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宅明堂风水是一种古老的中国风水学习。它提供了如何利用地形、方向和其他风水原理来调整家庭空间结构,以获得最大的家庭幸福。
阴宅明堂风水八宫格式阴宅明堂风水采用八宫格式指导房屋的方向,以及如何布置其室内空间,以保证家政的平衡与和谐。其中,“阴”代表西南方向,“房子”代表东北方向,“明”代表西方方向,“大厅”代表东方方向,“阳”代表北方向,“阴”代表东北方向,“明”代表东北方向,“明”代表西南方向,“阳”代表东北方向。
家庭空间调整原则除了按照八宫格式布置房屋外,家庭空间调整还应遵循一定的原则,以确保家庭空间结构的准确性。
看坟地最准口诀书
阴宅明堂风水有许多优点,如能给家居空间的健康、长寿和繁荣带来好处。然而,也存在一些缺点,如初学者难以理解、实践中难以掌握的问题,以及由此产生的投资成本增加。
“明堂如播米,子孙穷到底”在农村流传很广,现在一些人认为是民间的俗语,其实这句话出自风水人士编的风水顺口溜。既然是顺口溜,自然也就很容易让普通的百姓记住,久而久之就成为民间俗语。其中的含义,也不仅限于风水方面,人们根据社会道德的需要,赋予孝道方面的含义。
隋唐洛阳城遗址明堂内景
1、明堂在古代历史和民间的多层含义这句顺口溜的让现在人最难理解的是“明堂”一词。我国古代,对明堂一词,出现过多种不同的含义。
一是帝王的大殿。明堂,先秦之时,为帝王会见诸侯、进行祭祀活动的重要场所,以及帝王宣明政教的地方。
《礼记‧明堂位》说:“昔者周公朝诸侯于明堂之位,天子负斧依南乡而立。”《孟子》一书中的解释是:“夫明堂者,王者之堂也”。《文选‧曹植‧七启》:“赞典礼于辟雍,讲文德于明堂。”
汉代以后,皇家以宫廷建筑的主殿称为明堂,主要是皇帝用来祭祀、朝会、 庆赏、选士、养老、教学等所用的殿堂。唐朝时期,武则天自立为帝,建立武周,即位后定都洛阳。并在洛阳建造宏伟的宫廷建筑,称之为万象神宫,主殿紫微宫正殿称为明堂。
郭茂倩编撰有《乐府诗集》一书中著名的《木兰诗》,此诗中有:“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的句子,皇帝在主殿明堂接见了戍边有功的花木兰。
二是人体经络穴位图称之为“明堂图”,即针灸挂图,称人身上的一个针灸穴位为“明堂”。传说雷公问人的经络血脉,黄帝坐明堂以授之,于是就有了黄帝明堂之说。古代《黄帝明堂经》一书,是我国现知最早的一部针灸腧穴学专著,成书的时间约在汉代,具体撰写此书的作者是何人,已无从考证。
在我国中医学上,明堂的具体意思有三种含义:一是望诊的具体部位,指人的鼻子;二是人体经脉孔,旧称明堂图或明堂孔;三是上星穴。
老中医的人体经络穴位模型
三是我国道教之中明堂之说。道教中的明堂是指人的面部部位,具体指“两眉之间为天门,入内一寸为明堂。”
四是在古代相术术语中也有明堂之说。相术之中按八卦方位来划分人的手掌相位,手掌心(手掌中央部分)称之为明堂,或者明堂宫。
五是古人把墓前的祭台及祭祀时的拜台统称为明堂。但是,最初指坟墓之中。据《后汉书‧卷八十一‧范冉传》记载:“其明堂之奠,干饭寒水,饮食之物,勿有所下。”这里所指的明堂,唐朝的章怀太子李贤曾召集文官注释《后汉书》,对此语作出的注解是:“此言明堂,亦神明之堂,谓圹中也。”圹,即坟墓,圹中指坟墓之中,后人则把坟墓之中称之为暗明堂。
六是指民居宅院前、天井、院子、晒场。有的地方把主屋前的空地称之为明堂,方言中有的地方称院子为明堂,也有的地方称打晒谷物的场地为明堂。
七是民间把设有神龛或者祖先牌位的场所称之为明堂。比如家庭厅堂、堂屋、祭祀房间,宗祠大厅等。
八是风水学的专用名词中的明堂。这是本文要重点介绍的,这里按下不提。
九是指人主意点子多、耍花招等称之为明堂(名堂)。正是因为“明堂”有多种说法,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民间往往用作对某事的比喻。通常把一个人的主意多称为“明堂(名堂)多”,把耍花招暗地里算计人称为“搞明堂(名堂)”,问人在做什么事称为“搞什么明堂?”其中还有花样、名目、结果、道理等词义。只不过现在语言的使用上,一般不用“明堂”,而是写作“名堂”。通常来说,旧时,民间的“明堂”和“名堂”可以通用。
古村中的农家院落
2、明堂作为风水术语的意思在风水术语中,阳宅和阴宅都有明堂的说法,阴阳学认为,明堂就是实际上就是人们居住的空间,空间内有相互联系的自环境,在阴阳学上是一种比喻,便于人们理解如何选择适合居住(安葬)的自然环境。通常来说,阴阳学之中的阳宅和阴宅说法,既有相同之处,也有一些差别。阳宅的明堂之说要粗放一些,而对阴宅的明堂说法要细致具体一些。
阳宅的明堂之说
在阳宅相地的观山法中,有前明堂、后龙脉、左青龙、右白虎的说法。也就是说阳宅明堂在住宅的前面。
古人有“观宅观明堂,看人看面相”之说。看来古人把住宅的明堂比喻成人的颜面,也就证明人们对住宅明堂的重视。农村有俗语说:“不看家中宝,只看门前草”,能过住宅前的杂草等物,就可知住宅家庭的气象。住宅前面的明堂又有两种说法:
