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紫藤花开
作者|高惜春
“如果把童年再放映一遍,我们一定会先大笑,然后放声痛哭,最后挂着泪,微笑地睡去。” ——宫崎骏(龙猫)
六岁的朵朵被一阵鸟鸣惊醒,她微微睁开眼。一片朦胧的紫色涌在地上床上和她脸上。
“哪里啊?”朵朵长长的睫毛颤抖几下。
“啾啾——”
“啾啾—喳喳—”
朵朵揉了揉眼睛,一袭凉意,她拉紧被子只露出迷迷瞪瞪的大眼睛。四周突然暗淡下来,阳台外飘起了细雨,微风中的紫藤花叶簌簌地抖动,一嘟噜一串儿水灵灵的花朵像葡萄似的打着坠坠。“啾啾—喳喳—”鸟鸣声裹着一袭花带水的芳香从窗缝挤进来。
“长乐里3号?”朵朵两肘撑着床铺,瞪大眼睛。
地板上的纸箱没打开,五斗柜旁的樟木箱敞着盖,爸爸要换洗的军装搭在椅背上。“是的呀,昨天搬进长乐里3号啦。”朵朵一咕噜坐直身子,圆桌上两个军用杯子冒着袅袅余气,杯子上的红五星格外醒目……
她忽然隐约记起爸爸的大手摸着她的脑门,记起妈妈说:别弄醒,让她多睡会,然后开门关门声。
“爸爸—妈妈—”一片沉寂,房间静得只有五斗柜上的小闹钟发出“嗒嗒”的响声。
“爸爸!妈妈?”朵朵的嗓子岔了音,她掀开被子,赤脚奔向房门。长廊空无一人,从天井落下的毛毛雨洒在红木栏杆上,一阵风,“阿嚏——”她打了个寒颤。
朵朵瘪瘪嘴,失望地返身倒在床上,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呜呜—爸爸,妈妈—”
“啾!”
泪眼婆娑中,阳台红木栏杆上两只黄绿色鸟儿正瞪着绿豆样的眼睛侧头看她。“啾啾—”小脑袋晃动着,小脚丫儿踮着碎步,好像在说:“丢丢—”
“去去!”朵朵擦掉泪珠,翻身抓起床头的红毛衣套在身上,三下两下穿上蓝咔叽布裤子,趿拉着鞋子推开阳台门。鸟儿惊恐地扑打着翅膀飞到紫藤花丛中,花枝乱颤,一串串水珠像透明的宝石一样散落下来。“呀,这么多花呀,把天空都遮住了。”朵朵仰着头,看着被挤成花海似的天空;细雨飘在她的脸上窸窸痒痒,她眨巴大眼睛,咧开嘴笑了。
门“吱——”地一声。“朵朵,朵朵在哪里啊?”
“王阿姨,在这呢。”朵朵急忙返身进屋。
“哟,不冷吗?快洗脸洗手吃饭。”王阿姨的嗓门真大,她是山东人,爸妈的老乡。妈妈说山东人热情豪爽。
“刚买的油条烧饼,趁热吃。”王阿姨长得不高,又圆又结实,饱满的圆脸上有着一双充满阳光的杏核眼。
“小兵,叫姐姐。”王阿姨拉过身后的男孩。
小兵比朵朵小一岁,个头到朵朵耳朵边。他长得虎头虎脑,嘴巴弯弯,鼻头翘翘。“姐姐。”
朵朵朝他莞尔一笑,突然又伸手捂住嘴巴。
“哈,我看到姐姐掉牙了。”小兵大声说。
“掉牙有什么稀奇的,你的门牙不也掉了一个吗?小鬼头。”王阿姨佯怒的样子。
“嗤—”小兵朝王阿姨张开大嘴巴,眼睛上翻露出白眼珠,伸出舌头“哇啦啦—”。
“嘻嘻—”朵朵被他的怪样逗笑了。
“你们这两个小伢儿。”王阿姨微笑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从柜子上拿起一把梳子。“来,朵朵,先梳梳头。”说着解开朵朵毛躁躁的辫子。“朵朵呀,你的头发又细又黄,要好好吃饭。朵朵爸妈忙,以后就跟着阿姨。”
朵朵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小兵。小兵一身军绿色条绒衣裤,一把木头手枪别在腰间皮带内,八角帽正中有一颗红五星。他正好奇地围着朵朵家转来转去,东望望,西瞧瞧,肥大的条绒裤子走起来发出“哧啦哧啦”的响声。
一会功夫,朵朵的头发梳成两个羊角辫,红玻璃丝一圈圈密密匝匝缠在辫梢上。
“呀,这个俊啊,大眼睛双眼皮,小鼻头,小嘴,像小铁梅。”
“铁梅是独辫子,到这。”小兵转过脸一本正经地指着自己的屁股。
“你什么都知道,老三老四样。” 王阿姨嗔怪地说着又嘱咐道:“小兵带姐姐在大院里到处看看玩玩,不许出去,不要爬高,摔下来可不得了。”
“是。”小兵两脚并拢像个军人似的行了个礼。
王阿姨走后,朵朵根本没心思吃饭。“走吧。”她跳下椅子,将碗筷一推。
小兵早已等不及了,“好的呀。”
俩人手拉手刚一出门,一阵风携带着阳光细雨飘过来,她们躲闪不及,“哇啊,是太阳雨。” 朵朵抹了一把脸上细小的水珠。小兵兴奋地晃着脑袋。这正是“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的季节,太阳、云朵、细雨、轻风常常一同粉墨登场。
“姐姐,往左走是张伯伯家,往右走是我家,那边有楼梯下楼。”小兵的脑袋像箭头似的歪向楼梯方向。
朵朵知道张伯伯,昨天晚上他来过朵朵家。张伯伯长得高高大大,像一棵大树。他进门抱起朵朵往脸上蹭,“朵朵长这么大了,亲下伯伯,亲下我就让你骑在脖子上。”那胡子像针一样扎人。
“那是什么房子呀?”朵朵透过栏杆空隙指着前面青色的水泥房,雨水将它染成了大花脸,青一块灰一块,深一块浅一块,一副脸没洗干净的摸样。
“那是共用厨房,大家都去那儿做饭。”
“为什么大家在水泥房里做饭?”
