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十二星座

宗政禹(宗政)

发布时间:2024-04-26 06:19:39作者:饕餮少女来源:网友投稿

宗政禹(宗政)

本文目录一览:

莲花楼4:与玉夫人偷情的宗政明珠,为何反要娶玉二小姐?

#秋日生活打卡季#

《莲花楼》里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案子是玉城案,也就是小说里的碧窗有鬼杀人案,这案子说来并不复杂,家庭成员偷情,两次"杀死"家中唯一的无辜者玉秋霜。

所谓人命薄如秋霜,这玉秋霜实在是薄命之人。

剧中将玉秋霜的身份改为玉二小姐,玉夫人玉红烛的亲妹妹,但小说里玉秋霜却是玉红烛与玉(蒲)穆蓝的亲生女儿,可惜父母俩各自出轨,玉红烛与玉秋霜的未婚夫有染,玉穆蓝则与玉秋霜的闺蜜有私,夫妻俩净逮着女儿的身边人薅,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变态心理。

剧里大概也觉得小说中这段关系太才震撼了,玉秋霜也太可怜了,这才稍微改了改,从母女关系变为姐妹关系,勉强让玉秋霜的一生显得没那么凄凉。

然而,这个改动也带来一个问题,那就是既然年龄、辈分相当,为何宗政明珠不娶玉红烛,却反而要娶玉秋霜?

小说里宗政明珠肯定不能与玉红烛修成正果,二人是准岳母与准女婿的关系,哪个年代都不可能有主流思想支持这种行为,但如果换成剧中的姐妹抢一男,似乎就有可以说道的余地了。

从权势地位来说,玉秋霜只是一个挂名二小姐,在玉城没有任何实际权力,无法调动玉城的巨大财富,也没有那些人脉关系可以充分利用,因此宗政明珠求娶她并没有太大意义。

毕竟,剧中的宗政明珠可不是一个恋爱脑,而是一直与反派角丽谯勾结,暗自进行着反叛事业,他与玉红烛的孽缘,细究起来,更像是为图谋玉红烛的势力而进行的感情攻略,并不打算长长久久。

玉秋霜虽然没有实权,但从剧中人的介绍来看,她却拥有玉城一半的继承权,只不过姐妹俩没有明算账、进行分配罢了,如果玉秋霜死亡,则她那一半财产名正言顺由玉红烛所有,蒲穆蓝也正是算计到这些,才想将玉秋霜之死公诸于众,以免她因为失踪而产生财产分割的隐患,从而暴露出他公饱私囊偷钱的事情。

那么,出于同样的原因,宗政明珠娶玉秋霜,其实就是在与玉红烛叫板,蚕食其势力,通过娶玉秋霜实现玉城财产权的分割,宗政明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参与到玉城事务中来,甚至将玉红烛排挤出去,从而实现独揽大权的目的。

宗政明珠为何要吞并玉城?

目的可不仅仅是玉城的玉脉和财富,而更因为笛飞声的缘故。

笛飞声一直在玉城后山养伤,可能一应事务都由玉红烛料理,他所需的疗伤药物和生活所需,多半也是玉红烛一力供应,角丽谯并没能贴身伺候笛飞声,也即是笛飞声其实并未在角丽谯掌控之中。

玉城案告破,玉红烛乃金鸳盟十二金凤之一的身份暴露,笛飞声此时功力仅恢复六成,其实正常来说他还应该继续闭关而非出关,但角丽谯已经寻来,玉城也落入百川院之手,笛飞声势必不能在玉城继续待下去,他必须得另觅新居所,角丽谯此时献上她为尊上准备的新行宫,可不就顺理成章?

如果李莲花没有告破玉城案,角丽谯原来的计划应该是通过宗政明珠控制玉城,将玉红烛一脚踢开,笛飞声在玉城庇护下疗伤,依然落入角丽谯掌握之中。

因此,宗政明珠那奇怪的选择就不难理解,他不娶玉红烛并非顾及玉穆蓝,实在是没必要如此周转,娶玉秋霜分家来得更快。

摄政王想立夫纲,可是医妃太狂

希飏感觉有人在触摸自己,以一种令她极为恶心的方式,朝不该去的部位。

她猛地睁开眼睛!

只见一个黑影压在自己身上,看着就很猥琐的样子,嘴里还在嘚瑟:“没想到我王麻子,这辈子竟然还能睡到希家千金贵女,这辈子值了!可真美啊!”

希飏眼睛一眯,顺手摸到一个冰冷的硬物,声音森冷:“既然值了,就活到这里吧!”

话音未落,朝眼前的人脑袋砸了下去!

砸蒙了王麻子,她利落翻身,掐住对方的脖子把人摁在地上,对准了他的脑袋瓜子,重重来了几下!

顿时,鲜血直流。

手里的东西都碎了,弄她一手的冰凌凌的水!

原来是冰块!

希飏提起地上的灯笼,环视一周。

果然,她在一个冰窟里!

诡异的是,被人高的大冰块围着,她身体却仿佛被烈焰炙烤一般。

口舌干渴!

两股发软、潮哒哒的!

右手按住左手脉搏给自己诊了个脉,她气笑了:“烈焱毒?”

一种没有男人就会死的毒!

太热了,希飏把后背贴在了冰块上降温,重新组织大脑里的那些混乱信息——

她,中医世家传人、西医十年精英、世界顶尖生物科技实验基地的特工军医希飏,代号“夕阳”。

基地遇袭大爆炸,她眼睛一闭一睁,居然穿越了!

玄周王朝,丞相府嫡孙女,希阳;

原主不太聪明的亚子,家族争权内斗白热化,前脚不知道被谁下了毒,后脚被庶堂妹希芸打晕、塞进冰窟。

希阳自小畏寒,直接冻死在了这冰窖里,倒是给了她一个寄居所!

她低喃一句:“希阳,用了你的身子和身份,我会替你报仇的!”

