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雷佳音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感觉是拍一部剧认一门“亲”的节奏。
去年的《功勋》里,他演“氢弹之父”、核物理学家于敏,剧组给配了个小儿子于辛。一、二岁的小朋友奶拽奶拽的,一句“泥嚎”就把电视机前的观众一伙子给萌翻了。
于家父子俩的互动真是太有趣了。
奶声奶气拽萌儿子把憨实科学家老爸吃得死死的,是做的木头飞机要是飞不起来老爸都得自个去飞的程度。
小演员张彦博不知道是哪找来的,演得贼好,关键是一看就像是雷佳音的儿子——只要他出场,弹幕里必少不了感慨:雷佳音自己生都生不来这么像的。
不仅头围大,五官像,神态举止都很棒,时不时要来个父子同款嘟嘴——熟悉大雷子的都知道,这是雷家家传表情包。
雷佳音有一次被采访,还说他六十多岁的老父亲平时也爱嘟嘴撒娇↓
要不是雷佳音现实生活里就一个闺女,真要怀疑他是不是有基因遗传失散在外。
小奶娃在B站很火,今年2月还正式申请账号入驻了,江湖昵称“泥嚎宝宝”,虽然今年才4岁,但已经演过雷佳音和倪妮的娃、周冬雨和章宇的宝宝(电影还没上)、韩东君和热依扎家的儿(剧还没播)……但很多粉丝觉得,他最适合去演的是雷佳音和王耀庆的娃。
虽然这很离谱吧,但就是离谱得很成立的样子。
如果说小演员张彦博和雷大头之间还隔了个王耀庆,那么《相逢时节》里这个演他青年时期的演员李殿尊,和雷大头的相似度又是个什么水平?
如果两个人单拆开来看哈,也不敢说就一毛一样,但站一起五官一对比,又不能说,毫无关系。
大概是营销号说这是雷佳音他弟弟,都有人会相信的水平?
其实两人五官最相像的部分,是略下垂的眼。但这个画风相似的wink写真可以看出:雷大头是内双,而李殿尊更像单眼皮。
剧粉之所以觉得青年时期的简宏成和中年时期的简霸总很像,还有一部分原因要归功于年轻演员对雷大头神情、气质捕捉得到位。
第一次在大学食堂看到女神宁宥时既呆又喜的傻样,充分彰显了雷大头身上惯有的既憨又暖的舔狗气质。
选角团队在选演员时应该也就是奔着这股神韵去的。
这个叫李殿尊的演员几年前参加过综艺《哥哥别闹啦》,当时就各种模仿过雷佳音。
经典雷氏嘟嘴吹雪表情包也必不可少↓
没有刻意模仿的,他拍过的一款小剧场,神韵也是50%的雷佳音,50%的陈赫。
李殿尊也演过《爱很美味》里的老高,有时候神态看上去又会有点像刘昊然↓
所以,按照这个A像B,B像C的不怎么严谨的逻辑,我们是不是得承认,当年雷佳音说自己和刘昊然像,刘昊然就是年轻版的雷佳音,雷佳音是中年版的刘昊然……压根就是一句大实话呀↓
刘昊然就别挣扎了,61厘米头围,同款吹雪表情包,还能说不是雷家失散多年的编外人员?
2.
