增进。武仲明向徐亦觉明确提出不与四科争功,并讲述唇亡齿寒出处,徐亦觉感念他的大度。八办接到洪老五的绑架勒索信,破反专署把目标锁定黑帮和近郊土匪。师应山介绍情况。刘天章出言谨慎,徐亦觉却一反常态,积极配合。勒索信接踵而至。
第九集
八办自己组织营救的计划让师应山很开心,劝武仲明早点脱手遭到拒。云渠拿到赎金,被告知不能与破反专署的人同行,于是只身赴户县交付赎金。武仲明跟至户县,看到云渠与化妆为钟馗的绑匪交接一幕。与此同时,户县工作站遭到土匪偷袭。武仲明抢先拦住绑匪汽车,化装的丁一等惧怕暴露身份,将赎金箱砸向武仲明后逃离。户县八办工作站陷入火海,现场遗下一具焦尸,对比特征遗物,确认是宣侠父遗体。因为钱箱,武仲明受到质疑,仍要求亲自验尸,险被愤怒的宣侠父警卫员开枪打中,被云渠救下,喝令离开。刘天章在八办的卧底密报,户县工作站的尸体特征,与林组长相符,刘天章心惊肉跳,禁止手下声张。蒋敬文召集各方开会,称宣案调查终结,由警察局善后,并准备召开记者会。云渠怒指办案不力。武仲明逐一反驳,会议不欢而散。蒋敬文命武仲明把工作重心转到侦破“菊剑”上,并让徐亦觉配合他,徐亦觉手下皆感觉气闷。师应山请辞,武仲明拒绝,声称不能认定遗体是宣侠父。武仲明意识到宣案可能是两方力量互相配合又互相制约导致的,蒋敬文的目的是想让他远离宣案,把武仲明拉到他们的体系中,调查最好的时机到了。武仲明与老魏分析案情,认定疑点转向军统,请求继续向高层施压。
第十集
侯文选报告说书人可疑,刘天章觉得老魏什么话都敢说,直觉特工不会如此招摇,遂放松警惕。武仲明直入机要室发报。沈兰获得电文告之石孟遗体有疑。武仲明中途叫停记者招待会,蒋敬文震惊问责,武仲明拿出军委让继续查案的电令,蒋敬文大怒,停止对破反专署一切供应。刘天章就当年弑兄过程试探武仲明,却被武仲明反问林组长去向。刘天章震惊声称怕中统会成为众矢之,保证中统与此事毫不相干。武仲明表示相信,他让刘天章把此情泄露给徐亦觉,以敲山震虎。徐亦觉醉酒试图对沈兰用强。武仲明忍不住与徐亦觉动手。蒋宝珍回家,发现叔父已知武徐内讧。她建议让沈兰蒋敬文命令徐亦觉送沈兰离开行营,徐告知沈兰是唯一可以听出日本间谍电台的耳朵,即便争取不成,也不能放她回八办!蒋敬文默许,并要求四科独立出来。老魏约见武仲明,批评他的冲动。武仲明承认失控,又说对刘天章确是有意为之,因为他想把水搅得更混,让刘天章早点暴露。他又说徐亦觉虽然气盛,反而更好把握,因为他们有共同的目标。武仲明请求让沈兰知道真相,老魏以亲身经历说特工的身份没有真相。军统监狱在押“看守”失踪,徐亦觉找武仲明出主意,始知武仲明早在监狱外布下天罗地网,以防“菊剑”逃离。武仲明亦声称菊剑是死敌,只要一息尚在,绝不会放弃。“看守”乔装刺杀蒋敬文,被武仲明和徐亦觉及时阻止。
第十一集
谷夫岩得知菊剑接连折于宿敌之手,急电命令清除武仲明!沈兰捕捉到这个稍纵即逝的电波,虽不知其意,但仍留下记载。刘莉莉身份暴露,原来是戴老板派来监视徐亦觉的。徐亦觉清查内部,主动宴请武仲明,声称如助他锄除菊剑,他会把所知全盘托出!丁一偷听后惊恐万状,称要先下手为强!刘天章得知沈兰即将参加募捐会,提醒武仲明赴蒋宝珍约会。武仲明临时出门,躲过日本特工在家门前的刺杀。抗日募捐会上,武仲明与蒋宝珍翩翩起舞,沈兰感触流泪,此景被刘天章拍下。云渠演讲引发全场掌声。武仲明失落离场,蒋宝珍追出,再度表达感情。云来茶馆,中统、军统和日本三方特工汇集。此景皆被老魏看在眼中。蒋宝珍谈论西方颅相学,令武仲明茅塞顿开。
第十二集
军统杀手在茶中下毒,老魏向武仲明示警,引发日本特务开枪。武仲明受伤,师应山及时赶到,击毙日特。武仲明也随即救下老魏。武仲明疗伤后,发现刘天章已经赶到,把老魏“保护”起来。武仲明急返专署,有意公开遇刺过程。沈兰和郝连秀商议,让他把消息传回八办。郝连秀露出叛徒面目,他先到刘天章处接头,告知说书人的身份。刘天章命令手下控制茶馆,以吸引更多大鱼落网。八办得到消息,云渠暗中与茶馆老板接头,老板称特工已经把茶馆彻底封锁,他说老魏曾与武仲明有过接触,但不知武仲明身份。云渠急赴行营求见武仲明,期望放过老魏。武仲明知道谈话被窃听,只能婉拒。徐亦觉建议蒋敬文,对武仲明先行栽赃,再施怀柔,以彻底收服他,得到肯定。徐亦觉和刘天章为了老魏,在蒋敬文面前争执不下。蒋敬文权衡之后,把人交给徐亦觉,又将刘天章控制在蒋办。刘天章急中生智,向蒋宝珍透露,徐亦觉要抓老魏,又说只有武仲明才能阻止。蒋宝珍当即致电武仲明,要他去救老魏。武仲明推演种种可能,下令手下出动,抢先一步逮捕老叫花。师应山带领警察封锁了整条街,八办意武装营救,只能止步于街外。武仲明与徐亦觉谈判,直指刺杀与军统有关。徐亦觉向丁一问出真相,恼羞成怒,下令撤离。刘天章突然现身,出示蒋敬文手令,要将老魏带走;蒋宝珍随后赶到,指责刘天章出尔反尔。刘天章假意请示,武仲明咬牙说公事公办。蒋宝珍斥武仲明忘恩负义,武仲明冷然声称自己使命重大,蒋宝珍的想法根本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蒋宝珍几乎气疯。徐亦觉事后向武仲明道歉,说欠武仲明一个人情,一定会惩处手下;他又提醒刘天章才是真正的小人。
第十三集
云渠接到中央密电,将遗体转给破反专署。众人得知武仲明要重新验尸,表现各异。刘天章被武仲明逆天的一意孤行惊呆,同时还受命寻找宣侠父与人合影。很快,宣侠父与胡慕雄、武伯英的分别合影,摆到众人面前。为了证实尸体身份,武仲明请蒋宝珍帮忙,并承认武伯英是孪生兄长,坦然说正好从自己查起,因为他们的头骨最接近。蒋宝珍震惊之余,私下询问刘天章,被告之武仲明曾经击毙兄长,蒋宝珍更为震惊。蒋宝珍态度转冷,但仍配合工作,将遗骸颅骨与胡慕雄对比检查。胡慕雄表达倾慕,蒋宝珍与之,以他曾经说过“匈奴不灭,何以为家”为理由,再度拒绝。胡慕雄秘书杨辉则向武仲明透露,宣侠父失踪前,正在为胡部制定肃奸计划。武仲明单独面见胡慕雄,制定了一个新的锄奸计划。中统审讯室,老魏痛快承认身份,说自己负责策反监视武仲明,并且已成功,刘天章却质疑是否有诈。蒋敬文惊悉宣案再启,训斥徐亦觉不及时报告,徐亦觉以蒋宝珍参与为由,企图搪塞。蒋敬文恼怒之余,电话追逼刘天章加快审讯进度,以给武仲明定罪。刘天章企图让老魏指认武仲明是老牌情报人员,被老魏拒绝。
第十四集
蒋敬文禁止侄女再去专署,因为武仲明通共。蒋宝珍笑说不信,因为武仲明曾轼兄。蒋敬文称早知此事,蒋宝珍吃惊。徐亦觉也翻脸,声称只承认茶馆杀手是日本特务,又称武仲明想要自保,应全力以赴侦破“菊剑”,而非宣案。武仲明开会通报,经两次颅骨对比,遗体绝非宣本人,宣布案件从现在起,重新进入调查程序。师应山此刻已经掌握重大情报,迟迟不敢报告。石孟建议师应山密报案情。师应山遂以匿名信的方式告诉武仲明:宣侠父当夜回家路经的平民坊,有个孙大午离奇暴毙,且与案件有直接关联。武仲明锄奸行动在即,急于破案,从军统调出沈兰,上门吊唁。沈兰果然出手不凡,顺利做通遗孀工作,开棺验尸,查出死者为毒毙。孙大午遗孀也交待出了洪老五。武仲明立刻布置抓捕洪老五, 沈兰回行营将此事通报郝连秀,并要求跟随武仲明前往。郝连秀第一时间密报刘天章,刘天章报告蒋敬文,蒋敬文命令徐亦觉阻拦。武仲明冲破徐亦觉阻拦,强行破出行营却再次被蒋敬文秘书截下,出示手令,命武仲明即刻赶到中统站。蒋敬文携蒋宝珍听审,下令只要武仲明被指认,就当场逮捕。不料,老魏在审讯中被武仲明当场“击毙”。武仲明独自开车回奔,一路回忆和老魏的死亡约定,回忆老魏留下的泣血遗言,心痛欲裂。
第十五集
武仲明急返现场指挥抓捕,洪老五早已逃之夭夭。武仲明急火攻心,旧伤发作,被送往医院急救。沈兰跟随照料,到了医院,沈兰听到武仲明呓语,突然锁住了病房门,大声质问武仲明。罗子春破门而入,两人对峙逐渐冷静。武仲明醒后懊悔,交佩枪给罗子春,命令以后昏迷时再说胡话,就帮他了结。沈兰回八办讲清过程,称要为夫报仇,被云渠制止。这时消息传来:老魏在审讯中牺牲,沈兰持枪冲出八办。武仲明返家,沈兰手藏上膛的手枪等在门前,八办汽车赶到,也将枪口对准了沈兰,沈兰最终被八办同志下枪。沈兰向云渠等讲述了自己对武仲明的怀疑。是夜蒋宝珍探病,武仲明命令罗子春送回家。罗子春转向刘天章报告沈兰异常,两人接头情形被武仲明看在眼中。罗子春的背叛,让武仲明更添心痛。罗子春清晨发现武仲明神秘失踪,刘天章秘密搜查,寻找蛛丝马迹。蒋宝珍赶到医院,得知武仲明并未完成治疗,随时可能再发病。两人都找蒋敬文要人,蒋宝珍愤怒指责刘天章,蒋敬文警告侄女不要动真情。蒋宝珍负气离家,白牡丹提醒武仲明随时可以死亡。刘天章截下蒋宝珍,说出沈兰昨晚异常,两人达成一致,联手调查武仲明失踪。
