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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多久能修坟(死后几年才可做坟地风水)

发布时间:2023-06-27 04:37:33作者:脾气很大来源:网友整理

死后几年才可做坟地风水(死后几年才可做坟地风水吗)

死后几年才可做坟地风水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不可避免地会遇到生命、衰老、疾病和死亡,也会看到他们的亲戚去世,有些人正常到一定年龄会变老,但有些人会遇到意外死亡,所以亲戚意外死亡家庭风水的特点是什么,两个亲戚在一年内死亡代表什么?

亲人意外离世家人的风水

亲人的意外死亡不可避免地会为死去的亲人处理事情。对于葬礼,很多人认为越热闹越好。我们不能在现场说一些坏事。我们应该感激地告别他,这样家里的风水就不会受到影响。如果家里有人意外死亡,亲戚也应该在外面守灵。亲人活着的时候要多孝顺他们,这样他们离开后总会保佑我们,不要总是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人死后葬在哪里比较好

一年内两个亲戚去世的风水是什么?

有些风水注定是好的。家里的风水也是如此。如果你在半年内失去了两个亲戚,这不仅是风水的问题,也是生活的问题。如果你死了,你通常不需要太担心。如果是因为疾病或其他事故,这取决于它是突然的还是时间节点的关系。然后看看家里的风水布局,以及最近的整体财富发展,看看是否是由财富的影响造成的老年人的死亡。

不要碰刚去世的亲人的身体

我们常说死者为大。人刚去世不久,虽然身体机能已经停止运转,从科学的角度来看,已经完全死亡,但他的神志和灵魂并没有立即离开。因此,为了尊重逝去的亲人,在亲人刚去世的时候,千万不要去碰他的身体,尤其是脸,我们应该尊重逝者。有一种说法是,在此期间,死者的灵魂会经历四种分离,轻微的触摸,会导致死者非常痛苦。为了让亲人放心,不要碰刚去世的亲人的身体。

死后几年才可做坟地风水吗

死后多久能修坟

从山上下来的路不好走,银针似的细雨冷冷尖尖的往心口扎。浓墨重彩的乌云像刚从水缸里捞出来,没有人拧就滴滴答答的往下淌。脚踩上去就陷入了一个小小的沼泽,挣扎着拔出脚,软塌塌的泥无孔不入的把什么颜色什么质地的鞋都漆上了同样的土色。倒是真的实现了众生平等。

樊萍兰的小腿酸的有些打颤,她猜测直接原因是是刚才拔草站久了加上雨天山上的小道难走。依她的性格是无论如何都得抱怨两句的。虽然这两句一开始就极有可能以一发不可收拾之势泛滥而去。她张着嘴看了看走在身边的思惠正一张薄嘴皮子上下翻动忙着通过手机约牌局,山上隐隐约约的信号让电话里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思惠的脾气就有些毛躁起来,思惠的脾气她是见着涨起来的——同时涌起的还有思惠家银行里的存款;思伟一个人闷头走在前面,不时幅度极大的用手拨开挡在路上的灌丛,哗啦啦一阵恶狠狠的在风里荡开,软中华乳白色的烟圈呛呛的一缕赶一缕不停歇的往她跟前飘。樊萍兰日益衰老的脑袋吃力的运转了一下,改变了初衷,她用极响的声音吐了口浓稠的青黄色唾沫,然后重新闭上了嘴。

下山比上山多花了十五分钟,黑压压的云团在一块虚张声势的轰隆隆作响,地上三三两两的几片干枯的叶子被风吹的转出个漩涡。樊萍兰想,得赶紧往回赶了,这雨怕是要下大,阳台上还有昨天洗的沙发套没收,而因为泡在冷水里过久她的指关节现在仍隐隐作痛。思伟“嘟”的一声按响了靠在路边风尘仆仆的警车,打断了樊萍兰随风散漫的思绪。樊萍兰一步三顿的拍打着裤脚溅上的泥渍走上前,思伟猛然转过身来,吓了她和正把手机往“蔻驰”包里塞的思惠一跳。思伟拧巴着眉头说:我想了一路,当然也不仅仅就是这一路,这想法其实产生有段日子了,我一直放在心上认真思考,翻来覆去的左思右想…。思惠把思伟还在往外一个一个蹦的话干脆利落的拦腰斩断:哥,你到底想说啥,我跟大明他们约好了六点半打麻将的,我这两天正跑火呢,您老人家有话快说别耽误我。思伟这几年自从当上了区派出所的所长,练就了一句话说的七拐八绕的功力,看这势头,离主题还隔着千山万水,思惠实在没功夫跟着他长征二万五千里,只好打断。樊萍兰用小指甲有一下没一下的抠弄着指缝里垢着的泥巴,摸不出思伟肚子里是个什么意思,于是抬起头也看思伟,眼神却是漫不经心的。正好思伟五十岁的脸迎着阴沉沉的光对着她,她的脑子就有些飘。她想,思伟白白胖胖的肉脸严肃起来跟陆建明这个精瘦精瘦的死鬼还真是挺像的。思伟用手胡噜了下宽阔的鼻头,陷在肉里的眼睛躲在金丝边眼镜后放光:我想给老爹修坟,大修。这事樊萍兰从来没想过,当下思伟提出来就好比拿锄头在她脑袋里开垦出一片新大陆,她的身体震了震,但她没动。她只是“嗯”了一声拿眼睛看思伟,示意他继续说。她现在真的开始老了,她想。

