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发大水是一种灾难,谁也不希望出现这样的场景,1998年洪涝灾害严重的时候,我就经历过暴雨中大水倾泄而止的情景,真的有种叫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的绝望感。那么一个人在梦里出现发大水的情景代表什么意思呢?
原版解梦
发洪水者,主进财。《周公解梦》
梦见大水者,大富。《敦煌本梦书》
梦见大水者,主婚姻。《敦煌本梦书》
梦见江潮海水,大昌。《敦煌本梦书》
梦见江海大水,富贵。《敦煌本梦书》
01
水是财富的象征,我们日常生活中经常说财源滚滚来,梦中发大水预示着要行财运,是一种好兆头,或许这两天正有一笔财富向你走来,每个月发工资的时候我几乎都能梦见发大水,要么是清澈的,要么是混浊的。总而言之,水量都很大,似乎要溢出河岸一样。所以说,梦中的大水水首先是财富的一种象征。你一定要及时的发现,及时的抓住。不要在财富向你敲门的时候却大门紧闭。
02
梦中的洪水常常象征积极力量的释放。可能代表着你压抑着的感情或没有意识到的感情。人是情感动物,当某种情感积聚的一定的程度的时候,就会爆发出来。如果你梦到自己处在洪水中,表示你感到自己为这些情感所困。如果你站在洪水的边上不知所措,往往是你意志消沉,茫然彷徨,在某些问题上犹豫不决而引起的。
03
在我看来,水实际上是你情绪的代言人,当你的情绪平复的时候,梦中的水都是平静的,而当你的情绪起伏不定的时候,梦中的水都是波澜起伏的。所以说,我们要调整的是自己的心态,自己的情绪。有一个词叫心如止水,而真正的在现实生活中有多少人能做到心如止水呢?我们会去争一些名利等各种各样的东西。我们会去为一些事情而烦恼,我们的心中有多长时间是波澜不惊的呢?所以梦境,实际上反映的是你现实生活中的一种状态。你是处于苦恼中,平静中,还是处于兴奋中?大脑中残留的情绪细胞会传递的到你的梦境中而形成了水面,用这种意象来传达你的情绪。
04
水代表着情感的交流,在你和别人交往的过程中,有没有遇到过什么阻挠;在你的感情和爱情中,有没有遇到什么样的波折;在你的工作中,有没有什么让你苦恼或者兴奋的事情。这一切在梦境中都以水的形态存在,缓缓流动的,静止的,波涛翻滚的。所以我们首先要控制的是自己的情绪,和别人在交往的时候要平和。待人处事的时候要像一杯温润的水一样,温和而有温度,平和而有气度。
我对梦的解读都是围绕着自己的梦境和现实生活中的联系而展开的,只是一家之言,没有什么科学依据,而且可能会因人而异,欢迎大家一起探讨!
在心理学的迷宫里,梦境和现实生活中的财富之间的关系一直是个让人好奇的话题。心理学家们经常被问到这样的问题:“梦见金山银山,是不是意味着我的银行账户即将喜提一笔巨款?”而他们通常会以一个微笑和一句“可能不是那么简单”来回应。这不仅是一种谨慎的学术态度,也是对梦境的复杂性的一种尊重。
梦境中出现的财富象征,比如无处不在的金币和满天飞的纸币,实际上可能更多地表达了梦者对财富的内心渴望。这种渴望可能源于现实生活中的经济压力,或许也是对于更好生活品质的向往。心理学家认为,梦境是内心深处欲望的反映,它们没那么直接,也没那么现实,但却提供了一个窥视潜意识的窗口。
现在,如果有人说他们梦到了财宝,然后真的发了一笔横财,那是不是可以说梦境有预知功能呢?科学会告诉你这可能只是巧合。但这样的说法未免太过死板,没有考虑到人类对于“命中注定”的情结。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有趣的灵魂总是想要相信,梦境中的每一个细节都有其深远的意义。这种冲突,让梦境与现实的关系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那么,如果把这种象征性的解读应用到现实生活中,梦境分析是否能帮助人们做出更明智的财务决策呢?如果你梦到自己中了彩票,第二天就真的去买一张,这算不算是一种策略?心理学家可能会告诉你,这更像是一种心理暗示,一种自我实现的预言。但别忘了,财务决策永远需要建立在理性的基础上,而不是依赖于梦境的随机性。
解读梦境背后的文化意义
梦见自己招财进宝,第二天醒来拥有的最宝贵的财富可能只是被枕头印出的那张无价的脸谱。在不同文化中,梦境被赋予了丰富的财富暗示,从中国的周公解梦到西方的弗洛伊德心理分析,每个文化都有自己的解读方式。比如,在某些文化中,梦见水象征着财富的流动,而在其他文化中,梦见蛇可能意味着财富的积累。有意思的是,如果梦见自己掉牙,有的地方会告诉你这是亲人有喜,而另一些地方则会说这预示着财运的流失,这就是文化差异带来的富有戏剧性的冲突。
这些信仰对人们的影响不仅限于一夜之间的好坏心情。它们深深地影响着人们对财富的态度,甚至在某些情况下,还会影响他们的经济决策。想象一下,一个梦见得到金块的人,可能会在第二天更大胆地投资,而梦见丢钱的人可能就会变得过分谨慎。显然,梦境的这种影响力是不容小觑的,尽管它们的真正效力可能比心理暗示要逊色一些。
现代社会中,这些迷信不仅没有被淘汰,反而往往被商业化和娱乐化。电视节目、网络博主以及各种应用程序,都在用现代的方式重新包装这些古老的信仰,让人们在忙碌的现代生活中找到一丝与神秘力量相连的感觉。从“今日财运”到“梦境解码器”,这些现代解读工具既满足了人们对未知的好奇,也让传统信仰在数字时代焕发了新的活力,虽然它们的准确性常常是可乐话题的来源。
在这个大数据和算法统治的世界,人们渴望在梦境的迷雾中寻找到某种确定性。但是,当我们试图在迷信和预兆之间划界时,是否有时候过于轻信了那些未经证实的传统信仰?而且,当市场上充斥着各种声称能够解读梦境的商品时,我们是不是应该停下来,反思一下这些东西的真实价值?
打破梦境迷思:科学与超自然的交汇点
科学界对梦境的看法一直是“既不完全买账,也不完全拒之门外”。诚然,科学家们并没有穿着实验服在实验室里分析梦里赢得彩票的概率,但他们确实对梦境与现实生活的联系进行了一些颇具启发性的研究。一些研究发现,梦境可能反映了我们的心理状态,而这状态和我们做出财务决策时的大脑活动不谋而合。换句话说,如果梦到自己在超市疯狂抢购打折商品,可能暗示你在现实生活中也是一个善于发现并抓住机会的购物高手。
然而,梦境作为心理状态的反映,其科学基础和限度是一个值得深究的问题。心理学家们认为,梦境中的财富象征,比如金钱、珠宝或是豪宅,可能不过是潜意识中对安全感、成就或是社会地位的渴求。梦境分析可以帮助我们理解这些内心深处的愿望,但将其等同于财富管理的直接指导,那可能就有点像是用星座报告给股票投资做决策一样荒谬了。
理解梦境时,现实主义与超自然主义的冲突尤其显著。现实主义者可能会认为,梦境不过是大脑在夜间维护自己的一种方式,就像手机在夜间充电一样;而超自然主义者则可能坚信,梦境是某种神秘力量的信号,譬如宇宙间的某种无线电波,偶尔捕捉到了就能预知未来。当然,如果真有人能凭梦境预知财运,世界上早就没有穷人了,毕竟每晚都有无数人在梦中中彩票。
在这一点上,科学和迷信之间的界限模糊而又明确。科学提供了工具和方法来探索梦境的奥秘,但它也承认自己的局限性;而超自然的迷信则给予人们希望和安慰,尽管这些往往缺乏可靠的证据。这种冲突不仅展现了人类对未知的好奇心,也反映了我们对于现实与梦境界限的不断探索。
那么,这一切研究和探讨,是否真的能帮助我们在醒着的时候做出更明智的财务决策呢?在此之前,我们不妨先反问一下:如果梦境真的藏有未来的财运秘密,那么是不是每个人都应该学会解梦呢?而科学家们会不会也开始研究如何在梦中找到下一个苹果公司或者比特币呢?
梦境实践:如何将好梦转化为现实中的行动
在心理学专家的眼中,梦境不仅仅是夜间大脑的随机放映,它们是内心深处欲望和恐惧的画廊。专家们建议,我们可以将梦中的积极象征,比如掉进怀里的黄金雨或是长在树上的钞票,看作是潜意识中对财富的追求。这些象征可以在日间的决策中发挥作用,提醒我们关注那些可能被忽略的机遇,或是审视那些可能导致财务风险的行为。说到底,如果能在现实生活中像梦里那样捡到钱,银行可能要考虑开设“梦境存款”业务了。
案例研究显示,一些个人确实能够将梦境转化为推动自己前进的动力。比如某位艺术家梦到自己的作品被世界名画并列挂在博物馆中,醒来后他倍加努力,最终获得了声誉和财富。尽管这听起来像是励志小说的情节,但它确实提醒我们,梦境中的积极信息可以成为现实生活中实现目标的强大动力。
然而,心理学家们也不失时机地提醒,梦境绝不应该被视作生活的直接指南。如果每次梦到发财就跑去买彩票,可能最终赢得的只有银行的催款电话和一个沉重的债务包袱。梦境应该被看作是对现实生活的有益补充,是一种启发灵感和自我反思的工具,而非决策的全部依据。
在梦境实践中,保持理性至关重要。将梦境中的积极象征应用到现实中,需要的不仅是想象力,还需要策略和计划。如同在梦中找到的宝藏图一样,它可能指向一个充满可能的新项目或投资,但真正能否找到“宝藏”,还需要在现实世界中的勤奋、智慧和一点点运气。
结语
探寻心理学中的财运联系,是一场跨越意识与物质界限的探险。心理学家如何看待梦境与现实生活中财富状况的关系,以及梦境中出现的财富象征对内心渴望的表达,都提供了对这一神秘领域的深刻理解。迷信与预兆的文化意义,以及科学与超自然的交汇点,进一步揭示了人类对财富认知的复杂性。
最后,通过将梦境实践到现实行动的转变,本身就是一门艺术,也许还掺杂了点迷信的味道。毕竟,梦境中的宝藏图可能只是一块埋在沙滩上的破木板,而现实中的财富却需要真正的地图和探险精神。我们在这里不是在讨论夜里的小猫怎样变成了早晨的老虎,而是如何将梦中的金币换成银行账户里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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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然浑浑噩噩走在大街上,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纷纷避开,不少人掩住口鼻,满脸嫌恶。
她知道自己此时有多狼狈,全身脏污,泛着恶臭。
“这位女士,请等等。”
任然空洞的眼转头看向路边冷冷清清的算命摊子。
“我没钱。”
摊主是个年轻的道士,即便穿着道袍,身上却毫半分修道之人出尘气息。
“我瞧着你的面相很有意思。今日不要钱,替你算一卦。”
她的面相有意思?
