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唐、后晋、后汉都是沙陀人在中原地区建立的,史称“沙陀三王朝”。 在清朝乾隆皇帝钦定的正统史书“二十四史”中记载“沙陀三王朝”的史书就有两部《旧五代史》和《新五代史》。
沙陀,一个被人忽略的小部落,不被人们重视、名气不大的西域小民族,却在唐朝末年迅速崛起,竟然在五代的政治舞台上叱咤风云,逐鹿中原,不仅建立,而且连续建立了三朝, 持续活动了近两个世纪 , 可以说沙陀人是彪炳史册,不能不称为历史上的一个奇迹。
沙陀,来自西突厥处月部,突厥语原意为沙漠盐卥地。因游牧于今新疆准噶尔盆地东南(今巴里坤)一带,其地有大沙丘,故而得名。其部落以地为名,以汉字写为朱邪,又转写处月,最后转写为沙陀。
唐太宗贞观七年(633年),处月部首领曾随西突厥贵族阿史那弥射至长安觐见。高宗永徽年间(653年或654年)唐军灭西突厥阿史那贺鲁,处月部亦被击败。武则天于长安二年(702年)在庭州(今新疆昌吉吉木萨尔)设立北庭都护府,沙陀部首领朱邪金山因参与征铁勒有功,被封为“金满州都督”,受北庭都护管辖,后金山之子朱邪辅国因受吐蕃压迫,北迁庭州。
安史之乱之后安西都护失陷,沙陀不堪吐蕃的压榨,其首领朱邪尽忠率领族人回归唐朝,沙陀被安置在代北定襄川,遭到吐蕃追杀,沙陀人且战且走,三万人中仅剩下两千人到达灵州(今宁夏灵武市),朱邪尽忠亦战死,其子朱邪执宜继位。灵盐节度使范希朝将他们安定在盐州(今宁夏吴忠市盐池县),任命执宜为阴山都督府兵马使,招纳旧部。
历史实践证明,沙陀人的选择是正确的,他们在范希朝的麾下,只经过了极其短暂的一段时间,力量就迅速壮大起来,为他们日后在唐末五代的政治军事舞台上叱咤风云奠定了牢固的基础。
沙陀首领李国昌和李克用在居功之后确实有不当之举,唐朝派军队将其在蔚州击败,使其逃至北方之鞑靼部,如果说前一段时期为蜜月期的话,那么这一段时期则可以称为危险期,而危险期的终结一天则是黄巢大起义。
876年,李国昌之子李克用反唐,攻占大同,880年,被唐军击败,父子二人率部北逃鞑靼。黄巢起义时,唐朝军队统统调回镇压起义,而这时的沙陀正好有了喘息之机,克用父子闻讯天下大乱, 便言:此乃英雄建功立业之时,于是便积极准备南下,同时,唐朝为了镇压起义,从各地调来了大量藩镇军队,但是各地的藩镇军队大多战斗力低下,对起义军是屡战屡败,王朝已经处于危机之中。在万般无奈之下,唐僖宗下诏,批准沙陀遣万余人于雁门关南下。
随着沙陀军队的开赴前线,前方势力发生了很大的转变,沙陀人的游牧骑兵部队跟随首领李国昌、李克用父子大破黄巢,建立了赫赫战功。883年复长安,三月后尽歼黄巢军之主力。沙陀功劳第一,从一个西域小部落演变为唐末最为重要的藩镇力量,成为唯一能和朱温抗衡之势力。
