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在世界圣人中的,3人有着河南血缘。
《国学》杂志(2018年第1期)《影响世界三千年的十大圣人》,《教育探索》(1985年5期),《影响世界的十大圣人,有三位中国人》等出版物,共载有世界级圣人15人,除去重复名字,还有10位,他们是:释迦牟尼、耶稣、孔子、老子、柏拉图、查尔斯·罗伯特·达尔文、穆罕默德、尼古拉·哥白尼、尼古拉·特斯拉、鬼谷子。
中国人有孔子(山东曲阜人,曾祖自夏邑)、老子(河南鹿邑人)、鬼谷子(河南淇县人),均有着河南血缘。孔子的弟子几乎全部为豫鲁苏皖交界地之人,其中60%左右为河南人;孔子周游列国的活动全部在今豫中、豫东地区,活动经费全部有其弟子、朝歌(今河南淇县)人、儒商第一人子贡提供;孔子的言论集《论语》,主要由子贡出资、十数个豫鲁等地人收集整理得以传世的。
二、有文字记载被称之为“圣人”的河南有29位
上边所说的“十圣”,和下述有文字记载被称之为“圣人”河南籍的24位,共计34位,
32个(谋圣为3人;武圣有2人)“圣人”,河南就占有24人(因有人是双圣,故共24圣)。还有“智圣”诸葛亮(一说为东方朔),他虽然是山东人,但他是在河南南阳成名的;“茶圣”陆羽,其祖籍在南阳。这么说来,在总共32个“圣人(34个“圣”号)”中,与河南有关的占到了28人(30个“圣”号)。
(一)在中国“十圣”中,河南籍占5位。
河南籍圣人有:诗圣杜甫(河南巩义人),医圣张仲景(今河南南阳),画圣吴道子(今河南禹州市),酒圣杜康(河南伊川县人,一说陕西白水人不实),律圣朱载堉。另外,文圣(至圣)孔子(见上)、茶圣陆羽(先祖由河南南阳迁出)故里在河南;智圣诸葛亮在河南南阳创业成名。
(二)有文字记载被称之为“圣人”的河南有24位。
据不完全统计,有文字记载被称之为“圣人”的在人以上,其中河南籍的有人。
另外,被人们称“圣”的河南人还有:黄帝〔在今河南新郑市建都,创业。(三国·曹魏)曹植《辩问》:“得道之圣人,则黄老是也。”〕;禅让圣人尧(顾炎武在其书中称此);孝顺圣人舜(顾炎武在其书中称此);亚圣伊尹(晋代皇甫谧就认为:“伊尹以亚圣之才,撰用《神农本草》以为汤液。……仲景论广伊尹汤液为数十卷,用之多验。”汉代名医张仲景推广了伊尹的《汤液经法》);“火圣”燧人氏;“忠圣”比干,(也是裘圣);“谋圣”①姜太公(濮阳人说是卫辉人,南阳人说是南阳人,还有说是许昌人;有人认为是今山东东部人。姜子牙还被周文王封为太师,周武王尊封为“师尚父”。唐高宗李治、唐肃宗李亨追封为武成王;唐太宗封其为武圣;唐肃宗又设立武庙,以姜子牙为主祀,以亚圣十哲及72将为配享。宋真宗赵恒宇加封姜子牙为昭烈武成王,以其为武圣,主祀武庙)。“谋圣”②张良(河南郏县李口乡人。梁宏达在山西卫视2016年10月28日“你贵姓”栏目所称;陕西新闻频道1套节目2016年7月18日“七女秀陕西”《赏景避暑留坝行》,也有此说。另外,唐太宗在封姜子牙为武圣的同时,封其为“亚圣”,并以良将十哲白起、韩信、诸葛亮、李靖等侍列左右)。“谋圣”③鬼谷子(河南淇县人;另有陕西人说);“道圣”老子(河南说是鹿邑人,安徽说是蒙城人。另有“三大圣人”之首的“大圣”之说;曹植《辩问》把其与黄帝一起称之为“圣人”);岳飞也被尊为武圣(明神宗封其为“三界靖魔大帝忠孝庙法天尊岳圣帝君”;清康熙时剥夺。至又与关羽合祀,尊谥“武穆”。北伐战争胜利后,一份供奉与伏羲、神农氏、黄帝、孔子、孟子、关羽等12位先尊列为“先哲类神祀飨祭”列入法典);张继鼎《中原文化记忆·中华龙乡濮阳》(河南科学技术出版社2011年1月版)称,老子我“道圣”;墨子为“墨圣”(商丘说是商丘人,平顶山人说是鲁山县人;还有山东人之说);许慎为“字圣”〔梁文达在山西卫视“你贵姓”栏目(2016年10月28日)说,一些史籍上称许慎为“字圣”,应当说名副其实;有称仓颉为河南南乐人,有人说是陕西白水县等地人;顾炎武在其书中称仓颉是“文圣人”〕;小“文圣”韩愈(因为孔子是文圣,是综合性的文化,即国学大师,而韩愈仅为单一的散文大家,故以此称;一说为江西人欧阳修);“商圣”范蠡;规范汉字书法的“书圣”李斯(见吕世范《中国特色旅游文化丛书·华夏纵横》,中国旅游出版社2007年版);“科圣”张衡; “营造法圣”李诫(郑州管城县即今河南新郑人,北宋著名建筑学家。曾主持修建了开封府廨、太庙及钦慈太后佛寺等大规模建筑,编写了中国第一本论述建筑工程做法的著作《营造法式》);“情圣”春秋时期之宰相管仲(第一个主张并开办“”之人)。周代思想家柳下惠,濮阳人。其“坐怀不乱”的典故广为传颂。孔子评价他是“被遗落的贤人被遗落的贤人”;孟子尊称其为“和圣”(参见“美男”内容之“柳下惠”)。他们都是河南人。东晋时有“什门四圣”之说,其中两人是河南人,即东晋的4位中国佛教译经家,后秦高僧鸠摩罗什的4大弟子。他们是:道融(魏郡长乐,今安阳人)、僧睿(汲郡,今卫辉人)、道生(河北平乡人)、僧肇(京兆,今西安人)。相传鸠摩罗什有弟子三五千,著名者数十人。“什门四圣”出自《释氏稽古略》卷二:“师之弟子曰生、肇、融、睿,谓之什门四圣。” 以上共24人。
三、在55个半的有文字记载被称之为“圣人”之中,河南有29(人次),其他省、直辖市、自治区共26个半。