“木楼不能生炉子呀。姆妈说:生炉子不小心就会起火,所以大家都在水泥房做饭。”小兵摇头晃脑。
朵朵盯着水泥房,觉得它像一个碉堡,一个结结实实的长碉堡。朵朵是一个充满幻想的女孩,她的脑袋里总会冒出新颖的念头。
“姆妈,姆妈。” 小兵突然扯开嗓子喊。天井甬道上,王阿姨拎着黑色皮革包急匆匆地冒了出来。
“小兵姆妈,上班去啊?” 朵朵正要和王阿姨打招呼,忽见一个穿着青布褂外加蓝毛背心的婆婆出现在天井边。
“是啊,婆婆,买菜?”王阿姨转身停住脚步。
“是啊是啊,儿媳妇坐月子,买点好吃的,嘻嘻。”婆婆迈着两个粽子样的小脚快步走到王阿姨跟前。
“小孙孙长得可好?带粮票了吗?别再忘记了。” 王阿姨说。
“带了,带了,粮票油票肉票菜票,都带了。上次多亏遇见你,要不白跑一趟。”婆婆笑着拍了拍衣兜。“我那小孙孙长得可胖了……”
“姆妈,姆妈。”小兵见王阿姨没回应,急得两脚蹬栏杆想往上爬。
“小鬼头,下去,不要命了。”王阿姨抬头厉声说。“带姐姐好好玩,不听话小心你的屁股。”
“晓得了。”小兵悻悻地滑到地板上。
“小兵真乖,那个漂亮的姑娘是朵朵吧?呀,长得像田螺姑娘。”婆婆扬起满是皱折的脸,笑眯眯地朝上看。
朵朵羞得把头藏在栏杆后,从缝隙中低语:“婆婆好。”声音小的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小兵长大要当解放军,解放军要守纪律的。”王阿姨说。
“是。”小兵来了精神头。
天井里恢复了宁静,太阳把云朵晒跑了,阳光从天井口融融地落下来,四周变得金闪闪,明晃晃。
“走吧走吧。”小兵扯了扯发呆的朵朵,一蹦一跳独自跑去,跺的木地板哒哒哒地响。
朵朵没有跟着跑,她扶着红木栏慢慢地走。周围的一切都让她感到陌生和新奇:红木栏杆,红木楼梯,红木房子……朵朵以前一直住在军区大院里,那是个纯绿色的世界。她耳朵灌满军号声:起床、出操、收操、吃饭、午休、熄灯号……她就像爸爸妈妈身上的军用背包,集合号一响,爸妈背上她就走。爸爸说她去过很多地方,嘉兴,宁波,金华……她都记不得了。朵朵只记得龙游,那年她四岁,爸爸妈妈是预防血吸虫病来这里工作。那天的天气真好,爸妈走后,她一个人跑到近郊看孩童们捉泥鳅。田间池塘一条一条活蹦乱跳的泥鳅吸引着朵朵,她脱鞋挽裤腿下到水田。泥鳅真难捉,滑溜溜的在手边溜走。好容易捉到一条,她紧紧地拽住泥鳅脑袋,露出一条摆来摆去,在阳光下闪着光的尾巴,忘乎所以地往家奔跑。
妈妈和一个阿姨正好走到军营门口,她看到女儿像泥猴一样飞奔过来。
“姆妈,看,我捉到的泥鳅。”泥鳅的眼睛和舌头露在朵朵小手的虎口上。
“小丫,快扔掉,那是蛇。”旁边的阿姨花容失色。
“快扔掉。”妈妈惊叫。
朵朵一愣,松开手,“泥鳅”扭动着身子钻进旁边的水田。朵朵一直
不明白这么漂亮的小蛇大人们怎么会害怕?朵朵属蛇,朵朵才不怕呢。
红木栏围成一个半弧型走廊,暖暖的阳光斜照过来,在地板上映成一道道像梯子一样的影子。朵朵走着看着,走近楼梯时,她惊讶地发现右边岔出一条曲径通幽的小走廊,尽头一片亮光。她迟疑地停下脚步。
“那里是一个特别大的阳台。”小兵返身回来指手画脚,“夏天,晚上我们都到这里,看天上的星星。张伯伯会讲许多许多故事,他讲济南战役,吃完月饼上战场,月饼又甜又香。讲上甘岭,没有饭吃没有水喝,坚持战斗,打败了美国鬼子……’”小兵越说越来劲,好像他也参加战斗似的,说着他掏出腰间的木头手枪,对着水泥房顶一只东张西望的麻雀做瞄准姿势:“呯——”
麻雀一惊,扑啦啦地飞走了。
“嘿嘿!”朵朵看着麻雀落荒而逃,不禁笑了起来。
“哈哈——”小兵也跟着笑。
俩人嘻嘻哈哈,笑弯了腰,笑得蹦着高。好容易止住笑,互相瞅瞅,莫名其妙又开始笑。“嘻嘻嘻—哈哈哈—”空荡荡的红木楼里回荡着一串串笑声。
“姐姐,下楼吧。”小兵终于止住笑,擦着嘴角的口水。“下面还有很多好玩的,要不我今天就完不成任务了。”
俩人手牵手往楼下走,刚迈出第一个台阶,小兵突然转身,“姐姐,你自个下楼。”小兵回头上楼,撅着屁股费力地翻身匍匐在楼梯扶手上。
“哎哎,不得了,要摔的——”朵朵话刚出口,小兵已滑到眼前,“嘻嘻—冲啊—”
朵朵心悬悬地看着小兵像壁虎一样往下滑,等她蹬蹬地跑下楼,小兵已站到一楼天井甬道上。他看着朵朵,一脸得意地指着水泥房大门说:“姐姐,穿过水泥房右拐就是胜利路。我姐姐就在胜利路小学上学,那个学校好漂亮喽。你也到那个学校上学吧?”
