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伤口,研磨,牧易没有耽误一点时间。
当一切准备都做好以后,他长长的吸了口气,然后闭上眼睛,让自己进入心外无物当中。
说起来,能够快速进入心外无物,也是牧易这三天的一大收获。
蓦然,牧易睁开眼睛,此刻,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充满了严肃,眼睛更是透着一种绝对的冷静。
执笔,沾墨,挥洒,转瞬间,一个充满灵动符文跃然纸上,甚至肉眼可见的闪过一抹灵光,然后才黯淡下来。
灵物自晦!
牧易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似乎上次他画的那张护身成功后也有这种表现。
只可惜他现在还没能开天眼,不然肯定一眼就能看透这张符箓。
这张符是护身符,毕竟牧易之前有过一次成功的经验,所以成了首先。
不过他并未想过第一次就能成功,这不禁让他信心大增。
随后,牧易又一连画了五张护身符,不过却只成功了一次。
两张护身符在牧易看来已经足够了,所以他并没有继续,休息了一阵后,转而开始画驱邪符。
驱邪符只成功一次后,牧易就停笔,在他看来,驱邪符只是有备无患,一张就足够了,关键还是斩妖符。
接着牧易一连画了二十多张斩妖符,结果却只成功了两张,几率只有十几分之一,虽然成功率低的有些可怜,但牧易并未丧气,在他看来,这只是开始,随着他修行日渐加深,成功必然也将越来越多。
两张斩妖符,也就意味着只有两次出手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但空白符箓已经只剩下七八张了,就算牧易能够超常发挥,也顶多能成功一次,而多一张少一张,其实并没有太大区别。
所以牧易将主意打到了那只能画一半的五雷符上。
牧易觉得以前自己之所以不能成功,根本原因就是自己心神太弱,不足以支撑画完五雷符,哪怕勉强画出来,也是四不像,根本就没有那种神韵,随意老道只是教会他画法以后,就不再允许他练习。
现在牧易仗着自己心神之力大增,觉得或许可以试一试,反正就算不成功也不影响什么。
想到就做,牧易恢复了一下,就开始画五雷符。
只不过五雷符的难度还是有些超出他的想象,虽然画出来了,甚至也有模有样,比以前强许多倍,但看上去总有种怪怪的感觉,也就是说不协调。
一连画了五六张,结果仍旧是这种感觉,牧易也不由得变得心浮气躁起来。
如果只是不成功倒也罢了,可偏偏那种怪异的感觉让牧易不能释然。
“咔!”
又一张五雷符画完,但同时牧易也因为太过用力将毛笔折断,并且这个时候朱砂也刚好用光。
“哎,果然还是不行。”
牧易将手中的断笔丢掉,然后叹了口气,终于不再继续强求。
虽然,牧易将两张护身符贴身放好,这东西关键时刻可是能救命的,至于那两张好不容易成功的斩妖符以及驱邪符也被他珍重的放在口袋里,以备关键时刻取用。
将一切都收拾好,牧易又洗了把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束,便决定下山赴约。
不过就在牧易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瞥见桌子上还剩下一张空白的黄纸,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牧易鬼使神差的又来到桌子前,就那么定定的望着桌子上的黄纸。
大约差不多过了一炷香,牧易突然咬破自己的食指,鲜血一下子涌出。
牧易只是皱了皱眉头,就用手指在那张黄纸上画了起来,这一次,他画的仍旧是五雷符。
“咔嚓!”
