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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发财不怕死的兄弟进监狱 2021不怕死想发财的联系我

发布时间:2024-05-05 02:23:50作者:依稀久忆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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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丨 旧时代江湖混混儿的生财之道

上篇说到旧时代混混儿的生存之道,简单介绍了混混儿团体和他们“扬名立万”的手段。很多朋友会好奇,旧时代的混混儿们是靠什么生存的呢?听起来他们所在的“小”团体也是等级森严,规矩繁多。

要维持这个团体,也是一个不小的开销。再说混混儿也是人,总得吃喝吧,这钱从哪来呢?这就涉及到了他们的生财之道。视频解说(天津话):混混儿的生财之道

老天津卫混混儿立足的根本就是比谁更狠——削自己手指头、下油锅炸了自己等等。但是这些都是手段,金票美女才是目的。

而且就算比狠,其实混混儿们也得看跟谁比。还有比混混儿更狠的。谁呢?袁世凯。袁世凯在天津的那些年,天津混混儿销声匿迹过一小段时间。1901年,袁大总督觉得这些人太可怕,会影响整个天津的治安。那咋办呢?那就用混混儿的拐子打混混儿的大腿。不是谁都不在乎死么?不是下油锅和洗澡一样么?那好吧,我成全诸位。

袁世凯整顿混混儿江湖

某一天,袁大人得到线人的消息,说是在海河边,两波大混混儿团体,为了争地盘,架起了油锅,准备炸自己,看谁先怂。老袁闻听这个消息,就带兵赶往海河边,让大兵们把这两拨混混儿给团团围住。袁大人这是开始准备成全这些“英雄好汉”了。

他命令混混儿们,双方交替着、依次下油锅,给排好队,一个一个的炸。还预备了士兵拿着大号的笊篱把炸熟的人捞出来。就这么着,一连炸了十几个混混儿。袁大人仍然没有停下的意思。

这下子两边的寨主(注:混混儿的头领)都绷不住了,集体下跪求饶,并且发誓——解散锅伙,一定做一个安善良民。袁世凯这才点点头,算是饶了剩下的人一条命。

再后边,老袁跟混混儿们一不讲所谓律法,没有口供不能定案?咔嚓了犯人得层层上报?这些都不讲究了。二不讲所谓江湖道义,也不用江湖手段在大堂上打混混儿。就是一个字,杀!

混混儿们成批的被正法,再加上警察制度的健全{注:天津首创警察制度},社会保障和市政建设的发展,随之而来的结果,就是混混儿们渐渐地销声匿迹了。等到了光绪末年(1907-1908年)青帮在天津站住脚跟,混混儿们这才又发展起来了。算时间也正是袁世凯调离天津去北京当军机大臣去的时候。

这时候的混混儿已经同青帮产生了融合,并且依托着脚行发展,继续在天津活跃。随之而来的是社会动荡的年代。“新型”混混儿们攀附权势不说,甚至有人不惜当汉奸。上到开窑子,卖大烟,聚众,争码头、争脚行的大混混儿团体,下到南市三不管这些看场子的低等混混儿,无不在那个乱世之中,分一杯羹。

混混儿的生财之道

混混儿们按现在话说,不劳动也不生产,算是个服务行业吧。里边儿的人也是单凭一膀子力气和一派不俗的言语在社会上混。每个锅伙(注:简单理解为混混儿团体)都养着一大批这样的弟兄,要想维持就必须有巨大的资金做后盾。所以说,混混儿们争强斗狠无非也是为了钱。

所谓“当当吃海货、不算不会过”。天津人普遍喜欢吃个河海两鲜。那时候,天津各河流、湖泊及沿海所产鱼、虾、蟹等水产品,由船运抵天津后,必须先交到鱼锅伙,然后由他们开秤定价,再发售给大小商贩。也就是所谓中间商赚差价吧。而这个定价权就是混混儿们通过前面讲的下油锅,找打,削手指头之类的“流血牺牲”换来的。其他的混混儿锅伙想进来分一杯羹,谈何容易?那不就得拼命么!

但是其实,他们赚的钱至少有60%流入了当时天津的地方官儿手中,这也是那个时代混混儿“发达”的原因。

天津兴起于漕运,繁荣也与河海的码头脱不开关系。码头搬运装卸等等都离不开脚行。

脚行的工人都是赤贫穷汉,凭着一身的骨头挣吃喝,他们天生有着不怕死的性格,各脚行大多都是津城著名的大混混儿把持着,并且在脚行的各个等级中均充斥着混混儿。大混混儿赚大钱,小混混分小钱。脚行的把头只给工人极低的工钱,而他们自己的所得却要多于工人十数倍。混混儿与脚行是密不可分的,脚行为他们提供了稳定的经济来源。

飞贴打网、抄手拿佣

每逢年过节或大混混儿的生日,甚至是著名混混儿父母的生日、孩子的满月等名目繁多的“节日”,他们都要向所在地界的商店、工厂、娱乐场所(他们自己人开的或者有混混儿背景的)等地撒下大红“请帖”,各家收到帖子后,就要马上将钱送上门来,否则就要大祸临头。这就叫“飞帖打网”。

“抄手拿佣”,类似于以前收的保护费。

天津这种城市,每天都要消耗大量的蔬菜水果之类的农产品。城里有没有种的,就得从乡下拉来卖。农民们拉着蔬菜什么的来卖菜,也得过混混儿们一道手。他们并非是收取摊位费,而是通过强行定价、经手过秤等手段,从中牟利。农民们偶尔也会反抗,但结果往往也是被混混儿们用各种武力解决。

本本分分种地的农民们,看见一帮人拿刀砍自己,能不傻眼么?那会儿的人,哪怕是农民,即使没上过学,也深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当他们看到混混儿对自己都这么狠,那他们对别人岂不是更狠?这类人不能惹呀。渐渐地农民们就认可了混混对这个行业的把控以至于到了时代,混混儿们甚至具有了一部分市场管理的职能。如果谁缺斤短两了,卖过期食品了,他们就会去找谁进行管理。慢慢的从过手定价,到收取固定的摊位费,维持秩序。

再有,混混儿们也会开赌场、把持粮栈等进行谋利,甚至是拦截河道马路强行收取过路费。而且这帮人明码标价,按路程收费,混混儿们看见船过来了,就给拦下来,还得问这船主:你哪儿来的?打比方说,北京过来的,那好,2块银元,要是武清过来的,6毛五。少给一毛钱也不行,多给人家也不要,因为没地方下账去。

混混儿的“洗白”

等混混儿的寨主们混到了中年,往往也喜欢开点儿“合法”的营生,一个是给诸位弟兄一个长久的饭碗,另一个他们本身也得洗白,要跟有权势的人做朋友。

他们最热衷的行业就是什么戏园子、落子馆、明的暗的各种风化场所。这些东西在当年合法。在日租界还有合法的大烟馆儿。这些地方来钱快顾客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字号,所以他们也就能接触到很多权贵。渐渐地“寨主”就变成了某某老板,某某先生。他手底下的弟兄,也大多数都能足吃足喝。

