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礼带我出去玩,我妹非要跟着。
结果遇到绑匪,拿枪指着我妹当人质,要傅礼筹钱。
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傅礼当时的眼神。
他满眼担心,对绑匪说:「能不能换个人质,她怀孕了,受不得惊吓。」
他看着我:「笑笑,对不起,她怀了我的孩子。你替她吧。」
半年后,我从绑匪那回来了,挺着大肚子。
傅礼却疯了:「孩子是谁的?」
我以为我很了解傅礼,毕竟我们青梅竹马,从小娃娃亲。
我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他说我十九岁的妹妹怀孕了。
要我替我怀孕的妹妹做人质。
我看着他,跟傻子一样,问出了一句蠢话:「我妹的孩子,是谁的?」
傅礼嘴抿成一条直线,拒不回答。
绑匪都笑了:「我都看出来是谁的了。」
他点了根烟,指指傅礼:「到底谁当人质?」
傅礼抿偏过头不再看我。
我顿时如坠冰窟。
我真的没想到,从小一直说着要娶我的傅礼。
曾经把我当成掌心宝,小心翼翼呵护的傅礼。
为了我连别的女人一眼都不看的傅礼。
现在担心地看着我的妹妹,要她小心,不要伤到孩子。
然后看着我:「笑笑,我一定救你出来。你先委屈一下,孩子无辜......」
最后跟绑匪说:「让她做人质,我带另一个离开。否则我一分不给。」
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傅礼英俊的侧脸,曾经最让我痴迷,可此刻看着他凌厉的下颌线条,怎么看,怎么无情。
「傅礼。」我颤抖着说:「我可以去当人质。」
事实上,我不当也没有办法了。
傅礼看着我的眼中,再也没有一点心动。
那些心动,都转移到了我十九岁的妹妹身上。
我吸了吸鼻子:「但是,能不能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和我妹搞上的?」
我闭上眼,拼命回忆:「是有次我摔伤,给你打电话,你说你在开会,可声音却在喘的时候吗?」
「还是,我过生日的时候,你脖子上带着红痕,你说是蚊子咬的,可却不让我看的时候?」
「还是,」我的眼泪,无声无息落下来:「我妈的忌日,你本来年年陪我去看她,可是今年,突然十二个小时不接电话?」
「明明,明明有那么多次,我应该怀疑你的......」我狠狠捶了下头。
可是,我一次都没有怀疑他。
我一次都没有怀疑过我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我爱到血肉里的男人,他会背叛我。
他会睡了我的妹妹。
我这个,认回来的妹妹。
2
我妹妹,是我爸的私生女。
我妈就是被她的存在气死的。
我妈不在以后,她和她妈妈登堂入室,住进了我家。
从那天开始,我爸就似乎不再是我爸,而是我妹的爸爸。
他把最珍贵的珠宝给她,地段最好的房子给她,最真挚的父爱给了她。
他对我说:「笑笑,你别生气,晴晴从小就没有爸爸,而你父母双全,爸爸只是想弥补一下之前的过错......」
他似乎忘了,妹妹是个私生女,没有爸爸才是正常的。
我看着他给大学捐款,把妹妹安排进去。
看着他把公司的股份转给她。
看着他把一腔父爱,全都给了这个妹妹。
看着妹妹带着她的妈妈,住进了我家。
她的妈妈睡了我妈的床,戴着我妈留下来的珠宝,和我妈以前的朋友出去喝茶。
我深切地知道了,什么叫人走茶凉。
连佣人对我都变了嘴脸。
我以为只有傅礼对我不会变。
傅礼会将我搂在怀里:「别怕,等我把你娶回傅家,这些人统统得来巴结你,包括你后妈和妹妹。」
我那时候,真觉得我和傅礼能天长地久。
可后来我妹妹在傅礼面前,一次又一次地因为体弱晕倒,磕红了额头却咬着牙不说一句疼。
一次又一次像只惊恐的小白兔,指着我身上的奢牌问傅礼,这是什么牌子,她小时候条件不好没见过。
一次又一次地,露出胳膊上的划痕,又急匆匆遮住,仿若无意般红了眼圈,最后在傅礼的追问下,哭倒在傅礼怀里。
她边哭边说,小时候没爸爸被霸凌,她得了抑郁症,不自残就难受。
而傅礼的手,从僵硬着不知往哪放,变得软和下来,最后轻轻放在我妹背上,温柔地拍抚着。
就如此刻。
他们相拥着,连头都没回,消失在我面前。
似乎确认了,我回不来了。
3
我看着傅礼的背影走远,心口一阵剧痛:「傅礼,这是你最终的选择,对吗?」
傅礼一言不发。
