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100之六十五---李鱓》
文/梅园水仙（初稿）
康乾盛世成就了“扬州八怪”，画圣石涛成就了“扬州画派”。
康乾时期，扬州八怪之李鱓、金农及宫廷正派王翚，被尊称为“画坛仙佛圣”。
画仙李鱓画名极大，他身出宰相状元门庭，又有正统央直宫廷画家“内庭供奉”身份。他是一品重臣蒋廷锡、礼部侍郎高其佩的谪传弟子；又是康熙、雍正皇帝，钦定栽培的皇家画院接班人。
宰门画仙李鱓，他一生最大的愿望是做官，而且还要做恩师蒋廷锡、高其佩一样的宠臣高官。无奈他“声色荒淫二十年，丹青纵横三千里”的文人豪情；“两革功名一贬官”的官场命运。最终他飞来飞去，飘零成扬州商圈卖画营生的“浪子画仙”。
（一）宰门状元世家子，丹青天才小画仙。
李鱓（1686---1756）年，字宗扬，号复堂，别号懊道人、墨磨人、苦李、中洋氏、衣白山人、木头老子、滕薛大夫等。扬州府兴化人，明代状元宰相李春芳六世孙。清代著名画家，扬州八怪之浪子画仙。
李鱓三世祖李纲，仕宋徽宗、钦宗、高宗三朝，官至观文殿大学士，抗金名将，封开国公，谥号忠定。第十九世祖李春芳，明嘉靖状元宰相，官至礼部尚书，有“神仙宰相”之称，谥号文定。
青年李鱓出道即“紫袍附体”。他刻有“李忠定文定子孙”、“神仙宰相人家”两方印章，神光奕奕。李鱓祖父、父亲皆当地名士，他们抵制对抗大清政府，大隐于市，绝意仕途。
李鱓幼时从魏凌苍学画，画学黄公望等元人四家山水，16岁时即有画名。后又从师族嫂王媛，书学卫夫人，画学管仲姬，写花鸟草虫，闲情逸致。
康熙五十年李鱓中举。五十二年（1713）秋，康熙皇帝在承德避暑，李鱓毛遂自荐，献诗行在。康熙帝喜闻江南才子诗画进呈，御览后龙颜大悦，遂将李鱓立为怀柔对象，钦取入南书房任职“行走”，并钦定李鱓从一品内阁大学士蒋廷锡学画。
青年李鱓受到的“皇恩”，曾引得乡友郑板桥一肚子的“羡慕嫉妒恨”。小板桥诗云：
主人起家最少年，
骅骝初试珊瑚鞭。
……
最羡先生清贵客，
宫袍南院四时红。
（二）为官为画天地间，命运折腾乞假归。
头顶宰相壮元子孙光环的李鱓，他的鸿鹄之志，是做老师蒋廷锡那般的宠臣高官。
他苦心策划，功夫不负，他终于成功地敲开了康熙皇帝的“纳贤之门”……当他每天跨进高大森严的紫禁城大门，行走在幽深静穆的南书房时，他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和孤独。
老师蒋廷锡是一位学者型的重臣，他时常与康熙皇帝诗文唱和，书画知己。小字辈的青年李鱓，虽入皇廷，却从未受到过康熙帝礼遇和接见。
李鱓初入宫时刻有“臣”和“臣鱓之印”，青春意气，直挂云帆。宫廷画师“行走”三年，又落得“臣非老画师”之印，李鱓的心态，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公子哥李鱓，仗康熙皇帝钦点入宫的名头，和宰相状元子孙头光环，持才傲物，目中无人。他在宫中常受嫉恨，处处遭人排挤暗算，“才雄颇为世所忌，口虽赞叹心不然”。
秋菊开好亦嫌迟，
索性无光黑煞时。
传语渊明莫相笑，
等门贪墨是心钥。
在寂寞苦闷的宫廷生涯中，他曾私作《秋菊图》，以画明志，向高隐之士陶渊明吐露心菲。李鱓的无奈，笔墨深藏。他也深知，伴君如伴虎，如被发现举报，必将是牢狱生死之灾。