这种“本人都生不出来这么像”的同款脸,娱乐圈内撸一圈还挺多的。
像章子怡和童瑶、白百何和王珞丹、王力宏和李治廷,都是路人皆知的撞脸姐妹花(兄弟伙),但因为彼此都是成名的角儿,合作会有很多顾虑和障碍,选角导演就不大可能真让这些双胞胎脸去演同一部戏。
倒是新人演员,如果长了一张和明星相似的脸,就机会大大滴有。
像《相逢时节》里演女主宁宥青年时期的夏梦,她和袁泉在神情、气质上就活脱脱一对姐妹花。
俩人都有些眼眶内陷,相似的大双眼皮,既清冷又倔强的神韵。一个演20多,一个演40多,导演各种穿插剪辑起来观众也不会跳戏。
新演员夏梦是杭州人,还不满21岁。为了衡量一下她和袁泉到底有多像,又忍不住去翻了袁泉23岁时的影像——就,又一次忍不住感叹,那时候的袁美人真是灵动得惊人。
虽然袁美人现在人到中年被生活洗练过的内敛克制、温柔又坚定的气质也很好啦,但年轻时那种肆意和勾人的生动之美,确实……也就那样消散在时光里了。
她当年的长发造型和夏梦的对比↓
要说是堂姐妹,应该也有人信的。
不过夏梦最像的前辈演员不是袁泉,而是倪虹洁。她俩在电影《阳光姐妹淘》里也一起诠释过同一角色,当时倪虹洁都被这个长得像“世另我”的女孩震惊了。
第一次看到包贝尔递给她的夏梦照片,发出了灵魂质问:这不是我吗?但我没拍过这照片啊……
其实完全能理解倪虹洁的惊讶。《相逢时节》里有一幕宁宥在大学食堂里吃饭的戏,女孩子拿着筷子笑的样子要是有人跟我说这是“祝无双”穿越来的,我也是相信的。
比倪虹洁更有资格感到震惊的,可能袁弘也要算一个?
夏梦这个女娃子,仿佛像个基因大荟萃一样的神奇存在,她很多角度看起来,就是袁弘亲生的水平。
但偶尔一晃眼,又有点像杨雪。
这张童年照猜猜看,是杨雪的还是夏梦的还是袁泉的?
忍不住又想感慨美的人都美得相似,丑的人丑得各有不同……
这种不同代际、撞脸到让你觉得像亲生的相像,其实能找到也真是“千里缘分一剧牵”。还记得海清和黄磊主演的《小欢喜》不?剧里演海清儿子方一凡的小演员周奇,简直是比海清她儿子还像海清她儿子的存在!
据说周奇最早试的是季杨杨的角色(剧里咏梅的儿子),但导演看完就给他调了,这么像海清,简直是天降的方一凡。
《相逢时节》里还有一位明星脸,是演简宏成弟弟简宏图的孙宁,他撞脸的演员比较生僻——韩国的许俊豪,一个资深老戏骨,去年凭《摩加迪沙》里的外交官一角拿了青龙最佳男配奖,之前追剧的时候看简宏图一出场,就是忍不住拿起手机搜索许俊豪是不是娶了个中国媳妇的程度。
3.
众多的“世另我”“亲生像”里,运气最好的大概要数袁泉的老公夏雨。众所周知,当年姜文导演《阳光灿烂的日子》,需要找一个跟自己像的年轻娃儿演十五六岁的马小军。
报纸、电台上找了好几轮,还派剧组的几个副导演去全北京的中小学里找,后来扩大到全国各地范围……终于找了十来个像姜文的候选人,但选哪一个呢?
姜文说当时自己都很犯愁,每个小演员都是不同角度地像,但放一起,彼此其实又不像,他本人也拿不准到底谁最像年轻时的自己。
最后夏雨是怎么定下来的呢?
姜文把自己亲妈请了出来,姜妈一锤定音,指了夏雨的照片,这个孩子最像念中学时的姜文。
有了姜妈认证,17岁的青岛少年夏雨就这样懵懵懂懂地去了北京,拍完了自己人生里的第一部电影,一年后,凭这个角色拿下了威尼斯影帝,出道即巅峰!
夏雨和姜文有多像呢?随后播出的《我爱我家》里有一集还特意把姜文和他弟弟姜武、夏雨三人一起拉来客串,三个人一溜排开让杨立新辨认哪个是罪犯。杨老师官方玩梗:有点像!有点像!太小了!这个是!
镜头移动,三张脸一个一个入镜,感觉就像是在看俄罗斯套娃似的!
