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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十二生肖运势总览 生肖属相运势解析
在2024年,每个生肖的运势都会发生变化。许多人希望在这一年里能够拥有一个好运,特别是在去年运势不佳的生肖,他们渴望在2024年实现转运,迎来一个美好的运势。那么,2024年十二生肖运势总览究竟是怎样的呢?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各个生肖在这一年里的运势吧!
首先,我们来了解一下属鼠人的运势。在2024年,属鼠人的整体运势还是非常不错的。虽然这一路上会有一些坎坷,但只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就能够获得相应的回报。因此,属鼠人在这一年里要保持宽容待人,见好就收的态度。同时,要避免过于急躁,要学会耐心等待时机的到来。
接下来,我们来看一看属牛人的运势。由于2024年是甲辰龙年,属牛人将会面临破太岁的状况。在这一年内,他们的状态并不理想,事业上要小心防范他人的陷害。此外,属牛人还需要注意避免卷入是非麻烦中,平时要做到谨言慎行。
而对于属虎人来说,2024年的运势可以说是鸿运当头,吉星高照。虽然在这一年里会经常出差,但整体的收获是非常可观的。然而,属虎人也需要注意在外出行时要保持低调,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至于属兔人在2024年间的运势,他们会处于害太岁的年份,整体运势发展较为糟糕。虽然属兔人本身的运势发展比较顺利,但在这一年内会遇到许多烂桃花,会让自己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也难以找到真爱。
属龙人在这一年的运势发展一般,会受到值太岁以及刑太岁的双重影响。他们本身重视工作,会将大量时间投入到工作中,但却难以获得良好的回报。在运势不佳的年份里,属龙人需要学会休息和养精蓄锐,注意饮食和休息,以避免产生不适感。
而属蛇人在2024年间的运势相对平稳,没有与其他生肖发生冲突。在事业上会有所好转,财运也会有所提升。只要脚踏实地地做好手头的工作,就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
马年在2024年的运势是乐观的,他们在事业上会取得显著的成就,感情生活也会更加美满。尽管会受到一些星
#十二生肖中你最喜欢哪一生肖#
1858年(咸丰八年)九月十六日,顺天府尹衙门,一大群人黑压压地围在衙门门口。
这一天是顺天府乡试放榜的日子。当一众学子满怀紧张、焦急地在榜单上寻找自己名字的时候,他们意外地发现,一个奇人——平龄,竟然也中榜了,而且是第七名。
平龄是满洲旗人,也是一个资深京剧票友,兴致高昂的时候,还偶尔到戏院客串两把,能在戏院登台演出,可见平龄唱戏的水准已经到了专业级。
艺术水平高,就意味着平龄的文化水平不高、考试弄虚作假?并不是。学子们感到奇怪是“戏子亦中高魁矣”(戏子也能名列前茅?)。
大清是一个等级社会,戏子是这个社会中的下等人,下等人没资格参加科举考试——清朝规定:凡为人家奴、长随、娼妓、优伶、隶、卒、或八旗户下人本身及其子孙,均不得应考入仕。
平龄就是个戏子,他凭什么能参加考试并考第七名?
这里面肯定有黑幕,说不定有大佬参与其中,搞利益输送。
在清朝,顺天府管理京畿24州县,是首都地区最高行政机关,类似于今天的北京市。
这地方出个事,很容易成为全国性大新闻。
一时间,顺天府乡试上了热搜,舆论哗然。
舆论发酵20天后,大众的注意力仍然没有被其他八卦事件转移,士子们仍在等一个说法。
十月初七,一个叫孟传金的御史终于把事情上达天听了。
咸丰皇帝(剧照)
孟传金给咸丰帝写了一封奏疏,说顺天府乡试有很多舞弊现象,他还特别提到了平龄,说平龄在考场内写的墨卷,与誊抄后供考官评阅的朱卷有出入,多处不一致(为防止阅卷人认出考生的笔迹,考生的卷子都得糊住名字,由专门的人重新用红笔按原样誊抄一份,供阅卷人评阅),此事引起了极大的议论和质疑,建议皇帝派人彻查。
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01为什么外面“物议沸腾”,而咸丰帝却不知呢?