最致命是，他卷入了康熙晚年立储事件。1718年，行走供奉五年的青年宫廷画师李鱓，他不得不“乞假归里”，逃出宫墙。这一年，他33岁。
（三）紫气又来重入宫，高司寇逝绝望归。
雍正八年（1730年），在扬州飘泊十余年的李鱓，被雍正皇帝钦定入宫，追随刑部侍郎高其佩学画。紫气东来，喜从天降，李鱓作《秋葵图》，即题赋诗：
自入长门着淡妆，
秋衣犹染旧宫黄。
到头不信君恩薄，
犹是倾心向太阳。
失意浪子李鱓“两婴世网破其家，黄金散尽妻孥恚”。他在扬州飘流十余年，千斤散尽，一事无成，惊闻皇恩降临，顿感柳岸花明，花儿向阳，仕途前程一片曙光。遂定下决心，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
高司寇，辽宁铁岭人，工诗词善书画，其“指头生活，别开声面”，乃中国古代最著名的“指画”大师，皇帝宠臣，书画知己。李鱓研习高侍郎指墨画技，见识大长。
好景不长。恩师蒋廷锡、高其佩相继离世，浪子李鱓在朝中彻底失去了依靠……树倒猢狲散。雍正十二年（1734年），在紫禁城失魂落魄的李鱓，在49岁即知天命的年龄上，再一次败给自己的宿命。
这一次，他悄然无声地离开了皇宫。
（四）画路尽时官运来，为官为画难割舍。
乾隆二年（1737年），51岁李鱓受吏部张公保举，授山东临淄县令，晚年得官的李鱓再次却陷入焦虑。
头顶光环又兼具“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儒家理想，朝廷为官是浪子李鱓一生的追求。另一方面，则是他已到知天命的年龄，七品芝麻官对李鱓这样的湖，已不再具有从政仕途的诱惑力。浪子画仙的声色江湖，更让李鱓留恋。“为官已老，续画何人？”
转瞬，他又画《牡丹》，诗云：
水浸城根万井寒，
老夫一醉也艰难。
朝来寻纸挥毫卖。
利市开先画牡丹。
空斋霪雨得淹留，
检点奚囊旧倡酬。
画尽燕支为吏去，
不携颜色到青州。
临淄是文人胜地，民风敦厚。李鱓上任，时遇丰年，政通人和，天下大平。乾隆三年，巡抚法敏认为李鱓可堪大用，遂上奏朝廷，将李鱓调署滕县县令。次年，法敏继任者硕色，贪婪成性，公私通吃，李鱓对抗抵制。时遇滕县水灾，他“违例开仓”，55岁时忤大吏被罢。其后三年，他申述图复，一面卖画养家，二十余家口坐困济南、泰安、滕县千余日，日以卖画为事。老来滕县遇折腾，李鱓陷入极大的困境。
李鱓晚年彻底没了年少轻狂，他时常怀旧，暗自落泪。他酷爱画松，一生计有12幅《五松图》流传于世。他画风中五松图，是为了追忆他最尊敬的五位朝中重臣。他时常感念五老恩德，他曾悲愤地写下：“有客要余画五松，五松五松各不同……”。画后又有题记：“客有索五松者，予以直者比之大臣，秃者比之名将，一侧一卧，似蛟似龙，之松，或仙或佛。爰以长歌记之”。
往事一切烟云中……
（五）暮年萧索，散漫颓唐。
60岁浪子画仙李鱓，罢官后历尽艰辛逃回家乡，后居扬州小东门内西雷坛。他与乡友郑板桥同病相怜，最为密切，郑板桥甚至有“卖画扬州，与李同老”之调侃。
李鱓晚年“薄宦归来，空囊如洗”。家有水田千亩，但“剥啄催租恼吏频，水田千亩翻为累”。不久他就再谋出山，托钵扬州。
乾隆九年（1744年），晋商之贺园落成，李鱓应邀唱合，与金农、郑板桥等八怪画友雅集。后李鱓留扬州卖画、交友，生意兴隆。郑板桥曾说李鱓“以笔租墨税，岁获千金，少亦数百金”。
