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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上数学课是什么预兆 梦见上数学课听不懂

发布时间:2024-04-15 11:09:46作者:几分真心来源:互联网

梦见上数学课是什么预兆 梦见上数学课听不懂

本文目录一览:

中国人为何迷恋数字却学不好数学?

奥数在中国教育系统存在30多年后被叫停。当数学被捧为应试中的通关利器、人生进阶的敲门砖,当数学培训稳居各大校外辅导机构创收榜之首时,中国学生却仍然拿数学没辙。

——————

看到“华杯赛”(华罗庚金杯少年数学邀请赛)被叫停的消息,供职于北京外企的杨沛淇(化名)觉得难以置信。

抵制奥数(奥林匹克数学竞赛),是这个北京孩子童年记忆中不可磨灭的一笔:上培训班的时候,他偷偷溜出去看隔壁的管乐队排练;老师指挥学生记这个算那个,他躲在教室最后一排,往教材上画小人,装作奋笔疾书;随堂测验,他在空格里全部填写了“0”和“1”,老师怒不可遏地训斥“想补差甭来咱们奥校呀”,父母便再没能劝动他返回培训班,通过学奥数上重点中学的计划最终流产。

杨沛淇不明白,“减负”喊了这么久,自己都已近而立之年,怎么现在才对奥数动真格?

上海书展现场,奥数竞赛辅导书专柜。图/视觉中国

30多年来,中国人对奥数的批评与质疑从未停止,它仍由一项发轫于苏联的小众智力竞技活动,脱胎换骨为全动,在与商业资本、升学率联姻的过程中,又催生出更狂热、影响更为广泛的“数学崇拜”“数字迷信”。

吊诡的是,当数学被捧为应试中的通关利器、人生进阶的敲门砖,当数学培训稳居各大校外辅导机构创收榜之首,当海量数据以及对这些数据的细致分析被当作各种工作报告、会议发言的必备元素,中国学生却仍然拿数学没辙。

“计算能力世界第一”的光环背后,“枯燥”“难”“毁人生”是数学留给他们的第一印象;毕业许久之后,他们仍会经常梦见在高考考场上被数学难题困住,然后满身冷汗地惊醒;高等数学在高校最易挂科专业排名中,永远有一席之地;数据被用来佐证某种观点时,常与逻辑错误相伴相生。

2011年7月19日,参加阿姆斯特丹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学生。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奥林匹克科学竞赛,中国学生在这场“数学大战”中表现不俗。图/GETTY

“如果不给补课了,孩子如何应对高考?”

————————

1985年,中国首次派出选手赴芬兰参加第26届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IMO)。

中国第一所可考的奥数培训机构,即是借此东风诞生于北京的“数学奥林匹克学校”,该机构宣称“所有任课教师均通过了中国数学奥林匹克委员会的一级教练员考核”,但其实质更类似于集训队,主要是为了选拔人才参加国际大赛。

此后,随着中国队不断在IMO中独占鳌头,身披“为国争光”光环的奥数开始受到热捧,并成为评判学生智力、能力的重要标准;染指奥数培训业务的,也从当初的奥校、离退休数学教师,扩大到市场化校外辅导机构。

1998年后,就近入学取代“小升初”统一考试,中高考将竞赛奖项明确列入保送、加分条件,奥数顺势登堂入室,成为名校“掐尖”的工具。为了确保学生的“抢跑”优势,校外辅导机构也纷纷将奥数作为培优课程的主要内容,甚至亲自带队参加数学竞赛。

登峰造极的“提前教育”竞争中,“中小学生课业负担源头”的帽子,扣在了奥数头上。从1994年国家教委基础教育司提出停办奥校,到2018年年初教育部全面取消奥数等高考加分项目、叫停“华杯赛”,官方下发针对“奥数热”的整改文件中,不乏“斩草除根”“彻底”之类的严厉措辞。

被迫学奥数的中国学生,恐怕很少能感受到学习数学的快乐。图/视觉中国

但对于一些更高年级的孩子而言,去校外辅导机构补数学,并不是因为奢求“鲤鱼跳龙门”,而是因为无论中考、高考,最终决定他们命运的,都是数学上那十几分甚至几十分的差距。

“我现在担心的是,如果往后都不给补课了,孩子要如何应对高考?毕竟江苏高考数学一贯都难,而数学又不是孩子的强项。”四部门联合发文整治校外培训之后,南京家长唐女士(化名)在与同事聊天的过程中焦虑地抱怨了一句。

唐女士的女儿现读初三,正面临升学压力,但未雨绸缪的唐女士却想得更远:“有人劝我说,如果担心孩子前途,将来可以送她出国读大学,但我和孩子爸爸都是工薪阶层,留学开支那么大,不是我们能够负担的。除了高考,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2004年,江苏高考首次独立命题。此后十几年间,江苏高考数学卷的“难出天际”时常在公众间引发热议,因网传其参加命题的年份试题内容超纲、平均分奇低、不断挑战考生忍受底线,江苏高考数学试卷资深命题人、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校长葛军,甚至被网友封为“数学帝”“影响你高考的五个男人之一”,百般恶搞戏谑。

“数学帝”葛军。

撇去妖魔化色彩浓重的段子,江苏高考数学文理同卷,不设选择题,确实为考生的正常发挥增添了许多不确定因素。担任江苏高考数学阅卷组组长近20年的南京师范大学数学与计算机科学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涂荣豹曾向媒体透露,2012年江苏高考的数学零分卷达上万份,“孩子们基本在瞎做,甚至在卷上写诗”。

对此,扬州大学附属中学副校长、江苏省数学特级教师何继刚,一度公开呼吁适当降低高考数学卷难度,让学生喜欢上数学。但荆楚网很快针对这种论断发出了不同声音,称在中国大学教育尚未普及之前,通过设置门槛选拔人才,正是高考的作用,降低数学难度,势必会削弱其选拔功能。

更加戏剧性的是,英国教育部2016年7月宣布,根据该部即将推行的教改计划,将在全英8000所小学推广采用中国传统数学教学方法。这种被中国舆论批判为应试导向、重视机械重复而轻视创造力培养的教学方法,被看作提升英国学生数学能力的有效途径。而接受中国教师示范教学的48所英国小学,学生数学成绩得到显著提升,更增加了英国教育部的改革信心。

英国8000所小学采用中国传统数学教学方法。

“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学奥数,也不是每个人都必须拔尖。”

————————

撇开教育体制问题,“自从小学三年级以后数学就没好过”的说法其实是符合客观规律的。

科学竞技真人秀节目《最强大脑》十二强选手、清华大学生命科学学院毕业生杨易认为,在较低的学历阶段,大多数人对数学的理解是远远超过满分线的,所谓高下之差,取决于学习和解题方法,不是真实水平的反映;随着难度增加,满分线会超过大多数人的上限,这个时候拉开的差距,就是能力和思维方式上的差距。