著名女混混儿——曹李氏

说到这了,举个例子。正经女混混儿的“成长之路”。

北洋大佬孟恩远,有一个女佣人,跟他还是老乡。此人长的特别好看,深得孟恩远的喜爱。这人便是曹李氏。用现在话说就是那种没人敢惹的大姐大。曹李氏人到中年之后,便在天津南市开了个窑子,叫天宝班。

这地方在当时应该是深受天津市民喜爱的,因为曹李氏会花大价钱从苏州扬州等等温柔乡去搜罗美女。一时间,这些军阀、官僚、富商蜂拥而至。甚至是张作霖、张宗昌等等,都是曹李氏的座上宾,他们有的还娶了曹李氏手下小妹做了姨太太。可想而知,曹李氏跟这些大人物谈笑风生,名气得多大,势力又得多大。

最风光的时候,曹李氏人称小李妈,绝对的风云人物。俨然,她就已经是彻彻底底的“合法商人”了。甚至有一些趋炎附势之徒投奔到她的门下,借助她的实力,谋求个一官半职,就连天津警察厅厅长杨以德都被她呼来喝去。

甭管是男混混儿还是女混混儿,切大腿,扣眼珠都只是无奈的手段。女混混儿更是如此,尤其那个年代那些街面儿上混的,动不动敞胸裂怀绞头发的女混混儿,如果让她们扪心自问,她会看得起自己么?还是那句话,金票美女是目的,持械逞凶是手段。现代有些朋友看到他们多狠毒,多义气。觉得混混儿们多了不起。其实大可不必,这票人的的手段可能包含着有些忠义的东西在里边,但是他们的目的,又害了多少人。

其实不单单是现在,哪怕是时代,混混儿还存在的时候,就有人已经开始怀念“混混儿精神”了。1935年5月30日的北洋画报刊登了一篇名为《恢复混混儿的精神》的文章。就是现在这个论调,也是说混混儿多豪横,多仗义,多不怕死,多有英雄气概。甚至用嘲讽的语气说,“把你放到那时候,你还真不行”。但是整篇文章最后把结论用在了“要把混混儿精神用在对付日本人身上,而并非同胞”。这一下整个文章就升华了,也正是如此,咱们今天还能从档案馆找到原文。

以上这些,都是有组织的混混儿,别管是上层人物的大混混儿还是下层的打工混混儿,都能在这个组织里找到自己的位置。别管是什么买卖,窑子也好,赌场也罢。大人物有大人物的大钱,小人物有小人物的小钱。

闲散混混儿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闲散混混儿”。他们有的混迹在混混的人群之中,依靠给混混儿们说合劝架为生,也有的混迹在南市三不管,跟那些江湖人互相搭档,混口饭吃。咱就说两个比较典型的。毕竟这类人要是细分就太多了。

袍带混混儿

所谓“袍带混混儿”,是一些名混混儿在步入中年或老年后,不愿再过成天打打杀杀、提心吊胆的日子了,他们开始利用自己的名望,出头为矛盾双方做调解,凡是能干这行的,肯定得是够忠义,没栽过、没走基过的。方圆之内大大小小的锅伙,从寨主到弟兄,基本都认识,而且都得给他点儿面子,见多识广,能言善辩。能给双方提出来都能接受的方案。就像评书《宋金刚押宝》里边的于四爷,就是这类人。

任何打架的双方,其实归根到底都是为了钱,而且狠话说得多了,打到一定程度就容易僵持住,骑虎难下。所以都盼望出现一个能解决事儿的人,两边帮着说合。只要能相互的妥协一下,保住双方的面子。大伙一起发财嘛。因此,说合的大部分时候都能成功。

但也有那么小部分时候,或是袍带混混儿拉偏手也好,还是双方真有什么深仇大恨。任他怎么劝架都不管用也好,总之,任他怎么说条件,双方都不接受。这时候,袍带混混儿他就跪地磕头央求,或装疯卖傻倒在地上,翻白眼、吐白沫,装死吓人,如果双方怕闹出人命,只好接受调解。要是不怕闹出人命,真给这袍带混混儿打废了打残了,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混混儿间的和解

双方和解时,袍带混混儿先要自己或联合多人,分头向双方进行解释,请求各方退让一步,放弃前嫌,言归于好。

等到双方同意和解了,再由袍带混混儿约定日期、地点。两边坐一起吃个饭,这顿饭也是袍带混混请。

双方见面后彼此都特别客气,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他们多亲密了。

两边儿的寨主必都是不肯先进门一定要互让三遍,要的就是那股子劲儿。

然后袍带混混儿再出头,二人一先一后入门。入座时,后入者居首席。

入座后,大家只叙旧情,不谈前嫌。席间每人只吃一小碗饭便罢,吃饭只是个形式,点到而已,行话叫“坐坐儿”。饭罢,二人同起向众人告辞,出门时,后入者走先,先入者随后,一揖分手后,一场恶战宣告结束。这期间,你死我活的斗争完全不提,各种条件本来也都事先说好了。就是当根本没有这么回事儿,就是吃饭叙旧,做这个亲密无间状,但是有透着各种所谓的规矩和讲究。

袍带混混儿中也有专门挑唆的货、没事挑事、小事闹大的,大事儿争取闹出人命的为的所谓是坐山观虎斗,更有甚者,这么干不是因为什么仇恨,纯粹的损人不利己,就图一乐儿,行话叫“又种蛊,又卖饭”。由于他们做得巧妙,加上挑起来的双方终成仇家互不往来,不通信息,所以一时还很难让人识破。但纸里包不住火,一旦事情败露,这袍带混混儿也就别干了。

混混儿中的坎子

老时年间,天津卫三不管。各种江湖人物在此地安营扎寨。说相声的、变戏法的、点痦子的、说书唱戏的、马戏团、大烟馆儿、风化场所等等。可是说是天津最大的民间娱乐场。

而所谓的坎子,就是在南市那些戏棚、马戏棚、说书棚等等,门口把门卖票的。这些人基本都是混混儿出身。

各种戏班马戏之类的,男女角色无不齐备,可就是没有坎子。他们马戏班子不论开到哪个地方也得先找本地的“坎子”,和他将手续商议好了,然后才能租地皮,搭棚帐,开始赚钱。其实坎子也有种代理人的感觉。各种戏班要通过他结交地面儿的黑白两道。