只是搂着我妹,加快了步伐,最终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万念俱灰,转头看向那个痞里痞气的绑匪:「现在,你要带我去哪?」
他笑着点了支烟:「人质没有询问的权力。」
那一刻,天上星星亮了一下,映亮了他棒球帽下的眼睛。
那双狭长的眼睛里,全是冷意。
我以为我会死。
可我没想到,我在绑匪手上活了大半年。
直到警方找到我们的位置,进来解救我。
绑匪大笑着被捕,最后看了我一眼。
那一刻,他狭长的眼睛里,全是笑意。
而我,回到了我的家。
迎接我的,是挺着大肚子的我妹,后妈和亲爸,以及眼神晦暗不明的傅礼。
看见我,傅礼往前迈了一步,一错不错地盯着我:「笑笑!」
我妹抹抹眼泪:「我们都很担心你,吃不下睡不着,都瘦了好几斤。」
哦,是吗。
我也没看出谁变瘦了。
除了傅礼,他倒是憔悴了。
傅礼轻抚我的肩膀,哑声说:「你是不是受了不少苦?」
我不动声色地歪了下肩膀,往后退了一步:「你别碰着我。」
傅礼双眸暗了暗:「笑笑,我知道你在怪我,可我回来后请了侦探,请了雇佣兵,到处找你......」
他喑哑道:「我以为你会没事的,我以为我回去立刻打钱,马上雇人找你,你就没事,可我没想到你会失踪这么久......」
「这半年我每天都在煎熬,笑笑,我都恨我自己。」
我被逗笑了:「你恨自己?那你是恨你跟未婚妻的妹妹上床啊,还是恨当时没戴套啊?」
傅礼愣住了。
从前他没见过我伶牙俐齿的样子。
我被教育得时刻要注意形象,淑女到像个假人,连戴套这两个字,我都羞于说出口。
傅礼绷紧了唇角:「我知道,你恨我。」
我摇了摇头,绕过他往里走:「想多了,我让你离我远点,是因为我怀孕了。你别碰着我的孩子。」
「什么?」傅礼愣住了。
几秒后,他强扯出一个笑脸:「笑笑,你是在气我,对不对?」
「你一个人去哪里怀孕——」
话音刚落,他闭了嘴。
可能他终于想起来了。
他把我扔给了一个极度危险的男人,大半年。
傅礼脸沉了下来,烦躁地走了两步:「笑笑,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我接受不了你怀孕。」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我妈收藏的英国古董瓷盘,说好要给我当嫁妆的那一套,现在盛装着我妹最爱吃的奶糖。
我笑了:「为什么要这么惊讶呢。当初你转身的时候,后果心里不清楚吗?你无法接受我怀孕?那晴晴怀孕,你猜我怎么想?」
我抬起手,把盘子里的奶糖倒进垃圾桶,拿着盘子上楼:「我妈的东西,你们最好不要动。」
我快走上去时,我爸才反应过来:「你等等,你说清楚,你怎么怀孕了!」
我后妈附和:「对呀,一个盘子不值当的,你先放下,把肚子里的孩子说清楚。」
我停住脚步,回头朝他们解释:「是我跟绑匪的孩子呀,不然还能有谁。」
我又指指我妹:「她的孩子可以不说清楚,我的就得说清楚吗?」
我妹摸着肚子:「姐姐,我和傅礼哥当时是情不自禁,我们也不想的,可是已经怀了,还能怎么办呢......」
她盯着我手里的盘子,眼中是隐隐的恨意,似乎倒是我抢了她的:「可好歹我的孩子,父母都是清白的人,你这个,父亲是......」
「我这个怎么了?」我看着我妹笑:「我这个孩子的父亲,是天下最好的男人。」
「啪!」
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
哦,是傅礼不小心碰倒了茶桌,摔碎了杯子。
他脸色煞白,幽幽看着我。
我以前总是说,傅礼是天下最好的男人。
从小说到大。
可傅礼却把我推往深渊。
现在我从深渊里爬出来,心里的男人换人了。
傅礼却开始失落了。
我不理解:「这不都是,拜你所赐吗?」
4
我上楼回我的卧室,推开门后,却险些以为我走错了。
满屋子的玫红色。
玫红色的床单,窗帘,玫红色的台灯罩,玫红色的梳妆台。
那是我绝对不会用在装饰上的颜色,现在充斥着我的卧室。
这已经不是我的房间了。
这是妹妹的房间,只有她才这么喜爱玫红色。
我叹了口气。
当初我妈走了,不到三天她的卧室就连家具带布置,全都换成了后妈喜欢的橘色。
连只是嘀咕了一句「卧室不如以前雅致」的,从小带大我的保姆,也被后妈辞退了。
现在故技重施,我没有住的地方了。
我妹跟在后面说:「我怀孕后需要阳光,就换姐姐卧室住了,姐姐要我搬回去吗?」
我爸不以为然:「亲姐妹计较这个干什么,让她住你卧室就好了。」
我关上了卧室门:「不住,我看见恶心的东西会孕吐。」
我转身下楼:「我去酒店住。」