“嗯,姆妈说我在那上学。”朵朵听妈妈说,长乐里3号有很多小伙伴,还有一个很好的小学,朵朵要在这里上学。
“胜利路可热闹了,有很多好吃的,烧饼呀油条呀,还有小人书铺子,一分钱看一次。拐角有个糖果店,有奶糖,水果糖,我喜欢橘子软糖。”小兵砸吧砸吧嘴,低头搬弄木手枪。“我姐姐喜欢上海太妃糖,她喜欢糖纸,透明的,很漂亮。她有一个本子里面夹着糖纸,不许我动。”
朵朵咽了咽口水没说话,眼睛盯着水泥房大门。外面不时地传来自行车铃声,高高低低的喧笑声,黄包车夫的叫喊声,远远地汽车喇叭声……
“姐姐,姆妈说不能出去。”小兵一脸严肃地看着朵朵。
“嗯。”朵朵恋恋不舍地转身,忽然发现右边不远处有一个拱形石门,里面有一个花园,一栋木楼,“这有个……”
“姐姐,看,你家的房子。”朵朵的话没说完,小兵拽她转过身。
天很亮很蓝,云朵像棉花似的一朵一朵在空中荡漾。四周是潮湿的,空气是潮湿的,红木楼也是潮湿的。红木楼被雨水和阳光洇染像一幅刚刚画完,还没干透的水彩画。爸爸说:红木楼有一把年纪了。它比沙婆婆的年纪还要大?爸爸还说:红木楼是很久很久以前建的。很久很久有多久?大人们说话总是躲躲闪闪。这个房子是谁建的?他们怎么能建造这么漂亮的房子?谁在里面住过?朵朵有一脑袋的问题想知道。
突然,红木楼在云朵下移动了,飘起来了。朵朵惊愕瞪大眼睛,捂住了嘴巴。
“姐姐怎么了?”
“红木楼跑了,飞了。”朵朵手指着叫道。
“姐姐,十三点(傻了)了?嘻嘻——”
“你才十三点呢!”朵朵眨了眨眼睛再看,原来是云朵在飘。她松了口气。
“你看红木楼像不像大桥?”朵朵歪着脑袋问。
“嗯——像吗?”小兵歪着脑袋看。
“我家在桥正中央,小兵家在桥的这一头,张伯伯家在桥的另一头,桥下就是桥洞。”
“姐姐的桥洞就是楼洞啊。”小兵说着拉着朵朵的手摇晃,“姐姐,姐姐,我们走吧?”
“到哪?到那边的花园?那也有一栋和这个一样的红木楼。”朵朵转身指着刚才看见的花园。
“那个等下午去吧,我们从楼洞穿过去,那里有一棵老大老大的紫藤树,就是你家后阳台的那棵大树。”
“好啊,”朵朵一听是紫藤花,高兴地拍手跳了起来。“好啊,好啊!”两人一前一后,颠颠地跑了起来。“咚咚哒哒”,长长的楼洞里传来了低沉欢快的回音。
呀,这里好美。四四方方的天井,被四四方方的铁架撑起,紫藤花开遮天蔽日,显得幽静而神秘。朵朵站在天井正中的青砖上,只恨眼睛鼻子耳朵不够用。天井一角,紫藤粗壮的藤蔓从土里撅起,扭转着像一条龙奋力向上。四周是绿色的帷幕,天空是紫色的花毯,潮湿的空气弥漫着沁人肺腑的花香,花枝摇曳,婆娑呢喃。朵朵仰起脸闭上眼睛,情不自禁地张开胳膊转起了圈,头顶上的花朵仿佛也在跟着她在旋转。
“啾啾!”
几颗水珠落进了她的脖子里,朵朵一个激灵睁开眼,趔趄两步才站稳。深深浅浅的花朵中,葱葱绿绿的枝叶间,一群麻雀在欢叫,一只,两只、三只……
“呀,它们那么小啊,小到像我的小拇指头。”朵朵想。“嘻嘻!嘻嘻!”
“地上的小姑娘这么小啊,小到像蚂蚁。”小鸟看着朵朵也在想。“啾啾!喳喳!”
