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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伯来字母与英文字母对照表(希伯来字母)

发布时间:2024-05-07 07:22:16作者:倚势凌人来源:网友上传

希伯来字母与英文字母对照表(希伯来字母)

本文目录一览:

古希伯来字母的发展与演变

李思琪

以色列博物馆内的字母文字列表(李思琪/摄)

一、字母文字的缘起(公元前10世纪以前)

现代以色列人称希伯来语为‘iḇrīt(עברית),其词根为‘ḇr(עבר),意即“渡过”。根据犹太人的传统经典《创世记》,他们的祖先亚伯拉罕大约在公元前2千纪从两河流域的乌尔城迁至迦南地(12:1–5),之后就被称为“希伯来人”(14:13)。这一称谓很可能意指“渡河而来的人”,在《希伯来圣经》中可泛指以色列民族的前身。也就在公元前2千纪,西奈和迦南地区出土的石碑铭文为字母文字的发展史拉开了序幕。

公元前2千纪初期,埃及西奈,Serabit el-Khadem,石碑;图片来源:Joseph Lam, “The Inven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he Alphabet,” in Visible Language: Inventions of Writing in the Ancient Middle East and Beyond, edited by Christopher Woods (Chicago: The Oriental Institute, 2010), pp. 189–195.

在更早以前,古代西亚也出现过其他文字体系,如古埃及的象形文字与两河流域的楔形文字。这两个已消亡的文字体系运用了纷繁复杂的表意和音节符号。相对而言,后继发展起来的“原始西奈字母”和“原始迦南字母”更为精简,只运用了约30个字符。这些符号最初也和图形有关。英国考古学家威廉·弗林德斯·皮特里(William Matthew Flinders Petrie)于1905年在西奈半岛的塞拉比特-埃尔-凯德姆(Serabit el-Khadem)发现了一块刻有原始西奈文字的石碑,其上就有几个类似埃及象形符号的牛头、人手和眼睛。和象形文字有所不同,这些原始西奈文字符号所表达的并不是图意,也不是音节,而是字母。也就是说,根据截头表音法则,牛头代表相应名词‘aleph中的首音“a”,人手代表相应名词kaph中的首音“k”,而眼睛代表相应名词‘ayin中的喉音。这一阶段的书写载体各式各样,既有石板,也有铜匕首,还有陶碗;书写方向也较随意,或是由右向左,抑或是由左向右,可以是由上至下,也可以是由下至上。源自公元前12世纪或前11世纪末的伊兹贝特-萨塔赫(Izbet Sartah)陶片铭文刻有迄今发现最古老的字母行列(abecedary),其书写方向便是由左至右。大约在公元前11世纪开始,善于经商贸易的腓尼基人将这些字母精简至22个字母,此时的字母线形更加突出,书写方向也基本固定为由右至左。

公元前16世纪,以色列,拉吉城,铜匕首上的铭文:“RN”(李思琪/摄)。

公元前13世纪,以色列,拉吉城,陶碗上的铭文:“BSLST_Y”(李思琪/摄)。

二、第一圣殿时期的希伯来文字(公元前10—前6世纪)

虽然目前对古希伯来文字的具体成因尚无定论,但一般认为古希伯来语脱胎于原始迦南和原始西奈字母体系,并逐渐在公元前10世纪成形。一直到巴比伦帝国于公元前6世纪攻陷犹大国耶路撒冷的圣殿为止,古代以色列人都沿用腓尼基的22个辅音字母,并在其基础上发展出古希伯来潦草字体。见证这接近400年希伯来文字发展的原始资料包括了大部分在以色列—叙利亚地区出土的石头碑文、文字陶片、图章和护身符。这些文字材料折射出当时人类生活的浮光掠影,反映了迦南地的政治、宗教和日常生活。

公元前10世纪的基色月历(Gezer Calendar)可被视为古希伯来语最早时期发展的一个缩影。这一铭文主要记录了古代以色列地区每(两)月的务农活动,但鉴于其内容过于简短,我们只能笼统地做出关于这一时期古希伯来语言发展的推论。一般认为,铭文上的希伯来文字与腓尼基文字如出一辙,均为辅音。三个辅音字母heh(ה)、vav(ו)和yodh(י)在这一时期还未被当成元音或是“读音之母”(matres lectiones)来使用。

公元前10世纪,以色列,基色月历上的古迦南/古希伯来字体;右图为希伯来文方块字母转写。图片来源:Shmuel Aḥituv, Echoes from the Past: Hebrew and Cognate Inscriptions from the Biblical Period (Jerusalem: Carta, 2008), pp. 252–257.

与简短的基色月历相比,源自公元前850年的米沙石碑(Mesha Stele)的铭文内容更加丰富详实。碑文的开头载:“我是米沙…摩押王…我父王在位长达30年之久,我继承了我父的王位。”碑文接着描述摩押王如何战胜以色列国王,脱离以色列国的奴役。希伯来经典之《列王纪下》3:1–27也提到摩押王米沙与以色列王之间的纷争。碑文内容所采用的语言应为摩押语,然而碑文字体如这一时期的西北闪米特文字一样,和古希伯来字体基本无异。碑文第二行的אבי(avi),第四行的השעני(hoshiani)和כי(ki),还有第十四行的נבה(nevo)都显示这一文字体系开始使用如י(yodh)、ה(heh)等辅音字母为元音。由此看来,与摩押为邻的以色列人很可能也在这一时期开始使用元音字母。

公元前9世纪,约旦迪邦(Dibon)古城,米沙石碑上的摩押/古希伯来字体;右图为其拓印。图片来源:Shmuel Aḥituv, Echoes from the Past: Hebrew and Cognate Inscriptions from the Biblical Period (Jerusalem: Carta, 2008), pp. 389–419.

