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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宝地等级划分图(风水宝地等级划分)

发布时间:2023-09-28 13:41:26作者:及時行樂来源:网友分享

风水宝地等级划分(风水宝地等级划分属火)

风水宝地等级划分

       道分顺序,在风水地理中也有分级,在风水中分为三个层次:上、中、下。相应地将同一地理的人分为三个层次。本期风水知识将带您了解风水三级地理。

       土地有三个等级,得到土地的人也分为三层。

       优越的地理,上应星象,下应地理,自然形成自然工程,没有任何人力。如果不是圣贤、英雄、孝子、忠臣,或者积累阴德的人,就得不到这么好的地方。

       中等地理是八卦的产生,场景的变化与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结合,形成了良好的氛围。如果你不是一个诚实、愿意做好事、守八德、有点品行的人,你就得不到这样的地理。

       下等地理,有山有水,左青龙,右白虎,水神山气,两个美丽的案例,足以遮住祖先的灵魂。如果你不是一个善恶平均,不做坏事的人,你就得不到这个地理。

       因此,上帝永远不会把吉祥的地理给坏人。如果我们能虔诚地善良,勤奋地修复阴德,为什么要担心没有吉祥的地方可以生活呢?建议下一个世界的人,想要一个好的地方,必须首先培养一个好的心!

       有些世界误听了堪舆(风水)的理论。亲人去世不到两年,就想迁移改葬,用死者的骨骼去寻求财富。这种做法已经违背了天理,怎么能如愿以偿呢?

       我们应当知道:上天早已命令司掌福禄的神只,查明死者生前及其后裔,依据他们的善恶功过,事先分配了上吉、中吉或下吉的地理,只有亲人死后三年以内,才准寻找吉地,一经安葬以后,不得东迁西移,以希求自己的显贵发达。假使明知故犯,即有消灭家运的顾虑。

       因此,杨公先生写了一首诗:吉穴真龙行处有,必须从道德上提前筹集,龙真穴吉能招福,无德之人莫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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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宝地等级划分属火

我是一个道士,本以为这辈子就是在道观中度过。

直到有天来了个人,在院墙外用红油漆写了一个大大的带圆圈的“拆”字。

彼时我刚好挑了一桶水回来,挑水的扁担是根竹,走一步嘎吱一声,像在控诉它的不满。

我挑着水桶站在旁边看那人喷漆,瞧见我来了,那人顺手将油漆罐往包里一扔,笑吟吟的开口:“小道长,这片地方都要拆了,年底就开工,听说这次拆迁款给的不少,好运气啊!”

我闻言乐了,放下担着的水桶问:“真的假的?没人来通知过啊。”

那人笑:“真真的!等着吧!”

人走了,我挑着水桶跨过门槛,将水倒进厨房的大石缸子里,走了一圈,看见师父拿着铲子在清理三清殿檐下的燕子粪便。

道观老旧,台阶是不知道哪个年头就搬来的大青石,长满奇形怪状的凹坑,被踩踏得溜光水滑。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无论我每天拿着刷子刷多少遍,总有青苔从不起眼的地方冒出来。

师父不抬头,继续清理石缝里的燕子屎:“干什么咋咋呼呼的?”

我蹲过去,用手肘拐了师父一下,挤眉弄眼:“唉师父,我刚刚在门外看见有人来写大字,说道观要拆了。”

师父的动作一顿。

我继续说:“这好啊!拆了以后就重新建个大点的道观,这观好虽好,但年头太久了,维护起来不方便,我上个月才补好的瓦,前天又掉两块下来,上个星期买的黄表纸,今早我去看,早就被老鼠啃过了,收拾出来顶多有一半能用……”

师父默默的清理完燕子屎,抬起头来看我:“你觉得这是好事?”

我愣住:“不是吗?”

师父叹气:“这道观有些年头了,我来的时候破烂得不成样子,就清理了一下暂住,后来你来了,咱俩就算定居在这儿,你要说拆迁!那可和咱俩没啥关系,观拆了,咱俩就没地方去了。”

我惊住,期期艾艾:“不是说,有拆迁补偿的吗?”

师父无奈的笑:“拆迁补偿,是补偿给这块地的主人,咱俩又不是。”

“那……地主人是谁啊?”

师父摇头:“不知道,实在找不到人,应该归宗教局管。”

我连忙说:“那咱去找宗教局,随便给我们找个小观也行啊!”