一是近处空地之说。这种说法指住宅前的空地,人们认为明堂开阔,房屋就显得特别有气势,能起到通风纳气,有利于住宅人的生活,可以在空阔地休闲、晾晒谷物、衣服、民间活动等。因为场地宽,可通风顺气,环境也就很好,人的心情也就很好,有利于身心健康。
二是包含了宅前远近的的开阔地。民间阴阳学认为,住前面能看到的地方越开阔越好,如果是处于丘陵地区和山区,出门能看到山势层层开阔,是最佳的明堂。民间还有水聚明堂之说,指住宅前方有水聚集,但水又不能离住宅太近。这里的水指江河湖泊溪泉之水,以水清为最吉。民间阴阳学上有水主财之说,水聚明堂也就是财气聚集。
事实上,这种说法,就是住宅要有一个山水景色都很好的环境,清洁而无污染,视野开阔,能让住宅之人心旷神怡,有利于心身健康。
北方古民居
阴宅明堂之说
明代著名医学家、形法派风水师缪希雍所著的《葬经翼》,是一部帮助学习理解《葬经》的书,书中的《明堂篇》说:“夫明堂者,穴前水聚处也。”《明堂篇》将阴宅前的明堂由近及远,分为小明堂、中明堂、大明堂三种。
之后,阴宅学说认为,阴宅明堂指群山环绕,众水朝谒,生气聚合之场。说的已不再是一块小小的墓穴之地,而是指墓穴前后左右的山水之势了。除了大中小三种明堂之说外,又有了内明堂和外明堂的讲法。阴宅学说还认为,明堂以藏风聚气为要领,讲究明堂平坦开阔,山水有序,有一定的自然规律,不能杂乱无章。比如,内明堂要求宽窄适中,无圆峰内包,无泉流冲破,不生恶石等,这样可使葬于此地之人安逸,会给生者带来吉祥。
3、播米指的是什么?“明堂如播米”本来是句子中的一个比喻,现在的人对“播米”一词的理解也是一个难点。那么“播米”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事实上,民间对“播米”一词的意思,没有统一的答案。各地因当地的生产、生活以及语言环境的不同,各有各的理解,包括一些地理先生也不例外。
一是说用簸箕来簸粮食。过去农村粮食脱粒后,米和壳的碎屑(此时称糠)混在一起,用簸箕上下颠动,扬去粮食中的糠。如果粮食中含有尘土杂物,也是用同样的方式扬去粮食中尘土杂物。此种去糠秕的方式,称之为簸米。在簸米中的“簸”音为“bǒ”,而“播”的音为“bō”,在很多方言中,两个字是一个音调,可以互换使用。因此,人们认为“播米”就是“簸米”。用簸箕簸出的糠秕很杂乱,因此,播米就是很杂乱无章的意思。也有的说,簸箕簸出的糠秕直接向前而出,因此比喻地形或水流直泻而下。
簸米用的簸箕
二是古代播种的一种方式。古代稻谷播种的时候,先把谷种发好芽,然后在稻谷种里掺入少许稻米,一起播到秧田里去。这样,米粒就散落在混杂在泥土表面上。对于这种做法,有两种说法。
第一种说法是为了避免种子播得太密,需要用米来隔开,秧苗就长得好一些。这种说法不是很靠谱,农民都是手里行家,播种时的疏密程度,不可能用浪费粮食的方式来解决。
第二种说法是“糊鸟嘴”,意思是说,为了让鸟儿不吃种子,放一些米给鸟吃。鸟儿比较聪明,有了米就只吃米,不吃带牙的种子。这种说法是比较靠谱的。因为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秧田播下稻谷种子后,再在秧田里东一下西一下,稀稀落落地撒一些米粒,鸟儿和田老鼠吃稻米,留下种子。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播米”。
第三种说法是说住宅的明堂形状像簸箕。民间有一句俗语:“明堂如簸箕,子孙穷到底”。有人就把这句话与“明堂如播米,子孙穷到底”混淆起来了。事实上,这两句话在风水顺口溜中都有,如果意思是一样的,那在风水顺口溜中不是重复了吗?其实,“明堂如簸箕,子孙穷到底”指的是住宅结构的形状,意思是说,如果一个庭院只建三座房屋,即主屋与东西(左右)屋,其组合形状就不能像簸箕一样的形状。因此,两句话所表达的意思是不同的,说的是两回事。
稻田播种
4、 为什么会说“明堂如播米,子孙穷到底”?由于“明堂如播米,子孙穷到底”从风水顺口溜,发展成民间俗语,也就在不同的语境中,所要表达的意思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
一是风水顺口溜中的意思。
“明堂如播米,子孙穷到底”这句话作为风水顺口溜的说法,阴阳学说认为,吉利明堂应具备的地势形态。也就是说,明堂的地形地貌要完整,山势和水流要屈曲、回环,山的轮廓要高低分明,且四面要平稳。中间要低,成窝形,四周要高,要显得平和洁净。也就是说,明堂中的山水路坡塘等,其形状横、直、方、曲的线条要达到理想的效果。如果明堂内的地形地貌杂乱无章,阴阳学上就认为是不吉利的明堂。
旧时,人们认为风水关系到子孙后代的祸福,无论选阳宅,还是择阴宅,各种各样的说法和讲究太多,要讲起来,很难说尽说全,所谓一言难以道尽。古人重孝道,社会推崇“孝、礼、义、天人合一”。老人活着的时候,子孙要孝敬,符合“孝”;老人死后要择佳地安葬,符合“孝、礼、义”,更符合对活人的心理安慰。中国旧时代老人生前的心愿,就是要子孙后代兴旺发达,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子孙圆满完成老人生前的心愿,就是“孝、礼、义、天人合一”。
