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能志在千里,至少也要有种信念,
光明磊落,大道举步;
即使不能胸怀天下,至少也要有份宽容,
举重若轻,正道前行;
即使不能为国捐躯,至少也要有种执著,
十年一日,长道溯游;
而你却做到了,弃文从理的决心,
淡泊明志,宁静致远;
而你也做到了,一生的丰功伟绩,
不骄不傲,不息不止;
而今,
你在万人的沉痛悼念之中,
安详地注视着我们…………
钱伟长:
即使在最艰难时期,依然乐观向上
钱伟长(1912.10.9—2010.7.30),我国近代力学奠基人之一,著名的科学家、教育家,杰出的社会活动家。1931年至1937年在清华大学学习,后留学加拿大多伦多大学应用数学系,并于1942年获理学博士学位。1942年至1946年在美国加州理工学院喷射推进研究所任研究工程师。1946年回国,任清华大学教授兼北京大学、燕京大学教授。新中国成立后,历任清华大学教授、副教务长、教务长、副校长,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1983年后历任上海工业大学校长,上海市应用数学和力学研究所所长,上海大学校长,中华人民共和国香港特别行政区基本法起草委员会委员,澳门特别行政区基本法起草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国和平统一促进会执行会长,中国海外交流协会会长等职务。
钱伟长是一位通澈的爱国者,一位通达的科学家,一位通识教育家,一位通才跨界者。他把自己的前途深深融入国家和民族的命运之中,不计较个人得失,一切以国家利益为重。正是这种大气魄、大格局,才造就了这位著名科学家、教育家、社会活动家的大成就、大智慧。
出生世家
1912 年10 月,钱伟长出生在江苏无锡一个叫七桥正的小村庄。无锡钱氏有句老话:“东有七房桥,西有七尺场。”如果要追踪溯源的话,那还得从五代时期说起,因为他们都是五代时期吴越国国王钱镠的后代。钱镠是一个善于治理天下的国君,他有33 个儿子,他把儿子们派往江浙各州,一代传一代,钱氏家族很快繁衍开来。据年间编撰的《钱氏家乘》记载,国内有迹可循的钱氏宗脉就有100 多支。钱伟长的祖先就是钱镠的孙子钱弘佐,无锡钱家出过无数的名人,他们都曾挑起过中国一代的大梁。如台湾中研院院士钱穆,中科院院士钱伟长、钱钟韩、钱临照、钱令希、钱逸泰以及江阴钱保功,中国工程院院士钱易、钱鸣高……当然钱姓大家还有很多,倡导白话文的钱玄同,写过《管锥编》和《围城》的钱钟书,设计“两弹一星”的钱学森……
钱伟长的祖父和父叔一家几代人都是乡村教师,待遇很差,他们只能以微薄的收入来维持家里的生计。因为贫苦的生活,钱伟长在进入大学之前从没有穿过新衣服,手巧的母亲将叔父们穿过的旧衣服改裁一下就可以让儿子穿了,虽然缝缝补补,却也干净大方。
物质生活虽然很艰苦,精神却是充实的。每年寒暑假,精通琴棋书画的父叔们回到家里,这对年幼的钱伟长来说就好像是一场文化大餐,他在广袤幽深的华夏文化中陶冶着自己的情操。父亲钱挚和四叔钱穆特别喜欢中国文化和历史,他们平时“苛刻”自己,用节省下来的钱买了《四部备要》和《二十四史》,还有许多欧美名著。藏书这么多,江南的天气又潮湿,为了防潮和防霉,每年夏天都得有一次持续三天的晒书活动,而每当这时,钱伟长是最积极的。六叔钱艺工诗词和书法,后来钱伟长写得一手好字,就是和他的六叔分不开的。因为年龄相差不多,钱伟长和善写小品文、笔记杂文的八叔钱文最投缘,《三国演义》《水浒传》《春秋》《史记》等书,他都是从八叔那里借来阅读的。