坎子们必须身强体壮,要不镇不住人不说,还容易挨打!小戏园子有三四个坎子,大戏园子七八个,这里边还得有一个老大。

坎子必须得有眼力见,江湖黑话叫“招儿里会把簧儿”。就是他们坐在那一打眼就得知道这是普通人来看戏的,这个要收费。这个是跑江湖的生意人~道声辛苦就可以进去,不花钱。

当然他们更得认识地面儿上的这些流氓混混儿,这些人也是不交钱的,点个头就进去了。那些有势力的甚至是官面儿的人,不仅不交钱还得远接高迎。可要是有那些蹭戏看的人,或者装B冒充人物字号的,得拦得住。真说急眼了,还得打得过。

坎子们的活儿听起来简单,其实也不好干。他们得认识黑白两道不说还得懂江湖上生意人的那一套东西。

这些跑江湖的人,全国各地哪儿都去,坎子们不一定都认识。遇上不认识的,两三句话就能知道,这是个老合,也就是江湖人。

比如来个江湖人,跟坎子说“辛苦,我敲一托”就是告诉他,我要白看一回戏。坎子再打量一下这人,不违和的话,基本上就得让人家去免费看。

敲托,就跟现在的托儿没嘛区别。比方说,有哪些什么算命的、骗钱的、拉洋片的、没人看,没人看就赚不着钱啊。他们就可能隔空喊这么一句“人无头不走,鸟无翅不飞。千人走路,一人领头。哪位做个人中的领袖,将中的魁元?”这是说给溜达玩儿的市民听的,后边还一句就是说给附近江湖人的,”我的口儿说搬了,你来给敲一托吧“这意思就是,我这滔滔不绝这么久,没人来听,没赚钱,您给我当个托儿,白看一会儿,攒个人气。

遇上混混儿就更没问题了,为嘛得用本地的坎子呢? 就是人头熟悉。而且大概率坎子本身就是混混儿。这算是闲散混混儿的一个职业了。多牛的江湖生意人,也得雇当地的混混儿给看场子。

遇上人物字号,官面儿的。那更别提了,就是张嘴说什么”爸爸您好,您里边儿请“这类话话,他们也不当回事儿。没所谓。别看真遇上事儿,打架不要命,真遇上人物,奴颜媚骨也不在话下。因为在人家眼里,打架和认爹都一样,都是赚钱的手段。基本上这个戏班赚到的所有钱,先得给坎子开20%。坎子再去打点其他地面儿的混混儿之后,也能剩下不少。

坎子的工作经历出自连阔茹先生《江湖丛谈节选》。

有关这个混混儿们的生财之道,就先介绍这么多了,其实在老天津卫,混混儿们是渗透到各行各业的。

未完待续……

视频版解说(天津话)请点击:江湖混混儿的生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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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氏三雄是晁盖铁杆为何能进入天罡?吴用发挥了关键作用

文/主任

阮氏三兄弟,哥仨原本是山东济州石碣村的渔民,没有别的本事,就靠打渔为生,当然也不是一开始就打渔,之前还想着发大财,也做了一些走私生意,比如贩盐之类,这样的生意虽然获利大,但是官府不允许,没有牌照就是犯法,所以在官府察觉之后,他们只有回到村里,依然老老实实去做自己老本行,就是打渔。

所以,在任何朝代任何年代,作为最底层的黄土层,其实机会都是相当少的,无论你怎么折腾,也弄不出一点火花,因为赚钱的生意都被垄断了,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

或许是因为这件事情,三兄弟对朝廷有一种天然的仇恨,他们也羡慕那些占山为王过潇洒日子的人,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而已。

作为一群破落渔民,以及社会潜在的不安定分子,他们急切想改变自己的命运,但是作为黄土层,要改变命运,就只能铤而走险,说白了就只有捞偏门,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三兄弟没有别的本事,倒是有一身肌肉,一身力气,一身胆量,都不怕死,反正穷得叮当响,烂命一条,每天的牢骚和不满倒是很多。所以当晁盖和吴用决定在黄泥岗劫掉杨志押送的生辰纲时,吴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阮氏三兄弟。

干大事业,没有帮手是不行的,阮小二、小五和小七,就是最好的帮手。

吴用是一个好说客,沟通能力强,煽动能力突出,往往能够娓娓道来,也能够循循善诱,特别是对付像阮氏三兄弟这样有热血没头脑的青年,吴用只需发挥三成功力,就能把他们忽悠得热血沸腾。

面对吴用的邀请,阮氏三兄弟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兄弟们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来吧,一起干票大的。

事情很成功,黄泥岗上他们顺利劫走了生辰纲,大伙也及时得到了劳动报酬,分到了金银,但是白胜的出卖,让他们整个事情暴露,何涛带着手下来抓人,三兄弟二话不说,直接就把何涛耳朵给割了,然后义无反顾跟着晁盖上了梁山。

林冲火并了王伦,晁盖当上了梁山老大,阮氏三兄弟作为晁盖的铁杆支持者,自然也得到了重用,梁山水军一直是他们兄弟三个把持。

但是事情总会起变化,宋江的到来,改变了梁山格局,也改变了晁盖的命运,晁盖在曾头市被射杀,卢俊义干掉了史文恭,宋江如愿以偿当上梁山老大,阮氏三雄的身份就变得尴尬。

因为他们是晁盖的铁杆,晁盖都不在了,梁山还有他们的容身之处吗?但是很奇怪的是,在梁山召开菊花大会对员工进行排名的时候,他们三人竟然照样进入了天罡行列。原因何在?

这里面最重要的一个因素的就是吴用,三兄弟劫生辰纲是吴用介绍的,上梁山虽然是晁盖当家,但是吴用一直是二把手,晁盖不在了,但是吴用依然掌权,他很好地保护了阮氏三兄弟,正是因为吴用的帮忙,才有了他们三人在梁山立足的机会。

2021年,给想发财的12星座指个路

  谁都想发财,但是有机会发财的人还是比较少的,不然怎么说要有钱人特别吃香呢,就是因为物以稀为贵啊,那么你知道12星座在本年度能发财吗?有啥发财攻略吗?一起来看,最后,希望2021年财源滚滚,万事顺遂,祝你也祝我。

  白羊座

  2021年财运:白羊座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的人,他们在工作上不够细心,又不会理财,有多少花多少。所以2021年白羊座十分的惨淡,他们生意失败,身边又没有钱周转,日子很难过。