如果生前不孝敬老人,老人死后草草找个地方埋葬了,人们就认为不符合“孝、礼、义、天人合一”,子孙就得不到先祖庇佑,子孙就要穷到底。
这种说法虽然有些牵强,但是,这就是我国旧时社会普遍的社会心理。社会之中的任何现象都不是孤立存在的,都是相互联系辩证统一的,既然一些社会现象能够在历史长河里长期存在,就有其存在的理由。
二、民间俗语中的意思。
“明堂如播米,子孙穷到底”作为民间俗语的说法,当然也包括风水顺口溜的意思在内,这方面上文已说过了。这里要说的是在原来风水顺口溜的基础上,被民间拓展了的意思。
这里的明堂(厅堂、堂房等),旧时,民间理解为家中祭祀之所,也是一个家庭的聚气所在地,敬奉的对象上到天地国家,下到先祖先师,即“天地国亲师”。人们往往将子孙后代在明堂中的祭祀表现,与孝道相关联。明堂的祭祀充分体现了子孙是讲孝道的问题。旧时,人们认为孝道与先人的阴庇,以及家庭和个人的福报紧密相连。
比如说,一个家庭明堂的卫生,是非常整洁,还是垃圾遍地,就关系到对先人是否尊敬,是否讲孝道。如果明堂像“播米”一样,家禽粪便成堆,各种物件随意堆放,一个月甚至半年都不打扫一次。这种明堂不仅不能“聚气”,反而臭气熏天。
旧时,民间往往把家中明堂乱七八糟,不清洁,上升到是对先祖的不敬的高度,而不仅仅是家庭的邋遢的问题。这样的家庭必然显得萎靡不振,事业上难有成就,家庭衰落的迹象。好的家风带来好的家庭气象,如果一家人连打扫家里的精气神都没有,哪能发家致富?
又比如说,一家人在祭祀祖先时,时间很凌乱,该祭祀的日子不祭祀,不该祭祀的日子倒去祭祀,不符合古代的礼制。还有,祭祀的贡品很乱,不按规矩置办,一些不能用来祭祀的物品,却用来祭祀;贡品的摆放也不合理,胡乱摆放,这也是乱了礼制。再就是祭祀时,人员杂乱,说话大声喧哗,没有章法可言。如此等等。人们认为,这种祭祀的乱象,不利于明堂“聚气”,会消减福运,让家里越来越穷。
中国传统祭祀
旧时,祭祀祖先时,其实并不是说贡品越丰富越好,越全越好,一般根据家庭量力而行即可,不可过度奢侈。如果太铺张浪费,也是明堂中礼制的“杂乱”,与旧时勤俭持家的理念不符。明堂祭祀讲究符合礼制、简朴大方、至诚庄重,这就是恪守孝道。
5、结束语“明堂如播米,子孙穷到底”,既是风水顺口溜,又是俗语,这两种民间传统文化的特点,均善于运用形象的比喻和极度夸张的手法,来强调某些的重要性,让人不可不慎,也让人要怀有敬畏之心。这句话的用法也不例外,就是要强调明堂的重要性。
至于,子孙会不会穷到底,旧时,一般没有人跟这种带夸张性的顺口溜和民间俗语去较真,也很少有人去抠字眼,辨真假,只当是一种民间的说法而已。人们该干啥还得干啥,富裕的生活,幸福的靠双手勤劳得来。
我读“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原著的时候,对华兰的遭遇感到极为的不平,
这样一个秀外慧中的儿媳妇,怎么就碰上了这样一个胡搅蛮缠的恶婆婆?
这个婆母算计儿媳妇的嫁妆,给儿子房里塞人,给儿媳妇给各种添乱各种为难,还拿小孙子出气。。。。种种下作的事是都样样做得来,
明兰微转视线去看华兰,却见她低着头,目光中隐隐愤恨,明兰心中难过,坐到华兰床头,轻轻抚着她干瘦的手背,忽然滚烫一下,只见手背上湿润一滴。
明兰一阵酸楚苦涩,紧紧握住她的手。
如兰神经大条,比旁人反应慢一拍,好容易才看出华兰身上不妥,一经发现,她就立刻发作,一下站起来,对着袁夫人大声道:“我姐姐怎么这般瘦,是不是生病了?”
此言一出,屋子立刻一片安静,有时候蛮的就是怕横的;如兰瞪着眼睛,直直地看着袁氏婆媳,袁夫人立刻脸色一沉:“亲家姑奶奶怎么说话呢?妇人家怀孩子,自有个好歹的!等你自己生了孩子就知道了!”
这话用来堵一般年轻媳妇是管用的,可惜如兰不是,她可是半夜爬山石去幽会的当代崔莺莺,果然,她上前几步,愈加大声道:“不用等了,我来问你好了!你是不是又往我姐姐房里塞一大堆妾室通房了?”——这是华兰头次流产时袁夫人的杰作。
“你胡扯什么?!”袁夫人面色涨红,手上的茶碗不住叮咚,周围已是嗤笑四起了。
“那就是你又逼着我姐姐挺着大肚子给你站规矩!”如兰的手指几乎指到袁夫人鼻尖—这是华兰怀庄姐儿时袁夫人的创意。
“放肆!你也太欺人了!”袁夫人浑身颤抖,女眷们嘲讽的目光愈加露骨。
“不然就是你硬叫我姐姐怀着身子替你管家?”袁夫人又不是盛紘,如兰丝毫不惧——这招是华兰怀实哥儿时才出的新招。
“你你你……”袁夫人头一次遇上这么个心直口快的泼辣女子,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明兰心里暗叫痛快。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袁夫人之所以会这样,皆因“偏心”两个字,
袁夫人非常偏心眼,她对大儿子是非同一般的好,种种好处都塞给他;对小儿子简直不是亲生的那样,不停地算计不停地索取,就是不愿意为二儿子多付出,还要二儿子掏心掏肺地报答她,
“不单全哥儿,华兰的实哥儿也好看,我上回去瞧,已经会笑了,哟哟,笑起来那个甜哟,活脱脱华丫头小时候的模样!”王氏满心欢心的叹道,“这下可好了,华兰也能挺起腰杆了,免得她老要看婆婆脸色!”