任然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她这一生可不有意思么。
她就是一个灾星,走到哪里灾祸就在哪里。
她克死了母亲,克死了外公外婆,克死了弟弟。亲生父亲害怕被她克死,早早与她断绝父女关系。
与她交往的男朋友,今日不是被车撞,明日就是被人抢劫。
与她交好的人,不是吃饭拉肚子,就是出门遇小偷。
总之与她交往过密的人,都会沾染她的霉运,从而变得不幸。
有些人轻则小病小灾,重则大病大灾,甚至要半条命。
至于她自己,更是倒霉连连。
第一家公司是皮包公司,工作三个月后,老总跑路,拖欠的工资也找不到人要。
第二家公司是一家传销公司,工作了一个月后,刚要领取工资,被警方端了,才知道这家公司是传销公司,她差点吃上牢饭。幸亏警察蜀黍明察秋毫,将她放了,但工资也别想了。
好不容易进了第三家公司,那家公司在她进入后的第三天,老板带着小蜜跑了,留下负债累累的老板娘。
有了以上三个‘辉煌’的工作经历,但凡正常点的公司都不会要她。
清楚认知自己的处境,她没敢再找工作,怕自己又踩坑。
她只能依靠捡废品,打点小零工为生,本来钱赚得就少,小偷还时不时光顾,即便她藏得再好,都能被偷走。
她不懂,她都那么穷了,为什么小偷还要来偷,好像不将她的钱偷光,他会难受。
在日常生活上更是惊险连连,有时走在路上,天上会掉下花盆砸在她面前。
有时买个吃的,会遇到抢劫杀人犯,自己成了无辜受伤的路人。
有时吃个面,差点被噎死。
幸运从未眷顾她,倒霉却生生不息。
她以为自己这样已经足够倒霉,可没想到就在今天,她查出了自己胃癌晚期,医生说她活不过两个月。
刚出了医院,被一名无良的司机溅了一身污水,狼狈如同落水狗。
现在听到有人告诉她,她的面相有意思,细数自己的过往,可不就‘有意思’么。
年轻道士似没有看到她脸上的自嘲,“你我有缘,小道保证不收你钱。”
任然神情麻木的看着他,她的人生已糟透,倒想看看小道士会说些什么花话,顺势坐在他对面。
“生辰八字。”
任然报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年青道士手指来回在指尖轻掐着,嘴里喃喃的着听不懂的话。
半晌后,他抬眸看向她,仔细端详,眉头越蹙越紧,嘴里无意识的喃喃着。
“怪哉!怪哉!”
瞧着小道士的模样,任然没什么感觉。算命的大多数都是这种套路,但还是贴心的问了一句。
“怎么怪?”
“以你的生辰八字而言,乃是子午双包命格,此乃贵命。小道算卦多年,有此命格的不出一掌。”
贵命?
任然自嘲一笑。
世界上还有比她更‘贵’的命格么。
小道长继续说道:“你的面相却很有意思,正宫黑煞,霉运绕身,短命之相。依照你的面相,你早该在两年前就没命了,能拖到现在,当真是福泽深厚。”
任然叹了一声气,“道长,我真没钱。”
翻开自己的口袋,里面只有几个硬币。
“你命不久矣。”小道长语气笃定。
任然如同死水般的空洞眸子里微微有了一丝情绪波动。
“不对,太不正常了。命格与面相怎么会是两个极端。”
小道长没理会任然,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手指不停的在掐算,口中念念有词,慢慢地面色变得越来越凝重,眼底泛起了一丝怒意,“真是丧尽天良!”
“嗯?”任然疑惑。
小道长沉声道:“你本该是贵命,但有人调换了你的命格,让你代替对方的神孤凶煞命格。”
调换命格?
这种事太过匪夷所思,更是闻所未闻。
“你、你是说……”
似知晓她要说什么,小道长替她说了接下去的话。
“你本该是一生荣华富贵,福泽深厚,家庭美满幸福,但有人利用阴私手段偷走你的命格。对方在享受原本属于你的荣华富贵,而你则替对方承受厄运。”
从母亲去世,外公外婆离开,父亲与她断绝父女关系后,她的人生里只有苦难。
如今告诉她,这原本不应该属于她的命运。
惊讶?质疑?恨意?痛苦?
各种情绪交织在心头。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灾星,是她害得自家家破人亡。
这么多年来一直生活在愧疚、痛苦之中。
可现在有人告诉她,她不是罪魁祸首。
“你说的可是真的?”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究竟是谁,调换她的命格,让她家破人亡,孤苦漂泊。
道长清亮的眸子,坚定的点头,“小道乃是正一道第八十七传人,从不骗人。”
“命格不是天生的吗?为何能换?”她不懂。
道长摇头,“命格是天生,但事在人为。世上有一种特殊的命格,乃是貔貅聚财之相。若找到这种命格的人养在身边,能让自己官运亨通,财源广进。”
“有些造孽太深者,会在身边养一些八字硬的人,专门替他们挡煞,以此度己为安。”
“至于你这种……”
年轻道士声音一顿,“换命格,实属罕见,小道还是第一次见,以前也仅听师父提及过。没想到这世间还有人会换命格,当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道长,可有破解之法?”
若他是骗子,那么他成功了。
他的出现,就像是深陷在沼泽之中的那根救命绳索。
不等年轻道长开口,街道上突兀的响起刺耳的刹车声,车辆撞击撞击声,以及行人的尖叫声。
一辆失控的渣土车,横冲直撞,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而来。
道长第一时间拉起任然,往一旁躲,渣土车惊险的从他们身边飞过,撞击在后方的石墩上,撞击出火花。
“你没事吧?”道长看向任然。
任然刚一张嘴,腥甜的血液大口大口的往外流。
她低垂着头,胸口处一根铁片刺穿了她的心肺,喉咙间更是划开了一道口子。
似乎老天爷怕她不会死,特意给了一道双重保险。
道长匆忙从布袋里拿出符纸,符纸在他手中燃起,却很快熄灭。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若是再早一点遇到她,或许命运不会如此。
从他的表情里,任然明白这就是自己的终点。
“谢谢。”含糊不清的艰难吐出两个字。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
她只恨,自己与道长相遇太晚,没有时间找到幕后黑手,还自己一个公道,更无法替母亲、外公外婆报仇。
她恨,背后之人的阴险歹毒。
恍惚间,耳边传来一声叹息声,那声音飘忽,似从九霄天外飘来。
“终究晚了一步。”
第2章 我不恋爱
“任然,做我女朋友吧?”
耳边嗡嗡作响,似有无数苍蝇蚊虫在飞。
突然,肩头一沉,力道之大,将神游太虚的人惊醒。
任然睁开眼,刺目的阳光照耀得她一阵眩晕。
“然然,你高兴傻了吗?”
她微眯起眼,看着面前那张青春亮丽,带着一点稚嫩的脸。
“徐莉?”
徐莉笑着道:“你不会真的激动傻了吧。赶紧答应吧,人家裴洺还在等着呢。”
任然看着宿舍门口处,摆放着心型的玫瑰花,中间站着一名清隽少年,手捧着鲜花,桃花眼含笑的凝视着她,眸底带着志在必得的自信。
环顾四周,一张张陌生中带着熟悉的脸庞,褪去脸上的青涩,依稀能分辨出他们都是自己的高中同学。
曾经模糊的记忆,慢慢变得清晰。
这一场轰轰烈烈的告白,在教导主任杀到后,无疾而终。
裴洺还有作为本次事件的女主角的她,一同被教导主任带到办公室进行教育,并且在第二日广播体操时,进行全校通报批评。
两人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念检讨书,以此来告诫其他人。
她万万没想到,裴洺竟然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在检讨里声称是她勾引他,是她以死相逼,他是为了她的生命安全,才会做出此等事,深刻检讨自己的处事不当,造成了不好影响。
就是从这件事开始,她成了全校的笑话,家长们口中的坏榜样。
在不堪流言蜚语中,自己的成绩一落千丈,患上抑郁症。
是母亲的细心照顾,一点点将她从深渊里拉出。
等到她振作后,母亲却死了。
如今再次回到这日,再也不会让这件事发生。
裴洺啊裴洺,前世之仇,该还了。
任然看到了戴着假发的教导主任正朝着这边来,她扯开嗓子,大声道:“裴洺,你照过镜子吗?”
裴洺神情一愣。
围观的同学们同样是一头雾水,反应快的人却明悟了,一个个捂嘴偷笑。
“做你女朋友?你也配!”
