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第一次梦到了苍蝇。
挺清晰地记得, 那是在一个很大的办公场所,每一个人都有一个所在区域,总负责是个女的,像是医务人员。每个区域要养足够的苍蝇,好像要搞什么比赛似的。她对我说,你哪个区域的苍蝇,你认识否?我说,满屋子飞来飞去的苍蝇,我怎么知道哪只是我那个区域的?她也没告诉我怎么辨别。
我也没听她的,拿着苍蝇拍,见着苍蝇就打。我对苍蝇没有一点好感,可以说达到了深恶痛绝的程度。
苍蝇对人类可曾有一点点的益处吗?我是没有发现。苍蝇作为一种在全国分布范围最广的病媒昆虫,存在很多危害。苍蝇能携带多达60多种细菌,对我们的人体构成了巨大的威胁。苍蝇可传播的疾病多达几十种。常见的有:痢疾、甲型肝炎、急性胃肠炎、食物中毒、砂眼、小儿麻痹、蛔虫、霍乱等。苍蝇常在人体、食物、餐饮具上停留,停落时有搓足和刷身的习性,附着在它身上的病原体很快就会污染食物和餐具。
苍蝇的繁殖能力在昆虫世界位居第一位,具有一次交配可终身产卵的生理特点,一年内可繁殖10-12代。雌性苍蝇一生可产卵5-6次,每次产卵数约100-150粒,最多可达300粒左右。按照最保守的估计,每只雌蝇能产生200个后代,则100只雌蝇只需经过10个世代,繁殖的总蝇数将达到2万亿只!”
毫无疑问苍蝇是人类的敌人。上世纪五十年代,除“四害”(苍蝇、蚊子、老鼠、麻雀)的时候,苍蝇居首,是很有道理的。
《战士和苍蝇》是现代文学家鲁迅于1925年写的一篇杂文。此文先阐明了“有缺点、创伤并不影响战士”的这个唯物主义观点,这篇杂文,可以说是鲁迅先生“爱憎观”的一种鲜明表达:“有缺点的战士终竟是战士,完美的苍蝇也终竟不过是苍蝇。”而后在这个基础上,以“苍蝇”这个丑恶的形象作比喻,揭露当时军阀统治者卑鄙的本质。文章以苍蝇对于战士的嗡嗡营营,将伟大与渺小,崇高与恬卑,高尚与卑鄙对照起来,从而得出苍蝇根本不可与战士相比拟的明确结论。最后以对苍蝇的极其轻蔑作结束。
苍蝇的讨厌,鲁迅先生有过很精彩的论述,他说,要问在“夏三虫”跳蚤、蚊子、苍蝇中间最爱什么,而且非选一样不可,他就选跳蚤。而苍蝇呢?“苍蝇嗡嗡地闹了大半天,停下来也不过舐一点油汗,倘有伤痕或疮疖,自然更占一些便宜;无论怎么好的,美的,干净的东西,又总喜欢一律拉上一点蝇矢。但因为只舐一点油汗,只添一点腌臜,在麻木的人们还没有切肤之痛,所以也就将它放过了。中国人还不很知道它能够传播病菌,捕蝇运动大概不见得兴盛。它们的运命是长久的;还要更繁殖。”
中央提出,老虎与苍蝇一起打,不可偏废。要谨防鲁迅先生所指出的那种倾向:“因为只舐一点油汗,只添一点腌臜,在麻木的人们还没有切肤之痛,所以也就将它放过了。”老虎可恨,苍蝇可厌,某种程度上苍蝇比老虎更容易败坏党风,损害党的形象,腐蚀党的肌体。
1921年周作人写过一首以“苍蝇”为题的诗,我是极赞成的。诗是这样写的:
“我们说爱,
爱一切众生,
但是我——却觉得不能全爱。
我能爱狼和大蛇,
能爱在山林里的猪。
我不能爱那苍蝇。
我憎恶他们,我诅咒他们。
大小一切的苍蝇们,
美和生命的破坏者,
中国人的好朋友的苍蝇们啊!