师父又叹气:“咱又不是正规道士,人家哪里管我们。”

我又惊了:“啊?”

1

我叫李听,是个道士,不过现在师父说,我们是没有编制的野道士。

我和师父在的这个观,叫做龙音观,坐落在一个人烟稀少的小山村里,据观里的碑志记载,大约在初建于几百年前,当时这个地方还是个风水宝地,风从此处过,吹动林间,有龙吟之声,故名,龙音观。

后来随着人口迁移,这地方冷清下来,除了有限的几户人家不愿搬走,就剩下观里的师父和我了。

我六岁那年,村里发了趟山洪,我爸去抢险,人没了,我妈拿着到手的补偿款,哭了一天一夜,隔天早上趁我还没睡醒就走了。

穷乡僻壤的山沟沟里,一个没有丈夫的女人很难活下去,她要重新嫁人,那我无疑就成了一个拖油瓶。

爷爷奶奶早死了,还有个大伯在村子里,村里商量让我住大伯家去,大伯家也穷,除了向阳坡上的两亩玉米地,家里值钱的也就两只下蛋母鸡。

我去了两天,大婶哭闹了两天,两个堂姐一个堂弟也一起哭,最后大伯实在忍受不了了,背着半袋米,领着我回了原本的家。

大伯留下半袋米,摸着我的头哭,说大伯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爸,实在是家里养活不起。

后来大伯走了,我一个人住在家里,烧水煮饭吃,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煮的不好吃,但也能吃。

后来米吃完了,我就去领居家借,邻舍看我是个小孩于心不忍,多半都接济,借的次数多了,邻舍的脸色也开始不好看了。

一场暴雨过后,黄泥土房塌了半边,雨水冲着泥浆到处淌,满地黄泥。

师父是在雨后来的,穿着一件蓝色小褂道袍,戴着一顶庄子巾,脚上却踩了一双沾满泥浆的运动鞋,显的不伦不类。

那些年的日子不太好过,师父走南闯北到处去,帮人看风水定阴宅之类的,偶尔也给人算命。

彼时我正坐在门口的大青石上吸溜着鼻涕发呆,考虑今晚去哪家借米。

师父看了我半晌,又看了看塌了的半边黄泥土房,又转过头去看出来瞧热闹的村民,脸色铁青。

家家户户都是黄泥土房,偏偏我家的倒了。

师父犹豫了很久,最后踩着那双运动鞋走到我面前,问我愿不愿意当他的徒弟。

后来我问过师父,是不是一眼看中我的绝佳天赋,觉得不收了我都可惜。

师父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说他就是年纪大了担心以后没人养老送终,加之缺个帮忙背东西的,他自己背着到处走太累了,让我来背就再妙不过。

2

师父自称道教正一清微派弟子,按字辈来说应该属于罗字辈,但由于他的师父没给他取过道号,所以只好叫本名,称一声张远松张道长。

师父的师父,也是本着收徒养老的念头,只是收徒没几年就仙去了,于是师父一没有上表法坛,二没有官方道士证。

就是俗称的,野道士。

他是野道士那我肯定也是个野道士,没有正经师承,连字辈道号都没有。

就我两这样的,莫说宗教局,就算去天师府祖庭,也不一定能有个正经身份,只能怪我那位师祖去的太早,关于我师父这个徒弟,谁都没知会。

我和师父商量了一整晚,也长吁短叹了一整晚,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算了,能住一天是一天。

秋来山里雨多,架子上的瓜藤被雨打的翻来覆去,都快把地泡起来了,只好把那只还没熟彻底的瓜摘回来。

香灰受潮了,成一坨一坨的,供桌下爬了许多的蚂蚁,贡果摆了两天,橘子稍微有些失了水份,就在我偷摸吃贡品的时候,师父进来了,眼刀子嗖嗖的。

我干笑,不明白为什么我一偷吃贡品师父就会出现,回回逮个现行。

师父认真的擦了三清像,又仔细的擦了供桌,并粗暴的把供桌下的蚂蚁两笤帚扫出殿外,看了我半晌,从兜里摸出一张身份证递过来。

“观是留不住了,我老了,哪里都不想去,你还年轻,下山去找份工作,别耗在这山沟里了。”师父叹道。

我拿着身份证,一时酸楚:“我不去,师父,我还要给你养老送终呢。”

师父又叹:“去吧,年轻人找工作要容易些,总比在这儿强。”

我越发酸楚,再次坚定摇头拒绝。

师父突然暴怒,抄起笤帚就往我身上抽:“非要我说那么明白吗?我的意思是让你下山赚钱!到年底你赚不够租房子的钱咱师徒俩就得去住桥洞!你个憨货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我一边躲一边怪叫逃跑。

师父提着笤帚一路追,继续骂:“整天师父长,师父短,师父没钱你不管!好好一个大小伙子赖着不动,难道指望我一个老头子下山去搬砖吗?”