大清内忧外患,太平天国席卷半壁江山,第二次战争也正在进行中,英法联军几次进犯大沽口,俄国人也在东北搞事情,咸丰焦头烂额,关注不到这些“小事”。
此时,清朝官僚系统已经烂透了,官员因循萎卸,大家都在搞钱混日子,科举系统中的潜规则,大家心知肚明,并且好多人都是既得利益者,挑破了对谁都没好处。
至于舆论,可能过两天就过去了,大家谁也没有在意。
然而,还是有一些较真的人,挺身而出,撕开了黑幕的一角。
看过孟传金的奏疏后,咸丰震怒了。
自咸丰即位以来,大清迎来了多事之秋,国势江河日下。
年轻的皇帝想励精图治,把大清搞好,怎奈官僚系统苟安倦怠,暮气沉沉。
制度方面解决是不可能的,道德说教更不可能,就只能靠刑罚。
此前,肃顺给咸丰开出的药方是:严禁令、重法纪、锄奸宄。
简单来说就是乱世用重典,以刚猛的严刑峻法,来治一治那些像泥鳅一样滑的官员,让他们振作起来,为大清效力。
天子脚下的顺天府,乡试出现了舞弊,可谓撞枪口上了。
当天,咸丰皇帝下发谕旨,命载垣、端华、全庆、陈孚恩四人组成专案组,负责调查顺天府乡试舞弊一案。
载垣是怡亲王(老十三的后代),端华是郑亲王(济尔哈朗),两人都是大清的铁帽子王,全庆是吏部尚书,陈孚恩是兵部尚书,两个都是从一品。级别如此之高,就差皇帝亲自挂帅了。
就在咸丰派出专案组的第二天,主持顺天府乡试的主考官柏葰,请求面见咸丰皇帝,但被皇帝拒绝,理由是:要相信法律,要相信公道,正常上班就行,不必单独见面,避嫌。
柏葰诗札
皇帝亲自关注了,还派出了如此高级别的专案组,案子很快就有了眉目。
面对专案组的严厉审讯,平龄承认自己曾登台演戏,但强调那只是客串,不是职业的,所以不属于戏子。但对于朱墨卷不一致这个关键问题,平龄却不肯交代。
平龄是举人,大清规定对举人不能刑讯逼供,不用刑又撬不开他的嘴。
无奈,专案组只得奏请咸丰皇帝革去平龄举人身份,然后用刑,却依然问不出个所以然。
据查,平龄的卷子问题很多,墨卷草稿不全,诗文病句太多,还有23处错字,而在朱卷上,有7处错别字被改了过来。
专案组又审讯负责阅卷的同考官邹石麟,邹石麟交代道:看到卷子上有很多错讹之处,以为是誊抄的人抄错了,就用私自带进来的红笔改了(同考官用蓝笔评阅考卷)。
至于为什么这样垃圾的卷子能中榜,专案组没深究。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平龄案只是一个序幕······
科考试卷
02咸丰皇帝深信,顺天府乡试作弊的远不止平龄一人。
十月二十四日,皇帝命载垣、端华连同刑部尚书赵光、翰林院编修郭嵩焘等人,在圆明园九卿朝房,磨勘复查所有中榜试卷。
这一查,发现50多份试卷存在舞弊嫌疑,最夸张的一份试卷竟然有300多处错别字。
案件的严重性大大超出了咸丰皇帝的估计,皇帝立即下令将主考官柏葰革职,听候传讯,将副主考官朱凤标、程庭桂解职,听候查办;还要求将所有涉案官员揪出来,然后交给吏部列出处理意见,恭呈御览。
柏葰不仅是此次顺天府乡试的主考官,他也是文渊阁大学士、军机大臣,位极人臣,朱凤标历任刑部、兵部、户部尚书,程庭桂是督察院左副都御史兼户部侍郎,都是位高权重的大佬。
皇帝要求有一个算一个,统统查出来,不怕把事情搞大。
然而,吏部的处理意见很轻描淡写:涉案考生或被革去功名,或停止参加会试,3名同考官革职,3名正副主考官革职并罚俸一年九个月。
自己处理自己,不就是自罚三杯么?