盛紘其实很是疼爱这个长女,家里这许多孩子,只有华兰小时候是他实实在在抱过睡哄着吃的,作为一个不应该道人是非的官老爷,盛紘也忍不住道:“忠勤老伯爷人倒是不错,只是亲家母……如今也好多了罢。”
王氏冷哼道:“哼,若不是我上门去说,她连满月酒都想只摆两桌酒算了,都是自己儿子,一个开了五十桌筵席,一个却这般,也不怕人笑话她心长偏了!女婿一味愚孝,只可怜了华丫头,也不知被算计去多少陪嫁,这回老爷和柏哥儿升了官,她才消停些;哼,也不想想当日他家门庭冷落,华兰肯嫁过去便是他家祖宗积德了!”
盛紘沉吟片刻,道:“那日我与老伯爷略提了提,他会约束亲家母的。”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袁夫人之所以会偏心大儿子,原因主要有两点:
一:她认为自己日后依靠的主要是能继承爵位的大儿子,
二:大儿子娶了自己亲表姐的女儿,亲上加亲,
大约一个月后,华兰从京城寄回第一封家信,盛老太太眼睛花看不清,王氏不识字,里面又有些内宅的私密话不好让男孩子和仆妇知道,最后还是如兰和明兰一起合作,磕磕巴巴的把信读完。
这是封平安信,大约是说婚后生活很幸福,袁文绍对她也颇为体贴,只是屋里原有的两个通房都是从小服侍的丫头,让华兰心里很不舒服,不过自从成亲后袁文绍再也没理会过她们。她的公公忠勤府的老伯爷倒是很喜欢这个活泼讨喜的新儿媳妇,不过婆婆就淡淡的,只宠着大儿媳妇。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大儿媳妇是伯爷夫人亲表姐的女儿,难怪插不进手,不过因为袁文绍在外头颇为出息,在那个低调的伯府里算是得脸的,府里上下婆子管事也不敢小瞧了华兰,日子过的还算不错。
明兰一边读,一边觉得不错,公公到底是伯府真正的掌权人,有他喜欢自是好事,一般来说,公公喜欢儿媳妇只要不喜欢到天香楼去,都是好事!
王氏全都听完了,才长长地出了口气,她知道华兰素来挑剔,有三分好她也只夸一分妙,如今这般说,估计是婚后日子挺滋润的。
“父母倚仗大儿子也是常事,看重长媳更是平常,叫大丫头不要往心里去,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要孝顺公婆,服侍夫婿……”盛老太太忍不住唠叨。
王氏叹气道:“我自知道是这个理,可华儿自小就是家里的头一份,从未叫人盖过去,如今……哎,待到以后分了家就好了,反正伯府归大房的,华儿两口子自己过日子也不错,况女婿也是个能干的。”
若是平常,盛老太太当然会说两句‘父母在不分家’之类的大道理,可她到底心疼自小养过的华兰,一颗心便顺了过去,道:“在长辈跟前学些规矩也好,以后自己分了家单过,便都有章程了,倒是早些有喜信才是要紧……”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其实袁家二公子,也就是袁文绍很有出息,也很孝顺父母,袁夫人根本没必要如此,
问题是袁夫人生性急功近利,她只相信眼前的利益,鼠目寸光,愚蠢贪婪,
是以,她是一再算计二儿子的财产,例如说华兰的嫁妆,
大约嫁妆是一个永恒的话题,牵涉的总是婆婆媳妇小姑,相比盛家的温馨美好,袁家就很难看了。
忠勤伯府正屋明堂,四面门窗紧紧关闭着,地上散碎了细细的瓷片,茶水泄了一地,屋内弥漫着一抹淡淡的茶香,打翻的熏炉散出来幽幽的檀香,混合成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袁老爷子铁青着一张脸,指着自己站在下首的袁夫人抖个不停:“你你,你,亏你想的出?!居然想着拿儿媳妇的嫁妆去贴补缨儿!你昏了头了!”
袁夫人看了眼一旁的袁文绍,脸皮扯不下来,倔声道:“她嫁进来便是我家的人了!什么嫁妆不嫁妆的,什么都姓了袁了!婆婆说要,她就该老实地送上来,居然还有脸向男人告状?!什么家教?!”
啪的一声,袁伯爷一掌拍在方头案上,震得众人心头一跳,他抖着胡须大吼道:“你给我住嘴!你还有脸说儿媳妇,这几十年来别说你的嫁妆,便是我袁家的银钱你拿了多少去贴补你娘家和章家,你怎不想想都是姓袁的?!”
袁夫人被梗住了,看丈夫眼色凌厉,当着儿子的面就抖了自己的底,显是真生气了,她只得抽条帕子出来,捂着脸作哭泣状:“我这为的还不是缨儿嘛!寿山伯府有那么多房兄弟,缨儿若没有一份厚厚的嫁妆,回头妯娌们冷眼瞧不起可怎办?!老爷别光心疼儿媳妇,也想想自己闺女吧,咱们可就这么一个闺女呀!”