“人不美,想得挺美。”
裴洺整个呆住了,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说。
徐莉去扯她的衣袖,“然然,你怎么了?你不是说,你喜欢裴洺吗?”
“那是你喜欢吧!自己不敢去表白,却打着我的名义看男人。以前我不戳穿你,那是看在我们是朋友面子上。你们千不该万不该,来打扰我学习。”
裴洺想要反驳,但任然的小嘴叭叭的,压根不给他机会。
“我父母送我来学校是为了学习,不是来谈恋爱。你们脑子里是风花雪月,我脑子里只有数理化。”
“谁拉我谈恋爱,谁就是我敌人。”
站在人群外的教导主任听得虎躯一震,大为震撼,看向任然的目光中满是欣赏。
裴洺感受到周围投射而来的异样目光,脸色涨红,不知是被她骂的,还是羞的。
“都围在这里干什么!”教导主任一声吼,同学们纷纷让开道。
他眼神不善的看向裴洺,“裴洺,又是你!跟我去一趟办公室,其他人都散了。围在这里成何体统。”
等两人一走,其他人跟着散了。
徐莉一把抓住任然的手,“然然,你怎么回事?”
“你不是喜欢裴洺么?我成全你,你不高兴吗?”她讥讽的说着。
甩开她的手,她没时间与她在这里上演姐妹情深。
在她深陷流言蜚语时,作为好友的她,非但没有帮她,反而在背后坐实她的罪名,将她彻底钉在耻辱柱上。
这样好朋友,她要不起!
甩开身后烦人的徐莉,匆匆赶往家里。
推开别墅门,看到客厅里鲜活的母亲,思念、委屈在这一刻汹涌而出,冲上前紧紧抱住她。
任素雅看着怀里自己的小炮仗,拍了拍她背,“然然,怎么了?”
任然没有说话,紧紧的抱着母亲,眼泪默默落下,低低的抽泣声,逐渐变成嚎啕大哭。
这反常的举动,吓坏了任母。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告诉妈妈,妈妈帮你讨回公道。”
“没人欺负我,我就是、就是想你了。妈妈我想你,真的好想好想你。”她声音哽咽。
任素雅伸手抹掉她脸上的泪,温柔又宠溺,“你这个傻孩子。半天前才见过,有那么想么。说吧,是不是遇到什么事,还是缺钱花了?”
“我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梦里你走了,我再也找不到你了。”
任素雅哭笑不得,“你这丫头,噩梦都能被把你吓坏,你胆子是兔子做的吗?”
平复心情后,任然擦干眼泪,黏在母亲身边。
失而复得的感觉真好!
正在这时,别墅门打开,父亲孔礼继捧着一束鲜花进门。
任然抬眸看向年轻不少的父亲,没有半分欣喜,只有恨。
曾经的孺慕之情,在他带着小三和私生,将母亲逼死时,对他的爱便消失了。
她曾以为父亲是爱母亲,是爱她的。
可她亲眼看着慈祥的父亲,维护小三,维护私生女。无论她们做什么,父亲都无条件相信她们,将所有的过错,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她们身上,对她们恶语相向。
母亲接受不了父亲的背叛,接受不了他曾经的恩爱都是谎言,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吞安眠药自杀,抛下了她。
孔礼继看向娘俩,将手中的鲜花给了人任素雅,又将一盒糕点递给任然。
“然然,爸爸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榴莲千层。”
换做以前,她早就高高兴兴的抱住父亲撒娇,可如今的她,没有力气去做。
孔礼继奇怪的看向女儿,注意到她眼睛红红的,似乎哭过,关切的问道:“怎么了?谁欺负我家宝贝女儿了?”
“这丫头做了一个噩梦。”
孔礼继笑了,“你这丫头,爸爸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看着面前的父亲,只觉得恶心。
他是如何做到的,在她们面前扮演体贴的老公,慈祥的父亲。
他不觉得恶心吗?
她想要戳穿他真面目,想要救母亲,不让她再重蹈覆辙。
看着他虚伪的体贴,虚伪的慈爱,任然手紧握成拳。
第3章 怀疑对象
忍!
她必须忍住!
她不准备打草惊蛇,她必须要一点点撕开父亲虚伪的真面目。
她更想让母亲一点点发觉,慢慢接受这个过程。不至于像前世一样,突然知晓此事,承受不住打击,从而一蹶不振,让小三骑在她们头上作威作福。
孔礼继见女儿没有如同往常一样扑过来,心中正疑惑着,就见着她一把抱住媳妇的手,娇娇的说道:“爸爸,我才不吃。我要减肥。”
孔礼继心头的疑惑瞬间消散,笑着应和,“好好好,你不吃,我和你妈吃,看你能忍几天。”
母亲宠溺的拍了拍她的手,“你这小馋猫,等会儿别哭着喊后悔。”
任然学着曾经的自己,俏皮的吐着舌头。
晚上时分,她撒娇着要与母亲一起睡,夫妻两人拗不过她,只能同意。
关起门来,才好说悄悄话。
“妈妈,你觉得爸爸是个怎么样?”
任素雅回想了一下,“你爸爸是个有责任心,顾家的好男人,是一个很好的父亲。”
“妈妈,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你和爸爸是怎么认识的?是你追的爸爸,还是爸爸追的你?”任然认真扮演着一个八卦父母过往的好奇小孩。
任母被缠得不行,一边回忆,一边笑着说道:“有一次我回学校途中遇到了一群流氓,那个时候你爸爸突然出现,替我打跑了那群流氓。后面几次在校园里相遇,两人的关系渐渐熟络起来……”
任然看着母亲脸上的幸福模样,心里泛起阵阵酸涩。
因为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没有什么英雄救美,有的是处心积虑的接近。
她真的好想告诉的母亲,父亲压根不喜欢你,他心有所属,只是不想奋斗,才找了你。
“妈妈。”任然听不下去,出声打断,双手抱住母亲,“妈妈,爸爸不会背叛我们的对不对?”
任素雅诧异,总觉得今日的女儿怪怪的,现在说的话,更是话里有话。
“然然,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
“我就是随便问问。”任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脸上却写着‘我好担忧’。
任素雅哪能看不出,“你现在都开始瞒着妈妈了?”
“我、我……”任然纠结,好半晌后,似下定决定,担忧的看着她,“我看到爸爸与一个女人举止亲密。妈妈,你别多想,有可能是我看错了。”
任素雅感受到女儿担心。
“妈妈,这件事你不要告诉爸爸。我怕爸爸伤心,以为我不信任他。”
“傻孩子。”望着女儿担忧、小心翼翼的眼神,伸手摸了摸她脸颊,“妈妈不说。我相信你爸爸的为人。”
“嗯。”任然将头埋在母亲的怀中,心中难受。
她知道一两句话是无法撼动父亲在母亲心目中的地位,但她不怕,她相信水滴石穿,总有一日会让母亲看清楚枕边人的真面目。
今日先给母亲心里种下一颗种子,让她自己一点点发掘发掘,慢慢滋生长大,过程或许会很痛苦,但她会陪在她身边,一同将心底里的毒瘤一点点割除。
“妈妈,我的生辰八字,知道的人多吗?”
任素雅虽觉得奇怪,但还是回道:“家里人都知道。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外公外婆都知道。其他人的话,应该没那么清楚了。”
“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了,前段时间,你小姨(堂姨)问过你的生辰八字。”
小姨?
母亲是外公外婆的独生女,这个小姨是母亲的堂妹,两家关系不错。
“小姨怎么突然问起我生辰八字?”
“你这丫头,你忘记了吗?上个月,小姨送给你的佛牌。”
相隔时间太久,任然忘记了这件事。
经母亲这么一提醒,她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
上个月初,小姨他们一家去泰国游玩,给家里们都请了一个佛牌,说是在泰国很有名、很灵验的一个庙里求来。
这个平安佛牌,家里每个人都有。
“然然,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就想看看,你们关不关心我。”
任然不知道,此刻的她在任素雅眼里,像是了惶恐不安的孩子,似乎迫切想要透过什么东西证明自己。
任素雅爱怜的抚摸着女儿,“然然,无论是妈妈,还是爸爸,我们都是爱你的。”
“嗯。”
母女两人相拥入眠。
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声,任然睁开眼,毫无睡意,目光盯着天花板,思绪早已神游太虚。
如果那个道士说的是真的,自己上一世的悲剧都是源于自己的命格被换。
能知晓她生辰八字的人,只有亲密的家人。
家人是有意泄露出去,还是无意间被人知晓?