  花钱方式:积极和冲动的,敢冒风险不怕竞争的个性,让你的财运总是暴起暴落。

  存钱攻略:节流重于开源,消费时事先设定限额。

  金牛座

  2021年财运:2021年算是金牛座苦尽甘来的一年,他们很喜欢投资理财,买了不少股票,但之前股市一直不好。但是2021年,一旦股市爆发,金牛座算是能翻身了。

  花钱方式:保守和节俭的,喜欢存钱量入为出的个性,让你的财运是稳定成长型的。

  存钱攻略:采用以钱滚钱的方式,才能快速的增值。

  双子座

  2021年财运:双子座2021年的运气也是很不错的,他们早早的用低价购置房产,所以到了2021年,他们的房产可能会来一波大增值,会让双子座做梦都笑醒。

  花钱方式:多元化和社交化的,你对如何去运用钱财的点子相当多,所以在财运上有比别人强的偏财运。

  存钱攻略:采取透过与别人合作或增加副业的方式来累积财富。

  巨蟹座

  2021年财运:巨蟹座是很仗义,很愿意帮忙朋友的人。但是2021年他们的财运非常的糟糕,主要就是因为被朋友坑了,朋友借钱不还,巨蟹座损失很大。

  花钱方式:情绪化和生活化的,注重感情和住家品质的你,财运是乐天知命不强求的类型。

  存钱攻略:采用有目的而定期的储蓄,来勉强自己重视金钱。

  狮子座

  2021年财运:狮子座的财运也是好的不像话,他们在2021年可能会分到一份价值不菲的财产,这笔钱完全够狮子座这辈子生活无忧,甚至都可以不用工作了。

  花钱方式:大方和慷慨的,买东西喜欢气派高级品的你,财运为面子重于里子的虚胖型。

  存钱攻略:选择长期性的投资标的物,不要人云亦云的跟随潮流。

  座

  2021年财运:2021年座的财运非常的旺,他们的行业迎来了大爆发,怎么样都能赚到钱。而座也会在2021年拿到大订单,让自己赚到盆满钵满。

  花钱方式:精打细算善于分析的,你会特别注意金钱运用上的小细节,因此,财运是属于谨慎周详计划型。

  存钱攻略:选择高科技智慧性的投资标的物。

  天秤座

  2021年财运:天秤座是很有危机感的人,他们觉得靠死工资过日子太困难了。所以天秤座一直在经营自己的副业。2021年,天秤座的副业应该也会很好,所以收入会很可观。

  花钱方式:以理性和均衡为立场,你具有调和双方纠纷的能力,因此,财运属于以人际关系为主的社交型。

  存钱攻略:选择具有仲介性质的投资标的物。

  天蝎座

  2021年财运:摩羯座2021年的财运只能算一般,他们的收入没怎么增加,也没有其他的意外之财。只是摩羯座很懂得控制开支,所以他们开销不大,还算可以存的下钱。

  花钱方式:财不露白的隐密型,你有将他人无用的东西,转成有价值物品的能力,因此,你的财运来自于化腐朽为神奇的改造力。

  存钱攻略:选择具有改革创新潜力的投资物。

  射手座

  2021年财运:射手座算是很老实的人,他们不怎么跳槽,认准一份工作就会干到底。所以2021年,射手座的工资还会进一步增长,虽然不是很大的涨幅,但是也算是积少成多。

  花钱方式:船到桥头自然直的乐天派,追求知识与精神生活的你,财运的贵人往往来自远方可爱的陌生人。

  存钱攻略:选择跨国企业的投资标的物。

  摩羯座

  2021年财运:摩羯座2021年的财运只能算一般,他们的收入没怎么增加,也没有其他的意外之财。只是摩羯座很懂得控制开支,所以他们开销不大,还算可以存的下钱。

  花钱方式:不见兔不撒鹰那种不乱花钱的类型,对工作极有责任感的你,名与利的成就往往要高人一等。

  存钱攻略:选择业绩优良获利稳定的投资标的物。

  水瓶座

  2021年财运:水瓶座2021年绝对是流年不利,他们的身体并不是很健康,所以会花不少钱看病。因此财运上算是比较糟糕的,但是比起钱来,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花钱方式:独立而与众不同的,你喜欢按照自己的喜好花钱,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因此,财运是如天马行空的自由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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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鱼座

  2021年财运:双鱼座是性格很单纯的人,很容易轻信别人,所以双鱼座的财运一般都不是很好。而2021年他们更是很糟糕,会被人得家底都没了,损失太惨重了。

  花钱方式:浪漫的感觉派,你具有体贴保守且敏感的个性,因此,财运在组织化的企业或团体中会较好。

  存钱攻略:选择环保回归自然性质的投资标的物。

他们时常在睡梦中喊着“杀、杀、杀”!去世前说不后悔……

来源:微信公众号“瞭望智库”(ID:zhczyj),作者:库叔说

1934年11月27日至12月1日,中央红军在湘江上游广西境内的兴安县、全州县、灌阳县,与军苦战五昼夜,最终从全州、兴安之间强渡湘江,突破了军的第四道封锁线,粉碎了围歼中央红军于湘江以东的企图,史称“湘江战役”。

湘江战役是中央红军突围以来最壮烈、最关键的一仗——虽然最终取得了胜利,但也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部队指战员和中央机关人员由长征出发时的8.6万多人锐减至3万余人。

这背后是巨大的牺牲:五军团和在长征前夕成立的少共国际师损失过半,12月2日至3日战役收尾阶段,第三十四师被敌人重重包围,全体指战员浴血奋战,直到弹尽粮绝,绝大部分同志壮烈牺牲。

在这些战斗中,除了牺牲的红军战士,还有侥幸存活下来却与大部队失散的红军战士,他们散落各地,然后就地生根。新中国成立后,国家开始关注失散红军、抗战老兵等特殊人群,他们的故事才渐渐为大家所知。

失踪的营长

李大棋,时任红五军团第三十四师一0一团第三营营长。

1934年12月3日下午,红三十四师部队行至文塘村时,遭桂军在后龙山的黄陡坡设下埋伏,几乎全师阵亡。这一仗,李大棋的战友大多牺牲,身负重伤的李大棋失散在全州当地,侥幸存活下来。

关于父亲李大棋的传奇,三儿子李德明也是听母亲和村里的长辈转述的。父亲是江西省兴国县枫边乡山下村人,1909年出生,祖父李渠才,生有大棋兄弟四人,老大李大良,老二李大财,老三李大茂,李大棋最小。

兴国县是中国著名的“将军县”和“革命烈士之乡”。

当年,在兴国流传一首《送郎当红军》的歌:“哎呀嘞——送郎当红军,妹妹在家里,家中事情我郎莫挂心,哎呀我的郎呀,我的郎。送郎当红军,一路要小心,保家卫国,我郎最光荣……”

那时候,当红军光荣啊!整个赣南苏区参加红军的有33万人之众,其中就包括5万多名兴国子弟。

1930年春,正是在这样一首动人的《送郎当红军》歌声中,除了老大在家照顾年迈的父亲,老二、老三和最小的李大棋都当了红军。长征后,老二与老三从此杳无音讯,被当地政府列入了红军烈士名录。