因此,目前在新东方从事小学数学教育的杨易,十分主张把握“10岁前”这个个人数学能力、思维方式成型的黄金期,培养孩子对数学的“全局观”。他认为,如果一个孩子对数学没有一个全面充分的认识,而只将其定位为解决实际问题的工具,那么他在发展高级数学思维,比如数形结合和空间想象的阶段,就会遇到障碍。

在杨易看来,奥数正是培养“数学全局观”的一种不坏的途径。“奥数虽然难,但它更接近于纯粹数学,更适宜启发学生的数学思维,向其展示数学广阔的外延和真正内涵,而不是局限于运算和解题。”他坦言,如果断定高强度的训练就是扼杀孩子的天性,这多少显得有失偏颇。与其“叫停”奥数,不如去整治那些对数学教育缺乏了解,却进入市场分食蛋糕的无资质从业者,保证奥数教育的正规性。

杨易认为,奥数是培养“数学全局观”的一种不坏的途径。图/视觉中国

涂荣豹则更直截了当地指出,只有逻辑数理能力是强项,同时具有兴趣的人,才适合学奥数,这在学生的总人数中,可能占比不到1%。过去高校自主招生、保送看重竞赛,也是旨在挑选出适宜的人才从事科学研究工作,在社会的多元人才谱系中,这些“数学尖子”只是少数。

“但这些少数,被逐利的辅导机构和渴望优质生源的名校刻意放大了,甚至形成一种误解,认为人人都适宜学奥数,人人都必须学奥数,并想当然地把学奥数和上名校、成才串联在一起,之后产生的一系列乱局,又自然而然地全部归结到奥数头上。”提及舆论对奥数的口诛笔伐,涂荣豹觉得解决问题的逻辑出了问题。

在涂荣豹看来,“数学教育”和“高考数学”分别履行着它们各自的功能,不宜混同。对于何继刚和荆楚网的观点交锋,他站了后者。“教育的任务,是引导每一个孩子掌握一门学科中最核心的知识,把他们培养成达到社会基本要求的合格人才,不让任何人掉队,这正是我理解中‘公平’的含义,所以不应以‘难’为重。但既然高考是选拔性考试,必须拉开差距、分出高下,如果让所有人都拿高分,是不是意味着真正的人才会被埋没呢?这是不是一种变相的不公平呢?”

“江苏高考数学卷太难”的观点,最终被涂荣豹归结为“两高”的产物,一是江苏数学教育水平确实高,二是民众对子女、对教育工作者的职能,存在着不切实际的过高期望,觉得每一个孩子,都应该去达到最高标准,每一个教育工作者,都有能力和义务把他们的孩子打造得“百里挑一”,却不愿意承认每个人在资质、能力、兴趣上的天生差异,也逃避了自己在孩子成长、教育过程中应尽的义务。

真正的“数学尖子”只是少数。

“老老实实做题,你就能考得不错。”

————————

上世纪80年代,美国科学基金委员会一位专家曾写信给中科院院士、数学家吴文俊,请求他以计算机证明著名的“五点共圆”问题(任意一个星形,五个三角形,外接圆交于五点,求证五点共圆)。在工作站运行了20个小时后,因为信息量过大,机器溢出,证明失败。

“放在当下,‘五点共圆’是一道典型的偏难怪题,但它是一个非常经典的数学问题,就像四色猜想一样,在不同的时代,会有不同的解法,非常有利于培养数学思维。在我的理解中,数学的实质,正是利用纯粹的逻辑自洽体系证明一个原理,而非算出具体的数字,或操练某种技巧。与之相比,大学课堂上教授的高等数学,则是两码事了。”提及本科阶段与数学的爱恨纠葛,杨沛淇发出了一声感叹。

贯穿数学教育始终的“功用”与“思维”之争,在他身上爆发得格外激烈。

2003年“”期间,13岁的杨沛淇在学校图书馆闭架阅览室的故纸堆里初次见到《数理化自学丛书》,顿觉眼前一亮。

以这套当年被返城知识青年用作备战高考的小册子作为指引,初二结束时,杨沛淇刷完了中学阶段需要掌握的全部数学知识。尽管从小学开始,他就被定义为“偏文科”,但《数理化自学丛书》演绎理论的方式,却走了“大家小书”的路子,深入浅出,按他的描述,“是一帮懂数学的人弄出来的”。

一名正在复习的男考生满头白发。图/视觉中国

5年之后的北京大学自主招生考试中,面对满纸“变态”的数学试题,杨沛淇在试卷上写下解题的关键步骤、要点、原理,并指出获得正确答案必需的那些自己尚未掌握的公式。成绩公布,杨沛淇“爆冷”名列前茅,北大招办主任特别提到了那张独具一格的数学答卷,评价是“学生具有数学思维和管理头脑”。

杨沛淇深受鼓舞。怀抱“经世济民”的理想,他报读了国际关系学院下属国际政治经济专业,但这个决定,却令他差点没能再在本科学习期间领略到高屋建瓴式的“数学思维”。

在“了解一下再做做题就行了”的指导思想下,社科非经济类专业选修的高数C课程以照本宣科和死记硬背公式为主,相比于面向核心工科与经济专业开设的高数B,并没有讲透原理,相比于面向文科类专业开设的高数D,又太复杂,按照杨沛淇的描述,是“阉割公羊的时候,把前列腺和肾也一块儿切了”。

而此后选修的线性代数课留给他的印象,则是一位疑似被苏联专家调教出来的老先生,以浓重的山东德州口音机械重复着各种行列式:“令令令仪仪令令(0001100),开始进行变换,之后是令令仪仪仪(00111)……”

你觉得自己有“数学思维”吗?

杨沛淇开始对数学教学模式进行反思。他发现,在中国数学教育领域至今仍影响深远的苏联模式,固然有其僵化、呆板、机械重复、扼杀创造力的一面,但无论是吉米多维奇式的题海战术,还是建立在凯洛夫“五步教学法”基础上的“公式+模仿+练习”路径,都会为学习者提供严谨、扎实、密集的数学训练,对逻辑链完整性的要求也很高,而绝非高数课上的浅尝辄止。

也正是因为如此,数学教育为苏联工业建设的迅速推进作出了重要贡献,而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接受本科教育的中国科学工作者,也都拥有过硬的数学底子,并在今后的研究、工作中受益无穷。至于欧美式教学法中对实用技能的培养,日本式教学法中对原理的演绎,杨沛淇也没能在高数课上看到。

失望至极的杨沛淇,决定不再去上高数课,转而开启自己擅长的自学模式。尽管在没有讲解的情况下啃完同济大学版《高等数学》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他不久之后就发现,高数课拿到好成绩的诀窍,其实远没有数学思维那么复杂,所谓高数教学模式,更类似于以老师为中心的一个互动体系。