她不能因为前世的仇恨,从而蒙蔽自己的双眼,逮着人就咬,必须冷静分析,弄清楚背后之人。
假设,他们是有意泄露出去。
结合前世的种种,以及年轻道士的说法,得利的有两方,且都与她有关系。这两个嫌疑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至亲。
第一个,孔礼继,自己的生父。
他养在外面的情人阮凤茹,在上一世可以说风光无限,是商场上有名的女强人。他们的女儿孔怜更是进军娱乐圈,短短两年的时间挤入顶流小花行列,是著名的国民女神,事业如日中天;情感上同样令人羡慕,据说娱乐圈太子爷都是她的追求者。
这里虽然少不了孔礼继的帮忙,用得还是他们任家的资产,但不得不说上一世的她们,顺风顺水、风光无限。
第二个,任淑云,她的堂姨。
小姨一家一直与他们关系很好,时常聚餐,逢年过节送礼。自从他们家开始走下破路,小姨一家却是增增日上。曾经她是大人们口中的别家孩子,是亲戚们会拉出来的榜样。
可不知在何时,这个人变成了堂姨的女儿徐颖。
曾经她身上的荣耀与夸赞,全部转到了徐颖身上。
那时堂姨夫的超市,红火到一口气连开十几家。
母亲被孔礼继与阮凤茹害死后,她曾求他们帮忙,他们非但没有伸手,反而冷嘲热讽。
任然懂人走茶凉,可他们的行为已不叫人走茶凉,而是落井下石。
第4章 针锋相对
明明之前关系很好,转眼间就成了恨不得踩死她们的仇人。
这转变太快。
从这里可以说明一点,小姨一家之前对他们的好都是带着目的,其实心里指不定怎么记恨他们。
对于这样的人,做出换命格之事,不难理解。
找到幕后黑手固然重要,但现在最要紧的事,得弄清楚自己的命格是否与人调换。
她想到了前世那位年轻道士,他自称是正一道第八十七代传人,却不知姓名与道号。
即便不清楚,她也得找到那人。
次日,任然如同往常一样,在家里吃过早餐后,由孔礼继开车送她上学。
“宝贝女儿,零花钱够用吗?”孔礼继体贴的问道。
“不够。”任然不客气的伸出手。
前世,在她被孔礼继赶出家门后,孔怜特意跑过来刺激她,告诉她,每个月父亲给她的零花钱有五十万,还时常给她买包、买珠宝,而这些钱都是任家的。
再回看自己,每个月只有五万零花钱,平常父亲一个劲给母亲,说什么不能让她养成大手大脚的坏习惯。
平日里的首饰包包,妈妈会替她购买,衣服穿得都是外公外婆给她定制的衣服。
她能用到钱的地方,就是平日里买买吃的,与朋友社交的费用。
她购买欲不强,五万元对她而言足够用。
在父亲提出这个要求时,她没什么感觉,但是一想到他给私生女每月五十万的零花钱,用得还都是任家的钱。
回想着父亲的说辞,任然心里冷笑。
原来不爱,从一开始就存在。
孔礼继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红票,“拿着。”
若是往日,她压根不会去接。毕竟她不缺钱,真缺钱的话,她还有外公外婆给的副卡。
可这一次,她毫不犹豫的接过手,摸了摸厚度,大概有两三千左右。这些钱对于普通人而言很多,但对于身处在上流社会的她们而言,这点钱都不够请小姐妹吃一顿饭。
任然伸手一把抢走他公文包,直接将里面的钱全部拿走。
这一举动着实惊到了孔礼继。
任然笑嘻嘻的看着他,做着奸计得逞的搞怪表情,“爸,那点钱可不够,你不能小气。”
她抽出几张重新塞入包里。
“喏,别说你闺女不疼你。可是给你留了饭钱。”
孔礼继哭笑不得,“好好好,我家宝贝最疼人了。只许一次,下不为例。”
任然笑着,挥挥手目送着他离开。
转过身,脸上的笑容骤然收敛。
刚踏入学校,有人跑到她跟前八卦。
“任然,你知不知道裴洺被记过了。”来人是同班同学赵艺。
上辈子两人的关系平平,但她在被裴洺诬陷时,还挺身为她说过话。
裴洺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按理说很受小姑娘喜欢,可偏偏赵艺最看不惯他。
这次裴洺倒霉,她说话的语气里面免不得带着幸灾乐祸,“幸好,你昨日拒绝,不然得受他牵连。”
任然蹙眉,“只是记过吗?”
赵艺一怔,“对啊。”
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之前赵艺还觉得任然对裴洺有好感,现在看来哪里有好感,简直有仇。
“哦。”任然点点头。
前世他们两人分明是要在全校师生面前检讨,现在仅仅只是记过。
难道是她这只蝴蝶扇动翅膀后的效应。
赵艺再次震惊了,任然同学看来是真的不满意这个处理结果,以后谁要敢说任然喜欢裴洺的,那绝对是在故意抹黑、诬蔑。
踏入教室时,徐莉正和几名要好的同学交谈,在看到任然时,直接别过眼,无视她。
“有些人真是害人不浅,如果不是给予别人,可以来爱我的信号,对方又怎么可能大张旗鼓的表白。现在害得对方受处罚,自己却摘得清清白白,真是好一朵白莲花。像这样的人,非常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她背后插刀。大家以后可要小心点。”徐莉故意大声对着身边的同学说着。
教室内所有人的目光在任然与徐莉身上扫视。
任然将书包往桌上一放,“有些人明明暗恋对方,喜欢对方喜欢得不行,就差跪下舔他的脚,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只能做那地沟里的老鼠偷偷喜欢。更可耻的是为了光明正大与对方接触,利用好朋友的名义,一次次去找男人,在外宣称是帮好友的忙。这种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大家要千万小心,什么时候被她卖了也不知道。”
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她都没喜欢过裴洺。
刚刚她所说,也非恶意诬陷。徐莉打从入学就喜欢裴洺,已经喜欢了两年之久。裴洺的家世、长相无疑是上乘,徐莉家境普通,长相只能算是清秀,自知自己配不上,心里自卑,但又想时时刻刻见到裴洺,想让裴洺知道她这个人。
她一直在自己的面前说裴洺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优秀,脸上就差写着‘我喜欢他’。
她不敢独自靠近裴洺,所以经常拉着她,给自己壮胆。毕竟,她的家世、长相与裴洺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作为好朋友,自然乐意成全。倘若两人成了,她也算是半个红娘。
可不知道何时,却传出她喜欢裴洺的绯闻。
“你血口喷人,胡说八道。”徐莉怒声反驳。
任然拿出手机,点开聊天界面,点开其中一条语音,里面清晰传出徐莉的声音。
【裴洺太优秀了,我配不上他,我就想跟在他身后默默守护他就好了。】
“还需要我放出更多猛料吗?”
徐莉一张脸涨得通红,感受到周围同学投射的异样目光,看向她的眼神满是怨毒。
“你无耻。”
她冲过来,想要抢夺手机,任然一把将她推开,她脚下不稳,重重的跌坐在地,眼里的恨意混合着耻辱的泪水死死的盯着她。
任然无惧她凶狠的眼神,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任然,亏我当你是好朋友,没想到你如此对我。”
徐莉仍下这么一句话,委屈的跑出教室,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吃瓜群众。
“她脑子没毛病吧?”赵艺诧异出声。
不是她先找事,反被打脸,怎么还能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嘴脸。
第5章
赵艺的话说出了大部分同学的心声,但依旧有小部分人的三观总是与众不同。
“任然,你这是泄露别人的隐私,是违法行为。”与徐莉要好的同学帮腔道。
任然还没开口怼人,赵艺先一步跳出来。
“哎呦哎呦,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证明自己的清白,变成了犯罪。难道你家主子诬蔑别人的时候,就不是在犯罪吗?你们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做人不要做双标狗。”
“你……”
“我什么我。”赵艺双手叉腰,盛气凛然,“有本事让你家主子拿出证据,证明她所言非虚?人直接跑了,大抵是没证据,要有证据,早就拿出来了,那还容得任然在这里大放厥词。同学们,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对!说的没错。”有看热闹不嫌弃事大的男同学高声喊道。
其他人更是哈哈大笑起来,笑的那人面色涨红,捂着脸头也不回的跑出教室。
另外几名与徐莉关系好的同学见状,不敢再出声,纷纷低下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任然看向赵艺,“谢啦。”
赵艺冲着她不在意的耸耸肩。
前世,自然没有徐莉找茬这件事。
那个时候她要裴洺一同受罚,但没想到被裴洺诬陷。
她不是虐文女主,嘴巴被502胶水粘住,不替自己解释。
她反驳,准备拿出手机,却被徐莉告知,她不小心将她手机弄丢了。
那日回到学校,徐莉说借她手机打个电话,作为朋友哪里想那么多,自然给了。没想到她竟然在背后捅刀。
她会这么做,不用说定然是受了裴洺指使。
他想保全自己的名声,将所有的脏水全部往她身上泼。
作为裴洺的舔狗,面对他的请求,她哪会拒绝。
所以,前世她百口莫辩。
那个时候她就明白徐莉为了一个男人背叛了自己,也或许她从未将自己当朋友,只将她当成与裴洺联系的桥梁工具人。
工具人与男神,舔狗会选谁,一目了然。
前世,任然做人的准则是真心待人,只有付出真心,才能换得真心。所以,对于朋友、家人,她都是真心以待,毫无防备。
可上一辈的经验,让她明白,真心不一定能换来真心,反而会带着蜜毒。
这一辈子她不会再重蹈覆辙。
这一世她没上套,没被教导主任带走,裴洺自然不用徐莉‘偷’东西。
这倒方便她证明自己的清白,让徐莉坐上以前的位置,让她也尝尝前世的白眼与唾沫星子。
上午闹了那么一出,徐莉不敢再找茬,但她能感受到背后那道怨毒的眼神时不时盯着自己。
放学后,任然给母亲发了短信,提前报备晚点回去。随后坐车前往江北城区,从出租车上下来,按照地址看着面前门面陈旧,透着年代气息的装潢。
她看看门牌,再看看店名。
地址没错,唯一不一样的是店名不同。
她要找的是【零零七侦探事务所】,可现在店名却是【零零七洗衣店】。
任然推开门,电脑摆放着一排洗衣机,后方有一个小门。她推开小门,里面摆放着几张办公桌,桌面散落着各种文件,画板上涂满了各种字样。凌乱的办公环境,让人望而却步。
前世,她落魄时,这家侦探事务所做出了一件惊天大事,引爆全网。
若非她清楚记得这件事,单看这工作环境,都会让人望而却步。
沙发上的人听到动静,扯掉脸上的报纸,睡眼惺忪的眸子看向来人。
“小朋友,洗衣服在外面,这里不能进。”
“这里是侦探事务所吗?”
沙发上的男人直起身,打量着她。
“我要找一个人。”
徐钊(zhao)印扒拉一下鸡窝头,声音粗狂,“你成年没?”