后来这款套娃还越套越多。
《家有儿女》贡献了一个酷似夏雨的张一山,姜文又生了两个酷似他的儿,再加上最近《人世间》里又出了一个演雷佳音少年时代却晃眼张一山的年轻演员,撞脸已经撞出了一个葫芦娃七兄弟的节奏。
按杨立新老师的形容:大长脸,扇风耳、小豆眼……合理怀疑姜文这款长相是不是有什么基因优势,可以这样开枝散叶,遍地都是。
姜文后来说,也不是因为自恋,非要找像自己的演员,而是先定的大人角色,后来又需要找童年、少年不同年龄段的小演员来演,所以只能以自己的长相为基准。他当时是想认认真真拍一部电影,所以三个年龄段的演员就务求一个神似,让观众不跳戏。
要说姜文拍《阳光灿烂的日子》的那个时代吧,找长相相似的演员还纯粹靠大海捞针,需要展开地毯式搜索,现在找贴脸演员其实要方便很多。
尤其是这几年,随着一连串“老黄瓜刷绿漆”的老演员装嫩不成反被群嘲的翻车事故,大凡有点追求的剧组,多少都会认真为成年角色筛选合适的稚龄演员。
《如懿传》没有爆,周迅的这个出场要负很大责任
不知道细心的观众发现没有,越来越多的字幕里,以前常常是署名副导演的“选角导演”,如今很多时候都变成了“选角团队”。这些以工作室、公司形式存在的团队,日常会积累大量的新人演员数据,一到用时找起来就很方便。
《功勋》于敏篇章选角团队和小演员表
像正午阳光就有自己常合作的御用选角团队,拍《都挺好》《清平乐》《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的时候,就推出过一批水准在线的童年/少年演员。
《清平乐》
《知否知否》
专业的选角团队,还会负责调教这些年轻演员如何在现场观摩、模仿成年演员的肢体动作和神韵。很多时候,即便演员五官不那么像,但神韵、气质做到相似,也会得到观众认可。
印象比较深的是《对手》,几个年轻演员的挑选就很“气质化”。
当然也不是说,选角到位就一定保证是好剧,但至少,一个团队,愿意认认真真找一堆新人演员,让他们在合适的年纪演合适的角色,肯定比让成名演员强行装嫩瞎糊弄,给人的观感要好很多。
当然了,也希望成名演员多努力。不能新人演员找好了,演好了,到了成年却演技掉线了,拉胯了,那又会变成另一种悲剧。
重大现实题材电视剧《功勋》之《无名英雄于敏》单元将于今晚(29日)在北京卫视品质剧场开播。该单元由执导过《我的前半生》《流金岁月》等热门佳作的沈严导演担纲,王小枪编剧,齐聚了雷佳音、倪妮、杨烁等实力派演员,共同刻画了一段以核物理学家于敏为代表的中国科研人员,为研究氢弹理论日夜奋战、孜孜以求,“草稿纸铺满戈壁滩”的艰苦岁月。
导演沈严:把一件挺“牛”的事儿讲给观众听
在敦煌市的开机仪式上,导演沈严眼中满含热泪:“五十多年前,有一群挺牛的中国人,为了他们的子孙后代不受欺负,干了一件挺牛的事儿”。20世纪60年代,面对发达国家的严重封锁,中国只能白手起家研制氢弹,于敏便在这样的境况下加入了氢弹理论预研工作。
当时,中国只有一台每秒运行万次的计算机,而95%的时间都要用于保障其他科研项目,于敏只能带领团队利用剩余5%的时间。没有计算机时,他们就打算盘、画图纸,人手一把计算尺,夜以继日趴在桌上埋头笔算。靠着最“原始”的计算工具,我国第一个从氢弹理论到构型的基本方案逐渐在这群科学家的笔下成型。
然而,科学家们如何从大量密密麻麻杂乱无章的数据中抽丝剥茧、理出头绪,形成完整的设计方案,又有多少科学家舍弃小家、呕心沥血,甚至倒在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这样的故事鲜为人知。“想把这些事情讲给更多的国人听”,是导演沈严的创作初心,而对于内容定位,他希望以写实之法呈现人物鲜活的一生。“我特别不希望把片子拍成伟人传记。”角色越是高高在上,就离观众越远。于是,主创们认真研读纪录片等资料、拜访于敏先生的家人、采访他的同事和学生,一点点构筑起剧本里那个生动的“于敏”形象,重现五十多年前那段艰苦但热血的日子。