忽然,冰窟深处传来一声厉喝:“谁在那边!”

希飏一怔。

“男人?”

她咋舌:“先去看看货色!”

王麻子这种垃圾,当然不行,宁死也不行!

如果成色好,她可以!

当即,她循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而去。

巨大冰块林立,留了一条蜿蜒的小道,冰寒森冷,颇有超越曲径通幽的鬼魅意境。

一路进入冰窟深处,夜明珠柔和的光下,盘腿坐着一个男人!

离得有点远,不确定对方是什么人,万一那啥的时候把她弄死怎么办?

希飏隐忍着身体不适,谨慎地站在原地观望:“兄台,打个商量呗!江湖救急,借根棍子!”

男人并不理会,只管问:“你是谁?”

希飏的眼睛慢慢适应了环境,看到氤氲的光线下,男人所在的位置赫然是一张冰玉床!

玉床上的男人赤着上身,全身上下只有一条裤子。

五官精致、棱角分明。

长长的黑发垂落胸前,遒劲胸肌、壁垒分明的腰腹若隐若现。

露在外面的肌肤上结出一层霜,远远看去,像个雪人。

咳咳!

身为颜控,希飏舔了舔唇:“极品男色,这波不亏!看起来好降温的样子,甚好,连衣裳都不用脱了!”

看得出来他正在运功,用冰窟的寒气压制体内的寒毒。

正到关键时期,没有攻击性。

不然,就凭那双锐利的双目、充满杀意的渗人眼神,但凡他能动弹,都会立刻让她毙命于此!

事实的确如她所料,希飏猛地扑到男人面前,一把将他推倒在玉床上,男人愤怒至极,却四肢僵硬毫无反抗之力。

只有嘴能动:“你好大的胆子!”

希飏压在他上方,手放在了他裤腰上。

充满警告的森冷话语传入耳中,威慑力十足。

她抬头,朝他的脸看了一眼。

脑海里忽然闪过关于这张脸的信息,不由一僵!

四目相对——

“希家嫡小姐,希、阳?”

“摄政王,宗、政、禹?”

双双认出了对方!

希飏有些犹豫。

这玄周王朝,宗政禹=阎王爷!

叫她大型社死的是——

原主希阳,曾经于春日宴上、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向摄政王示爱,惨遭被拒!

宗政禹对原主唯恐避之不及。

他对希家施压,要求希家赶紧给她说亲,不把她嫁掉,他就把她处理掉。

如果现在希飏睡了他,等他好了第一件事一定是拍死她!

但——

那该死的烈焱毒,体内火苗越发旺盛,恨不能下一瞬就把她烧死在这冰窟里。

最多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再得不到缓解,她就会死!

不过……

以后死和现在死,当然选以后了!

“对不住了,蝼蚁尚且偷生,就算你是玉皇大帝,我也得上!”

嘶啦!

伴随着布帛被撕裂的声音,男人的怒骂响起:“放肆狂徒,本王要将希家满门抄斩!”

“那也要等我活下去你才能斩我!”

随着希飏一口咬过来,充满戾气和杀气的骂声,都被吞没。

宗政禹从未受过如此屈辱!

可耻的是,男人无法战胜生理本能,尤其是体内寒毒折磨,她那烈焱毒对他有天然的吸引力。

他的愤怒,最终都被闷哼声淹没!

两人都中了毒,冰霜逐渐消融,扑灭烈焱毒火。

声浪过去,双双昏迷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吵吵嚷嚷声传来——

“我亲眼看见的,阳姐儿跟一个男人拉拉扯扯,人还在外头就亲上了,真是恬不知耻、不守妇道!”

随着声音靠近,希飏和宗政禹双双醒来。

她抬眼一看,宗政禹虎目中全都是凛冽的杀意!

“这波你也不亏。”

希飏上衣凌乱挂在身上。

她忍住腿间的疼痛,捞住自己的衬裤,迅速闪到相对安全的位置。

忙着套裤子,嘴巴却得闲:“刚才我给你把脉,你中了百丈冰的毒,现在我给你压下去了!”

男人也下了玉床,尽管如此狼狈,他套衣裳的姿态依旧是高贵优雅。

她的话让他一愣。

目光掠过玉床上的一抹红,抬起头来,森冷的眼眸死死盯着她。

希飏系着中衣的带子,嘴上依旧不肯吃亏:“那是我流的血、我受的痛!你是爽了,疼的是我!你反倒像小媳妇失了清白!”

虎狼之词!

身子却很诚实地退了一步!

宗政禹眸色寒烈,薄唇紧抿也忍不住抽搐。

他朝她抬手,那气势颇像要拍死她。

希飏正想跑,一行人闯了进来,鱼贯而入。

个个手上提着灯笼,冰窟内顿时敞亮,两人尚未穿戴整齐,衣衫不整的样子落入众人眼中。

“哎呀阳姐儿!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你的未婚夫?你让咱们希家怎么跟侯府交代?”

走在最前面带路的,赫然就是希芸,她连看都没看一眼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希家人基因好,个个都是俊男美女。

这希芸虽然是庶三房所出,却也着实是个娇美人儿!

她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迈着小碎步朝希飏奔过来,想要捉住希飏的手。

希飏挑眉,倏地往旁边一闪!

动作过快牵动了伤处,她脸上表情疼出了裂纹。

疼,真特么疼!

看别人很爽,和自己干,果然是有区别的。

被她躲闪过去,希芸没找到重心,扑倒在玉床上。

发现玉床上那一抹血迹,她猛地瞪大眼睛,心里大喜,声音高亢:“阳姐儿你糊涂啊,你当真把自己的清白身子,交给了一个低贱的市井庶民?”