当牧易画完五雷符的瞬间,只感觉自己心间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
他并未理会桌子上已经成型的五雷符,而是直接闭上眼睛,开始静静的感受起来。
只是一念之间,他就已经进入心外无物。
心猿意马其实是一种抽象的形容,它指的是各种杂乱的念头,也就是常说的静不下心来,想的太多,想要压制这些念头,做到不胡思乱想,就跟降服心猿意马一样艰难。
而且所谓的守恒心也不是说让你什么都不去想,要真那样,人就变成石头了。
守恒心,一个守字,一个恒字,已经说明了这一步的真意。
原本经过这么多天的磨砺,就已经让牧易摸到了这一步的门槛,缺的只是一个契机。
刚刚就在牧易灵机一动画完五雷符的瞬间,他终于打破瓶颈,把这一步跨了出去。
一步跨出,顿时就显示出了不同。
以前牧易想要进入心外无物虽然也不难,但最少也得需要十几年的酝酿,但现在,他只要愿意,就能随时进入这种状态,而且不限于坐立行走。
守,守护守住;恒,永恒不变。
守恒心就是守住这种心外无物的境界,并且一直保持着。
而且守恒心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首先就是牧易的精神更集中,思绪更敏锐,自然也变得更加聪明,近乎过目不忘。
再者,心外无物还代表着绝对的冷静以及理智,哪怕泰山崩于前也色不变。
良久,牧易才睁开眼睛,他的嘴角挂着明显的笑意,达到心动的第二步,也让牧易心神更加强大。
不过牧易却没有一直沉浸在这种状态中,而是体会了一下就退了出来,虽然这种状态对他的帮助很大,但同样的,消耗也很大,以他现在的身体,还不能长时间维持,不然就会伤到根本。
退出心外无物以后,牧易的目光直接落在桌子上那张五雷符上面,这张五雷符毫无疑问已经成功了,牧易仅仅是拿在手中,就能隐隐感觉到其中蕴含的狂暴力量。
当然,这也跟五雷符出自他手有直接关系,不然他也不可能感受到什么力量。
如果不是因为这张五雷符,牧易想要跨出这一步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而他之所以能够成功,除了机缘以外,也跟以前的努力,积累脱离不开关系。
越是修行,牧易越是能够体会到老道的一番苦心,老道看似在不经意之间,已经将牧易的根基打下,所以牧易一朝修行才能突飞猛进。
如果换个常人,想要达到这一步,至少也需要两三年才可。
“师父,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将这张五雷符收起,牧易下山。
清代道家彩抄本古籍,《五雷标图》:132页面,内容一流,涉雷神天篆、五雷符篆、先天五雷标影形36图式等等。
我迅速抓出一把“五雷符”扔了过去,并大喝一声:破
这些符咒瞬间发出“轰隆隆”的雷鸣,暂时把冲在前面的鬼魂冲散。
趁这个空当,我赶紧念起金光神咒,咒语刚出,后面的鬼王又发出那种叫春猫的怪叫。
身后这群鬼魂如听到冲锋号角般密密麻麻围在了我的周围,它们发出各种各样的叫喊,让我心神不宁。
我被这群鬼魂围的喘不上气来,眼前金星直闪,嗓子里有一股咸咸的味道在涌动。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糟糕,我要吐血,我心里想着。
我感觉眼前发黑,口中的咸味加重,一股鲜血喷薄而出。
危急关头,我一拍额头。
龙魂现!
一只丈余的黑龙呼啸着从我额前飞出,借着我这口血气,冲进鬼魂的堆里,刹时,鬼哭嚎声四起。
只一会,这些鬼魂便躲的躲,藏的藏,散的散,连鬼王也不知所踪,看到这里,我心满意思足的笑了。
可突然,我感觉眼皮一沉,一阵天旋地转……
“易道友,你醒醒,易道友……”
我在梦中惊醒,迅速睁开眼,眼前的孙离还在沉睡。
刚刚是谁在叫我?易道友?难道有同道中人?
我发现我还在孙离的卧室,我环顾四周,地上八只蜡烛已经全部熄灭,八张“五行驱魔符”也都化为灰烬。
这就是通灵吗?怎么感觉像做梦呢?我怎么这么累?我边揉肩膀,边扶着椅子站起身来。
我活动半天才缓过劲来。
孙离这时也睁开了眼睛。
“易大师,怎么样了?”孙离皱着眉头,急切的看着我。
我冲他点点头。
孙离长出了一口气。
“这下我总该睡上一个安稳觉了。”说着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希望你能一睡不起,对了,刚刚你梦到什么东西没有?”我收拾完地上的东西问她
“易道长,你不是说,让我做梦带上你吗?所以,刚刚的梦境,我故意想你,所以……?”孙离一脸坏笑的说。
“大姐,我没听错吧!我的意思是,你做梦带上我,我进入你的梦中,替你驱鬼,而不是梦到我。”我红着脸辩解道。
“这有什么区别吗?”她睁着大眼睛一脸无辜看着我问。
我瞪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向阳台,偷偷擦了把汗。
“易道长,你可不要……”
我回头瞥了她一眼,我只是到阳台呼吸一下空气,你至于这么想我跳楼吗?