雷佳音直言这次“挑战很大”
总是戴着一副圆圆的眼镜,头发杂乱无章地“团”在脑袋顶上,因为遭到揉拽而张牙舞爪,脸上也时常因过少的“关照”而胡茬横生,心思不多但装满了科学理论。这便是雷佳音塑造的于敏。这位已经接近“不惑之年”的男演员,走着一条厚积薄发的路线。短短几年内,从《我的前半生》中的“渣男”陈俊生、《白鹿原》有勇有谋的员陆兆鹏,再到《长安十二时辰》中面悍心暖的大唐士兵张小敬,雷佳音“招无定式”,塑造的角色千人千面,有过硬的演技加身,他的身上似乎有着天然的“观众缘”。
然而对于雷佳音来说,演绎“于敏”这个角色,仍让他遇到了不小的难题与压力。“我以前演的大多数是虚构的人物,而于敏却是个实实在在的人。”在充分了解于敏先生的事迹后,他愈加肃然、满怀敬畏,“要让他的同事们一看就能说,‘呦,这就是于敏老师当时的样子’,我做不到。”于是雷佳音干脆卸下了包袱,只当做是完成最普通、最日常的任务,“演一个好看的故事,就够了。”
确如所言,在已经出炉的故事里,青年学者于敏不再是历史资料里短短的几段文字。他时而是沉迷物理的“科学疯子”,因为“算算数”错过了与未来妻子马玉芹的第一次相亲见面;时而鬼点子频出,为了帮助失眠的同事睡一个好觉,“造”出一个夜晚;时而也会是紧张的普通人,在验证结论的关键时刻,会提前将自己闷在水里、释放压力……“我演于敏,可能会有不足。但是我已经倾其所有了。”雷佳音认真地交上了这份答卷。
舍小我成大我 小小家庭亦有“功勋”
牺牲自我,也牺牲家庭,不求功名,甚至默默无名。《无名英雄于敏》单元中用无数生动的细节展现了这群人“舍小家为大家”的一面。因长期不在家,于敏的小儿子于辛在见到父亲时,竟懵懂地问出令人啼笑皆非的问题:“叔叔你是谁?” 与于敏交好、团队中的另一位灵魂人物陆杰(王骁 饰),则因积劳成疾患上了结核,最终倒在了工作岗位上。对这群人而言,“小我”早已不再重要,他们的最终目的只有一个——顺利完成氢弹理论设计,让蘑菇云成功在祖国西部的试验场雄雄升起。
对于敏来说,他并非行走于真理求索的“独木桥”,而是同无数科学家一起,冲锋在前共同奋战。他们既有一起挑灯夜战、伏案疾笔的深厚情谊,也有为了探讨研究方向是否正确的争执不休。而他们的背后,则是家人们义无反顾的奉献与付出。继《在一起》之后,此次拍摄《无名英雄于敏》雷佳音与倪妮迎来了再度合作。在饰演夫妻的过程中,这对搭档常常探讨剧中两人的角色关系,也更加为这群科学家们背后的伟大付出所动容。他们充满敬意地说:“这个男人扛起了国家,但这个女人扛起了这个男人。”丈夫一离家便数月、对工作三缄其口、包揽家中大大小小的事务……无数的马玉芹们用柔弱的肩膀撑起一个个小家。“其实这家,你是功勋。”这句台词是剧中于敏对妻子的心疼和抚慰,亦是主创们对科研人员家属的崇高致敬。
文/北京青年报记者 杨文杰
编辑/弓立芳
近日有听众陆续向新闻热线65159063反映,昌平区沙河镇于辛庄村从9月开始实行封闭式管理,人、车进村都要办卡交费,否则无法通过闸机。居民质疑村里收费的合理性,FM100.6北京新闻广播记者初日前往调查。
听众鸿女士反映:这是一条可以走公交车的路,51路,现在他们村不让走了,设上卡了,他们自己弄小公共小车,大家必须坐他那个。你要从这过就得办卡,交多少钱,一次交3块钱。
9月7号记者在于辛庄村村口看到,“于辛庄欢迎您”标语下方,路面一侧设置了一进一出两个机动车电子收费杆,另一侧是四个供行人通过的闸机,上面写着“一卡过一人”。记者询问现场保安:
记者:以后不办卡,不让进吗?
保安:对。
记者:卡多少钱?