据各种资料综合,现在被人们称“圣”的非河南人还有:“元圣”周公;“亚圣”孟子;“武圣”关羽;“武圣”朱德(对其有此称,斯大林说“中国只有两个半”元帅,朱德是第一个);“史圣”司马迁;“草圣”张旭;“兵圣”孙武(一说武圣,祖上由河南开封迁出);“宗圣”曾子(孔子弟子,儒学代表人物之一);“述圣”子思(孔子嫡孙);“词圣”苏轼;“算圣”刘洪;“乐圣”李龟年;“曲圣”关汉卿;“药圣”李时珍;“药圣”万密斋(今湖北罗田县大河岸人,著有《万密斋医学全书》);“棋圣”黄龙士(名震、虬,音qiú,字月天,清顺治江苏泰州姜堰人);还有颜子卿、马绥明都是三国东吴著名棋手,一起被后人尊为“棋圣”;今有棋圣聂卫平;“木圣”鲁班(还有医圣张仲景也有此称);“剑圣”裴旻;“鬼圣”蒲松龄;游圣徐霞客(见于中华书局《徐霞客》,1961年3月版);还有上边提及的“什门四圣”之一道生、欧阳修、东方朔,以及“立言立德立功的两个半‘圣人’”诸葛亮、王阳明与曾国藩(半个),以上共26个半人。
可见,在此类“圣人”中,非河南籍的祖师爷比与河南有关的称“圣”者,还少了两个半个。
四、各行各业祖师爷,河南占一半还多。
顺便提一下,据手头资料和网上考证,各行各业的祖师爷共71位,其中河南人约有43位,有河南与其他地域地缘之争的3人,人名从略。
网上听来一个古代段子:
北宋大词人张先(就是写《天仙子》\"云破月来花弄影\"的那位),八十多岁时娶了一个十八岁的美貌小妾,一开心就诗兴大发,提笔写下一首诗抒发心中快意:
我年八十卿十八,卿是红颜我白发。与卿颠倒本同庚,只隔中间一花甲。张先的忘年交、比张先小47岁的苏东坡(苏轼)也是中国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才子,听说这喜事(和这首打油诗)后,也诗兴大发,忍不住也写了首诗来揶揄老朋友:
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这首诗写得极有\"内涵\",特别是最后那句\"一树梨花压海棠\",相当\"妙不可言\",所谓妙不可\"言\",也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遥想这白梨花、红海棠,白发老人、红颜少女,在鸳鸯被子里……嘿嘿嘿……这样一\"压\",任何人提起这知名诗句,想来嘴角都会莫名上扬起坏笑。
苏东坡名气大得很,祖国各地、名山大川都流传着他的奇闻轶事,东坡肘子、东坡肉、佛印和尚\"一屁打过江\"……
这歪诗也就口口相传,越传越广,逐渐深入人心。\"一树梨花压海棠\"在当代甚至变成了\"老牛吃嫩草\"的专用代名词,以至于讲述大叔少女不伦之恋的西方禁书和电影《Lolita》(洛丽塔)上映之后,片名也被\"学识渊博\"的译者翻译成了《一树梨花压海棠》。
但是,这首酷似打油诗的歪诗真的是苏轼写的吗?
虽然大名鼎鼎的苏轼生性豁达,但正版苏轼的骨子里依旧是一位饱读圣贤书的传统士大夫,\"一树梨花压海棠\"也实在是流于香艳浅俗,与东坡诗整体风格差距太大。
\"井水女郎,红牙板、歌晓风残月\"的柳郎中都不会写这样的艳词,更何况\"关西大汉,铜琵琶铁绰板、唱大江东去\"的苏东坡呢?
再说,后世流传甚广的苏东坡奇闻异事,假的多真的少,没有几件事是有史实根据的。正版苏轼即使日常喜欢开些轻松的玩笑,也不至于对张先这样一位年长近半个世纪的诗坛老前辈写出这么没有格调的诗句吧?
有疑问就要及时解决,然而,小编经过认真细致的考据,却发现不论是古代苏诗全集,如《苏轼诗集》(清·王文诰辑注)、《苏轼诗集合注》(清·冯应榴辑注),还是现代苏诗全集,如《苏轼全集校注》(周裕锴等主编)……都没有收录\"一树梨花压海棠\",如果这首诗果真是苏轼所作,不可能上面几种书全部遗漏,成为所谓的\"沧海遗珠\"。
由此基本可以确定,\"一树梨花压海棠\"这首香艳歪诗并非苏轼所作。
那么,这首诗既然不是苏轼作品,它的真实作者又是谁呢?经过了岁月的烟云,\"一树梨花压海棠\"又是怎样被安排到了苏轼名下的呢?
这句诗最初登场,乃是在清朝康熙年间的笔记小说中了。
康熙年间,刘廷玑《在园杂志》记载:
春日按部淮北,过宿迁民家,茅舍土阶,花木参差,径颇幽僻。主人叶姓,由博士弟子员而入太学者,人亦不俗。小园梨花最胜,纷纭如雪,其下西府海棠一株,红艳绝伦,因忆老人纳妾一绝:\"二八佳人七九郎,萧萧白发伴红妆。扶鸠笑入鸳帏里,一树梨花压海棠。\"不禁为之失笑。乾隆年间,和邦额《夜谭随录》中《梨花》一篇,讲述梨花男扮女装,后被识破,娶女子春棠为妻之事,亦有\"一树梨花压海棠\"的句子,不过在这里却不是形容老夫少妻,只是融主人公姓名于诗句之中。
道咸年间,文康著名小说《儿女英雄传》中也出现了这句诗:
长姐儿脸上那番得意,她直觉得不但月里的嫦娥、海上的麻姑,没梦见过这个乐儿,就连个虞姬跟着黑锅底似的霸王,貂蝉跟着个一篓油似的董卓,以至小蛮、樊素两个空风雅了会子,也不过\"一树梨花压海棠\"一般的跟着白香山那么个老头子,那都算他们作冤呢。这又是用了老人少女的原意了。
可见在清时,这句诗的流传已经相当广了。
刘廷玑说\"因忆老人纳妾一绝\",他所忆\"一绝\"又是谁的作品?