“已经满十八岁,有行为能力的人。”
任然将身份证递给对方。
徐钊印看了一眼,“你要找谁?”
“正一道第八十六代的徒弟。”
“有照片吗?”
她摇头。
“姓名?”
她继续摇头。
“外貌特征?”徐钊印蹙眉。
任然根据前世的记忆,描绘年轻道士的长相。
徐钊印边听边画,“是不是这样?”
“眉毛太浓,稍微淡点,鼻梁的弧度太钝,稍微锐一点……”
根据她的描述,一次次修改,画板上的人物越来越像她前世见过的道士。
“对,就是这个样子,只是看上去会比较年轻。”
徐钊印点点头,“你给出的信息不算太多,有一定难度,价钱方面会高点。”
“多少?”
“五万。”
“成交。”任然交了一万元定金,其余四万元等到找到人后,才付款。
“多久能找到?”
“这个不一定。快的话,一周内;慢的话,三五个月,甚至更久。”
寻人这种事可不好说。
正一道传人的弟子,这种看似圈定范围,殊不知许多道士都敢这么称呼,且顾客给的消息不一定准确。
时间不等人,她没有那么多时间等。
命格的事,太过玄乎。
倘若命格真的被人调换,气运下降,必会处处掣肘。
人常说,天时地利人和,这可不是开玩笑。
前世自己经历的倒霉事,让她深刻体会那种无形的恐怖力量。不,准确点说天道规则的力量。
“一周内你找到人,我额外给你五万。半个月内找到,给你两万。”
徐钊印眼眸发亮,“一言为定。”
好久没接单子,饿得都快吃土。
呜呜呜,今日可算来单子,还是个肥单。
徐钊印激动的接下单子,高高兴兴将送财神爷到门口处,目送着财神爷离开。
秋日的午后,褪去了夏日的酷暑,微风吹过带着丝丝的凉意,让人昏昏欲睡。
任然坐在操场的观看台,看着下首挥洒着青春的少年少女们。
赵艺匆匆跑来,四下张望一眼,径自朝着看台而去,粗喘着气坐在她身侧。
她身子靠近,压低声音说道:“任然,你要小心徐莉。”
她侧头看向她。
赵艺眼珠子四下张望,生怕被人听见,“我刚刚从小树林过来,看到徐莉与裴洺在一起。他们好像在说些什么,我听不太清楚,隐约听到了你的名字。”
第6章 着急细白
“你与他们两人结仇,现在他们凑在一起,总觉得不安好心。你小心点。”赵艺善意提醒。
“谢谢。”
“同学之间客气什么。”赵艺爽然一笑。
课后,徐莉拦住了任然的去路。
“然然。”
“有事?”任然冷漠的看着眼前之人。
“我有事与你说。”
“没空。”
她往前走,徐莉眼底有急切,快步上前,想要伸手拽她,却被她避开。
“然然,看在我们多年朋友的情分上,能不能给我几分钟时间?”
“好,你说。”任然双手环胸。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老地方,可以吗?”徐莉红着眼,哀求着。
她没有说话。
徐莉心急,声音里带着哭腔,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然然。”
以前她每次露出这样的表情,任然都会买账。毕竟是好朋友,她宠着、迁就一些都不碍事。可有人好心当成驴肝肺,完全不当一回事。
任然往天台的方向走,她见状,心下一喜,快步跟上。
“说吧。”
上到天台,任然依靠在门边,凉薄的眸子看着她。
徐莉咬咬牙,“然然,昨日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说你。我被裴洺蛊惑了。他告诉我,是你勾引他,是你暗示他,他才会大胆表白。”
“我刚刚跑过去与他对峙,他无意中漏了嘴,我才知道自己被他骗了。我真是该死,竟然相信了他的鬼话。”
“然然小天使,你就原谅你家这个愚蠢的朋友好不好?”
她双眸含泪,楚楚可怜的哀求着。
弱柳扶风的模样,倒真让人看着心疼。
可惜,任然毫无感觉,硬要说有什么感觉,那就是恶心。
她一言不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徐莉被看得心里发毛发虚,不敢与之对视,下意识的低垂眸子。
“然然,你打我,骂我吧。我绝对不会还手,还口。”
任然依旧没动。
徐莉见她没动,心中着急,“然然,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这就打电话给裴洺,找他对峙。”
她着急忙慌找手机,急切的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一脸窘迫的说道:“我手机放在教室里了,能不能用你的手机给他打个电话?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因为一个男人,让彼此生分。”
在听到‘手机’两字后,任然心下了然,兜兜转转,这两人又打起了这个注意。
“看在我们多年友情的份上,我再相信你一次。”任然从兜里拿出手机,贴心的解锁,直接拨通裴洺的号码,随后将手机交给她。
徐莉摁住心头的激动,从她手中接过手机。
“裴洺,你现在马上到天台来。”
“你要是个男人,就现在过来。”
“不要当懦夫,不要让我鄙视你,你有本事把之前与我说的话再说一遍吗?”徐莉情绪越来越激动,人也慢慢的挪到天台边上。
任然依靠在门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表演。
突然,徐莉惊呼一声,手机从她手中滑落,往下坠落。
任然唇角微勾,一抹嘲讽一闪而过。
她惊慌失措,一脸害怕又带着歉然,“然然,对不起,刚刚我没握住手机,让它掉了。”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的脸,预料中的愤怒没有出现,平静得让她心里有点不舒服。
任然直起身,“掉了就掉了。”
她松了一口气,她就知道与她服个软,她还会当自己是朋友。
下一秒,她刚上扬的唇角僵住了。
“这部手机是菠萝最新款,国内还没出售,是我姑舅从国外给我带的,也就一万二,记得还钱就行。”
徐莉怔怔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半晌后嘴里低骂一声,“,有什么了不起。”
任然走到楼下,原本该躺在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机已不见踪影,不用说也知道手机尸体已经被人处理掉。
她无所谓的耸耸肩,摸了摸兜里另一部手机。
谁还没个一两部手机呢!
她倒是很期待他们两人准备的大戏,心情不错的哼着小曲回家。
这一场大戏没有让任然等太久,次日中午时分,裴洺在食堂门口拦住了她。
这个时间点,可以说是学校里最热闹的地方,没有之一。
“任然。”
裴洺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好狗不挡道。”
他没有动。
赵艺开口,“没听到吗?好狗不挡道。”
裴洺冷厉的眼神扫向赵艺,对方被吓了一跳,顿时不敢再开口。移开目光,再次看向任然,眼神变得颓然、愤恨,一副‘被女友欺骗’的可怜模样。
“任然,我就想弄个明白。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天天找我,天天给我带好吃的,送我礼物?!耍着我玩,很有意思吗?”
最后一句话,直接吼出。
食堂门口本就人多,如今他这一吼,之前没注意他们的人,现在纷纷侧目。
裴洺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他大胆告白,被拒绝,还受处分的消息,早就传遍学校。
如今两位绯闻当事人又闹上了,是个人都想看一看八卦,做一回现场的吃瓜群众。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很多人都不吃饭,先围过来看八卦。
有些更狠,直接端着盘子,一边吃一边看热闹。
眼看着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赵艺有些担忧,小心翼翼的扯了扯她的衣袖。
任然冲着她摇摇头,示意她无碍。
前世,他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在演讲台上将黑锅盖在她头上。
这一世,他选择在学校的食堂里,再一次上演。
人多,好洗白,但有些时候也容易将自己给淹死。
不少爱慕裴洺的女生听到他如此说,心中那杆天平秤轻松倒向他。
“是啊,如果她不喜欢裴洺,以裴洺的长相和家世,肯定不会大胆表白。”
“裴洺该不会是被任然耍了吧。”
“是不是任然知晓教导主任要来,故意那么说,怕被连累。”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未免太不厚道,这不是将裴洺架在火堆上烤,其心可诛。”
……
“笑死人了,表白的难道都是两情相悦的吗?照着你们的逻辑,只要表白就能成功。那我是不是可以去找裴洺表白,他不答应就是在耍我。”
“好歹都读了这么多年书,这点脑子都没有。”
第7章 道士消息
“他敢这么说,应该是真的吧?”
“这个不好说!”
赞同声、反驳声、怀疑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
任然嗤笑一声,“裴洺,知道你无耻,没担当,今日我算是见识到了。”
她也不准备说废话,时间一久,老师赶来,她可就没时间给所有人看一出完整的戏。
“你与徐莉两人联合,以为将我的手机毁掉,就能来一个死无对证吗?”
说话间,她从兜里拿出一部一模一样的手机,冲着他与人群里的徐莉微微一笑。
裴洺与徐莉两人面色大变。
“同学们,咱们一起来见证一下咱们这位裴洺同学的厚颜无耻。”
任然高举起手机,将之前就整理好的语音、聊天截图,以及不久徐莉在天台上的那一出表演,全部打包上传,让所有人一次性看个够。
“聊天内容我已经打包发送到校园网上,诸位可以下载。”
一个个拿出手机登入校园网,一眼就到了最新的发帖,所有人一窝蜂的进入。
不出半分钟,一声声窝草声此起彼伏响起。
“好贱啊!”
“妈啊,天台上徐莉的骚操作简直绝了。”
“这一对渣男贱女真的好恶心。”
“我们学校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人。”
“裴洺这是准备将脏水往任然身上泼,好将自己洗白。这行为太恶心了。话说,他这样真的是喜欢任然吗?”
“这种人只喜欢自己吧!”