保安:20元。
在居民提供的图片中,一份通知写道:村委会物业决定从2018年9月1日起对于辛庄村实行封闭式管理。于辛庄村村口行人出入卡20元,一人一卡。村内翠湖新城等小区住户行人出入卡20元的费用是可以退的。机动车辆出入,则要交管理维护费每车每年100元。记者在村内随机采访了几位居民:
居民1:肯定不合理,这边租房子已经交过费用了,现在村里又要收。
居民2:到晚上八九点就开始启用了,来回出来进去的人挺多的。这是县级路,一直通着,不是村里边的路,我觉得不合理。
居民3:这个路又不是村里一个人用的,大家都要过,就相当于谁从这过就要交钱,肯定不合理。
记者:通过收费的方式进行物业化管理对村容村貌会有好处吗?
居民4:我觉得作用不是特别大,靠收费不太可能。
于辛庄村位于北五环外,距离地铁沙河站较近,因为交通便利、房租便宜,吸引了大批在上地、西二旗等地上班的人在此租房。针对租房客群,村里有大量饭店、超市、服装店等生活配套。村内流动人口多,交通混乱,环境卫生较差,确实需要规范管理。但是否应实行封闭式管理?行人车辆出入收费的依据是什么?就此,记者联系了沙河镇政府,工作人员表示:他们村实行了物业化管理,没错。因为现在每个村都实行社区化管理,各个村管理方法各不相同,村里公告怎么贴的,就怎么说的,那就按照村里的要求来呗。
从于辛庄村物业公布的通知来看,上面仅写明,“为了确保消防和治安安全,经两委研究决定对于辛庄村进行物业化管理”。具体是哪两委,收费标准是否取得物价部门许可,都没有提及。对此,于辛庄村村委会的工作人员说收费不归村里负责,需要咨询物业公司。
工作人员:具体的收费我们不太清楚,因为我们不负责这个,你上村委会找物业去收费处问吧。
于辛庄村物业名为“北京于辛庄远通博瑞物业管理有限公司”,是昌平区沙河镇于辛庄村股份经济合作社全资成立的子公司,地点也位于于辛庄村村委会院内。9月8号下午工作时间,记者来到物业收费处,但员工以领导不在为由,拒绝接受采访。
物业:我跟您说了,我没法跟您说这事。
记者:我想找一下负责人。
物业:不在。
记者:不在?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吗?
物业:哪公司领导按照公司时间上班啊。
记者查到,今年8月2号有人曾在人民网“地方领导留言板”反映,沙河镇于辛庄村出入村庄需刷卡,属于乱收费。8月8号沙河镇政府回复,5月8日于辛庄村组织召开了村民代表大会,会议通过了《关于于辛庄村物业化管理及有关收费的决议》,明确了进村人员出入卡等的收费标准。
“物业化管理”是不是简单的“封村”?想必这点有待商榷。“物业化管理”应为居民提供更好的服务,通过规范的管理保证所有居住人员安全,并提供更好的居住环境。收费只是手段,不应成为目的。如今于辛庄村封闭式管理已经实行,居民们的生活环境是否得到切实改善,新闻热线也将持续关注。
来源:人民网-人民日报
于敏(左一)和同事常铁强(左二)、贺贤土(右一)讨论工作。 图片由于敏生前工作单位北京应用物理与计算数学研究所提供
于敏在欣赏京剧海报。 图片由于敏生前工作单位北京应用物理与计算数学研究所提供
2019年新中国成立70周年前夕,著名核物理学家于敏被授予“共和国勋章”。就在被授予勋章前几个月的1月16日,于敏溘然长逝,享年93岁。
于敏的科研生涯,始于著名物理学家钱三强任所长的中国科学院近代物理研究所。上世纪60年代初,钱三强找到已在原子核理论研究领域钻研多年的于敏谈话,安排他参与氢弹理论探索的任务。从那时起,于敏便转入了绝密的国家科研工作,开始了隐姓埋名的28年奋斗生涯。
1967年6月,我国第一颗氢弹空投爆炸试验成功。从第一颗原子弹爆炸到第一颗氢弹爆炸,美国用了7年多,中国仅仅用了两年零八个月。
此后,在一系列尖端的国防科技研究中,于敏发挥了重要作用。上世纪80年代以来,于敏率领团队攻克了一个个技术难关,实现了一项项重要突破,为我国国防力量的壮大做出了突出贡献。
回望于敏93年的人生,在科研工作之外,便是与家人的相处。从于敏与家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中,我们似乎可以读懂些什么……
一
新中国成立初期。当时已是一名小有成绩的青年科学工作者的于敏,由于整日埋头科研,一直没有机会谈恋爱。转眼间就过了而立之年,家人都很操心他的终身大事。
于敏的姐姐于愫在天津工作。在其托管孩子的保育院里,有位端庄秀丽的姑娘让她眼前一亮。那是孩子的保育员老师,名叫孙玉芹。