范凤翼。
四库禁毁书丛刊集部第112册收录了明人范凤翼所著《范勋卿诗集》二十一卷,其卷十八正有:
二八娇娥九九郎,萧萧白发伴红妆。扶鸠笑入鸳鸯帐,一树梨花压海棠。与刘廷玑的笔记所载,几乎丝毫不差。
与苏轼诗同样,段子里\"张先得意时自作\"的那首小诗也不是张先的作品。那首诗最早也是在清代笔记小说中出现。
嘉庆时人捧花生(原名车持谦,字子尊,号捧花生)编撰《画舫余谭》中有这样一则轶闻:
某翁年八十矣,狎某姬才十八岁。翁尝戏赠以诗云:\"我年八十卿十八,卿自红颜我白发。与卿颠倒恰同庚,只隔中间一花甲。\"或谓姬盖唐小也。可见\"某翁\"才是这首诗真正的作者,然而\"某翁\"到底是谁,已经不可考了。
当然,苏东坡虽然没写\"一树梨花压海棠\",但他却为张先纳妾写过另一首诗:
锦里先生自笑狂,莫欺九尺鬓眉苍。诗人老去莺莺在,公子归来燕燕忙。柱下相君犹有齿,江南刺史已无肠。平生谬作安昌客,略遣彭宣到后堂。此诗连续化用张生、张放、张苍、张又新、张禹等张姓古人的逸事典故,足可见苏东坡才学,这首诗虽同样带有戏谑意味,但格调远胜\"压海棠\"。
对于苏轼的写诗调戏,张先也有回应,叶梦得在《石林诗话》中记载:
张先郎中字子野,能为诗及乐府,至老不衰。居钱塘,苏子瞻作倅时,先年已八十馀,视听尚精强,家犹畜声妓,子瞻尝赠以诗云:\"诗人老去莺莺在,公子归来燕燕忙。\"盖全用张氏故事戏之。先和云:\"愁似鳏鱼知夜永,懒同蝴蝶为春忙。\"极为子瞻所赏。遗憾的是,张先的全诗没有保存下来,但只看\"愁似鳏鱼知夜永,懒同蝴蝶为春忙\"两句,与\"与君颠倒本同庚,只隔中间一花甲\"相较,诗才高下立判。
本文由诗词世界(ID:shicishijie)原创
微信又偷偷“搞事情”,
上线了新的表情!
冲上了微博热搜第一!
来看看新增的表情
微博上常用的
“吃瓜”“打脸”等表情也都有了!
如果把微信表情用一句诗来形容,
你会怎么形容?
吃 瓜
原谅诗词君看到这个表情
大脑浮现的第一个吃瓜群众是……苏轼
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苏轼的好友张先在八十岁时迎娶十八岁小妾,于是写了上面那首诗来调侃,妥妥的吃瓜群众啊,不过……张先也不是怕调侃的人,还是这件事儿,他写了下面这首诗:
我年八十卿十八,卿是红颜我白发。
与卿颠倒本同庚,只隔中间一花甲。
社会社会
这个词,一开始是
“社会我x哥”、“社会我x姐”
发展到后来,大概意思用一句话形容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
日出扶桑一丈高,人间万事细如毛。 野夫怒见不平处,磨损胸中万古刀。
这是唐代诗人刘叉写的吐槽:
善良的人受到欺压,贫穷的人受到勒索,正直的人受到排斥,多才的人受到冷遇。
啊啊啊啊!!气得我想磨刀霍霍向……emmm……算了,匿了匿了~
打 脸
咋说呢,
历史上被自己说的话打脸的人
不止一个
比如苏轼写完“一蓑烟雨任平生”
第二天就感冒生病了
但诗词君印象最深刻的
还是黄巢的《不第后赋菊》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黄巢: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自幼善于骑射,粗通笔墨,少有诗才,五岁时候便可对诗 ,怎么每次考试都挂科?
我不考了!我要造反,我要自己当皇帝,看谁还敢挂我的科!
emmm……皇帝倒是当上了,就是……时间太短了,只有4年左右,也算打脸了。
加 油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岩竹经过了无数次的磨难,依旧生长得无比挺拔,从来不惧怕来自东西南北的狂风。
这首诗也能给我们以生命的感动,曲折恶劣的环境中,战胜困难,面对现实,像岩竹一样刚强勇敢。
不就是点困难吗,怕什么,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狗 头
玩微博的都知道
如果夸一个做了坏事的人,又不加【柴犬狗头】那大概……会被喷成筛子……吧加了【狗头】表示反讽立场
其中最典型的一首诗便是晚唐诗人来鹄的《云》。
全诗如下:
千形万象竟还空,映水藏山片复重。
无限旱苗枯欲尽,悠悠闲处作奇峰。
这首诗典型的含而不露,若不深究,还真看不懂。句句写景,但其实另有深意。诗人借“云”这个形象,来讽刺那些不为人民做实事的官员,形象生动。
以云比喻某一类人,形象生动,新奇婉转,如此有深意的“骂人诗”,一般人还真看不懂。
天 呐
四更山鬼吹灯啸,惊倒世间儿女。
辛弃疾同志闲居带湖时,在雨岩一带,看到一块石头十分怪异。于是诗兴大发,展开奇崛的联想,写下一首词。
本来词牌叫《摸鱼儿》,辛弃疾为了表现惊悚的内容,硬是把词牌名改成《山鬼谣》。
有两句道“四更山鬼吹灯啸,惊倒世间儿女”,写昨夜龙潭下起风雨,石浪掀舞,四更之时,山鬼呼啸,把灯都吹灭了。此时,人间怯懦的小儿女见了这般情景,定然吓得战战兢兢,魂不附体。
大 笑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李白说:
我仰面朝天纵声大笑着走出门去,我怎么会是长期身处草野之人?
我们的“诗仙”就是这么任性、这么自信!
倘若换成老黄(黄庭坚),
他可能会这样形容:
坐对真成被花恼,出门一笑大江横。
坐对着水仙赏她的清绝,联想到洛神之思,人竟然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于是出门,便见大江横于眼前,令人心胸陡然开阔,直可为之大笑一声。
这是要发狂的节奏么?