“幸亏任然准备了备份,不然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
裴洺自小是天之骄子,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多的恶意,承受不住来自四面八方的嘲笑、怒骂,推开人群,落荒而逃。
徐莉跟着逃走。
之前围绕在她身边的几名好姐妹,也纷纷与她拉开距离,生怕走近了,会受到牵连。
其中一个当事人走了,围着的人也纷纷散去。
赵艺对着任然举起一个大拇指,“厉害!之前我还担心你会被他们坑了。”
“怎么样都还得谢谢你提醒。”
“客气了。”
不出任然所料,前世落在她身上的流言蜚语,如今几倍放在两人身上。
裴洺直接请假,但徐莉不能,只能独自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鄙视、辱骂声。
这件事任然没有瞒着父母与外公外婆们。
裴家与任家多多少少有些生意上的来往,彼此交情说不上深厚,但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岂有此理,我女儿的清白差点被他给毁掉了。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任素雅很生气。
孔礼继忙安抚,“老婆,不要急。这件事我会与裴总联系,看看对方是什么态度,我们再做打算。”
“他儿子都骑到咱们女儿头上拉屎,你还能忍?”任素雅狠狠的瞪着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要是不为女儿出头,我让爸去。”
“别,我去还不行么。”
任然全程看着父亲各种推诿,心中冷笑。
正在这时,有客人上门,来人者正是裴家父子。
让人进屋子,裴父手中的拿着鞭子,身后跟着着上身的裴洺。
“孔老哥、嫂子,我今日过来向两位赔罪。是我没教育好儿子,才会让他如此胡来。今日我将他带来,随你们怎么处置。”
裴父将裴洺推了过去。
裴洺一脸便秘之色,但又不敢违抗父亲,低着头不吭声。
任素雅看着裴洺的惨样,火气消了不少。
真抽,那肯定不行。
人家已经给了态度,那是相当给了面子。
任然倒是想抽,但不能这么做,原因无它,太容易露馅。
裴父为了展现诚意,自己上手,狠狠在裴洺背上抽了几下,背上很快留下红痕。
任素雅瞧着那模样,火气又消了大半。
两位大家长你来我往之下,裴父送给了任然一套价值上百万的珠宝,这才算揭过去。
等回去后,裴洺肯定不好过。
他不好过,徐莉那里也不逞多让。
有些时候流言蜚语的精神伤害,比物理伤害更折磨人。
短短几日的时间,徐莉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青黑下去,整个人的精神变得颓靡。
周五,任然接到了徐钊印的信息。
【已找到。】
傍晚一下课,任然立马前往零零七侦探事务所。
徐钊印依旧邋里邋遢,顶着鸡窝头,一双黑眼圈格外的的醒目,可见这人为了拿到五万元额外的奖励是拼了老命。
“你看看。”徐钊印将一份资料放到她面前。
自个端起泡面,咕噜咕噜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她看着照片上年少的小道士,可以确定是她要寻找的人。
“他现在在哪里?”
“太和山。”徐钊印吸溜两口泡面,从兜里拿出一张字条,“上面是他的联系方式。”
任然拨打上面的电话,无人接听。
连续拨打了几通,依旧无人接听,直接给对方发送了一条短信说明来意。
徐钊印吃完最后一口泡面,满足的擦了擦嘴,“老板,你看这费用……”
任然扫码付款。
看着到账的数额,徐钊印脸上满是笑容,看向任然的眼神变得越发柔和。
“财~老板,以后还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我的业务范围,不限于找人,什么角色扮演、充人头、打扫卫生、当保镖这些都可以的。”
“业务挺广。”
“嘿嘿,养家糊口么。”
赚钱不丢人。
从事务所出来,刚走出街巷口,遇到了熟人。
徐莉见到她,黑沉着脸。
任然没打算理会她,站在路边,准备叫车离开,眼角的余光瞥见裴洺家的车子停在路边,裴洺从车内下来。
任然眉梢微挑,脚尖一转,走向徐莉。
“你想干什么?”徐莉见过来,警惕的看着她。
“大庭广众下,我能对你干什么?”
徐莉想想也对,顿觉得自己刚才反应过度,眼神怨毒的盯着她。
任然靠近,手搭在她肩上,她想要甩开,便听到她冷冷的声音,“别动。徐莉,看在你我多年的情分上,你想不想摆脱现在的处境?”
徐莉不动了,任由她搭在肩头,眼底升起一抹期冀,“你会帮我?”
“好歹是多年的朋友。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徐莉依旧警惕,但面有松动。
“你是自愿的,还是裴洺逼你的?”
徐莉眼神闪烁,“是裴洺逼我的,其实我不想,但他……”
她低垂着头。
任然目光越过她,落在躲在行道树后方的人,唇角上扬,手轻轻拍了拍她肩膀,音量加大了几分,“放心吧,等过了这个风头,我给你证明。这件事,多谢你了。没有你,我还不能成功。”
徐莉一怔,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前面她听懂了,后面真的没听懂。
不等徐莉开口问,任然冲着她挥挥手走了。
“什么鬼!”徐莉嘟囔着。
躲在行道树后的裴洺将最后一句话听了个清清楚楚,怒意升腾,双拳紧握。
“!”
裴洺转身离去。
任家他动不了,一个徐莉难道还动了么。
他从小到大还没被人如此算计过,对方还是自己压根看不上的舔狗。
徐莉在咖啡厅等裴洺许久,愣是没等到他,几次给他打电话,皆是无人接听。
眼看咖啡厅要打样,她失落的离开。
他一定是忙什么事情忘记了。
她低着头往前走,突然,身侧伸出一双手,大力将她往一侧的巷子深处拽。
在她张嘴叫喊之前,一双大掌捂住了她的嘴。
她惊恐的挣扎着,但女生的力量,终究抵不过成年男性。
嘴里被塞入布条,人被压在地上,一群对着她一阵拳打脚踢,她痛苦的发出呜咽声。
有人经过这里,只看一眼,便匆匆离开,不敢管闲事。
二十分钟后,一群人匆匆离开,只留下奄奄一息的徐莉。
在昏迷前,徐莉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一定是任然那个!
第8章 索要赔偿
叮铃铃……
任然踩着点进入教室,早自习,所有人埋头做复习题,巩固知识。任然更是比任何人都要认真,她已经离开学校十几年,对于高中的知识早就忘得差不多。
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要高考,她不想让自己遗憾。
前世因为得了抑郁症,无常学习,高考更是考得极差,三本都够不上,这一直是她心底里的遗憾。
这一次,她要考一所好学校,让母亲与外公他们高兴高兴。
下课铃声一响,安静的教室瞬间热闹起来。
赵艺冲到她跟前,拉开一旁的桌椅,“任然,今日徐莉没来,你知道什么原因吗?”
“什么原因?”
她早就知晓,但不能说。
她真没想到裴洺的动作如此快,且下手这么狠。
徐莉怎么说对他也是掏心掏肺,到头来问都没问一句,直接叫人将她打残。
啧啧,真狠!
“徐莉被人打了。当天晚上被救护车拉走,伤得很严重,腿和手都被打断了。现在是冲刺阶段,她这个样子,恐怕得要复读了。”赵艺嘿嘿的笑着说道。
“她做人那么坏,指不定在外面得罪什么人,被人揍了。”任然的同桌吐槽着。
正在这时,教室门口出现一对中年夫妻,他们环顾室内一圈。
“谁是任然?”
同学们不明所以,有人下意识看向任然。
中年夫妻注意到了,顺着他们的视线落在任然身上。
任然略一思索,记起他们是谁。
徐莉的爸妈。
在她还是任家大小姐的时候,她从没见过徐莉的父母。徐莉从来不带她去他们家,更别提介绍她的父母。
直到她家破人亡后,有一次在街上塑料瓶,徐莉的父母将矿泉水瓶丢到她的身上,徐莉就坐在车子后座,看戏的姿态欣赏着她的窘迫。
徐莉还特意向她父母介绍,自己是她的高中同学。
她永远都忘不掉,那日徐父徐母说的话。
“你就是高中时候跟在我家莉莉身边的那个大小姐。现在怎么靠捡垃圾了?啧啧,真是可怜。”
“看在以前你对我们家莉莉还不错,喏,这二十块钱赏你了。”徐母从钱包里找了一张二十元纸币,扔出车窗。
徐母无视对面人难看的脸色,继续享受着将从前仰望之人踩在脚下的快感。
“你不用太感谢我们。这都是应该的。拿着钱好好去吃一顿。”
徐父对着后座的徐莉说道:“以后少和这种穷酸待在一起。一旦被这种人缠上,你甩也甩不掉。”
徐莉甜甜一笑,“爸,我知道了。她身上那么臭,我才不会与她在一起。她这种人给我提鞋,我都嫌脏。”
……
往日的记忆,被徐母尖锐的叫声打断。
“就是你这个杀千刀的,找人把我女儿打残。”
“你还我女儿的命来。”
徐母如同凶猛的猛兽朝着任然扑来。
任然反应很快,起身,往后倒退。
“小小年纪心思就如此歹毒。我要送你去监狱。”徐母愤怒的叫嚣着,狰狞的面孔吓坏了不少学生。
上课铃声一响,门外看热闹的同学依依不舍离开。
老师闻讯赶来,几名老师拉住了徐莉的爸妈,好声好气的劝慰。
“徐莉爸、徐莉妈,你们不要着急,不要冲动,有什么事咱们可以好好说。”赵老师急得额头冒汗,“冲动是魔鬼。”
徐母怒道:“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个小杂种,叫人将我女儿给打残了。你们老师是怎么教育学生的,怎么教出如此歹毒的学生。她有责任,你们学校也逃不了干系。”
她一顿输出,让教室里拉架的几位老师脸色很不好看。
赵老师不能与家长起冲突,耐着性子安抚,“如果真的是任然同学有问题,我们学校绝不会姑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
徐母刚想说话,被徐父阻拦。
“好,听老师的。”徐父平静开口。
赵老师暗松了一口气,还好夫妻两人之中,还有一个能正常沟通。
“任然,你跟老师来,其余同学,自习。”
“啊!!”不满声此起彼伏。
老赵狠狠瞪了这群小兔崽子一眼,带着几位当事人离开。
一到办公室,徐母就想上前挠任然,任然反应迅速,躲在老赵身后。老赵差点被徐母抓花脸,脸都黑了几分,其他老师忙拉住徐母。
“你别动,先听听老师们怎么说。”徐父一开口,徐母立马偃旗息鼓,老师们不由松一口气。
“我女儿昨日被人打了,现在双腿双手被人废了。医生说,即使伤好了,也会变成瘸子,手也无法像以前那样灵活。她这一辈子算是废了。我好好的一个女儿,如今成了这幅模样,我这个做母亲的心里如何不生气。”徐母声泪俱下的哭诉着。
办公室里的老师们闻言,都能理解徐母,对于之前她疯狂的行径不再计较,心中同情。
徐母手指着任然,“我女儿在学校里人缘好,唯一得罪的人就是她。莉莉和我说了,与她见过面后,她就被人打了。这个小一定怀恨在心,蓄意报复。”
“你们有证据吗?”任然双手环胸。
“我女儿说的话就是证据,她是当事人。她可是亲耳听到那些人向你汇报,你逃不掉的。”
徐父这时开口,“莉莉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以及未来的损失,你都要负责。如果你不想坐牢的话,赔偿我们五千万,我们可以出具谅解书,让你免除牢狱。若是不同意,我们会报警处理。”
老师们都回过味了,他们不报警,反而找到学校里来,敢情是为了钱。
赵老师看向任然,“任然,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叫你父母来一趟学校。”
“在来的路上,我已经发信息告诉我妈。她很快就会到。”
赵老师满意的点点头。
任然话锋一转,“我顺便还报了一个警。”
“啥?”赵老师懵了。
其他老师也懵了。
徐氏夫妻两人同样震惊的看着她。
“你、你什么意思?”徐母瞪着眼质问。
第9章 胡搅蛮缠
“替你们报警了,不用太感谢我。”任然微笑着,颇有一种三十功名尘与土的味道。
“你不怕被警察抓走?”