钱家的一件大事就是下围棋。父叔四人都酷爱围棋,而且个个技术精湛,钱伟长爱看他们下围棋,却不敢和他们下,只有望洋兴叹。后来,围棋也成了他一辈子的业余爱好。
钱伟长从小受着国学的熏陶,中文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但是英语和理科成绩却很差。1927 年,他以最后一名的成绩考入苏州大学。父亲钱挚将他送到学校,告诫他“切勿虚掷光阴”,不想这句话却成了最后的诀别—— 一个月后,父亲钱挚病逝,是年仅仅39 岁,还未到不惑。
弃文从理失去父亲自然是十分悲痛的,钱伟长谨记父亲的那句“切勿虚掷光阴”,在叔父们的资助下,继续读书。1931 年,他报考了清华、中央、浙大、唐山和厦门五所大学。结果,五所大学都录取了他。
那个时候,四叔钱穆正在北大当教授,他建议钱伟长去清华就读。当时的清华人才济济,朱自清、闻一多、冯友兰、陈寅恪、雷海宗、俞平伯、杨树达等著名学者都齐聚清华。钱伟长历史和中文得了双百分,当时清华的中文题目是陈寅恪和杨树达两个人出的。陈寅恪出的是一个对子,他的上联是“孙行者”,钱伟长不假思索就对出了下联——“祖冲之”,堪称是绝对;杨树达出的是作文题目《梦游清华园记》,钱伟长写了一篇450 字的赋,结果得了一百分。
钱伟长刚进入清华园,“九一八事变”就发生了,当时全国青年学生都义愤填膺,纷纷罢课游行,要求抗日。这股爱国情怀激发了钱伟长,他决定“弃文从理”,要学造枪造炮以救国救民。当时的清华园没有工学,那么跟枪炮最接近的就只有物理了。当时物理系的系主任是吴有训,吴有训认为钱伟长根本不是学理的料,而且他的中文底子很好,不好好钻研国学真是可惜了,因此不同意他转到物理系,还劝告他学文同样可以救国。但殊不知钱伟长是铁了心的,在接下来的一个礼拜里,他天天去找吴有训,软磨硬泡,缠得吴有训根本无法办公。最后,吴有训只好妥协了,但是他开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让钱伟长试读一年,一年后数理化三门课每门成绩都要在70 分以上,否则就将他转回中文系。钱伟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经过一年的刻苦学习,他的期末成绩数理化都在70 分以上——吴有训终于认同了他。
1935 年,钱伟长大学毕业,考取了物理学硕士,成为了吴有训的学生。1937年7 月,“卢沟桥事变”发生,抗日战争全面爆发,清华和北大、南开等学校被迫迁到了昆明,改名西南联大。因为拿不出盘缠,钱伟长留在了天津,以教物理为生。一年多后,等到他存足了盘缠,便也追随去了昆明,见到了阔别一年半之久的孔祥瑛——孔祥瑛是清华大学中文系的才女。这之前,他们俩是在游行时认识的。
1939 年8 月1 日,钱、孔联姻,主婚人是钱伟长的导师吴有训。
民族气节
婚后不久,钱伟长就得到消息:他有机会去英国公费留学。结果,在去香港转飞机的时候,遇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出国只好取消,钱伟长和同学们回到昆明待命。1940 年1 月,钱伟长第二次准备出国留学,这一次是去加拿大。但是他们发现了护照上有日本的签证,面对着日本人对中国的滔天罪行,他们毅然集体携带行李下船,决定即使不出国留学,也要坚持民族尊严,决不受日本的侮辱。直到这一年的8 月,他们第三次出国去加拿大,才算成功,真可谓好事多磨。