大 哭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可惜诸葛亮出师征战却病死军中,长使古今英雄感慨泪湿衣襟。
可怜的老杜永远是这么伤感。
要是换成风度翩翩而又多愁善感的秦公子(秦观),你可能看到他会这样吟唱:
便作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
秦公子,要不要这么深情~~
再 见
本来是表示心情愉悦地离开
至于什么时候被理解为
“呵呵,简直不想跟你再说话”,
只能说,需要靠联系上下文了。
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
绝不要在岔路口上分手之时,像小儿女那样悲伤泪湿佩巾。
这才叫格局、气魄!大家都学着点。
这下高适也不示弱了,要与王郎一争高下:
圣代即今多雨露,暂时分手莫踌躇。
圣明朝代如今定会多施雨露,暂时分手希望你们不要踌躇。
盛唐人就是不一样,送别诗都写得这么高亢。
调 皮
说起调皮,《诗经》里的美女就挺会玩的: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
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娴静姑娘真漂亮,约我等在城角旁。隐藏起来看不见,搔头徘徊心紧张。
原来两千多年前的人也喜欢玩躲猫猫,有情调!
李清照还是年轻少女时,调皮劲也毫不逊色:
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
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突然进来一位客人,她慌得顾不上穿鞋,只穿着袜子抽身就走,连头上的金钗也滑落下来。她含羞跑开,倚靠门回头看,又闻了一阵青梅的花香。
哪个少女不怀春?不要以为女神总是高冷的,也有顽皮的时候。
色
说起这个表情,
没有比白居易《长恨歌》里
杨贵妃形象更动人的了:
云鬓半偏新睡觉,花冠不整下堂来。
杨玉环半梳着云鬓刚刚睡醒,来不及梳妆就走下坛来,还歪带着花冠。
好一个“花冠不整下堂来”,让多少人浮想联翩。
当然,王安石笔下的王昭君,
也足以令人倾倒:
低徊顾影无颜色,尚得君王不自持。
王昭君低头回看身影,显得容颜黯淡,尽管如此,却让君王的感情难以控制。
堂堂万乘之尊,众目睽睽之下,居然都有点把持不住了。那得有多漂亮呀。
发 怒
骆宾王送别友人,忍不住慷慨豪歌了:
此地别燕丹,壮士发冲冠。
在此地离别了燕太子丹,壮士荆轲愤怒发已冲冠。
这送别的架势实在太吓人。
岳飞北望中原,也不禁怒不可遏了: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我怒发冲冠登高倚栏杆,一场潇潇细雨刚刚停歇。
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时局,敢于坚持心中的理想。
得 意
看看辛稼轩笔下的汉高祖,这才叫春风得意:
想剑指三秦,君王得意,一战东归。
想当年攻占三秦土地,高祖刘邦乘胜东进,去争夺天下与项羽一决雌雄。
诗词君忽然想起了《高祖还乡》里的句子:”只道刘三谁肯把你揪捽住,白甚么改了姓、更了名、唤做汉高祖。“对照着看,也许更有趣。
连穷愁潦倒的孟郊,也有快然得意的时候: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迎着浩荡春风得意地纵马奔驰,一日之内赏遍京城名花。
孟公子,要学会收敛哈。这么秀,是会拉仇恨的。
鄙 视
朱敦儒清高傲岸,在这里大放厥词了:
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
诗一写就是一万首,酒一饮就是一千杯,自己压根没正眼看过侯王。
王侯将相是什么鬼?我这里只有诗和酒,爱玩就来玩,不来玩拉倒。
诗仙李白更有个性,简直秒杀某人了:
孔圣犹闻伤凤麟,董龙更是何鸡狗。
听说孔圣人还感伤过凤凰和麒麟,董龙这小子又是什么鸡和狗!
董龙是谁,我不知道。但既然李白都这么鄙视他,诗词君也跟着鄙视。
冷 汗
老杜行走在阴森恐怖的旅途中,夜宿山馆,写下这样的诗句:
山鬼吹灯灭,厨人语夜阑。
山鬼深夜拜访,把我点燃的灯给吹灭了;厨房里,半夜有人在窃窃私语。
这是进了黑店吗?吓死宝宝了。
论营造恐怖氛围李太白完全不甘示弱,
日惨惨兮云冥冥,猩猩啼烟兮鬼啸雨。
白日无光,云黑雾暗,猿猱在烟雾中悲啼!鬼神为之哀泣,泪下如雨。
看了全诗,才知道虚惊一场,原来不是写恐怖气氛,而是写娥皇、女英的哭声惊天地、泣鬼神。果然断章取义害死人。
偷 笑
黄庭坚重阳节戴花,居然被花取笑:
花向老人头上笑,
羞羞,白发簪花不解愁。
花在老人头上羞笑,诗人啊,你满头白发,居然还簪花,也不懂得忧愁。
没关系,人家黄庭坚脸皮厚,只要笑不死人,尽管去笑。
大诗人杜甫一辈子混得不如意,连同学们都取笑他:
取笑同学翁,浩歌弥激烈。
尽管惹得同学们冷嘲热讽,我却更加激昂无比,引吭高歌,毫不泄气。
想起老杜的两句诗:“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谁能笑到最后还不好说呢,千载以后,你们这些取笑杜甫的人,何等微不足道。杜甫,却永远那么伟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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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三百首详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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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对《唐诗三百首》中诗人生平事迹和创作特点等均有简要介绍,注释简明浅显,不作过多征引和考证,着重于揭示诗的主题,剖析作者的艺术构思、结构章法、创作特点等,有助于读者鉴赏。
《唐诗分类品赏》