“去去—”朵朵一跺脚,做出轰赶的样子。
哗啦啦,一只、两只、三只、一群麻雀相跟飞走了,拨动的花枝落下一串串水珠。朵朵抹了把脸,看向花叶缝隙中的蓝天,麻雀儿渐渐地像针尖一样消失了。
“姐姐,我们去后花园吧?”小兵叫她。
天井一侧墙壁爬满了常春藤,一条青石路寂寞地躺在那里。如果不是小兵帽子上的红五星,朵朵很难发现他。小兵也许等她有一会了,他低头无聊地踢着青石路上的一块石板, “姐姐走啦,走啦!后花园有一个假山,去那吧?”
“好的呀。”朵朵一边扭头一边走。
青石路上一滩滩大小不等的水洼。朵朵连跳带走,一半路,红条绒布鞋湿了一大半。
门内是另样的世界,红的绿的紫的,白的黄的粉的,五颜六色千姿百态。院子中央威风凛凛地矗立着一座青灰色小山,小山旁有一棵树,油光锃亮的叶子被风吹得哗啦啦泛着绿波,树头顶着毛茸茸的黄色小花,阳光下娑娑满枝头。小兵挥着木手枪哇哇叫着往山那边飞奔,“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不吃人,专吃杜鲁门。”
朵朵的两个羊角辫梢不时地扫在她红扑扑的脸颊上,她全然不顾,等她跑到假山前时,汗水已把她黄黄细细的刘海紧紧地黏在了脑门上。这假山真高,有一层楼高,大石头小石头,还有一个——山洞?朵朵气喘吁吁地摸着脑门的汗。
小兵呢?
“小兵!”朵朵两手捂成喇叭状。四下只有鸟儿的叫声,院墙角一片竹林被风吹得摇头晃脑发出悉悉索索的声,不远处靠墙有一个水池,一排两个水龙头,好像一个龙头没关紧,一滴水颤颤悠悠似落非落。
“小兵,弟弟——”朵朵急得边喊边跺脚。
“嘻嘻——”小兵在山洞口露出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姐姐追我呀?”说完嘿嘿一笑闪进洞内。
“等我一下下。”朵朵急了,她边喊边手脚并用往上爬,阳光在她背后,晒得她脊背热乎乎的。快爬到山顶时,一丝清凉的风灌进她的脖子里。“阿嚏——”她抬头,那棵开满黄花的大树把太阳罩住了。这是什么树啊?朵朵直起身,叶子像弯弯的小船,毛茸茸的小黄花,还有轻轻的香气。一阵风吹来,绿油油的叶子哗啦啦地响,像是一湾绿波在朵朵身上滑动流淌。
朵朵踮脚伸手想勾下一片叶子,几次试探都没成功。她使劲伸长脖子,伸长胳膊,呀,碰到了,可是风一吹又从她手边滑掉。朵朵不甘心,弯腰蹲下猛地往上一窜,“啪”——摔了个屁股墩,疼得她两眼泪汪汪。
“……耍子城隍山,前山不走走后山,屁股跌了个三花三(稀巴烂)……叫了个医生不来赛(没用)。”不知从哪里传来小兵的嬉笑声。
朵朵终于忍不住,“哇——”地哭出声来。
“姐姐,姐姐,给。”
一根花带叶的树枝颤颤悠悠伸到她眼前,“快啊,快点。”
朵朵抹掉眼泪,接过花枝噗嗤地笑了。好漂亮的小黄花,被绿油油的叶子紧紧地抱着,散发出清新的香气。朵朵紧了紧鼻子。
“姐姐,这是香樟树,姆妈说可以做箱子。”
“要摔下来的呀。”朵朵嗖地站了起来,惊愕地看着头顶的小兵。他骑在树杈上,两条腿悬在朵朵头顶上空晃来荡去。
“莫慌莫慌,摔不下了。”小兵一脸毫不在乎,“姐姐,我看到城隍阁的顶了。”他边说边扭身。“后面不远就是西湖,那边是孩儿巷……”
“不听不听,快下来,阿姨要打屁股的。”朵朵急得要哭。
“谁家的小伢儿,掉下来可不得了。”水池前一个解放军阿姨正端着水盆看着他们。
小兵赶紧缩着脑袋,猫身贴着树干往下溜。
”是小兵?你妈妈喊你吃饭。那小丫头是谁?”
“吴阿姨,她是我姐姐,朵朵。”小兵滑到地上,右手塞进衣兜里,怯怯地看着不远处的阿姨。
“吴阿姨好。”朵朵挪动嘴巴。
“好呀,朵朵好。小兵妈妈喊你们吃饭,喊了好久了,快回去吧。”
“晓得了。”朵朵看着吴阿姨走了,急忙掰开小兵的手。“呀,出血点了。没事,回去用红药水涂涂。”她装作爸爸说话的样子。
“朵朵,小兵,吃饭了。”远处传来王阿姨的叫声。
“晓得了!”小兵撒腿就跑。
“晓得了!”朵朵跟着跑。
“呀,你们两个小伢儿到哪里玩了?叫都叫不回来。”水泥房几个阿姨边做饭边说说笑笑。王阿姨抬头看见朵朵和小兵,“瞧你们的脸像个猴屁股,快洗洗去。”
“小孩子嘛。那有不调皮的。”一个阿姨说。
“是的呀,瞧这两个小伢儿,脸蛋像红苹果。”一个阿姨从盆里抓出几个枇杷,“快吃吧。”
一缕香味飘来,“什么味道啊?”朵朵和小兵同时转过脸。婆婆在忙活着,身边环绕着腾腾热气,“好香啊……”
“谁炖的鸡啊?“朵朵吓了一跳,两只大眼睛盯着进门的吴阿姨。如果阿姨告状,小兵弟弟的屁股一定会成三花三。
“吴阿姨好。”朵朵怯怯地叫了一声。
“呀,你们这两个小伢儿跑得快啊。” 吴阿姨似乎只关心鸡,她径直走到沙婆婆跟前。“是婆婆的鸡呀,哪里买到的?”