在姐姐的安排下,于敏和孙玉芹见了一面。双方的感觉都很好,从此便确立了恋爱关系。一年后,他们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1958年冬天,孙玉芹调入北京,进入于敏所在单位从事行政工作。
婚后,孙玉芹操持起了全部家务,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丈夫。于敏则一如既往地全身心投入科研工作中。
孙玉芹知道,丈夫从事的是很重要的科学研究。但是,她从不过问他的具体工作,只是默默地担负起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她明白,创造一个温馨舒适的家庭环境,让于敏不必为家务分心,就是对丈夫工作最大的支持。平时在家,也是孙玉芹一个人忙前忙后,于敏安安静静地工作。
几年后,家里先后添了一女一儿。
那些年,于敏一家包括老母亲在内的五口人,住在一套两居室的房子里。房间里除了一张书桌外就是床,十分拥挤,人来回走动都有点困难。晚上,于敏回到家,女儿要用书桌做作业,于敏只好把桌子让给女儿,自己趴在床上去推导方程或者做计算。
孙玉芹心疼丈夫,担心他劳累过度。于是,有时到了周末,她就硬拉着于敏,带着孩子一起去逛公园,想让他稍稍休息一下。但于敏总是沉浸在对问题的思考里,常常和妻儿不合拍。后来,再去逛公园的时候,于敏就干脆自个儿找个安静的亭子,独自坐在那里看书。
有一次,孙玉芹好不容易说服丈夫陪自己一起去逛百货大楼。到了百货大楼门口,于敏却不愿意进去,说自己坐在门口等她。然而,等孙玉芹买好东西出来时,却找不见于敏,她只好一个人先回家。到家后,还是没看到于敏,孙玉芹就到所里办公室去寻找,也找不见。
人到哪儿去了呢?孙玉芹有点生气,又有点担心。
一直等到天完全黑了,于敏才姗姗而归。
孙玉芹问他:“你去哪儿了呢?我都找你半天了,找遍了单位和家里,也没找到你。”
于敏这才回答说:“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便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去琢磨。没想到天黑得这么快。”
孙玉芹又心疼,又无奈。
还有一次,于敏看见妻子实在太忙,感到很内疚,于是主动提出,要帮忙洗衣服,就是用盆往洗衣机里加水。
一盆、两盆、三盆……他不停地往洗衣机里加水。“加了这么多盆水,怎么洗衣缸里的水还没加够呢?也没见水涨上来啊?”于敏心里好生奇怪。
妻子也觉得纳闷,走过来仔细查看。这才发现,洗衣机的排水阀门还开着,于敏完全忘掉了要先关上排水阀门,加进去的水全都流走了。
眼前的场景,让孙玉芹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两人就这样携手走过了一辈子。
年逾古稀后,于敏开始有更多的时间待在家里,陪伴妻子。
2012年8月的一天,81岁的孙玉芹突然心脏病发作。孩子们赶紧送母亲去医院。于敏颤颤巍巍地跟在后面,目送着他们离去。
当天,孙玉芹就去世了。
这,对于于敏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这么多年来,他早已习惯了妻子陪伴在身边。从那时起,他似乎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人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对于妻子,于敏经常说:“我觉得我对不起她。我总是有许多愧疚。”
二
于敏一生都忙于科研工作,对子女的照料常常不够,关心和培育也不够。
在女儿于元和儿子于辛的成长过程中,于敏几乎很少有时间陪伴。因此,孩子们对他的印象是一个永远在忙碌的背影。
但是,妈妈却一直叮嘱他们:“爸爸在忙工作,不要去打扰他。”孩子们从小都很懂事,尽量不去影响爸爸的工作。
当于敏转入研究氢弹之时,已经有了女儿。每当同事来家里讨论工作,为了保密需要,于敏就让妻子带着女儿到外面去转悠。这样的习惯,以致孩子长到很大的时候,仍然一见生人就会躲起来。
于元上学后,父亲一有同事来访,于元就得带着弟弟离开房间。
有一次,小于元站在门口,偷听爸爸和叔叔们的谈话,听到爸爸时不时说到一个字“肉”。
孙玉芹看见了,赶紧把孩子拉开:“大人谈事情,小孩子不要偷听!”