李元洛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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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诗词鉴赏名家李元洛先生以今人视角依不同题材精选唐诗三百余首,分为自然、社会、人生与艺术四大篇。每篇分设七个小目,囊括时空、山水、田园、天时、植物、书法、绘画、音乐、舞蹈、棋艺等主题,于天地之间刻画人间百态,展现了唐诗精华乃至唐人生活百科。所选诗作联系历史背景、诗人境遇及当下热点精心品赏,兼具历史价值与现实意义。适当联系“五四”以来新诗和旧体诗,可赏诗歌近千首。
《宋词三百首》(中华经典藏书升级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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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作为一种晚近出现的文体,萌芽于唐代,成长于五代,至两宋始成熟结实,完成其生命周期。浩瀚辞海,选本层出,由“晚清词学四大家”之一的上彊村民编定的《宋词三百首》,是诸多选本中影响极大、迄今极为通行的宋词选本。全书共收宋代词人八十八家,词三百首。《词林新语》云:“归安朱彊村,词学宗师。方其选三百首宋词时,辄携钞帙,过蕙风簃,寒夜啜粥,相与探论。继时风雪甫定,清气盈宇,曼诵之声,直充闾巷。”面世以来,在启蒙教育、培养人们的审美感受、陶冶审美趣味等方面发挥着不可忽视的作用。
《迦陵说诗》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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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码听书,得叶嘉莹亲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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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震讲》系列
康震带您领略中国古典诗词之美
以唐宋时期极富盛名的诗人、词人为对象
兼及历史人物背景与古典诗词点评
打通文史 关怀内心 照应古今
#头号有新人#
<序>帝君“王上,这一战之后您便是天下之主了,老臣先在这恭喜了。”
男人坐在军帐的主座,身旁是一抹倩影,之后便是各路良将。
他听着贺词,忽地想起了自己背井离乡,带兵起义的时候。可如今身侧的良将全部换了面孔,那时随他征战的人,全都尸骨未寒。
许是数年征战已磨尽了他的稚气,本该风华正茂的他,眉宇间已尽是沧桑。
“你们都退下吧,孤王想一个人静静。”
他摆了摆手打断了正在说着贺词的老臣,众将拜退而出。
他望着沙盒上的天下,感到了无尽的孤独。
身旁的女子看着他的侧脸,欲言又止,跟着众将退出了军帐。
他轻叹一声,闭上了双眸。
良久,帐外传来了大批的脚步声。突然,一女子冲进帐内,闯入了他的视线,将他在回忆中惊醒。
远古的记忆被唤醒,他好似看到了儿时记忆中的母亲。
女子看着他,双手合十,似在乞求。
“你不会说话?”他轻声的问道。
女子微微的点头,缩在了角落。
他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好似明白了什么。
“呆在这不要动,我去去就来。”他收起了王的威严,尽量压低声音,让她安心。
他撩开营帐,一步跃出,看着迎面而来了的人马。
“拜见吾王。”
他站在门前,不怒自威,一双龙目炯炯有神。
“发生了什么事,如此慌张。”他皱着眉,眸中似有烈火在烧。
众人跪在地上,头伏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为首的男子,微微直身,双手抱拳道“报告吾王,后勤有女奴逃跑,吾等正在追捕。”
“传令下去。”他瞟了一眼门缝中的女子,嘴角微微上扬“将他们放回故乡。”
“可是···”
“没有可是,除非···”他没有再说下去,但几人心里自然是明白。
看着仓皇而逃的士兵,他没有返回帐里,右手一挥,拂袖而去。
他去了后勤,要了一桌佳肴,独归帐去。
他站在帐前,褪去了一身“戾气”,怕会吓到那出尘的女子。
他轻挑开帐门,却不见了女子的踪影,只余下了一封简短的信,信被折放在他的书案上,洁白的纸上留下了四个娟秀的字。
“谢谢将军。”落款灵雨。
他有些慌了,冲出帐门,手中提着王剑,在军营中四处寻找。
他看见了刚刚巡察的那个首领,提起了他的衣襟,双眼猩红的质问道:“人呢!”士兵惶恐的望着他,手指向了西方。
西方乃是魏与西周的战场,他红了眼跨上战马狂奔而去。
远远的他便看到了正在厮杀的战场,手中的马鞭用力地打在了马上。
马受到了惊吓,突地加速,奔向了前方的战场。
“魏军听令,为吾王杀出一条血路!”军队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浑宏大的声音在战场上响起。众兵听闻魏王亲至,士气高涨,大破敌军。
他站在战场上,看着遍地的鲜血,却没再见到那道倩影。最后一仗,在胜利的号角声中,西周被纳入了魏国的版图。
魏国举国欢庆,唯他一人高兴不起来。
魏王独自坐在大殿中,身侧只留下了一名女子,她,叫碧姬。是他初为将军时所收的义妹。同大殿的冷清相比,殿外的锣鼓喧天,更彰显了他的孤独。
“密探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女子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他用手轻抚着手中的画,像是在轻抚着某个相思之人。
英雄迟暮,不觉间他的头上已长满了白发。
他跪在佛前求着她的消息,心如止水。他已寻遍天下,却终不见她。
佛问:“真龙转世,天下尽汝,何求?”
“缘。”他从怀里取出画卷,慢慢展开,泛黄的纸铺放在青砖之上,却依旧透出那股不凡。
佛祖轻叹:“命数天定,何苦相思白头?”
“求缘。”
“汝痴等千年,千年可见其色,不知有汝,亦不知此千年为人、为兽、为鸟、为禽,汝可等?”
