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属兔的人嘴很毒,心很善,不会说软话,不会讨好别人,讨厌虚伪和欺骗。属兔人遇到事情总是自己硬挺着,他们表面看起来很快乐,很坚强,那都是他们伪装的。如果你属兔的人做朋友,一定会感觉到他们的温暖,却又带着一点忧伤。他们一旦动了感情,拿得起却放不下。他们表面很冷,其实内心很热很温暖。
扎白羊肚手巾的副总理
——陈永贵传
秦怀录 著
第三部 陈永贵下野
九、大寨人评价他功盖虎头,绩铺大地陈永贵谢世,使虎头山落泪,狼窝掌落泪,大寨的村里村外铺出了一层辛酸的泪水。如何表达对老陈的深切哀思,大寨人早有议论,争论。意见不一,要求不一,但一致的愿望就是为老陈建造一个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最后达成了一致意见:花多少钱也得为老陈立个碑!
陈永贵魂归大寨之前,梁便良和许多老一代的大寨人就整日忙碌在虎头山的半山坡,叮咚叮咚地打石掘墓。为什么要在干石碴上掘墓呢?因为陈永贵生前每逢带着外宾从那里路过,总要往那里的石头上一坐,叹口气说:“我死了以后,就埋在这里吧,能站得高一点,看得远一点!”有时候,他还笑着对人解释:“我说站在虎头山,眼望,胸怀全中国,就是要求站得高一点,看得远一点。事实上站在虎头山就能看见?谁相信?”大寨人正是遵循了陈永贵的遗言,这块墓穴地再难打也要挖下去,挖到大寨人都满意为止。
为了立碑,大寨的干部们忙得不可开交。他们开始到石家庄联系刻碑,研究整理碑文,组织劳力往山上修筑公路,运送石碑,邀请工匠修建墓穴,忙了两年多时间。在这期间,多少有良心的大寨公民在等,在盼,在强烈地要求,希望这两尊能够象征陈永贵一生的青石大碑早一天屹立在虎头山的半山腰,为老陈的墓穴添一笔丰彩。
对于这件事情,北京医院的病房里曾经留下了陈永贵的遗言。他还不可能预料到他的战友们要为他搞这些重大的活动,但在他的预料之中,开追悼会,送花圈,举行各种各样的悼念活动是不可避免的。因此,他一再嘱咐他的家属和前来看望他的大寨干部,我死后不要开追悼会,什么活动也不要搞,无故花人家多少钱。就摆花圈吧,还不占人家多少好地?!现在,土地都分下去了,占了人家的地该怎么解决,嘴上不说心里还不是要怪我呀!所以你们什么也不要搞!
不搞,不搞,也许他的亲属对他说不搞,也许那些村干部口头答应不搞。可是他们当真要不搞,连群众的关也过不去。大寨的干部们掰开指头一算,两年多时间,修墓立碑跑了多少腿,耗了多少工,花了多少钱。大寨人不感到心疼,因为这是全村人的愿望!终于到了1988年夏天,陈永贵的墓前筑起了台阶,塑起了石碑。石碑前面是“陈永贵同志永垂不朽”九个大字,后面是评价他“功盖虎头、绩铺大地”的碑文。除了这九个大字是大寨人的修创造以外,其余部分全是按照新华社的电文摘录。在陈永贵的墓穴上,修起一个圆形的墓堆,前面有一个一人高的青石石碑,写有“陈永贵之墓”字样,“陈永贵之墓”的左右顶上,工匠们塑起了两个虎头。
两年多时间,700多张日历一张一张撕过去,直到1988年农历7月15日,宋代爱国将领杨业殉难的日子里,大寨人要趁这个传统时节为陈永贵的立碑举行揭幕仪式。鉴于当时陈永贵在中国还是个有争议的人物,中央对他还没有明确地作出肯定还是否定的结论,昔阳县委、县人民政府对此采取回避。村党支部曾经向他们提出邀请,官方没有给予答复。这实际上给了大寨人充分的自由。大寨乡党委、乡人民政府因为在大寨身边,曾经向陈永贵敬献了花圈,还派出代表参加了这次的揭幕仪式。除了向县里发出邀请以外,大寨没有向任何人打招呼。其理由是,怕通知了人家,倒给人家一些为难。大寨村子小,经济上也很困难,来人太多也不好应酬。可是他们没有想到,这一活动招来了几百个有影响的各界人士,以个人身份来参加活动。有原北京市交通大队政委宋家甲,五十年代昔阳的老县委书记张怀英、有曾被称为“社会主义实干家”的原平定县委书记李锁寿等。那天从早到晚车水马龙,200多个花圈成排成行,堆放在陈永贵墓地上面的松树坡上。上午10点钟,乐队高奏哀乐,从大寨的村子里一直沿马路走到陈永贵的墓地,沿路响满了炮竹声。那天早上,大寨人就成群结队地上坟烧纸、表示悼念,到举行仪式时已经有500多人。老英雄贾进才已经行走不便,坐车上了虎头山。梁便良和大寨干部在队列前走上了墓地。揭幕仪式由大寨村委主任贾承林主持。他基本上按照新华社对陈永贵的评价原文介绍了陈永贵的一生。新华社这个评价,经中央审查后作了几处改动。在“全国劳动模范”前面加了“著名”二字,中间加了“1975年至1980年任国务院副总理”后面加了“陈永贵同志衷心拥护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方针、路线、政策”,这样就使官方对陈永贵的评价明显地提高。