在耶路撒冷东部发现的西罗亚碑文带给古希伯来文字学家更多的惊喜。此石碑乃古代以色列人所刻,其上的六行文字记录两队挖水道的工人,听着对方的声音凿开隧道,最终相遇的事迹。虽然碑文上并没有提及当时执政君王的名字,但是根据古文字学家的鉴定,该碑文可被追溯至公元前8世纪末或前7世纪初,刚好是犹大国王希西家执政期间。《历代志下》32:1-2说,当时亚述国王西拿基立“侵入犹大,围困一切坚固城,想要攻破占据”,并且“定意要攻打耶路撒冷”。为了避免水源被敌人切断,犹大王希西家就建设了一条超过500米长的隧道,将耶路撒冷城外的基训泉水引入城内的西罗亚池。《列王纪下》20:20与《以赛亚书》22:11也述及希西家的引水工程。以上的文本记述与西罗亚碑文上的内容有异曲同工之妙,碑文可能就是记录希西家引水工程的原始资料。和更早期的基色月历相比,西罗亚碑文的字体顺畅且圆润,标志着古希伯来文字潦草字体的崛起。

上图为以色列博物馆展出的西罗亚碑文照片(李思琪/摄),下图为其拓文。图片来源:Shmuel Aḥituv, Echoes from the Past: Hebrew and Cognate Inscriptions from the Biblical Period (Jerusalem: Carta, 2008), pp. 19–25.

现今的西罗亚水池(李思琪/摄)

来自耶路撒冷南部的拉吉古城(Lachish)的18块“文字陶片”(ostraca)印有发展最为全面的潦草字体。这些发现于城门岗亭遗迹中的瓦砾碎片多是信件,寄件人为霍沙亚胡(Hoshayahu),可能是拉吉附近的驻守军官,敬启者为尧士(Yaush),可能是当时拉吉城的地方总督或军事将领。信件内容围绕公元前6世纪巴比伦帝国兵临城下,犹大国即将灭亡的历史背景。其中,陶片4提到拉吉城的处境在巴比伦军队的步步紧逼下岌岌可危,而附近亚西加城(Azekah)的烽火信号已全然消灭。与此不谋而合的记述出现在《耶利米书》34:7。根据这部先知书的描述,拉吉城和亚西加城乃是在耶路撒冷沦陷以前,最后剩下的两座犹大国城邑。总之,拉吉陶片在使人窥探希伯来文潦草字体的发展历史的同时,也为希伯来经典的叙述增添了许多历史色彩,更鲜明地补充了犹大国末后日子的境况。

左图为以色列博物馆所展出的拉吉陶片书信5(李思琪/摄),右图为其拓文。图片来源:Shmuel Aḥituv, Echoes from the Past: Hebrew and Cognate Inscriptions from the Biblical Period (Jerusalem: Carta, 2008), p. 80.

三、第二圣殿时期的希伯来文字(公元前6世纪—公元70年)

公元前8-7世纪,为了方便统治和管理各个征服地,亚述帝国开始使用另一西北闪米特字母文字——亚兰语—为官方语言。之后崛起的巴比伦帝国也采用亚兰语为当时外交和贸易的主要语言。公元前586年,巴比伦军队向耶路撒冷挺进,摧毁第一圣殿,犹大国正式灭亡。犹大国的君主、贵族、工匠及精壮男子被俘虏至巴比伦,这些上层精英在流放期间学会了亚兰语,逐渐将它作为日常用语。这一历史现象一直延续至波斯帝国兴起,甚至更晚的时期。公元前5世纪,驻扎在埃及象岛的犹太雇佣兵团主要使用亚兰文在纸莎草上撰写公文和私函。从以下的象岛纸莎草文献可以看出,和古希伯来文潦草字体相比,亚兰文字母的线条更少,形状更方正和开放。这样更为简便的字形发展可以归功于该文字在不同帝国统治下的广泛应用。

公元前5世纪,象岛犹太人申请在当地建造圣殿的请求。图片来源:https://enpedia/wiki/Elephantine_papyri#/media/File:Elephantine_Temple_reconstruction_request.gif

当波斯帝国登上历史舞台,其统治者居鲁士大帝采取怀柔政策,颁布命令,让犹太人回归耶路撒冷。公元前515年,圣殿重新伫立在耶路撒冷,标志着第二圣殿时期的开端。希伯来语的字形就是在这一时期迎来重大转变。彼时回归的犹太精英将亚兰语带回故土,并决定采用亚兰文的方块字母来代替之前的古希伯来潦草字体,形成了希伯来文新的书写方式。当波斯帝国分崩离析,并被崛起的希腊帝国取代时,方体亚兰字母对希伯来文的影响力经久不衰。在死海西北角的基伯特—库姆兰(Khirbet Qumran)出土的古卷系由一群希腊化——罗马时期的犹太隐士编撰和收集而成的,涵盖了后来被收录在《希伯来圣经》《次经》《伪经》的书卷,还包括库姆兰群体的宗派文献,其上的希伯来文字多由方体亚兰字母写就。从古卷上清晰可见元音字母。在此以前,希伯来文字主要由辅音字母组成,但死海古卷的希伯来单词多用元音或默音字母来标志读音。比如说,会把 לא 写成 לוא(元音字母ו);כי 写成 כיא(默音字母א);מי 写成 מיא(默音字母א);כה 写成 כוה(元音字母ו)。公元70年,罗马将军提图斯将耶路撒冷的圣殿夷为平地。希伯来字体在第二圣殿时期之后少有变化,直到今日都以方体亚兰字母的形式出现在抄本、书卷和各类印刷品之中。