第十六集
蒋宝珍、刘天章就联手调查武仲明失踪达成一致,却发现沈兰被军统劫持。沈兰被送往秘密基地,被威胁要求留在军统西北秘密电讯基地。蒋宝珍向徐亦觉要武仲明,无功而返。胡慕雄部青训班开学,武仲明以日本籍教员身份现身。武仲明受到以王力为首的东北流亡学员集体排斥。谷夫岩部亦接到“菊剑”电报,要求核实教员中村身份。回电称确有此人,掌握重大军事机密,立即清除。沈兰在基地捕捉信号,发报手法让她吃惊,开始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王力鼓动东北籍学员,密谋处决“日本教员”。武仲明与之斗智斗勇,危机关头再度发病。丁一等坐视不管,徐亦觉及时赶到,救下武仲明。武仲明病发、王力被捕。沈兰通过辨认发报手法,指认打入胡慕雄部机要室的日本间谍。报务员服毒身亡。武仲明被军医误诊,即将不治。徐亦觉倍受煎熬,蒋宝珍及时赶到,将武仲明从死亡线上拉回来。与此同时,八办也在紧急查找沈兰的下落。
第十七集
刘天章感受到蒋敬文对其态度的转变,决定给老魏加上日特双重间谍的身份,以求自保。蒋宝珍彻夜守护,武仲明转危为安,两人感情加深。蒋宝珍知道了这次行动是蒋敬文和胡慕雄批准的,并且徐亦觉知情。蒋宝珍斥责徐亦觉见死不救,徐亦觉只好坦告,要置武仲明于死地的,是她的叔叔蒋敬文。胡慕雄探望褒奖,坦诚说出与宣侠父的交往和友情,并透露宣侠父失踪可能与他有关。武仲明激动不已。武仲明把肃奸功劳皆归军统,徐亦觉再度感到武仲明义气可嘉,愧疚之余要结拜,以兄弟相称。徐亦觉将武仲明带往基地,途中说出对沈兰不留则杀的想法,武仲明内心震惊。“菊剑”报告:胡慕雄部菊剑分组,全军覆灭。谷夫岩部回电,西安“菊剑”组暂停一切行动,电台静默。沈兰再次监听到稍纵即逝的可疑信号,通报说这部电台的发报手法,与长安大戏院刺蒋案发前,自杀身亡的日本发报员是同一个人!武仲明据此推断,他们可能进入日本间谍设好的圈套,长安大戏院那场行动,是声东击西一场戏。蒋敬文知悉,逼迫武仲明据此反推宣案与日特相关。徐亦觉以武仲明手术后不便说话为由,要求替他宣布。武仲明表面答应,暗中提前拆线,宣布以汉奸通敌破坏抗日罪,通缉洪老五!
第十八集
丁一得知武仲明竟以大烟麻醉止痛,遂命令搜查,蒋宝珍出面为武仲明遮掩,武仲明却看出罗子春的真心。武仲明提出要给罗子春在胡慕雄那里谋份差事,让罗子春很纠结。洪老五震怒自己成了汉奸。命令手下报复孙大午孀妻,正中埋伏,被捕徒弟供出洪老五藏身之地。武仲明再度组织抓捕,消息又一次提前走漏,洪老五踏上逃亡之路,发誓报复。武仲明向蒋敬文复命,称追捕洪老五一再失手,是因为行营内部有鬼。蒋敬文训斥武仲明办案不力推卸责任,要赶他离开行营。武仲明正告徐亦觉,他知道洪老五不是汉奸,宣案与日本特工无关,但是洪老五背后一定还有主谋。刘天章知道武、徐的联手锄间行动,连师应山都知道,只瞒他一人,备感嫉妒,把自己关在办公室内,反复研究钢笔上的刻字,突然如梦初醒……蒋敬文斥责蒋宝珍包庇武仲明,蒋宝珍承认爱情,却被告知说武仲明喜欢沈兰,蒋宝珍质问武仲明是否在利用自己。武仲明将计就计,对着强调,他理解蒋敬文的做法,他最终会让军部和蒋敬文满意。武仲明拒绝了蒋宝珍,蒋宝珍哭着跑掉,武仲明歉意追赶,两人情之所至拥抱,被刘天章手下拍照。
第十九集
武仲明分析当初日特制造大戏院混乱目的,可能是为了潜入行营,现在菊剑也许就隐藏在他们身边。徐亦觉惊讶,武仲明告诉他行营建制较乱,所以不宜打草惊蛇,建议他先上报总局,此事在西安只限于他们和蒋敬文三人知情。专署开会,武仲明当众请郝连秀和他一起去接回沈兰。徐亦觉再度气疯。武仲明进入基地接出沈兰,发现她仍然误会极深,只好把她交给郝连秀。郝连秀抓住她急于破获菊剑电台的心情,假传命令,让她寻机再度潜返基地。师应山也误解武仲明囚禁了石孟,质问了他一番,误会解除后师应山报告了宣侠父案的进展。徐亦觉发泄之际,得知自己立功晋升,意外又不安。 武仲明列举事实,称军统与洪老五几番逃脱皆有牵连,借此警示徐亦觉。沈兰再回行营,徐亦觉心情大好,主动找武仲明和解,又警告不许再坏他好事。武仲明心急如焚,以通报为名亲赴八办,向云渠出示接头古币。向云渠出示接头古币,非但没得到回应,反被指调查进展缓慢,又被问及沈兰去向及老魏的生死。武仲明失望中再赴茶馆,同样亮出古币,茶馆老板也无动于衷。武仲明彻底绝望,知道八办内部出现问题,他和组织也完全失去了联系!武仲明手持兄长留下的密码书,进入机要室,来到沈兰面前。沈兰认出此书,说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但她希望看到真相,这是她来行营的初衷,也一定是武伯英的愿望。徐亦觉出于内疚,没有打断两人交流。武仲明经过痛苦思考,最终烧毁了密码书。他知道,自己只能把情感深埋心底,孤军奋战,不辱使命。
第二十集
嘉奖会上,四科全体都获得了奖励,而蒋敬文拨款两千万给破反专署作为私下对武仲明的奖励。石孟和师应山谈论这次嘉奖,师应山表现出对武仲明的欣赏,并为他不平。武仲明下令抓捕洪老五手下家属,关进军统监狱,逼看各方反应。徐亦觉对武仲明的行动极为恼火。武仲明与蒋宝珍相拥的照片出现在蒋敬文桌上,蒋敬文当着蒋宝珍的面找来武仲明,声称同意结婚,要求速战速决。武仲明婉言回绝,让蒋宝珍极为难堪。武仲明向罗子春提出让他尽早结婚,想看他过上正常的生活。罗子春发现中统控制了小玲,不得已再次向刘天章透露武仲明的信息。蒋宝珍摔出照片让刘天章解释。刘天章发泄说他也不想这样做,因为他不想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武仲明亲赴中统,与刘天章破冰。他说认同刘天章对自己的调查,如果放在自己身上,也会有这样的怀疑,又把审讯“王力”的任务交给刘天章。
第二十一集
武仲明故意言语轻佻,蒋宝珍假装气不过,当着中统特务的面,砸了武仲明一头油泼辣子。刘天章重返专署,给王力打了。武仲明听懂了“王力”含糊的日本话呓语,推断“菊剑”就潜伏在蒋敬文身边!武仲明将此情单独通告徐亦觉,两人再度修和, 达成一致:这个机密目前不泄露给任何人,包括蒋敬文在内,直到把这支毒剑为止!徐亦觉主动找武仲明喝酒,请求他放了在押的黑帮头目,说里面有他的眼线,不要让他为难。武仲明问洪老五是否也是他的眼线,徐亦觉不置可否,却出主意让他借通缉洪老五,把宣案办成一般的民间绑架勒索案。武仲明警告说不要到时候查出来,他们丢卒保帅,弄得我也保不了你!蒋宝珍私宴刘天章,判定他人格,直言他背后,掩盖着不甘居人下的野心和嫉妒。刘天章坦述自己历史。说武仲明亦,他明知查宣案四面树敌还锲而不舍,不是傻子就是想要凌驾于蒋敬文之上。蒋宝珍质问问刘天章如果喜欢她,为什么把她一道卖了?蒋宝珍出枪对准刘天章!戏弄完毕,说她也怀疑武仲明不正常。所以想和刘天章一起,验证一下判断。 刘天章带蒋宝珍潜入武仲明家,惊喜称书架上有本古书被换掉,但他清楚记得扉页上有四个字,和一只钢笔上一模一样。刘天章出示钢笔,说是沈兰留给儿子的。郝连秀再次提出结婚的事情再被拒,另一边却向刘天章诉苦,说自己同时压服沈兰、欺骗八办,就象在走钢丝,随时会暴露。刘天章威胁地回忆郝连秀被捕投诚的情形,又声称沈兰身份已查清,他很快就会得到答案。石孟受命秘密转移设备,察觉气氛诡异。
第二十二集
石孟受命秘密转移设备,借机用密码向沈兰示警。蒋宝珍假借专署体检的名义接触沈兰。专署案情分析会,郝连秀在刘天章的授意下请假缺席,沈兰被临时叫来与会。武仲明公开洪老五手下证供;与此同时,一封匿名信交到沈兰手中,里面有武伯英遗体照片和武仲明大义灭亲的嘉奖令。沈兰当场拔枪指定武仲明,逼着他说出当时情形,随即扣动扳击……武仲明拔出另一把枪指定刘天章,认定是他布局。刘天章惧怕声称事先得到蒋敬文和徐恩曾的许可。武仲明立刻面见蒋敬文,要求惩办泄密。蒋敬文却让他解释与沈兰的关系。武仲明称早知沈兰是武伯英妻子,是徐亦觉一再坚持,非要沈兰来行营工作。况且沈兰确为破获间谍案立下汗马功劳,他愤怒质问不明白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手段!蒋敬文尴尬称这样很好解除了通共嫌疑。武仲明问如何处理沈兰,蒋敬文冷然称可以永远消失,也可以永远为我们所用!徐亦觉报告沈兰在轰炸中殉职,蒋宝珍和刘天章皆震惊,只有武仲明知道,这是军统为沈兰早已设定的结局。武仲明在办公室枯坐至深夜,蒋宝珍再度忏悔,又把从胡慕雄处要来的特效药交给他,武仲明愤然销毁。云渠认定沈兰之死不简单,决意要追查到底,他命令郝连秀把孩子接回来!刘天章让郝连秀监视石孟。