袁夫人一开始只是假哭,但想起自己女儿,忍不住真哭了起来,越说越伤心,随即恨声骂道:“这个,我这就去撕了她的嘴!叫她撺掇我儿子来忤逆!做儿媳妇的不听婆婆的话,还想造反了啊!”她一转身,就冲着一旁的袁文绍去了,捏着拳头就去捶打他,一边打一边哭骂,“…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辛苦拉扯你大了,却有了媳妇忘了娘!我不过要点嫁妆给你妹子,你却来告你爹爹!你个孽障,还不如打死了你算了!”
袁文绍不敢推搡母亲,只能躲闪,没头没脑的挨了几下,袁伯爷怒火攻心,他可不是盛紘那样文绉绉的读书人,两大步走上前,一把扯开撒泼的老妻,伸手就是一下。
啪!
袁夫人脸上重重的挨了一下,她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看着老夫:“你你,你居然当着儿子的面……我不活了!”
她一边哭喊着,一边就要扑上去,袁伯爷用力一拽,把袁夫人一把掼倒在地上,冷冷道:“你可还记得老太君过世时说的话?”
袁文绍听得糊涂,但袁夫人却陡然安静了,神色中现出惊惧来。
袁伯爷神色冷然,缓缓道:“母亲曾当着大姐和你我的面说过,你为人愚蠢贪婪,见小利而忘大义,难堪嗣妇,奈何已有儿女。母亲临过世前,叫我写下休书,她自己亲在后头写了话,言道,袁氏能起复爵位着实不易,实乃缴天之幸,再不可有任何纰漏,若你朽木难雕,累及家门,就不必顾忌你为二老守三年孝,尽可将你休出门去!那休书如今可还锁在祠堂祭桌上!”
袁文绍大吃一惊,他从未听说此事,袁夫人这会儿不哭了,抖的宛如筛糠一般,袁伯爷眼中浮起一抹嫌恶,骂道:“你瞧瞧你自己这副样子,可当的起袁家主母?!自从娶了两个儿媳妇,我为了顾及你做婆婆的面子,忍你许久,你却得寸进尺!”
袁夫人吓的面无人色,袁文绍慢慢把老娘扶了起来,挨着一旁的方椅坐下,其实他心里知道,这休书应是震慑为主,真休了妻忠勤伯府面子上也不好看。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经不住袁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折腾,袁文绍算是慢慢明白了,既然母亲如此偏心,那么自己就该为自己妻儿多想想了,
屋里静默一片,只听见袁夫人细细的抽泣声,还有袁老伯爷气呼呼的喘气声,这时厅堂的门嘭的一声被撞开了,只见袁文缨满面泪水地冲了进来,见屋里一室狼藉,父亲恼怒地浑身发抖,母亲捂着脸颊失魂落魄,她顿时一阵清泪,噗通一声跪下了,给父亲和母亲各磕了一个头,袁文绍瞧着不对,一个箭步到门边关上门。
袁文缨玉面挂泪,哽咽道:“大嫂子都与女儿说了,这都是女儿不孝,叫父亲母亲为女儿争执了!”
袁伯爷素来疼爱女儿,见女儿如此,只默默坐下,冷哼了一声:“她倒传话的快!旁的本事没有,就一张嘴皮子惯会道人长短!”
袁夫人一听丈夫对自己外甥女有不悦之意,连忙扑了过去,搂着女儿哭道:“我可怜的缨儿,你爹爹兄长好狠的心哟!”
袁文绍脸上现出不虞之色,忍不住道:“母亲!若是旁的也就罢了,您开口就要华兰的陪嫁庄子,那在京郊足有十几顷良田,况且如今盛家就在近旁,这田地若有变动,当他们不知道么?!你你,你叫儿子以后如何在岳家抬得起头来,你叫华兰以后如何回娘家!”
说起这个,袁伯爷又恼怒起来,指着袁夫人大骂道:“正是这个理!这些年来,你当我不知道你明里暗里算计了二儿媳妇多少家私?!亲家那是厚道和气,才不与我们来计较!且不说嫁妆本是媳妇的私产,便是夫家急着周转些,也不好太过了!你倒好,就差明抢了!你还要脸不要?!”
袁伯爷越说越气,忽想起一事,大声喝道,“前日三房的两位弟弟来寻我诉苦,说连着寻了几门亲事都叫黄了。就是你,败坏了我们袁家的脸面,外头都说袁家婆婆刻薄,惯会强占儿媳嫁妆,谁还敢嫁来我家!你还有脸在族里摆大嫂架子,我都替你臊死了!”
想起几个老弟弟,袁伯爷面上涌起愧疚之色,袁家门第不上不下,要寻几门登对的婚事不容易,想到为着自己老妻糊涂而连累族人,他更是心头冒火,又发狠的骂了几句。
袁夫人一脸委屈,寿山伯夫人自来瞧不上自己这弟媳妇,偏这样,她反想在她面前争个体面。
袁文缨心明眼亮,知道症结出在哪里,便跪在袁夫人面前,哀声劝道:“我知道娘是为了女儿好,可是娘……您想想,姑姑就是袁家出去的姑娘,我们家底如何她还会不清楚么?姑姑素来疼爱女儿,便是女儿没带一文钱过去,难道姑姑会委屈了女儿不成?!若女儿带着二嫂的田庄或田庄折成的银子嫁过去,反叫姑姑鄙夷了呀!……二嫂子自进门后,直拿女儿当亲妹子疼爱,什么好吃的好穿戴的不是先紧着我,母亲这般行事,反伤了二嫂的心,岂不叫我们姑嫂难处了?!”
