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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际成老师,上海有名表演艺术家、老艺术家、上海青话的第一代“小生”。
当时那年74岁的娄际成在话剧舞台上站立了整整50年,娄际成常说、自己的人生舞台是当年的青年话剧团给予的,他对青话的情感依然浓郁隽永。个人档案这个是进戏剧学院的时候拍的照片、17岁,当时是非常典型的一个小北京人,现在看起来、脸上还有点稚气。1952年10月,从小就没离开过北京的娄际成坐了三天两夜的火车来到上海,他找到位于四川北路的中央戏剧学院华东分院,一脚踏进了话剧艺术的大门。我们的生源当时来讲是比较杂的,有的是调干生、有的年纪偏大,从来没有接触过系统的教学、反正老师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弄,弄了半天、老师说你们不行,基本功不行。一年级上学期是表演基本训练,下学期基本训练,二年级说你们不行、再基本训练,二年级下学期还基本训练,说这个班大概不行了。那么好了,然后到三年级呢,这样吧、再补半学期的基本训练,因此上了五个学期的基本训练。我们莫名其妙,怎么回事,我们这个班是不行了吗,当时大家心里头认为这个班是最差的班、在学校里头。后来就来了一个老师,就是朱端钧先生,外号老夫子、非常文静,戴着一个眼镜、白框子的。朱端钧先生就说我带这个班、就要挽救这个班。他给我们排了一个片段,使我们整个班就变样子了。让自己演主角,当时也没有什么主角好像不得了的,没有,就是听话、听老师说的,反正自己每一场都很认真的,然后朱端钧先生跑到后台来了、演完之后,他很高兴,那时候笑嘻嘻的,指着自己说,你今天演得很好。自己都莫名其妙,自己也不知道我怎么演得好,那么事后才想起来、就是我投入了,演着演着忘了自己是在演戏了,投入规定情境了。朱端钧先生的循循善诱,让刚刚开窍的娄际成逐渐进入了角色。他完全是启发你的,让你自己去想,这是自己觉得最得益的地方;出来的东西呢,是发自你内心里头唤出来的东西,不是说你教给我的东西。毕业在即的娄际成感觉时不我待,因为过于紧张、他患上了考试综合症。考试的时候,舞台前一排桌子,上面铺着白布,老师一个一个非常严肃地那么盯着你,心里就紧张、所以放松不下来,所以这是自己在学校学习的时候、一个就是害怕白布桌子,心里的一种恐惧感。
1956年,娄际成从表演系毕业,留校任教,他一面在导演班进修、一面苦苦寻求登台表演的机会。当时闹情绪,然后就跑到老师家去,就说我想当演员,教师我不喜欢干,我不会教,连闹情绪带哭哭啼啼、就找朱端钧先生。朱端钧先生只好说、安心工作,学校还会有很好的安排的,后来就说实验话剧团要成立了。1957年,熊佛西院长酝酿已久的实验话剧团开始筹建,娄际成是筹备小组的第一批成员。那我们就放开了,整天上午练功,声音、语言、舞蹈,下午就学习讨论、研究理论,然后选片段、自己排练,整天的就是这个事情。1958年,实验话剧团筹备期间的第一台话剧《青年侦查员》在戏剧学院上演,娄际成除了出演男主角,还要负责很多幕后工作。因为就那么几个人,七八条枪就这么干了,学校也没有资金、然后我们就是利用旧的布景改装、自己设计。像自己就是分配到飞天组,就是专门到葡萄架上去装滑轮、拉幕子、拉钢丝、吊景,全是我们自己。然后自己印广告,夜里头骑着自行车到马路上去贴广告,然后自己推销票,跑到单位去。知道自己办一个剧团,从零开始创业不容易。1959年10月,上海戏剧学院实验话剧团正式成立。这个由表演系历届优秀毕业生组成的集体,很快一系列经典剧目的上演、刷新了当时的话剧舞台。没想到,这个剧本在话剧艺术中心,朱端钧先生他排的《桃花扇》,当时是非常轰动的,当时是1962年,当时的纸多么粗糙,这个太宝贵了,这是自己演的杨文骢。当时的实验话剧团业务氛围浓厚,团内强手林立的竞争态势让娄际成感到一种不进则退的压力。自己当时就是一个某一种自卑心理,形体不如人家好、所以自己就更加要求自己要用功。在剧团的集体宿舍里,娄际成有一个夜游神的外号。晚上演出,演出回来之后看书,一直到凌晨的两三点钟,第二天早上七点钟照常起来,人家不练功、自己练功。1963年,实验剧团脱离戏剧学院,独立为上海青年话剧团。娄际成踌躇满志,却被卷入了大批判的浪潮。批判什么呢,个人奋斗,名利思想、个人奋斗,重业务轻政治,然后就是“”了、走白专道路,是学术权威朱端钧的孝子贤孙,这些都来了。