接着,我便对着外面的夜色,向孙离描述刚刚我的经历,她一脸困惑的说,她失踪的朋友一定和那个刀疤脸的道士有关。
我也点头称是。
二楼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仔细一闻,有一种戾气夹杂其中。
“不对。”这股气味有问题。
想着,我推开房门,借着昏黄的楼灯,“噔噔噔”走下楼。
此时,已经是午夜十分,楼下这间冷库的门中间有条缝,门顶一盏昏黄的小灯,隐隐的显出门牌上的几个字:出租出售各式冷柜。
顺着冷库的门缝,涌出丝丝白色的戾气,有一股腥臭的味道混在白色的戾气中飘荡开来。透过门缝往里看,冷库里面好像有灯光在闪。
孙离跟在我身后,她的小手紧紧拽着我后面的衣襟,我能感受到她的紧张。
“有人吗?”
我冲里面高声喊了一句。
没有声音,只有压缩机的轰鸣嗡响阵阵传入耳中。
“哐当”
冷库左侧的门忽然开了,里面一片白茫茫的戾气顺着门汹涌而出,把我和孙离宠罩其中。
孙离躲在我身后颤抖的问:有鬼吗?
我回头冲他说。
“暂时没有。”
“什么叫暂时?真有吗?”孙离的声音如蚊子般飞入我的耳朵。
“难说。”
我的眼前只有浓浓的夹着戾气的雾气。
孙离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个“啊”字,这个字扑打在我的后背上,我顿时感觉一股暖流传遍全身。
我没有搭理孙离,口中快速念了遍金光神咒,待咒语念完,里面的白气迅速散去,我迈大步走了进去。
里面两侧都是巨大的冰柜,每只冰柜都冒出白色的气体。
但我一眼看到,白色的戾气从左侧的柜子中翻滚而出。
“出来”我一声断喝。
顺手摸出一张“三阳镇鬼符”刚要丢到空中。
“吱呀”的一声,右侧有三个冰柜竟自动打开了,里面躺着三具冷冰冰的尸体。
我只感觉我衣服一紧。
“陈奇,冯才,魏然,怎么是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
孙离从我后面一拉我的衣服,冲过去,挨个看了三人一阵,然后大哭起来。
孙离的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瘮人,瞬间我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确定,这几个人就是那几个人?”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问道。
她哭着点点头。
这时,一个瘦瘦的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们的身后。
“大半夜的,在这鬼嚎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
在昏黄的灯光中,老头一脸横肉显得特别凶,加上这一嗓子,着实吓了我一跳。
人吓人,吓死人的,我假装捂着被吓得快碎掉的心脏,看着身后这个干瘦干瘦的老头,他也正用困倦的眼神盯着我。
大爷,难道你认为刚刚哭的人是我?我也一脸生气的盯着他。
“大爷,他们三个是我的朋友。”
孙离用手摸着这几块硬绑绑的尸体对老头说。
“我知道。”老头说的很淡定。
“什么?你知道?快告诉我。”孙离急切的抓住老头的双肩,摇个不停。
“你知道?什么意思?”我也疑惑的看向老头。
只见这老头用手推掉孙离的手,然后又指了指孙离说,“你不会问她吗?”
问她,我扭头看向孙离,孙离此刻停止了哭泣。
“问我?”
孙离也一脸不解的盯着老头。
“姑娘,你是不是住在楼上?是不是在一家医院上班?”
老头不紧不慢的问孙离。
孙离点头。
“这就是了,前几天,你每天这个时候都送来一具尸体,说是你们医院的停尸间满了,装不下,才放在这里的,我以为今天你又来送尸体了呢?”说着看了我一眼。
我晕。大爷,我这么雄姿英发,你难道认为我是尸体?我真想拿张招鬼符贴他头上。
“你还告诉我,让我帮你妥善保管。你什么时候拿走?我帮你存放的这几天费用什么时候给我?”老头一脸委屈的继续说道。
“什么,他们是我送来的?”孙离瞪着大眼睛,简直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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