第二十三集
武仲明称病告假,蒋宝珍再到武家探望,发现武仲明正用大烟麻醉自己。蒋宝珍痛心安抚。两人将陷亲热,武仲明却在游离中喊出了沈兰的名字,蒋宝珍伤心离开。师应山探望武仲明,发现他连日酗酒。云渠到访行营,武仲明却喝到酩酊,徐亦觉只好帮他圆场,后将其“打醒”。蒋宝珍也找刘天章买醉发泄,说聪明反被聪明误,结果害人害已。刘天章却不同意,他说沈兰这一次反应似乎过激;而武仲明在枪口下坐以待毙,也有失常理。沈兰在基地绝食,徐亦觉硬着头皮请武仲明出面劝导,武仲明无动于衷,徐亦觉只好告知沈兰有个两岁大的孩子。刘天章将孩子送至武家,称得知武家有后,抢先一步把孩子接出,希望算做补偿。沈兰被强制输液,武仲明来到病床前出示照片,强调阳阳目前安全,又说“菊剑”始终未破,电台更是谜团。他请沈兰从民族大义考虑,不要轻易放弃生命,为抗日救国出力。沈兰返回监听岗位,伺机告诉石孟:蒋宝珍要求与她合演一场戏。她要石孟尽快通知八办:郝连秀有问题!刘天章去找徐亦觉,告诉他军统内部可能有卧底,而石孟嫌疑最大。
第二十四集
刘天章自作主张将陈妈接回武家并试探陈妈。罗子春认为武仲明有意疏远自己。师应山登门求武仲明调查石孟去向,并给武家加上岗哨。徐亦觉接到手下报告说石孟试图离开秘密基地,有意下令将他放出以试探。石孟欲与茶馆老板接头,发现自己已被跟踪,悄悄写下告警密码,旋即被捕。茶馆老板机智逃脱,茶馆被彻底查封。徐亦觉亲审石孟,石孟声称特工生涯厌倦,只想从基地出逃,别无他图。徐亦觉骂石孟辜负他的信任。石孟声称感激知遇之恩,可派他去前线,戴罪立功,以命相报。徐亦觉犹豫间,刘天章拿中统徐恩曾命令要人,徐亦觉只好交出石孟。临行前石孟让徐亦觉立刻处决他。徐亦觉实情上报戴笠,得到答复是交给中统。徐亦觉只好照做。刘天章刑审石孟,又打了,石孟在迷幻中只承认要策反武仲明,又说武仲明杀兄禁嫂。刘天章由此惊悉沈兰居然没死。刘天章申请处决石孟,由武仲明执行。徐恩曾回电首肯,武仲明再临危机。从师应山口中得知石孟已经失去行踪,武仲明震惊,马上找徐亦觉打听,知其已经定性为特工,且落于刘天章之手。武仲明感觉危险将至,向葛寿芝报告自己众叛亲离,声称蒋敬文是破案最大的障碍。葛寿芝透露军委对蒋敬文信任度降低,让武仲明放开手脚,不必有任何顾忌。武仲明放下电话,扯下,直奔徐亦觉办公室,称徐所认定的党国利益,也许就是某个人的利益,现在等着徐亦觉解释。徐亦觉纠结良久,找来丁一,让他去办一件事……刘天章将武仲明“请”到中统,出示徐恩曾决命令。武仲明和石孟最后对话。
第二十五集
武仲明和石孟最后对话。石孟痛斥武仲明毫无人性,武仲明被骂到狗血淋头,却真情难诉。军委急电,禁止武仲明参与任何针对的审讯和处决,武仲明在大雨中为石孟送行,听到处决枪声,感同身受。武仲明发现刘天章把陈妈接回家中,陈妈暗中告诉他,自己什么都没说。武仲明感动。蒋宝珍把孩子抱走,武仲明寻至公园,再度病发。武仲明被送到医院,罗子春拎枪寸步不离,言称只要武仲明说梦话就开枪。蒋宝珍骂他死心眼,将其赶离病房。武仲明醒来,发现自己在蒋宝珍车上,蒋宝珍则声称给他打了。武仲明明白蒋宝珍只是调戏,两人意味深长对话。两人同赴华清池,蒋宝珍执意要登骊山,武仲明开始怀疑她的目的。白牡丹得知武仲明上了骊山,打开封闭的化妆箱发报。沈兰终于侦听到可疑信号,对照半月前记录下的电文,电讯专家通知徐亦觉,让他跟进这两日相关联的大事件,对敌密码破译可能出现重大转机!武仲明和蒋宝珍攀登烽火台,路遇吼秦腔的采药人,唱信天游的打柴父子。武仲明和蒋宝珍貌合神离地对话,蒋宝珍有意甩开警卫。
第二十六集
天降大雨,打柴父子打死警卫换装跟进,掩藏的尸体又被采药人发现。罗子春亦被中统同事叫去喝酒,席间透露武仲明不在西安。醉后发现小玲被同事接来,醉酒的罗子春企图和小玲洞房遭到小玲强烈反抗,只能作罢。与此同时,洪老五出现在武家大门外……武仲明和蒋宝珍在烽火台避雨,武仲明厉声质问上山原因,争执中遭遇“警卫”袭击,蒋宝珍受伤。武仲明开始想弃她不顾,终不忍心返回,护着她一路与杀手搏斗。武仲明被杀手逼至悬崖,采药人突然出现,与杀手滚下深渊。武仲明心知定有来历,坚持看到尸体,终于在采药人身上发现接头古币,知道失去一次与组织联系的宝贵机会。蒋宝珍伤势严重,入院急救,师应山却急接武仲明返家。武家遍布警察和便衣,原来一夜间发生血案,陈妈被害,阳阳失踪。武仲明随师应山寻踪进入茶馆,意外发现石孟留下的密码,查后方知蒋宝珍与沈兰皆以不同方式保护过他。武仲明回想山上情形,再回想与蒋宝珍相处一幕幕情形,突然意识到蒋宝珍可能是同道,而骊山之行,既然是组织的有意安排,那蒋宝珍就是为了掩护他受伤。武仲明第一时间赶回医院,当众表白压抑已久的真情,他许诺只要蒋宝珍活着,一定会娶她为妻!蒋宝珍术后清醒,武仲明展示接头古币,蒋宝珍反应漠然。徐亦觉通报武仲明,军统怀疑蒋宝珍通敌,已经开始调查,正向刘天章索取资料。刘天章探望蒋宝珍。
第二十七集
胡慕雄得知武仲明家中血案,派兵进驻武家确保安全。他告诉武仲明,胡部将向信阳开动,叮嘱除奸务尽。武仲明说军统正在查蒋宝珍,请他帮助。刘天章趁探望之机,将此事透露给蒋宝珍。蒋宝珍负气留信出走,声称要去延安。敬文在路上截下侄女,将她重新送回医院,并告诉她武仲明的表白。蒋宝珍称之所以冷淡对待,是因为叔叔想借自己置武仲明于死地。蒋敬文声称刺客绝不是他所派。胡慕雄赴医院探望,提出订婚解围。罗子春向武仲明忏悔,自己醉酒走露消息,可能因此害了老人和阳阳。武仲明却赶他回中统。罗子春陷入痛苦纠结,小玲也拒绝和他见面。小玲向蒋宝珍诉说陈妈被害当晚的实情。师应山积极操办葬礼,蒋敬文胡慕雄皆派人吊唁,场面一时空前。云渠应邀前来,武仲明当着众人面,承认阳阳在血案中失踪。云渠则声称阳阳姓郝,是沈兰与郝连秀的儿子。武仲明出示洪老五的勒索信,让八办不要插手,云渠勉强同意。徐亦觉听到有这样一封信,当场变色,派丁一去找洪老五谈判,用一纸军统的委任状换回阳阳。阳阳回到武家,因惊吓不吃不喝。
第二十八集
蒋宝珍派人来接阳阳,用特有方式打开了阳阳的心门。又留下孩子血样,武仲明表达感谢,蒋宝珍却声称恩怨已清,再无纠葛。八办在孩子身上发现针眼,又对武仲明产生新的怀疑。小玲向刘天章通风报信,被武仲明控制,当着罗子春的面,终于问出小玲已经被郝连秀发展为中统、双料特工。罗子春崩溃,被武仲明重新收服。武仲明设计抓捕郝连秀,将其关进军统监狱,取血样声称验亲,并“意外地”当着徐亦觉的面,审出武家的凶杀案。八办和刘天章同时赶到军统要人,徐亦觉声称涉嫌凶杀案,已经转送警察局。云渠、刘天章和徐亦觉赶到警察局,隔门听审。铁证面前,郝连秀承认找小玲接头,结果发现武家遭劫,为了解脱怀疑,杀害陈妈。郝连秀又傲慢声称警察局动不了他,因为他是中统特工!郝连秀交待小玲是他借之名发展的地下人员,借以监视武仲明是否通共。罗子春持枪闯入审讯室,将郝连秀一枪毙命。武仲明事后听徐亦觉讲述整个过程,驱车前往石孟牺牲地。刘天章接蒋宝珍出院,两人关系俨然情侣,武仲明不免失落。蒋敬文给破反专署下达秘密行动,要武仲明放下其他事情以行动为主。
第二十九集
蒋敬文给破反专署下达秘密行动,要武仲明放下其他事情以行动为主。白牡丹窃取秘密行动的情报。白牡丹坐上刘天章汽车,将情报和安于车上,并借逛南货店之机,和同伙接头。蒋宝珍表现得异常吃醋,声称白牡丹勾搭刘天章,又被叔父重新打回破反专署,徐亦觉受命监管。蒋宝珍重返专署后,仍公然与刘天章打得火热,对武仲明和徐亦觉都语出刻薄,对她的喜怒无常和放荡不羁,武仲明深感痛心,又无可奈何。武仲明逼问徐亦觉阳阳被绑架幕后凶手,徐亦觉说出是洪老五干的,武仲明提出要见洪老五,徐亦觉感到为难并且提醒武仲明洪老五不好惹。刘天章送与蒋宝珍交流,说郝连秀的死疑点太多,他越来越感觉武仲明就是特工,提及绑架案,扬言自己做会更为出色。日特将假的军事情报,发给谷夫岩部。军统基地据此胜利译出电文,胡慕雄部按计划成功突破,占领信阳,有力支援了武汉会战。
第三十集