你答:“愿等。”
佛祖不言,大手一挥,送其遁入轮回。
王不归,只苦了那殿中女子,与这天下黎民百姓。
<一>玉石墨第一世
他挣开了眼,眼前是一条清晰的小河。
他努力的想着伸展手脚,却发现他只是这群山乱石中的一颗石子。
王已不再,余下的便是千年的等待。
他寻遍了周围,希望能够看到她,可是他失望了,这周围不过是一些已经心灰意冷的顽石罢了,连她的影子都变成了奢望。
他日思夜想,任流水一遍遍地冲刷在他的身上,以解相思之苦。
几十年过去了,流水终于冲掉了他的坚硬的外壳,露出了他无暇的本质,他是一块优质的玉墨,不久便被收到了市场。
市场中的喧嚣打破了他原本生活的宁静,这一呆就是几个月。之后便被一宰相购回府中,收到了库房,暗无天日的阴暗,他只有思她度日。
转眼间,又是几十年,他被从仓库中取出,放在砚台之上,他这才猛然惊醒,今天已是百年。
他环顾四周终于看到了她,她平静的躺在书案上,被一对镇纸所压牢,这一世她是一张白纸。
砺石在他的身上划过,入骨的痛,但他没有吭声,怕是惊扰了梦中的佳人,直到他化为一摊墨水,长辞于世。
轮回镜前,他呆坐在那里,嘴上是温情的笑,为她而死,不惧。
佛祖问:“他这只一世,你可还愿等?”他笑了,踏入轮回,依旧是当年的狂傲。
<二>梧桐当他再次睁开双眼,他看到的是四周的一片漆黑。他被困在一所“房子”里,又冷又渴。当他快要再度昏睡过去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必须想办法,从这个不知名的地方出去,找到水才能活下去。
他开始冲撞四周的墙壁,遍体鳞伤,最终在倒下前冲了出去。四周依旧是一片漆黑,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四处寻找着水源。
在路上,他几度出于保护意识的昏迷又醒来,但他还是没有放弃,不断地在黑暗中寻找。终于,在他自身最后一丝能量快要耗尽的时候,他找到了。
冷冽的泉水划过他的脚边,他贪婪地汲取着,补充着自身的能量。就在这种幸福中他沉沉地睡了过去。
黎明,他伸了个懒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他惊呼出声,因为他看到了光,蓝天,白云,树木还有数不尽的野芳与花草。
这一次,他终于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第二世,他是落凤梧桐,生于穷山,长于乱世。
他贪婪地汲取着土壤中的养分,根茎深深地扎入了地底。他要长高,,他要长到最高,因为他要在最好的位置等她归来。
不久,第一个冬天来临,大雪三千埋葬了他的绿衣,森寒的雪将幼小的它团团围住。
他咬紧牙关,在寒风中不断地摆动,维持着树干的鲜活。
终于冬天过去了,轻柔的春风将他在麻木中唤醒,他拼命地生长,冲向天际,他的枝叶也从青到绿,然后渐渐变的枯黄。
转眼间,数个春秋过去了,原来在寒风中摇动的树苗现已长成了参天大树。却依旧未见她的影子,他望着脚下又一次生长出来的小草,发出了无声的叹息。
又一只猿猴老死在了他的脚下,又一批大雁回到了南方,又一棵小树被拦腰折断,又一群小孩长大成人,他闭上了双眼,回忆起了过去的几十年。
穷山上原本繁闹的村子,不知从何时起只余下了最后的一缕炊烟。
会是她吗?
他怀着最后的一丝希望,拼命地生长,希望有一天能与穷山齐肩,看到的会是她的笑颜。
但是,他错了。他的枝干早已不在精壮,出现了一条条的裂隙,树根也开始渐渐枯竭,他早已不再年轻。
大雨,吓跑了山林里的所有动物。他一个人站在那,就像一个孤独的老人,无助与沧桑。
他闭上了双眼,希望有一道闪电劈过,烧起他的树干,结束他的一生。
突然,他感到有人压到了他的树干,他艰难的睁开眼,看到了等待已久的她。他多希望这场雨下的可以久一点,让她可以多陪在他的身边一会。
可是天不由人愿,大雨很快就停了,她离开了穷山,只余下了他一个人在这,默默的守候着这片大地。
她不会回来了,你默默的想着,但他仍放不下那丝执念。
几年后,这座山被开发成了七王爷的别宫,是她一把火烧掉了整片森林,在火光中他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干枯的树干上滑落了一滴晶莹的泪。
不多不少,这一世又是整整百年。
他回到轮回镜前,这一次他犹豫了。
佛祖看着他,手里握着那滴泪。他看着那滴泪,踏入轮回。
<三>寒风这一世他是世间的寒风,隆冬腊月,降生于世。
他飞速的穿梭于大街小巷,刺骨的风刮伤了人们的眸。他内心急迫的寻找,不放过一丝一毫。
冷冽的寒风呼啸着,人们都躲进了屋里。
寒风扫过田野,山崖,风过之处洒下一缕缕的寒霜以及一滴滴晶莹的水珠。
腊月寒冬过后,春风袭来,天气渐渐变暖,他开始变得虚弱不堪。
他渐渐绝望,回到了山林,等待死亡。
是夜,他游荡在山间寻到一丝光亮,看到了那一抹希望。
她是那一缕烛光,火烧着在她的身上,渐渐玉殒。
他无力的捶打着紧闭的门,用力的嘶吼着,一滴热泪,落在了门框。
他渐渐的消瘦,看着她化为一缕硝烟消失于天际。
日出,阳光普照大地,他消失于春的回音。
<四>桥梁第四世
英雄迟暮,他成了一根桥梁,躲在拱洞之下,不敢再面对她,像个罚站的孩子,任凭流水在自己脚边划过。
不知多久,他看到了急匆匆赶路的她,可她的行囊太过繁重,走得异常匆忙。
最终,山洪爆发淹没了村庄亦冲毁了桥梁,这一天又是百年。
<五>断刀第五世,轮回镜前他求佛祖让他重归沙场,佛祖应允,他踏入轮回。
他成了铸造大师手下的一柄钢刀,刚猛如虎,嗜血而生。
持刀之人,带着他征战沙场,战功无双,成为了一方的势力。
待刀已老矣,他开始变得破败不堪。但此生征战沙场,他笑了,身上的鲜血,注定了他生而不凡。
此生,不悔。
后来,君死沉沙,他被风沙磨去了刀刃,被雨水蚀去了骄傲,忽而他又想起了那战场上相遇的女子,不知她在何方。
最后他被铁匠拾起,在锻造火炉里见到了她,那一束在火炉中飞舞的娇媚烈焰。
他想拉着她的手,将她抱在怀里,她奋力抵抗,烧断了他的刀身,断腰之处化为一滩铁水。
“第五世了,等我。”他闭上了双眼,感受着她的温暖,待刀身化尽,他也未出一刀。
<六>雄鹰第六世,百转千回,他成了翱翔于天际的雄鹰,她却成了天上的启明星,每当夜幕降临他都会冲她嘶叫。
整整三万六千五百一十天,每夜你都会站在群山之巅冲她笑,说着我爱你。
<七>富商第七世,你再次为人,生在盛世,你行商成材,砸下重金,只为寻她一人。
那日雨夜,消息传来,你赤足冲出,看到的却只有一座墓,你放下了尘世的一切,散尽了家财,在林中陪她共度余生。
在弥留之际,你用尽了自己最后的力气在石碑上刻下了几个字,“三百年后,不见不散。”
他看着这几个字,笑了,倚在石碑上,轻轻的闭上了眸。
“灵雨,等我。”
<八>七皇他靠在轮回镜前,等着下一次轮回。
佛祖在一旁看着他,点了点头。他用手指在土中随意的勾勒,形成了一个美妙的女子,最后他一把推散,这画不及她千分之一。
终于轮回镜中发出一道光亮,他突地起身,里面走出一女子,白纱斗篷,他无心观赏,在轮回的前一秒,女子回眸,他一呆,这眸好生熟悉。
光亮大方,他闭上了双眼,那对眸就这么镶入了他的脑海。
这一世,他生在帝王之家,含玉而生,但出身较后,家中行七,人敬其为七皇。
七皇生性孤僻,独对一幅美人画卷,痴之入魂。
帝王有十三子却独有一女,名唤凤汝,封凤阙郡主,公主生有异象,独得帝王抬爱。但十三位哥哥,她只会对着七皇笑。
“七哥,这画中的女子是谁啊?竟如此有幸得到七哥的喜爱。”凤汝眨着一双泪眸问到。
“吾心,吾之唯一。”他抚着画说着,眼里有一丝难得的温柔。公主不解,便将追问。
他没有说话,起身带着公主回到了书房,伸出手紧握着笔杆,笔尖触于纸上自成线条。公主静静的看着画,眸子里是惊艳的女子,只是墨色的线便足以惊艳于世。
“汝儿,可否帮我个忙?”他提起笔,回身问道。
公主笑着点了点,在外人面前她无理取闹,那是他们不懂,在这乱世当道,唯有痴傻参半方能明哲保身,而她十三个哥哥里唯有这个七个,不问凡世,身上不渲尘埃。
她抚平画卷,画中人如此鲜活,比洛神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这眼为何要闭着。
她看着七皇不再问下去,眼乃人之魂,他想她念她,却为何怕见她。
七皇闭上眸,脑海中尽是那双眸,会是她吗?