这么大的案子,都没个判刑的?由此可见大清的官僚系统堕落到了什么程度。
肃顺(剧照)
皇帝不满意,皇帝眼前的红人肃顺也不满意,二人以刚猛治国,没想到刚猛之力打在官僚系统身上,就像打在海绵上——好厉害的太极。
肃顺一直都在关注这个案子,案发之初,他就开始行动了。
通过自己的关系网,肃顺打听到了同考官浦安与考生罗鸿绎串通舞弊的消息,然后将消息交给了专案组的载垣和端华。载垣和端华,是肃顺的。
肃顺暗中煽风点火,一心想把案子搞大,这既是为了整肃朝廷纲纪,也是为了搞掉政敌——柏葰和肃顺不是一路人,二人有政见和权力冲突。
经过审讯,罗鸿绎全招了:
罗鸿绎是广东肇庆人,家里比较豪,花钱买了一个六品刑部主事的官,但是买的官没什么上升空间,于是就想参加乡试弄个举人头衔,这样就是科甲正途了,前程无量。
为此,罗鸿绎找到了同乡李鹤龄,李鹤龄是兵部主事,很有可能被选为这次顺天府乡试同考官,二人约定好了关节:罗鸿绎在试卷第一篇文末用“也夫”,第二篇文末“而已矣”,第三篇文末用“岂不惜哉”,诗的末尾用“帝泽”。阅卷时,在文末看到这些字眼,就知道是罗鸿绎的卷子。
科考作弊小抄
这在当时是一种很普遍的作弊手段。考前,很多人会在将字眼写在条子上交给考官,条子上还会画圈圈,几圈代表考中后给几百两银子。
李鹤龄没有被选为同考官,但他将罗鸿绎托付给了自己的同年、顺天府乡试同考官浦安,浦安爽快答应了。
阅卷时,浦安果然发现了罗鸿绎的卷子,卷子答得很烂,但浦安还是将其推荐到了主考官手中。主考官审阅后,一致认为卷子水平不行,pass掉了。
浦安听说此事后,感到没法向李鹤龄交待,便委托主考官柏葰的仆人靳祥求情。
清朝规定,主考官在阅卷时可以带三名仆人,靳祥便是其中之一。
靳祥机灵有文化,办事能力强,跟了柏葰十几年,深受信任,更重要的是,他和浦安有交情。
浦安的推荐,加上靳祥的说情,终于动摇了柏葰,柏葰换下了第238名考生的卷子,换上了罗鸿绎的卷子。
一个寒窗苦读的学子,就这样被替掉了,一辈子有可能就被毁了,谁会关心呢?