自己给你看,这里有一个戏、就是八十年代初期、1980年,自己和李家耀作为学术探讨,两个人请美国留学生帮我们排了一个荒诞剧,叫《动物园的故事》。这是《动物园的故事》的剧照,这张是比较典型的,因为在剧本里头 有一台很大段的台词,就是他讲了一个狗的故事,这就是自己在讲这个狗的故事,也就是说这个戏在改革开放之后、全国第一个演荒诞剧的就是我们俩了,也就说这是第一台,在这儿创造了一个第一。1980年那时候,也就是大家都在恍惚的过程当中、大家都在寻找剧团演什么戏,新的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就是抱着这种心情、看到一个剧本叫《动物园的故事》、荒诞剧,看了之后不懂。抱着几分好奇,娄际成和李家耀利用业余时间排演了《动物园的故事》。弄完了之后总要给人看,先给青年话剧团看,看完之后大家也不置可否,反正知道这就是荒诞剧,也座谈了一下、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但是这个信息就出去了。戏剧学院在得知这一消息后,有意以学术交流的方式将《动物园的故事》请进校园。要演一场的话,学校党委就要了解一下这是个什么荒诞剧,然后他们看了剧本之后、说能不能有些词删掉,比如说里头说、说这个月经带了、垃圾了,女房东在性方面进行挑逗,这些东西、有的词是不是删掉。自己说作为正式演出,你愿意删就删,但自己说我们不是公演,我们是内部交流,它原来词写这个,也许就是它一个特点,你删掉了、干干净净的,一点脏东西都没有,我们讲规定情境的揭示、对于规定情境的深入揭示就不够了。那么党委也同意,那好、作为学术活动,只给老师看、学生不要看。演出的当天、剧场门口,本来是两扇门、关掉一扇,两个人把守,学生坚决不让进,老师放进去。那些学生就站在门外,围着好多人要进,不让进。然我们就开始了,李家耀先在那儿、一个人坐在长椅上看书。自己刚一出场,就听见剧场那儿,哗、人就往里冲啊,自己说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自己一看、他们进来之后,就悄悄地、有座位就赶紧坐,没座位就溜在墙旁边、就那么看着,马上安静下来了。自己说,冲进来了,那么但是心里头很高兴、有这么多人要看,一种创作欲望就更好了,所以那场戏、自己觉得我们演得还蛮好的。在先锋派戏剧过于前卫、传统剧目又不能吸引观众的情况下,话剧界尝试以一批中外经典剧目挽回市场,但收效甚微。《西哈诺》这样的戏,自己一生当中能演过一次,自己感觉是一种荣耀,因为对演员的技术要求很高,它的声音语言、大段的台词,是非常富有表现力的。当时的剧场是长江艺术剧场,改革开放、二楼作为咖啡厅,我们演十七世纪的这么一个戏,能在剧场里听到咖啡厅里卡拉OK的音乐。焦晃去看戏,他一听到这个音乐、他火了,第二天跑到文化局、跟文化局的人在那儿吵,你们这个剧场怎么管理的,我们在剧场里享受十七世纪的一些经典剧目,二楼茶座的卡拉OK跑到观众席里来了。剧场怎么样,自己要找活路,要维持剧场、就不得不开这种东西,但是剧场里又容不了音乐跑到观众席里来,这就是一个笑话。1988,娄际成和焦晃率先以社会集资、自由组合的方式排演了话剧《悲悼》,纪念戏剧大师奥尼尔的100周年诞辰。当时演了十场,基本上是八、九成座,反应非常好,我们演得也非常开心。我们这个剧场已经要了10场,我们还想继续要下去,文化局不给了,叫我们转到二流场子里去,二流场子是个戏曲场子、不适合演话剧,但没办法、你只好听他安排。上世纪80年代,是青话生命中的第二次辉煌,而让娄际成感触良多的却是在剧场冷落中挣扎的滋味。时代冷遇了我们,当时的社会冷遇了我们,我们没有辜负时代、我们都在做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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