他不敢想,双拳下意识的收紧。
凤汝卷起画看了眼站在窗边的七皇,独自离开,只留他一人。
天渐暗,月初升,他站在窗前,看着最亮的那颗启明星想着她。
他总是在这时自言自语,他也不知为何,或许是前几世的习惯吧。
不知为何,每当看到女子用火,他都会莫名伤感,想起一片被火烧掉的森林和一棵参天大树。
他总喜欢一个人站在桥上,看着河水流过,好似自己是一根桥梁,在水中屹立不倒。
每当有寒风吹过,他总会打开一道缝,任凭寒将蜡烛吹灭,一个人站在冷风中,仿佛等待着什么。
世人皆爱侠义君子,更爱舞剑,而偏他一人明明一袭白衣,却独偏好嗜血钢刀。
旦日,皇城画师大乱,众人临摹一幅残画,却无人能画其一丝神彩,皆叹自己技不如人。
七皇身着朝服,一支狼毫饮墨,半炷香,美人现于人前,但却紧闭着眸。
他轻抚画中的佳人,笑着轻语。
“灵雨,还有两世,等我。”
第三天,皇榜前挤满了人,一个个皆叹世间竟有如此美人。
三年春秋,七皇府依旧只有他一人。
“凤汝,你来做何?”他轻饮一口茶盏,颇有不解。
只见她,凤眼眯成一条细线,道:“你猜,我见到了谁了?”
他抬眸,道“何人能让公主来我府上,来头不小吧。”
公主一笑,食指轻摇,道“我看到七皇嫂了。”
七皇听了,眼神闪过一丝希冀,随即眼神一变,冷冽刺骨,手掌拍在桌子上,木刺扎了满手。
“不得胡闹!”他一甩袖,转身离去。
几个月前,也是这般,他欣喜若狂,见之却发现那人同她有九分相似,可终不是她,他大怒,七皇府三个月拒她不见。
公主不知所措,跑进书房,笔下生花,点上了女子的眸。
他大怒,飞奔而至夺过笔墨,却还是晚了一步。
他一把抓起画卷,欲要将其撕毁,可要用力地手却愣在了原地。
画中人,就是她,他双手颤抖的抓住她的双肩,激动不已。
泪从他脸上滑过,润透了身上的白衣。
“她还好吗?她过的怎么样?”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也有些懦弱。
他放下了抓住公主的手,转身离开,像个怯懦而孤独的老人。
“你不想见她吗?”她抓着自己红肿的肩膀冲他大喊。
他愣在原地,“想,但我怕下次见他不知会是何时。”一阵风吹起,吹过了他的发丝,在那几缕青丝之下有了几片斑白。
次日,皇上突然起驾七皇府,说三日后皇上要去圣母庵进香要七皇陪同,七皇领命,隐隐感到不安。
三日后,他没有收拾行装,只收起了那副美人画卷和那把护身的钢刀。
在路上,他没有闭眼,他怕待到睁眼时,画便再无踪影。
一日的路程,他坐在车上,不言不语,除了用膳如同行尸,只是偶尔会打开画卷看看她的样子。
车一阵停当,车帘被撩开,公主拉着他走了下来。
他看到皇上众人同在,微微下拜。
“儿臣给父王请安。”
皇上爽朗一笑,道“平身,诸位爱卿此次陪朕出行,旅途劳顿,都先行歇息吧,七子,丫头你俩来一下。”
公主蹦蹦跳跳的来到他身边,他笑了与其同至皇上面前。
“父王寻我何事?”七皇不解,弓身请示。
“风儿,还是你同七子说吧,有些事我也不好说。”皇上摆了摆手,王公公随至,两人离去只余下了两人。
七皇看着她,竟有些怯意。
“此次上香,是你寻的父王吧。”他说到,躲避着她的视线
她一步跨出,与之四目相对,说道“七哥,我不知道你和嫂子发生了什么,但你一定要去勇敢的面对。”
他楞住,双手紧握,又自然的松开,声音有些嘶哑“她,在哪?”
她牵过他的手腕,随着领路的丫鬟,登上了一座钟楼。
钟楼古朴、典雅,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他的心微微颤抖,身体有些僵硬。
九层钟楼,当他迈上最后一层阶梯,他看到了一个老人。
他笑了,尽管只是背影,但他一眼便认出了那就是她。
凤汝知趣的离开,独留下了两人。
女子端坐在窗边,满头白发,却依旧不染一丝尘埃。
泪打落在地上,直至将他的视线完全模糊,他才记得擦去。
良久,女子还是坐在那,他笑了,却不敢出声,生怕将她惊扰。他从袖中取出了一封信,信无名,内容只有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不谢。
他退下来,擦去眼角的泪痕,笑了,不在颓废。
次年,匈奴进犯,七皇请令出兵。
于三月初春时节大破匈奴,封魏明侯,赏金银田宅无数,他分文未取,捐于圣母庵。
待到乱世平息,魏皇退位,太子及位,以谋反之罪诛杀各路王侯共计百余人。
魏明侯以身请愿戍守边疆,逃于一死,三十三年新皇病急,皇子即位。
新皇十八年,魏明侯老死于军中,享年一百整。
<九>君王第九世,轮回境大开,他站在一旁不知在等谁。
“最后一世,你有何虑?”