事后,李鹤龄和浦安分别收到了罗鸿绎的200两和300两银子。
事情发展到现在,柏葰的问题不仅是失察的问题了,而是明目张胆替换卷子,性质变了。
03在审查柏葰案的时候,另一件案子也逐渐浮出了水面。
据浦安举报,副主考官程庭桂曾在考场中烧条子。
可能是受托人太多,程庭桂记不住那么多暗语,就把条子带进了考场,完事后才把条子烧了,不料走漏了风声,被浦安听见了。
咸丰皇帝立即下令将程庭桂革职,投入监狱受审。
程庭桂交代,条子是儿子程炳采替别人转递进来的,递送者有刑部右侍郎李清风之子李旦华、工部郎中潘曾莹之子潘祖同、湖南布政使潘铎之子潘敦俨、兵部尚书陈恩孚之子陈景彦等人。
然而,这些人递条子的人最终都没中举。
案件至此水落石出了,接下来就是怎么判的问题了。
其他人都好说,该判刑的判刑,该砍头的砍头。如何处理柏葰,让咸丰皇帝很纠结。
柏葰是蒙古正蓝旗人,道光六年的进士,为人操守正派,精明能干,办过很多贪腐大案。咸丰朝,柏葰仍然很受重用,被任命为军机大臣、翰林院掌院学士、户部尚书兼协办大学士。主持顺天府乡试后,柏葰由协办大学士升为文渊阁大学士,位居文官之首,门生故吏遍天下。
文渊阁
柏葰的问题是替换了试卷,但是他没拿钱,也不知道其中的关节,这事可大可小。
可大,是因为柏葰明知故犯,有负圣恩;可小,是因为柏葰犯的事遇上了法律空白,他这个问题比较特殊,没有法律明文规定,也没有案例可以参考——拿钱办事犯法,但柏葰没拿钱,也不知道事情背后的交通关节,他只是看在仆人的面子上,做了违规的事。
案情已经搞大了,大家都盯着这个事情,吏部的人也不敢像之前一样大事化小。
这一次,他们意见是从严从重处罚:虽然没有法律可以依据,但柏葰身为一品大员,对科场规矩很熟悉,却仍然接受嘱托,徇私舞弊,实在是咎由自取,建议比照”交通嘱托贿买关节“这一条,判处斩立决。
收到刑部的处理意见后,咸丰皇帝在勤政殿召集主要大臣,讨论柏葰案的最终处理意见。
咸丰皇帝询问大臣:柏葰有无屈抑(冤枉)?
之所以这么问,其实是想有人出来求个情。毕竟,柏葰是两朝老臣,一直勤勉谨慎,表现不错,虽然犯了罪,但罪不至死,朝廷培养个大臣也不容易。
令咸丰皇帝没有想到的是,在场的大臣全部沉默,没人站出来接话。
过了一会,肃顺站出来了,不过他不是来求情的,而是来补刀的。
肃顺说,科举取士,事关重大,要严格执法,刹住歪风邪气,柏葰罪无可恕,不正法不足以震慑在位的官员。
他这么一说,咸丰皇帝想保也保不住了。
纠结良久后,皇帝讲了一番话,大意是朝廷很重视科举,柏葰也深受皇恩,没想到他竟如此糊涂,替人撤换卷子,情有可原,法难宽宥,想到这里,我很伤心。那就按之前的处理意见办吧,斩立决!
04这个案件发生在戊午年,又称戊午科场大案。
戊午科场大案,与顺治十四年(1657年)的丁酉科场案,以及康熙五十年(1711年)的辛卯科场案,并称为清朝三大科场案。
案件处理结果是:柏葰、李鹤龄、浦安、罗鸿绎、程炳采斩立决,程庭桂本应处死,但咸丰皇帝念及他年老,儿子又被判了死刑,法外开恩判处流放充军。
其他递条子的人,被革除功名职务,发往边疆充军(后花钱赎罪),他们的好爸爸因为失察,被降级处理。
总计,戊午科场案牵涉91人:5人被斩首,3人充军,7人被判充军后赎罪,7人被革职,16人降级调用,38人被罚俸一年,13人被革去举人功名或停止会试资格,2人死于狱中。
在清朝,科举舞弊是仅次于谋反的重罪,每一次科场大案,都是人头滚滚。
科考是入仕为官的源头,源头都浑浊了,还能指望官僚系统清澈?