1940 年9 月,孔祥瑛生下了一个男孩,取名为元凯。丈夫走后,孔祥瑛一人抚养儿子元凯,度过了不少艰困的岁月,但她从来也没有抱怨过一声。
1942 年,钱伟长发表了他的博士论文《弹性板壳的内禀理论》,这篇论文是理性力学的开山之作,让年仅28 岁的钱伟长跻身世界知名学者的行列。
著名科学家爱因斯坦曾说过:“是钱伟长解决了一个困扰我多年的难题。”
1942 年后,钱伟长去了美国加州,在加州理工学院航空系及喷射推进研究所学习,在当时这方面的世界权威人士冯·卡门的领导下研究火箭弹道、火箭的空气动力学设计、气象火箭以及人造卫星轨道等问题。
1945年抗战胜利后,钱伟长回到了阔别5年的祖国。当年,钱伟长在出国留学的时候,就决心要在中国创办比加州更有名的理工大学,以后要让外国人来中国留学学理工,那才叫有本事呢。清华园在抗战中在劫难逃,面对满目疮痍的神州大地,钱伟长决心要靠自己的力量来改变落后的祖国。
孔祥瑛携带6 岁的儿子钱元凯从成都来到清华园,一家人终于团聚了。几年的操劳和艰辛生活,让孔祥瑛看上去老了许多,元凯也是第一次看见父亲,这一切,无不让钱伟长感慨万千。
不过,钱伟长来不及多感慨,就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之中。接着,内战爆发了。内战拖垮了经济,发行的纸币每个小时都在贬值,钱伟长每个月的工资还不够买两个暖水瓶。为了养家糊口,他只能到北京大学和燕京大学兼职,每周上17 堂课,但是家里依然出现了财政赤字,入不敷出。1947 年,钱学森回国结婚,看到了钱伟长的困境,把这一切告诉了他们的导师冯·卡门。
冯·卡门以前就很喜欢他的这个中国学生,他说:“钱伟长随时都可以回来,年薪依然是8 万美元。于是,钱伟长去美国大使馆申请护照,要填写许多问题,前面的一连串问题,钱伟长都填好了,他觉得无所谓。但是最后一项他不能无所谓了,因为上面写道:“假如中国和美国打仗的时候,你是忠于中国还是忠于美国?”
钱伟长毫不犹豫地填了“忠于中国”,因为他是中国人。
结果,就因为这个原因,他没有获准去美国。
不去就不去!生活再艰辛,他也是一个堂堂的中国人。1947 年的年底,孔祥瑛生下了一个女儿,翌年,他们又添了一个女儿,生活更困难了,钱伟长为了给女儿买奶粉,不得不去向朋友借贷。
艰难岁月
在难熬的岁月里,钱伟长终于等来了中国的解放。1949 年1 月10 日,2000 多名清华师生齐聚清华园,北平军管会宣布:“清华大学已经从派手里解放出来了,的‘训导制’被取消了。”钱伟长被任命为清华大学副教务长,他热情洋溢地投入到新清华的建设之中去。
1952 年12 月,蒋南翔出任清华大学的校长,蒋校长的威望很高,大家都言必称校长,唯校长马首是瞻。蒋校长指出,“未来的清华大学要成为工程师的摇篮”,而钱伟长却认为学校应该以“教授治校、理工合校、培养通才”为主要任务,他们很快就针锋相对了起来。
1957 年,钱伟长被错划为“右派”,从一级大教授降到三级,失去了上台给学生上课的资格。于是,钱伟长的人生跌入了低谷,经历了人生中最痛苦的二十多年——力学研究所副所长和《力学学报》编委的职务都被撤销了;儿子钱元凯高考成绩优异,但由于受到父亲的牵连,与高等学府失之交臂,被分配到工厂当搬运工。
“反右”以后,环境十分困难,进行业务工作更加不易,钱伟长在那段时间里基本没有发表过任何文章,也没有出版过任何著作。1964 年,他好不容易写了一篇题为《关于弹性力学的广义变分原理》的论文,投给《力学学报》,但却遭遇退稿。这篇具有代表性的文章直到24 年后,才终于得到发表。