老爹埋的太仓促太寒酸了。不过能怪谁呢,当年也是实在没办法。老爹被车间里掉下来的天车砸死的时候我才五岁,思惠不过刚会扶着桌子走路。三个肚皮都得靠老娘喂饱,家里穷的连只鸡都养不上,的确没钱好好葬老爹。可如今我也算事业有成,思惠家那个厂子在开发区办的也是数一数二的规模。别说我俩觉得对不起爹,厂里的人来扫墓看见爹的坟这样背后也得戳着我们脊梁骨说啊。

思伟的眼里深深浅浅的汪着一点浑浊的液体。倒不是对父亲的怀念触动了他,他只是想起那段日子是真的难挨,清汤寡水的青菜萝卜让他个子小脖子细,挨过不少同龄孩子的拳头,甚至大人的白眼。他不能忘,也忘不掉。这么多年,从厂里的保卫科调到派出所当民警再到当上区里的所长,每当酒足饭饱夜深人静,他就想,他得拿出点实际行动好好报复报复那些从前欺负他没爹践踏过他的人。

思伟的话在思惠的心里炸起朵朵浪花,她也动了感情,靠着车门低低的说:是啊,我都没什么关于爸爸的印象,过了四十来年没爸爸的日子;每次来扫墓,找坟头就找半天。破破烂烂的,连块碑都没有,现在我们都还算有钱,爸爸的坟还这样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樊萍兰没吭声,她心里有怨气,她想:难道你们俩现在翅膀硬了开始怪罪我不成?那时候活人都吃不好,哪有功夫给没知没觉的死人充门面呢,好容易我一个寡妇扯大了你俩,现在倒为着一甩屁股走人的家伙鸣不平。但她转念一想,反正你俩有钱,花在牌桌饭桌上不也是花,何况自己死后也还不是得回到死鬼的旁边躺着吗?为这的确也该修修,自己讲究了一辈子,做鬼也不能邋里邋遢丢人现眼。

思惠伸手抹了下脸,抬起头问樊萍兰:妈,你说呢?

樊萍兰很和蔼的说:你们做子女的能想到这上面也是够孝顺了,妈没白培养你们。你们不嫌麻烦就行。

樊萍兰做了一辈子厂区小学的语文老师,讲起话来总爱文绉绉的显示自己与众不同的文化修养。

思伟和思惠激动地对视一眼,四只已到中年的眼睛就亮闪闪的有了泪花。他们想,自己要做的这件声事将要势浩大引人注目流芳百世,让旁人谈论起来语气里都是羡慕都是佩服都是嫉妒都是懊恼。

我也很高兴。我不像樊萍兰一点小事就存在心上东想西想,我把什么都看的很简单,简单让我快乐,尽管我的简单不止一次的被樊萍兰骂作“缺心眼儿”。但我自个儿知道自己缺不缺心眼。她以为我不知道她在学校捏着喉咙跟男人打情骂俏,她以为我不知道我死没几天她就跟盘冒着白气的拔丝红薯似的往男人身上黏(第一个黏上的竟然还是我最好的“哥儿们”!)。我只是懒得计较罢了。当然这都不重要了,反正我已经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躺在这温暖湿润的土壤中四十来年。我用我的肉体养育了几代昆虫,并因此和它们成了推心置腹的朋友,我觉得我比活着的人更快活,毕竟午夜山间呼啸的风声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听到。我并不在乎这些虚的做给别人看的门面功夫,可我的儿女能有这样的心,我还是很高兴的,管他们是为自己的脸面还是真的为我呢!

真要把嘴里轻而易举吐出来的字变成现实,问题就来了,还是个大问题——母子仨人谁都确定不了山上挨的密密麻麻的坟头究竟哪个是自家的。这也是没办法,那时候条件都不好,没刻碑的光溜溜的坟包不在少数,再加上野草树木肆无忌惮的疯长,几年下来,踩着杂乱无章的路上山,要找到自家的坟就不是那么容易了。何况年月长了人的记忆也跟着老了,樊萍兰实在记不清哪个杂草疯长的坟头是自家死鬼的了。一家三口每年清明去上坟的坟头其实都不一样,不过举目四望哪都是坟,四周都是阴森森的林子围着,不一样也就一样了。思伟说:老头知道我们来看他就行了,不是有句话叫“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嘛。樊萍兰想,这句话用在这词不达意。可她没说话,思伟只上到初中,能有这水平就不错了。扫墓的事这么些年下来就这么着了。