时人评价戊午科场案,认为它扭转了道光以来的科举风气,保证了之后三十年科举的相对公平公正。
【参考资料】
《清代科举法律及其在戊午科场案中的适用》
《从咸丰戊午科场案看顺天府乡试案特点》
《再论清朝科场案——以戊午科场案为中心》
《咸丰朝“戊午科场案”考论》
长江作为我国长度最长、流域面积最大和水量最充沛的河流,孕育了古老灿烂的华夏文明,滋养了两岸的亿兆斯民。但长江历来也是我国水患灾害不断,杀戮无数的一条暴虐泛滥之河;可以说,文字记载中长江流域的发展史,某种意义上就是人与江水较量的历史。
长江流域范围广阔、气候和地形多样,因而洪水在不同地段所表现的特点和造成的破坏不尽相同。在长江上游及其支流,由于江水从山区穿行而过,水患主要表现为来去迅疾的山洪爆发,破坏集中在河谷地带;而在长江中下游地区,干流两侧都是地势低平、排水不畅的大片平原,洪水极易泛滥成灾,这里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洪泛区”,大水造成的影响也最为恶劣。因此,长江中下游、特别是刚出山的荆江“地上河”段,是长江水患的重中之重。
从历史演变看,长江洪水的变化可以分为几个不同阶段:1)东晋以前,长江流域人口稀少、沿江多为沼泽湿地,有充足空间供长江在汛期奔流,因此不存在洪水问题。2)从东晋至宋元,随着我国经济重心逐步南移,大量人口迁入长江流域、导致长江洪灾的频率与严重程度逐渐提高,但还算不上是严重的大患。3)明清至,长江中下游平原几乎开发完毕,长江被束缚在江堤之内;加之水土流失严重,河床逐步抬高,突出表现就是在荆江“地上河”的形成;这一阶段长江洪灾进入高发期,屡次造成严重损失,到年间甚至发展到年年泛滥成灾的地步。4)建国后,随着环境保护和科技进步,长江水患破坏和人员伤亡明显减少,但洪灾造成的经济损失却迅速提升、同时受全球气候变暖影响,极端天气频发,洪灾的频率仍居高不下。
自长江有明确文字记录以来,大大小小的洪水数不胜数,特大的流域性洪水也有十余次,且基本都发生在南宋以后、特别是明清两朝。而在所有洪水中,如果说洪水规模最浩大、破坏最严重的一次特大洪水,那莫过于1870农历庚午年7月发生的那场惊天大水。1870年长江特大洪水,后人也称为老庚午大水,不仅深刻改变了荆江两岸、洞庭湖区的水文地理特征,也对未来诸多水利工程建设起到了标志性的作用。下文将对1870年大水的形成、发展和洪灾破坏进行介绍和分析,感受150年前那场震天动地的灾厄。
(注:本文中时间引用古文的内容为农历、正文部分阿拉伯数字为公历、汉字数字及有特殊标注的为农历)
1、灾难序幕1870农历庚午年,也就是清同治九年,彼时的中华大地刚刚经历了两次战争和太平天国运动,正步入洋务运动期间短暂的“同光中兴”。对古老陈腐的清帝国而言,这是一个难得的喘息之机。
然而,从1870年春夏之交开始,长江流域的春雨就绵绵不绝。在当年5月,两湖地区、特别是湖南开始降雨;随后降雨面积逐渐扩大,到6月上旬雨区几乎覆盖了南岭和长江之间的广阔地区。根据《再续行水金鉴》记载:江苏“ 五月微雨,或一二寸至七八寸及尺许”;此外江西余干、永新、余干、建昌、德安、瑞昌等地“五月上中两旬阴雨绵绵”;湖南资水安化等地也都“降大雨”。根据上述记载可知,5~6月江南及沿江地区的降雨虽然雨水不强,但是降雨范围广大、持续时间很长。
起初,连续一波波雨水并未引起大多数人注意,因为在长江多年水文观测史上,明显的春汛与主汛期洪水的大小并无直接联系;但当时间进入6月底,人们发现连绵的春雨不仅没有结束,甚至越下越大、最后索性直接转为梅雨时,汛情早已急转直下。