李鱓、郑板桥都曾在朝为官，在扬州画名颇高。李鱓在浮沤馆辟画室供板桥挥洒，他们一唱一和，搭档卖画。“索画者必曰复堂”，索字者必曰板桥”。
李鱓70岁后居天宁寺竹西僧舍，曾与郑板桥、李晴江合作《岁寒三友图》。
乾隆二十一年（1756年），71岁浪子画仙李鱓病逝，葬于兴化城西，应了唐人张祜《纵游淮南》句：“人生只合扬州死，禅智山光好墓田”。
……
浪子画仙李鱓，宰相状元子孙光环附体，其工诗文书画，年少得名，英姿勃发。得康熙钦定，青年时供奉内廷，随大学士蒋廷锡学画，其画风工致，精心“主弦律”歌功颂德。雍正钦定二进宫时，他追随指墨大师高其佩学艺，崇尚写意。宫廷闲馀，他研习石涛笔法，以破笔泼墨作画，得“水墨融成奇趣”独特风格。他喜作长题，字迹参差错落，布局新奇，对晚清花鸟画的发展演进有较大影响。
浪子画仙李鱓，他是由宫廷主旋律绘画，转型民间人文写意绘画的典型画家。
晚清画论家秦祖永《桐荫论画》云：“李鱓复堂，纵横驰骋，不拘绳墨，自得天趣，颇善胜场”。后人也有批评李鱓笔墨者，谓其“霸悍之气”、“失之于犷”。
李鱓书法古朴，具颜柳筋骨。秦祖永评曰：“书法古朴，款题随意布置，另有别致，殆亦摆脱俗格，自立门庭者也”。
李鱓少年时在官场帮闲，老年则于商海中帮忙。垂暮老年的李鱓曾有长叹：
少年橐笔走蓬瀛，
垂老甘棠种海滨。
无复心情画姚魏，
何如人索玉堂春。
李鱓一生画作，存世计有七百余幅，堪称“八怪”数量“冠王”。乡友郑板桥曾有精妙点评：“世之爱复堂者，存其少壮年笔，而焚其衰笔赝笔，则复堂之真精神、真面目，千古常新矣”。
对浪子画仙的艺术经历，好友郑板桥则有最经典的描述：
复堂之画三变。
初从里中魏凌苍先生学山水，便尔明秀苍雄，过于所师。其后入都谒仁皇帝马前，天颜霁悦，令从南沙蒋廷锡学画，乃为作念花卉写生。此册是三十外蒋时笔也。后经崎岖患难，入都得侍高司寇其佩，又在扬州见石涛和尚画，因作破笔泼墨，画益奇。
初入都，一变，再入都，又一变，变而愈上。盖规矩方圆尺度，颜色浅深离合，丝毫不乱，藏在其中而外之，挥洒脱落皆妙谛也。
六十外又一变，则散漫颓唐，无复筋骨，老可悲也。
（六）丹青纵横三千里，宰门光环未放下。
“书画同源”古已有之，在理论上是一个不完整的命题。“书”与“画”虽可同源，但“书”不能等同于“画”。
我以为：
有明以来，画坛革新家白阳、青藤、石涛、八大皆以草书入画。他们虽无主观追求，但客观上促进了中国书画的融合统一，乃至形成今天中国水墨画“特立独行”的面目。
自清代恽南田“没骨花”创世以来，几乎所有的花鸟画大家，都接受过“恽氏花卉”的洗礼。
主旋律画家蒋廷锡、邹一桂、沈铨；江湖一派居巢、任伯年、吴昌硕莫不如是。惟有康乾时期的“扬州八怪”，他们既从“恽氏花卉”中打下了写实的基础，又从“全能画圣”石涛处，找到扬州新派文人画的归宿。
全能画圣石涛有云：
是兰是竹皆是道，
狂涂大叶君莫笑。
清风满纸忽然来，
清湘倾出西厢调。
画圣石涛的“写意宣言”，命中了浪子画仙李鱓的“狂野心魔”。浪子画仙一生追求功名，着意为官，最终无法逃脱“两革功名一贬官”的结局。他官场屡屡受挫，又每每纵情江湖。流落人间扬州，不幸又被画圣石涛的“写意宣言”命中。
李鱓写意所呈现的“不拘绳墨”、“霸悍之气”、“失之于犷”的粗野气虚的画风，皆为儒家之志坠落，官场受挫绝望所致。