我惨叫着四处乱窜。

这年秋天,我收拾东西离开了道观。

3

凌晨三点,我开始收拾狼藉的桌面,不锈钢桌面映着白惨惨灯光,角落那一桌的两位大哥还在喝酒,脚边堆满了青岛纯生。

老板走过来小声问:“抬第几箱了?”

我大概看了一眼:“三箱,桌面上那两杯小荞是他们自己拿的。”

老板点头:“看好,别跑单了。”

我苦笑着点头。

后半夜,我扶着纱布包扎的脑袋坐在派出所。

老板尤自怒气横生,指着蹲在旁边的两位大哥:“他们白吃白喝了将近五百块钱!不给钱还打人,一啤酒瓶下去直接给我店里的小哥打开了瓢!他们这是闹事!是故意伤人!”

两大哥不服:“谁让他自己凑过来的!”

老板大怒,冲过去就要踹,几个警察连忙拉住。

我捂着脑袋有点郁闷,纠正一下,我只是被打破了头,还没开瓢呢。

两大哥涉嫌故意伤害,留所里了,录完口供,老板开车送我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六点多,都快天亮了。

老板是位东北大哥,在市里开一家烧烤店,为人爽朗热情,我从山上下来后,因为文凭不高,又没什么特殊手艺,找工作一直不太顺利,老板见我实在没地方去,就让我给他店里帮忙。

目前暂时住在一件租来的小单间里,一个月三百五。

打工赚钱并不轻松,刚开始那会儿我下班后还会翻一翻经书,后来就再也不动了,回到住处就想躺着。

第一个月的工资,我拿去换了一个新手机,之前在山里,我又没什么联系人,手机的作用,也仅仅是联系师父,以及偶尔来观里请师父看风水的客人。

老板的儿子上小学,长得和老板一样人高马大,经常在老板开摊的时候,坐在角落里烤几串鸡心,一边撸串一边打游戏。

后来,他叫上我一起,他玩韩信,我玩李白。

直到他刚打上的王者又一次被我拖下来后,他愤怒的表示再也不和我一起打游戏了。

不打游戏,日子就过得十分无聊。

城市的夜晚从不安静,隔着一条河,能听见对面KTV里鬼哭狼嚎的声音,隔音效果实在感人。

偶然一次看到直播,玩乐器的人不少,我才想起来,这个我在行啊,做为一名道士,虽然是野道士,但吹拉弹唱乃是基本功,毫无压力啊!