太高兴了,她完全没有注意到:

跟着她一起来的众人,看清楚了在一旁慢条斯理整理衣袍的男人,噤若寒蝉。

她的贴身丫鬟抖着声音提醒:“芸小姐。”

希芸还以为丫鬟是冻得发抖,一心只顾着踩死希飏的她,转过身来面向希飏:“阳姐儿,你素来行事乖张,平时便也罢了。可如今祖父还卧病在床昏迷不醒,你真不能再荒唐了!”

她上前一步,再次想要拉希飏的手:“你快跟我回去,到祠堂下跪认错!祖母历来疼你,肯定会帮你想办法的!”

事实上,希老夫人最厌恶的就是希阳,这种事放老太太面前,希阳一定很惨!

希飏感觉好笑:“你一口咬定我把清白交给低贱的市井小民?”

“市井庶民”本人眸色一冷。

众人立即感受到无限压力!

希飏嗤笑:“该不会,那低贱之徒就是你找来的吧!”

小绿茶太上头,完全不知道自己处身什么环境。

而那位大佛,已经要祭出如来神掌了!

希芸一愣,矢口否认:“你说什么呢!阳姐儿你平日花花心思多,今日看上这家公子、明日又喜欢那家儿郎,可以前好歹还是好人家的男儿,这一次找的什么玩意儿,是真过头了!”

原主希阳,的确是不成器。

明明是希老丞相唯一的嫡孙女,从出生上占足了资源优势,却好的不学专门学坏的。

十岁之前还挺端正的千金小姐,十岁之后净不干人事,混成了帝京第一纨绔贵女,时常把老爷子气得家法伺候。

也正因如此,她生父明明是长房长子,却总在不断给人赔礼道歉,颜面荡然无存。

老爷子一病倒,其他房便蠢蠢欲动,完全不把长房放在眼里!

希飏冷嗤一声,把腰带束整齐,指了指眼前的三姑六婆,笑嘻嘻地问:“芸姐儿,你带了这么多人来捉奸,不如先看看,所谓的低贱市井庶民,到底是谁?”

希芸狐疑地看过去。

看清楚那“奸夫”的样貌,她倒抽了一口气:“摄……摄政王!”

玄周王朝,提起这位杀伐果决、手段残忍的摄政王,谁不是不寒而栗?

以至于他年已二十四,自己未曾开口要成婚,那些大臣没有一个敢给他说亲的;

明明他样貌清隽、五官精致,又权倾朝野、至高无上,偏除了那混不吝的希阳,没有一个敢说爱慕他的。

他是高高坐在阎王殿上、掌握生杀大权的主儿!

在宗政禹森冷的气势威压下,希芸的膝盖都软了,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那群被吓傻了找不着北的三姑六婆,也终于找到了正确打开方式,跪了一地:“见过摄政王!”

“王爷!”

摄政王亲信闻沙,手中提着一个瘦小的汉子,丢在眼前:“此人闯入冰洞,满头是血倒在冰块之中,看着像冻僵了。不过,还有气儿。”

希飏一看,是王麻子。

她留了一手没砸死他,便是为了留一个证人。

“去行宫!”宗政禹面色如冰,迈着四方步往外走。

走了两步顿住,偏头过来,冰冷的目光宛如刀锋般锐利,对准了希飏:“你,别想跑!”

希飏耸了耸肩:“王爷大可放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能跑哪儿去?”

表面轻松,心里却在寻思着要怎么脱困?

即便她是丞相嫡孙女,若宗政禹将她一掌拍死,整个希家也不敢有半句话的。

必须找到一个他不能杀她的理由!

宗政禹一甩袍袖,目不斜视地出了冰窟。

后面乌泱泱一群人。

抓了个史上最危险的奸,一个个肠子都悔青了!

按说,抓到这种通奸的“狗男女”,该浸猪笼、沉塘。

可……

那是摄政王宗政禹!

他不扒他们的皮,都算好的了。

这么一想,三姑六婆朝希芸看去的目光,充满了怨怼!

出了冰窟,希飏才知道,原来他们这是在无妄山。

行宫。

宗政禹坐在上位,面前跪了一地。

希飏没跪。

宗政禹眼皮掀起,朝她冷冷睨了一眼。

出乎意料的,宗政禹却没冲她发难,而是朝闻沙挥了挥手。

弄醒了王麻子,闻沙一脚踹在他背上:“如实招来!”

王麻子是个市井混子,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当即抖如筛糠,一股脑全说了——

“摄……摄政王饶命!”

“小人王麻子。昨日,有位贵女给我十两银子,指定我糟蹋一姑娘的清白!”

“见到人才知道,那是希家贵女啊!”

摄政王的威严太过瘆人,他吓得膀胱失禁,一滩水渍从他裆下流出来!

希飏挑眉,上前就是一脚踹在他心口上:“你知道我是谁,还敢对我动手!”

王麻子胆战心惊。

座上摄政王是阎王爷,眼前这位希家嫡孙女,也是女罗刹啊!

他连忙跪地磕头:“希小姐饶命!小人见您貌美,鬼迷了心窍,您又是昏迷的,原以为办完事后就走,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

气压越来越低,他已经不敢再往下说了。

希飏目光从他脸上移开,滑过希芸的脸,问:“所以,这位花了十两银子的气派贵女!你可知道她是谁?”

被她的眼神一扫,希芸心里咯噔一下,眼里浮现出慌乱。

她迅速垂头下去装死。

王麻子摇头:“那贵女坐在轿子里,小人不曾得见。”

“她的丫鬟你总认识吧?”希飏伸手一指,对准了希芸身后的贴身丫鬟芳儿。

王麻子扭头看了一眼,眼睛瞬间一亮,大声道:“是她!是她!就是她!给我十两银子的就是她!”

被当场指认,希芸脸色一白,哇的一声哭了:“你不要胡乱攀咬!”

她又转头看向希飏:“阳姐儿,我与你历来走得近,素无嫌隙,怎么可能害你。你何故引导他,把这脏事儿往我头上按?”

美人儿垂泪,我见犹怜。

看上去的确无辜。

可,希飏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她不吃这套!