李克用出生时就有一只眼睛失明,长大却骁勇过人,射得一手好箭,相传能在百步之外,射中挂在树上的马鞭子。十五岁时,他就跟随其父李国昌参加了镇压庞勋起义。他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所向无敌,名震三军。镇压黄巢起义后,唐朝封李克用为河东节度使、郡王,从此他以河东为基地,借机到处打着皇室宗亲的名号去铲除异己,建立了以沙陀贵族为核心的地方割据,成为唐末政治舞台上的风云人物。
黄巢死后,其旧将朱温势力日盛,与李克用在华北争战,终于在907年废唐帝称帝,建立后梁,唐亡,中国进入五代十国时期。
朱温称帝后,蜀地的武将王建也想称帝,便写信给李克用,劝说一起称帝,割据一方。李克用回信断然拒绝,还在信中说他世代忠于唐朝,而且受恩极重,发誓此生绝不做这种丧失气节之事。这一时期,李克用以唐朝忠臣的面目出现,以救驾灭贼为名,联合各方讨伐。这样既能扩张自己的势力,又能收买人心。
李克用病逝后,其子李存勖 承袭父位为晋王 。从此,李存勖指挥晋军进行了长达15年的争战,先打击契丹,再灭幽州刘仁恭父子,最后攻陷后梁都城汴京,推翻了后梁的统治,建立了后唐。
李存勖在灭后梁的过程中是一个威风凛凛、身先士卒、招纳贤才的英雄。但当上皇帝后迷恋上打猎、唱曲、演戏,利令智昏,倒行逆施,最终926年被兵变所推翻。
李克用之养子李嗣源继位,虽然是沙陀中唯一的一个明君,但六十岁即位, 又是文盲,在位八年, 难有大的作为。他死后,经过他的儿子闵帝李从厚和另外一个养子废帝李从珂,后唐在936年被后晋取代。
后晋的建立者是沙陀人石敬塘,是李嗣源的女婿。他死后,其侄子石重贵继位,946年被耶律德光所灭。
后晋的河东节度使、沙陀人刘知远在947年建立后汉,最后被汉族后周所取代。 刘知远的弟弟、北京留守、河东节度使刘崇据河东,在太原称帝,仍用汉为国号, 史称“北汉”。979年被北宋所灭。
至此,沙陀人彻底退出了政治舞台。
在辽朝时,一部分沙陀人加入室韦,即游牧于阴山长城的黑车子室韦;一部分臣属于辽朝。随后被金朝统领。在金朝时称黄掴部,或汪古部。蒙古帝国兴起时,汪古部加入蒙古帝国,后逐渐融入蒙古族。
宋朝接收后周的沙陀军队,并吞北汉,一部分沙陀人,融入汉人族群中,另有一部分则被称为回回或回族。
#文物有话说#上集讲到,蒙古最强大的三部之一克烈部被铁木真一举击溃,王罕狼狈逃往乃蛮部。万万没想到的是,不可一世的草原英雄王罕还没见到乃蛮太阳汗,就滑稽地死在一个奴隶士兵之手。
事情确实搞笑,当克烈残部逃到乃蛮边境时,几个士兵在关卡拦住了他们。之前说过,乃蛮比草原其他部文明更开化,已经有类似西辽那种国家机构,所以当一身羊骚味、头发蓬松象杂草的王罕说自己是王汗,来投太阳汗时,这几个见过世面的小兵哈哈大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鼎鼎大名的草原大汗只是一个疯老头,死活不允许他们进入关卡。王罕受到了蔑视被激怒了,结果双方大打出手,王罕竟被一名士兵一刀刺死,士兵还连夜请功,把消息报告给了太阳汗:“有人冒充克烈部王汗,被我就地处决了”!