我爸怔了怔。
以前我是绝对不会这么忤逆他的。
我只会无声地哭。
我妹倒是哽咽了:「姐姐,我都说了,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搬回去的......」
我皱了皱眉,顿住脚步:「那你搬啊,我这么明显地不喜欢,你还看不出来?」
她愣住了,眼泪忘了掉了。
我做了个「请」的手势:「你搬吧,我在这儿等着。」
我从前脾气很好,从来不跟人发脾气,我以为这是教养。
可有个人跟我说过,脾气太好,是一种纵容。
纵容别人骑在你头上拉屎。
那个人叫陆展。
他曾经摸着我的头发,跟我说:「答应我,再也不要让人欺负你,好吗。」
我答应过他。
所以我现在抱着胳膊站在走廊,看着我妹浮着泪花的眼睛,听着她的啜泣声,一语不发。
她说要给我腾房间的。
可惜,我没等到她行动,却等到我爸主持公道:「这间房你妹妹住了这么久,再腾地方太麻烦了,东西都要整理很久。」
他指指对面的房间:「你就去你妹房间睡吧。」
我看了看他指的方向,我妹原来的房间。
床头挂着她和傅礼巨幅的合照,墙上还挂着我爸和我后妈补拍的婚纱照。
让我在这间房里,日日夜夜面对这两幅照片。
按我原来的性格,不疯也半疯了。
我看着我有点陌生的爸爸。
小时候他也曾将我捧成小公主的。
也曾经说过,我是他的一切,他的一切都是我的。
可惜亲情,也是说变就变的。
我转身下楼,毫无留恋:「我还是去酒店住。」
我爸在后面喊我:「你肚子里的孩子还没说怎么解决呢!」
我又听见他骂我:「不就是一间房吗?都不能让让妹妹!你妈当初怎么教你的,小家子气!」
我停住了脚步。
骂我就算了,为什么要提到我妈。
提到陪他白手起家,苦日子过了不知多久的我妈。
我转回头去,眯了眯眼:「我要是你,就让你女儿现在收拾行李。明天中午之前,她肯定要搬。」
说着我头也不回,在我爸的骂声中,离开了这栋房子。
这栋已经不能称之为家的地方。
走出雕花大门时,身后响起脚步声。
是傅礼追了上来。
他抓住我的胳膊:「不就一间卧室吗,你至于因为这个出去住?」
我抬头看他:「关你什么事?你是我什么人?」
傅礼滞了一下,还是抓着我的胳膊:「你肚子里的孩子,是骗人的吧?」
我不耐烦,索性从包里拿出 B 超单:「自己看,快点,看完我打车。」
傅礼往后躲了一下,仿佛那张纸是洪水猛兽。
他的手紧了一下,捏痛了我。
我「嘶」了一声,把胳膊抽出来,收起 B 超单,拿手机叫车。
傅礼脸色苍白,站在我身边:「笑笑,怎么会这样?」
他的难受让我很费解:「这不就是你要的吗?碍事的前任怀了别人的孩子,再也不会跟你牵扯不清,不会挡在你和真爱中间?」
傅礼吸了口气,摇了摇头:「我不想这样。」
他揉着太阳穴:「自从你失踪后,我每天失魂落魄,我这才发现你其实很重要——」
「打住,别抒情了。」我不耐烦,抬手打断了傅礼:「我叫的车来了。」
我抬脚上了网约车。
关门的时候,傅礼又抓住车门,急迫而卑微:「笑笑,咱把这孩子打了行吗?这个孩子让我难受......」
我坐在车里,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他形容憔悴,眼睛里有红血丝,嘴唇抿紧,看起来很紧张。
可是,当初他为什么不这样。
我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掰开傅礼的手。
边掰边笑问:「你是以什么身份让我打胎的?傅礼,你说说,什么身份?是妹夫吗?」
傅礼沉默了。
我掰开他的手,关上了车门。
5
我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想着我被霸占的卧室。
那是整栋别墅,采光最好,视野最棒的房间。
我妈一手布置的,从窗帘到地板,从床到沙发到梳妆台。
每一个细节都是我妈对我的爱。
现在被人抢走了。
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想起曾经有个人,也是在夜里,给我讲过一个故事。
那是我被傅礼抛下,跟着绑匪去到山里的第二晚。
他说他叫陆展。
他扔给我一条鸡腿:「别哭了,不就是让抢了个男人吗?」
我当时过于悲痛,忘记了害怕,抽噎着:「你说得轻松,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
陆展笑了。
他叼着烟,在我身边坐下,抬头看着夜空:「我没让抢过男人,但我被抢过鸡腿。」