她唇角一勾,弧度冰冷,缓步朝希芸走去。

对着希芸仰起的脸庞,抬手猛地一巴掌抽过去!

“啪”!

力道之大,一耳光把希芸抽得扑倒在地上。

希芸半边脸都木了,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瞪视着她,眼里闪过戾气。

但她很快收拾好,依旧是楚楚可怜的模样:“阳姐儿,你做错事还要打我,是不是欺人太甚!”

一开口,血液从她嘴角流出。

可见,希飏下手有多狠!

希飏往前逼近,唇角挂着似笑非笑,举止神态吊儿郎当,但一双眼眸冰寒得仿若淬了毒!

“你花了十两银子,把我卖给这么个玩意儿!”

她指了指王麻子,迈出最后一步,走到希芸面前。

绣花鞋抬起来,脚尖对准了希芸的心口踩了下去!

她神情从容,却有一种叫人心惊胆战的冰冷,幽幽说道:“你一个庶三房所出的,谋害嫡系,放在希家内部解决,为了门楣干净,也许能饶你不死。但——”

话锋一转,她环视了一圈跪在地上的三姑六婆,嗤地一笑:“希芸,你非要找这么多外人来看好戏,想让我出丑。这叫棋、差、一、招!”

那群三姑六婆,可不仅仅是希家的偏房。

还有其他大家的人!

希芸目的清晰:闹得越大、希家脸面越难看,到时候对希阳的处置越重!

这是要把希阳往死里捶,要她彻底身败名裂!

但!

这也是玷污自家门楣,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目光短浅,十足脑残啊!

希芸知道自己不能承认,一口咬定:“我没有!阳姐儿,你总不能没查清楚,仅凭这王麻子一面之词定我的罪!”

“为何不能?”希飏脚尖用力,狠狠碾了碾:“我即便是今天把你打死在这儿,又有谁敢说什么!”

嫡庶有别,这门槛几乎是天堑。

作为主支碾压旁支,是天生的优势!

她眼神如罗刹,身子轻轻往下蹲,话语慢条斯理:“让我来猜猜看,这件事是你一个人干的,还是整个三房蓄谋已久?”

随着她下蹲的动作,压在希芸心口上的力道越来越重。

“啊!”希芸瞬间成了痛苦面具:“你……你松开脚……”

希飏看得很畅快。

虽说……

她确实是占了宗政禹的便宜,睡这么尊贵的男人,还是她强迫他的,光想想就得劲儿!

可招惹宗政禹的代价太大,怎么脱身她还不知。

还有,她现在身子很痛!

他么的,从今往后她再也无法直面“天赋异禀”四个字了!

而害她要承担这一切的,就是眼前这小贱蹄子,她能忍?

“希家祖训有这么一条——同室操戈者,法杖伺候:男五十,女三十!受刑之后侥幸不死,则逐出族谱、剥夺姓氏遣送乡下,永远不得归京!”

讲完家训,希飏幽幽地道:“如果你不肯说,那我就把你带回去,让整个三房来对质,到时候……可就不是你一个人的锅了!”

希芸惊恐地看着希飏,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心口被踩住,她心脏受到强大的压力,呼吸都是堵塞的。

但这些都比不得她的震惊!

希阳高贵、相貌出众,从小机敏过人。

老爷子极为疼爱,亲自培养,整个希家女眷九成资源倾斜给了她!

长房嫡女太优秀,还给庶出女儿留活路吗?

便有人设计希阳与父母兄长闹翻,引导她往纨绔发展!

谁知道希阳还真的不负众望,不仅成为帝京一霸。甚至,还忒不要脸的,敢跟摄政王当众表白!

当时希芸也在,远远看着宗政禹那阴沉模样,仿佛恨不能捏断她的脖子。

后来,还是看在希老丞相的面子上,宗政禹只是催促希家给她说亲。

嫡女出身就是好狗命,尽管希阳这么混球儿,还能谈下与宁北侯府的亲事!

希芸心有不甘!

定北侯嫡子少年英俊,乃帝京贵女爱慕的典范,更是希芸可望不可即的白月光,希阳那个混女怎么配?

所以,她设下这个局,让希阳失了清白后,谁也保不住她!

到时候,宁北侯嫡子便没有未婚妻了!

但,希芸发现:眼前的希阳,跟那个脑子浅薄的混女,似乎不一样了。

强势、霸气、轻狂。

甚至,隐隐还带着点疯劲儿!

“给你三个数的时间做选择。”

希飏脚尖微微松开,开始倒数:

“三!”

“二!”

她居高临下地瞥脚下的女人,好似云端的邪神。

而她脚下的希芸,卑微如尘埃!

攻心为上,她的眼神让希芸相信,她绝对能让整个三房陪葬!

不等她吐出那个“一”字,希芸狠狠闭上眼睛,吼道:“没错,是我做的!”

希芸一个人认下来,保住三房,他们还能救她。

可如果整个三房没了,她就绝无翻身的可能了!

“很好。”

得到了准确的答复,希飏转头。

跪在地上那群三姑六婆,其中有几个是希家偏房的婶子姨娘之类的。

被她的目光扫过,一个个都心惊胆战。

希飏将这些脸记住,目光落在座上那宛若杀神的男人身上,问:“王爷明鉴,我是被人谋害,才会出现在你面前,您也听到了是吧?”

话外音:我睡你,实在是逼不得已,反正你也占便宜了,这件事儿翻篇了吧?

宗政禹盯着她,读她眼中表达的意思。

他冷冷开口:“你们是不是以为,本王脾气很好?”

简简单单一句,语气也不重,跪在地上的人都下意识颤抖。

这次撞到摄政王面前,还是这么晦气的事……

他们若早知无妄山是摄政王的地盘,给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来这里搞事儿啊!

别人怕宗政禹,偏希飏不方。

她问:“王爷,借俩人给我清理门户呗?”