纵横草原二十多年,被金朝正式册封为草原之汗的王罕就这样窝囊死去了。铁木真从此将克烈部收编了。此时,整个蒙古草原似乎只有乃蛮部还有实力与之对抗了。
然而,这时一个无比神秘的部落横空出现在历史的视野中,这就是汪古部。
汪古部堪称草原最神秘的部落了,关于他的族源,中外学者争论不休,从没有关键性的结论。2015年来在原汪古部驻守的古城集宁路废墟上发现了大量令人瞠目结舌的奇珍异宝、数不清的钱币、还有来自于距离此地几千公里外的福建瓷器、景德镇官窑青花瓷、高丽皇室瓷器等等相继出土,连中原皇室也难得一见的稀世瓷器:油滴盏都发掘出土了,最神奇的是这次发掘不仅发现了曾经富丽堂皇的汪古首领的府邸建筑遗址,竞然还有规模宏伟疑似教堂的遗存,古城附近墓地墓碑上的文字居然是叙利亚文,附近出土的铜权上,铸有汉字、八思巴字、畏吾体蒙古字和波斯字的铭文,还有石碑是藏文……
图:叙利亚文字石碑
这些文物没有解开汪古部的历史之谜,反而令汪古部更神秘莫测了。他们从哪里来的?去了哪里?他们是黄种人还是白种人?他们为什么这么富裕强盛?为什么辽、金和蒙元都无比尊敬他们?为什么他们选择帮助谁谁就成了新的霸主?为何汪古部有国际化特征,光文字就发现7,8种……
毫不夸张地说,汪古部就是解开蒙古草原历史的一把钥匙,搞懂了汪古部,可以解开北方草原民族大迁徒的秘密,甚至连蒙古西征也跟汪古部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跟草原其它民族一样,关于汪古部的史料并不多。关于他们的族源,主要有4个观点:
其一,汪古属于突厥族。属回纥(或回鹘)的一支,如说汪古是“西域聂思脱里贵族”,“出于花门(指回纥)贵种”,“色目三十一种之一”,另一种说法,属突厥诸族中的沙陀的一支,是“沙陀雁门节度之后”,“汪古部,亦沙陀突厥也”。也就是李克用的后裔,《新唐书·沙陀传》的确写着:“广明元年(880年),以李琢为蔚、朔招讨都统,率兵数万屯代州。克用使傅文达调蔚、朔兵,朔州刺史高文集缚以送琢。琢进攻蔚州,国昌败,与克用举宗奔达靼。”也就是,880年李克用跟父亲李国昌举宗投奔达靼。
日本学者箭内亘、樱井益雄都支持突厥说。跟蒙古人打了几十年战争的著名南宋名将孟珙也明确书中记载说:“鞑靼始起,地处契丹之西北,族出于沙陀别种,故于历代无闻鄢,其种有三,曰黑、曰白、曰生。”“黑鞑靼”为蒙古人、“白鞑靼”为汪古人,孟珙从视觉特征上就判断蒙古人与汪古人一黑一白,所以认为汪古人是突厥人。
其二,汪古部属于蒙古族。如《新元史氏族表》说:“蒙古氏族……皆为黑塔塔儿,非蒙古人而归于蒙古者……皆为白塔塔儿”。著名历史大师王国维认为:“余意此(汪古、蒙古)二族在唐并为鞑靼”。
其三,汪古属于羌族。日本人小野川秀美认为,“所谓汪古部,是金章宗时赋予守御静州以北新筑长城的唐古乣人的一种称呼”,“所谓白达达,也就是以羌族组成的河西鞑靼的一个种落,迁到河套东北边的阴山鞑靼的后身,他究竟是从党项或吐蕃所派生,遽然难以肯定,但与羌族的唐古乣人系属同种”。
其四,汪古属于“若干小部族国家松散的联合体”,意为是由草原许多小部族综合而形成的。
从以上史料的分析看,汪古部的族源很复杂,毒蛇认为可能性最大应该是最早由突厥人、回纥人组成,在阴山一带逐渐兴起,形成稳定的控制范围,吸收大量的各民族部众后被称为“汪古”。其核心王族、贵族最初可能是文明程度较高的中亚白种人跟黄种人混血(类似畏兀儿人),后来由于长期为金朝守长城,受汉族中原文化影响,成了北方草原一个与众不同的部落。
图:汪古部遗址发现价值连城的建窑油滴盏
真正崛起并成为历史上重要的一环是在13世纪初,当铁木真横扫克烈部后,乃蛮部族的太阳汗害怕铁木真的一家独大,遣使来汪古部,欲结联盟,共同对付新兴的成吉思汗。
而位置特殊,实力强劲的汪古部拒绝乃蛮部,反而主动与成吉思汗结盟。
图:磁州窑白釉高足碗