思伟自认为面面俱到却未曾想漏掉了这最重要的一环,就直挺挺的背着手僵在那半天无话。请来商讨作法的瞎子等了半天都是死样的沉寂,就站起来,说:得知道风水我才好准备作法嘛,不能唬你们,我人瞎心亮哩,你们找到了再来请我吧。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思伟只好愁眉苦脸开着警车又把瞎子送回去,在路上时心不在焉的打着方向盘,后面的车愤怒的把喇叭捶的地动山摇。思伟心里嘀咕:我倒宁愿你个瞎子唬我呢,如今话都放出去炒的热火朝天了,厂里人个个巴拉着脖子等着看我动作呢,现在这话说出去岂不是闹大笑话。幼年的噩梦让他肥胖的身体出了一背油腻腻的冷汗,这身冷汗让他层层叠叠的脑子里灵光一闪蹦出了个他认为绝妙无比的想法。拉响警笛的警车灵巧凶悍的在车流里奔驰,思伟浑身精湿的像刚从湖底爬出来,他咚咚咚跑上楼,咬着牙对目瞪口呆的樊萍兰和思惠挤出三个字:继续修!

老陆家修坟的事是七月里吐着猩红信子的蛇,“嘶嘶”的吐着气在每户人家的茶余饭后钻来钻去。听讲,思伟一次在私人的饭局上喝大了,一不留神说出了这次给他爹修坟的花费,六位数的造假吓的不少人咋舌。被雨冲的垮垮的坟包请山下的老表抹了水泥,又造了雕了兽的围栏护在边上,几株郁郁青青的松柏从市里的公园颠簸着被移植到了那里,山西黑的石碑专门请了市里篆刻协会的副会长刻的,龙飞凤舞器宇轩昂。这可算的上是厂区里最辉煌灿烂的一次修坟了,不少老人都摩挲着长满老年斑的手掌愤愤地说:陆建明这小子积了德,他的坟被他家小子修的可以跟十三陵比了!思伟的警车再“呼呼”的开进厂里时,从前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也都侧着身子给他让路了。

修坟大业竣工那天,思惠买了四千多块的鞭炮,噼里啪啦的红纸屑喜气洋洋的在空中打转。瞎子跳神也比往常更加卖力,思伟便心甘情愿的又加了个鼓鼓囊囊的红包塞给他。樊萍兰心里淡淡的,连丝咸味都没有,可看着思伟和思惠都哀哀的站在坟前哭起来,觉得自己也该流下几滴眼泪。这么想着,核桃样的脸上就爬过两道凉凉的蚯蚓。樊萍兰想:我这是提前为自己哭呢。旁边属于她的位置也一并修好,空荡荡的急不可耐的等着她似的。是思惠的意思,说是“一步到位”,思伟对妹妹的提议表示了极大的赞赏。旁边站着的请来观礼的市里各部门的小头头惊叹的对着气派的修好了的坟指指点点,还有啧着嘴对着思伟竖大拇指的,泪眼朦胧的思伟灵敏的余光瞟到了,心里的得意吹了气似的膨胀,把他整个人带的要飞起来。匆匆烧完几捆纸钱,一行人熙熙攘攘热热闹闹的下了山,一排小轿车候在山脚。思伟弯腰坐进第一辆车,车子慢慢的向镇里新开的度假村开去,望了望后视镜里一辆接一辆井然有序的跟着,就舒了口气仰靠在真皮坐垫上。一件悬在心里许久的大事落了地,心里突然空落落的,有什么悠悠的溜走了似的,他想捉住,却只能无力的松开手。但这空落落也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因为他记起来自己眼下又有重要的事得去做:思惠家的厂子最近出了点问题,得几个头头帮帮忙搞掂。这也是思惠让他今天把这些活菩萨请来的原因。思伟摘下眼镜轻轻的捏着太阳穴,他有点羡慕老爹,他感到活着其实有些辛苦。还是死人最无忧无虑。

思惠开着火红色的奥迪跟在后面,心里的算盘叮呤当啷的作响。今天一定得把厂里的麻烦解决了,她想,免得夜长梦多。樊萍兰头歪在安全带上睡着了,白色的唾液挂在嘴边,响亮的鼾声让思惠纹成一根钢丝的眉缩了缩。窗外的风景正梦一般的闪过。

而我?我仍旧安静自在的沐浴在泥土潮湿的芬芳中,不远处那座新修的坟头仍冒着青白色的烟,一袅袅的往天上荡。有几片鞭炮的碎屑被粘在鞋底带到了覆盖在我身上的土中,有浅浅的热烈的气息。一滴雨砸下来了,隔着薄薄的土层我能清晰的感觉到。我有些困了。我想我该闭上眼睛睡上一会。而我不用担心,因为在山间奔跑的风,最后都会灌进我的心里。

死后几年可以迁坟