第一次直播,我带下山来的只有一把中阮,直播间寥寥数人,也不知道弹点什么,简单的弹了两个小调,还是没多少人。

果然啊,这钱哪有那么好赚。

没人算了,自弹自唱师父教我的《瑶台赞》。

这是一首道教经韵,算不得太好听,但我唱的最熟。

等我唱完,发现直播间人数暴涨,涌进来许多人,弹幕里一迭声问我是不是道士这唱的是什么调。

我一时受宠若惊,怔在原地。

之后的每一场直播,人数都不少,在极端的时间内,我成了人们口中的大网红。

我仿佛是飘着的,探脚下去没有实地。

我从一个默默无闻的烧烤店小工,到百万级别的网红,不是我唱的多好,也不是我弹得多棒。

只因为,我是个道士。

4

普通人与网红之间,或许只隔着一个身份,一件衣服。

在我成为网红道士之后,有找我合作打广告的,有要拜我为师学抓阿飘的,也有上来就问处不处对象的。

就连一直挺照顾我的烧烤店老板,也突然之间客气了很多。

他十分客气的请我帮他看店里的风水,又问我帮他看看手相。

我不知道怎么告诉他我只会简单的风水学,但不会看手相。

在网上突然有了很多关于我的视频,走在路上也会有人认出我。

他们问我道士怎么抓阿飘,问我学习雷法需要什么条件,问我修到什么程度才能御剑飞行。

我一度觉得十分惶恐。

我不会抓阿飘,不会雷法,也不会御剑飞行。

我做道士的这些年,师父教我画符箓,教我看风水,教我易数,六爻,八字命理,以及斋醮科仪。

他们口中的道士,好像和我毫不相干。

我不再直播,也不再回答问题,可越是这样,他们越觉得我神秘莫测。

直到我遇见一个姑娘,我曾一度眷恋她的温柔与美丽,她也是第一个在知道我是个道士之后没有向我提出奇怪问题的。

师父说过,正一派弟子不是出家弟子,可自由嫁娶。

所以我理所应当的爱上了她。

5

她的出现,很大程度上抚慰了我那颗有些落不着低的心,她说,网络信息时代,真真假假难分,很多人以为是真的,但其实大多数都是假的。

所以我没必要去否认网友们的猜测,其实他们也并不是需要我去回答,只是想要一个地方来释放他们满脑子的瑰丽想象而已。

无论我如何否认,他们都会在心里自动给我加上许多莫名其妙的光环。

既然如此,还不如随他们去。

我认为她说的很有道理。

我从山上带来的东西里,有一小块雷击枣木,师父宝贝了很多年,最后不情不愿的给了我,我切了一小半下来,刻上紫微讳,串上绳子,送给她做生日礼物。

她很高兴,并拍了照发朋友圈。

隔天就有许多留言,想要购买雷击木吊坠。

她只觉得看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当笑话讲给我听,我听了,却突然生出一个念头来。

再有两个月就年底了,可我攒的钱实在不多,难道真的要让师父和我去睡桥洞?

而且——我有私心,我想过和她结婚,但我没钱没房。

很多广告商联系过我,但那时我都没有回应。

而这时我有了一个想法——或许,我可以通过卖吊坠来挣钱。

我买了一批木料,切割,打磨,抛光,刻字,加上吊坠,看着还行,就忐忑的挂了购物车。

第二天早起,销量惊人。

只有一点,她帮我挂购物车的时候,写上了“雷击枣木”四字,然而这些只是普通的木料。

我想解释,可看着庞大的销售额又退缩了。

这样一笔钱,数目不小,我自己挣,不知道要挣到什么时候。

此后,我默许了这种欺骗。

从一开始心有愧疚忐忑,到后来的古井无波。

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行为。

一个月的时间,我已经有了数目不小的一笔钱,我买了东西,兴冲冲的回山去请师父。

临界年底,山上极冷,阴着天像要下雪,北风刮得树木摇曳不止,风啸林唳,我听见了山谷里的龙吟之声。

师父裹着棉袄坐在院里烤火,一边烤一边鼻涕吸溜吸溜。

我看得想笑,匆匆从包里翻出我带来的礼物,两套崭新加绒的长褂道袍,云袜,十方履和新的庄子巾。

我做直播的这段时间里,买了好几身道袍,想起师父脚上那双不伦不类的运动鞋,就买了两套十分厚实的冬装。

师父看着我拿出来的东西不可置否,只问我工作怎么样。

我一时顺口,说了我在卖符箓吊坠。

等我反应过来,师父的脸色已经寒了下来。

在师父的逼问下,我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所有事情。

师父当即扇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

我有些发懵,这么多年来师父从来没打过我,拿笤帚抽两下那不叫打,完全不疼,惹火了他就让我去跪香。

这是师父第一次打我,我抬头,看着他那张苍老的脸,须发皆张,怒不可遏。

我上山时松快漂浮的心情突然沉寂下去,仿佛在温暖的被窝里猛地被浇上一盆冰水,突兀的清醒过来。

6

这是师父罚我最重的一回。

我跪在三清神像前,师父用戒尺抽我,一边抽一边怒喝:“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如此反复念了好几遍,我被抽得脊背生疼,不由得匍匐下去。

“直起来!”师父大声怒喝。

我疼得泪流满面,低声哀求:“师父……”

师父举起戒尺的手顿住,看了我半晌,眼眶猛地红了起来,而后缓缓的放下手臂,在一旁的拜垫上跪了下来,柔声道:“是师父的错,师父从小教你本事,没好好教你做人,我让你下山,是怕有朝一日我死了,你适应不了社会,我让你去赚钱,让你去做一个普通人,而不是让你去学这些鸡鸣狗盗的东西。”