他举起手里的鸡腿:「我当时流浪街头,已经一周没吃饭了。那条鸡腿是好心人给我的,可被抢走了。我要抢不回来,就会饿死。」
在我前二十三年的人生里,我从没听说过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生。
我惊讶得忘记了哭泣,静静听着他说下去。
「我其实也害怕,我还没成年,而那流浪汉太高大了。我一周没吃饭,就是因为吃的都被他抢走了。
我知道我打不过他,可是我不想饿死,也不想再被抢了。
我就跳起来,跳在他背上,死死咬住他的耳朵,不管他怎么往墙上怼我,怼得我怎么眼冒金星,我就是不松口。
我当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活下去。」
我听得呆住了,完全忘了傅礼的事,追着问他:「然后呢?」
陆展撕了块鸡肉,大口嚼着,一双好看的狭长凤眼,笑得眯起来:「反正我俩之间,我活下来了。从那以后,那一片没有一个人敢抢我东西。」
他指指我的鸡腿,示意我吃:「后来每次我吃鸡腿时,都会想到,别人抢我又如何。
只要我豁得出去,我就能让他这辈子再也不敢染指我的东西。」
那天晚上,陆展把鸡腿吃完就走了。
我看着夜空想了很多,然后狠狠咬了一口,手里已经变凉的鸡腿。
而半年后的现在,我看着夜空,突然发现我想吃鸡腿了。
拿出手机点外卖前,我顺手给我爸发了条微信:【明天中午前把卧室恢复原样,否则我把我妈手里所有股票,全部套现。】
我爸两秒钟后,开始玩命一样给我打电话。
我一个都没接。
手机静音,吃鸡腿,睡觉,等着第二天去验收我的卧室。
我妈手里的股份,全部都由我继承了,我爸因为这事跟我妈上蹿下跳,几夜不回家。
可我妈还是赶在离去前,办好了所有手续。
如果我要变现,虽然不能让我爸公司倒闭,但伤筋动骨五年缓不过来,是肯定的。
我爸看我不接电话,给我发微信:【以前你很乖的,你忘了吗?你让爸爸伤心了。】
嗯,因为我乖,所以卧室被抢,爸爸被抢,未婚夫被抢。
那这次我决定,不乖了。
看我没回,我爸又发语音,每一条都是六十秒。
我点开一条,是我爸在破口大骂。
我直接关了,打开百度搜索股份如何变现,截图给我爸。
我爸不骂了。
过了几秒,他发了条消息:【明天中午十二点过来。】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去看我的陈姨。
我很久没见过陈姨了。
陈姨是我爸公司的大股东。
当初我爸资金出现缺口,四处求人投资,没有人搭理。
是我妈去和陈姨结交,说动陈姨投资。
这么多年,陈姨也成了她的好朋友。
可惜她去世前那段时间,郁郁寡欢,谁都不想见,所以陈姨都不知道我爸妈之间发生了什么。
等知道的时候,后妈和妹妹已经登堂入室了。
而我被我爸管着,连陈姨的电话都不让接。
想想当初的我,真的连块豆腐都比我硬气。
如果不是被绑走,不是在生死关头看清一些事,不是陆展给了我人生的另一种可能......
也许我被活活欺负死都没人管。
陈姨看见我就红了眼:「你爸不让你联系我吧?」
我点了点头。
从回来后就没有掉过的眼泪,一串一串往下掉。
有些账,该算算了。
6
中午十二点,我准时走进我的卧室,心里惊叹了一声。
我那些精美的摆设,素净的床品,甚至我露台的花朵和贵妃椅,都被完美还原。
我转身跟我爸点了点头:「干得不错,看来你是真的很怕我股票套现。」
我爸阴着脸,我后妈打圆场:「笑笑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太不懂事了,亏得你爸还念叨着,想给你办个洗尘宴去去晦气呢......」
我本来漫不经心地看我新修剪的指甲,闻言挑了挑眉:「洗尘宴?」
我站起身来:「好啊,我想参加。」
我瞅瞅我爸:「您要给我办洗尘宴啊,我说呢,我被绑架半年,回来后您连多看我一眼都没有,原来是要给我惊喜啊!」
我爸脸沉了沉,张口想说什么,可看着我似笑非笑的样子,咬着牙点了点头。
顺便瞪了我后妈一眼,似乎是嫌她多事。
我后妈大约也没想到,以前那个沉默寡言的颜笑笑,现在会这么顺杆子就往上爬。
但是等着吧,想不到的事情多了。
我看了看我腕上的镯子。
不怎么起眼,一个银镯子,做工粗糙花样难看,因为不起眼,所以谁都没发现,这镯子上镶着一块罕见的祖母绿。
这是陆展给我的。
他小心翼翼地给我戴上:「明天,你就要回到阳光下了。去争去抢,去撕去咬,去想方设法夺回你的东西,然后站在他们头上,俯瞰他们。」
他把他父亲留给他救命的,快饿死的时候也没卖了换钱的镯子,郑重地戴在我手上。