根据当时各地定期向朝廷奏报的雨水情况,长江中上游5~6月中旬期间大致有6轮明显的降雨过程;虽然受限于当时的条件,六轮雨水究竟有多大已不得而知,但根据宜昌、寸滩等地的水位标记和事后调查,5-6月间宜昌站洪峰流量达到20000立方米每秒左右、寸滩在12000左右,已经是梅雨期以外长江春雨季洪峰的较高水平。此外据《报湖南被水及查赈情形》一文中所述,“五月夏汛涨发,水虽淹至堤身.....未致被冲溃决”;《宜昌公安等州县被淹论筹款赈灾抚由》中“本年夏间,湖北大雨时行,江水陡涨,五月间汉水又发”。由此可见,1870年春夏季长江流域、特别是江南的雨水应该是明显偏多的;进入6月后,多雨区域又进一步北拓至汉江流域。
本世纪的长江湖北宜昌段
经过前期持续多雨的铺垫,当时间来到6月底时,长江流域的底水已经比较丰沛,各干支流均出现了一定的汛情。尽管直到这时各地灾情还不算严重,但大自然却以这样“温水煮青蛙式”的持续降雨,正式拉开了1870年长江主汛期的序幕。
未完待续……周 岭
曹雪芹写了一部《红楼梦》,200多年间,令无数读者为之倾倒。如果曹雪芹今天还活着,他可能是这个世界上的第一“网红”。所以,《红楼梦》的读者都想多了解一点这个奇人。
钱锺书曾对一位想拜访他的读者说:“假如你吃了个鸡蛋,觉得不错,何必要认识那下蛋的母鸡呢?”但对《红楼梦》的读者来说,还是有太多的人想认识那“下蛋的母鸡”。可惜的是,有关曹雪芹的资料留下的太少了。幸亏,他的那些朋友和朋友的朋友,让我们知道了他的零星信息:曹雪芹的名字叫曹霑,字梦阮,大概芹圃也是他的字,号芹溪居士,雪芹应该也是号。
他生在哪一年,死在哪一年?活了多大岁数?对此,红学家们争论了很多年。为什么呢?资料太少了。简言之,关于他去世时的年纪,有两个不同的说法,分别出自他的两位好朋友的挽诗。一个是敦诚的挽诗,第一句就是“四十萧然太瘦生”,很确定,曹雪芹享年四十岁。敦诚后来又把挽诗改了,第一句改成“四十年华付杳冥”,还是四十岁。但另一位朋友张宜泉写的不一样,张宜泉写的挽诗叫作《伤芹溪居士》,前面有几句自注:“其人素性放达,好饮,又善诗画,年未五旬而卒。”这个“年未五旬”,不应该指四十岁。按照一般的习惯说法,四十八九岁可以说是“年未五旬”。好,一位说“四十年华”,四十岁;一位说“年未五旬”,四十八九岁。这两种说法就差了八九年。不过,两位都是曹雪芹的好友,对曹雪芹都很了解,还不能简单地用一个人的说法否定另一个人的说法。所以,在没有新的资料发现之前,只好两说并存。
更大的问题,是关于曹雪芹的卒年。多年以来,有三种说法谁也说服不了谁。一个是“壬午说”,一个是“癸未说”,一个是“甲申说”。
其实,明确的记载仅有一条,在甲戌本《红楼梦》第一回的脂砚斋批语里。脂砚斋说:“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这条批语说得很清楚,曹雪芹死于壬午年除夕。这个壬午年是哪一年呢?是乾隆二十七年,按照公历换算是公元1762年。
按说,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为什么还要争论呢?问题出在敦敏写给曹雪芹的一首诗上。诗题是《小诗代简寄曹雪芹》,敦敏用这首小诗,作为请柬邀请曹雪芹赴宴。末尾的两句说:“上巳前三日,相劳醉碧茵。”上巳最早是春三月的第一个巳日,魏晋以后固定在三月三日。“上巳前三日”,上巳节的前三天。“相劳醉碧茵”,请来喝酒。这有什么问题呢?周汝昌先生发现,这首诗收录在敦敏的《懋斋诗钞》里,《懋斋诗钞》里的诗是“编年”的,即所有的诗都是按照时间顺序排列的。而这首诗的前两首,都注了“癸未”两个字。顺着往下推,这首小诗虽未注上“癸未”,但应该也是癸未年写的。这就有意思了。“癸未”是“壬午”的后一年。曹雪芹在“壬午除夕”,也就是“壬午”年的最后一天,已经去世了。为什么他的好朋友在两个月之后的“癸未”年的二月底,还邀请他来喝酒呢?所以,曹雪芹不是死在“壬午除夕”。“除夕”这个日子很特殊,不大会记错。而“壬午”两个字很可能是笔误,应该是“癸未除夕”。