在二十多年的时间里,钱伟长的生活境遇是非人的,灾难不断。在十年浩劫的时候,钱伟长和妻子孔祥瑛是队的永久队员,他们住在“枪林弹雨”的屋檐下,必须随叫随到去出席批判大会,也不知受了多少皮肉之苦,珍贵的书籍资料也遗失的遗失,被抄走的被抄走……钱伟长曾被关在清华园的生物馆里,还被半夜叫出去搬运死尸,这样的日子,生不如死,而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在昏黄的油灯下演算数学公式。钱伟长就像是被压在石头之下的一棵小草,愈受压迫愈见顽强——他始终葆有着活下去的勇气,始终没有低下他那高昂的头颅!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许多年,没有一天是可以松懈的。直到1979 年,中央为55 名党外“右派”分子恢复了名誉,当时还健在的只有7 人,其中就有钱伟长。这时的钱伟长已经67 岁,年近古稀了——直到此时,他才真正得到了解放。
然而,他一生不论怎么坎坷,遭到什么样的境遇,都始终没有停下探索的步伐——这是他,也是一个时代的自强不息的体现。因为自强不息,他勤思好学,不甘人后,学富五车,著作等身……
自强不息
1983 年,钱伟长被中央组织部任命为上海工业大学校长。钱伟长辞去清华大学教授的职务,离开生活了近50 年的清华园,来到上海,同时将“自强不息”的精神带到了上海,并将此作为上海工业大学的校训。从北京到上海,这对钱伟长来说是个机遇也是个挑战:他获得了全新的条件来为他的教育事业而奋斗,以实现壮士暮年之志。
在这之后十年的时间里,钱校长在一心一意地办好上海工业大学的教育事业之余,也不忘时刻关注着全国教育事业的发展。1994 年,上海工业大学、上海科技大学、上海科技高等专科学校与原上海大学合并,合并后的上海大学,仍由钱伟长担任校长,校训依然是“自强不息”。
在人生的最后一段旅程里,钱伟长一丝不苟地贯彻着他的教育理念,不服老,不言累,一心一意为中国培养人才。抗战的年代、内战的年代、“反右”的年代、“”的年代,因为那些被浪费的宝贵光阴,暮年的钱伟长夜以继日地工作,似乎想把那些失去的珍贵年华全部补回来……
“学到老,做到老,活到老”是钱伟长的口头禅。他认为,只有不断地学习,才不会老化,才能跟上时代的步伐。他说:“我36岁学力学,44 岁学俄语,58 岁学电池知识,不要以为年纪大了不能学东西,我学计算机是在64 岁以后,我现在也搞计算机了。”直到90 多高龄了,却还要在每晚9 点以后自学。从他的身上,我们显然清晰地看到了什么叫作“自强不息”!
钱伟长一生做出了无数的贡献,几十年来笔耕不辍,著作颇丰,其中,有《中国历史上的科学发明》《弹性力学》《穿甲力学》《广义变分原理》《钱伟长文选》《八十自述》《教育和教学问题的思考》《钱伟长科学论文集:1981-1982 第一册》《钱伟长科学论文集:1981-1982第二册》……每一本书都是留给我们的一笔宝贵的财富,他是精神上十足的富翁。
1998 年,96 岁的钱伟长依然是上海大学的校长。虽然由于身体的缘故,他已经很少再管理学校的日常事务了,但有一件事却是他几乎每天都要做的,那就是下围棋,而且是自己和自己下围棋。那是少年时养成的习惯:黑子白子,错落有致地布在棋局上,那是剑拔弩张、攻城略地,还是温文尔雅、超凡脱俗?天作棋盘,星为子,何人敢下?