我抚摸着手上的镯子,催促我爸:「怎么了爸爸,是不知道洗尘宴找谁吗?我来帮你想啊。」
我打电话给陈姨:「陈姨,我爸要给我办洗尘宴,您帮我想想邀请谁,或者您出面直接邀请好吗?人多点热闹,去去晦气。」
我爸气得脸色铁青:「颜笑笑!你翅膀长硬了是不是!你怀着孕不明不白的,也真有脸见人!」
我指指我妹:「那请问你怎么看待我妹的肚子?」
我爸说不出话来。
后妈又来打圆场:「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斤斤计较也没意义,不如咱们就接受现实,放下心结,祝福妹妹,好歹你们是亲生的......」
我笑着点点头:「我没说不接受啊,傅礼这个人,我可以打包送给晴晴,我不要。」
「但是洗尘宴必须办。」
我爸看着我手里的手机,上面的通话页面没关,显示的是本市知名证券经纪人,陈姨好朋友的名字。
特别擅长操作股票套现。
我爸黑着脸点头。
我目的达到,不想跟他们多待,锁了卧室就下楼了。
我妹跟在我身后,本来无声无息,眼神怨恨。
可快到一楼时她突然问我:「姐姐,你说傅礼哥你不要了,打包送给我,是真的吗?」
我挥挥手,像要赶走一只苍蝇:「谁会对一件垃圾念念不忘啊。你想要,当然送你啦,你们超配的。」
话音刚落,我听见一声咳嗽。
傅礼就站在楼下,笔挺的身姿,微扬的下巴,却掩盖不住面色的惨白。
7
洗尘宴来了不少人。
整个城中名利圈的人,基本都被陈姨邀请来了。
当初我爸给我妹办的十九岁生日,是以盛大出名的。
城里半个商圈的人都来了,香槟塔蛋糕塔和我爸当场送的房本钻石车钥匙。
而现在,我的洗尘宴更加盛大。
陈姨强行推荐给我爸的派对策划团队,以风格华丽奢侈出名,出名得能烧钱。
我知道我爸在肉疼。
他花钱给我妹,是眼睛都不会眨的。
可花给我,他肉疼。
但我还是捏着股份,跟我爸要了置装费,全球顶级高定礼服和珠宝全都安排上了。
洗尘宴当天,我金色的鱼尾长裙,顶级蓝宝石的项链和耳坠,头发做成复古的波浪,烈焰般的红唇。
踩着高跟鞋一出场,全场都安静了一瞬。
随后便是低低的议论声:「颜家的大女儿这么美的吗?」
「那老颜怎么天天夸他二女儿美,从来不提大女儿?」
「二女儿是小家碧玉,大女儿这才叫风华,我看好老大。」
我踩着一地窃窃私语,走到傅礼面前。
傅礼静静地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笑笑,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有这一面。」他看着我的红唇,低哑道。
我笑着朝他伸出手:「开场舞,可以吗?」
傅礼眼中浮起一抹惊喜:「当然可以......」
我妹咬了咬唇,小声叫了一声:「傅礼哥,我有点难受......」
可傅礼没听见。
一个可以在枪口前放弃未婚妻生命的人,又怎么保证能在美色之下,想起已经不新鲜的小三。
他拥着我踏入舞池,随着音乐流传。
「笑笑,我想念拥抱你的感觉。」傅礼在我耳边低声说。
我笑着做了个「嘘」的口型,与他在舞池里旋转,眼神流转间,看他逐渐意乱情迷。
呵,原来这才是我爱了那么久的男人。
我挨在他的肩头:「你能不能,跟我讲讲你家在城南的投资。我现在的境况无人可依,你是知道的。
俗话说求人不如求己,如果我自己会赚钱......」
傅礼笑了。
他在我耳边说:「可以。你想学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还愿意对我笑......」
一曲终了,我和傅礼放开彼此,退出舞池。
我妹的眼圈红了,看着傅礼楚楚可怜。
可惜傅礼还是没看她,因为陈姨敲了敲酒杯:「各位,我有个要求,也算是个决定,想要趁这个机会公布一下。」
她指指我:「这是我故友的女儿,也是鹏越集团的千金,我和其他股东看她长大,跟她妈妈也有不错的私交。
今天我们商量了一下,打算以股东的身份,建议她进入鹏越管理层学习,将来是她要继承家业的话,我们放心。」
全场震惊。
我微笑着走到陈姨跟前,向她道谢,然后居高临下,看着我爸的无措,和我妹的不甘心。
当初我妹想要进入公司,却不愿从底层做起,想直接做总经理,被陈姨和股东叫停。
陈姨说不放心这种人进入管理层。
可现在,我这个不受宠的女儿,却被她力荐。
我看着她和后妈愤怒到要喷火的眼睛,给出一个更灿烂的笑容。
没办法,谁让我爸一穷二白的时候,陪着打拼的是我妈。
我妈手里那些股份,是真的能让我爸伤筋动骨。