“不少老师上课都会讲一些东西,只要你去上课,上课认真听,老老实实做题,尤其是把老师讲过的题型理解、背住,你就能考得不错。不听话,总是要吃亏的。”

这是长期翘课的他,在收获两个严重拖低GPA的惨淡分数之后,总结出的教训。

杨沛淇发现,数学这门课,上课认真听,老老实实做题,就能考得不错。

中国的数学与太多欲望、焦虑纠缠在一起

————————

在教授培优班的时候,杨易习惯于只说数学历史和数学故事,让孩子们去感悟他们真正觉得有用的思维方法,甚至鼓励他们发现属于自己的数学规律,并以自己的名字命名。他也推荐低龄学生的家长用车牌上的数字给孩子出算术题,教他们看手机地图,而不是把他们关在教室里。

他心目中的数学,不是解决具体问题的工具,不是“知识改变命运”的抓手,也不与生活割裂。只是家长们还是习惯于向他咨询,报什么样的辅导班、买什么样的辅导书对学习数学最好,并暗示还是希望孩子更迅速、明显地提高分数。

转到哲学系后,杨沛淇取道科学哲学,与数学思维久别重逢。在阅读克莱因四卷本《古今数学思想》时,他感叹相比于工业革命后成为主流的功利性、应用性数学,早期数学理念还是更加高远,更加深刻。

只是如今,偶然想到以前的事,他会这样问自己:如果高中时就通过《古今数学思想》了解了数学的精神实质,是不是之后就不会这么憎恶数学?如果当时教过自己的,是丁石孙老校长、丘维声教授、胡作玄教授、李忠教授那样真正懂数学、爱数学的前辈们,今天的自己,是不是就从事着数量金融、大数据挖掘这样的工作?

然而,当中国式数学与太多欲望、焦虑纠缠在一起,现实与“如果”间的距离,便总显得那么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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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卢楠 排版 | 渣渣明

中国人为何迷恋数字却学不好数学?

奥数在中国教育系统存在30多年后被叫停。当数学被捧为应试中的通关利器、人生进阶的敲门砖,当数学培训稳居各大校外辅导机构创收榜之首时,中国学生却仍然拿数学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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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华杯赛”(华罗庚金杯少年数学邀请赛)被叫停的消息,供职于北京外企的杨沛淇(化名)觉得难以置信。

抵制奥数(奥林匹克数学竞赛),是这个北京孩子童年记忆中不可磨灭的一笔:上培训班的时候,他偷偷溜出去看隔壁的管乐队排练;老师指挥学生记这个算那个,他躲在教室最后一排,往教材上画小人,装作奋笔疾书;随堂测验,他在空格里全部填写了“0”和“1”,老师怒不可遏地训斥“想补差甭来咱们奥校呀”,父母便再没能劝动他返回培训班,通过学奥数上重点中学的计划最终流产。

杨沛淇不明白,“减负”喊了这么久,自己都已近而立之年,怎么现在才对奥数动真格?

上海书展现场,奥数竞赛辅导书专柜。图/视觉中国

30多年来,中国人对奥数的批评与质疑从未停止,它仍由一项发轫于苏联的小众智力竞技活动,脱胎换骨为全动,在与商业资本、升学率联姻的过程中,又催生出更狂热、影响更为广泛的“数学崇拜”“数字迷信”。

吊诡的是,当数学被捧为应试中的通关利器、人生进阶的敲门砖,当数学培训稳居各大校外辅导机构创收榜之首,当海量数据以及对这些数据的细致分析被当作各种工作报告、会议发言的必备元素,中国学生却仍然拿数学没辙。

“计算能力世界第一”的光环背后,“枯燥”“难”“毁人生”是数学留给他们的第一印象;毕业许久之后,他们仍会经常梦见在高考考场上被数学难题困住,然后满身冷汗地惊醒;高等数学在高校最易挂科专业排名中,永远有一席之地;数据被用来佐证某种观点时,常与逻辑错误相伴相生。

2011年7月19日,参加阿姆斯特丹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学生。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奥林匹克科学竞赛,中国学生在这场“数学大战”中表现不俗。图/GETTY

“如果不给补课了,孩子如何应对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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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中国首次派出选手赴芬兰参加第26届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IMO)。

中国第一所可考的奥数培训机构,即是借此东风诞生于北京的“数学奥林匹克学校”,该机构宣称“所有任课教师均通过了中国数学奥林匹克委员会的一级教练员考核”,但其实质更类似于集训队,主要是为了选拔人才参加国际大赛。

此后,随着中国队不断在IMO中独占鳌头,身披“为国争光”光环的奥数开始受到热捧,并成为评判学生智力、能力的重要标准;染指奥数培训业务的,也从当初的奥校、离退休数学教师,扩大到市场化校外辅导机构。

1998年后,就近入学取代“小升初”统一考试,中高考将竞赛奖项明确列入保送、加分条件,奥数顺势登堂入室,成为名校“掐尖”的工具。为了确保学生的“抢跑”优势,校外辅导机构也纷纷将奥数作为培优课程的主要内容,甚至亲自带队参加数学竞赛。

登峰造极的“提前教育”竞争中,“中小学生课业负担源头”的帽子,扣在了奥数头上。从1994年国家教委基础教育司提出停办奥校,到2018年年初教育部全面取消奥数等高考加分项目、叫停“华杯赛”,官方下发针对“奥数热”的整改文件中,不乏“斩草除根”“彻底”之类的严厉措辞。

被迫学奥数的中国学生,恐怕很少能感受到学习数学的快乐。图/视觉中国

但对于一些更高年级的孩子而言,去校外辅导机构补数学,并不是因为奢求“鲤鱼跳龙门”,而是因为无论中考、高考,最终决定他们命运的,都是数学上那十几分甚至几十分的差距。

“我现在担心的是,如果往后都不给补课了,孩子要如何应对高考?毕竟江苏高考数学一贯都难,而数学又不是孩子的强项。”四部门联合发文整治校外培训之后,南京家长唐女士(化名)在与同事聊天的过程中焦虑地抱怨了一句。

唐女士的女儿现读初三,正面临升学压力,但未雨绸缪的唐女士却想得更远:“有人劝我说,如果担心孩子前途,将来可以送她出国读大学,但我和孩子爸爸都是工薪阶层,留学开支那么大,不是我们能够负担的。除了高考,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2004年,江苏高考首次独立命题。此后十几年间,江苏高考数学卷的“难出天际”时常在公众间引发热议,因网传其参加命题的年份试题内容超纲、平均分奇低、不断挑战考生忍受底线,江苏高考数学试卷资深命题人、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校长葛军,甚至被网友封为“数学帝”“影响你高考的五个男人之一”,百般恶搞戏谑。