由于汪古“举部来归”,成吉思汗很快将统一漠北。因此,当1206年成吉思汗建蒙古国于斡难河时,“授同开国有功者”九十五千户,其中就有“汪古剔阿剌忽失的吉忽里古列坚五千户”,可以看出,汪古部得封赐居于诸部之首。成吉思汗还下今“任约世婚,敦交友之好,号按达、忽达”,也就是结为兄弟,约为婚姻亲家。一直到元朝结束,成吉思汗家族先后嫁与汪古部首领的公主有16个。(未完,待续)
从很大程度上来说,我们对于蒙古的认识,源于13世纪在亚欧大陆崛起的“大蒙古国”。他们心中的英雄,成吉思汗,铁木真,带领蒙古人从一个部落联盟发展成为一个搅动世界格局的庞大帝国。这不得不说是世界军事史上的一个奇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成吉思汗死后,其后系子孙遍地开花,在亚欧大陆先后建立了大元(中国元朝)、钦察汗国、伊尔汗国、察合台汗国、窝阔台汗国、帖木儿帝国、昔班帝国、蒙兀儿帝国、北元、漠南蒙古诸部、漠北喀尔喀部、漠西卫拉特部及被清军征服的准噶尔汗国等。
由于各大的统治者都是成吉思汗的子孙,所以他们以惊人的速度在世界各地繁衍发展。2003年一项研究表明,全球范围内成吉思汗后裔达1600万人。这个规模约占全球人口的0.5%,甚至包括英国皇室等。
黄金家族世系图
如此成功的一个男人带领他的黄金家族用短短的时间就扩散到了全球,留下了无数的后裔子孙,所以国内外无不对成吉思汗的基因DNA有过各种研究。目前,我们汇总了国内外各种研究机构的研究成果,并将这些数据分成了两大类,一类是以今推古型。即通过对自称成吉思汗各支系后裔的现代人进行DNA分析汇总比对,通过共祖时间和共享单倍体推导出成吉思汗的基因单倍体。另一类是检测古DNA型。即分析各类黄金家族各支系的墓葬并检测人骨DNA直接得出DNA单倍体。这种相比前一类更靠谱,因为自称成吉思汗后裔的人口太多了,难免各种人口加入,鱼目混珠。
先来看看第一类以今推古型,主要有以下这些研究成果:
1.C2b-F1756(C北支):永登土司的父系基因(第一代永登土司脱欢是元世祖忽必烈的侄重孙)、哈萨克Tore部落核心父系基因(Tore 部落是术赤后裔),这两个族群共享此单倍体。近年来,本课题组对西北地区永登县的鲁土司家族进行了父系遗传调查,根据鲁氏家谱的记载,他们的祖先为脱欢(成吉思汗的第六子阔列坚的后代)。在元末明初,脱欢和他的部众归降于明廷。后因作战勇猛,自第三代起赐汉姓鲁。从此,鲁土司家族驻守西北永登县长达 19 代,历时561 年。Y 染色体分型结果表明,鲁土司家族的遗传类型为 C2b1a1a1a-F1756(又称 C3b3a2a-448del),常见于蒙古语和突厥语人群 。进一步的遗传网络分析发现,鲁土司家族后人与哈萨克斯坦 DNA 计划(The Kazakhstan DNA Project)中的 Tore (托雷)支系共享单倍型。Tore 支系为成吉思汗大儿子术赤的后代。
2.C2c-F3850(C南支):达延汗基因(成吉思汗的第十五世孙)。孛儿只斤·巴图孟克:(公元1474~ 1517年),蒙古族,又称察哈尔·巴图蒙克,明史称之为小王子。自瓦剌也先死后直到孛儿只斤·巴图孟克当时的草原才重新出现霸主。因其功绩被后人誉为达延汗,成吉思汗的第十五世孙,也先外曾孙,同时也是北元著名的必里克图汗,即元昭宗爱猷识理答腊的直系后人,阿寨台吉次子阿葛巴尔济济农之子;蒙古察哈尔部人。 著名明朝时期蒙古大元可汗,亦称察哈尔蒙古达延可汗,察哈尔氏鼻祖,同时也是外喀尔喀七部(即今蒙古国主体部落)之祖格埒森扎的父亲。 达延汗年幼时,满都海被授予“彻辰”称号,摄政。1487年,16岁的达延汗开始亲政。经过与卫拉特部的数度征战,将其击溃。1506年,达延汗征服亦思马因、火筛、亦卜剌,统一漠南蒙古。后人称其为蒙古的“中兴之主”。 蒙语尊称为巴图蒙克达延汗,在位时间从公元1480~1517年,为期三十八年,终年四十四岁。