“怕?我又没做过亏心事,我怕什么。警察来了正好,还我清白。哦,对了,刚刚你们准备勒索我五千万、损害我名誉之事,正好让警察一并处理。”
“你、你……”徐母被她的骚操作给整不会了,又气又急。
任素雅与警察是前后脚到。
在来的路上,任素雅已经了解事情经过,进入办公室,立马冲到任然面前,仔仔细细打量后,确定自己闺女没事,不由长舒一口气。
任母见家长来了,嘴巴叭叭说个不停。
“你就是任然的妈吧?你女儿找人将我女儿打成残废,赔偿我们五千万,这件事我们就不追究。否则,你女儿要被拉去坐牢。你也不想你女儿坐牢吧?”
任素雅视线从闺女身上收回,终于有时间处理其他人与事。
“你女儿被人打,凭什么说是我女儿的干的?你们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你们这就是诽谤,是在败坏我女儿的名誉。”
徐母见他们不承认,顿时急了。
自家那个赔钱货的死活,他们压根不关心。他们在乎的是,在这次事件里他们能拿到多少赔偿款。
昨天晚上收到消息后,他们赶到医院,本不想医治,但听到女儿说,打她的人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夫妻两人心里顿时有了成算。
从女儿那边问清楚有钱同学情况后,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来要钱。
这钱他们要定了。
不是她干的,也一定与她有关系,总之她别想赖掉。
在双方即将对战时,警察出声问道:“你们有证据证明吗?”
徐氏夫妻两人对视一眼,尴尬的笑着。
“警察同志,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没证据,但是我女儿亲耳听到打人者向她汇报情况。所以,这件事错不了。”
“她本人不在那里,只是听到打人者汇报对吗?”
“是的。”徐母肯定的点头。
“除了这个,还有其他证据吗?”
“这个还不够吗?”
警察委婉的说道:“还有其他证据能证明吗?”
“没有。”对于警察的这种询问方式,徐母心里不舒服,“警察同志,你那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样还不够证明吗?”
警察努力保持住微笑,“女士,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件事与任然同学有关,是无法认定的。”
徐母怒了,“为什么我女儿不说其他人,偏偏指认她。谁会无缘无故乱指认人?”
“有啊,就是你们。”任然开口,“你们不就是觉得我们家有钱,想逮个冤大头讹钱。”
“警察叔叔,他们一上来就张口要五千万。女儿被人殴打,都不报警,但凡正常的父母,都不会这么干。”
“你这个死丫头还敢血口喷人,真是个没教养的东西。”徐母说着就要上手挠她。
被眼疾手快的警察给拦住。
“徐女士,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警察厉声呵道。
“你们是不是要偏袒他们?你们这些警察是不是怕得罪富人?”
徐父见两位警员脸色黑下来,赶忙拉住她,脸上堆着讨好的笑,“我老婆失言了,她不是那个意思。实在是看到女儿被人打成那样,她心里难受,两位同志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话锋一转,“前几日,我女儿与她起了冲突,结下仇。她有足够的动机,更别说我女儿亲耳听到指使的人是她。”
其中一名警察给同事打了电话,让人去医院给徐莉做笔录。
“你们说,你女儿亲耳听到殴打她的人,向我汇报?”任然开口。
“对。”
“用什么汇报?打电话?还是什么?”
“当然是打电话。”
“什么时间?”
“这个……”两人支支吾吾,完全不清楚。
“按照道理,谁主张,谁举证。”任然将手机交到警员手中,“我好人做到底,给自己证明清白,免得被疯狗咬,怪烦的。”
“从昨晚开始,我手机可没有进入一通电话。这个可以到通讯公司调查,那里有记录可以证明。”
“我们怎么知道你只有这么一部手机?”徐父反驳。
任然嗤笑一声,“现在号码实名制,去一趟通讯公司,可以调出我名下所有卡号的通讯记录。这一点你不清楚,警方很清楚。”
他们这边刚联系通讯公司,结果还没出来,其中一名警员便接到了同事的电话。
半晌后,他走回办公室,看了一眼徐氏夫妻,笑着将任然的手机交还给她。
“这件事与你无关。”
徐母不答应了,“怎么就和她没关系了?你们警察是怎么调查的?你们是不是包庇她?”
徐父也沉着脸。
徐母上前就要挠任然,任然抓着母亲的手,两人躲到警员身后。
任素雅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任素雅是优雅的知性女性,身边遇见的人都是非常有涵养的,哪里见过这样的泼妇。
“你们再这样,我们有权将你们带回警局。”
见两名警员愤怒,徐父拉扯住徐母。
“警察同志,这到底怎么回事?”
警员终于有机会开口,“一个小时前,网络上出现了一个视频。有人无意中拍下了你女儿被人暴打的视频,那人发布网络上后,引起网络信息安全中心的注意。那边展开了调查,找到了视频里施暴者。刚刚已经将对方抓捕,从那人手中找到了雇佣者的信息。”
“刚好局里知道我们在调查这件事,便通知了我。你们也算幸运,等会儿我们就会将雇佣者带回去。”
徐氏夫妻两人都懵逼了。
他们不想抓捕其他人,他们就想从这个富家千金手里要点钱。
警员看着夫妻两人不怎么高兴的表情,微微蹙眉。
任然好奇问道:“雇佣者是谁?”
虽然心知肚明,但还是得问一问,帮某人宣传宣传。
“也是你们学校里的学生,叫裴洺。”
老师们惊住了。
任然看向徐氏夫妻,“叔叔阿姨别担心,徐莉的医药费、愁赔偿金不用愁。”
“你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裴洺可是宏利集团老总的儿子。”任然一脸天真的说道。
第10章 上太和山
徐氏夫妻两人眼眸发光,贪婪之色毫不掩饰。
“哎呀,闺女真是对不住,冤枉你了。”
“阿姨,你的对不起我要不起。”任然看向警员,“警察蜀黍,这两人跑到学校毁坏我名誉,且讹诈五千万。数额巨大,怎么样也得去坐几年牢。”
徐氏夫妻两人傻眼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恶毒。”
徐父忙开口,“姑娘,这件事都是我们的错,是我们糊涂,错怪了你。回头我就教训莉莉。”
“你老婆好几次冲上来打我,就冲着这个,我也不能放过。”任然故作愠怒。
徐父反手一个巴掌打在徐母的脸上。
这举动可把在场的人都惊到。
他们怎么也都没想到徐父会这么快,这么果决。
这件事到底是没造成实际性的伤害,都是在小范围内,警方这边最多让对方道歉。毕竟,顶多算是民事纠纷,算不上刑事纠纷。
任然也就是吓唬吓唬他们罢了。
老师、两名警员都是聪明人,很配合的劝她,任然顺势答应不追究他们的责任。
毕竟,她还想看戏。
以这夫妻两人的战斗力,够裴洺喝一壶。
校园林荫小道,任素雅手指轻弹女儿的额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妈,我错了,以后有什么事,都告诉你。”
任素雅仔细端详着女儿,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女儿似乎长大了,已经能独当一面。
女儿比她强!
“妈妈,以后遇到什么事,你也不能瞒着我。”任然提前打预防针。
“好。”
将母亲送走后,任然一回教室,赵艺等人马上将网络上的视频给她看。
这个视频她早就看过。
昨日看到裴洺来找徐莉,本来想着离间一下两人的关系,没想到裴洺给了她这么大的惊喜。
与徐莉分开后,她临时给徐钊印下了一个单子,让他跟着徐莉,想看看徐莉与裴洺又准备什么诡计,自己也好提前应对。
结果,徐钊印给她发了视频。
此视频还是她让徐钊印通过别人的手发布出去。
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裴洺!