库姆兰第四洞穴发现的《出埃及记》残片(4Qexb),其上的方体字母清晰可辨。图片来源:https://www.deadseascrolls.il/explore-the-archive/image/B-365624

方体亚兰字母的广泛应用并不意味着古希伯来潦草字体不复存在。犹太人先后在公元66–70年和公元132–135年奋起反抗罗马帝国的统治,意图在耶路撒冷建立自治政府。犹太起义者在印发的新钱币上颂扬“锡安的自由”“圣城耶路撒冷”或是“赎回以色列的第一年”时,就运用了古希伯来潦草字体,以此表达自己民族的为古代以色列王国的延续。然而,这些起义均以失败告终,古希伯来潦草字体从此在犹太群体中销声匿迹了。

左图:第一次犹太起义(公元66–70年)的钱币;右图:第二次犹太起义(公元132–135年)的钱币。图片来源:Kanael, Baruch,“Ancient Jewish Coins and Their Historical Importance,”The Biblical Archaeologist 26 (1963): 38-62.

值得注意的是,撒玛利亚人,也就是据说在亚述帝国时期外族移民和北国以色列人通婚后遗留下来的部族后裔,在第二圣殿时期并未如犹太人一般采用方体亚兰字母,而是继续沿用和发展了古希伯来潦草字体。至今,居住在纳布卢斯的撒玛利亚人还在使用撒玛利亚字母,古希伯来潦草字母也就以另一种形式被保留了下来。

纳布卢斯城中的其中一个牌匾上印有撒玛利亚文字(李思琪/摄)

四、《希伯来圣经》中的古希伯来语

综合以上史料可以发现,“古希伯来语”历经不同时期的发展阶段,了解这门古代语言的重要资源既包括那些主要源自第一圣殿时期的铭文,也兼容第二圣殿时期的死海古卷、钱币等出土文物。这些一手文献最直观地反映了古希伯来语的原始状态,但由于年代久远,历经风吹雨打,流传下来的史料多属于只言片语,因而使该语言历史的完整重构困难重重。

相比之下,《希伯来圣经》作为传世经典,因其篇幅的长度、内容的完整度、对传统在一定程度上的忠实传承,成为了解古希伯来语另一非常重要的资源。迄今流传下来最古老且最完整的《希伯来圣经》为公元11世纪的《列宁格勒抄本》(Codex Leningradensis)。抄本上记录着公元7世纪以后由犹太马索拉文士开发的元音和重音符号,多分布在辅音字母的上下方,以帮助读者发音和分段。抄本的左右两侧和上下两边各写有名为“小传统”(masorah parva)和“大传统”(masorah magna)的笔记,主要是帮助编订者避免抄写和编辑上的错误。

《列宁格勒抄本》的《以斯帖记》开篇,其摹本为D. N. Freedman, A. B. Beck, and J. A. Sanders, eds., The Leningrad Codex: A Facsimile Edition, Eerdmans, 1998(李思琪/摄)

除却这些中世纪的音标符号和笔记,抄本上的辅音内容可以上溯至更早的创作时期。《希伯来圣经》内的一些诗歌,如摩西之歌(《出埃及记》15章)、狄波拉之歌(《士师记》5章)、雅各的祝福(《创世记》49章)、摩西的祝福(《申命记》33章)、巴兰的口谕(《民数记》23–24章)等就属于最古老的文本分层,其中所展现的一些语言特征被定义为公元前10世纪或以前的“远古圣经希伯来语”(Archaic Biblical Hebrew)。和《希伯来圣经》的其他部分相比,这些古诗的遣词用字较不寻常。比如,第三人称单数阳性代词词尾在《创世记》49:11为–ה(-h)而非–ו(-w);第三人称复数阳性代词词尾为–מוֹ(-mō)而非–הֶם(-hem)或–ם(-m)。古诗内的一些单词,如רֹבַע(尘土)、פעל(工作)、חָרוּץ‎(黄金),鲜少出现在《希伯来圣经》的别处,但却常见于古老的阿卡德语、乌加里特语、迦南北部的闪米特语言。大部分的《希伯来圣经》用语被定义为公元前8至6世纪的“标准圣经希伯来语”(Standard Biblical Hebrew)。这一分层的语言对冠词ה–(h-)、特定直接宾语的记号(את)、连接词אשר和כי的使用更为一致和频繁。在流散时期或回归之后编撰而成的书卷,如《以斯拉记》《尼希米记》《以斯帖记》《历代志上下》,多受亚兰语、波斯语甚至是希腊语的影响,主要反映了“晚期圣经希伯来语”(Late Biblical Hebrew,公元前4-前2世纪)。从语言分层看来,《希伯来圣经》绝非一气呵成,而是由不同的佚名作者怀揣着大相径庭的意图,从远古时期至波斯帝国末期或是希腊化时代初期汇编而成,再由后世的编辑打磨誊抄而来。

责任编辑:于淑娟

校对:张艳

26个英语字母的原始象形意义和发展历史,快让孩子了解

英文字母的原始象形意义

A a

约在3000年前,在腓尼基字母表中,字母A读如aleph,写起来形似字母V,中间再加一横,代表牛头或牛角。以后希腊人将它倒过来写。对于古代腓尼基人来说,牛意味着财富,吃、穿、耕作都少不了它。这也许就是A被列为第一个字母的缘故吧。