我妈帮我爸维系的关系,也是真的可以威慑到他。
只可惜我妈和我一样,以前从没想过,还可以这么动用手里的资源。
宴会厅放着悠扬的音乐,我在我爸的怒火中,肆无忌惮地大笑,起舞,与人应酬。
做着以前那个内向的颜笑笑永远不会去做的事。
成为今晚最惊艳的存在,牢牢盯住傅礼的视线。
我妹气得全身发抖,不停地跟我爸抱怨着什么,泪流满面。
可陈姨去跟我爸聊了一会儿,我爸就疲惫地点了点头,推开了我妹。
我隔着舞池看着那边的纷争,跟我妹举了举杯,喝了一口杯里的葡萄汁。
我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朝我走来,走到我面前时,忽然脚滑,撞了我一下。
我被撞得趔趄了一下,我妹大呼小叫:「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头三个月是最危险的时候......」
宴会厅顿时安静下来。
人们议论纷纷:「颜笑笑怀孕了?谁的呀?」
「不知道,但是她确实消失了半年。」
「那这半年是要孩子去了?怎么没听说她结婚啊?」
我耸了耸肩,听着人们的议论,当作无聊的消遣,可心里,却想起了孩子爸爸那双狡黠明亮的眼。
那时候我天天掉眼泪,几乎快哭瞎了眼。
陆展一开始还凶悍地喊我别哭,可后来我看出他不会伤害我,哭得更大声了。
陆展无奈地给我递纸巾,过了一会儿,挠了挠头:「要不我给你送回去?赎金反正到账了。」
我摇了摇头。
我不是为了被迫跟陆展走而哭。
我哭的是,我真的没有家了。
妈妈不在了,爸爸变成了妹妹的爸爸,而傅礼,也成了妹妹的。
我一个亲近的人都没有了。
还送我回去干什么呢。我没有家,在哪里不是漂泊呢。
陆展静静看我哭,看了一会儿,好奇了:「你都到这个地步了,为什么都不见你骂两句泄愤呢?」
我抽噎着说:「女孩子要有教养,有些话,不管是什么境遇下,都不能说出口。」
陆展愣了。
过了一会儿,他笑得前仰后合:「怪不得你让人抢得一穷二白,连家带爹带男人,一个都没给你剩。」
我气得瞪他,他却帮我擦了把眼泪,给我讲了个故事。
故事其实也简单,就是两个好朋友,一个有教养有内涵,一个心眼活泛底线灵活。
有教养的人,用自己的专利开公司,赚了钱,愿意拉他的好友一把,一起赚钱,毫不设防。
而他的好友,却偷窃了他的专利技术,卖给了竞争对手,挣到了创业的第一桶金。
有教养的人,一生遵纪守法,根本想不到世界上除了公平竞争,还有这样的龌龊,竟活活气死了。
留下妻子和幼子,妻子又抛弃幼子跑了,害得他的幼子流浪街头。
而他的好友,活得越来越好,偷情发财死老婆,人生春风得意。
陆展扔给我一张纸巾:「你是要有教养的死,还是要活着翻身,自己选。如果你选好了,我闲着没事,可以教教你,当打发时间。」
我攥着纸巾,一夜未眠,想了很久。
我妈有教养,可她气死了。
我有教养,可我被抛弃了。
而故事里那个有教养的人,连孩子都被连累了。
到了天亮的时候,我红着眼睛去找陆展:「我要活着翻身。我要所有的坏人,都受到应有的报应。」
8
洗尘宴进行到最后,我爸我妹和我后妈,谁都笑不出来了。
只有傅礼,视线一直追随着我转。
看着我放肆地笑,尽情地舞,端着葡萄汁与各色人等交谈。
看着我成为整个宴会厅,绝对的焦点与女王。
宴会结束,他在我妹走向他之前,先一步走向我:「我有这个荣幸送你回家吗?」
我在我妹的怨恨中,笑着点头:「有的。」
夜晚的风微凉,吹动我的发梢,看呆了傅礼。
他打开车门,让我上车。
我记得我和他刚认识的时候,他也会帮我开车门。
可后来他都没有和我并排而行过,永远是他在前,我小跑着在后。
开车门更是一次都没有过。
我坐进车里,冲着车后的妹妹摆了摆手:「早点回家,小心着凉,毕竟你肚子比我的大。」
傅礼沉默着看了我一眼。
车开出几公里后,他又看了我一眼:「我记得你以前,很依赖我。」
是的。
我以前一个富家小姐,笨手笨脚学着网上做便当,拎着去傅礼公司找他,给他送爱心便当。
结果被他冷着脸拒绝。
他说:「我不希望在工作场合看到你,影响我工作的效率。」
可后来算算日子,那时候正是我妹妹怀孕的时候。
我妹每天晚上都在家,那她是什么时候怀孕的呢。
我看了眼傅礼的侧脸。
依然凌厉冷峻,一如当初拒绝我的样子。
可是他拒绝我的时候,却在他的工作场合,让我妹妹怀了孕。
我抿嘴一笑:「以前是没什么主见,但后来有个人,教会了我独立自强。」
我说起那个人的时候,连嘴角都扬着甜蜜的弧度。
这弧度似乎刺伤了傅礼,他猛踩刹车,停了下来,在夜色中幽幽看着我的眼睛:「那个男人,不是个犯罪分子吗?