“数学帝”葛军。

撇去妖魔化色彩浓重的段子,江苏高考数学文理同卷,不设选择题,确实为考生的正常发挥增添了许多不确定因素。担任江苏高考数学阅卷组组长近20年的南京师范大学数学与计算机科学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涂荣豹曾向媒体透露,2012年江苏高考的数学零分卷达上万份,“孩子们基本在瞎做,甚至在卷上写诗”。

对此,扬州大学附属中学副校长、江苏省数学特级教师何继刚,一度公开呼吁适当降低高考数学卷难度,让学生喜欢上数学。但荆楚网很快针对这种论断发出了不同声音,称在中国大学教育尚未普及之前,通过设置门槛选拔人才,正是高考的作用,降低数学难度,势必会削弱其选拔功能。

更加戏剧性的是,英国教育部2016年7月宣布,根据该部即将推行的教改计划,将在全英8000所小学推广采用中国传统数学教学方法。这种被中国舆论批判为应试导向、重视机械重复而轻视创造力培养的教学方法,被看作提升英国学生数学能力的有效途径。而接受中国教师示范教学的48所英国小学,学生数学成绩得到显著提升,更增加了英国教育部的改革信心。

英国8000所小学采用中国传统数学教学方法。

“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学奥数,也不是每个人都必须拔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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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开教育体制问题,“自从小学三年级以后数学就没好过”的说法其实是符合客观规律的。

科学竞技真人秀节目《最强大脑》十二强选手、清华大学生命科学学院毕业生杨易认为,在较低的学历阶段,大多数人对数学的理解是远远超过满分线的,所谓高下之差,取决于学习和解题方法,不是真实水平的反映;随着难度增加,满分线会超过大多数人的上限,这个时候拉开的差距,就是能力和思维方式上的差距。

因此,目前在新东方从事小学数学教育的杨易,十分主张把握“10岁前”这个个人数学能力、思维方式成型的黄金期,培养孩子对数学的“全局观”。他认为,如果一个孩子对数学没有一个全面充分的认识,而只将其定位为解决实际问题的工具,那么他在发展高级数学思维,比如数形结合和空间想象的阶段,就会遇到障碍。

在杨易看来,奥数正是培养“数学全局观”的一种不坏的途径。“奥数虽然难,但它更接近于纯粹数学,更适宜启发学生的数学思维,向其展示数学广阔的外延和真正内涵,而不是局限于运算和解题。”他坦言,如果断定高强度的训练就是扼杀孩子的天性,这多少显得有失偏颇。与其“叫停”奥数,不如去整治那些对数学教育缺乏了解,却进入市场分食蛋糕的无资质从业者,保证奥数教育的正规性。

杨易认为,奥数是培养“数学全局观”的一种不坏的途径。图/视觉中国

涂荣豹则更直截了当地指出,只有逻辑数理能力是强项,同时具有兴趣的人,才适合学奥数,这在学生的总人数中,可能占比不到1%。过去高校自主招生、保送看重竞赛,也是旨在挑选出适宜的人才从事科学研究工作,在社会的多元人才谱系中,这些“数学尖子”只是少数。

“但这些少数,被逐利的辅导机构和渴望优质生源的名校刻意放大了,甚至形成一种误解,认为人人都适宜学奥数,人人都必须学奥数,并想当然地把学奥数和上名校、成才串联在一起,之后产生的一系列乱局,又自然而然地全部归结到奥数头上。”提及舆论对奥数的口诛笔伐,涂荣豹觉得解决问题的逻辑出了问题。

在涂荣豹看来,“数学教育”和“高考数学”分别履行着它们各自的功能,不宜混同。对于何继刚和荆楚网的观点交锋,他站了后者。“教育的任务,是引导每一个孩子掌握一门学科中最核心的知识,把他们培养成达到社会基本要求的合格人才,不让任何人掉队,这正是我理解中‘公平’的含义,所以不应以‘难’为重。但既然高考是选拔性考试,必须拉开差距、分出高下,如果让所有人都拿高分,是不是意味着真正的人才会被埋没呢?这是不是一种变相的不公平呢?”

“江苏高考数学卷太难”的观点,最终被涂荣豹归结为“两高”的产物,一是江苏数学教育水平确实高,二是民众对子女、对教育工作者的职能,存在着不切实际的过高期望,觉得每一个孩子,都应该去达到最高标准,每一个教育工作者,都有能力和义务把他们的孩子打造得“百里挑一”,却不愿意承认每个人在资质、能力、兴趣上的天生差异,也逃避了自己在孩子成长、教育过程中应尽的义务。

真正的“数学尖子”只是少数。

“老老实实做题,你就能考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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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80年代,美国科学基金委员会一位专家曾写信给中科院院士、数学家吴文俊,请求他以计算机证明著名的“五点共圆”问题(任意一个星形,五个三角形,外接圆交于五点,求证五点共圆)。在工作站运行了20个小时后,因为信息量过大,机器溢出,证明失败。

“放在当下,‘五点共圆’是一道典型的偏难怪题,但它是一个非常经典的数学问题,就像四色猜想一样,在不同的时代,会有不同的解法,非常有利于培养数学思维。在我的理解中,数学的实质,正是利用纯粹的逻辑自洽体系证明一个原理,而非算出具体的数字,或操练某种技巧。与之相比,大学课堂上教授的高等数学,则是两码事了。”提及本科阶段与数学的爱恨纠葛,杨沛淇发出了一声感叹。

贯穿数学教育始终的“功用”与“思维”之争,在他身上爆发得格外激烈。

2003年“”期间,13岁的杨沛淇在学校图书馆闭架阅览室的故纸堆里初次见到《数理化自学丛书》,顿觉眼前一亮。

以这套当年被返城知识青年用作备战高考的小册子作为指引,初二结束时,杨沛淇刷完了中学阶段需要掌握的全部数学知识。尽管从小学开始,他就被定义为“偏文科”,但《数理化自学丛书》演绎理论的方式,却走了“大家小书”的路子,深入浅出,按他的描述,“是一帮懂数学的人弄出来的”。

一名正在复习的男考生满头白发。图/视觉中国

5年之后的北京大学自主招生考试中,面对满纸“变态”的数学试题,杨沛淇在试卷上写下解题的关键步骤、要点、原理,并指出获得正确答案必需的那些自己尚未掌握的公式。成绩公布,杨沛淇“爆冷”名列前茅,北大招办主任特别提到了那张独具一格的数学答卷,评价是“学生具有数学思维和管理头脑”。

杨沛淇深受鼓舞。怀抱“经世济民”的理想,他报读了国际关系学院下属国际政治经济专业,但这个决定,却令他差点没能再在本科学习期间领略到高屋建瓴式的“数学思维”。

在“了解一下再做做题就行了”的指导思想下,社科非经济类专业选修的高数C课程以照本宣科和死记硬背公式为主,相比于面向核心工科与经济专业开设的高数B,并没有讲透原理,相比于面向文科类专业开设的高数D,又太复杂,按照杨沛淇的描述,是“阉割公羊的时候,把前列腺和肾也一块儿切了”。

而此后选修的线性代数课留给他的印象,则是一位疑似被苏联专家调教出来的老先生,以浓重的山东德州口音机械重复着各种行列式:“令令令仪仪令令(0001100),开始进行变换,之后是令令仪仪仪(00111)……”

你觉得自己有“数学思维”吗?