有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
他打了一张牌,她怎么也得出一张牌,才对得起他们的煞费苦心。
徐氏夫妻两人果然没让任然失望,裴家不肯给他们理想的赔偿款,这对夫妻直接跑到裴家公司门口大喊大闹,这件事还被人放到网络上,引起不小的轰动。
裴家反应还算快,找人将网络上的消息给压下来。
徐氏夫妻是滚刀肉,死咬着裴家不放,压根不管医院里的女儿。
他们不给医院钱,徐莉被医院请出去。徐氏夫妻干脆将人拉到裴家公司门口,让所有人来围观。
徐莉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想阻拦父母,可她劝不住已经掉进钱眼的父母。
裴家被这对夫妻惹得没脾气,晦气的支付了五百万,这才算打发掉这对滚刀肉。
经这一糟,徐家与裴家的事,在海市人尽皆知。
裴洺与徐莉两人也彻底在海市出名。
没有裴洺与徐莉的捣乱,任然能沉下心来学习,上一辈子外公外婆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她上大学,可是没能等到。
这一辈子不能让他们遗憾,她想成为他们的骄傲。
在学习时,任然从没忘记另一件事。
每次回家后,总会找机会偷偷在孔礼继的衣服里弄一根长长的头发,或者在某个地方,弄一点口红。
这几日过得安逸平静,但她知道安逸只是表面,一日不将幕后黑手揪出,她一日不得安宁。
“任然,你小长假准备去哪里玩?”
“去海边吧。你呢?”
“我妈带我去新疆。”
“新疆很好,那里很美。”任然笑着道。
走出校园,任然看到了门外停着母亲的车子,与赵艺分别后,上了车。
任然侧头看着母亲,明显能感觉到母亲有心事。
“妈,你最近是不是很累?”
“最近睡眠不好。”
母亲不想与她多说,她没再追问。
等母亲开始放下后,她自然会说。
当失望积攒到一定程度后,爱意便会消失。
这个道理,她懂。
“妈,我长假与同学约好了一起去海边玩,就是……”她伸出小手,大拇指与食指、中指来回摩挲着。
任素雅轻笑一声,“行了,等会儿转给你。你别告诉你爸,不然你爸要说我太宠你了。”
“一定不说。”
次日,任然没有前往海边,而是与徐钊印一同前往太和山。
这几日她一直给年轻道士打电话,一直未能接通。
徐钊印托人问,得到的结果也是寻不到人。
两人约定了小长假直接去太和山找人。
太和山是道家胜地,著名5风景区。下午时分抵达太和山脚下,在山下住一晚,准备第二日再启程。
太和山风景区很大,他们这次前往的并不是旅游区,而是未开放的区域,那里鲜少有人过去,只有修行者,苦修者才会前往。
徐钊印提前弄清楚路线,两人需得在山里两日,才能抵达年轻道士修行之地。
带好野外生存的装备,从旅游区进入太和山,之后拐到一条人烟稀少的小道,转入无人区。进入密林,没有人为开发的风景纯天然,风景虽好,但脚下的路难行。
根据指北针方向,一路沿着一条不算路的路往前走。路上为了防止迷路等意外发生,途中做了不少记号。
两日后,两人一身狼狈的抵达年轻道士修行的土坯屋子。
在门前叫了许久都不见人,但再进入深山里寻找,危险太大。
山林里可是有野兽出入,加上两人对地形不熟,很容易迷失在林区。
他们身上带的东西足够他们五日的用度,省吃俭用一点,可以维持到七天。两人一商量,准备在土坯屋门外打帐篷,等他出现。
白日里出去找找,但不敢走远。
一日,没有结果。
两日,依旧没有结果。
第三日,是他们的极限。若是今日对方再不出现,他们明日必须下山。
从白天守到黑夜,期盼中的人始终没出现。
篝火前,影影绰绰的光倒影在两人的脸上。
“你为什么一定要找到他?”徐钊印好奇问道。
第11章 命格之说
“救命。”
徐钊印一愣,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个答案。
他上上下下打量她一遍,健健康康,看不出任何不对的地方。
“你们是谁?”
突然,身后响起的声音,惊得两人原地跳起。
一道修长的身影从黑暗之中慢慢走出,火光褪去了他周身的黑暗,微弱的光线下,依稀能看清那人的长相,清秀稚嫩,面容沉静,束着发髻。
“你是青玄道长。”任然起身。
青玄看着两人,在太和山有不少探险的驴友,面前两人却不像是那类人。
“你们找我?”
任然点头,“是的。”
“我们已经在这里等了你三日。”徐钊印开口道。
青玄目光平静的从二人身上扫过,迈步走向自己的屋舍,打开门,点上了蜡烛。
“进来吧。”
两人跟着进入屋子。
屋中的陈设简陋,灯更是原始,十年如一日的生活,对他们而言是修行。
青玄的视线落在任然身上。
“我出去抽根烟。”徐钊印说了一声,转身离开屋子。
“我想请你帮我算一算命。”
青玄绷着一张脸,神情冷肃的端详她的面相,“生辰八字。”
任然报出自己的生辰八字。
青玄手指掐算着,抬眸又紧盯着她的面相,半晌后嘴里嘀咕着一声,“奇怪。”
“你稍等,我再算算。”
青玄嘴里念念有词,眉头越皱越深。
怎么会这样呢?
第一次给人算命,算出的结果却是命格与面相有所出入。命格为贵,但面相却隐隐透着一股凶煞,虽浅,但足以引起他的注意。
凶煞浅显,寻常修行之人很难觉察出,但他是正一道的传人,有特殊法门,能窥视一二,故而觉得不可思议。
有这等命格的人,绝不可能出现凶煞之气,难道是自己哪里搞错了?
从现身时,他一直绷着脸,装出一副世外高人风范。本以为以他的修行,算命是小菜一碟,现在心里却是慌得一匹。
不多时,他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
任然注意到了青玄神色有点儿不对,试探性的提示,“青玄道长,是不是我的生辰八字的命数与面相的命数截然相反?”
青玄眼眸圆睁,高人风范再也绷不住了,“你知道?”
果然,对方已经下手。
任然心一沉,想到前世自己被厄运缠身的种种,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心升腾而起。
到底是什么人?!
“来这里之前,我曾遇到过一位大师,他告诉我,我的命格可能被人替换。他对我提及过你与你的师父,只有你们能帮我。”
这话九分真一分假。
青玄轻拍脑门,刚刚怎么就没想这茬。
换命格,实属罕见。
即便是他,都没能第一时间察觉。
有了思路后,青玄不再自我怀疑是否自己学艺不精。
“你稍等。”
他起身,从后方的柜子里拿出龟壳与几枚古铜钱。铜钱放入龟壳内,再倒出,如此反复三次。
“你命格的确被天偷天换日,好在时间尚浅。”
“可有破解之法?”
“稍等。”
青玄再次起身,走到隔壁耳房,在书架上翻翻找找,终于在最顶上的一个木箱子里翻出一本破旧的古籍,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凑到油灯下,仔细翻阅起来。
任然安静的等待着。
半晌后,青玄终于在书籍里找到了关于换命格的记载,仔细阅读完后,心里直叹气。
难搞呦!
“青玄道长,可找到破解法子?”
眼下她最在意的便是这件事。
这关乎着他们一家的性命,因为命格带来的厄运,导致任家家破人亡。
对于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不是你重生回来就可以避免。
你可以阻止母亲吞服安眠药而亡,谁知道命运会不会跑出其他事情,让母亲走上另外一条死亡之路。
术业有专攻,玄之又玄之事,得靠专业人士。单靠重生掌握的先知,很大几率会重蹈覆辙。
人生能重来一次,已然还是上天垂怜,自己又怎敢辜负,又怎敢掉以轻心。
青玄道长神色歉然,“破解之法,书籍上并未言明。以前曾听师父提及过,想来他会破解。”
“劳烦道长联系你师父帮我渡过难关。”任然诚恳的请求。
“呵呵。”青玄道长尴尬一笑,“那个、那啥,我师父云游了,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打电话。”
“师父老人家不太喜欢用高科技东西,他老人家觉得那玩意会腐化人心智,不利于修行。”
任然:“……”
(ಥ_ಥ)
青玄道长见她心梗的表情,忙宽慰道:“别慌,别着急。换命格,这等阴毒之术,可不是那么容易能成。你命格,乃天定,自有天命保护。”
任然心中有疑惑,但没有出声,听他继续说。
“除非你的自身的气运下降。能影响一个人的气运,可以通过外在因素,以及法器或符辅助。”【注1】
“外在因素?”
青玄道长想了想,用通俗的话来解析,“举个简单的例子,人们常说相由心生,但面相却不是一成不变。有些人年轻时,长相温婉,但由于生活磨磋,事事不顺心,心态会随之变化,心不平,戾气横生,面相也会随之变化。同理,年轻时面相不佳者,在良好的人与事陶然之下,会改变心态,面相亦会随之变化。”
关于这个,任然清楚。
她身边就有这样的例子。小时候邻居阿姨,是位文雅温柔的妻子,十几年前她丈夫破产,跳楼自杀,留下她与两个孩子,且背负着巨额债务。
等到十几年后,再次见到那位阿姨时,沧桑的脸上再无往日温婉,只有尖锐刻薄与强势。
青玄道长接着道:“想要换掉命格,没有那么容易。首先,他们需要减弱你的气运。在你周围制造出各种麻烦,让你诸事不顺,从而影响你的心态。当你郁结于心,或者心生戾气,气运会随之减弱。其次,再需要搭配上影响你周身气场的阴私法器,进一步削弱你的运道。两者相辅相成,将你困于他们布置的荆棘之中。等到你气运削弱到一定程度后,再做法彻底将命格换掉。”
“如果我猜得没错,对方应该开始行动了。”
如侵立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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