你为什么提起他会这么开心?」
他在路灯的昏黄光芒下,看着我叹气:「你是不是,想让我吃醋?如果是的话,你已经成功了——」
「不是。」我打断了他。
我笑得更加甜蜜:「他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你永远不会懂。」
我在车窗玻璃上看见我的倒影,笑弯的眼睛波光流转,殷红的嘴唇一张一合,说着最甜蜜的话,化成一把刀,狠狠扎向傅礼:「我爱他。」
「很爱很爱。」
车里死一般的寂静。
掉根针都能听见那种。
傅礼眼里氤氲出一抹浓重的痛苦:「别这么说,笑笑,求你了。」
他揉着太阳穴:「我听说有种病叫斯德哥尔摩,就是人质会对绑匪产生感情,这是病态的不正常的,笑笑我带你去看看......」
他像个慌不择路的人,在不断给我找着借口,证明我并不爱陆展,我只是病态了。
我保持微笑,看着他一开一合的嘴唇,和滚动的喉结,不反驳,也不认同。
因为我心里知道,真正的病态,是出轨小姨子,还把未婚妻推向黑洞洞的枪口。
真正的病态,是和糟粕之妻一路共苦,可到了同甘的时候,却带着私生女回家,把妻子气死。
还苛待妻子留下来的孩子。
真正的病态,是抢了原配孩子的父爱还不满足,还要连爱情都抢了。
病态的是这群人,不是我,也不是陆展。
但我不说,我只是看他们表演。
等我觉得表演可以结束的时候,我会一举毁灭这个病态的舞台。
傅礼还在问:「我猜你怀孕是他强迫的吧?笑笑,我不是计较这个,但我总是在想,如果当时我不把你留下......」
我笑了笑,没兴趣再辩驳。
他不会相信的。
而要说强迫,陆展确实是有强迫我的。
但是强迫我做别的事情。
那些使我痛苦万分,却更加强大的事情。
他强迫我接受他的训练。
他说人有了强大的体魄,精神也会随之凶残起来。
他教我格斗,射击,追踪与反追踪,甚至是捕猎。
当年那个为了一只鸡腿生死相搏的孩子,在残酷街头长大,后来当了雇佣兵。
见过他捕猎后,我才知道,那天带我回山里的他,温柔得有多难得。
狩猎时的陆展,就是食物链顶端最凶残的存在。
我看着他冷血的眼神,看着他与野兽搏斗,跟着他训练,突然发现自己哭哭啼啼的那些事情,其实并不算大事。
甚至都不配让我掉眼泪。
我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掉一滴泪,不让自己软弱一次。
可是在和陆展分开的前一个月,我还是哭了。
我梦见了我的妈妈,她笑着跟我说,她终于对我放心了,可以走了。
我怎么喊她,她都没有再回头。
任我撕心裂肺,哭着醒来,扑进了跑来看我的陆展的怀里。
陆展身子僵了僵,随后将我搂在怀里,低声哼着童谣哄我。
就是那天,我有了他的孩子。
一个我心甘情愿怀上的孩子。
我进了我爸公司。
挑了和傅礼公司合作的项目跟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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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新闻广角
来源:广州日报、钱江晚报·小时新闻、都市快报-浙医在线、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妇产科医院
在过去的5个月时间里,
小嘉妈妈一直以为,
自己13岁的女儿可能只是长胖了,
只要不是被坏人伤害怀孕了,
就“没问题”。
直到小嘉痛得厉害才去医院,
医生看到她那个如同
怀孕五六个月的巨大的肚子,
都不禁吸了口冷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13岁女孩腹部日渐隆起
不是怀孕,竟是……
小嘉11岁初潮,平时月经也还算规律。
去年年底,小嘉发现自己的腹部好像有点鼓起来,但是也没有什么其他症状,她还以为是吃胖了,也没放在心上。
今年2月份,小嘉的妈妈也注意到女儿的肚子好像大了起来,她第一反应就是,女儿不会是被坏人伤害怀孕了吧?在跟小嘉反复确认,都是否定的答复之后,小嘉妈妈也觉得,“可能就是吃胖了吧”。
但是小嘉在“胖”的路上好像越走越远了。除了下腹部明显隆起,还会出现便秘和腹涨的情况。
小嘉妈妈又反复问小嘉,到底是不是怀孕了。小嘉也挺委屈:“我没有做过会怀孕的事情,怎么可能怀孕!”
虽然女儿的肚子是越来越大了,但是看起来确实不像怀孕。小嘉妈妈说,在自己使用验孕试纸检测排除怀孕后,“想着只要不是怀孕就没事,也就慢慢放心了”。
直到小嘉身体某天突然出现明显不舒服,肚子疼得厉害了,母女俩才到当地医院就诊。医生给出的结果让母女俩吓了一跳——孩子,确实没有;但是巨大的囊肿,确实有一个。
因为囊肿太大了,当地医院也推荐小嘉到更权威一点的医院,母女俩随后来到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妇产科医院副主任医师兰义兵这里。
得知是30公分巨大畸胎瘤
母女俩慌了神
B超检查之后,医生看到腹腔内有一个巨大的囊实性包块,几乎填满了整个腹腔,甚至还顶到了肺部。
经诊断,这是一个巨大卵巢畸胎瘤,足足有30公分。
母女俩知道这个顶得上怀孕五六个月大小的“宝宝”,竟然是一个巨大的肿瘤,并且已经把跟核桃一样大小的卵巢,撑得就像一个饱满的气球,一时之间慌张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该院妇三科的周坚红主任和兰义兵副主任考虑到小嘉今年才13岁,非常年轻,为了减少损伤,也出于美观的原因,决定采用“经脐单孔腹腔镜”手段,为她进行肿瘤切除。
经过几个小时的手术,由脂肪、头发、大片神经组织等形式组成的30公分的卵巢畸胎瘤被清除了出来。幸运的是,术中的病理切片显示,小嘉的瘤子是良性的,手术之后卵巢的正常组织大部分也保留了下来。
手术前小嘉的体重是57公斤,术后是48公斤——掉的这18斤,大部分都是卵巢畸胎瘤的重量。
手术很成功,而且只在肚脐上有小小的切口,几乎看不出手术的痕迹。
小嘉母女的心终于放下,从术前的“抱头痛哭”转为“喜笑颜开”。
无独有偶,
前段时间,
一对双胞胎姐妹也双双被查出畸胎瘤!