武仲明告知蒋宝珍“菊剑”就埋伏在蒋敬文身边。蒋宝珍带着任务返回公馆查日特。刘天章带着蒋宝珍来到办公室,扬言自己有一个新的计划,并承认自己还有杀手锏,因为沈兰还活着,现在就在军统电讯基地。而自己需要蒋宝珍配合才能见到沈兰。白牡丹窃听到了这一惊人讯息,遂发报声称菊剑沈兰在军统秘密基地面临危险,要求解救。电报被基地截获,沈兰成为日特嫌疑人,旋即被拘,受到审讯。武仲明认定是菊剑的离间计,受徐亦觉之托赴基地探望沈兰时,也被扣留。军统张毅密赴西安基地,武仲明、徐亦觉、蒋宝珍、刘天章等知情人从不同地方被带到基地,与沈兰一起受审。结果刘天章汽车被日特跟踪,基地暴露。菊剑成员扮成裁缝向白牡丹传递情报,白牡丹毫不犹豫发报,用另一套密码指示基地经纬度,要求派机轰炸。武仲明辨认出这是两年前菊剑在西安的密码,等他译出电文,敌机已经降临基地,开始报复性轰炸。武仲明在混乱中保护沈兰逃离基地。刘天章紧追不放。沈兰持枪“劫持”了武仲明,关键时刻,蒋宝珍现身开枪,并宣布沈兰死亡。武仲明痛心疾首。
第三十一集
武仲明回到医院看望受伤的徐亦觉,得知徐亦觉因为此次事件职位不保。刘天章为了坐上徐亦觉的位置,企图向蒋敬文说出自己对武仲明的怀疑,遭到蒋宝珍的反讽。白牡丹再无障碍,连夜向谷夫岩部发报,被蒋宝珍奶妈察觉,白牡丹毒杀奶妈,并把电台转移到佣人房,企图嫁祸。徐亦觉面临撤职,武仲明临危受命,接替他成为行动组长,果断命令封锁蒋府。武仲明在侦查中发现,刘天章是泄密源,而奶妈自杀前,居然挣扎着从一幅八仙年画上抠下吕洞宾。此时师应山灵光突现,联想起一出折子戏《吕洞宾三戏白牡丹》。破反专署在蒋家开宴,蒋敬文突然叫白牡丹唱戏。白牡丹狗急跳墙,刺杀蒋敬文不成,被武仲明与蒋宝珍合手反制。审讯中,白牡丹妄称自己是间谍,受宣侠父指派打入蒋公馆。
第三十二集
蒋宝珍主动要求去八办请云渠来参与审讯。云渠也及时找到被日特残害的真正白牡丹,带到西安,假白牡丹只能认罪。菊剑案成功告破,在武仲明的建议下,徐亦觉免于撤职处分,师应山也官至副局长。只有刘天章失意万分,因为在他汽车上找到了日特传递的情报,他和白牡丹的接触正是军统基地被轰炸的主因。刘天章面临撤职查办,蒋宝珍知情安慰。武仲明众望所归,立功晋职,并得到蒋敬文的空前信任,一时权倾行营。师应山也申请重返破反专署,武仲明知道他想报复刘天章,没有同意。刘天章下令密裁罗子春,武仲明将其救出后意图让他离开,罗子春坚定的表明自己的忠心,留了下来。
第三十三集
丁一欲暗算武仲明以泄愤,徐亦觉安抚。武仲明为防止泄密,写信希望八办来制定追捕行动。师应山开始接触八办,并积极查找洪老五下落。武仲明让云渠负责追捕,自己留下来吸引防范徐亦觉。两人在鼓楼交谈,武仲明让徐亦觉践此前之约,徐亦觉说自己让洪老王去做,只是当时武仲明不在家中,所以错过。武仲明始知洪老五绑架阳阳,是为了来向自己解释真相。徐亦觉得知洪老王被捕在即,愤怒称为救阳阳,他无奈之下给了洪老五一纸军统的委任状!他好意为武家留后,错上加错留下口实,现在武仲明反来逼他,是不讲情义!武仲明始料不及,只好安慰说终会给他一个交待。两人急赶抓捕现场。不料,半路杀出一个刘天章,先一步赶到,竟然将洪老五一枪毙命。通过审问洪老五手下,得知宣侠父尸体藏在井下,搜寻行动立即展开。这次行动的泄密,武仲明提醒师应山注意部下的情况。得到消息的侯文选开始准备跑路,师应山开始追捕侯文选。武仲明拘捕了刘天章,八办开始全城搜井。武仲明主审刘天章,蒋敬文、徐亦觉在场,刘天章显得有恃无恐,突然反客为主,开始质问武仲明。刘天章逐渐占据审讯主动。他质疑武仲明查办宣案的真实意图。指向武仲明通共。并直指他杀兄是假,送情报是真。
第三十四集
蒋敬文开始起疑,武仲明请求接直拨通葛寿芝电话。葛寿芝亲口向蒋敬文证实现在武仲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宣案结束后,成功打入积累资本,他所有表现出来的都是假象,都是为了之后更隐秘的使命。武仲明彻底解脱了共嫌,而且扭转了蒋敬文和徐亦觉的印象,皆震撼于他的“牺牲”精神。武仲明却心身疲惫地说他可以原谅刘天章本人,但不能原谅他的行动和使命一再遭受质疑和破坏,所以他请求中统查办刘天章。刘天章失意买醉,得到蒋宝珍安慰。刘天章醉说党国的特工名誉,早晚就要毁在武仲明这样的共谍手中。师应山指责武仲明没有致刘天章于死地。武仲明说除非刘天章是日本间谍,或是做了宣案,但目前这两种可能都不是,所以暂无死理。武仲明告知师应山也许会被任命为西安警察局副局长,这份情谊让师应山很感动。在武仲明的提示下,师应山查出侯文选曾与丁一有过钱财交易。武仲明也从中统得到证实,侯文选成为宣案的最大嫌疑人。武仲明主动找徐亦觉喝酒,劝他少参与两党角斗,把精力用在对日谍战上,因为这才是民族大义,也是留名青史的资本。徐亦觉内疚告之,他仍然不能说出真相。武仲明表示他会用自己的办法来结案。徐亦觉最后告诉他,沈兰没有死,蒋宝珍谎报死情将其救活。现在沈兰已经蒋宝珍控制之下。而蒋宝珍要走武仲明之前老路,通过沈兰打入延安。武仲明震惊之余,醉酒回家,却看见蒋宝珍站在门前。
第三十五集
蒋宝珍问他下一步的行动,武仲明虚以委蛇。蒋宝珍最后承认,她现在所做一切,都是想向武仲明证实,自己是优秀特工。两人终于有了纠结又真实的一吻。面对蒋宝珍,武仲明感觉自己也陷入了。师应山打探到侯文选回商县老家,武仲明开始为走上密查之路做各种准备。行将出发之际,蒋宝珍突然上车,把他带到一个路口,他看到了八办送阳阳离开西安的情景,也猜出沈兰可能就在那部车内。出城时机已到,蒋宝珍仍然纠缠,把他引到一个别墅,武仲明情急之下将其打昏。给她注射了安眠药,让其熟睡。武仲明给胡慕雄留书一封,率罗子春赴商县追捕侯文选。两人在商县郊区大车店,游击队劫持上山。游击队决定处死两个特工,武仲明宁死没说出真实身份,好在游击队长认出周恩来送武仲明的皮鞋,罗子春始知武仲明是特工,再度崩溃。游击队为保护武仲明,提出杀罗子春灭口,武仲明将他放走。
第三十六集
武仲明将罗子春放走,坦陈心迹,说自己在赴日之前已经加入,他从来没有背叛过自己的信仰,也不想伤害手下兄弟。宣侠父致力国共合作抗日,是对抗日大局的破坏。他彻查此案,于国于民于两党关系,都问心无愧。罗子春虽无法理解,却为武仲明真情打动,立下保证,不拆穿他的身份。蒋宝珍一夜未归,蒋敬文下令寻找,听徐亦觉说一直与武仲明在一起,遂放心。刘天章来找蒋宝珍,称武仲明突然失踪。蒋宝珍却突然声称要嫁给他,前提是杀了武仲明报仇。刘天章喜出望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武仲明的安排下,化装成保安团的游击队在一座寺庙抓住了藏匿的侯文选。武仲明就地审讯,侯文选在强大心理压力下,供出他知道的宣案过程。武仲明指点侯文选在此案中,并无直接的血案,但现在知情人一个个灭口,他已然自身难保。武仲明点拨他以没得到奖金为名,直接去武汉告状。侯文选为了保命,接受了武仲明的建议,当即离开商县。武仲明请游击队暗中护送出境。武仲明返回专署,才知道在众人眼中,蒋宝珍一直同他在一起。 武仲明权衡利弊立刻报告蒋宝珍失踪,失踪前两人曾经发生冲突。蒋敬文大骂武仲明,又命令警察局和军统在全城寻找。
第三十七集
蒋敬文命令警察局和军统在全城寻找。此时,刘天章带着蒋宝珍现身,阴森询问武仲明这几天的行踪,蒋宝珍看见武仲明就打。刘天章让她当众指认,蒋敬文将他们赶出门外,只留宝珍一人问话。武仲明本以为事情败露,不料蒋敬文走出来,枪指刘天章大骂。武仲明一时也无法相信自己就此解脱。蒋敬文要办刘天章,刘天章拿出徐恩曾手书密令得以脱身。刘天章以小玲母女性命威胁罗子春,让他说出武仲明出城真相,罗子春咬牙没说。刘天章遂威胁让他刺杀武仲明或蒋宝珍中的一人,罗子春陷入痛苦矛盾中。胡慕雄秘书杨辉亮出接头古币,武仲明与组织失散近两个月,终于接上头。他担心组织误解,杨辉却告之周恩来完全相信他的忠诚,。杨辉又说沈兰和孩子已经安全返回延安。武仲明马上讲出蒋宝珍的阴谋。杨辉告诉他,蒋宝珍也是自己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迷惑敌人。原来蒋宝珍受命配合武仲明的行动,因为严格的组织纪律,开始对武仲明的真实身份,也并不知情。但她在接触中,逐渐猜出了武仲明的真实身份。武仲明震惊中,回忆自己在行营的几次转危为安,终于理解了蒋宝珍狂放与深情并重的内涵。他的每一步成功,都有蒋宝珍的心血。而移花接木抢救出沈兰,则是其中最惊险又最精彩的一笔。罗子春要引蒋宝珍出公馆,行动被刘天章中止。走投无路的刘天章,想得到徐亦觉支持,被嘲笑后赶出四科。丁一却与之密谋,要联手武仲明。杨辉告诉武仲明,侯文选马上抵达武汉,宣案大局已定,周恩来为他已经做出了妥善安排。武仲明决意将密查进行到底。杨辉告之师应山已经成为情工而小玲也在隐蔽战线为党工作。罗子春到胡公馆找武仲明,声称蒋宝珍要见他,武仲明毫不怀疑出门。罗子春突然在他身后举枪,随即倒在警卫的乱枪之下。武仲明发现罗子春枪中根本没有子弹,这次行刺,既是为了示警,也是为了保护小玲。