袁夫人见人人都向着二儿媳妇,如同口含黄连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
袁文绍心里宽了些,总算这妹子还是明白人,袁伯爷欣慰的瞧着女儿,长长叹了一口气,想起儿子刚才说晚间还有事要出去,连忙给儿子打了个眼色,袁文绍看见,缓缓的贴着门沿出去了,却不往大门处去,而是直奔西侧小院华兰处。
一脚跨进屋里,只见华兰一身半旧的翠底小碎花镶绒边锦棉对襟褙子,袁文绍心里一阵内疚,想起华兰刚嫁过来时满箱子的簇新衣裳,如今却……华兰坐在炕边,支着肘子靠在炕几上,见丈夫来了,神色淡然:“事儿完了?”
袁文绍点点头。
华兰凄然一笑:“回回都这样,此次都如此,好好一个家非要闹腾;我真想问问母亲,我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好,她定要寻我的不是?若母亲真容不下我,早早写封休书与我,我自会下堂求去,何必叫我这么零碎受罪!”说着泪水便顺着面颊淌了出来。
袁文绍上前一把搂住妻子,软声安慰道:“你浑说什么,我们是要白头偕老的,便是你想走我也不放人的!”
华兰哭的泪水连连:“不是我不孝,我只想问一句,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呀?我陪嫁过来的银子早没了,衣箱里的好料子好物件也都叫母亲见天儿寻刮了去,如今她竟念想起那庄子来了,母亲,母亲……到底想怎样?!家里又不是过不下去了?!”
华兰泪如泉涌,嘤嘤哭倒在丈夫怀里,袁文绍心里也异常愤恨,其实他很清楚自己母亲的心思,不过是瞧着华兰娘家得力,她既得公爹喜欢,又受丈夫宠爱,相形之下,自己这个婆婆反倒被压了一头。
袁文绍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软言安慰,华兰忽然从丈夫的怀里直起身子,神色坚毅,大声道:“绍郎,若只有我一个,跟着你便是吃糠咽菜,也绝不喊半句苦!可是…可是…”她哭了起来,“我只可怜几个孩儿!他们…他们可还小呀!”
袁文绍看着妻子哭的死去活来,心里也如刀割一般,华兰哭诉着:“将来这爵位是大哥的,瞧着母亲这架势,家产咱们怕也分不到什么了;那几个孩儿们可怎办?!上回我娘来已起了疑心,我哄她说孕妇穿旧衣裳舒坦,可庄姐儿身上的衣裳却骗不了人,回头我娘就送了两匹大红织锦来!外祖母送东西给外孙女还好说,若再有些旁的,岂不是打袁家的脸?!”
袁文绍陡然生出些警惕来,下颚一收,目光中射出几道冷光,道:“…你以后也不要事事顺着母亲了,若母亲再有什么索求,你便来告诉我!还有……”他顿了顿,狠狠道,“你若身上爽利,明儿把秋娘那四个丫头卖了!”
华兰大吃一惊,颤声道:“那…那可是母亲送你的通房,可不好……”
袁文绍眼神中隐含怒气:“母亲不是说家计艰难么,还说给妹子办婚事手头紧;平白养着那几个做甚?回头你就卖了她们,还能省下些丫鬟婆子,把卖了银钱都送去给母亲!看她再说没钱?!”
华兰心里大喜,却不敢露出表情,只嗫嚅道:“这,这成么?”
“有什么不成的?!我早瞧着那些妖妖娆娆的玩意不省心了!”袁文绍是行伍出身,说话素来利落,一拍板便决定了。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袁老伯爷说袁夫人喜欢把袁家的财产拿去贴补娘家,
你给我住嘴!你还有脸说儿媳妇,这几十年来别说你的嫁妆,便是我袁家的银钱你拿了多少去贴补你娘家和章家,你怎不想想都是姓袁的?!
事实上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连他自己也想不到袁夫人的“贴补”已经到了十分严重的地步,
在后面,幸亏得到新纳的贵妾张姨娘(华兰帮忙纳进门给公爹袁老伯爷的,目的是给袁夫人添堵)的提醒,他才知道,袁夫人几乎把半座袁府都掏空了给自己娘家,
“那个……”明兰想起一事,十分好奇,便试探着,“如何了?”