宗政禹给她气笑了。

他还没开始算账,她竟还敢跟他借人!

甚至,还用这种口吻!

希飏将他的冷嗤看在眼里,又道:“事情得一桩一桩解决,待我把这狗屁倒灶的家务事解决了,回头再来跟王爷研究研究那叫百丈啥的玩意儿,你看如何?”

她知道,自己所中的是一种很阴损的毒,并不是找男人阴阳融合一次就能解决的。

那玩意儿后劲儿足,烈女守贞会立刻被熬死;

可一旦开戒,便会沦为性的奴隶——

只要毒性还在体内,她就会忍不住找男人,饥不择食、狼吞虎餐。

当然,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三五年后也是个死!

而宗政禹体内的百丈冰,是一种寒毒。

终年让他感觉置身冰窖,体内的血都是凉的!

一日不解,他便会受此寒毒之苦。

在外人面前,她不说破,也是知道他一定不想外人知晓。

摄政王权势滔天尚且解不了毒,不想,她……

能、解、毒!

中了烈焱毒且与他有了肌肤之亲之后,她的血就是药引!

几个条件缺一不可。

因此,他不但不能杀她,还得帮她!

宗政禹气息微微一滞。

他眸光如鹰隼,盯了她半晌儿。

那眼神,给希飏一种感觉,他是在斟酌着,从哪里下刀解剖她最合适!

亚历山大!

但希飏愣是不怂,仰着下巴与他对视:“摄政王意下如何?”

终于,宗政禹有动作了,朝闻沙挥了挥手。

闻沙心有诧异。

这是答应了?

不由高看希飏一眼。

摄政王的人办事速度一流。

刑凳很快搬进来,两名执着法杖的黑衣侍卫跟着。

希飏松开了踩在希芸心口的脚尖,走到王麻子面前:“银子呢?”

银子到手,王麻子还没花。

可也不敢要了,颤颤巍巍地拿了出来!

希飏接过那只银元宝,转手递给行刑的黑衣侍卫:“有劳二位小哥,替我行希家家法——三十棍,死、生、不、论!这十两银子,当是我请二位喝酒吃茶的!”

她冲两名侍卫挑了挑眉,格外咬重“死生不论”四个字,又给了银子收买,他们肯定明白她的意思。

宗政禹默默地看着她这一系列骚操作,并没有阻止。

瞅着她,眸光深沉,一脸高深莫测。

希飏死盯着希芸。

说了要给原主报仇,希芸是第一滴血!

她不是一家之主。

但——

身为家主的嫡孙女,管束那群同辈的庶姊妹,还真管得!

在宗政禹的默许下,两名黑衣侍卫收了银子,将希芸架起来。

希芸尖叫挣扎:“希阳,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凭什么对我动用私刑?”

“呵!”希飏一声轻笑,指了指座上杀神:“这不是摄政王爷在做主么?怎么就成动用私刑了!”

希芸脸色惨白。

她招供了。

别说只是执行希家的家法,就算直接把她拉出去斩首,也就是宗政禹一句话的事儿!

很快,希芸被按在刑凳上,法杖高高扬起,对着她的臀部狠狠打下去!

“啪!”

“啊!”

惨叫声响起。

宗政禹蹙眉。

见状,闻沙上前,用一块破布塞住希芸的嘴!

嘴里塞了破布,即便是痛得要死过去,希芸也没能叫嚷出来,杖刑继续,闷哼声持续不断。

希飏微微歪头,饶富兴趣地看着这一幕。

她十拿九稳:设计谋害希阳的事,三房全家有份!

希芸独立承担,是弃车保帅之举。

没事,屁股上有屎是瞒不住的,迟早要把尾巴翘起来。

她不把整个三房彻底从族谱除名,名字倒过来写!

而——

要怎么运营这些事呢?

她眸光扫向座上那位杀神,脑海里浮现出来这么一句:背靠大树好乘凉!

可这大树,本来极度厌恶原主,今日又被她给强了,男性尊严必定受损厉害。

她唯一的自保筹码,就是能解百丈冰的毒。

怎么谈判,是个问题!

三十棍下去,希芸人已经晕厥。

其他人都在瑟瑟发抖,生怕下一个遭难的就是自己。

希飏上前检查了一下希芸的骨骼,摸脉片刻得出结果。

她略感遗憾:“命还挺硬,没死!”

又转头看向闻沙:“闻统领,劳烦您将人送回丞相府,并将此事前因后果给家父言明,可好?”

闻沙一愣。

他哪儿敢做主,当即转头看向自家主子。

宗政禹给了他一个眼神,他才敢对希飏颔首为礼,朝行刑的侍卫挥了挥手。

希芸被抬走了。

而那群三姑六婆,闻沙也不会容许他们留下来烦扰他家王爷:“我家王爷会派侍卫,将诸位夫人护送回府的!”

护送?

做梦呢!

他们捉奸捉到了摄政王的头上,这些侍卫是要去找人清账的!

当即,一众女人脸色灰败地被“送”走。

最后还剩王麻子!

宗政禹开口:“拖下去,斩!”

很快,殿内清静了。

宗政禹站起来,走下台阶。

这男人不但尽显贵气,还有可怕的震慑力。

明明是正常步伐,愣是让他走出了杀伐之气!

希飏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愣是纹丝不动。

一双美眸,直勾勾地盯着他!

谈判,得基于两人地位相差不多,才有资格提条件。

地位不平等,只会是单方面碾压。

所以,希飏知道自己不能怂,气势绝不能输!

她“夕阳”,不管是手术台上的生死、还是面对枪林弹雨命悬一线,从未怂过!

希飏先下手为强,正式亮出自己的筹码:“我会医术,我能解百丈冰的毒!”

但凡宗政禹有办法解毒,也不会躲在冰窟里受双重冰冻之苦,以此压制毒性。

想保住小命,她也就只能拿捏这点了!