通过对达延汗后裔基因进行采样检测分析,一共测了9个样本的12Y-STR,其中7支是达延汗后人,分属他不同的子孙,另有一支是成吉思汗同母弟哈萨尔的后人,另一支是成吉思汗异母弟别勒古台的后人,每一个都有详细的家谱,其中8支都在清代有爵位,从和硕亲王到固山贝子不等。有三支完全相同,另六支毫不相干,因为这相同的三支分属达延汗不同的支系,所以论文就认为代表达延汗的Y染色体类型C2c1a1a1-M407,研究论文如下:
Recent southern origin of Mongolian Y-chromosome C2c1a1a1-M407
https://link.springer/article/10.1007/s00438-017-1403-4
Yun-Zhi Huang, Lan-Hai Wei, Shi Yan, Shao-Qing Wen, Chuan-Chao Wang, Ya-Jun Yang, Ling-Xiang Wang, Yan Lu, Chao Zhang, Shu-Hua Xu, Da-Li Yao, Li Jin, Hui Li AbstractThe Y-chromosome haplogroup C2c1a1a1-M407 is a predominant paternal lineage in Mongolic-speaking populations, especially in Buryats and Kalmyks. However, the origin and internal phylogeny of C2c1a1a1-M407 have not been investigated in detail. In this study, we analyzed twenty-three Y-chromosome sequences of haplogroup C2c1a1a1-M407 and its most closely related clades. We generated a high-resolution phylogenetic tree of haplogroup C2c1a1a1-M407 and its upstream clade C2c1a1-CTS2657, including 32 subclades and 144 non-private Y-chromosome polymorphisms. We discover that all available C2c1a1a1-M407 samples from Mongolic-speaking populations belong to its newly defined downstream clade C2c1a1a1b-F8465, whereas all samples of C2c1a1-CTS2657(xF8465) come from northern Han Chinese, Korean, and Japanese. Furthermore, we observe that C2c1a1a1b-F8465 and its subclade C2c1a1a1b1-F8536 expanded at approximately 0.86 and 0.44 thousand years ago, respectively. Therefore, we conclude that C2c1a1a1-M407 in Mongolic-speaking populations has originated from northeastern Asia. C2c1a1a1b1-F8536, the newly defined subclade of C2c1a1a1-M407, probably represents the genetic relationships between ancient Oyrats, modern Kalmyks, Mongolians。