当初出的馊主意,现在也不知如何了,明兰只在刚才进来时粗粗看了两眼,新姨娘生的端庄秀丽,虽韶华已过,但难掩和煦温柔,她话不多,言谈间甚是守礼,很本分的跟在袁夫人身后,却也不见过分的卑躬屈膝。
华兰瞥了她一眼,知道她心里所想,当即得意道:“计已售出。”
寿山伯夫人并不想弄个真的很风骚很爱娇的小妖精来弄的家宅不宁,是以她寻来的这位张姨娘虽不够年轻漂亮,却明理贤惠,从不提无礼的要求不说,言谈举止也能上台面,还温存小意,体贴万端,待上下俱是和善仁慈,忠勤伯爷那干涸已久的心灵,刹那间宛如受到尼亚加拉大瀑布般的滋润。
张姨娘是良家所出,又是寿山伯夫人亲自聘来,袁伯爷点头答应的,正是典型的贵妾;袁夫人阻止不了她进门,便想着过后慢慢折腾她。不过张氏的言行偏偏寻不出什么错处来,待正房夫人始终恭敬有加,便是被无故掌嘴罚跪,她也一概受了,然后晚上顶着一脸一身的伤痕去给袁老伯爷看。
至于处罚原因,袁夫人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来来去去只有一句‘不恭敬,惹怒了我’,拿不出明白靠谱的说法,袁伯爷怫然大怒,直指她‘善妒’,七出之一,罪责定性比欺负儿媳妇严重的多了。
最要命的是,张氏和老伯爷现在几乎夜夜睡一个被窝,哪怕袁夫人学容嬷嬷祭出神针绝活,老伯爷晚上也能发现伤痕。
在祠堂反省了两夜后,袁夫人忍着气恼,不敢再过分为难张氏。
柿子捡软的捏,她又以袁家子孙渐多,屋舍不够住,要在伯府后园扩建院落,向华兰提出‘周转’些银子。
张氏何其乖觉,她深知要在伯府立足,必然需要靠山,光是老伯爷的宠爱是不够的,何况进门前,她早已得了寿山伯夫人的授意——制止袁夫人的肆意胡闹,免得把袁家弄散了。
之前每每发生这种事情,老伯爷虽觉着不对,但经不住袁夫人哭诉名目繁多的用钱之处,百倍夸大持家艰难,一顿胡搅蛮缠,老伯爷一头痛,也就过去了。
华兰纵算觉着不对,也不敢老是去告状,‘非议长辈’也是不孝。
不过,张氏就聪明多了,她只提出一个疑问:忠勤伯府少有灰色收入,田庄,铺子,还有俸禄,几笔进出项目都是明明白白的,袁家又素来节俭,从不大肆操办,怎么说这些年来,也该有些盈余才对,怎么一要动土,就不够银子了。
这就好比一户人家,年收入为十万,一年正常花销为五万,如果在几年里,没有大型庆典(例如元妃省亲盖别院),没有重症病人(华兰病弱和袁文绍走关系都属于自理项目),没有顿顿翅参鲍肚人人绫罗绸缎;总而言之,在没有大笔支出之下,那么无论怎么花销,都不应该有亏空才对,不但不应有亏空,还应有积蓄吧。
“妾身进门不久,不敢妄言,可今日夫人说的厉害,似是二奶奶不拿出银子来,咱家就揭不开锅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
老伯爷也是苦过的,他心头一惊,加上枕头风一吹,第二日就要求查点伯府账目。
袁夫人吓的半死,先是撒泼哭闹了半天,拒不交账,这样一来反倒叫人起了疑心,最后老伯爷亮出了家规,逼着拿出了账本,一查之下,竟然发现袁夫人每年都从账上提走不少银钱,一开始只说是拿去接济娘家了,后一逼问,才知是被娘家兄嫂忽悠去‘做生意’了,当然,‘生意’都失败了。
袁伯爷险些气的吐血,袁家多年勤俭,辛苦攒下的积蓄,竟被亏空去近一半。
说实话,本来华兰只是想让公爹知道伯府的经济其实还宽裕,根本无需克扣儿媳私房,不过是袁夫人的刁难刻薄儿媳罢了。华兰原想着,这样查过账后,自己也能消停一段了。
“真没想到,我那婆婆居然这般胆大!”华兰也吃惊不已。
最终处罚是:袁夫人永远地失去了财政大权。以后袁府银钱出入和账目明细由两个儿媳共同掌控,若有分歧或决断不下,就去请张姨娘通传老伯爷,总之,袁夫人不得过问!
袁夫人当晚就披头散发的闹腾着要上吊,还拉着两个儿子为自己说情,类似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云云,老伯爷气的半边身子发麻:“你嫁来之前,袁府的家底也比现在厚,你究竟苦劳了些什么?!”
最后被闹急了,老伯爷要挟要开祠堂:“我也不要这张老脸了,把叔伯兄弟们都叫来,叫他们看看你配不配做这个宗妇!到时候,要休书还是送庵堂里去,都说了算!”
袁夫人这才有些害怕,她在宗族里的名声并不好,真要开了祠堂,那基本是死路一条。
“我说姐姐怎么气色这么好呢。”明兰明白了。
华兰觉得这几日气儿都顺了,走起路来也抬头挺胸,虎虎生风:“这回,连我那大伯子都不帮着我那婆婆了!”她笑得得意之极,一派阳光灿烂。
“那也是自然的。”明兰不奇怪,说到底,袁夫人败的算是袁家大爷的家产。
“这几日那两口子正闹别扭呢。”华兰指指东边,意指袁家大房,“大哥怪她帮着婆婆瞒下了所有事情,还说,若不是这会儿查出来,怕是将来他袭位时,袁家已是个空壳子了!”
袁家兄弟俩虽一个能干,一个平庸,但感情倒是不错,尤其是袁文绍几次向兄长表明愿少分家产,将来靠自己本事立业。
“你说,我要不要叫张姨娘送两个丫头过去。”华兰细细的牙齿轻咬着红唇,一脸坏坏的笑,“叫那边也热闹热闹……”
“别别别,千万别!”明兰连忙打住华兰的烂计策,“你大嫂那房现在这样很好。”就让兄弟两房的妾室通房数目维持这样悬殊的比例。
“是么?”
华兰满脸怀疑,她这会儿正兴奋,十年的憋屈气直想一朝出尽。
“你大嫂两口子吵架跟你有什么好处?大姐姐能多长两斤肉么?”明兰压低了声音,一脸狗头军师模样,“损人不利己是断然不可取的!损人,那就一定要有利于自己!”
华兰是聪明人,一点就透,奈何心头郁结。
明兰见她领口露出的肩颈,秃秃耸立的锁骨,端是可怜,她心中怜惜:“大姐姐眼光要放长远,你婆婆是不会消停的,她在别处吃了瘪,回头定要找你出气,你又不能顶回去。你如今身子不好,她若以此为借口,又要给姐夫纳妾呢?”