“三斤全国粮票换来的。”沙婆婆趴在她耳朵边说,俩人头靠头嘀嘀咕咕。
“朵朵,小兵,来来,阿姨炸的年糕,来,拿着。”一个阿姨笑盈盈地走过来,递过一个搪瓷盘子。
“拿着吧,谢谢李阿姨。”王阿姨见朵朵把手背到身后笑着说。
“小兵,搬个小椅子和姐姐一起蘸糖吃。”王阿姨从柜子上取过糖盒,挖了一勺放在年糕盘子里。
朵朵和小兵的肚子已咕咕叫。俩人你一口我一口,你让我也让,你抢我也争。“嘻嘻—哈哈—‘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请囡囡吃年糕,糖蘸蘸多吃块,盐蘸蘸少吃块,酱油蘸蘸没吃头’哈哈—”
“看着两个小伢儿,多喜气。少吃几口哦,一会吃鸡。”婆婆笑着两只手边在围裙擦边走过来蹲在朵朵小兵跟前。
“婆婆,尝尝。”朵朵擦了一下小糖嘴,递过盘子。
“真乖!”婆婆张大嘴巴,“啊呜—”假装咬了一口。
“呀,婆婆也掉了一颗牙。”小兵惊叫起来。
“你这小鬼头。”
“嘻嘻,哈哈,嘿嘿——”
太阳落在西边天际,像一个不知疲倦的孩子,一会扯着云姑娘,一会拉着风婆婆,跑着跳着笑着翻着跟头意犹未尽地风卷云舒,将天空闹成一片绯红,终于闹累了一歪身躺在丝绸般的云彩里,若隐若现地露出半个脸,一点点沉睡下去。
长乐里3号突然热闹起来,像是电影院大门打开那一瞬间,背着书包的大哥哥大姐姐涌了进来。
“来来,玩沙家浜。卫红,你是沙奶奶,建国你是胡司令……”
“谁当郭建光?”不服气的声音。
“当然是我呀。”一个穿着已褪色军装的哥哥拍着胸脯说。“朝霞啊,映在阳澄湖上,蹡蹡—蹡蹡—芦花放,稻谷香……”
几个小一点的男孩扔掉书包,顺手从水泥房拿起扫把、拖把、木铲子,在楼洞里跑来跑去,嘴里喊着:“打到法西斯!打倒美帝国主义!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小兵蹬蹬从楼梯跑下来,手里拿着一根木头做的长刀片,“杀——”跟着后面哇哇乱叫,往后面的假山跑去。
“呀,是朵朵?”
站在楼洞墙边的朵朵抬头,是小兵的姐姐。她糯糯地叫了一声:“梅梅姐。”
“怎么他们不和你玩?” 梅梅姐把胸前的一条辫子往背后一抛。
朵朵盯着姐姐红小兵胸牌,浅浅一笑没说话。
“呀,这个鸡毛毽子多漂亮啊。”
“婆婆缝的。”
“来,姐姐和你玩踢毽。”梅梅把书包扔到墙角。“朵朵数着哦。”她将毽子扔在空中,抬起脚踢了起来,两条辫子在胸前蹦来蹦去。“一码头,二凉亭,三廊庙,四,五,六……”羽毛毽子在空中翻转腾空,五颜六色,翻转落下:七、八、九……”
一群姐姐们叽叽喳喳涌过来,“来来,跳皮筋……小皮球,架脚踢,马兰开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月亮爬上来了,长乐里3号渐渐地恢复了宁静。皎洁的月光洒满了红木楼,水泥房,假山,紫藤花,香樟树……不知哪里传来蛐蛐的鸣声……
“消灭法西斯。”
“自由属于人民。”
朵朵闭着眼睛佯装睡熟,外面的声音断断续续闯进她的耳朵里。
“黄河黄河。”
“我是长江,长江。”
小兵告诉朵朵这是接头暗号。他们还在玩吗?朵朵心里痒痒。
爸爸翻身低声说:“哎——这些孩子的家长都不在家,老牛去了珍宝岛,他爱人下基层连队。张强两口子一个去了金华,一个去了湖州……”
“是啊,我下周也要去龙游,不知我走了你能不能回来?”