高玉良代表大寨党支部在会上讲话,讲话对陈永贵作了更加细致的评价,并号召大寨人继续高举“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大旗,把今天的大寨建设得更好。
在家属代表讲话的时候,陈明珠向参加会议的来宾们鞠了一躬,并表示向所有来宾,向大寨党支部和大寨为父亲立碑表示感谢。陈明珠的语言哽咽,心情悲痛,也使张怀英、宋家甲流泪不止。
可惜这一个历史场景没有被现代工具记录下来。就在仪式结束以后,刚刚在大寨落脚的中央电视台两位记者听说此事,十分惋惜地对县委通讯组长焦慧珍说:“晚了,晚了,这么有价值的信息,可惜没有赶上!”
揭幕仪式结束了,张怀英、宋家甲、李锁寿、郭凤莲等人绕墓一圈,在墓前合影留念。
雄伟的石碑在虎头山下耸起以后,石碑基础的平台上接受了无数次祭者送来的纸烟、糕点,水果和罐头;数也数不清的白色银币被粘在“陈永贵之墓”的石碑之上;这些纸烟、糕点、水果、罐头和白色的银币蕴藏着人们善良的心灵,深切的纪念和无法说出口的希望!多少个远路而来的客人来昔阳出差,就因虎头山立下了陈永贵的石碑,也要不惜旅途中的疲劳登上虎头山亲眼过目,多少记者来昔阳采访,也要在虎头山走一趟挖掘一些最新的消息。近两年来,不断有高层人物上山看望陈永贵之墓,了解大寨情况。大寨旅行社的管理人员曾经接待了这样一位客人:他一登进旅社大门就要求管理人员为他领路上陈永贵的墓地走一趟。这位管理人员就安排登记向领导通个气儿。这位来者生了气:“你们这里是放我的庙吗;我只麻烦你一趟,给你开30元工钱!”管理员一听口气不对,抬头往门口一望,旁边停着一辆高级轿车。这位来者究竟是谁?至今还是个谜。
陈永贵逝世之后,每年都有一些国际友人千里迢迢来大寨,参观陈永贵的墓地,对他们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陈永贵原打算在他有生之年能陪他的老朋友韩丁重返故地,但留给韩丁的只能是在坟茔上进行告别。不过对于韩丁来说,并不因为陈永贵的过早离世而对大寨淡忘,他曾几次借考察张庄的农业机械化项目的机会来大寨,和大寨、昔阳的故友座谈、访问,也亲自到昔阳县集体经济搞的好的北南沟,赵庄几个地方去实地考察。不少外宾来大寨后,总要打问大寨几位老人们的下落,询问他们的现实情况,对他们依然如此关照。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随着时间的流逝,陈永贵不断地被一些上层人物所提及。就在陈永贵逝世后,曾经为扶植培养他耗费过心血的老上级、老领导以及外国留学生先后来大寨视察。他们参观和瞻仰了陈永贵的墓碑,目睹七沟八梁一面坡的今天,和大寨干部,昔阳干部多次座谈,希望大家能继续高举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大旗,走出一条新的道路。并对陈永贵几十年所走过的路作了深刻的探讨。
陈永贵仍然被今天的中国所关注。
陈永贵不仅是中国的,也是世界的。
当陈永贵日落西山,被安置在身边的一个安乐窝里的时候,大寨、昔阳曾经有不少人希望他再回来看看。一些登门看望他的客人也免不了向他提出:“老陈,你什么时候回大寨看看?”
陈永贵总是付之一笑:“等人们把我淡忘了以后,我再回去看看!”他既然是当代农民代表,是新中国成立以后中国农民的化身,人们就不会对他淡忘,社会也不会对他遗弃。他留给社会的一切遗产将由他的后人继承,由他的身躯投射出来的光彩还会映在未来的大地上。随着人们不断对历史的反思,陈永贵的形象越来越清晰了,越来越浓重了。
拨开弥雾,历史将沉淀出一个真实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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