B b

和A一样,字母B也可以追溯到古代腓尼基。在腓尼基字母表中B叫beth,代表房屋,在希伯来语中B也叫beth,也含房屋之意。字母B原来形似原始社会的两室房屋,小写字母b是后来从大写字母B衍变出来的。在今约旦河西岸有一犹太教、教圣地叫Bethlehem。该词中至今还包含着beth这一成分。B在字母表中之所以排在第二位也许是因为对人类的生存来说住的重要性仅次于衣食。

C c

字母C在腓尼基人的文字中叫gimel,代表骆驼。它在字母表中的排列顺序和希腊字母Γ(gamma)相同,实际上其字形是从后者演变而来的。C在罗马数字中表示100。

D d

D在古时是描摹拱门或门的形状而成的象形符号,在古代腓尼基语和希伯来语中叫做daleth,是“门”的意思,相当于希腊字母Δ(delta)。

E e

E是英语里用得最多的字母。在腓尼基语和希伯来语中E是代表窗的象形符号,叫做he,相当于希腊字母E(epsilon)。

F f

F(英语字母表中的第六个字母)源自腓尼基语的第六个象形字母,该字母形似今日之英语字母Y,代表木栓或木钉(peg),在腓尼基语和希伯来语的名称为waw。中世纪重罪犯(felon)的左颊常被打上F的印记,以示惩戒。

G g

在古代腓尼基语及希伯来语的字母表里,G是描摹骆驼的头和颈之轮廓的象形字母,其名称为gimel。以后希腊人借用了该符号,作Γ(gamma)。其实字母G与字母C系源于同一腓尼基字母。原拉丁字母表里本无字母G,含g音和含k音的词都以字母C为表示。公元3世纪以后,古罗马人根据C创造了G,自此C表示k音,G则表示g音。

H h

像其它字母一样,H也可通过拉丁语和希腊语的字母表,一直追溯到腓尼基语字母表。在腓尼基语中和H相应的字母有两条横杠,它代表篱笆或栅栏,字母名称叫heth或cheth。

I i

第九个字母I源自腓尼基语中叫做yod / yodh的象形字母,该字母被认为代表人的手指。最初小写字母I并不带点。I上面的点是11世纪以后抄写员为区分字母I连写(如filii)与字母u才开始加上去的。此外,在19世纪以前i和j的书写或印刷形式是可互换的,词典也不将它们作为两个不同的字母来对等。如在Samuel Johnson(1709-1784)所编的《英语词典》中,iambic排在jamb和jangle这两个词的中间。英语的I相当于希腊语的I(iota)。

J j

字母J是莎士比亚时代后(post-Shakespearean times),约在1630年产生的,和V并称英语字母表中两个最年轻的字母。英国国王詹姆斯一世于1611年颁行的《圣经》钦定英译本中就没有J或j这一字母。正如G是基于C构成的,J是由I衍生而来,即在I上加一尾巴构成。然而,直至19世纪I,J的书写形式或印刷形式一直可以互换,并未完全分家。

K k

字母K之根源也可追溯到古代腓尼基语。在腓尼基语字母表里,K乃象形符号,代表人的手。希伯来语把它叫做kaph,即“手(掌)”之意。希腊人借用后作K(kappa)。古罗马时期,犯诽谤罪者的前额被打上K之印记,K代表kalumnia,即相当于英语calumny(诽谤)。

L l

在腓尼基和希伯来字母表中,L叫lamed / lamedh,是表示刺棒(oxgoad)或鞭子的象形符号。希腊语中的相应字母是Λ(lambda)。

M m

如同别的字母,M也可一直追溯到古腓尼基语。腓尼基人勇于探险,以海上贸易著称,航行曾远至西班牙海岸。M在腓尼基字母表里是表示海浪形状的象开符号。希伯来语把它叫做mem,即为“水”之意。希腊语的相应字母为M(mu)。在中世纪凡犯人罪(manslaugter)者左拇指上往往被烙以M之印记。M在罗马数字中表示1000(拉丁语作mille)。

N n

字母N在埃及象形字里呈波浪形,在腓尼基语中叫做nun,意为“鱼”而希腊语的相应字母则为N(nu)。

O o

许多语言都有形似O的字母,而且都代表人的眼睛。在一些古老的字母表里有的O当中还加了个点,表示瞳孔。在腓尼基语中O叫cayin,意为“眼睛”,在古英语里O叫oedel,意为“家”。

P p

P,英语字母表的第16个字母,古代腓尼基人和希伯来人称之为pe,意为“嘴”。希腊语的相应字母为Π(pi)。16世纪有一位名叫Placentius的多明我会修道士(Dominican friar)写了一首题为Pugna Porcorum,由253个六音步诗行组成的诗,诗中每个词 的首字母均为p。这恐怕是亘古及今绝无仅有的。

Q q

Q,英语字母表的第17个字母,系由腓尼基语和希伯来语的第19个象形字母演变而来。Q的形状有点像垂着尾巴的猴子。无怪乎腓尼基语把该字母叫做qoph,意思就是“猴子”。在英语中Q后面几乎总跟着U,它绝少出现在词尾,除非是外来语。