“李听,你是一个道士,正一者,真一为宗也,正以治邪。你做道士一天,就不可行邪祟之事,就算你哪天不做道士了,你也要做人,做人,亦不可做邪佞之人。”

我后悔不已,大哭着拜伏下去:“师父我错了。”

师父也泪流不已,扶起我来:“知错就好,还有改正的机会,师父陪你,去拿纸笔来,我们抄雷霆忏。”

那一晚的风刮得极大,吹得廊下的雨链哗啦作响。

我低头认真的抄写《雷霆清修忏悔文》。

弟子 恭对道坛忏雪罪愆

虔诚忏悔我等自从无始以来在世不依法教,不省圣典,不识正教,不守斋戒,荤口读诵,秽手开函,礼念未终,邪淫贪垢,…………

大小便利,好言,不避虚空,赤身露体,不知禁忌,大称小斗,明瞒暗骗,以强凌弱,以贵虐贱,浮好三宝,执心不专,或轻或慢法师,污秽灵文,欺凌善人,………

口习不经,亲近恶邪,不敬父母,傲慢师长,贪嗔好色,嫌贫爱富,杀害有情,修奉不端,背师败道,心口不一。如是等罪!

………

我抄了一夜,师父也陪我抄了一夜。

天明时,我握笔的手已经冻僵,揣在怀里隐隐发疼。

推开门时,清晨的冷气灌了满怀。

张嘴一呵,白汽升腾。

当真是,清气满乾坤。

7

我回到市里,丢掉了我所有的直播设备,将雷击木之事澄清,并找到所有买过吊坠的人,一一退款道歉。

为此她伤心了很久。

毕竟,这笔钱已经足够我们交一套三居室的首付。

她反对,我坚持,最后她哭着离开。

我的心口被撕开一样疼,按着鼠标的手都在抖。

我明白她的悲伤,没有房子,我和她就不会有结果。

我们依然相爱,但我们将分道扬镳。

我从山间来浮华尘世一趟,见过人情冷暖,也曾攀上云头,受万人崇拜,可这没有跟脚的云端,我站不住,在我沾沾自喜的时候,师父一耳光将我抽回凡尘。

我不是神仙,我不是什么真人道长,我没有什么高深法力,没有很多兵马,我不会抓阿飘,不会用雷法劈人,更不御剑飞行。

我其实是个普通人,我只会看风水,只会简单的八字命理,粗浅的术数研究,以及斋醮科仪。

我只会这些,除此之外,我平庸如蝼蚁。

我退还了这笔飞速得来的横财,这钱来得快,去的也极快。

等我再次登上直播平台的时候,记得我的已经寥寥无几。

像一群人的狂欢,在结束后只剩满地狼藉。

我默默收拾好所有后续,注销了我的直播账号。

我用剩余的钱给我和师父租了一间小房子,在街道上摆起水果摊。

年底的时候,龙音观拆了,我和师父站在山包上,看着庞大的挖土机两三下挖倒那座小道观,屋顶的瓦片哇啦啦雨滴一样滑落在尘埃里,道观彻底挖塌了,半截红色的围墙上还留着金粉写的“无量天尊”。

我是一个道士,我本以为这辈子应该在道观中度过,直到道观被拆了,我在市里摆下一个水果摊,偶尔帮人看看日子,祈个福什么的。

有人会问:“你是不是个道士啊?”

我会笑着回答:“是啊。”

那人不信:“胡吹吧你!哪有和我们一样到处躲城管的道士。”

我无奈,你看吧,当初我极力否认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我就是个神通广大的道长仙人,现在我承认了,人家又不信。

师父赖在公园死活不走,说要再给大伙儿拉一段《朝天子》。

谁听他拉《朝天子》啊!他那破二胡都哑巴了拉起来嘎吱嘎吱的难听死。

拉不走,还冲我发脾气,让我走开点别打扰他。

老人家年纪越大脾气越大,算了算了。

好不容易等到他尽兴了,骑着电动三轮车拉他回去,听他在小声的念叨什么,就留神去听。

原来是一段《清静经》。

人神好清,而心扰之;

人心好静,而欲牵之。

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

澄其心而神自清,

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

我抬头望天上的月亮,喃喃的跟着念。

“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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