但为免被拿捏,她绝不会告诉他:我的血是药引!

宗政禹一脸莫测,眸光依旧落在她脸上,却神色难辨。

希飏眼珠子一转,温驯娴静地说道:“今日之事是我事急从权,冒犯了摄政王!”

可话锋一转,轻狂之色便浮现:“可你也不吃亏,恰好给你压制了百丈冰,救你于冰窟,不是么?”

她是真勇!

宗政禹十六岁时,先帝临终托孤,将六岁的小皇帝交给他,从此摄政,迄今已八年。

浸淫权术多年,他的气势骇人到了极致。

上到小皇帝,文武百官,下到帝京的贩夫走卒,提起摄政王,莫不是讳莫如深、恭敬如天。

连茶余饭后都不敢拿他来做谈资,非要提及,也要斟酌再三才敢开口。

可她希飏——

先前原主敢对他当众告白,已经成为帝京笑柄。

今日更绝!

明知道他是谁的情况下,强行将他“就地正法”;

在他杀气那么重、朝她一步步碾压而来、下一瞬就可以要她小命的时候,还敢说“你不吃亏”!

宗政禹在她面前站定,一言不发,倏地抬起手掌。

希飏没有躲闪。

她知道,自己会的那点格斗术,在他这种高手面前完全不够看。

在他捏住了自己的脖子的同时,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下三路攻去!

“卑鄙下流!”宗政禹额头上青筋暴现,眸中尽是杀意。

“放手!”

他眼里的厌恶,都快形成实质流淌出来了!

希飏眸中全都是张狂,桀骜不驯地道:“你先放,不然我就掐断它!”

宗政禹双眸喷火,勃然大怒:“无耻、不要脸!上回本王饶了你,不想你还敢得寸进尺!”

希飏扬起一抹笑,“要命比要脸重要不是吗,摄政王?”

宗政禹气息一窒,眯起眼眸:“你本声名狼藉,今日过后更是身败名裂,苟活下去,又能如何?”

他想要收紧手劲儿,但不行。

只要他有动作,她就开始用劲儿!

“不然呢?”希飏哼了一声。

她是特工军团军医,虽然并不是纯正特工,可行事风格却跟那些特工没什么两样。

对名声这种东西,她不以为意。

“难不成摄政王想娶我、以全我名声?”

说着,她手上动作掂了掂,眸中闪过嘲弄:“那还是免了吧!”

宗政禹下意识想到两人在玉床上这样那样。

再看他手掌之下,她娇嫩的颈脖肌肤,已经通红一片。

他没忍住想到那时候,她脸皱在一起仰着脖子忍痛,他一眼望去看到的一段天鹅颈。

希丞相的嫡孙女,混是真混,但也的确是国色天香。

在那时候宛若繁花绽放,哭起来的样子更美!

察觉自己仿佛被她蛊惑,他的气息猛地一沉,张口而出:“我娶母猪,都不会娶你!”

希飏嘿嘿一笑,眉宇间倾泻着喜悦,“那正好,我嫁公猪,也不想嫁给你!”

高冷男人,谁靠近谁后悔好么!

“希、阳!”宗政禹脸色更黑了,那凛冽的气势,好像下一瞬就要杀人!

希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实在不行,你还是可以把我捆起来,对我酱酱酿酿,想用哪个姿势就用哪个,一报还一报,我俩也好扯平,两清了!”

这女人什么破嘴,荤素不忌,什么话都敢说!

宗政禹幽深的眼神宛如照妖镜一般,死死盯着她。

希飏感觉他手指在用力,掐得她有窒息感,忽然眸色一软,轻呼一声:“疼!”

宗政禹一愣,手上力道情不自禁微微一松。

先前在玉床上,她也是这么喊的!

即便她做着最孟浪的事,是她主动,却改变不了见血的痛,轻呼“好疼”,眼角还挂着泪珠儿。

脆弱、却又倔强的样子,在他脑海挥散不去!

希飏何等警觉之人,他稍微有那么点松动,她立即发觉了,趁热打铁地道:“港真,摄政王处身诡谲莫测的皇权中心,手下拥有一个能跟阎王爷抢命的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不杀华佗,曹某人也许还能多活几年!

宗政禹盯着她的双眸。

被他掐住脖子,她被迫仰着头,气息也很紧。

他的目光滑下来,落在她锁骨之下、因为气息不足不断起伏的胸膛。

先前他仰躺看到的风景,的确是有峰有谷。

希丞相唯一的嫡孙女,长大了。

就,挺大的!

希飏不再说话,沉默着对上他的眼眸,等着他做抉择!

宗政禹盯着她的眉眼。

希飏长了一双圆润的猫眼,没什么媚意,显得有几分软萌。

可那眸光,可一点儿也不软、半点儿也不萌!

她一派从容,目光炯炯,锋利、尖锐!

半晌后,他才吐出一句:“好,我不杀你。你松手!”

“你强我弱,请摄政王先放!”希飏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一些。

金字塔尖的上位者眼里,有价值的人才配活着——尤其是,在她狠狠将他的男性尊严摁在地板上摩擦之后!

所以,她得自保!

宗政禹额上青筋暴起,狠咬牙关,用强大的自控力压制,才能阻止闷哼声从齿缝里逸出!

盯着他滚动的喉结,希飏心道:啧,比权势我玩不过你,但我划船不用桨,你行么?

她是大夫、还是混特工军团的那种,对于男女之事了如指掌。

如何让男人兴奋,她可太了解了!

宗政禹面色铁青地松开了她,声音有些哑:“最好如你所言!”

希飏往后趔趄了一步,也松开了捉鸡的手。

她呼吸终于顺畅了,迅速后退三步,尽可能保持安全距离。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今日希家的事我得先处理。明日,我会登门给摄政王解毒!”

说完,她洒脱地拱手抱拳,十分江湖气地道:“告辞!”

潇洒得一批,哪儿有大家闺秀的闺仪?