R r

R,英语字母表的第18个字母,系由腓尼基语和希伯来语的第20个象形字母演变而来。腓尼基人称之为resh,意为“头”。从古罗马时代起,R一直被称作dog’s letter或snarling letter,因为R的发意颇似狗的嗥叫声r-r-r-r或gr-r-r-r。英国剧作家,诗人 Ben Johnson(1572—1637)1636年在其所著《外国人用英文文法》(English Grammar Made for the Benefit of All Strangers) 一书中这样写道:“R is the dog’s letter, and hurreth in the sound; the tongue striking the inner palate, with a trembling about the teeth.”在莎翁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一剧中,朱丽叶的保姆和罗密欧谈及他的姓时说,Romeo和rosemary(迷迭香),一种常与婚礼相联系的花,两者都以字母R开头,并称R为dog-name。

S s

在腓尼基语和希伯来语中,S叫shin / sin,意为“牙齿”,字母形状颇像今天的W,而现在的字形则是在它进入拉丁语之后逐渐演变成的。希腊语的相应字母为Σ(sigma)。

T t

今 日的字母T系由腓尼基语的象形字母变化而来。早先的字形恰 似如今的字母X,叫做taw,意为“记号”(mark)。基于此符号形成的希腊语相应字母为T(tau)。

U u

字母U系由字母V派生而来。在19世纪以前的数百年间,这两个字母就如I和J,一直可以换用,在英语辞书上一直不加以区分。例如在16和17世纪出版的图书upon常拼作vpon,而have常拼作haue。甚至到了1847年,伦敦Henry Washbourne公司出版的《英语词典》(A Dictionary of the English Language)仍在沿用这一做法。

V v

V是英语字母表中两个最年轻的字母之一(另一个为J),它于莎士比亚时代以后,约1630年出现。但V同时又是U,W,Y等三个字母的祖先,甚至连F也可以说是从V派生出来的。V源于约公元前1000年腓尼基字母表中的第6个象形字母,该字母酷似今 日之英语字母Y,叫做waw,意为“木栓”或“木钉”。公元前900年以后,希腊人借用了该字母,并由此衍生出两个字母,一个后来演变为英语字母F,另一个则演变为V和Y。在19世纪以前V和U这两个字母原来是不分的,可以互换的。V在罗马数字里表示5。

W w

和U,Y一样,W也由V派生而来,其实W系双V连写而成,本应读作double(双)V。W之所以读作double U是因为在19世纪以前的几个世纪U和V一直不分,可以互换。V既是V又是U的符号,即使发U也常写成V,如upon往往拼作vpon。法语的字母就读如double V。

Xx

英语字母表的第24个字母,相当于希腊字母表的第22个字母X(chi)。其实前者系借自后者,而后者则源自腓尼基语中一个代表“鱼”,读如samekh的象形字母。 X在罗马数字中代表10,在代数学和数学中 X通常被用以表示未知数。当代数学从阿拉伯传入欧洲时,阿拉伯语中表示“未知数”的 shei一词被译为 xei,于是首字母X就成了未知数的常用代号。关于字母X的由来,还有这样一种说法:X原为表示接吻之象形符号,若写如 x,看起来确有点象两张嘴在亲吻。这种解释可能出自民俗语源。

Yy

Y可以说是从V派生而来,但若究起根源Y可以追述到希腊语中被称为毕达哥拉斯字母(the letter of Pythagoras)Υ(upsilon)。在代数中Y常被用以表示第二个未知数。

Zz

Z在英式英语中读如Zed,在美国英语中则读如zee,但在古英语中则读作izzard。Z源自希腊语的第6个字母Z(zeta),而希腊语的Z又是借自腓尼基语。Z的基本意思表示宇宙之主——宙斯。

英文字母起源

每天,你可在大大小小的标识牌和广告牌,形形的包装袋,千千万万本书籍与杂志之间看到它。其实,你现在正读着它呢——它就是世界上影响最深远,传播最广泛的拉丁字母。字体设计(Typography)是一项较近的发明,而要追溯字母起源,需倒回得更远,应倒回至(农业)文明出现的时代。

罗伯特·布林赫斯特(Robert Bringhurst)曾写道,文字“固化语言,是语言的沉淀”。然而,文字远非如此,其起源、发展以及今昔展现与文明交织在一起,跨越了大约5000年,娓娓道来一个既真实又精彩的故事。我们将穿越时空,拜见一代帝王,遇见一个聪明的约克郡人,结识一位名叫耶洗别(Jezebel)的腓尼基公主,还会结识一个“紫色民族”。我们将穿越贫瘠的沙漠,跨过肥沃的平原,在广阔无边的大海里乘风破浪。我们将从文明之始说起,中间会漫谈中世纪,提及文艺复兴,循序渐进,一环环考证字母起源,其发展始末以及为什么,打个比方,A是A这个样子。

苏美尔

楔形文字

大约公元前四千年,在底格里斯河与幼发拉底河流域的美索不达米亚(大致是今天的伊拉克),苏美尔人就开始尝试创造文字。和大多数文字一样,起初,楔形文字只是胡乱涂鸦,不久被刻于陶土之上,这便开创了一套象形文字体系,即用图形来表达。举个例子,表示“鸟”的这个字,其雏形是一个鸟的简笔画。下图展示这一抽象或者理性化过程。最后,表示事物的图形具有了既代物,又表音的功能。显然,比起一种仅仅具备表物或表意功能的语言符号,兼具表音功能的体系会使用更少的符号。我们使用26个字母(拉丁语仅使用23个字母就创造了举世闻名的文学巨库),而像汉语,就得学会几千个汉字才能进行表达,就连早期的锲形文字也要有大约1500个图形。以图形或图素代表事物或意思的语言有其自身优势:人们可以说不同的语言,但会写同一种文字。这就是为什么中国一些南方省市的人们说自己的方言,北京人完全听不懂,但是写出来就懂了。