他突然惊醒八世已过,遁入轮回。
寒窗十年,家中余粮空谷,一切皆在于他这一试。却不料敌国来势凶蛮,诺大的越国说破就破。
他只得放下手中的圣贤书,提起了家中砍柴的那口弯刀,起义报国。
“魏大哥,前面就是齐国的骑兵队了,咱们怎么打?”
他抬起头看着来人,叶熊,是他的心腹,一身武艺,好意气用事,只听他一人的指示。
“不急,等他们进谷再打。栓子他们那边弄好了吗?”他冷静的分析着,步步为营。
叶熊接到他的指令,下去发配任务。
“九儿,过来领一队人,找些大石块过来,活捉这支骑兵队,马要活的,明白吗?”他看着眼前的山谷,眸中透漏着锋芒,就如同一位掌控天下的王。
他一一布置着,为求将损失降到最低。
“虎子。”他冲着人群叫道喊道。一个小伙子从人群之中跑了出来,他在他耳边轻言了几句就独自走开了。
他游溯在所有的布置之间,一一检查。细致入微,十年苦读没有白费。
“三儿,这根木枝换一下,它的承受力度不够。”他一言一行头头是道,他们皆认为他本应登上大殿,却不曾知他心有圣贤更有猛虎。
“簌!”一道烟花爆开。
进攻的信号已打响,他登上高台,睥睨着谷中的骑兵。
“一个不留。”他一声令下,几百人在山沿上齐冲而下,手中是百般的兵刃。
“杀啊!”骑兵惊恐在夹缝中横冲直撞。无奈间仓皇应战,死在马下。
朝阳下,他笑着骑在马上,在一阵万岁声中消失在地平线下。
三十年后······
他站在桥头,眉宇间英气勃发,面前是十万大军。
“三儿,虎子他们走了多少年了?”他看着身侧的将军,眉间愁绪渐深。
“虎子走了得有七八个年头了吧。”白三看着眼前的他,双眼有些迷离。曾几何时,眼前的男人还是一个白衣的书生,如今却是数十万大军的王。
“都走了,就剩你和我了。”他叹息一声看着帐外,轻风拂过他的碎发。
将军不言,立在一旁。
他看着外面,梨花盛开,想起了儿时的娘亲。
生在乱世,他渴望亲情与友情从不尽女色,但亲人的逝去,朋友的离开让他从一个白面书生变成了一个战无不胜的君王。
他起身,金甲叮当作响。
看着这无垠的大荒漠,难免有些孤寂。
一个士兵飞速奔来,五体叩首,半起身,头看向地面,不敢直视。“报,王上。近日有刺客袭入,望王上小心,吾等不可至上。”
他看着这个小兵,同他起义时相仿的年纪,却没有那般胆气。
“抬起头,看着我。”他轻声道。
士兵微微的抬起头,视线与其要相平又富而垂下。
“小的不敢。”声音有一丝颤抖。
“朕要你看着我!”他微怒,声音里满是威严。
士兵挣扎的抬起头,双手颤抖,双膝下的沙土不断翻新。
他盯着士兵的眸,看到的只有恐惧和懦弱。
“下去吧。”他摇了摇头,现在的兵啊,早已没了当年的神勇。
忽而黄沙起,一道黑影带着寒光冲着他的面门袭来。他一个闪身抽出王剑,被刺客节节逼退。只见刺客手指间两截弯刀,刀如流星,直取命门。
“轰!”一把重剑挑开了那夺命的弯刀,救回了他一命。
“武将白三救驾来迟!”重剑斩出,白三的身影进入了他的视野。
两人重剑斩出,刺客滑出三尺。
刺客喷出一口毒血,白三推开他,被毒血溅了一脸。
两者双双倒地,白三就那么到在他怀里,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蓝天。他抱着他的尸体,双眼呆滞,爆出了破天的笑声,只不过这笑中,写满了悲凉。
他悲凉的笑着,最后一个兄弟也走了,他不能放弃,曾起义时发过誓要平着乱世,他要他们死的光荣,他要成这天下的王!
他换上了白三儿的战铠,银色的亮甲。
他跨上了战马,一柄长剑抹上了无数的鲜血。
王的愤怒,他要血洗那西周城。
三日肃清,王军北师已伐至大周城下,大周多次请和派来使者,皆被以极刑处死。
他要血那杀友之仇。
风沙扬起,挑起了他一夜斑白的头发。
“杀!”锣鼓声振天,胯下宝骑,一把当先。他如一柄利刃,直接冲入了敌后战场。
三千白骨,五丈血池,身后的大周俨然成了一座空城。
美酒催人醉,彷徨间他好似看到了那道影,但却没了昔日的情,就好像黄沙在风与岁月的沉淀中被磨平了棱角。
登基那日他没有穿上金色的龙袍,而是穿上了一件白色龙袍,为了祭奠那些去世的老友。
在皇家国库的最深处,有三十口破损的重剑,每把都有一个不同的名字,最后一把刻着他的名字,只有他才懂得这些名字的含义。
百年之后,他化为一捧黄土,骨灰洒在了曾经的战场。
第九世轮回,他又回到了佛祖面前,九世的记忆重叠,让他显得异常的沧桑。
<尾声>她···“九世已过,下辈子你们便可相恋,白发满头,你可愿等啊?”
听着佛祖的话,他笑了,手压在胸膛之上,感受到这里在痛,撕心裂肺的痛。
他等了她九世,为她落泪,为她孤独,可终其最后,她却不在他的身旁。
他说:“我不等了,得到了,也许就失望了吧。”
佛祖笑了,看着他离开轮回境的背影,唇动无声。
你终于不等了,这样你背后的那个人,就可以少等一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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