老家人以为李大棋也牺牲了,把他也列入了红军烈士名录。后来,李德明兄弟与老家人联系上后才让父亲“活”了回来。

但这时,父亲已经不在人世了。

李德明说,父亲去世时自己才10岁,印象最深的是父亲曾保留有一把指挥刀,他曾用这把刀子砌墙,可惜后来刀子不知怎么不见了。

李德明系安和镇蕉江瑶乡大口岩村人,大口岩位于全州县三大山系之一的海洋山山脚下的公路右边,他的父亲就是湘江战役中失散在桂北的红军战士之一。

长征途中,李大棋所在的红五军团第三十四师是全军总后卫。湘江战役中,李大棋率三营对抗周浑元的部队。

油画《湘江战役》(局部) 图源:新华社

12月3日,红三十四师来到当时全州安和区文塘乡新圩村时,不幸遭到早有准备的桂军夏威部第三十四师、四十四师1万余人的袭击。

红军不足,四面受敌,在极度疲劳的情况下仓促应战,战斗场面非常惨烈。在随后的黄陡坡战斗中,师的建制被打乱,指挥系统几近瘫痪,全师人马已不足2000人。

傍晚,红三十四师开始分多路突围,这场惨烈的突围战斗一直打到天黑,李大棋率第一0一团第三营向雄江源方向突围,全营战士冒着枪林弹雨往外冲。敌人的火力太猛了,副营长与3名连长先后牺牲,战士死的死,伤的伤,部队几乎完全被桂军冲散,只有少量人员冒死冲出重围。

李大棋的右大腿受到严重的枪伤,已无法跟随部队往山上撤。为了掩护战友撤退,他命令该营一名排长带领其他同志向蕉江大源方向转移,而他自己带领几个人留下来阻击追敌。

战斗到最后,身边只剩下三连三排一班副班长黄英华(后失散定居安和镇改名唐贵黄)了,黄英华发现营长受伤,背着他进入人迹罕至的都庞岭丛林中躲藏起来。躲了几天,敌人离开了,突围出去的部队也走了。他们随身所带干粮早吃完,被迫以野果、草根、树叶为食。

在枫木山,他们遇到搜山清乡的民团。黄英华为了引开敌人,把李大棋藏在一块大石后,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引开敌人后,黄英华再往回找,却不见了营长的身影。

李大棋到哪里去了呢?

广西桂林全州县红军长征湘江战役纪念馆内的雕塑 图源:陆波岸|新华社

20多年后的20世纪50年代,黄英华与李大棋再次相遇才揭开了谜底。原来李大棋是被蕉江乡冷水浸村一位在山中砍柴的周姓农户救下的。周大哥将李大棋带回家,藏在家中的红薯窖里,还把家中仅有的母鸡炖了给他补身体。

当时救助红军是很危险的,如果被发现不仅自己被杀头,还要连累全村的人。李大棋白天只在窖内活动,晚上才能出来透透风。

20多天过去,李大棋的身体有所恢复,但伤口开始化脓。周大哥听说蕉江乡磨盘村有个叫罗友田的草药医师医术了得,于是就赶紧把李大棋送到磨盘村。经过罗友田的精心治疗,李大棋的腿伤治好了,却留下了碗口大的一个伤疤。

李大棋伤好后,好几次动了去寻队伍的心。但当时地主与民团追杀红军极为凶恶,许多散落在这里的红军战士被清乡的敌人杀害了。在罗友田的劝阻下,李大棋决定暂时留下来。蕉江乡大拱桥村地主李源道在海洋山区有一个庄园,需要人手看护,经人介绍,李源道让李大棋给他看守农庄。李源道明知李大棋的来路,但当年红军过蕉江时,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深知红军是一支怎么样的队伍,又因为同为李姓,待李大棋如家人。

1940年,李源道为李大棋做媒,让李大棋到安和大口岩村与廖显芳成亲,做了上门女婿。当时廖显芳父母双亡,带着一个年幼的弟弟,姐弟俩相依为命,难以糊口,时常靠接济为生。

李大棋的到来,让这个濒临破碎的家有了转机。李大棋在这里生育了四子一女。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党和政府曾号召当年参加革命的失散人员回归队伍,但李大棋因为不想拖累政府,并没有把这段经历向组织汇报。

土改时,李大棋因老红军身份还被选为四所小乡的农会主席。

李大棋去世后,妻子将他安葬于大口岩村后豆子坪山上。站在那里,能够遥遥看到文塘阻击战的战场旧址。

2014年,李大棋的红军身份得以认定,此时离他过世已有54年了。

2019年清明节,李大棋的墓前终于迎来了江西老家的亲人——兴国县枫边乡李大棋大哥的后人一行15人来到全州县安和镇祭奠先辈。

红军变裁缝

黄泥桥村有一位失散红军叫“大老钟”。

“大老钟”原名叫钟贵权,江西省赣州市于都县新必村人,生于1913年,1981年去世,去世前系全州县安和公社太白地大队(现为蕉江瑶族乡太白地村委)黄泥桥村村民。

“大老钟”是村民们的惯常称呼,落户黄泥桥村后,钟贵权已改名为唐时全。

钟贵权11岁便学裁缝。当时,军队常欺侮老百姓,每次军队来时,他便躲出去。有一次,他正在树林里躲匪兵,听说朱德率领部队到这里来了。他知道朱德的队伍是穷人的队伍,干脆跑出来参加了朱德领导的队伍,裁缝也不干了。

钟贵权和李大棋是在文塘遭到桂军的重兵伏击,他们所在的队伍仅剩11人逃出敌人的包围圈,躲在安和村鳌鱼洲(今安和镇政府旁)山下的香炉塘小山洞里。

广西灌阳县湘江战役新圩阻击战酒海井红军纪念园(无人机照片) 图源:陆波岸|新华社

当时,民团头目罗耕清率领民团四处搜捕失散红军,抓到就杀,杀了好多失散红军。钟贵权和其他10个小红军在香炉塘山洞里面躲了7天,不敢出去找东西吃,眼看就要饿昏了。

这时,新屋场村的邓时逊带着镰刀上山砍柴,无意中发现了他们。

邓时逊啥也没说便回去了。见被人发现,钟贵权他们11人都挺害怕,担心邓时逊出去给民团报信。可邓时逊回去后,不仅没有告密,反而连续半个月煮饭送给红军吃。钟贵权开始还有点害怕,怕有毒,不敢吃,语言沟通又有困难,结果邓时逊当场吃了,以示不会害他们,他们才敢放心吃饭。

有一天,邓时逊突然问他们谁有手艺。

这些失散红军中,刚好有会弹棉花的,有会做木工的,有懂裁缝的,邓时逊就将他们中有手艺的一个一个介绍出去找事做。

没想到,钟贵权居然去了大财主蒋伯文的府邸做裁缝。

文塘这地方属蒋伯文故里,他知道有红军躲在这里,不过他没有帮助红军,也没有做伤害红军的事。

蒋伯文为夫人带回时髦女装,姨太太们自是不快,也嚷着要这样的华服。恰逢此时,邓时逊说认得裁缝,只要看见衣服就能原样另做,但恐有“赤匪”嫌疑。

“只要有好手艺,管他什么‘赤匪’不‘赤匪’。”蒋伯文发话“不介意”。如此,钟贵权在蒋府干了两个月,华丽衣服做得蒋府上下称心如意。

从蒋府出来,钟贵权以裁缝为生计,一路行走,为百家裁缝,有钱的开钱,无钱的供饭。钟贵权行至太白地村,在南头村口一处叫长坝堰的地方搭棚作屋,仍旧操裁缝手艺,仍旧是有钱给钱,无钱供饭,个别家庭实在困难的,什么不给也罢。