没成想,于元却很开心。她兴奋地告诉妈妈:“妈妈,爸爸说‘肉’,我们有肉吃了!”那时候生活很艰苦,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平时吃肉不多,因此孩子对“肉”这个字眼很敏感。
到了吃饭的时候,于元却发现桌上并没有肉。于是就问爸爸:“爸爸,您不是在说‘肉’嘛,为什么我们没有肉吃呢?”
于敏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孩子说的一定是希腊字母ρ。
他笑了,告诉孩子:“我说的不是吃的肉,而是一个希腊字母。它表示的是物体的密度。体积相同的前提下,密度越大的物体越重。”
“我明白了!越重的物体,它的‘肉’当然就越重。”于元天真无邪地说。于敏和孙玉芹都被逗乐了。
由于和父亲在一起的时间特别少,因此几乎每一次,于辛都记得特别清楚。他最难忘的是有一回,读小学时,全家人一道去颐和园游玩。那天,一家人沿着昆明湖畔的彩绘长廊缓缓地往前走。看到长廊的梁栋上画满了图画,于元和于辛姐弟俩都很好奇。于敏仔细打量这些彩绘,一幅幅地给孩子们讲解:这幅画讲的是“苏武牧羊”的故事,那幅画讲的是“三顾茅庐”的故事,还有“岳母刺字”……
时隔多年,于辛回想起来那一天的经历,仍历历在目。那时候的他多么希望,父亲能够有更多的时间陪伴自己啊!
在于辛的记忆中,父亲经常出差,有时一出差就是两三个月。在家里也多半都关在房间里,和叔叔们探讨科研的问题。他知道,父亲很有学问。
有一次,上物理课,老师讲到电路图这一章节。那时,对于复杂电路里的串联和并联究竟是怎么回事,于辛一直都弄不懂。回到家,正好父亲有时间,他就向父亲请教。
于敏便在一张白纸上画了一幅图,给于辛讲解起来。父亲这样一讲,于辛一下子就明白了。从那以后,他对电路图、接电线、动手做物理实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后来,老师教大家自己动手制作收音机。于辛对此特别感兴趣。父亲给他买来了磁铁、线圈、电容器,然后指导他如何将这些器件组装起来,如何通过调节电容调出声音来。于辛自己动手,制作了一台能够收听广播的收音机,心里很得意。
直至今日,回忆起这些点点滴滴,于辛感到,父亲确实很有本事,也很爱他和姐姐,只是父亲的工作实在是太忙,因此不能抽出更多的时间陪伴他们。
母亲去世后,为了照顾好父亲的生活,于辛一家搬了过去,和父亲住在了一起。
那时,于敏的卧室里,用的依旧是上世纪80年代的简易铁床、油漆剥落严重的老式写字台和书柜,还有一台老旧的电视机。于敏生命中最后的时光,就是在这个无比简朴的房间里度过的。
书柜里,有几本于敏亲自整理的手稿,那是为学生做学习研究参考用的。每一页上,每一个字,一笔一画都写得工工整整。客厅里,一直悬挂着一幅书法——“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
每天,于敏都按时早起。先打一打太极拳,做一做健身操。吃过早饭,看一些科技资料、电视新闻。接着看看书,写写材料。午饭后,要小睡一会儿。然后起来看看报纸和专业书籍。剩下的时间大都花在看资料、跟踪国际最新科技进展上。同时,他依旧保持着对史书、古典文学和京剧的热爱,会看《三国演义》《资治通鉴》《史记》《红楼梦》等书籍,有时间还会听听京剧。
三
于确是于敏的堂弟,比于敏小26岁。虽然兄弟俩年龄悬殊,却始终保持着手足深情。
新中国成立后,在天津老家,于敏的父亲和叔叔两家九口人一直吃住在一起。可是,由于两家老人年纪大了,没有正式工作,家里孩子尚小,所以基本上没有经济来源。