有一个人就敢下,他,就是钱伟长。
相濡以沫
除了一生专注于科学与教育以外,钱老也是个至情至性之人,尤其对他的妻子孔祥瑛有说不尽道不完的深情。自1940 年结缡,他们在一起度过了61年的岁月,他们的婚期超过了“金婚”,已经是“钻石婚”了。
在钱老为了国家和事业在外打拼的时候,是孔祥瑛一个人带着三个子女,维持着一个家;在他最落魄的日子里,是孔祥瑛对他不离不弃,劝慰有加;在他老去的时候,依然是妻子孔祥瑛陪着他,悉心照顾着他……
“”垮台,春回大地,钱老被解放了,他可以再次投入到自己的事业中了。这时,做了几十年老师的孔祥瑛已经退休,于是她就全力以赴地为老伴做后勤保障工作。孔祥瑛为了能够让老伴潜心工作,甚至坚持不买电视机,孩子们也毫无怨言,经常不得不到邻家去看电视。
有一次钱老出外考察,孔祥瑛因为有事而没有跟去,结果钱伟长因为贪喝了一点甜酒而感到身体不适住进医院,从此不管他去哪里,孔祥瑛再忙也必定亲自跟随照顾。
钱伟长、孔祥瑛夫妇
钱老爱吃甜食。无锡人都爱吃甜食,钱老尤其爱吃甜食,但是因为身体的关系,医生又不让他多吃甜食。钱老最爱吃的甜食是八宝饭,有一次,他在食堂津津有味地吃完一小碗后,询问服务生能不能再给他来一碗。这时,孔祥瑛出现了,告诉他医生不能让他多吃,这样对身体不好。钱老很听妻子的话,“好吧。那下次再吃。”然后,他站起身来跟妻子走了。
晚年,钱老无论在家专心伏案工作,还是应邀到全国各地作学术报告,孔祥瑛一直陪侍在侧。孔祥瑛完全成了他的“生活顾问”,把他宠成了一个小孩子,以至于他对柴米油盐一无所知,也不知道怎么花钱。1982 年,钱老在无锡主持全国非线性力学学术会议,会后,他与人一起游宜兴的善卷洞、张公洞。钱老一时有兴致,到西瓜摊买西瓜,他没有讨价还价就开出十倍的高价钱,结果马上给眼明手快的妻子制止了。
钱老离不开孔祥瑛,他时时刻刻在想着她,他为了回去见她,还撒过一个“拙劣”的谎言——有一次,他在赴京开会时罹患小中风,住进了北京医院。可是他坚决要求回上海治疗,公开的理由是:“你们医院的医疗不,我钱伟长死也要死个明白。”医院无奈,只得设法把他送回上海。回到上海华东医院后,老先生挨了资深医生的一顿“责骂”:“你不要命啦?病成这样还敢坐飞机?”钱先生也不多加理睬,只是一笑了之。原来,他急于回上海的真正原因是他放心不下正在生病的老伴。不久,孔祥瑛的病情恶化,到了不得不住院的地步。钱老虽然每天都很忙,但是每天下午三点半,雷打不动,必定会去医院探望老伴。可以想见,一位年近九旬的老人,每天定时去看望病榻上的白发老妻,那是何其感人乃尔!
然而,上苍太无情。老先生的深情没有挽留住妻子。2001 年,她还是先他而去了。在随后的整整三年里,钱老都没有能从丧妻之痛中恢复过来。
在他们夫妻相守的61 载岁月里,他们始终不离不弃、相濡以沫、荣辱与共。
最后告别
有一个词叫“生不逢时”,又有一个词叫“适逢其时”。钱老尽管被时代误得不浅,但他却没有误了这个时代,没有误了自己脚下的这块土地。
早在上世纪60 年代,他就与钱学森、钱三强一起被周总理称为我国科学家中成就卓越的“三钱”。毛主席夸他的课讲得不错,周总理让他穿着总理的鞋子出访四国,有人称他是“万能科学家”……
钱三强告别了我们,钱学森走了,而如今走过98个春秋的钱伟长老人,也走到了他人生的尽头。在2010 年炎炎7 月的倒数第二天,与世长辞………
依然慈祥的面庞,定格在追悼会会场上方的照片上;隐约的谈笑风生,历历在耳,如是昨日;然而钱老确实远去了,离我们而去了 ……
随着钱老的去世,那批曾照亮了中国科学天空的大科学家们,集体作别了我们的时代。看看他们留下的丰功伟绩,有谁能与他们比肩?!
我们在怀念钱老之余,也在怀念那个时代,是那个时代造就了一批像钱老这样不可复得的传奇人物。他们在困苦艰难的岁月里葆有了对祖国对光明对美好的日子无坚不摧的信仰。
心有多远,脚下的路就有多长。(陆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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