1946年,失散红军钟贵权流落全州已经12个年头,二十出头的小青年变成了30多岁的成熟男人。有好心人知晓村北两三里的黄泥桥有个叫陈长玉的女子丈夫去世,孤儿寡母度日艰难,于是为两人牵线,钟贵权上门入赘,与陈氏结为夫妻,正式落户黄泥桥。

黄泥桥村村民都姓唐,按照族规,上门的钟贵权改名为唐时全。

次年,女儿唐光玉出生。

落户黄泥桥村后,更名唐时全的钟贵权仍旧操持裁缝手艺养家糊口。广西解放后,随着社会劳动方式的改革,生产队集体劳动挣工分成了主业,裁缝则成了副业。不过随着唐时全年龄的渐长与手艺的日臻完善,渐渐地,人们既不叫他钟贵权,也不叫他唐时全,都称他为“大老钟”。

“解放初期,我爸还参加过苦竹园的剿匪战斗,受伤后是万板桥兔子塘村委大露源有个名叫蒋叫定的草药医生为他取出的子弹。”钟贵权的女儿唐光玉说,她自小就知道父亲是外乡人,因为是外乡人,所以父亲从来都是自己多做而不与别人攀比,在村子里人缘不错。

至于当年战场上的事,钟贵权则很少谈及,唐光玉说,小时候家中有步枪一支,可能是在1958年大炼钢铁那年拿去炼了。

钟贵权1934年到蕉江时,身上还带有10多张奖状,有一张在唐光玉读书时用来包了书,只记得上面有一个“战”字。

与钟贵权同时被邓时逊带出洞的另一钟姓失散红军,在安和镇白岩前村委沙田村一廖姓家里落户成家,也以裁缝为业,钟贵权与他亲如兄弟。群众称钟贵权为“大老钟”,称沙田这位钟姓红军为“小老钟”。在世时大小老钟家多有走动,但两人属于不同省份,“小老钟”老家在江苏。

他们都是跟随朱德的,所在部队的首长叫罗炳辉。

少小离家,对于自己的老家江西,钟贵权自然魂牵梦绕,经多方联系,终遂心愿。20世纪70年代末,钟贵权带着继子唐光富回了一趟老家江西于都,并在老家住了7天。

老家那边久无他的消息,以为他早已不在人世,帮他制作了灵牌,供奉在堂。

后来,随着国家政策对失散红军、抗战老兵这些特殊人群的关注,“大老钟”嘱咐唐光富为他写报告,享受到每月6元的复退军人补贴,后来又加到每月12元,可是12元的生活补助只领了3个月就去世了。

钟贵权于1981年农历四月初四因病去世,享年68岁,为他传奇又平凡的一生画上了句号。

闽西子弟

在中央红军长征8.6万多人的队伍中,福建籍红军有2.6万人。红五军团三十四师主要是由6000名闽西子弟组建和改编的,湘江一役,几乎全军覆没,其中有名有姓的烈士中,龙岩有606名,三明有508名。而侥幸存活下来的失散红军廖仁和,就是龙岩市新罗区(原龙岩县)后田村隔壁乡镇红坊镇进贝村人。

那是1928年3月4日,邓子恢领导后田暴动,打响福建武装斗争第一枪。18岁的廖仁和跟着邓子恢就加入“列宁队”,编入第一团,后来调入红五军团第三十四师一0二团。

湘江战役时,廖仁和是第一0二团机枪连连长。根据廖仁和老人生前回忆,他所在的一0二团是由龙岩县和永定县两个独立团合编而成。

1934年11月30日凌晨,红三十四师师长陈树湘传达了军委关于要红三十四师速赴枫树脚接替红六师十八团防务,阻止桂敌越过新圩,掩护中央纵队和主力部队安全渡江的命令。

位于广西全州的红军长征湘江战役纪念馆。图源:陆波岸|新华社

廖仁和佩带10响驳壳枪,带着60多名战士。他们分成6个班,每个班1挺重机枪、3支步枪,没有枪的就扛子弹、背马刀。

队伍刚踏上临时搭起的灌江浮桥,天上突然出现几架敌机。不一会儿,已盘旋到廖仁和他们的头顶,随即便狂轰滥炸起来,一时天摇地动,焦土飞扬,血肉横飞。

廖仁和扑在一棵大水杨柳树脚下,屁股受了伤,免于一死。轰炸了约10分钟,敌机才飞走。他爬起来一看,刚架起的浮桥已被炸得分崩离析、七零八落,江里、岸边、树林里到处是牺牲的战友,听说红军牺牲了200多人。

在廖仁和过江被轰炸的地方,当地老百姓在20世纪90年代还建了一座福建籍红军坟。里面埋了谁?叫什么名字?廖仁和不清楚,只知道是闽西人,共18个。

到达洪水箐椅子坪的第二天早晨,桂军和灌阳民团伍铭烈、易生玉部联合对红军发动突然围攻,战至天黑,廖仁和他们才冲出包围圈。返回灌阳境内后,夏威又率两个师的兵力围了上来,整团整营地向他们发起冲锋,满山遍野都是敌人。廖仁和带伤指挥机枪连直接将机枪架在树丫上,站着射击,敌人的尸体横七竖八,比比皆是。

后来廖仁和屁股的伤口化脓了,被安排在当地老百姓家中养伤。当时,民团在湖南、广西一带搜捕失散红军,只要发现客家口音的人,就会抓起来杀掉。廖仁和怕连累群众,作简单处理后就悄悄离开了村子。

廖仁和赶上队伍,从大塘沿着灌江往上走,部队长途跋涉,又没吃的,靠捡红薯根充饥,身体难以支撑。在排埠江李家田村突围时,廖仁和的右腿、左胯、右肩3处受伤,敌人抓住他,抢走了他的衣服和仅剩的几块光洋,然后将他推下山坡。

李家田村的村民李绍伯路过,发现他光着身子,蜷缩着蹲在路边冻得直发抖,把他带回家中用草药给他疗伤。由于伤得不轻,伤口化脓后才把弹片取出来,几个月后才恢复好。就这样,李绍伯收养了他,他总算有了个家。

“李家劝我改姓,否则将遭民团毒手。”廖仁和说,“我不怕死,我不改姓!”