第三十八集
武仲明愤怒冲至行营,怒抓丁一。侯文选抵达武汉,军统刺杀宣侠父的真相,首先在上层公开。张毅、武仲明审讯丁一,丁一不肯开口。武仲明点拨徐亦觉,让他劝丁一认罪。徐亦觉加入审讯,告诉丁一大势已去。丁一交待了他所知悉的宣案过程,以及三次刺杀武仲明经过。因为洪老五和侯文选都有中统地下人员的身份。刘天章随即被批捕。武仲明和刘天章最终对话,武仲明指出他对的仇恨,是自己心理扭曲造成。刘天章诅咒武仲明也不久人世。武仲明说要死得其所,自己要的是拯救!师应山找到刘天章要挟蒋敬文的经费批条,中统总局下令杭力将其。师应山奉命执行, 说清自己此刻身份,刘天章在绝望中死去。武仲明留存蒋敬文批条,称案件涉及中统,指点张毅让中统派人协查,以减轻军统压力。葛寿芝随即空降西安。葛寿芝得知局面失控,指示他把徐亦觉也弄掉。武仲明暗中找到徐亦觉,指明出路。徐亦觉感激之余,拿出蒋敬文的署名手令。八办终于找出了宣侠父遗体,丁一和侯文选被枪决,徐亦觉被停职。武仲明把结局告诉胡慕雄,并激动说出对宣案的真实感受。
第三十九集
武仲明把结局告诉胡慕雄,并激动说出对宣案的真实感受,得到胡慕雄共鸣。葛寿芝和张毅即将离开西安,蒋敬文赶到,听武仲明通报案情。蒋敬文蛮横指出不许再动他的人,又逼问武仲明去向,武仲明出人意料销毁了两个手令。蒋敬文自此心安,徐亦觉和蒋宝珍在武仲明家门外,窃听到武仲明与葛寿芝的谈话。葛寿芝责备武仲明操之过急,不听控制。因为他才是密裁宣侠父的真正策划者。为了图谋建立党国第三方特工势力,他向建议宣侠父,以警诫西北军政要员,远离的统一战线蛊惑。现在蒋鼎文拒绝认帐,他也无力回天。徐亦觉率手下包围武家,葛寿芝交付密裁宣侠父的手谕,让武仲明为他保管。以在关键时候,救他一命。武仲明拿到手谕,极尽悲愤,痛斥葛寿芝为满足一已私利,杀害抗日豪杰,造成两党交恶。葛寿芝也被迫承认,武仲明当年头上的一枪是他亲手所射,因为武仲明当年功高盖主。葛寿芝恨说我死了,你的伤也终将不治。而手谕公开,所有知情者都会被赶尽杀绝。这时,徐亦觉和蒋宝珍同时来到门外,同时目睹武仲明枪决葛寿芝的场面。武仲明从容面对徐亦觉,称徐不会杀自己,而他手上的手谕,完全可以让军统从此事中脱身。武仲明在枪口下安然脱身,最后回身和蒋宝珍握手,说我们也算爱一回,不论感情真假。此番我多凶险,咱们就此别过!徐亦觉前脚放走武仲明,后脚接到军统密杀令,只得咬牙命令追杀。却不知武仲明在和蒋宝珍握手之际,已经将手谕传至蒋宝珍手中。武仲明奋力逃离追杀,吸引军统特务的注意力;蒋宝珍流泪开车,终将密裁手谕送到。武仲明重伤后坚持回到行营,执意让徐亦觉结束自己的生命,并称希望自己是徐手下最后一名人。
央视八套4月12日21:37播出第1集央视八套4月13日起每晚19:30播出,每天2集一九四二年十月二十五日上午,西安城的深秋,天高气爽,艳阳斜照,老花走进了利民公司总店大门。
“利民公司”是大富商武伯英开的百货公司,西安城里设有三个大门市,都在最繁华的商业区域,民乐园、钟鼓楼、南院门,南院门这家既是总店,也是他的企业总部。父亲原先的恒泰当铺,盘给了马老三开烟馆,马老三暴毙后,马家就盘给了私开烟档的合股人。本来烟档生意就是时任警察局长的马志贤暗中罩着,马老三一死,马志贤不再管了,也就开不下去了,兵荒马乱的没有别的生意可做,于是闲置了下来。武伯英赚了大钱之后,就把自家的老店盘了回来,然后花了一年多时间瞅机会,又盘了周围几家店面。他先在民乐园和钟鼓楼开店,南院门到二十九年才动工,把几所店面拆旧房盖新楼,起了一幢“凸”形三层洋楼。一楼卖货,二楼办公,三楼只有一大间办公室,独属董事长武伯英。
武伯英的生意发展,是随着西安的战时繁华急剧扩张的,这是一种畸形的战争后方城市工商业繁荣,促使西安在全面抗战开始后,迅速跃升为中国北方最繁华的城市。躲避战争西逃的移民,致使西安人口很快突破百万,虽未经过政府正式统计公布,但绝对有这个大数字。西迁机构主要为工厂、商业和学校,随之而来的人口中政客、文人、职员、师生占大部分,从侧面也提升了整个西安市民的文化素质和生活品位。西安又是抗日大后方北路的桥头堡,由偏安的内陆城市变成了对外城市,西北地区陕甘青宁绥新六省的武器、粮食、物资都要在此集散,人口激增、生活必需和战争急需,给武伯英带来了数倍于前的商业机会,利民公司犹如顺河而下的轻舟,被潮流推着急速前进。
老花站在门口扫视了一遍,一楼店面里的顾客不下百人,形形,各式各样。四五十个店员,往来应付,左右逢源。别看利民公司里人多,可知道董事长武伯英真实身份的,也就老花一人。
武伯英潜伏在特情系统,当过党务调查处处长,当过破坏敌人策反专员,为党组织出了大力,也付出了代价。身体的损伤先不提,一九三八年夏天密查宣侠父案件之后,被认定不安分,有才能却不可用。这等于给他在特务情报领域的生命宣判了死刑,既然的特情行已经成为禁区,那么他刺探情报的工作也就同时宣告了结束。此后他提出去延安,没被组织批准,因为没有暴露,且在敌占区人脉旺盛,留在西安还有很大的使用价值。组织研究之后另有安排,让他在西安从事地下经济工作,在公开的采购办事处之外,从事军需物资的秘密采买供应。实际在西安秘密从事经济工作的同志不少,可武伯英的新工作从一开始,定的方向就是从事黑市交易,灵活度最高难度也最大。商贾业自古就有明市、黑市,而黑市从来都是违法的,除了天理之外,还有人情能突破国法,武伯英的优势正在于他和查禁黑市的警宪特的良好关系。这五年来,他黑明两市都经营,逐渐形成了他的商业帝国,实际也只在名义上属于他,因为他的全部都是党的。明市虽是掩护,却因为战乱奇货可居,赚的利润并不低。黑市的利润率更是高得惊人,最低都有两倍以上的赚头,但所来货物都是组织急需,并不能赚取暴利,还要运送供应,反倒要拿明市利润来补偿黑市亏空。
店面里的嘈杂声不亚于街面,顾客讨价还价,店员介绍参谋,混合成一支买卖两旺的交响乐。夹钱的吊环顺着铁丝滑动,带着纸币和货品标牌,发出清脆的“咀”声,飞向四个门之间的五个钱柜,由里面的现金账房收款找零,然后再啸叫着返回来。交通岗亭式的钱柜高高在上,顶住了天花板,每个分出七八根铁丝,通向所负责的柜台,如同怪物伸出的虹口,吸吮着顾客的口袋。东西走向摆了一溜柜台,货架上商品丰富,有些为了方便就摆在柜台上。文具、农具、家具、餐具、炊具,五具皆有;皮货、毛货、调货、山货、纸货、杂货,六货齐全;铁器、铜器、竹器、木器、瓷器、漆器、锡器、石器,八器完备,分门别类有着专柜或者单独货架。开门七件事,关门八必需,也都不缺,用途相近的就摆在一起,方便买主挑选。成衣、鞋帽、袜帕、杂布能将人从头到脚打扮起来;笔墨、纸本、算盘、画板能供娃娃从初小读到高中;粮面、盐碱、油酒、酱醋成袋成坛摆在当场;糕点、烟茶、糖果琳琅满目。除了寿材、祭祀、敬神等太过专门的物品外,利民公司倒是应有尽有,洋货、广货、闽货、浙货、沪货的新鲜玩意儿设了一个大专柜,有钱人最爱光顾。绳索和农具等就挂在墙上,让人一目了然,桌椅和几凳高低不齐摆在东边墙根,方便里外瞧个仔细。老花曾经问过武伯英货品数目,原以为他不知道,没想到他一口说出了当月的数字,共有五千三百七十六种。
老花是和武伯英同时转行的,他原来领导的地下党组织,随着党在西安各种明暗机构发展,越来越不重要,也因为延安加强西安工作派来了大批能人志士,越来越显得能力有限。武伯英的极其隐秘身份,不宜再扩大知晓范围,组织干脆就委派他带着旧人手,专意协助武伯英的地下经济工作。时至今日,老花和自己的旧组织,已经完全成了武伯英向边区运送物资的交通组。这一点他倒毫不失落,因为他知道这项工作的重要,保存自己和消灭敌人同样重要,生存也是战斗的另一种形式。况且组织在西安的发展,足够叫人欣喜,况且新工作的挑战,决不亚于从前的情报工作。他在西安几年,一直以叫花子身份掩护,如今还保留着这个已经习惯到自然而然的角色,只是偶尔去公开场合会见武伯英,才摇身一变成为他的生意伙伴花老板。