1951年,于敏到中国科学院近代物理研究所工作后,每月15日都会给天津的家人汇款。
刚开始工作时,于敏的工资并不高。等到1956年晋升为副研究员后,工资才高了一些,一个月180元。除了自己小家的日常开销外,剩下的钱几乎全都寄回天津。孙玉芹贤惠明理,对此毫无怨言。每次汇款,都是孙玉芹去邮局办理。
有一次,已经过了每月预定的时间,汇款单还没寄来。又过了一周,汇款单才寄到。后来,家里人才知道,那一次,于敏的工资丢了,只得想办法把钱凑足了,才给家里汇过来。
这些汇回老家的款项,既是给老人的赡养费,也有全家人的生活费。于确和弟弟妹妹的学杂费,都是用哥哥寄来的钱付的。
1960年,于敏的父亲去世后,他还继续给老家寄钱。一直到1978年,于确的父亲去世,在于确家人的再三坚持下,于敏和孙玉芹才停止了汇款。
在于确的记忆里,他只在春节期间偶尔见到过于敏。那时,年幼的于确特别盼着过年,因为堂哥于敏回家过年时,总会给他们带来许多好吃、好玩的东西。
平日里,于敏则会给家人写信。据于确统计,家里断断续续收到了于敏200多封家书。后来,这些家书都被家人珍藏在了一个专门的箱子里。
每一次收到于敏的书信,于确便会和家人一同凑在父亲身边,听父亲念信。于敏的信里从不谈工作,全部是关心老人身体健康、孩子学习教育和健康成长的内容,鼓励弟弟妹妹好好学习。
于确说:“哥哥谦虚谨慎的性格,对我们这些弟弟妹妹影响非常大。我们都以他为榜样,心怀真诚、善良,努力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以前,于确只知道哥哥从事的是需要保密的工作,但哥哥究竟具体做什么工作,他一直都不清楚。直到1986年,他在电视上突然看到了于敏的名字,才知道原来哥哥做的事情这么重要!
新中国成立50周年前夕,于敏作为为研制“两弹一星”作出突出贡献的科技专家被表彰并被授予“两弹一星功勋奖章”。于确得知这个消息后,内心无比激动,倍感自豪。他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拨通了于敏家的电话,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电话那头,于敏反而很平和。他说,自己为国家做点儿事是应该的。
还有一回,于确在报纸上看到关于于敏的报道,便给于敏写信,大意是想和那位记者联系一下,聊聊哥哥孝敬老人的事。然而,于敏却回信说,国家弘扬的是“两弹一星”精神,不要宣传自家私事。
2006年,于确到北京探望于敏。提到叔父时,于敏流泪了。这是于确平生第一次看到哥哥落泪。于敏愧疚地对于确说:“真对不起叔父,没能在他弥留之际见上一面。”
随着年纪渐长,于敏的身体状况也成了于确心中的牵挂。2018年底,于敏入选“改革先锋”。当于确得知哥哥身体不好,住进了医院,非常担心。“他为了国家强盛,兢兢业业,是为国家尽了忠;27年汇款赡养老人,是尽了孝。哥哥是这世上忠孝两全的人!”于确这样评价堂兄于敏。
在被授予“两弹一星功勋奖章”之后,73岁的于敏曾写了一首七言《抒怀》,总结了自己沉默而又壮丽的一生。其中有这样的诗句:“身为一叶无轻重”“愿将一生献宏谋”!
这,正是这位杰出科学家,对祖国、对人民的真情告白!
版式设计:赵偲汝《 人民日报 》( 2022年07月06日 20 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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