我诅咒你的全灭,
用了人力以外的,
最黑最黑的魔术的力。
2022年5月13日
(2015-05-15 17:49:54)
现在世界上的人们,一直在喊保护那些濒临灭绝的野生动物,这些野生的动物之所以濒临灭绝,大概一般不全是因为人们的无度的捕杀,而是因为人们剥夺了适宜它们生存的生活环境。
现在,咱国家从南到北,大概除了在动物园里还有几只人工养殖的豹子,狮子,老虎之外,在自然环境里,不说狮子了,就是豹子,老虎,大概已是十分罕见。
老虎,狮子,还有豹子是大型的野生动物,但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有,咱国家这些年来,就是有些小型的动物,如果他们也属于野生动物的话,数量也在大大地减少。
我说的这些小型动物,指的是虱子,臭虫,还有苍蝇。
大概现在有些青年人,大概就没看到过虱子。
因为这两年经济发展了,不再是当年那穷得光屁股的时候,到了冬天,那多人连内衣也不穿,只有一件贴身的棉袄穿在身上,自然,是十分的油腻肮脏,窝藏在棉袄里的虱子,咬的你体无完肤,但也无法清洗,因为没有第二件衣服可供你替换,自然,那棉袄也就成了虱子生存的天堂。到了那天出太阳暖和的时候,你会看到居然有那多人靠在有太阳的南墙上,把那件脏的不能再脏的棉袄脱下来,光着膀子,一个个似乎在对着棉袄咬牙切齿,他们其实都是在咬啮咀嚼棉袄衣缝里的虱子。但那些虱子就像一个永久的房客,永远也撵不走。但现在经济发展了,你虱子不是愿意住在我的这件棉袄里赖着不走吗,我把这件棉袄烧了,再换一件,因此,现在年轻人都没有机会看到,当年那多老年人半辈子甚至是一辈子的伴侣,虱子。
还有臭虫,当年臭虫待在人们睡觉的木床上,不但和你同床异梦,简直就是一到你睡觉做梦的的时候,它就开始蠢蠢欲动,开始爬到你身上,开始要咬你,吸你的血。
如果你半夜里睡得太沉,没有被咬醒,早晨起来,你若发现它还在你身边爬动,或者爬到了墙上,你一手掌打下去,翻过手心一看,除了有时满手掌都是血之外,床边的墙上,也是血迹斑斑。
人们对它恨之入骨,这孽虫,白天一般都是钻在床上的木头缝里,人们把木床拿到太阳底下晒,那不管用,就烧上一大锅滚烫的开水,浇在木头的床缝里,想烫死它们,但它们一个个都顶着像坦克一样的盔甲,因此收效不大。
最后,社会上应运而生,生产出来了一种叫做马拉硫磷的杀虫剂,这种杀虫剂就是化学毒气,洒在床缝里,味道久久不散,臭虫最后被赶出了‘防空洞’流离失所,没有了生存的环境,最后,这些年,臭虫似乎早就开始消踪匿迹。
还有苍蝇,我记得,当年我还在上小学的时候,咱国家就在全民动员除四害打苍蝇。
尽管当年咱国家大张旗鼓在宣传除四害打苍蝇,不但大人在打苍蝇,甚至连小学生都动员起来了。
小学生上学的时候,除了背着一个书包,每人手里还拿一个苍蝇拍。
小学生除了随时在拍打空中飞的苍蝇之外,因为苍蝇的繁殖力特强,学校还经常要组织学校里的每个小学生,到那多的粪坑和臭水沟附近,蹲在那里去挖苍蝇的蛆和蛹。因为一个苍蝇的蛹繁殖成一个苍蝇,然后就会变成上万个蛹,然后再变成上万个苍蝇,那时候的苍蝇太多了。
到了我年轻的时候,我清楚地记得,在上个世纪毛主席去世前一年的一个夏天,我和我母亲去我哥哥所在的湖北农村去探亲。
到了我哥哥岳父母家,虽然见到我哥哥的岳父家的人,和随地大小便的鸡兔猪狗牛,同住在一个院子里,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们的卧室和牛棚隔得很近,除了都能听到牛在吃草反刍的声音,还能听到不知是苍蝇还是蚊子的嗡嗡声,也就是说家里的卫生很差。
但哥哥的岳父母见了我们很诚恳,摆下了一桌十大碗的宴席,并请来一些亲戚一起热情地招待我们。
虽然是十大碗,但当时吃啥菜,我记不住了,只记得端上了一碗热腾腾的白米饭,但因为有些客人还没到,大家就都坐在那里等待,没有开吃。
我一开始看那碗白米饭的大米,是很好吃的一种大米,大米粒雪白雪白的,但过了一会,我掉头一看,看到碗里大米饭完全变成了黑的了,再用手一甩,米饭又变成白的了,过了一会,又变成了黑的了,你说为啥会变黑了呢,难道这米饭还会变脸,自然不是,主要是米饭没人照看,两三分钟,就会在米饭上落上,甚至爬满了一层密密麻麻的苍蝇,你说当年的苍蝇有多少。
当年,人们不但不知道每年要打死了多少个苍蝇,甚至不知道要打坏多少个苍蝇拍,但社会上的苍蝇,似乎一点也不见减少。甚至是越来越多,似乎只要人还活在世上,苍蝇就会欣欣向荣地活在世上。
但这些年,你似乎突然会发现,苍蝇比起当年,明显地减少了,是啥原因呢?
自然不是因为打苍蝇的人多了,其实打苍蝇的人,还明显地减少了,而是因为经济的发展。
发展是硬道理,人们有了钱,人们现在不是去把精力用在打苍蝇上,而是大大滴地改善了自己所居住的环境卫生,那多的地面硬化,角角落落都绿化种上了树,没有了那多诸如露天的粪坑和臭水沟,苍蝇因为失去了过去那多适宜生存繁殖的环境,就自然而然地明显减少了,但愿有一天,苍蝇这个野生动物能和山林里的老虎一样濒临灭绝才好呢。
社会上现在正在强力反,咱不说社会上的老虎,只说有那多的‘苍蝇’这‘苍蝇’,大概若不先把官场上的有些粪坑臭水沟清理干净,也就是把那个孳生贪官的大环境整治好,估计,你就是天天在喊打苍蝇,也打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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