但——

帅不过三秒,迈开腿走了两步,她“嘶”了一声,步伐也一瘸一拐。

“尼玛!为什么男人过了就完了,只有女人疼……”

听着她骂骂咧咧的狂狼话语,宗政禹唇角一抽,盯着她的背影,眸色莫测。

身子尚且紧绷着,指尖仿佛还留着她细腻肌肤的温意。

他努力压下悸动,却下意识摩挲了两下手指。

百丈冰寒毒,导致他体温常年极低,宛如三尺冰。

多年来,他不曾与任何人有过肢体接触,日常更衣洗漱,都不要人伺候。

哪怕是闻沙。

因此,希飏一点温暖触碰,便似乎在他身上打了印记一般!

“王爷……”闻沙平素很会看主子的脸色,大部分时候都能猜测出来他的意思。

可此时,摸不透!

“回府!”宗政禹抿了抿唇,玄色金边的袍袖一甩,负手在身后往外走。

闻沙跟在他身后,迟疑了一瞬,还是开口:“希家嫡小姐与宁北侯嫡子刚订婚未久,这……”

不敢说:他们的婚约是主子你促成的,现在主子你又撬了人家的墙角!

给闻沙一个葫芦做胆子,他也不敢设想:主子才是被强的那个!

宗政禹气息一冷,自不言语。

上马车后,他默了会儿,才道:“她不是愚蠢之人,必定知道解决此事。日后若有人嚼舌根,拔舌处置!”

在这件事上,背后议论希阳是非的,就是议论他!

闻沙转念一想,明白过来,询问:“可这女子失了清白,还是名门望族的嫡女,以后她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察觉到周边的空气都像被冰封了似的,他缩了缩脖子。

宗政禹心道:明明是她先动的我!

思忖片刻,他说了句:“宁北侯若为难希家,让他来找本王!”

闻沙应答:“是。”

他心道:这才对嘛。

主子满脑子只有朝堂权谋、治国之道。

多年来一心培养小皇帝、安邦定朝,从不近女色。

外界传闻,摄政王杀伐果决、心狠手辣、一手遮天。

但实际上宗政禹是什么人,没有人比闻沙更了解。

他擅长杀人,却并不嗜杀。

只不过……

弄权之路,必然血流成河、尸骨成山罢了!

走了一会儿,宗政禹忽然问:“皇上那边情况如何?”

闻沙立即肃整了表情:“风平、浪静!”

宗政禹点点头,没再问。

丞相府。

希飏回来后,她在无妄山失了清白的事,整个希家都传遍了。

进入正厅,丞相夫人、原主的祖母坐在里面。

她的父亲希锦荣与二哥希维站在一旁,另一边则是希芸的父亲希锦朗。

希飏很清楚,这一场三堂会审,是免不了的。

她正想上前行个礼,希老夫人已经先声夺人,冷哼一声:“希家的脸,都被你这逆女丢尽了!”

老太太袖子一甩,青花瓷茶盏碎了一地!

她厉声喝道:“给我跪在这里!”

希飏眉头一扬。

果然是希家后院宅斗冠军选手,磋磨人的手段是真行!

让她跪碎瓷片?

希飏心想:得多脑残才会跪下去?

“祖母。”

她才不听,面色凛然,“希芸设局谋害我,摄政王做主下,我已经为希家清理门户。这件事,已经翻篇儿了!”

希老夫人一怔,似是没想到她敢忤逆自己。

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每次希阳闯下祸端,回来后虽然那性子很倔,却都会老老实实受罚!

希锦朗立即出来跳脚:“阳姐儿空口白牙就说是芸姐儿害你,我还说是你害我芸姐儿呢!”

希飏眸光流转,视线落在希锦朗脸上。

虽说君家基因好,但所谓相由心生,这位庶三叔虽然五官不错,可那骨相,完全是一副奸猾的样!

她眸色嘲讽,下巴轻轻抬起,唇角勾着冷笑:“审问希芸、希芸认罪,这都是在摄政王眼皮底下进行的;杖责希芸的,也是摄政王的人。三叔,你好歹也是饱读诗书,若连空口白牙四个字是何意尚且不明,不若侄女儿今儿个开始开班授课,教教你?”

无论是她高高在上的姿态,还是抬出摄政王来压人,都足够希锦朗僵住了。

不仅是希锦朗和老夫人吃惊。

就是希阳的父兄,也都惊讶地看着她。

须知,希阳闯祸胆子是大,在外头是个混不吝。

可回到家中,仿佛受到血脉压制,舌头都被猫叼走了,给自己解释都懒。

何曾有过这等伶牙俐齿?

希锦朗委委屈屈地朝希老夫人看去。

有一说一,颇有点儿男绿茶的味儿!

老太太勃然大怒,倏地站起来:“反了天了你!”

转头看向希锦荣那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你看看你养出来的好女儿!胡天胡地,婚前失贞,玷污门楣!她一个后辈,都敢窜上三叔的脸了!”

希飏眼神冰冷。

这位丞相夫人虽然生了三个嫡子,但……

庶出的希锦朗因为生母难产,生下来便在老夫人膝下抚养。

他从小油嘴滑舌,最会哄人开心,跟慈禧太后身边的李莲英似的。

老太太耳根子软,就吃他这一套,对他的疼爱甚至超越亲生的嫡子!

孝字当头,为人子孙者被母亲呵斥了,希锦荣态度仍旧谦恭:“母亲息怒……”

然,他话未竟,希飏上前一步,护在希锦荣身前。

“祖母!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冲我父亲发什么火儿?”

希锦荣愣住,完全没想到竟然有一日自己会被女儿护在身后?

希老夫人要的就是这个态度,重重地道:“好!你倒是告诉老身,怎么当!”

“不急,事情一桩一桩地来。”希飏微冷一笑,“我希飏,可以承担自己做过的事,就问她希芸能不能!”