杨沛淇开始对数学教学模式进行反思。他发现,在中国数学教育领域至今仍影响深远的苏联模式,固然有其僵化、呆板、机械重复、扼杀创造力的一面,但无论是吉米多维奇式的题海战术,还是建立在凯洛夫“五步教学法”基础上的“公式+模仿+练习”路径,都会为学习者提供严谨、扎实、密集的数学训练,对逻辑链完整性的要求也很高,而绝非高数课上的浅尝辄止。

也正是因为如此,数学教育为苏联工业建设的迅速推进作出了重要贡献,而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接受本科教育的中国科学工作者,也都拥有过硬的数学底子,并在今后的研究、工作中受益无穷。至于欧美式教学法中对实用技能的培养,日本式教学法中对原理的演绎,杨沛淇也没能在高数课上看到。

失望至极的杨沛淇,决定不再去上高数课,转而开启自己擅长的自学模式。尽管在没有讲解的情况下啃完同济大学版《高等数学》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他不久之后就发现,高数课拿到好成绩的诀窍,其实远没有数学思维那么复杂,所谓高数教学模式,更类似于以老师为中心的一个互动体系。

“不少老师上课都会讲一些东西,只要你去上课,上课认真听,老老实实做题,尤其是把老师讲过的题型理解、背住,你就能考得不错。不听话,总是要吃亏的。”

这是长期翘课的他,在收获两个严重拖低GPA的惨淡分数之后,总结出的教训。

杨沛淇发现,数学这门课,上课认真听,老老实实做题,就能考得不错。

中国的数学与太多欲望、焦虑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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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授培优班的时候,杨易习惯于只说数学历史和数学故事,让孩子们去感悟他们真正觉得有用的思维方法,甚至鼓励他们发现属于自己的数学规律,并以自己的名字命名。他也推荐低龄学生的家长用车牌上的数字给孩子出算术题,教他们看手机地图,而不是把他们关在教室里。

他心目中的数学,不是解决具体问题的工具,不是“知识改变命运”的抓手,也不与生活割裂。只是家长们还是习惯于向他咨询,报什么样的辅导班、买什么样的辅导书对学习数学最好,并暗示还是希望孩子更迅速、明显地提高分数。

转到哲学系后,杨沛淇取道科学哲学,与数学思维久别重逢。在阅读克莱因四卷本《古今数学思想》时,他感叹相比于工业革命后成为主流的功利性、应用性数学,早期数学理念还是更加高远,更加深刻。

只是如今,偶然想到以前的事,他会这样问自己:如果高中时就通过《古今数学思想》了解了数学的精神实质,是不是之后就不会这么憎恶数学?如果当时教过自己的,是丁石孙老校长、丘维声教授、胡作玄教授、李忠教授那样真正懂数学、爱数学的前辈们,今天的自己,是不是就从事着数量金融、大数据挖掘这样的工作?

然而,当中国式数学与太多欲望、焦虑纠缠在一起,现实与“如果”间的距离,便总显得那么遥不可及。

欢 迎 分 享 文 章 到 朋 友 圈

作者 | 卢楠 排版 | 渣渣明

30岁还在梦到高考,要了命了……

文/编辑部全员

编辑/杜都督

又是一年高考时。

一批崭新的年轻人走出考场,准备拥抱多彩的人生;

但同时也有一批不再年轻的人,从来都没有走出过高考考场——

世界上有一种无法确诊的病,叫高考后遗症。

它的部分具体表现为,一个人无论多大岁数,依然逃不出关于高考的噩梦。

很不幸的是,编辑部的朋友们,也都高考过。

无论考得多好,都绕不开高考噩梦

在高考前,“噩梦”这个词是个象征,但在高考后它变成了某种实体。

北大毕业的花木蓝,一直是每次编辑部高考征集的主要故事来源。可连她都会做关于高考的噩梦。

高中三年,花木蓝都没考过全班第一,唯一一次拿第一就是高考。

估分时语文老师兼班主任问她选择题错几道,她说全对。出分以后,老师更是跑到电脑前愣了半天。

她考上了北大,甚至打破了老师教书史上的纪录,他们不是竞赛班,每次考试有200名“尖子生”都排在她前面。

发挥好,成绩好,如愿进入顶级学府,拥有无限光环——花木蓝反而陷入了漫长的自我怀疑,和自我否定里。

这种负面情绪投射在梦里,就是她常会梦见学校或者教育部门打电话,说那一年的卷子出了问题,需要集体重考;

或者是通知我说成绩算错了,北大录取通知书是一个误会。

然后她惴惴不安地醒来,需要缓好一会儿才能想起:自己研究生都毕业了,不仅研究生毕业了,甚至都工作好几年了……

后来她才知道,这叫“冒名顶替综合征”。她总觉得学历上的大跨越不是她应得的,一切不过是运气而已。

这种“考得好反而更焦虑”,很多人都有,比如毕业于东部某所985大学的桃子,她的高考噩梦堪称复杂。

在高考完的十多年里,每年6月,她都会重复一个先落榜、再被检举的噩梦。

她会先仔细地梦到自己的考场失误,比如数学倒数第二道大题没做对,英语听力全错,或者是语文作文没写完。

真实感受一遍紧张到脚趾抠紧、绝望到头脑发蒙的痛苦后,她在梦里又往往能考上自己的大学,莫名其妙地变成优质大学生。

她在梦中找寻录取原因,又会被人举报非法入学,或者被同学当众揭发低到离谱的高考成绩,又气愤、又害怕,以及不解为什么自己能考上。

每次一身冷汗地醒来,她往往需要缓上三五分钟才能恍然大悟——她早就考上了不错的大学,梦里离谱的低分也不是真的。

桃子说,把她困在高考梦里的,并不是高考本身:

“真正低的不是我的高考成绩,而是我应对风险的能力;揭发我的也不是梦里的同学,是隐约察觉到问题所在,但不自信能解决的自己。”

失败,失望,和侥幸

梦都是现实的表征。

小美的高考噩梦最特殊,那是一个眼神。

高中生活是她难得的快乐人生,不太因为学习焦虑,成绩还算不错,老师没太为难她,遇到了一些心地很好的朋友,生活是如梦一般的。

但既然是梦,就有醒的时候,那一天就是高考出成绩的那一天。

爸妈是失望的,朋友不知道如何安慰,似乎比她更不敢面对那失常的成绩。亲戚家的哥哥姐姐电话不断打过来,很理性地建议说“要不要复读看看”。

而最后、最沉重的回忆,总是会停在数学老师失望但冷漠的目光上。她看了小美一眼,叹了口气。

这个眼神很轻,但重重砸进了她的脑袋里,砸碎了很多高中快乐时光,成了她很长一段时间的噩梦记忆。

从大学到工作,一旦压力变大,晚上就会出现数学老师的这个眼神,配上一个经典场景:

在数学课上,小美突然被叫了起来,她根本不知道正确答案。

于是这个眼神像一片轻轻的树叶,沉沉地压住她。

有些人的噩梦来自于高中不愉快的生活回忆。

比如编辑部具有最丰富高考经验、高考两次的王动,来自一个高考大省。

很多很多年以前,在他的老家,不少学生是把高中当成四年制来读的,第一次高考用来练手,第二次才是表演真正技术的时候。

他不是那种四年制的学生,只想赶快脱离这场折磨,但还是因为考得太烂,最终还是进入了一所以复读“提分”著称的学校。

在这里,标准的起床时间是5:40,有人会起得更早一些;熄灯时间是晚上10:30,所有人都会睡得比这更晚。

高三年级有一半是复读生,应届生用来冲击红榜,复读生填充本科率。人海与题海是配套的,在标准教室里最多的时候坐着超过120名学生,在胸背与课桌之间,只留有一拳多一点的距离。

这些都不重要。毕竟王动进入这里的原因是,一年提升四五十分很容易。

后来王动确实提了四五十分,这场噩梦结束了,却是更多场噩梦的开始。

大学前两年,他反复做着一个梦:他的高考成绩无效,必须退学、复读、重新参加高考。

他坐在教室里,疑心有人要来把自己带走,又在某个时刻突然打个激灵,意识到那个是梦。

他常常会被这样的梦惊醒,就像是电视剧一样,区别是不会一惊一乍地坐起来。

高乐高则是编辑部唯一一个高考数学没及格的人。

所以她的噩梦不是高考,而只是高考数学。

她常常梦到自己因为做不出卷子上的题而痛哭,梦到数学老师用手指着她的脸,当着全班同学轻蔑地说:

“别看你现在成绩还不错,那只是因为你会背书,等以后看着吧,你最多也就上个一本。”

那并不是虚构的梦境,在17岁的课堂上,高乐高攥着卷子低着头,像在接受末日审判。

冲刺的三个月,上着晚自习,她会因为情绪崩溃把数学卷子用中性笔划得稀烂,然后趴在桌子上偷偷抹眼泪。

因为一位刻薄的老师,高乐高一直都保持着小心翼翼的状态,仿佛年级的排名榜里她是一个异类,因为数学不好就是不聪明。

直到最后,高考数学高乐高不出意外地没有及格。

但是数学老师的判断依旧无效。

因为高乐高依然考上了985,如愿学了自己喜欢的专业,大学过得很快乐。

虽然30岁的高乐高还是会梦到不愉快的17岁,但她已经会把每一次噩梦都当成一次提醒:

“我才不是愚笨的,迟钝的,永远飞不出书山的鸟。

我是一条灵活的鱼,我他妈压根就不用飞。”

高考很重要,但还有更多重要的事

当然,也有朋友从没有做过高考的噩梦。

李可可女士属于少见的“没考好,但是也没做过噩梦”的类型。

考得差是一方面,考砸了以后身边的人的反应更让人记忆深刻。

有人觉得可可值得更好的,没有更好的人生就完蛋了如何如何,但她的父母非常恐慌,并使用了一些非常糟糕的手段,阻止她复读。

当时不到18岁,自尊心受挫,复读未果,李可可觉得当时的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我当时的眼界确实只能看到高考,无法接受我的人生尚未开始,便迎来了一场惨败。”

但是高考过去了十多年,第一学历的重要性已经变得越来越低,可可拥有了很多更广阔的体验。

而那个悲伤的夏天已经结束了,虽然它确实属于人生的伤痛记忆,但已经过去了。

李可可说:“回想当年那个把高考当成人生尽头的小孩,只会觉得幼稚矫情得可爱。

我从来不做关于高考的梦,因为高考本身好像从来都只是一场考试,人生中能够证明自己的机会还有很多很多呢。”

INFP属性的凯斯倒是梦到过高考,但不是噩梦。

他很从容,梦到自己坐在考场里,边写卷子边胡思乱想:

这回上大学,我要选金融,再也不读什么破传播学了;

可再考一次、换个专业、再重新上大学、毕业找工作,那半辈子都过去了,这样不行……

接着在这种清醒的梦中,他会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然后醒来。

凯斯对自己这种梦境的解读是,不满现状,所以才会梦到自己在高考的考场上,梦到自己有了再选一次的机会,这是感性上的;

但他也知道,自己没法再选,所以你只好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睛,继续上班,继续生活,这是理性上的。

高考当然不是人生的尽头,只是人有无数个想回到当初、弥补遗憾的瞬间。

日剧《重启人生》里,女主为了救死于飞机失事的好朋友,一次又一次地重新活过,为了考上飞行员不懈努力。

这样的斗志和心态令人羡慕。前两次她活得浑浑噩噩,小目标只是重生为人而已,直到找到救朋友这个宏愿——毕竟,人就是活一个意义感。

如果重启一次,凯斯希望自己放弃传播、读金融,杜都督却希望自己别读经济读传播,而花木蓝,则希望在第一回合就尊重分配,去做危地马拉的大食蚁兽……

不过拉回到现实,在北大,花木蓝见过很多在入学时就坚定了理想,现在也在一条笔直的科研路上奋进的同学。

当年北大校报采访过一位GPA接近满点的大神,他轻飘飘地说,考试虽然满分,但其实很多知识点还是不够牢固。

“接受完采访,他也是继续去实验室奋斗了。”

“我猜,他肯定从来不会再梦见高考。

梦到解不出题目:答案就在你心里

眼见不一定为实,但感受一定是真的。与其盲从,不如相信自己。——题记

梦者小雨当时做这两个梦间隔天数较短,并且主题相近,可以合并分析。

梦一:无解的证明题

妹妹在解一道证明题,她要证明一般直角三角形有一个内角60度。她用了3个方法来证明。

另外,她还借助了一个工具:一般直角三角形形状的三角板。用这个三角板画了辅助图。最后她证明了结论。

我的题目跟她的一样。用了一样的方法,一样的工具,甚至一样的步骤。可是,我发现自己并没有完全理解她的解题步骤是什么思路。

细看之下,我的题目变了,所以我用别人的方法根本无法证明结论。

梦二:解不出的题,画不对的画

教室里正在上数学课,一位严厉的女老师在布置作业。原本已有两道作业题,她又另加了两道。其中第三道是从课本上一道简单的例题变化出来的,我看这题目,感觉这题解起来很复杂很困难。老师很快擦了黑板,我来不及抄下来,就借了同桌男生丁同学的来抄。