初三双胞胎姐妹
先后被查出卵巢畸胎瘤
欣欣(化名)和悦悦(化名)是一对双胞胎姐妹,她们五官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身高体型也差不多。不仅外貌十分相似,她们连患的病也是一样的。
妹妹欣欣因为腹痛到医院检查,意外发现卵巢畸胎瘤。随后,姐姐悦悦也到医院做了个检查,结果也发现了卵巢畸胎瘤。
暑假里,欣欣总是觉得肚子疼,洗澡的时候,还能隐约摸到肚子上有鼓起的包块。
因为疼痛时断时续,包块也不是很明显,刚开始欣欣也没太在意。直到前段时间,有一次肚子痛得厉害,她这才告诉了父母。
妈妈赶紧带着欣欣到家附近的医院做了检查,结果发现,她的两侧卵巢内,各有一个高密度包块,一侧直径15厘米,一侧直径8厘米。之前女儿经常腹痛,就是因为这两个肿块引起的。
经过评估,杭州市妇产科医院妇科主任医师林开清为欣欣做了手术,在腹部打了几个小孔,在腹腔镜下成功将两侧卵巢中的肿瘤切除干净。手术时发现,欣欣两侧的肿块是良性的畸胎瘤,包块里还有头发、皮脂、骨头等物质。
手术后,欣欣恢复得很快,术后第三天就出院回家了。
虽然欣欣的手术很成功,但妈妈心里还是有顾虑。因为欣欣和姐姐悦悦是同卵双胞胎,如今妹妹查出卵巢畸胎瘤,姐姐会不会也有问题?
虽然悦悦目前还没有任何不适症状,但妈妈还是决定带她到医院做个检查,图个放心。
一检查,悦悦的左侧卵巢里也有一个高密度的包块,直径有5.7厘米。
医生随后也为悦悦做了手术,成功切除肿瘤,术后病理证实,她的肿瘤和妹妹的一样,也是畸胎瘤。
医生正在为悦悦做手术
畸胎瘤可发生于任何年龄
以20-40岁居多
畸胎瘤分为成熟畸胎瘤(即良性畸胎瘤)和未成熟性畸胎瘤(恶性畸胎瘤)。通常来说,良性畸胎瘤里含有很多种成分,包括皮肤、毛发、牙齿、骨骼、油脂、神经组织等。
当然,这些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头皮、毛发、牙齿,而是和头发、牙齿等成分一样的组织。而恶性畸胎瘤分化欠佳,没有或少有成形的组织,结构不清。
“因为畸胎瘤里有皮肤、毛发、牙齿、骨骼等各种组织成分,很多人误以为它是患者的双胞胎,只是没能发育成人,寄生在患者体内。实际上,畸胎瘤的形成,是因为在胚胎发育过程中发生了异常导致的。也就是说,这是在娘胎里就已经形成的先天性疾病。”
林开清主任医师说,通俗来说,就是在胚胎发育过程中,因为原始生殖细胞在分化过程中有残留,跑到了其他部位“安家”。这些“安错了家”的细胞随着生长发育,从而形成了牙齿、头发等其他人体组织。
据了解,95%以上的畸胎瘤是良性的成熟畸胎瘤,可发生于任何年龄,以20-40岁居多,多为单侧。肿瘤内充满油脂和头发,有时可见牙齿和骨片。多数人患者没有明显症状,常由体检发现,肿瘤较大时可出现腹痛腹胀,可引起附件扭转坏死。
提醒:
妇科肿瘤也可能“袭击”少女
发现问题要早处理
兰义兵医生表示,对于小嘉这样年纪的小姑娘,很多家长会觉得,妇科疾病跟她们没关系。一些家长对妇科肿瘤的了解不够,确认孩子肚子大不是因为怀孕之后,就觉得没什么大问题,可能因此耽误了治疗。
但事实上,像小嘉这样年纪很轻,但长了卵巢囊肿或者其他妇科肿瘤的患者,在医院会时常见到。因为肿瘤一开始不大,又没有明显的不舒服,就拖到10几20公分的也有。
兰义兵提醒:平时家长需要注意孩子的发育和体重变化情况,如果有疑问,或者如果在体检中发现异常,一定要及时到权威医院确认,以免耽搁相关疾病的诊治,将相关的损伤降至最低。
林开清医师也提醒,发生畸胎瘤可能和遗传、环境等多种因素相关,早期畸胎瘤多无明显临床症状,大多是体检时偶然发现。尤其是腹腔内的畸胎瘤,早期临床症状不明显,容易被忽视。但是家长要注意一些可疑信号,如果孩子出现腹痛症状,建议及时带孩子到医院排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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