“不回来也不要紧,有王大姐在,朵朵没问题。”
“卫东,卫国,回家了,这么晚快睡觉,明天上学……”夜色里突然传来王阿姨的声音。
“建军,建强,回家,回家。妹妹都哭了,快回家,明天不上学吗?”一阵嘁嘁喳喳声音伴随着脚步声由远而近,渐渐地被夜色一点点吞没。
“老王真不容易,爱人牺牲了,一个人带着孩子,大院的孩子多亏有她照顾……”
夜深了,万籁俱寂。不知谁家的娃娃哭了一两声,接着消沉在茫茫月色中。朵朵的眼皮直打架,她使劲地瞪大眼睛。月亮渐渐地爬上紫藤架,月光透过花枝斑斑点点涌进朵朵家,涌在地板上床上和朵朵脸上。
妈妈说:紫藤花像老家的槐树花,紫藤花是紫花,槐树花是白花。朦胧中她看到了摇曳的紫藤花变成了白色槐树花,影影绰绰的花影渐渐地把她带入甜蜜的梦乡。“扯大剧拉大锯,拉倒老娘(外婆)的大槐树,老娘不给饭吃,上树够个鸦雀蛋吃,煮不烂,烧不烂,急得老娘一头汗……”
多年后,当朵朵攥着一把蹉跎岁月再寻长乐里3号时,惊讶地发现它已经从地图上消失了。百度,搜狐,新浪,万能的谷歌地图,再也无法搜索到“长乐里3号”。
朵朵和鹤发童颜的王阿姨站在佑圣观路的香樟树下,看着眼前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奔腾的人流。仰望头顶香樟树(长乐里3号唯一留下的纪念)百感交集。香樟树浓绿的枝叶,绒绒的小黄花和清新的香气将金色的阳光剪成点点碎金,融化,流淌在她们的脸上、身上、心里,仿佛唱着遥远的童谣: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扯大剧拉大锯,拉倒老娘的大槐树……
注:长乐里3号1993年拆除,现归并为义井巷小区。
胜利路原名为佑圣观路。1964年改名为胜利路。1981年复改为佑圣观路。
胜利路小学源于1599年的“崇文书院”,1705年康熙南巡莅临书院御题“正学阐教”及“崇文”匾额……1959年易名杭州佑圣观路小学……1965年改名杭州胜利路小学。2000年搬迁。
心之助(微信:xinzhizhunvxing)
文丨心之助资深作者 庆庆
靠做梦,能找到好男人吗?
能。
上期解梦文里,周鹏宇老师录了一段催眠音频,带领大家做了一次爱的探索。
花与昆虫梦境催眠——周鹏宇来自心之助00:0005:53
后台瞬间收到很多梦友的留言!
女人们在催眠中变成了各种花,男人们变成了各种昆虫。
更有意思的是,还有男人变成了蚕宝宝、苍蝇。
要知道,这些意象代表你们情感中的性格特点。了解这些意象,让你在亲密关系中的剧情变得一目了然!
想知道你们是哪种伴侣组合吗?他是不是那个可以和你共度一生的人?
不妨来做一下这个催眠意象,留言告诉我你的梦境。
或者在文章结尾扫码报名微课,让周老师现场为你分析!
01
关键词:罂粟花&蚕宝宝
梦 境
看到一片罂粟花田,非常艳美,有一条蚕宝宝慢悠悠爬入花田,选中了其中一朵。
蚕宝宝爬上这朵罂粟花,沿着绿色根茎往上爬,在最靠近花朵的地方停了下来。
它只要继续爬,就可以沿着花瓣爬到花朵上,但它似乎不想往上爬了,同时也不愿意离开这朵罂粟,紧紧地依偎着它。
解 梦 师
庆 庆
心之助签约作者
解梦专栏作者
爱做梦,爱解梦,专业玩梦三五年
即使现实让我走投无路
我也相信
梦中能找到走出绝境的方法
梦 的 解 读
如果给你的亲密关系定一个主题,那就是“相互吸引,但不匹配”。
罂粟花是一种非常具有诱惑力的意象,虽然不致命,但是容易让人上瘾,欲罢不能。
蚕宝宝是一个很能吃的意象,依附性比较强,就像是需要别人照顾的“妈宝男”一样。
一片罂粟花,一条蚕宝宝,一个极具诱惑力,一个特别能吃,这两种事物确实容易彼此吸引。
但是问题也在这,罂粟花的吸引力更偏向成熟的性吸引力,而蚕宝宝还很稚嫩,他要的只是口欲上的满足,承受不住强烈的性能量。
当俄狄浦斯期的女人,遇上口欲期的男人,就会发现,这个男人想要的永远只是满足、满足再满足。
一旦这朵花满足不了他了,他就会立刻换一朵花,遇上这样的男人,可能你只是他整片森林中的一棵树。
另外,一整片罂粟花也是一种衬托,有一个词叫做蚕食,虽然一次吃的少,但是一直在吃,也会造成很大的消耗。
所以为什么说这两类人不匹配,因为和他在一起,会让自己有很强的消耗感,虽然彼此吸引,但是这样的亲密关系是互相有损害的。
♥ 意象的启发:
无论你现在已经遇上这样的男人,还是未来可能会遇见,你都需要明白,这类男人表面花心,但事实上只是想要更多的照顾,而罂粟花一样的女人要的虽然表面上是用性吸引作为筹码,然而她的骨子里也是需要被陪伴和呵护的。
观照好内心的小女孩,让这个小女孩成长起来,并知道自己的真正需要,才不致于用性作为筹码。
02
关键词:紫色花&蜜蜂
梦 境
蓝天白云,绿色的洒满阳光的小山坡上,开满了各种颜色的花朵,虽不名贵,但很茂盛,生命力很顽强的那种,我是其中一朵,粉紫色的花朵,六七个花瓣,单瓣的,花蕊颜色看不清楚,但当蜜蜂飞到花蕊中采蜜的时刻,花蕊分明就是向日葵的花蕊,黄色的热烈的,是极度欢喜的,呈拥抱状态的。这是当我是花朵,接触到蜜蜂时的状态和想法。
当我是蜜蜂时,在空中盘旋时,那么多开得灿灿无比的花朵中,只看到这么一朵,其它的黯然失色,很愿意停驻花蕊中,但好像没有像花朵那么欢喜,花朵对蜜蜂是接纳包容的,蜜蜂好像突然变大了,刺伤了花蕊,但是不知道蜜蜂是怎么想的,努力想的时侯,头开始痛。
恳请老师百忙之中能给予解答,在此深表谢意!