总经理梁文简站在五金柜台旁,背后就是楼梯口,巡视各柜各区的状况,西装革履,光鲜亮堂。店员们身着统一的深蓝色对襟马褂,戴着黑色套袖,显得梁文简鹤立鸡群一般。梁文简原在上海先施公司供职,沦陷后举家逃到西安,武伯英听说后当作稀世珍宝,费了大力气才把他聘来。三年来利民公司经营规模几何式倍增,总经理梁文简的贡献功不可没,甚至可以说超过了只问大事不管小事的董事长武伯英。东家坦诚相待,掌柜实心用事,二人的友谊愈来愈牢靠,合作也越来越顺畅。西安的三个繁华区域店铺林立,但零售业只有利民公司一家独大,大树底下不长草,别的百货店、杂货铺被挤得只能去四城的犄角旮旯开设。
梁文简把柜台上的搭板掀起来,对花老板笑脸相迎。“正等着你呢。”
花老板微抬细毡礼帽,行了一个简礼,没有言语。梁文简侧身,把他让了进来,盖回搭板插上销子。老花迈步登上楼梯,一手微扶帽沿,小跑朝上去了,皮鞋底子敲出清脆的鼓点。梁文简觉得自己应该陪伴,也紧跟在身后,皮鞋底子打得似小鼓,恰与花老板合上板眼。二楼是利民公司各种部门的办公室,有管工厂的,有管财务的,有管运输的。武伯英虽然生意门路丰富,但手下人都算是利民公司的职员,他从来就不承认自己有黑市生意和地下工厂。花老板上到楼梯拐弯,当头的房间正是总经理办公室,门上挂着字牌。他突然停脚,侧头真诚道:“你忙吧,不劳烦。”
梁文简隐约意识到花老板和其他生意伙伴的区别,觉得多礼就是无礼,识趣微笑道:“您请吧。”
利民公司大楼一楼到二楼是个南北拐弯楼梯,二楼到三楼却是个直通楼梯,台阶宽而缓,朝东一直上去。大楼坐南朝北是个长条形,三层这间独立房也是长条形,占楼顶四分之一建在中间。四面都不到二楼顶边,为了保密和安全,墙上没有开窗,北边一半是楼梯和走廊,南边一半是董事长办公室。朝东上楼梯,尽头左手是道铁门,通往二楼楼顶,平日紧锁不开。转弯平往西走,就是与楼梯平行的走廊,右手边是铁柱木扶手的栏杆,左手边是办公室的隔墙,走廊尽头坐着保镖刘九德。走廊与楼梯平行,他右手就是董事长办公室大门,牢牢把守的同时,只要有人踏上楼梯第一个台阶,就能看得清清楚楚。办公室隔墙上面也没有窗子,用于透光的天窗,开在独立房的尖顶上,铁格子窗户镶玻璃,只要董事长来了,刘九德就赶紧打开通风。武伯英背靠东墙面朝西坐,前面是一张大办公桌,两边各靠墙摆着两张软牛皮三人大沙发,每个前面设一个长条大理石面茶几,足够十余人就坐开会。剩下的半个办公室什么也没有摆设,铺着一张大羊毛地毯,南墙和西墙绕着一圈书柜,柜门严关也不知放的什嘛,剩下半个北墙就靠着一张双面撑的木梯,用来开关天窗。办公室四面无窗只有一门,也不用担心南边城墙上有人偷窥,或者从另个三方向的建筑上打黑枪,这是主人的巧妙设计。
光阴似箭,一去不返,武伯英步入中年行列,具有了年近不惑的相貌,原本消瘦的脸庞已经挂上了赘肉,皮肤也增添了不少皱褶。本来一直桀骜不驯支棱着的短发,留长后用头油梳成了偏分,一如他改变了的脾气。中过毒的身体经过几年调养,已经基本复原,更是储蓄了过剩的营养,略微有些中年发福,但并不笨拙。天气转冷,他已不穿嗜好打扮的西装革履,换成了暗青色的棉绸长袍,罩一件暗紫色缎子马褂,均起着同样的福寿暗花,大老板派头十足。唯一不变的是眉宇,眼神还是那样坚定果敢,眉头总是保持微蹙,深秋的阳光已经偏斜,不能从天窗直射进来,但明光还是叫他眉头紧锁在一起,专心致志摆弄着一副九连环。办公桌上放置的东西不多,抽屉设置却很复杂,最重要的就是右手最上的小抽屉,里面别的不放,只搁着一把上了膛的手枪,还有两个压满子弹的弹匣,以备不时之需。
武伯英早饭的食困尚未过去,人有些微烧,头有些发闷。他是宁做鸡首不做牛后的人,如今却正在当丰满厚实的臀部,用陕西话自嘲说,好肉都在尻子上。手中的九连环虽非金银材质,但极尽奢华,白铜做剑,黄铜做环,青铜做柄,柄端用各色宝石做坠子,和阗白玉、昆仑青玉、南阳黄玉、青海墨玉、东海水晶、蒙古玛瑙、昌化鸡血、武当绿松、寿山田黄,颜色各异,利于分清顺序。环环相碰,柄剑相击,发出悦耳的金属仓啷声,如转动一把禅杖,如摇动一串钥匙,如抖动一挂银铃,叫人心静又心痒。
保镖刘九德用门侧挂着的小木槌,轻巧快速地把门扇敲了两个二连敲,这是约定用于分辨身份的暗号。门扇上有个圆形隆起,如同鼓面,被门槌敲得光亮瓷实,亮晶晶的像面小镜子。武伯英低头继续拆解九连环,朗声叫进,刘九德推门进来垂手而立。他在家中和门中实际都不行九,是行大的长子,只因他爹穷苦,四十多才攒够了媳妇本钱,办下他妈。老来得子头生就是儿娃子,高兴地像吃了喜鹊屎,抱儿子到送子观音庙烧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抱孙子来给娘娘婆还愿,明白之后玩笑说,你这是铁树开花,要是财东家,你这年龄八个娃怕都有了。刘老爹气性大,回来就给儿子起了“九娃”这个名字,后面的兄弟姊妹也就从老十朝下排。做了保镖后,武伯英嫌叫他这名字,老是想起小名也叫“九娃”的杨虎城,就把“娃”字改成了“德”字,算是官名。
刘九德生得赛过虎狼,在武老板面前如同猫狗,垂眉搭眼,恭敬温良,等他点头才禀报:“花老板来了。”
武伯英继续摆弄玩具,心神旁分致使一步走错,一步错步步错,丧气地把九连环扔在桌上。“请进来。”
刘九德一出去,老花就推了门进来,身着长衫,外罩夹袄,戴着一顶细毡礼帽,与平日乞丐打扮不同。老花绝非本姓,乃西安地下党的老领导,从来都以乞丐身份隐蔽,不愿透露真实姓名。武伯英五年前初接触他时,戏称他为老叫花子,简称“老花”,未承想这个绰号被他捡了起来,在组织内推广开来,成了他的正式称谓。这几年来,西安的地下组织发展壮大,延安派来的能人越来越多,老花的位置逐渐滑落,现在担任组长,领导着自己的几个旧人,专门配合武伯英开展工作。老花对这样的变化,心中欣喜且欣慰,组织的发展也就是自己的发展,哪怕只作普通一员,也是心甘情愿。他和武伯英是旧相识,为了保密需要,不宜再让人知道秘密身份,组织就安排他配合。随着武伯英的工作性质向经济方面转变,事业越做越大,他也就逐渐专意协助,如今在组织内再无其他任务。他的个性比较开朗,整日像个半疯子,扮乞丐扮商人都合适,总是带着饥饿感,一个是为食物,一个是为钱财。脸上总挂着似笑非笑的奇怪表情,低声下气惯了,装起商人也是市侩气十足。
老花看了眼九连环,略带嘲讽问:“咋耍起这来了?”
“务个心慌,求个平和。”武伯英随口应答,看着老花这身打扮,展颜一笑,“记得当时,你说乞丐身份,是最好的隐蔽。如今我倒觉得,商人身份才是最好的隐蔽。全国各地,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沦陷区、大后方、游击区乃至控制区,都不会引人生疑。商人重利轻离别,只要有利益点,不管什么领域,涉足都是正常的。可以去任何地方,可以交任何人,可以出入任何场合,别的身份就不行。”
老花把礼帽在茶几上放下,转头看着门:“小心隔墙有耳。”
“没有耳。”武伯英站起来,走过来握了一下老花的手,“办公室我都做了隔音处理,墙壁隐蔽的吸音孔,门故意做成西式的,包了海绵和皮子。门扇是空心的,里面填满了蜂房,只要不大喊大叫,说话声外面一丝也听不见。不然我也不会约你到这里来,最为保密了。”
老花握完手坐在沙发上,还不太放心:“你那保镖不是自己人,还是小心些好。”
武伯英站在他面前,轻松道:“他不光没有耳朵,没有眼睛,也没有嘴,一切以我为准。以我的耳朵为耳,以我的眼睛为眼,以我的话为命令。他一家原在乡下,靠当雇农佃户过活,受地主财东家欺负,逼死了父亲。他从小练武,立志报仇,出师后就提着铡刃,把那个无良的东家,劈死在土地堂前。他舅托我,我也可惜这个青年,用钱买了他的命,我又买了财主的命。最后叛了个双方有错,激愤杀人,又把他保出监狱,他的命就成了我的。”老花微微点头:“怪不得五大三粗,原来是练过的。你跟前有这一把子人,我也就放心多了。这个青年,出身还不错,也苦大仇深。”
武伯英微微摇头:“常言说七尺男儿,我们倒有几个身高七尺,他还称得上个七尺男儿。你可不要想着发展他,这是我的人,不是组织的人。除了沈兰和我,我手下所有其他人,并不适合进组织。有我控制他们,你就尽管放心,你只要控制我就行了。”
老花把礼帽拿起捏了捏,然后又放下:“我怎么能控制得了你,不过给你打个下手,控制你的是组织。刚进门你说,哪个身份好,你的商人身份是能跑遍全国,但是在西安城里,却不怎么自由。武大财东,武大老板,西安首富,走到哪里不被人注目。我这乞丐身份,出现在西安城任何地方,都不会引人注意。”
“所以组织才让我们在西安搭档配合。我去不了的你去,你去不了的我去。你办不了的交给我,我办不了的交给你。”武伯英灿然一笑,承认这个说法,起身坐在他身边,“这次到冀中,来去还都顺利吧?”
