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 | 广东省公安厅、支付圈
编辑 | 圈圈
近期，深圳市公安机关对“彩播”网络平台帮助境外网络案开展收网行动。成功摧毁一个境内外勾连，为网站和APP提供开发运维服务的违法犯罪团伙。
抓获犯罪嫌疑人49名，扣押涉案手机、电脑、银行卡一大批，捣毁平台8个，冻结涉案金额1000余万元，挖掘出非法“第四方支付”平台131个，斩断了一条包含技术开发、第四方支付等帮助境外网络环节的特大黑产链条。
今年3月，深圳网警巡查发现全球某著名代码协作平台某项目疑似为平台源代码，并且呈正常运作状态。经核查，部分编写代码的程序员在深圳活动。这是一起不法分子利用技术非法为团伙提供开发运维服务的犯罪案件，处于黑产链条的技术源头，遂立案展开侦查。
经缜密侦查，警方发现该犯罪团伙以科技公司为幌子，在柬埔寨建立境外分公司，推广“彩播”“财神”等网站和APP的开发运维。该团伙成员大部分为程序员，对系统平台开发使用的目的和用途十分明确，团伙成员包括PHP工程师、C++工程师、前端工程师、运维工程师、测试工程师和市场招商人员等，分别负责网页开发规划管理、底层具体编程、编写网页和交互功能、维护、调试等任务。
开发完成后，该团伙将可运行的网站和APP直接售卖给境外团伙。经进一步梳理，该团伙开发的平台对接第四方支付平台131个，注册会员超过11万人，涉案金额高达8亿元，涉及面广，社会影响和危害性极大。
5月9日，在省公安厅统一指挥和相关省、区警方支持下，深圳警方在广东深圳、福建厦门、四川广安、广西北海、防城港等地开展统一收网行动，一举抓获上述犯罪团伙。经审讯，犯罪嫌疑人对利用网络技术非法帮助网络犯罪活动事实供认不讳。
风口浪尖的第四方支付近年以来，利用第四方支付平台进行网络、洗钱的案件不胜枚举。
不法分子主要通过注册大量空壳公司，申请第三方支付平台通道，购买第四方支付软件的源代码、收款码、身份信息、金融账户进行收取资金。随后将资金转入“干净”的第三方支付账户，再转入多个个人银行账户。
通过层层账户的流转进入空壳公司，最终流向不法分子的指定账户中，整个转移路径较为复杂，正规的第三方支付平台更不容易发现痕迹，降低了监测风险。
于是不少支付行业外人士错误的认为，只要是没有支付牌照，通过聚合各种第三方支付平台的接口进行拓展服务的第四方、聚合支付公司均是违法的。
据了解，目前行业的头部聚合公司大部分都严格按照监管公布的相关规定开展业务。对于监管重点强调的，非持牌机构不得从事商户资质审核、受理协议、资金结算、收单业务交易处理、风险监测、受理终端(网络支付接口)主密钥生成和管理差错和争议处理、采集留存特约商户和消费者的敏感性等核心业务的要求，表示坚决不碰。截至目前，业内还没有一起因头部聚合支付公司触碰红线而出现比较严重的风险事件。
值得一提的是，聚合支付的诞生给支付方式带来便利的同时，还是进一步促进了移动支付发展。《中国聚合支付行业发展报告2018》显示，2018年聚合支付机构处理交易总金额预计达到21.1万亿元，处理交易总笔数预计达到540.0亿笔；预计2019年处理交易总金额预计达到40.7万亿元，处理交易总笔数预计达到1331.0亿笔；2020年处理交易总金额预计达到94.0万亿元，处理交易总笔数预计达到3936.5亿笔。
从合规角度讲，聚合支付公司是收单机构的外包商，但相比一般的外包商来说，还具备一定的金融科技力量。对于非法支付经营频发，除了持续强化对“第四方支付”的审核力度，自身做好自律管理外。市场认为，应该尽快出台新的管理办法，进一步明确聚合支付行业准入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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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的你正在变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赌注。