解 梦 师
周鹏宇
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
催眠师
心之助资深情感咨询专家
解梦大师
世上本就没有真正高冷的人
因为我就是那个雪中送炭的暖男
梦 的 解 读
蓝天白云阳光撒满绿色的山坡,这样的背景让人很舒服。
花象征着女性的力量,对于梦者来说是一种平凡却又不失坚强的状态。
蜜蜂采蜜象征着男女婚姻的结合,蜜蜂到来的时候我从粉紫色的花朵变成了向日葵的花蕊,在这里隐喻的是我的一种蜕变状态,同时向日葵象征着对爱滋养的渴望状态。
蜜蜂到来时,花朵的心情暗示着梦者渴望热烈而欢喜地拥抱爱情。
角色切换到蜜蜂的角度,其实是梦者对于爱人的体会与感受,其他花朵都安黯然失色,呈现了梦者渴望更多的关注和专注的爱。
但是与花热烈的渴望爱情不同,蜜蜂似乎对这份爱的投入不像花儿那样,花朵对于蜜蜂的包容隐喻着梦者在亲密关系中处于一种包容的状态,蜜蜂突然变大刺伤了花朵可能暗示了,被过分包容的爱人膨胀后,伤害了自己,就像蜜蜂刺伤花朵那样。
♥ 意象带来的启示:
意象的前半部分呈现了梦者理想的爱情状态,也体现出梦者渴望拥抱爱情或者被爱情拥抱的状态,哪怕是在一定程度上让自己委屈,也要维持爱情。但是最终自己可能体验了一次创伤。
对于刺伤花蕊应该隐含着一次压抑的创伤,当我们意识到这个创伤的存在,并且勇敢的面对它,我们就有机会去解决它了。
03
关键词:月季花&蜜蜂
梦 境
听了音频,我脑海里开始的画面是一朵盛开粉红色的月季花,然后有一只小蜜蜂飞来,在花多的上空盘旋,蜜蜂靠得越来越近,当蜜蜂要飞入花心时,花朵也由盛开慢慢地变成了一个花骨朵。
解 梦 师
石咏麟
国家心理咨询师
中级沙盘游戏咨询师
拥有10000+梦例的专业解梦师
当你心里有雨,我在这里撑着伞,陪你。
梦 的 解 读
从画面的整体感觉来看,呈现出来的状态还是很不错的。不过需要注意的是,花对蜜蜂逐渐靠近时的反应。
蜜蜂采用的方式是盘旋逐渐靠近,用的是渐进的方式,一点一点的试探和靠近。
这样的方式和策略是比较合适的,然而当蜜蜂要触及到花的核心区域时,花开始包裹自己,呈现出一种自我保护和拒绝的姿态,由开放到收缩紧闭。当要亲密接触时,花呈现出了退缩的姿态。
具体象征分析:粉红色的月季花,粉红色象征浪漫与稚嫩。花象征女性气质,而颜色是女性气质的特质,粉色的花象征少女气质。
而月季在这样的背景下象征着女性部分的需求,粉色的月季心理需求很大,但是这个需求并不是成熟女性的需求,而是少女的想象的浪漫需求。
少女也需要亲密接触,但是这个亲密是心理距离的亲近,是一种陪伴的亲密,而非。一旦面对成年男女实质的亲密接触——时,会呈现出退缩和拒绝的姿态。
即便男性方面是逐渐靠近、等待、试探,一旦触及到跟性有关的信号时,便会不自觉的出现退缩。虽然这样的特点十分吸引男性,但仅限于对男性的陪伴和保护的要求。
♥ 意象的启发:
通过这个意象需要慢慢的了解,虽然自己身边男性朋友居多,但是和他们的关系上,只是一个保护者与被保护者,并不是恋爱和婚姻的关系。
如果想要步入婚姻生活,就需要成长自己,主要是做好心理准备。
恋爱或许是浪漫的,但是一旦步入婚姻生活,就需要从想象慢慢落地,落回到生活的实处。
合理看待以及自己的情感需求,感情生活需要双方合作,共同维系而非单方的付出。
04
关键词:睡莲&苍蝇
梦 境
看到一朵白色的花,开始觉得是七瓣花,后来觉得是荷花,最后落在地上的是睡莲,当蜜蜂出现,蜜蜂围绕飞着,无处落脚,感觉睡莲没有花蕊,后来感觉蜜蜂落在了睡莲上一动不动。
这时候我感觉那不是蜜蜂,像一只苍蝇,后来对话,我是睡莲,我看见蜜蜂,我说,我这里没有花蕊,我不是那种适合采蜜的花,你最好不要靠近我;如果我是那只蜜蜂,我看到了睡莲很安静的样子,可是那白色散发出冰的寒气,不容易靠近。
解 梦 师
绿米
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
心之助资深作者
梦是通往内心深处的钥匙
我们用它打开真实
梦 的 解 读
在你的意象里面,花朵呈现出来三种形态,你是否在思考自己是怎样的女人?