头顶光环，李鱓积极入世的儒家“”最终无法实现，又最终无法“放下”的情形，便造就了浪子画仙李鱓特有的，“不拘绳墨”的绘画面目。
大师黄宾虹、张大千皆不屑扬州八怪之流。甚至有人偏激认为“所有扬州八怪相加，都不及一个齐白石”。殊不知，没有扬州八怪，就没有后来的吴昌硕、齐白石。惟大师郑午昌认为，浪子画仙李鱓的绘画，标新异，机趣天然，大有转移清代画风之势。
李鱓继承了白阳、青藤和石涛、八大开创的文人画风，大胆刷新花鸟绘画的个性立意，丰富了花鸟绘画的艺术趣味。其书画不仅反映了文人画家的抗争精神，同时又寄托了文人雅士的隐逸情怀。
李鱓的绘画题材超越前人，自然万物，农事家什，皆入画图。其笔墨技法，拿来主义，大胆突破，破笔泼墨造化自然。映物象形，由静入动，风升水起，改变无形画有形，风声入画惊乾坤。
好友知己郑板桥点评李鱓：
声色荒淫二十年，
丹青纵横三千里。
“声色荒淫”、“不拘绳墨”就是李鱓绘画的最大特点。
男人自古以来喜欢漂亮的女人，有人解释说，男人是感性动物，遇到漂亮的女人没反应不是真男人。那么什么样的男人身边总会有漂亮的女人环绕？
自然是有钱的男人，但这只是基本条件，除了有钱之外，最受漂亮女人表睐的，除了有钱之外，最好还是有官位的。
我们身边这种人不多，但是有。一手官场，一手商场，他们的生活什么样？他们身边的女人什么样？他们的最终结局什么样？我们都不知道，不过不要紧，《官运》里有答案。
（此处已添加小说卡片，请到今日头条客户端查看）如果你是一个男人，翻看一下，能打破你的三观，重建你的思想；当然如果你是一个女人，这里有成功的路径，也有失败的去处，看透了，你也许对漂亮女人会有新的定义。
《官运》不是最好的官场小说，里面并没真正的官场。但是它却揭开了官场的冰山一角，写出了官场的声色犬马，悲欢离合，人情百态，还有一点点的无奈，一点点的苍凉，一点点的温情。林锦鸿一个走出大学校门的学生，在他爷爷的安排下，走上了仕途，从一介乡官开始到封疆大吏，中间有多少人帮他，又有多少人捧他，在这期间又有多少漂亮的女人在他身边围绕，她们为何而来，又为何而去？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去？一切好像都是应该的，又不是应该的。《官运》写得如此清晰，却又让人感到迷离。
林老爷子的后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两套治丧委员会同时在运行，林锦鸿和林国栋父子俩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一下了，其实不止他们两人，就连孙晓梅和周欣怡等人也一样，放开了限制让人来吊唁林老爷子，即使有两班治丧委员会在运行，忙的还是林家的人。世界各地政界名人、商界名流，来了一拨又走了一拨，络绎不绝。
这是官运的最后章节，有点象是一些书的开篇，这就是《官运》，周而复始，也如同书听那些漂亮的女人，一拨一拨，似曾相识却又陌生。
还是你亲自读《官运》吧，汤氏大少在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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