下图所示为我们所知的最早文字之一,原始楔形文字。它介于前期全图形形式与后期部分抽象形式之间。另外,由于没有固定书写方向,通常会根据书写习惯而旋转调整这些符号——转了360度?鸟还是鸟。

然而,公元前两千年左右之后,苏美尔语口语销声匿迹,但是它的文字(楔形文字)仍流传至今。苏美尔语几乎都被入侵者阿卡德人(Akkadian)的语言代替掉,而后者却沿用了苏美尔语的楔形文字。直到公元5世纪才停止使用这种文字。下图是塞勒斯圆筒(Cyrus Cylinder)。它记录了从公元前539年巴比伦的衰落(旧约——但以理书第五章)至塞勒斯王统治的波斯帝国兴起。

(塞勒斯圆筒(阿卡德楔形文字),公元前6世纪。展位:大英博物馆 55室。)

埃及

象形文字

埃及人发展了我们熟知的一种类似的象形文字体系。与楔形文字相似,古埃及象形文字(Hieroglyphic,字面意思为神圣的铭刻)始于图形,而后同样的图形同时表音。观察一下埃及象形文字不同字体形状,我们便能更好地理解如何将这些表物的文字一步步抽象出来。你可能熟悉铭文雕刻(lapidary inscriptions)上的埃及象形文字。然而,书写方法,书写目的和书写对象等因素影响了象形文字,使之发展了不同的字体。

埃及象形文字

象形文字有一种字体多现连笔,称为僧侣体(hieratic)。该类字体会让执笔者运笔自如,下笔如风,行云流水。

僧侣体,第十二王朝

不久之后,代表埃及象形文字最抽象的字体——世俗体问世。尽管该体大多用于草纸笔墨书写,但是黑色玄武石碑“罗塞塔石碑”(Rosetta Stone 公元前196年)却使之闻名于世。据说,1799年拿破仑远征埃及,随行学者发现了它,为解读古埃及象形文字带来了关键性资料。石碑上镌刻着两种语言,三种字体:两种埃及字体(僧侣体与世俗体)和古希腊文。

世俗体,公元前三世纪

公元前两千年,字母的故事在埃及继续,但是埃及文字并不是字母始祖。

第一个字母表

恐怖峡谷(Wadi el-Hol)

直到1999年在埃及恐怖峡谷内发现了两种字体铭刻,人们认为字母表应当始于公元前1600年至1500年间,由居住在今黎巴嫩和以色列海岸的经商民族——腓尼基人发明。然而,1999年的发现表明,早期闪米特语并不是在其故乡叙利亚-巴勒斯坦,而是在埃及(当时居住的闪米特语民族)发展起来。这支持了一种假说,认为埃及文字与受其影响的早期闪米特字母或原始西奈字母关系密切。此外,这还使字母起源时间向前推至公元前1900年到1800年间。

(恐怖峡谷铭刻1号,书写方向从右至左。)

至约公元前1600年,在当时两种盛行的文字体系——楔形文字和埃及象形文字——地区,我们还看到其它比较系统的文字,比如乌加里特文字(公元前14世纪)。乌加里特文字在今日的叙利亚发展起来,采用30个简化的楔形符号。这就开始了我们今日的字母表。

在夭折的乌加里特字母(楔形文字的改写字母)一度发展的同时,另一种受到埃及象形文字影响的字母系统慢慢浮现。虽然这种辅音音素字母属于象形文字,但是其只表音,不指物也不表意。正是这种原始西奈字母开创了今日无数的字母表,比如阿拉伯语、希伯来语、希腊语和拉丁语字母表。

(原始西奈字母,公元前1500年。)

注意恐怖峡谷铭刻1号符号与原始西奈字母的不同之处。后者更加抽象。特别注意A(aleph),后者更加连贯流畅。另外注意下象征人类祈福的人物线条画。倘若切掉躯干和头部,再旋转一下,你就会看到原始的拉丁字母E了:

E的进化

但是这种象形文字字母为什么以及怎样进化成一系列抽象符号呢?在《字母之谜》(Mysteries of the Alphabet)一书中,马克-亚勒文·瓦克南(Mark-Alain Ouaknin)认为应当在多神论到一神论的转变中寻找答案:

《摩西十诫》第二条:'除了我之外,你不可有别的神(译者注:严格来说,这是第一条的内容。)。不可为自己雕刻偶像,也不可做什么形象仿佛上天、下地,和地底下、水中的百物……’这种禁止偶像的戒令迫使仍然书写象形文字的闪米特人摆脱自己的偶像。

我不大赞成。苏美尔楔形文字与古埃及象形文字都是由图形发展而来,逐步形成更加抽象的符号。在转型期间,二者都处于多神论文明中。因此我认为,一神论和禁止雕刻偶像并不能促成原始西奈字母进化成原始希伯来字母和原始腓尼基(也成原始迦南)字母。事实上,反过来想想或许是对的:使用抽象字母可能促使形成一个抽象的上帝,他禁止人们雕刻偶像,但是允许他们以抽象的符号出现。

腓尼基人

紫色民族

文字本身的发明进步离不开一个高度建构甚至集权的国家支持,然而现代字母的出现却是另外一回事情。书写楔形文字,我们体验到吉尔伽美什(Gilgamesh译者注:传说中的苏美尔国王)与他同伴恩奇都(Enkidu)各种奇妙冒险的经历,但是来自于农业城邦国家的大多数泥板文献上却赫然世俗:清单,税收和买卖。

(腓尼基文字,公元前11世纪末。)