但是,大问题来了,这个M407属于C2南支,而不是以前大家都认为黄金家族可能性最大的C2北支,虽然M407在外蒙有一定比例,但在其他可能存在黄金家族的非达延汗蒙古部落里并不多见,比如科尔沁。而且这个C2南支的特殊类型高频出现在布里亚特人和卡尔梅克的杜尔伯特人中间,也因为杜尔伯特人的高频现象被称为绰罗斯簇(因为在土尔扈特人里不多见,土尔扈特人的贵族不是绰罗斯姓氏)。所以感觉M407不太可能会是尼伦蒙古的原生类型。
3.O2——JST002611:成吉思汗亲兄弟Khasar(合撒儿)后裔基因。 明代的朵颜三卫、清代的科尔沁部是其后裔,今科尔沁、阿鲁科尔沁、扎赉特、杜尔伯特、郭尔罗斯等10旗和原乌兰察布盟四子部、茂明安、乌拉特等部族以及青海和硕特部均属哈萨尔后裔,通过对这些部落族群进行基因采样,大部分属于汉族主体三大支之一JST002611,特别是科尔沁蒙古。
4.R1a1a:成吉思汗父亲的同父异母兄弟Belgutei的后裔基因。孛儿只斤·别勒古台(1167—1256), 一作别里古台。元烈祖孛儿只斤·也速该的第五子,成吉思汗和合撒儿的异母幼弟。自幼追随成吉思汗出征,为其兄掌领从马,作战骁勇,任断事官之长。1206年大蒙古国建立,分封于斡难河(今鄂嫩河)与克鲁伦河流域。
再来看看第二类检测古DNA型,主要有以下这些研究成果:
1.R1b-M343:蒙古国东部塔班陶勒盖的疑似黄金家族墓地遗骸。根据蒙古国东部塔班陶勒盖的疑似黄金家族墓地遗骸的 DNA 鉴定结果,Lkhagvasuren等认为成吉思汗和他的家族属于遗传类型 R1b-M343。2.O2—M175:合赞汗Ghazan Khan(托雷后裔)基因。合赞汗:孛儿只斤氏,伊利汗国第七位君主(1295年11月3日-1304年5月17日在位)。伊利汗国第四位君主阿鲁浑汗的长子,世系是这样子的,成吉思汗-拖雷-旭烈兀汗-阿八哈汗-阿鲁浑汗-合赞汗。
伊朗学者正在对伊朗地区的Shahs进行数十项古老的DNA测试。原来,成吉思汗的直系后裔--曾孙--Ghazan是O2—M175(汉族主体基因之一),但具体下游未给出,等2022年公布,听说M117的概率很大,包括这次测试在内的所有测试的全部测试结果计划在2022年公布。很多人以为是合赞汗祖上被绿了,但显然不可能,伊朗的O毕竟是极少数,M175在伊朗的比例只有0.3%,所以排除被绿的可能性。
3.Q系:张家口梳妆楼元墓墓主基因(元世祖忽必烈的外孙阔里吉思)。梳妆楼元墓,墓上享堂俗传为辽代萧太后的“梳妆楼”,坐北朝南,为青砖拱券无梁结构,通高9.1米,建筑平面呈正方形,南东西三墙辟拱券门,楼顶为拱券穹隆顶。楼内中央发现一座蒙古贵族墓葬,并清理出具有元代汪古部蒙古族特色的衣物、金饰等珍贵文物。考古人员从1999年开始对梳妆楼进行了勘探发掘,在楼内中央发现一座古墓,从墓中出土了具有元代蒙古族服饰特色的丝织品,从出土石碑上的文字推断,墓主为元世祖忽必烈的外孙阔里吉思。
梳妆楼元墓
4.O2系:成吉思汗乞颜部主体O2(o2a)。乞颜部落,是蒙古族最原始的部落,其后产生了号称“黄金家族”的孛儿只斤氏,成吉思汗就出自乞颜部蒙古,下图是成吉思汗乞颜部发现的唯一贵族墓(首领Y染是O3-m117)。
乞颜部古遗址
乞颜部基因
通过对以上两个类型的基因进行汇总,得出如下数据图表,一目了然,以后如果有最新的研究成果再补上。至于成吉思汗黄金家族具体是什么基因单倍体,也许只能通过找到他的陵墓亲自测他的遗骨才能百分百确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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