老花眼露钦佩之色:“非常顺利,但不平安,一路情况非常复杂。没想到你把中央军、晋绥军买通不说,就连伪军乃至日军,都买通了。”
武伯英面带谦虚道:“也不是专门为了这次,这几年做生意留下的老关系。实际你走的,是我的一条通道。仗打得久了就成了生活,敌人也是人,也要过日子。顺利就好,你此行也验证了,这条通道还能继续用。”
“有些小麻烦,但是冒险不大,你的地下工厂,水平很高。那些肉罐头,就像没动过手脚一样,谁又能隔着马口铁,看见里面的子弹。遇见想要东西的哨卡,我就留下几箱真罐头,雁过不能等人拔毛。有些兵隔着箱子,都咽唾沫,落了不少好儿。”
“哼哼,这种牌子的罐头,本来就是我生产的,不存在伪造一说,自然天衣无缝。”
“我原来吃过,味道不错,没想到是你生产的。”老花惊讶地张着嘴,看着得意洋洋的武伯英,有些不相信他的话,“我刚回来,就又要离开西安。要去趟延安,汇报近几年的工作情况。我人没回来,通知就来了,组织已经等了我两天。”
武伯英非常敏感,皱眉问:“谁召的你,汇报什吗?”
老花反问:“你紧张什吗?”
“我紧张什嘛,我是替你担心。”武伯英随即装作坦然,“延安正在整风,你不知道吗?”
老花也把心思藏起来,坦然道:“汇报又不是审查,就算是审查,我也不怕,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武伯英略微思索,有些黯然道:“咱们三个沈兰是小组长,叫你去却不叫她。我有不祥感觉,组织明显在避嫌我俩的夫妻关系。如果涉及到我呢,你怎么说?”
老花笑道:“那当然是,什么好说什嘛,你不必担心。”
武伯英不领情:“你还是,是怎样就怎样,别替我粉饰。”
总经理梁文简从楼上下来,就被店面经理截在了出口,神情紧张汇报道:“两个人,来了好一会子了,趴在鞋帽柜台上,不买东西也不让地方。看着还横横儿的,我们不敢得罪顾客,只好问有啥买的,问了四五遍,都不搭腔。”
梁文简把头探出去,看了一眼,缩头回来道:“三十四军的卢团长,和他的团副。”
“军官,团长,咋办?果然是寻事来了,你赶紧给董事长汇报,看咋处理。”
“还能啥事都给董事长汇报,那要你我干啥?”梁文简毫无畏惧,捋一下西服开领,顺着柜台内侧朝鞋帽区走去,“我去会会他们,看葫芦里卖的啥药。”
店面经理紧跟一步低声提醒:“腰里别着家伙,你可要当心。”
梁文简没有理会手下的善意提醒,径直穿过几个售卖区域,来到鞋帽柜台,离着几步就拱手打哈哈:“卢团座,今日亲自光临敝店,一定是上市兵买的东西不称心。有啥需要的,你电话上给我说,我亲自送过去。”
卢持勤明显有心事,嫌恶地看了他一眼,想发作却不便即刻发作,有理不打笑脸人,也还不是地方。“你们董事长呢?”
梁文简笑意更浓,一看就是假的:“利民商店,董事长全权交给在下打理,虽说有时候也来看看,但是今天却不在。”
“那在哪里?”
“不知道,我也是个雇员,怎么好问雇主行踪,不行你先去府上看看。”
“去过了,不在。你少搪塞我,有人见他来了。今天上午,我必须见到武伯英。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
卢持勤看梁文简的表情,似乎弄懂了严重性,抱了一丝希望,却立刻变成失望。梁文简仍旧打哈哈:“那可能是要来,还在路上,人还没到。这样吧,你们要想等,请先到会客室喝茶,董事长一来,我就立刻引见。两位金贵之躯,在这熙攘的地方逗留,岂不失了身份。”
卢团长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他,用胳膊肘把柜台压得更紧,故意做出无赖行状,表明会见的决心。团副也照他样子从事,二人铁了心肠,一些想买鞋帽的顾客,见他们不是善茬,也不敢过来问询店员。
保镖刘九德又敲门进来,得到允许禀报道:“刚才店面经理上来说,卢持勤和其团副,在下面等着见你,拉开了闹事的架势。”
老花知道卢持勤其人,赶紧把礼帽捏起来,见不得人似的就要避走。
武伯英挥手制止了他,沉稳吩咐道:“你坐,不是还没闹起来嘛,实在不行,就把他带上来。”
刘九德遵命出去,给上来报信的店面经理转述老板的吩咐。
老花略有不愿道:“我跟你坐在一起,就算不引人生疑,照个面也不好。”
武伯英安慰说:“我五湖四海的朋友,三教九流的弟兄,没有人起疑。避而不见他,有我的原因,你送去冀中的子弹,就是从他那里来的。但这种人好面子,能不伤还是不伤,有你在,我正忙,真的正在谈生意,他就不能起芡。”
老花听言点头,又安心坐了下来。店面经理下楼,梁文简在楼梯口等待,急急问董事长的意思,店面经理急急说了。梁文简有些明白了深意,看来董事长今天打算见他,但卢团长上门没好事,必须做够阻拦的姿态,最后才能拜见真佛。这是排场,也是气势,还是策略,先折他傲气杀他骄气。
梁文简打着哈哈又走到鞋帽柜前,拿旧话问道:“卢团座,有啥中意的没?”
卢持勤斜眼看看他,用戏弄对戏弄道:“我没啥要的,天气转冷,你这羊皮高靿靴子看着不错,给我这兄弟弄一双。”
梁文简顺着戏弄道:“卢团长好眼力,这是我从包头进的新货,黑漆皮是鞣上去的,不打油光拿水擦,都不会糟。”说着转眼看着团副,“这位长官,脚多大,穿几寸,我给送一双。”
团副冷笑不答,卢持勤用指头点点柜台上方的宣传板:“这么大的有吗?”
梁文简不回头就知道他之所指,刚从包头进来羊皮靴子,在门口摆开敞卖了几天,请二中的美术老师,用油彩画了个宣传板子,将所有款式集合在画面里,如同一幅静物油画,画里羊皮高靿靴子,有实物两个大小。展销完了,画板扔了可惜,就钉在了鞋帽货架上方。梁文简笑道:“还有这么大的脚,我从来没见过。”
卢持勤似乎不是玩笑,侧眼看看团副脚下:“他脚大,从当兵,鞋就是定做。”
梁文简见玩笑收不了场,只好把身子探出柜台,假装瞧稀奇。顺着他的动作,团副突然一把揪住梁文简领带,朝下猛一拉,就把他摆在了柜台上。卢持勤掏出手枪,枪口抵住他的头,破口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敢跟你爷耍笑,你看他武伯英,敢不敢在我面前这样,哪儿的死娃把你吃香了!”
满门市的顾客,突见舞刀弄枪,惊叫着争先恐后挤出门去,场面一片混乱。店员们也被吓住,随即同仇敌忾,各自抄起随手的家伙什,准备和闹事的拼命。顾客一出门就变成了看客,瞧热闹的心态占了上风,围在门口窗口观看议论,等着出个大事。梁文简的头磕在柜台上,满脸憋得通红却毫无惧色,反倒面露嘲笑。卢持勤见状越发恼怒,将枪口使劲朝下一戳,怒骂道:“叫武伯英出来,藏着掖着,是个啥意思,还是不是英雄,算不算好汉!”
梁文简等他又骂了几句,才缓缓道:“老板正在会客,交代过会子见你,团座这么心急,我还没来得及说。”
卢持勤知他还在戏弄,却不能继续发狠,长吐了一口粗气:“那就走,敢骗我,要你的命!”
团副放开手,梁文简直起身子,从容整了整衣领,还冲门口的观众笑了笑。卢持勤和团副虽然生气,却也无可奈何,干等他挣够了面子。梁文简吩咐手下们继续营业,沿着柜台内侧朝楼梯口走去,卢持勤紧跟在柜台外面,把手枪收回腰间,生怕他跑了一般。上楼时梁文简请他先行,卢持勤坚持要他带路,在后面监视着,一同上到三楼。刘九德看见三人在下侧楼梯出现,赶紧敲门推开一个缝隙,朝里面通报。得到董事长允许后,刘九德拧身过来,把双手叉在腰间,有意无意撑起了衣襟。故意把腰间牛皮板带上的两支手枪显了出来,二十响的德国盒子炮,为了拔取无碍,刻意磨掉了枪口的准星疙瘩。足可见枪法之好,不用瞄准,举手就能命中。
武伯英看着合上的门扇,不禁叹了一声:“是福招不来,是祸躲不过,你去吧。组织问什嘛,你就老实汇报什嘛,我问心无愧。”
老花觉得自己到了退场的时候,拾起礼帽罩在头上,整理了一下长衫,左拉右抻,这身行头穿在身上,的确没有那身褴褛的乞丐衣裳自在。“你也太自信了。”
“连你都看不惯我了?”