但又有人提出来新的“甲申说”。什么依据呢?回到敦诚的挽诗。问题出在他后来改写的挽诗上,就是先前写了“四十萧然太瘦生”,后来改为“四十年华付杳冥”的那一首的诗题下面,自注了“甲申”两个字。这个“甲申”年,又排在“癸未”年后面了。“甲申说”的理由是,敦诚是曹雪芹的好友,应该在得知曹雪芹的死讯后,第一时间写出挽诗。如果曹雪芹死于“壬午除夕”或者“癸未除夕”,他不可能拖到“甲申”年才写挽诗。那么,既然诗题下注了“甲申”两个字,这就应该是曹雪芹卒年的证据。
以上三说各自都有很多篇互相驳难的重量级文章,也都咬文嚼字旁征博引做了令人眼花缭乱的推理,但是,都有各自无法解决的“软肋”。这就是我们一再提出的两个字:证据。“癸未说”的基础,建立在“可能笔误”的推测上。直接证据呢?没有。“甲申说”似乎有敦诚挽诗的自注“甲申”两个字支持,但也不是明白写着曹雪芹逝于此时。譬如有没有可能这个“甲申”只是改诗的时间呢?只有“壬午说”是有直接证据的,就是那条脂砚斋的批语:“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可惜只有一条证据,没有更多旁证的支持。
还是那个原则,在没有新的资料发现之前,所有的推测都先放在一边,等待证实或者证伪。虽然“壬午说”只有孤证一条,但好过没有证据。姑且相信脂砚斋的话,也希望有新的证据出来,使得“壬午说”更有说服力。
我们现在知道了,曹雪芹是在“壬午除夕”那天去世的。根据敦诚和张宜泉关于曹雪芹存年的两个说法,“四十年华付杳冥”,上推四十年,或者“年未五旬而卒”,上推四十九年,就可以得出曹雪芹出生的年份。也就是说,如果敦诚说得对,曹雪芹就应该出生在雍正二年,也就是公元1724年。如果张宜泉说得对,曹雪芹应该出生在康熙五十四年,也就是公元1715年。那么,究竟该听谁的呢?一般说来,诗的语言受到形式的约束,在表述数字的时候,往往是“概算”;而叙述性语言不受限制,所以相对准确一些。但敦诚跟曹雪芹交往的时间比张宜泉跟曹雪芹交往的时间要长得多,交情也要深得多。所以,在没有新的资料证实或者证伪的情况下,还不能轻易否定敦诚的说法。
曹雪芹的朋友们都喜欢他的诗。诗呢?除了《红楼梦》里的诗,其余的一首都没有留下来。只是敦诚记录了两句:“白傅诗灵应喜甚,定教蛮素鬼排场。”白傅,指的是白居易,因为他曾经做过太子少傅,所以人称白傅。蛮是小蛮,素是樊素,都是白居易最喜欢的戏子。白居易有两句诗,就是写她们俩的:“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一个能唱,一个能跳。这两句诗的意思是,如果白居易地下有知,一定会让小蛮和樊素排演敦诚写的《琵琶行》传奇。敦诚对这首诗的评价是“新奇可诵”,又说“曹雪芹平生为诗大类如此”。
曹雪芹不仅“工诗”,而且“善画”。他的画呢?一张也没留下来。只能从他朋友的诗里揣摩他的画意。敦敏的《题芹圃画石》说:“傲骨如君世已奇,嶙峋更见此支离。”人的风骨,也体现在画里。借用敦诚的说法:曹雪芹平生作画大类如此。(解放日报)
来源: 解放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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