丁的作业本上有美术课要交的美术作业,我也顺便临摹下来,画个草图再回去慢慢完成。其中一幅还特地记下了用的颜色——我怕自己画不出来,就记下他的作参考。

女老师检查作业了,看到了丁的画,指出他用色不对。我一仔细看,马上脱口而出:“颜色太深。”老师认可我的看法,并知道如何用色会更好更符合要求。

这时班长带头从后门溜出教室,我们几个跟着也溜出来进了另一个教室,美术老师周老师(男老师)在等着我们,我们就上起美术课。

拿出画本完成草图,我发现草图太潦草不能在课堂完成,只能回家重新买新的画本来画,这时,周老师告诉我们周四还有课,他会留出时间教我们怎么画,不用急着交作业。

01 梦的背景

小雨当时怀孕了。这两个梦呈现的是她考虑孕期用药的问题。

小雨的血液检查报告不太好,需要服药维持生化指标水平,不过医生开药需要患者签字同意。

当时,小雨担心这个药物有伤胎的风险,就没敢马上签,主治医生C陈述了药物的安全性,但也同意她回去再考虑。

小雨后来咨询了产科医生A和B,A医生对服药提出的意见是以主治医的意见为主。而B医生对吃药先是有怀疑态度,但一听说是本院一位权威医生C开的,就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同时谨慎让梦者进一步确认药物安全性。

小雨还咨询了家人的意见,有建议听产科意见的,也有建议听主治医生的。

这让她陷入了特别纠结的境地。

在冷静思考后,她这样问自己:我的感受是怎么样的,我想要的是什么?

每做一个决定,就要承担这个决定的的后果,同时,我们也要对自己有信心,相信自己的感受和决断。显然,小雨大约是知道自己的选择的,只是不敢相信自己,不敢面对结果罢了。

02 梦境分析

提示一,这是最明显的提示,就是小雨是否要按别人的想法和方式去对待自己的问题。有些时候即使问题看上去再相似,可是仍有可能无法找到自己的答案。

这个提示在第二个梦更加明显:不要信别人的“画” (话)。

小雨之所以会照搬别人的解题思路和图画,是因为认为他们都会比自己做得好,不相信自己可以解决自己的问题,要套用参考答案来找自己的答案。所以在梦里,她总是去临摹、抄写别人的作业和答案,结果是,这对解决问题并没有起到很大的帮助。

这是小雨一直以来的行为模式,太信赖家人给出的任何建议,太容易被他们影响,有些自卑。然而,从前的行为模式现在或许已经不再管用了。

别人再比你聪明,再优秀,却仍然无法证明他的方法就奏效。她证明不出结论,也发现了别人的画(话),是错的。

提示二,梦里出现一位姓周的老师。

他告诉学生不要急着交作业,会留出时间教我们如何作画,梦者马上发现是颜色问题,即“染色,上色”出现了错误。

这位周老师说不要着急交作业,会给出指导,让梦者联想到这位老师指的是主治医生,而且对应科室名称里有一个“染”字。这意味着,只要听主治医的指导,梦者本人就会做出正确决定。

梦里这位老师还说,周四会补课。现实中小雨曾为了排查心脏问题在周四又去了一次医院,无意中发现接诊医生姓周,指的就是梦里的“周老师”。“补课”,指的是小雨要做进一步检查。

总结一下“周老师”这位象征人物,他其实代表了两位医生:梦者的主治医C和做心脏排查时的周医生。他们的诊断都在帮助梦者做出最适合自己的决定。

提示三,第二个梦里的四道数学题。

这些题目小雨一道也没回答。因为当时她很纠结,不知如何决定。为了确认用药问题,焦虑不已的小雨向了4个医生咨询,她约见的医生依次是:主治医C、产科医生A、产科医生B、心脏内科周医生。两个产科医生是女医生,另两个是男医生。梦中每一道题就是每一位医生的意见。

梦里只让小雨看到第一和第二道题目,意思就是让小雨主要综合考虑第一位医生(主治医C)、第二位医生(医生A)的就行。

第三道题目似乎很难,对应现实中第三位约见的医生B,她给出的意见最让她纠结。另外,心脏问题排查并不对用药问题起到决定性的影响,所以梦里连“题目”也没留下。

深思熟虑之后,小雨决定遵循C医生的医嘱。后来,小雨带孩子一起做了复查,结果显示一切正常。

这就进一步验证,她的决定,是对的。

03 别人的看法只是别人的看法,相信自己的体验

释梦过后的一段时间,小雨有了新的反思。

有一次,小雨和爱人聊天谈到了和自己爷爷奶奶的相处。小的时候,她和爷爷奶奶是很亲的,后来,自己慢慢长大,在妈妈日复一日的抱怨里,她也慢慢开始觉得,爷爷奶奶很难相处,对两位老人,也少了一些耐心。

但是爱人却和多数人相反,从他自己的体验来看,爷爷奶奶其实很好相处,爷爷经常发着脾气说着说着就笑了,奶奶也很喜欢拉着他聊些家常。

这让小雨很吃惊。

在多数人都认为某些人某些事很糟糕时,为什么还是会有人,会跟这些大众有截然不同的体验?

有时,大众化的说法就像是一团雾,遮住了事实的本来的面目。

我们如何相信自己的体验,尊重自己的感受,用自己的眼睛和内心,去感受这个世界?

这是才是我们需要思考的问题。

梦就像一个智慧的使者,当我们看不清自己的心时,他就给你讲故事,每一个故事就像一则寓言,等着你领悟。

当你无法领悟的时候,它就一个接着一个故事提醒你,甚至能演出一部连续剧来。

什么时候才到结局?

你开始有勇气面对真相,愿意相信自己,敢于承担每一个选择,负起自己该负的责任,梦也就走到了剧目的尾声。

记忆会遗忘,会改写。当我们回忆梦的细节时,有了意识的参与,也有可能记错些什么。但感受一定是真切的。静下来听一听内心的声音,给自己一点信心,远比一味听从别人的看法更重要。

个人简介:芸草,一位手持心理咨询师证书,喜欢释梦,有点文艺情怀的文字工作者。希望通过文字,通过释梦,通过坦诚的自我剖白,与你在心灵深处相遇。

经常做梦的人要留意,梦见这些会给现实中的你带来惊喜

梦是什么?