很有可能,发展腓尼基字母便于商人在地中海沿岸生意途中迅速且容易地读这些记录。人们熟知古腓尼基人崇拜令人战栗的巴力太阳神(Baal),那时无数的儿童被投入巨大的火炉中以祭祀巴力。但是这个故事是19世纪的创作,在福楼拜的《萨朗波》中,腓尼基人一身火辣,欲念重重。在经商的一路,有非洲,有西班牙,还有西西里岛,这群腓尼基商人建立起松散的城邦帝国。最有名的聚居地可能要数迦太基了。他们的发家要归功于一种今日在黎巴嫩仍可见的蜗牛,当它们在阳光之下慢慢腐烂,就可以用作紫色的染料。因此希腊文从代表紫色或深红的phoiniki这个词中创造了“紫色民族”或“腓尼基人”的说法。

直到今日,并非所有的字母表都有字母代表元音。希伯来和阿拉伯字母就是最好的例证。

尽管象形文字最后的一点痕迹也被拭去,但是这种简单精巧的辅音字母表确实是商人的有用工具:便于学习、书写和改变。我们一般熟悉它是如何被各种文化改变的:除了奠定了现代西方文明基石的希腊罗马社会,还有鲜为人知的托斯卡纳。

(腓尼基字母表)

第一个降临人间的可怕魔王摩洛,以人为牲,全身沾满了人血和亲人的眼泪,孩子在狰狞恐怖的恶魔手中的哭喊声,淹没在大鼓、小鼓的嚣声中。 ——弥尔顿《失乐园》(朱维之译)

希腊字母

元音融入

虽然现存最早的希腊铭文可追溯到公元前8世纪(第一届奥林匹克运动会在公元前776年举行),但是学者认为希腊人在三个世纪以前就接受了西闪米特字母(腓尼基辅音字母表)。很久以来(至少直到公元前4世纪艾奥尼亚字体普及),书写希腊字母不必遵循固定方向,或从左到右,或从右到左,或左右交错。(布莱叶盲文点字是右行左行交互书写。)

左右交互书写(Boustrophedon)来源于希腊语βουστροφηδ?ν,意思是“转动的牛“,即转动文本就像牛在犁地,这是一种双向文本。既不像现代英语从左到右书写,也不是像希伯来语和阿拉伯语从右到左书写,而是左右交互书写,之后要按反方向进行阅读。

(希腊 Papyrus of Artemisia,公元前3世纪。)

在希腊字体中,我们发现为了抽象线性的形式,象形文字的一些被遗弃掉的符号又重新浮现。基于对后期腓尼基字母与古希腊字母(和希腊传统字母。例如:希罗多德)比较之后,人们发现希腊文不仅采用大多数腓尼基符号,还添加了腓尼基所弃掉的元音。

伊特鲁里亚语

伊特鲁里亚人从小亚细亚(今土耳其)迁到了意大利。约公元前750年,北至那不勒斯的希腊人也定居在意大利。除了希腊黑暗的来世和可怕的阴间,这些人对希腊的一切都无比热爱。他们是仿制希腊古瓮的第一代人,常常会在上面临摹希腊铭文。

会说伊特鲁里亚语的最后传人是博学的克劳狄大帝,他写过一本字典,但不幸遗失。古时候,伊特鲁里亚语创作了文献巨库,可是未能流芳百世,今天没有人能够解释伊特鲁里亚语了。

伊特鲁里亚人不仅吸收了希腊的艺术与宗教礼节,更重要的是采用了希腊字母。虽然罗马不是伊特鲁里亚城,但是罗马皇帝却都是伊特鲁里亚人。公元前524年,在遭遇一次致命袭击之后,希腊最古殖民地库买(Cumae 风景优美。它坐落于海岸线高岗上,在那不勒斯北部10英里处)失守了。罗马人进了城,赶走了伊特鲁里亚王,塔克文(Tarquinius)高度文明渐渐衰落。不过几个世纪,罗马在意大利做主,也完全吸收了伊特鲁里亚。

然而,他们的字母留了下来,还借着大罗马帝国称霸世界的东风,吹向了全球。

拉丁文

更迭与字母Z的故事

我们现在使用的拉丁字母由希腊的伊特鲁里亚人与罗马人共同创造的。整个字母表只有23个字母:J、U、和W不在其中。J由I代替,U与V写法相同,W没有用处。而Z的故事特别有趣。

添加了新字母G(从C发展而来)。字母Z首先是从希腊字母中借鉴过来,之后用处不大,又被拉丁字母去掉,G就把Z原来的位置补上。后来罗马人决定他们需要Z(希腊文学流行起来,罗马人开始引进很多希腊文献),就又把它加进来。因为之前的位置被G占了,所以Z只好排在了后面,就成了我们现在使用的字母表的尾巴了。

(Trajan体细节。公元114年。)

RUSTIC 大写字体

在图拉真凯旋柱(Trajan’s Column 公元114年)底座上仍然保存着the square Roman capitals字体的文字。我们看到形式更自由,而又相对紧凑的Rustic capitals字体发展起来。

(Rustic Capitals字体,4世纪。)

安色尔体和半安色尔体

小写字母登上舞台

当然,多数文字随意且迅速地写在了莎草纸和墙上。玛尔斯(Martialis)夜晚背诵的佳句用连体字写下,读给他的朋友们。芦杆笔蘸下墨水,就可以迅速写下这种字。'旧’连笔体不好读,而4世纪以来发展的'新’体与我们今天使用的相似,随后衍生出加洛林体(Carolingian minuscule)。第二个伟大发明——抄本也在同时期出现。罗马人将莎草纸卷起来使用,而在4世纪,有人想到把羊皮纸切成长方形,然后缝起来——这就非常偶然地创造了便携的书本,与易读的文字一起,被列为最伟大发明之一。