她转头问:“二哥,希芸人呢?”

希维答道:“芸姐儿被摄政王的人送回来,便抬回三房去了。祖母原话是这样的——我看谁敢赶走芸姐儿!”

他看着自家妹子,眸光灿亮。

话中之意,颇有煽风点火之嫌!

也是在给希飏提供有效信息!

希飏对上道的二哥很是满意,掷地有声地道:“同室操戈、祸起萧墙不可取,杖责三十逐出门户,这是不是写在家训上的白纸黑字?”

希维立即道:“那自然是,我等希家子弟一日不敢或忘!”

兄妹俩一搭一唱,希锦朗紧张得很,看向老太太。

可希老夫人能说什么?

她能挑衅希家家训?

希飏勾唇浅笑,又道:“法外尚且容情,咱们也并非不近人情。杖刑已了,今日天色已晚,便先将希芸送出丞相府安置于客栈,明日一早再赶路!”

“谁允许你这么做!”希锦朗沉不住气,大声呵斥:“阳姐儿,就算你是长房嫡孙女,也没资格代替父亲执行家法!”

“三叔言之有理,我的确不能。”希飏一转头,对上身后的希锦荣视线:“父亲,作为一家之主的祖父病重无法主持此事,你乃长房长子,自当承担!”

希锦荣尚未开口,希维急吼吼地道:“父亲,有事儿子服其劳!此时交给儿子去办,保证妥帖漂亮!”

他说完,希飏立即拍板:“那就这样吧,父亲,二哥办事我们放心!”

兄妹俩一唱一和,配合无间。

希锦朗怒不可遏:“你们长房这样咄咄逼人,非要逼死我女儿,有意思吗?”

“有意思啊!”

希飏脸上笑嘻嘻,眼里却全都是寒霜:“三叔,你心疼你的女儿,那你就该教好她,不让她出来害人!她又不是我生的,我凭什么惯着她!”

只要她没素质,谁都别想道德绑架她!

希锦朗气息一窒,只能转头求助于老太太:“母亲……”

老夫人更是气得一拍茶几:“老爷子是卧病在床,但老身还在呢!希阳!芸姐儿和你无冤无仇……”

话语又被希飏拦腰斩断:“嗯?无冤无仇这个词儿,祖母用错了吧?您若对摄政王的判决有什么不满,不若我们直奔王府,叫他给您签字画押?”

都害死人了,还说无冤无仇——

好家伙,他们是想改写字典呢!

她口齿伶俐、思路清晰,希老夫人呼吸都上不来了!

谁敢去招惹摄政王?

她被迫改了口:“希家的事自己人解决就行了,你为什么要闹得人尽皆知?芸姐儿被赶出去后,这一生就都毁了!”

这话说出来,气势顿时矮一截。

“哦。”希飏漫不经心,以手为扇。

给自己扇了扇风,凉飕飕说了句:“所以,希芸对我做的事,不是毁了我一生,而是成就了我!哎呀,相国寺里的观音菩萨就该站起来,让咱们芸姐儿坐下!”

“你!”希老夫人差点没被她的话噎死。

这张破嘴,战力也太强了!

她当然不知道,希飏这是蜗牛的嘴,有两万多颗牙齿,厉害着呢!

“行了祖母!”希飏不想继续在这里扯蛋玩儿。

“我正想说这件事!”

希飏不慌不忙。

但话不是对希锦朗说的,而是转头看向希锦荣:“父亲,今日发生此事,我已经不可能与萧家子成婚。有劳父亲请几位叔公一同前往定北侯府,主动退婚!”

“这……”

希锦荣是个文官,性子比较沉稳,家里有个丞相的爹,凡事都要谨言慎行。

知道这是文人世家、书香门第,她尽量把话说圆乎:“父亲!希家的内斗,连累了萧家的名声,恳请父亲备份厚礼,彰显希家赔礼致歉的诚意!”

“呵!”

希锦荣还没有搭话,希锦朗便跳了出来:“定北侯乃勋贵出身,祖上几代的功勋,你尚未成婚便让人家萧世子蒙受羞辱,真当人家这么好糊弄呢?”

希飏眸中闪过戾气,要不是这里还有个老妇人,她肯定冲上去开揍了!

“三叔,你女儿干了什么好事儿,你心里难道没点儿二三数?”

她盯着希锦朗沉声道:“今日之事是希芸谋害我,也损了希家与萧家的和气。不如,把希芸送到定北侯府大门外,杀了她给萧家助兴?”

还是希维二哥附和最快:“我看行!罪魁祸首送到萧家,是刀是剐悉听尊便,肯定能消减萧家的怒气,这才是丞相府的诚意!”

希锦朗想用希阳婚前失贞的事攻伐她、拿萧家压一下老夫人,对希阳做出处罚。

却没想到,希飏字字踩在理上!

希飏朝希锦荣看去:“父亲,您怎么看?”

与她眼神碰触,希锦荣这才下了决心:“为了表示对定北侯的尊重,等不及明日,现在就让你母亲备礼,我去请你叔公,马上去萧家!”

他还是不能忽视自己母亲的存在:“母亲,您看如何?”

诰命在身的希老夫人再想把希阳踩住,也不能拿希家跟萧家的关系来玩闹。

关起门来怎么都可以,砸希家门楣的事,她还是不能做的。

她站起来,“你们都定了,还问老身做甚?你且就这么纵着阳姐儿吧,今日是把自己的清白玩没有了、把婚事玩没了,令我门楣蒙羞,明日就可能把整个希家赔进去!”

丢下这话,她转身就走。

希飏看着老太太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就说嘛,堂堂的丞相夫人,又这把年纪了,焉能沉不住气跟孙女掀个底朝天?

明着不行,说不定会玩阴的?

没了希老夫人的倚仗,希锦朗心里恨透了长房一家子,却也没敢留下。

(仅推文,如侵立删∽[心])

#小说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