李绍伯家的经济条件不好,经人介绍,廖仁和与寡妇雷二妹结婚,入赘荔浦县。1956年,两人回到灌阳。

多年后,廖仁和见到其他失散在灌阳的老红军,听说红三十四师全军覆没,师长陈树湘被俘后自尽,大哭了几场。2006年红军长征胜利70周年,尽管是96岁的耄耋老人,廖仁和还应邀参加县里组织的纪念活动。

廖仁和后来一直务农,其间当过3年生产队长。20世纪80年代,政府落实了政策,每月补贴廖老150元生活费。2008年,廖仁和病逝,他是灌阳县最后去世的失散红军。

架桥修路

邓德旺,失散老红军,家住资源县车田苗族乡坪寨村一个叫新古水的苗家山寨。

坪寨村坐落在老山界山脚下,邓德旺在这里漂泊生活了70多年,去世时享年92岁。

邓德旺1911年出生在江西省宁都县东郊乡忙东慷村的一个贫苦农民家庭。20岁那年,他毅然参加了红军,成了红十三师第四团的一名战士。

“当兵就要当红军,处处工农来欢迎,官长士兵都一样,没有人来压迫人;当兵就要当红军,工农配合杀敌人,买办豪绅和地主,坚决打他不留情……”邓德旺是唱着这首歌离开宁都河的。

在部队他历任班长、排长,后又调入第四团团部任通信员,先后参加了南昌、广昌、将乐、道州、湘江等7次大的战役。

一提起湘江战役,想起当年战争的悲壮场面,邓德旺深陷的双眼就老泪纵横。

抢渡湘江时,红军遭受重大损失,当时邓德旺所在连队只剩下几个人,转移翻越老山界,他们紧紧追赶红军大部队,在过木律坳时,中了地方民团和土匪的埋伏。一阵枪弹袭来,红军当场又牺牲了两人,邓德旺被手榴弹炸伤了右脚,再也无法赶上部队而掉了队。

一天,车田乡小地村土地堂肖本龙从江底返回车田,途经木律坳时,看到匍匐爬行的小红军,怜悯之心油然而生。

“你叫什么名字?”肖本龙蹲下来,拉起邓德旺的裤腿,只见伤口红肿化脓。

“我掉队了……”邓德旺说。肖本龙似乎没听懂,但在这人地生疏、弹尽粮绝的危难境地,邓德旺遇上了大好人。

肖本龙急忙给邓德旺进行简单的包扎,背他回到自己家里精心疗养。为躲避地方民团的抓捕,邓德旺认肖本龙为干爹。

不久,伤好后的邓德旺,一心想追赶部队,但身无分文且地方民团盯得很紧,邓德旺只好慢慢地等下去,一年、两年……

肖本龙领着邓德旺来到车田坪寨村新古水,给一个姓阳的地主放牛、割草、种田。1937年,邓德旺经人介绍,来到四山田(地名)一户林姓人家做上门女婿,婚后几年又回到新古水居住。

就这样,邓德旺苦度风雨,辗转南北,在新古水安下了家。他在当地与苗寨乡亲一起开垦田地、植树。他与人为善、勤勤恳恳、艰苦奋斗的精神深受当地人的赞誉。

邓德旺聪明,练就了一手民间草医和小儿推拿的专长,经常为群众看病治疗不收分文:“我的命都是苗寨乡亲给的,我还要啥子钱啊!”一个冬天的晚上,一位母亲把持续高烧不退的儿子送到了邓德旺家,孩子烧得全身抽搐。邓德旺一边帮其喂药、推拿,一边安抚这位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母亲。直到第二天凌晨,邓德旺用尽所有的办法才把孩子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邓德旺别说收费,连饭钱都是自己贴的。

为了感恩,除了免费看病,他经常为过往要道修路架桥,几十年来他不知架了多少桥,修了多少路,以至当地村民每过一座桥都说,这可是“红军路”“红军桥”。

十年,有人说他“来路不明,查无对证”,诬称他“是叛徒,贪生怕死”……

邓德旺什么苦都可以忍受,但说他是叛徒,贪生怕死,让他受了天大的委屈和侮辱。后来,当地政府给邓德旺落实了政策,他被确认为当年失散的老红军,在生活上给予了照顾。1989年,邓德旺带着二儿子邓孝永终于踏上了回江西老家的路,找到了自己的村子——忙东慷村。

半个多世纪回家路,邓德旺恍如隔世。父母早已离世,唯一的弟弟也已不在人间,在父母的坟墓前,邓德旺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一个劲地流泪……

一生未能回到故乡

失散红军曾宪文过世30多年了,儿子曾庆平还能唱出父亲教给他的红军歌曲,一字不落:“炮火连天,炮火连天……苏维埃的红旗插满全中国,欢迎弟兄们……过来当红军。”

这是一首江西井冈山的红歌,是一首劝“兄弟”投奔红军的歌。这首歌在它的原创地是否失传,已经不得而知,但在广西灌阳县海洋山脉腹地的盐塘乡,还能奇迹般地找回。

伴着盛夏时节的蛙声,曾宪文的儿子曾庆平背着手,哼着歌曲,像回到了童年。末了,他还要配上父亲当年对歌词的解说:“日本鬼马上到上海了,中国人抗议了,莫搞内政(战)了。”

曾宪文是江西赣县人,乳名叫曾石贵,1928年参军,在井冈山跟着干革命,进入红三军团团部新兵班接受训练。湘江战役时,他是红五军团第三十四师第一00团第三营第九连后勤兵。

1934年12月的一天,曾宪文出现在盐塘村时,当地人并不清楚这个小红军背负着怎样惨烈的过往。

红三十四师,这是一个特殊的部队番号。那年冬天的湘江战役中,这支6000人的英雄部队,为了掩护红军中央纵队和其他部队渡过湘江,几乎全军覆没,师长陈树湘受伤被俘,在担架上扯断自己的肠子自杀身亡。

2005年,画家白展望创作了油画《红军师长陈树湘》,再现了陈树湘壮烈牺牲的震撼一幕 图源:国际在线

父亲是怎样活下来的?

曾庆平复述:“来了飞机,丢了炸弹,浮桥被炸,江面堆满了人,红军死了不少。父亲受了伤,把身子扎进水洞……”

有党史专家考证,曾宪文受伤的那场战斗发生在1934年12月1日上午,红三十四师接到电令,在水车过浮桥赶往新圩枫树脚,接防红三军团红六师十八团,过灌江时遭到敌机轰炸,200多人被炸死。

后来,曾宪文被当地村民救下,藏在牛棚。他得了一场大病,病愈后左腿跛了,重操在江西的旧业——竹匠。他只要花10天就能织一床晒谷子的竹垫,这手艺在当地很新鲜,很快被接纳。

几年后,曾宪文娶了一位丧偶的女子,做了上门女婿,成了两个孩子的继父。40多岁时他得了一女,50多岁才有了儿子曾庆平。

在曾庆平的眼中,父亲曾宪文是这样的样貌:个子不高,满脸胡须,吃饭很快,脾气暴躁,但作息特别规律。

曾宪文大字不识,胆量却大。他曾跟儿子讲述:自己被派到一个“很乱的地方”,带了一帮同样胆大的战士,避开耳目,把全连所用的柴米油盐全买了回来,从此,连长就让他搞采购。搞采购也是一个危险的活。有一次,他掀起裤腿,给曾庆平看自己腿上的疤,那被炸出窟窿的地方新长的肉,凸成了一个包。