华兰缓缓的点头:“没错。若我婆婆以后再敢开口,就请张姨娘把事情捅到公爹面前去!两个儿子,两个儿媳,没有这般偏心法的!”她受了十年的委屈,如今总算拢住了丈夫的心,又有两个儿子傍身,怎么也有些底气了。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袁夫人的娘家是什么人,按原著中一句话讲:越发不成样子,老一辈的胡乱挥霍,卖田置妾,小一辈儿的不求上进,书也不好好读,就想着托关系钻营;
王氏放下剥了一半的橘子,双手合十的拜了拜,还念了句佛:“好好好,瞧着你们小夫妻这般,我就放心了;袁家这下也乐了吧,看你婆婆还老啰嗦你!”
华兰撇撇嘴,哼了一声:“公爹倒是真高兴,婆婆就会扫兴,不过刚有了个升迁消息,她就紧着叫文绍想子,给她娘家的子侄也谋份差事,叫公爹一口骂掉了!”
“是以你婆婆生了气,带着大儿媳妇回娘家去了?”王氏失笑。
“也不是。”华兰捂着嘴轻笑起来,“她娘家近来越发不成样子,老一辈的胡乱挥霍,卖田置妾,小一辈儿的不求上进,书也不好好读,就想着托关系钻营;公爹早厌烦了,这回她娘家侄子娶媳妇,公爹不愿去,她们只好自己去了。”
明兰剥好了一小碟胡桃,盛在小碟子里端着过去,王氏接过来递到华兰面前,笑道:“怪道你婆婆老也看你不顺眼,原来是犯了眼袖病呢!…别拿来了,你自己也吃。”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这样的娘家本应该早就该远离,袁夫人还一个劲地贴上去。。。为了她那所谓的娘家,袁夫人得罪了太多人,
原著的最后,袁夫人在袁家活成了小丑模样,动不动就能挨丈夫一耳光,
想了半天,二奶奶忽想到一事,吩咐翠蝉道:“对了,别忘了把那些皮子各送一份给太太和大嫂,要明着送,样子好看就成了。再送一份给张姨娘,别太显眼,东西要实在好用的。咦?今日太太怎么没半点声响了。”
虽说自从老侯爷夺了老妻的管家之权,又叫儿媳不必日日去请安后,婆媳俩的正面交流机会大大减少。但往日口外送东西来,婆母就跟嗅着气味的猎狗似的,明的暗的派人来打听内容,坐卧不宁地要过来查看,生怕儿媳独吞。
事实上,婆母原本哭喊着跳脚,要儿子把东西直接送来给自己,好让自己分配给各房儿媳,被老侯爷指着鼻子大骂一顿后,才打消了主意。
翠蝉抿嘴一笑,附到二奶奶耳边:“昨儿个夜里,太太又和张姨娘吵了一架,扭打中抓破了老爷的脸,被老爷反手打了一个嘴巴,太太现下正气倒在床上呢。”
二奶奶对这婆母毫无感情,闻言小声问道:“这回,会躺几日?”
翠蝉迟疑一下:“要不,我去打听打听那巴掌印有多重?”总得等印子消下去吧。
二奶奶轻轻戳着她的脑门,谑笑道:“当初房妈妈说你淘气,一点都没错。”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其实袁夫人不光在家里面像小丑,在整个京城都是出了名的小丑,
明兰慢慢走过去,拉着气鼓鼓的如兰坐下,一边温雅微笑道:“各位太太奶奶,莫怪我这姐姐说话无状,她最是心直口快的,心里有什么纳闷都藏不住的。”
明兰如今是钦封正二品诰命,在座妇人中数她位份最高,众女眷只有巴结,哪有质疑的,有几个还凑着笑道‘是呀是呀’;袁夫人气呼呼的背过身子。
明兰又浅笑道:“也怪不得我五姐姐胡乱猜测,奈何也太巧了,每每我大姐姐怀身子时,总有些故事要生出来。知道的会说‘真是巧了’,不知道的还当亲家伯母特特刻薄我大姐姐,偏心自己外甥女呢!不过咱们自己人是知道的,亲家伯母定然不会这样!”
废话!就算婆婆是无意之过,媳妇几次都在孕期出事后,也当主意当心了,哪有这么上赶着找事的。袁夫人气的胸膛一起一伏,心口几欲炸开,偏又说不出什么;周围女眷们,或冷漠,或嘲笑,种种目光射来,她更是要气晕过去了。
“亲家姑奶奶果然是伶牙俐齿,”袁夫人恨声讽刺道,“娶了你们盛家闺女的,可真福气!”
明兰笑眯眯道:“不敢当,我不过是照实说罢了。倘若晚辈有什么言语不妥的,请亲家伯母莫要怪罪,指明出来便是,晚辈下回一定改!”
王氏面色大善,暗暗吐了一口气,总算舒服了些,高声道:“亲家不必替我家操心了,我家这辈的闺女,不多不少,上个月刚好嫁完!如今老盛家就一个待字闺中的,就是我那只十几天大的大胖孙女,离出嫁且还早着呢。”
说完,屋内一阵哄然大笑,众女眷们见气氛缓和了,赶紧凑着趣的说笑起来。
袁夫人看看龇牙欲骂的如兰,再看看一脸温煦的明兰,一个是破落户,一个是笑面虎,知道今日绝讨不了好去,索性不再说了;因她心里生气,竟连午饭也不留了,只嚷着头痛身子不适,众女客见袁家出了逐客令,便都纷纷告退。
明兰冷眼旁观,见女客们有不少微露不满之意,还有几个索性出言讥讽,知道这袁夫人的人缘也不怎么样。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丈夫嫌弃,儿子怨怼,儿媳憎恨,亲戚不耻,朋友笑话.......
一个女人活到这个份上,也是绝了!(基本上算得上是众叛亲离)
袁夫人这一生,只能用搞笑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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