第一种形态:白色七瓣花
这样的小花通常长在路边,看上去很不起眼,就像未经包装的女人,稚嫩,女性气质不太明显,但是年轻,也有比较顽强的生命力。
第二种形态:荷花
荷花也叫出水芙蓉,有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美誉,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花朵的颜色,大多数的荷花都是粉色的,看上去就很美丽,女性气质明显,吸引人,但是可远观,不可亵玩。
第三种形态:睡莲
睡莲是与荷花是同科不同属的植物,外形和荷花相似,同样品性高洁,姿态曼妙,但是它没有根茎来支撑花朵,而是叶片浮在水面,看上去就像一个被动等待的睡美人,需要“真心爱人”前来唤醒。
在这三个女性的象征里面,虽然你选择了神圣的睡莲,对照其它两种象征,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纯洁、不染纤尘。七瓣花的不谙世事,荷花的高高在上也许是你内心排斥的部分,你选择的睡莲落在了地上,而不是水中,说明你更希望自己有一种开放的状态,却又有一些被动。
在两种象征追求者的意象里,蜜蜂的男性特征更为强烈,它在本能上为花朵采蜜授粉,跟很多花都能相配,包括你意象里的这三种花朵。
你的蜜蜂虽然也对你的睡莲展开追求,却无处落脚,你说感觉是睡莲没有花蕊,这里花蕊跟性有一定联系,但也许和你内心深处的真正需求有关,是什么屏蔽了你这样的需求,把花蕊隐藏起来,这个需要你自己慢慢去觉察和体会。
因为蜜蜂无法落脚,所以才会出现苍蝇的停留,有句话说:“苍蝇采花,装蜂。”苍蝇和花在本质上是不太相配的,就像一些不太合适的伴侣,表面上维系着情感状态,实际上相互之间都无法给予对方需要的情感和需求。
在对话部分里,呈现出了你对情感关系的愿望。
睡莲表示自己没有花蕊,也许是缺乏情感经验,自身羞乏害怕满足不了蜜蜂,也可能是对蜜蜂有一些戒备,害怕自己受伤,所以不希望得到更亲密的距离。
蜜蜂觉得睡莲是很吸引人的,也想亲近,却被它散发出来的寒气阻止,蜜蜂觉得遭到了拒绝,所以不敢继续追求。
♥ 意象的启示:
在整个意象中,有对两性关系的渴望,也有对自身的认识,自我认识通常会和渴望结合,从而发展出真实的关系。
为了避免遇到苍蝇一样不合适的对象,带来尴尬的亲密关系,建议你可以试着看看什么才是自己真正需要的,而你自身压抑的部分有哪些,比如那个消失的花蕊。
你也可以试着告诉你中意的对象,让对方用你能接受的方式来追求你。
不知从何时起,人们喜欢用“五光十色”来描绘这大千世界,这有人描绘就有人入梦,虽也不尽然是缘由热爱五光还是十色的缘故,但到底是梦见了这几种颜色。
我说红的是大门口的大红灯笼,黄的是熟透了的大香蕉,蓝的是苍茫的大海,绿的便咱是那门前的草坪,紫的就当是水晶晶的葡萄。
但在梦里相遇,你可知道这些颜色都代表了什么?
干柴烈火的红色:
红色有着强烈的自我特色,什么身后都是吸引眼球的存在,即使是现在人们追求时尚,觉得大红过于俗气。
也没有几个人能真正的驾驭得了红色,如果梦见了红色,这就是在暗示你的自我!
多为外在的形象与内心的。红色的出现意味着在这段时间里,你极度的重视自己的外在形象以及滚烫的自潜藏在内心的。
建议:进行体育锻炼!发泄内心的欲火,房事要节制。
大香蕉款黄色:
一个人在世界飘零久了就容易打瞌睡,没有刚开始的战战兢兢,也没有意气风发的佛挡杀佛,有的只是走一步转几圈的步履蹒跚。
意识决定物质,意识指导行为,能梦见这种颜色的人,大多在内心的情感世界里还是个青春期颓废的少年郎。
自己意识到了那个内心脆弱的自己,那个缺爱又渴望的自己。
建议:广交益友,联系老友,互诉衷肠,禁喝闷酒!
海的孩子蓝色有大智慧: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大部分人都以为蓝色就是犹豫的代名词,但蓝色不是忧郁是优雅,是智慧,是海的颜色。
大海孕育出一切的生命,蓝色也是个有生命力的颜色。
梦见颜色,意味着智慧将被开启,你的人生即将迎来转机。
建议:相信自己,把我时机,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草坪的生命之绿:
绿色代表这生机勃勃,意味着精力无极限。在所有的故事里,除去感情上绿色代表了绿帽子不大和谐外,绿色是能够让所有人都舒心的颜色。
没有红色那么激烈,没有黄色那么颓废,有的全是生命力,治愈系的力量。
梦见这种颜色,意味着自己的精神力极佳。
建议:乘风破浪,抓紧时间去做自己没有多大把握的事情,成功率极高!
最是梦幻紫,却是宇宙心!
紫色是所有色系中最浪漫的一种,没有黑色那么纯粹的神秘,却有让人抹不开眼的魅力。所有人都觉得这是梦幻色,梦见紫色说明你确实是在做梦,其实不然,在梦中紫色真正的含义是宇宙性的责任。
是责任,不是满天飞的梦幻。
建议:承担起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将来还有更大的世界等着你。
红、黄、蓝、绿、紫!
梦见了就要细细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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