弗洛伊德说,梦是愿望的实现,梦是潜意识的反映,而潜意识中,则藏着我们的意识所不能接受的那些东西。

我更喜欢美国心理学家马尔茨的说法:潜意识,是我们能量的容器,藏着无数资源,意识只要设定目标,潜意识就会朝向这一目标前进。

至于梦中作曲、写诗、说英语、唱歌等事情,相信无数人体验过,梦中的创造力,远不是现实中的自己所能达到的。著名的故事则有,门捷列夫受梦的启发而写出元素周期表,沃森受梦的启发而提出了DNA的双螺旋结构。

学习聆听你的梦吧,你可以从梦中,找到你人生中的许多答案。

解析梦的时候,有一些规律可循。

常梦见坚固的城堡,意味着一个人的人格结构很完整,但也可能是太僵化。

不是学生的人常梦见考试,成绩很糟糕,意味着自卑感和责任感很强。

常梦见堵车,撞车,误航班,意味着一个人在发展前途上受阻。

女子梦见梳头发,却怎么也梳不好,多意味着感情出了状况。

有时候,不需要分析,就可以凭直觉知道答案是什么。如果一时不明白,不妨等两天,答案往往自动会在梦中出现。

考试梦,是无数人会做的一种常见梦,也是常折磨我的一种噩梦。

曾经不止一次的总做同一个梦,又在考数学,把前面简单的题做了,又该做我最难懂的,最害怕做的运用题啦,果然一道拦路虎堵住思路,使劲儿想也转不过弯来,越急脑袋一团浆糊,还伴随几秒眩晕,手心,脑门直冒汗,完了,这次数学又要考遭,眼前立刻浮现出王老师拧眉厉目地批评和敲打着卷子的质问,更窒息的是叫我上讲台,揪着我的红领巾,反复地质问“你脑袋里每天都在想什么呢?”我害怕又委屈眼泪夺眶而出……醒来原来是一场梦,定了定神,还好只是一个梦,小学时候的事情。

考试梦总是要取这样的点来折磨你一某一科目你曾经非常焦虑,梦中你的焦虑会达到顶点,醒来时又如释重负。当我们在做噩梦时,当你认为是在煎熬的时候,其实大脑会观测我们的情绪反馈,进行学习。当此类事情真的在以后出现的时候,我们的就会处理的更容易一些,因为大脑已经带我们练习过了。

心理培训有一种课程叫清种子,是一种精神疔法,通过了解了你以前痛苦纠结的事情造成心理的伤害阴影,老师找出关键的词和话语让人反复地大声说,直到痛哭流涕或声嘶力竭,把痛点完全发泄出来,连做一到几个疗程能达到很好的疗伤效果。

而做梦恰恰达到了异曲同工的效果,我在上小学期间,语文学得很好,作文常被老师做范文在班里读,老师在讲台上读,台下的我心里美滋滋地,充满了自信,可数学却是不开窍,总是被老师当典型抓,一本算术本从开学到期未,让老师撕得只剩下二页,皮儿和底儿,经常把错题撕了让重做,越撕越紧张,越做越错,导致一上数学课就神经衰弱,以致于整个学生时代理科成绩一直不理想,也给心理留下了很深的阴影,所以成年后反复做同一个梦就是在“清种子”过去了,过去了,不用再做题了,不用再考数学了,后来这个梦就很少做啦。

这就是梦境的第二个好处,做梦能帮助人们消化负面情绪,心理学家鲁宾认为,正在做梦的大脑就像消化系统一样,它在晚上会消化、筛选、处理白天的信息,这其中就包括白天的负面情绪和感受。

作者:云一川

感谢阅读,喜欢的话摆脱点下关注呗~

经常做梦的人要留意,梦见这些会给现实中的你带来惊喜

梦是什么?

弗洛伊德说,梦是愿望的实现,梦是潜意识的反映,而潜意识中,则藏着我们的意识所不能接受的那些东西。

我更喜欢美国心理学家马尔茨的说法:潜意识,是我们能量的容器,藏着无数资源,意识只要设定目标,潜意识就会朝向这一目标前进。

至于梦中作曲、写诗、说英语、唱歌等事情,相信无数人体验过,梦中的创造力,远不是现实中的自己所能达到的。著名的故事则有,门捷列夫受梦的启发而写出元素周期表,沃森受梦的启发而提出了DNA的双螺旋结构。

学习聆听你的梦吧,你可以从梦中,找到你人生中的许多答案。

解析梦的时候,有一些规律可循。

常梦见坚固的城堡,意味着一个人的人格结构很完整,但也可能是太僵化。

不是学生的人常梦见考试,成绩很糟糕,意味着自卑感和责任感很强。

常梦见堵车,撞车,误航班,意味着一个人在发展前途上受阻。

女子梦见梳头发,却怎么也梳不好,多意味着感情出了状况。

有时候,不需要分析,就可以凭直觉知道答案是什么。如果一时不明白,不妨等两天,答案往往自动会在梦中出现。

考试梦,是无数人会做的一种常见梦,也是常折磨我的一种噩梦。

曾经不止一次的总做同一个梦,又在考数学,把前面简单的题做了,又该做我最难懂的,最害怕做的运用题啦,果然一道拦路虎堵住思路,使劲儿想也转不过弯来,越急脑袋一团浆糊,还伴随几秒眩晕,手心,脑门直冒汗,完了,这次数学又要考遭,眼前立刻浮现出王老师拧眉厉目地批评和敲打着卷子的质问,更窒息的是叫我上讲台,揪着我的红领巾,反复地质问“你脑袋里每天都在想什么呢?”我害怕又委屈眼泪夺眶而出……醒来原来是一场梦,定了定神,还好只是一个梦,小学时候的事情。

考试梦总是要取这样的点来折磨你一某一科目你曾经非常焦虑,梦中你的焦虑会达到顶点,醒来时又如释重负。当我们在做噩梦时,当你认为是在煎熬的时候,其实大脑会观测我们的情绪反馈,进行学习。当此类事情真的在以后出现的时候,我们的就会处理的更容易一些,因为大脑已经带我们练习过了。

心理培训有一种课程叫清种子,是一种精神疔法,通过了解了你以前痛苦纠结的事情造成心理的伤害阴影,老师找出关键的词和话语让人反复地大声说,直到痛哭流涕或声嘶力竭,把痛点完全发泄出来,连做一到几个疗程能达到很好的疗伤效果。

而做梦恰恰达到了异曲同工的效果,我在上小学期间,语文学得很好,作文常被老师做范文在班里读,老师在讲台上读,台下的我心里美滋滋地,充满了自信,可数学却是不开窍,总是被老师当典型抓,一本算术本从开学到期未,让老师撕得只剩下二页,皮儿和底儿,经常把错题撕了让重做,越撕越紧张,越做越错,导致一上数学课就神经衰弱,以致于整个学生时代理科成绩一直不理想,也给心理留下了很深的阴影,所以成年后反复做同一个梦就是在“清种子”过去了,过去了,不用再做题了,不用再考数学了,后来这个梦就很少做啦。

这就是梦境的第二个好处,做梦能帮助人们消化负面情绪,心理学家鲁宾认为,正在做梦的大脑就像消化系统一样,它在晚上会消化、筛选、处理白天的信息,这其中就包括白天的负面情绪和感受。

作者:云一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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