上个世纪80年代，香港放开了赌片。第一部片子叫赌神，席卷票房。片子的导演是王晶，配乐卢冠廷。演员除了发哥华仔，还有张敏王祖贤和龙方等一众大佬。88年到92年的香港是群星璀璨的大年份，到现在QQ音乐里的很多网红歌曲，都来自于那个年代的金榜。88年的香港金曲颁奖典礼完全可以用神仙打架来形容，比当下的任何一届什么歌曲大奖赛，都要名至实归得多。赌神的主演里还有一个人物叫向华强，影片的监制叫向华胜。熟悉那个年代八卦的人都知道，向氏兄弟在香港两道江湖，一度叱咤风云。
赌神的巨大成功激励了心灵手快的香港演艺圈，很快一大波的赌片问世，赌侠赌圣纷纷出炉，吴孟达周星驰邱素贞成奎安等一众当年的顶流都有奉献。赌神2里邱素贞发牌的经典镜头，到现在仍然在众多钢铁直男的硬盘里有一席之地。只是影片再精彩，也不是现实，一事香港并未开禁，想要博一下，只能开船去公海，或者，到澳门。
澳门是华语赌片是绕不过去的字眼，几十年来这里留下了很多暴富的传说，以及更多的声色犬马和人世间的悲欢离合。我是做金融的，金融其实也是在风险与概率之间游走，但和刀刀见血的相比，凶险程度还是差了几个数量级。我趟过金融这片深不见底的湖海，没走过业的凛冽江湖。只能远远看看，随口说说。
01 澳门的六扇门
澳门有6家公司，永利澳门、金沙中国、美高梅中国、新濠国际发展、银河娱乐还有澳博控股。6家全上市了，想投资的话可以去香港市场里看看，如果有人劝你来澳门投资一下事业，那应该不是直接持有股票。简单点儿的是来支持一下娱乐发展，复杂点儿的可能会惊动警察哥哥。
其实法律上，澳门只批了3张幸运的赌牌，通常叫正牌，拿到的分别是永利、澳博跟银河。法律上叫：经营娱乐场幸运之批给至多为三个。此后基于多种原因，每个正牌又翻出一张副牌来，给了金沙、新濠和美高梅。正副牌这个事情，说起来会比较复杂，能翻一次，能不能再翻一次？只是这东西一多，一定就不那么值钱了，所以也得控制。
牌子只有正副各三张，但娱乐场却不止这么多。因为法律里没规定每个拿牌公司可以开多少个娱乐场，相当于新开一家银行要批准，但这家银行能开多少个分支机构则是自己说了算。按统计局里查来的数据，到2020年底，澳门的娱乐场有41有间。其中25间在本岛、16间在氹仔。要是按企业分，澳博占了一半有22个，银河6个、金沙5个、新濠博亚4个、永利和美高梅各有2个。这些卫星娱乐场都挂在某张正副牌之下，收入也都会汇总计入，马马虎虎可以类比银行开网点。按澳门的税法，收入如果不够数，缴的税也不会很多。
02 澳门的财神
考察娱乐场，不仅要看网点，也要看规模和设备。设备多了，氪金玩家也容易多。不过，这些设备不便宜，一是采购，二是加设备也是要加钱的。去年经济状况大跌，赌场也忙着控成本。所以从台子到角子机都数量大减。统计局的数据是这样的，2020年台子6080张（比2019年少了659张），角子机8906部（比2019年少了8193部）。由此也能看出来游客大减，因为大豪客是不会去玩角子机的。
对澳门有多重要，看3个数据就知道了。
一是收入占比。从2018到2020年，政府财政总收入分别是1413亿，1407亿和947亿，合计数是3767亿。同期的幸运收入则是1135亿，1127亿和298亿，合计数是2560亿，收入占了财政收入的70%。如果剔除掉2020年疫情对业的强大影响，这个占比数会升高到80%。这也就是为什么国家一直希望澳门要经济多元化。太单一的收入来源模式，很容易受冲击。
第二个是看就业。按2020年的数据，澳门总人口68.3万，外地雇员17.8万。行业分布里，第一大户是及中介业，吸纳了20.5万的就业人口。下一顺位是酒店及饮食业，13.8万。而众所周知，六大博企门下都不止一个酒店，而且个个金碧辉煌。整个澳门有120家酒店，客房3.51万间。其中5星级的33家，刚刚超过25%，但是房间却有2.17万间，占了62%。简单点说吧，公司至少吸纳了澳门本地加外雇超过1/3的人口就业。所以想要动业，那对澳门来说已经不是关云长刮骨，而是哪吒剔骨重生。