1982年,曾宪文去世,享年83岁,一生未能回到故乡。儿子曾庆平替他回了一次故乡,认祖归宗之后,又继续回到盐塘耕种水稻。

“我这辈子从不后悔当红军”

在兴安县,许多人都会提起刘华连这个名字。

刘华连,是一名在湘江战役光华铺阻击战中失散的红军,原名刘诗泽。

湘江战役遗址——广西兴安县界首渡口(资料照片)。界首镇位于广西兴安县城以北15公里的湘江西岸,1934年湘江战役三大阻击战之一的光华铺阻击战就发生于此 图源:新华社

1934年9月,红军在刘华连的家乡江西省赣县白石乡下白石村召开参加中国工农红军动员大会,16岁的刘华连和哥哥一起报名参军了。

长征开始后,“小不点”刘华连背着梭镖随红八军团从江西途经湖南,一路走到了湘江边。进入广西后,刘华连才领到部队发的武器:1支步枪、3发子弹和1枚手榴弹。

渡江的时候,敌军的飞机用机关枪对正在过江的红军进行扫射。湘江上遍布着红军的尸体,鲜血染红了湘江水。在敌人猛烈的炮火面前,战士们根本无法过江,周围不少战友都中弹牺牲了。

不会游泳的刘华连,掉入冰冷刺骨的江水中。那时正是冬天,桂北的冬天那叫一个冷,他抱着漂浮在江面上的尸体作掩护,踩着河草一步一步向对岸蹚,到湘江水深的地方,就搂着尸体漂浮。上岸后他全身湿透,也不知道是江水,还是战友的鲜血。

刘华连惊魂未定,冻得牙齿打战嘴唇乌紫,睁眼闭眼都是血,满江的血啊!趁着天黑,九死一生的他到老百姓家里把衣服烤干,又饿着肚子继续赶路,三天三夜没进过一粒米。

这场惨烈的战役,几十年来刘华连一直难以忘怀,每当忆及都会仰面长叹,泪湿眼眶,常常在睡梦中喊着“杀、杀、杀”醒来。

渡过湘江后,一天晚上在经过一片林子的时候,刘华连不幸被埋下的毒竹签扎穿右脚踝,他的脚很快感染化脓,连脚背都溃烂了。因脚背有伤,他只能穿草鞋行军,华江的山蚂蟥多,那些饿急的山蚂蟥嗅到血腥味,直接往他溃烂的伤口上爬,扯都扯不掉。

一天,刘连华所在的部队在华江车田村遭敌人伏击,他因脚伤掉队被桂军所俘,在千家寺被关了3天。随后他被敌人连同被抓的500多名红五军团医院的伤病员一起押往兴安,关押在县城的湖南会馆。

3个月后,敌人决定把一些还能走路的红军集中起来押往柳州枪毙。刘华连当时个头小,敌人见是个小孩,脚又受伤严重就放了他,狱卒还提醒他:“千万不要回江西,回去会没命的,留在广西好了。”

16岁的刘华连腿伤未愈,颠沛流离,靠沿街乞讨为生。后来,他在兴安县城遇到了一位姓蒋的小商贩,小商贩看他可怜,把他带回了家,并请来草药医师给他治伤。慢慢地,他脚伤好了,但走路仍然一瘸一拐。

小商贩让刘华连帮自己家放牛,当放牛娃挣口饭吃。但刘华连一直惦记着要追赶红军。有一天,他打听到红军是朝着华江方向行军的,于是告别蒋家,一路讨饭一路追着部队往华江的方向走。等走到雷公岩时,他傻了眼,这么高的山,自己身单力薄,根本过不去。

刘华连又折回了千家寺,砍柴火卖,帮长工打短工。他始终抱着一个念想:就在这里等,红军一定会回来。

刘华连干活舍得卖力,华江白堑底的陆家有意招他入赘为婿,于是,刘华连与陆美荣结了婚,改名陆华连。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没几年,陆美荣就去世了,刘华连又到华江同仁的桃子头张家入赘,并改回刘姓,在儿子出生的那个晚上,他才第一次将自己是红军的秘密告诉了妻子。

1978年,兴安县对在湘江战役中流落在兴安的失散红军进行普查。通过这次普查,兴安县有50多人被确认为失散红军。刘华连在失散红军邓炳彪、余才凤等人的证实下,也被确认为失散红军,每月享受失散红军补贴。

一有时间,刘华连和余才凤会互相走动,一起轻声唱:“红米饭那个南瓜汤哟嘿啰嘿,挖野菜那个也当粮啰嘿啰嘿……毛委员和我们在一起啰嘿啰嘿,天天打胜仗打胜仗嘿啰嘿。”这是一首广为人知的江西民歌《毛委员和我们在一起》。

刘华连被确认为失散红军时,已经是60岁了。此时正值改革开放,山林和田地都承包到了户,他每天和儿子陆志源一起干活。1982年冬天,刘华连上山拉毛竹,一只眼睛被刺伤。按优抚规定,他可以申请医疗补助,然而他并没有去申请。他说,他不能再给政府添麻烦,这只眼睛因没钱医治而失明了。

1999年8月14日,《桂林晚报》刊发通讯《六十载未了回家梦》,刘华连的故事引起了社会广泛关注。《桂林日报》开展了“圆老红军回家梦”的活动,组织捐款并进行连续报道。很快,江西的媒体纷纷加入。

赣县民政局经过半个月的努力,终捞针似的从8700多名赣县红军烈士名单中,找到了已被认定为烈士的刘诗泽(刘华连原名),并且找到了老人的亲人。

光阴荏苒,乡情难舍。2000年9月27日,刘华连终于回到老家——江西省赣县白石乡下白石村,见到他日思夜想的亲人们。

2013年冬,刘华连去世,享年94岁。他去世前,把儿子陆志源叫到床前,告诉他:“我这辈子从不后悔当红军。”

2021年2月2日,一名小朋友在广西兴安县红军长征突破湘江烈士纪念碑园浏览英烈名录 图源:陆波岸|新华社

失散红军还有俸万桂、陈振帮、罗金生、刘德标、毛八莲、蒋义清、兰金甫、曾广贵……流落在桂北的失散红军究竟有多少,至今没有一个准确的数字,只能用成百上千来概括。

失散红军像一朵朵浮萍,携伤带病,以异常坚韧的毅力在他乡落地重生。他们走下战场,说着完全不同的语言,过着和从前完全不同的生活,但是在他们心里,作为一名红军战士的骄傲从来没有消失。

他们的人生,由此转弯。他们的初心,永远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