(安色尔体,法国,7世纪。)

(左:Insular体,英国,8世纪。右:Visigothic体,西班牙,法国,9世纪。)

法国梅罗文加字体;伊比利亚半岛 Visigothic 体(见上图);意大利南部Beneventan 体(表现出半安色尔体和后期罗马连笔体特点);英国和爱尔兰Insular 体(见上图)。

(Beneventan体,1100年。)

从加洛林体到哥特体

一个王,一个民

Carmen de carolo Magno 一书的无名作者称查理曼大帝是“欧洲可敬的领袖”,是“欧洲之父”。虽然这多少有些夸张,但是查理曼大帝确实做出了很大的成绩。他的影响广泛持久,在罗马帝国之后第一次统一大部分西欧。为了在他不断扩张的土地上建立良好秩序,他几乎在每个领域都进行改革。至于涉及到本篇的故事,他最大的成就莫过于对文字的改革。尽管工作已经开始,但是他后来还是交给一个约克郡叫做阿尔昆的人去做。后者致力于文字的简化与统一。在查尔曼大帝和教堂支持下,这些努力最终成就了加洛林体。

袖珍书装帧精致,好读易懂;长长的上升和下降的笔划,让线线之间明明暗暗,使字母圆润饱满。初期,加洛林体具有罗马半安色尔体的特点:有上升笔划的字母b、d、h、和l的上衬线都有个梅花形挑头,至11世纪被换成三角形,很像我们看到的初期(15世纪后半叶)罗马字体。 圆形字母a为了符合早期罗马安色尔体而变成水滴形;在手稿中,看到字母r有个下降的小尾巴也十分常见。

有查理曼大帝和教堂支持,加洛林体迅速在欧洲传播开来,取代了地方各不相同的字体。至10世纪后半叶,加洛林体在英国取代了Insular 体;在西班牙取代Visigothic体。

12世纪,加洛林体被哥特体取代。后者以字体粗紧,有棱有角,张弛有加,闭合自如见长,被认为是德洛雷(Delorez)所说的“历史未解之谜之一”。

讨论加洛林体变成先哥特体,或哥特化的加洛林体的原因持续很久,但始终没有达成统一。——德洛雷

也许可以在横扫欧洲的新哥特体美学中寻找答案。

(左:后加洛林体,1033年—1053年。中:先哥特体,12世纪中期。右:哥特体,1304年—1321年。)

当然,由于哥特体常用于正式的书本发行中,所以之后也成为古腾堡42行《圣经》的首选。

(左:Tironian 14世纪手抄本中 “et” ,Textualis Formata (加洛林)体。第一行为例:Arbres et fleurs et ce que orne。右:古腾堡42行《圣经》。注意左图最后一行的“et”。)

12世纪初起,tironian中“et”(今爱尔兰仍用)取代了连笔的“et”或&。直到古典体时代才又被后者替换回来。

罗马体

印刷体

印刷与15世纪的人文主义关系密切。自从人文主义哲学家和语言学家(字面意思“爱语言之人”即他们热爱经典拉丁文)重新提出古典拉丁文是他们的语言,最先使用23个罗马字母印刷也就不足为奇。字母J是后加进来的。可能J第一次出现在印刷中是在16世纪初的意大利。手写体首次出现在中世纪法国和荷兰。拉丁文中没有字母W,但是在西方方言中频频出现,17世纪就定型为VV,但是你也会看到将两个V合二为一,变成W。

(左:早期罗马体Sweynheim & Pannartz,罗马,1469年。右:Jenson,威尼斯,1472年。)

我们不妨站在17世纪,5000年前苏美尔人用铁笔在粘土上刻下了文字。现在我们使用的26个字母有大写和小写两套写法。纵观字母历史,其发展之路曲折蜿蜒。达尔文的进化论,适者生存的道理不能进行解释。前面谈到的种种字体并行发展,有些消失了而又复现,有些也出现在像约克郡那个人的心中。我们也无法预料,如果汉尼拔在取胜坎尼之后不是懈怠,而是径直奔向罗马,结局又会变成怎样。

整理总结

很多原因促成文字与字母的发展。我们可以解释象形文字转变成线性抽象文字的过程。再者,由于地域和民族的变化,其成功至少部分归于政治与地理政治的影响:胜者文化,包括语言(口语和文字),成为强势。背景也很重要:石板上对帝王的歌功颂德与庞贝城墙上的宣传不可同日而语。书写的材料(粘土、石头、蜡板、木头、金属、莎草纸、羊皮纸或牛皮纸)与书写的元素:芦苇杆、凿子、羽毛和钢笔等都会影响字母的选择。另外,手的速度也是一个因素。做一个有趣的练习。请用你的右(左)利手有意放慢速度写下下面的大写字母。

现在加快两倍速度再写一遍。最后以你最快的速度写一遍。你会发现速度越快,连笔越多。

(A的简史)

本文主要讨论了拉丁字母的发展历史,当然文字的研究范围需更深更广。我还没提到独立发展的文字(如:汉语和日语),也没提到受原始西奈字母和腓尼基字母影响的希伯来语与阿拉伯语。我们不能孤立看待发展过程,因为历史与文明,政治、宗教、经济等因素交织一起共同作用。所以,当你再次提笔,或敲击键盘时,不妨想一下这些简单符号的起源,其述之万物之力让人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