第三个是收入。按2020年就业人口月收入中位数看。澳门排第一的是公共行政及社保事务，中位数43000元，搁哪里都是高收入。第二的是金融，22000元，也是传统的高收入行业。第三就是及中介，收入是20000澳门元。大致可以理解为干银行跟干荷官的收入水平在一条线上，每月就差200块。相当于普通馆子里的一顿两菜一饭的价格。业用高薪吸纳了大批的本地人口就业，客观上也令当地人过上了相对安逸的生活。很多大学生毕业后会先休息几个月或是出去旅游一下，然后再慢慢找工作。这跟内地985/211学生求职会里满地走的场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天下间能博的东西有万万千，但不是哪种都能上得台面。印象里最狂野的是俄罗斯的左轮手枪轮盘赌，不熟悉的可以去翻看一下发哥版的上海滩，许文强快意恩仇的经典场面。前些年好像报道过一个俄罗斯哥喝醉了自己跟自己玩这赌法，结果中了奖。
03 管着财神的人
对澳门重要，自然也就需要有专门的监管机构来盯着。澳门对的监管机构叫监察协调局。按官网介绍，是一个为在娱乐场幸运或其他方式经营产业、互相及向公众提供的活动领导内的经济政策的订定及执行方面，向行政升官提供辅助及协助的局级部门。
按公告，澳门批准了33项项目，每种都有详尽说明和规定。在兴旺的那几年，江湖一直有传闻说唯有百家乐客人的胜率会超过庄家，也引得众多游客都愿意去台子上试试手气。回头看澳门过去3年的毛收入，贡献最大的两块分别是贵宾百家乐和百家乐。至于赌神电影里常见的21点，连角子机都能把它碾压。自然，税收不问输赢，可现实若真如此，十几年下来总该是能在博企利润数据上体现的，做庄的更不可能不闻不问。我总怕这部分写细了容易被枪毙，所以就止于此吧。总结一句，所谓十赌九输，不讲是什么概率论，总该是经验所在，肺腑之言。
04 财源之水
考虑到最重要的是需要群众参与，那也就理解了为什么澳门对于游客如此在意。2020年的疫情对于澳门的业打击非常大，原本坐无虚席的厅一度变得工作人员比游客还多。甚至很多荷官都不用工作了。时至今日，澳门仍然恪守规则，暂时禁止了大量来自其他国家和地区的游客，除了大陆、香港等几个少数的地区。这个中秋节因为福建那边的原因，来澳游客也大为减少，我记得有统计的游客数是1300人左右。在历年前来澳门旅游的游客中，第一大户就是内陆，第二大户是香港。为对冲疫情带来的统计失真，我去扒了过去4年的游客来源数据，大陆游客占比72%，香港游客占比17%，第3到第5名分别是台湾、韩国和日本，占比分别是3%，2%和1%。我记得2019年还看过一个数据，在所有的大陆游客中，来自广东省的游客就占了32%左右，广东也是是厅里贡献最多的省份。来自北京的游客也不少，好像能进到TOP5。噢，五虎将里还有以过年发红包最为豪横的胡建。
以前有朋友做个研究，讲最大的收入来源是贵宾厅。我当时印象里的数据是70%，他说他的研究表明还要更高一些。这个数据我没搞到，可能是姿势的问题。澳门一直流传着对贵宾厅的种种描述。如我这样连角子机都不能去碰的人，自然也无缘去见识，免得失业。门不易找，有人守卫，至于背后的世界，是不是如电影里般的描述，就不清楚了。此前一直有很多人在经营贵宾厅转包的生意，嗯，因为有些厅是可以入股的，可以定期分红。还有些人专门帮忙拉人，配资，提供打折，分工明确，让我感觉所谓的网红直播打赏等操作，其实都是澳门界玩剩下的。甚至泥码、叠码等术语，也都可以拿去套用。这部分也别说了，说多了整个文章就沉了。
贵宾厅赚钱，也引发了很多其他问题。所以这次政府公告要做调整的其中内容，就有针对贵宾厅，包括存款等问题。确实报纸上也常有报导，某些人打着为贵宾厅拉高息存款之名，骗得朋友血本无归。
写这篇文章的初衷，是因为我在澳门打混了几年，但一直没看过能详细点儿介绍业的文章。有些机构做的研究分析，量化的不少，主要是从投资的角度来讲，不会讲很市井的东西。而讲得太市井，又往往归于传说和演绎。六大企业里，只有金沙进了投资级，其他的都在高收益里晃着。其实顺着这条线下去，是可以分别对着六大企业都写些文字的，只是基于利益相关性等的因素，还是先放着吧。这篇文章主要还是写实，不是写故事。
谢谢各位看到这里。感谢转发，以及在看。
我本来想写个短的，写着写着就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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