老花不愿也不好回答,朝武伯英摆摆手,然后开门出去,迎面碰见梁文简,微微点头致意。梁文简也微笑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用木槌敲了一个三连敲,不等同意就伸手推开西式木门的一扇,钻了进去。卢持勤连忙跟着,用手抵住半自动门扇,也跟了进去。团副也想进去,却被门侧的刘九德伸右手拦住,左手张向门边的座椅,冷冰冰阻止道:“瓜货,停下,董事长会客,从来只见一个。”
团副看看五大三粗的保镖,点头答应:“那我坐等,不进去。”
梁文简带着人进来,朝董事长微微鞠躬,闪过一边站着。武伯英没有看他,也没看卢持勤,签完手中的一份文件,然后把蘸笔墨水瓶,为了对准瓶口才抬眼,也才看了一眼卢持勤。卢持勤被这不经意的目光,吓得一个哆嗦,就像手榴弹的拉环被武伯英攥在了手中,轻轻一拉就能叫自己粉身碎骨。羞辱了梁文简,逼迫了武伯英,卢持勤自知理亏事错,赶紧把手枪掰开,紧几步走过来呈给他看,表白道:“我没装子弹,没装子弹,就是想吓唬他一下。”
武伯英似笑非笑,嘴角带着不屑,把手中的文件夹合起来,随手扔在桌角。他力道稍微大了一点,木板碰木板发出清脆的声音,又把卢持勤吓了一跳,武董事长明显生气了,不知怎么的,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见不上你人,我这是没办法的办法,老武你宽宏大量,原谅兄弟这一回。”
武伯英摇头道:“你又没拿枪指我的头,我原谅你什吗?”
梁文简以为授意自己答话,心中不由得火起,走过来抡圆了右手,打了卢持勤一个耳光。“你在门市里舞枪弄棒,还叫生意做是不做,损失多少你知不知道?!”
这一掌挺重,把卢持勤打得跪不直,双手撑在了地上,手枪垫得指头生疼。他不敢看梁文简,害怕再挨一掌,把头低得更低,畏惧地躲避着,脸上火辣辣的。武伯英似乎真的生气了,对着梁文简吼了一句:“住手!文简,你太过分了!卢团长这么大的团长,你也敢欺,无法无天了你!”
卢持勤听他明劝暗奚落,悲愤交加,不由得抽泣起来,头顶在了地板上,深跪不起。武伯英瘪嘴看他,五个红指印显在脸上,随即被满脸的潮红淹没,必定羞愧难当。武伯英冲梁文简摆摆头道:“你去吧,我和卢团长谈谈,没事了。”
梁文简又是微微鞠躬,然后转身开门出去,武伯英又看着卢持勤,语气和缓道:“既然我不见你,就是我们不宜见面,你这一闹,不是明摆着把子弹卖给我了吗?你打仗行,对官场却是一窍不通,只要你咬住牙不承认,我也咬死了没这回事,就有办法过关。”
卢持勤听见梁文简关门出去,只剩自己二人,放下一切顾忌,放出了悲声道:“唉,老武,这次这关,恐怕难过,要不然,我也不会出此下策。见你,也是为了当面说清,不见,咱俩都要倒霉。”
武伯英心下有些不忍,走出来把他拉扯起来,劝慰道:“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好。行了,男人家,不兴这样。你放心,多年情分了,我肯定会拉你一把。”
卢持勤随着他的手,坐在了沙发上,把手枪放在茶几上,哭笑不得道:“高怀民已经秘密私访了一个多月,估计把啥都搞清楚了,要不然,那么多团,咋会指名道姓要查我的军火库存。我原想从别的团借子弹,把库存弥上,但是这时候,谁敢给我借,万一高怀民查到头上,不是又多一事。我倒是不怕他高怀民,只怕胡长官知道了,我这颗人头肯定保不住了,私卖军火,罪不容恕。现在是抗日非常时期,我一颗人头肯定补不了这窟窿,估计我这一干子弟兄,还要再死几个。”
武伯英坐回办公椅,不无忧虑道:“是的,高怀民这次,目标似乎是我。”
卢持勤不敢说这话,怕他误解找麻烦,既然他自己承认,于是惊喜道:“是呀,你生意做得大,不知把多少军火透了,这瞎猫就盯上了我这死雀儿。我要能遮掩过去,也是给你老武减轻责任,对咱俩都有利。”
武伯英眉头皱了起来:“我跟你做的这批子弹,是我第一次做军火生意,当时我说不行,你非得叫我做,现在反倒成了我的事。就算他高怀民查了我一百条罪状,没你这一条,也不过是挠痒痒,就是你这事把我害了,对我有啥利?”
卢持勤顿觉自己失语,连忙攥拳砸了一下胸口:“我胡说,我胡说,病急乱投医,事急胡拜佛。我原来想把这些子弹,用一年多时间,虚增到实弹射击里面去,谁料两个多月,就出了这事。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子弹你要没出手,就还给我,我如数把钱退给你。你是第一次做军火,我也是第一次卖子弹,咱们没这财命,今后再也不干了,前面这事也就当作没有。”
武伯英听完他的建议,苦笑道:“快三个月了,我留着干甚,子弹又不是鸡蛋,还能孵鸡娃不成,早都出给下家了。”
卢持勤一拍大腿,懊恼异常,还怀着一丝希望道:“那你帮我联系下家,再赎回来,多掏些钱也可以,肯定不要你吃亏。”
武伯英皱眉道:“恐怕都打出去了,就是没打,我也不能问呀。你不懂官场,还不懂生意,做生意就讲的是个信誉。当时你这批货烫手,我赶紧出给了下家,约定出我手进他手,日出雪消,谁都不认谁。现在咋去找人家,就算我能放下脸,碰见调查再去找后账,就是胡乱攀扯人。没这事都不能找,何况出了事,还能给人家买军火一个罪,再卖军火又一个罪?”
卢持勤知道他正话反说,反过来就是自己给他找了两条罪,但还心不死:“你偶尔不讲一次信誉,救了我一辈子的名誉,罪小功大,没齿难忘。况且你和长官有老交情,也等于挽救了他老人家清誉,前事不提,后事有补。”武伯英噘嘴皱眉,想了片刻,似乎念起了胡宗南的旧情。“好吧,你要真心要,我再冒次险,给你在黑市上踅摸,买一批。”
卢持勤喜道:“那你肯定是有东西,要不然不会说这话,啥价?”
“一发五十。”
“你这不是讹人呢嘛!”
“就是这价。”
“我一发十块钱给你的,你现在一发五十给我,这不是讹人是啥?”
“十块钱进你的,二十块钱我出了,现在这不是你的,五十块钱。”
“那我二十块钱,你给我弄,出去你赚十块,进来再赚十块。”
武伯英睁眼一眨不眨算账,透出商人的精明:“我才不想赚这钱呢,那十块是你该得的,剩下十块是我该得的,利益各有所属,这才叫生意。要不然当时你就找人,二十块钱出了,还多赚十块。现在这五十块钱,是你该掏的,我算是积德行善,免费牵线搭桥。啥时候了,多年情分,你救命的钱,我一分都不赚。”
卢持勤根本不相信他这大话,撇嘴扭头看着天窗,不愿四目相对,冷笑道:“老武,你是够讲义气的,我可告诉你,只要把我弄住了,你也跑不了。第一次做军火,你是哄三岁娃呢,我也是听别人说,子弹在你这能变钱,才找的你。你无情别怪我无义,你在这些师团长里面,做了多少生意我不知道,但是高怀民一定会查个清清楚楚。”
武伯英反倒没有一点惧怕,听言发起笑来,如同看着三岁小孩般。“行,只要胡长官愿意,把他手底下的团长枪毙完,我毫无怨言,就挨他一枪子儿。但是你想过没有,只要你把这些话说给高怀民,恐怕不用等着军法审判,就被胡长官就地正法了。”
卢持勤自然知道,眼睛盯着天窗棂木,控制不住悲愤情绪,又咧开嘴哭了起来。
武伯英等着他哭够了,才悠悠说话,似乎成竹在胸。“你听过原汤化原食的由来没有?”见他不理,继续讲说,“说是过去有个举子,进京赶考,走到都城长安东边,就在华山脚底下。到路边面店吃了一碗扯面,江南人米饭肚子,消化不了陕西的裤带面,就搁在胃囊里了。殿试过后,中了探花,人心一松,也就病倒了。皇上原本要给他派个知府,见重病不起,就放了候补,让先回乡养病。皇上爱才,叫太医给他开了方子,照方抓药好生调理,过个三两年沉疴治愈,再来都城受封。探花公心灰意冷,走到华山下又进了面店,讲起科举之事,店家让他歇息一晚,明早再做打算。晚饭店家把个瓦罐在灶上煨热,揭开却是吃面那天的面汤,劝他喝了,第二天早上起来上了茅厕,浑身轻松如去了千斤大石一般。问询何来灵丹妙药,店家实言相告,见他吃面那天心急火燎,怕误了考试时辰,赶紧吃完赶紧上路,嫌面汤烫嘴顾不得喝。店家想他必定消化不良,就把面汤存了一罐,密封储藏,果然就起了奇效。探花公重新西去,讲说该是天意从龙,皇上龙颜大悦,加封八府巡按赴任。巡按回到面店感谢恩公,手下仪仗抬着一块牌匾,上书五个大字‘原汤化原食’。有了探花公的墨宝,面店生意兴隆,不管谁在他家吃饭,店家总要劝他喝碗一锅的面汤,原汤化原食嘛!”
卢持勤不解他的深意,却想他有办法,转过头来看着他。
武伯英笑道:“我当时估计你,也会消化不良,就把你那批子弹的木箱子,一直存着。你要原汤化原食,今晚我就叫梁经理带着你,去南郊我的秘密仓库,全拉走。搁石头,塞砖头,全凭你,能不能哄过高怀民,也全凭你。”卢持勤没想到是这样一条根本不妙的妙计,愣住了不知如何回答。
武伯英继续笑道:“补子弹花钱太多,你根本拿不出来,我手头也没有这些活钱。就算我能拆来,有高怀民这档子事,明显是有人和我作对,我也不能服这个软。你要四处借钱,必定被他知道,万一查起来批号,反倒掏钱买个罪受。干脆光屁股打个炕边响,豁出去和他弄一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卢持勤张嘴愣了半天,反复把这计策在心中翻腾,咂了半天觉得确实不是好主意,却也是没有主意的主意。他长叹了一声,把手枪从茶几上取过来,边收拾边道:“老武,还是你想得长远,要是没有子弹箱,连这狗屎饺子也包不成。你放心,要是煮露了馅子,我原汤化原食,就把这一锅狗屎汤喝了。”说着把空枪顶在自己头上,“我给这枪装上子弹,对准我这头,一扣扳机就解决了,绝不连累你。”
武伯英把枪从他太阳穴拨开,按下手冷笑道:“这才像个在战场上,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到不了这一步,只要你能摊下此心,就没有过不去的关口。”
卢持勤撩起长衫,把枪收回腰间,也冷笑道:“就是,先把他高怀民崩了,我再开枪自杀,拉他给我垫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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